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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渔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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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阴差阳错
因为身体不好； 张楠御的身形看起来有些单薄； 似乎比起金蕴蕴这个受过折磨的； 还要瞧着让人怜悯些。
那张有些过分苍白的脸，逆着光好像都透过去； 金蕴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要护着这个人的冲动。
也许是以前什么都要靠她去做； 现在有众人宠着； 让她反而有些不适应。这种别扭的情绪，好像是矫情，又好像是自虐； 总之是她不愿意走出来。
但瞧着眼前这个人，金蕴蕴感觉心脏跳的厉害。
张楠御看着这瑟缩着，跟小猫似的小姑娘； 好像自己一错开眼，她就能逃走一样。
想到这儿； 张楠御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他的情绪不能波动过大； 所以能这样子逗逗这个斯文的小姑娘，已经是极限了。如今，多笑笑； 都似乎吸了冷风； 让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金蕴蕴颤抖了两下指尖，似乎想要搀扶过去，但是又不敢，只能小声地凑了一步； 试探着问向张楠御，“你是生病了吧，要不要帮你叫人来？”
张楠御觉得若不是自己耳朵好使，应该也听不清她这话，“不用麻烦了，是胎里带来的旧疾，好不了，也死不了。”
见他如此平淡地说出“死”这个字，金蕴蕴感觉心像是被一双手给捏紧了，她觉得这么好的人，不应该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和金家人身上读书人的气质不同，张楠御的一举一动，似乎更加优雅，就像书里所说的那样，是个天生的贵公子。
自己这样的，站在他面前，好像还带着泥土气，他们之间差了很多。
但就是看起来这样美好的人，却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样。而自己挣扎了这么久，虽然受了些折磨，但总归是能好好活着，再用这样子的心思折磨自己、折磨家里人，好像有些太不应该了。
“你的病，没办法治好吗？”金蕴蕴手上用着力，那平日里极爱惜的书页，还是被她捏皱了。
“嗯，没法子的。姑娘你是在为我担心吗？”张楠御说的云淡风轻，还带着三分笑意。
金蕴蕴脸有些涨红，以前奶娘总是说，以后要成为她的儿媳妇，要好生照顾她儿子，但是金蕴蕴却觉得，如果让她来选的话，她更想照顾这个公子。“嗯，你瞧着很好，不该生病的。”
张楠御觉得这姑娘还真是有些奇怪，明明刚才还怕的要死，现在却有种要缠上来，审视自己哪儿好哪坏的感觉。
“生老病死，这又哪是人操控的了的，有姑娘这份好意，我已经能满足了。”张楠御又咳了两声，觉得这人还真是小孩子心性，说的话还透着稚气。
金蕴蕴见他脸上浮起暗红，觉得有些不正常，再想着他刚刚又咳了两声，便连忙劝他快些回屋了。
张楠御感觉着脸上微微发热，还有身上逐渐流失的力道，知道自己可能是又要生病了，无奈地笑了，点头应下了。
唉，这只是刚出来没多大一天，身子骨就这么不争气了。
金蕴蕴看着他被个小姑娘扶着离开的背影，眼睛有些发热，心口处也像是有团火一样，她好想守在这个人的身边。
想到这儿，金蕴蕴被吓了一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后来，金蕴蕴偷偷向堂姐打听这人是谁，等问及了名字，便把人牢牢记在了心里。
因为金家的背景和张家还有段距离，所以她与张楠御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很多时候，都是远远地看一眼，瞧着他越发俊美的脸，心动不已。
但就算张楠御身体不好，但他总归是张家的嫡子，是未来张家的主家人，所以金蕴蕴想要嫁给他，还有些困难。
既然家世上占不了优势，那么金蕴蕴就只能让自己变的优秀了。她慢慢地沉下心，强逼着自己走出那个安全的圈子里，开始接触不同的人，开始努力学习丰实自己。
柯虹的家世比金家要更好一些，她与金蕴蕴也是两个性子，但在这个圈子里，她们同样的优秀，她们既是敌人也是朋友。
老实说，柯虹喜欢上张楠御，也有金蕴蕴的缘故。除了心里那点儿争强好胜外，还有金蕴蕴总是在她面前各种说张楠御有多好。
慢慢地，这样听多了，也就喜欢上了。
不过，她也没想过使什么阴招抢先一步，只是和金蕴蕴商量好了，两个人平等竞争，让张楠御自己去选谁成为他的妻子。
只是，让柯虹没想到的，她们这刚开始准备向张楠御表示好感，金蕴蕴就病了。
柯虹虽然忧心金蕴蕴的病情，但是张家选亲的事也是迫在眉睫，她只能对金蕴蕴说声对不起了。
这样的结果，让金蕴蕴很难过，她喜欢了张楠御那么久，她做了那么多，但是那个人都不知道，而自己也似乎永远不能告诉那个人了。
在柯虹与张楠御大婚的那天，金蕴蕴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她恨自己不争气，但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是无可奈何。
而张卿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也不过是当初在二嫂死了之后，这还有人上门问亲，这让她忍不住多生了个心眼儿，去查了查情况。
等知道金蕴蕴的事之后，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位姐姐，总是在偷偷看着二哥。
不过，这是当事人之间的事，她二哥又是那么个情况，所以张卿并没有想把这件事捅开的意思。
如今，情况又与当年有所不同，要是这两人还能走在一起，张卿也不介意多这么个二嫂。
张卿觉得若是金蕴蕴的话，应该会照顾好二哥和小侄子们。
沐娴听完张卿的话，觉得这还真是世事无常，也许这两个人是注定了有缘吧，现在只瞧着二哥那边怎么样了。
因为在自己嫁过来之前，柯虹就死了，所以关于张楠御和那个人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沐娴也不清楚。
现在想到金蕴蕴的一往情深，也只能期许于二哥不会太绝情。毕竟，当两个人的爱不对等时，深爱的那个人，注定要受更多伤害。
第70章 情窍不开
“那这件事； 我们现在要给二哥说吗？”沐娴向来是直接的； 她觉得遮遮掩掩的； 万一生了别的误会怎么办。
张卿拧着眉，她知道二哥现在是有娶亲的意思； 因为孩子们都还小，需要娘亲的照看。但是二哥也有忧心再找一个人； 那人会变成赵宁那样的存在； 若是有这种当面人背面鬼的人当娘，那二哥宁愿此生不再娶，兴许对孩子们的成长还要好些。
再不然就是娶个“摆设”； 给她张二少奶奶的身份，但是并不会为这个身份赋予什么价值。
如今，这个金蕴蕴要是能把家里那摊子事解决了； 从各方面来说，都满足了张楠御的条件； 可以说是最好的人选了。
“算了； 还是告诉他吧，让他自己做决断，毕竟要娶亲的是他。”张卿觉得自己接管二哥的事； 已经够多了； 这种事，还是别让她和小鱼儿伤神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沐娴也觉得是这样，她们两个在边上盘算的再多； 还是要看当事人的意见。
正在书房里看账本的张楠御，听到妹妹叫自己，便放下账本，看她是来干什么的，可这一眼还瞧到了旁边的沐娴。瞧这两人手牵着手的腻歪劲儿，张楠御就想把人从书房里赶出去，感觉满屋子都是酸气。
“你们不是在外面折腾的热闹吗？怎么今天想着来找我了？”张楠御拿着茶壶，给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戏谑地说着。
张卿扫了眼桌子，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周全，刚刚来的时候就该带些茶点的，二哥这边有好茶，正好给小鱼儿尝尝味儿，也垫下肚子。
张楠御看着张卿讳莫如深的表情，还以为什么地方出乱子了，本来嬉笑着的表情，也收敛了不少。
沐娴一瞧这两人，就知道张卿走神了，连忙伸手捏了捏她。
感觉到手指上的触感，张卿下意识就抓住了那作了乱还想逃走的手，这肉肉软软的，握起来极舒服，张卿抿嘴笑了笑，还在沐娴的掌心里挠了挠，表示自己知道了。
沐娴觉得这张卿还真是随时都能不正经起来，似娇带嗔地瞥了她一眼，耳根微微有些发红。
张楠御瞧她俩着眉来眼去的样儿，就觉得喉咙发噎，连忙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上好的大红袍，落他这儿，现在就只能当解渴的了。
“别再搞小动作了，有什么事就说吧，没事儿就出去。”张楠御故作凶狠地要赶人走，但偏生当了快二十多年的温润公子，说这话一点儿都唬不住张卿。
被二哥这么一说，沐娴觉得脸都开始烧起来了，连忙拽回自己的手，不再纵容张卿捣乱。
没有柔胰可捏的张卿，只能沉着脸看向张楠御，这让张楠御觉得自个儿真是无辜透顶。
张二哥表示，这精明冷静的张如玉，只要遇上沐鱼歌，就有种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气质。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父亲大人想给你安排门亲事，目前属意的是金家的金蕴蕴，这件事你怎么想？”
张楠御愣了一下，手上敲击着桌子，“怎么了，是不是金家有问题？”
沐娴一听张楠御这话，就知道这位对金蕴蕴没有太深的印象，要不然对一个未来可能成为自己妻的人，怎么只关注对方的家庭背景呢。
张卿也不打算给张楠御兜圈子，直接把自己的来意说了，“金家确实有问题，但我们要是能拉他们一把，以后也是不小的助力。但是，我今天来，不是给你说金家的事，而是给你说金蕴蕴的事，你对她有印象吗？”
张楠御迷惑地看了一眼张卿，似是没想到妹妹是来过问自己的感情生活的。
“金蕴蕴，金家的五小姐嘛！还是你虹虹嫂子的好朋友，听说她之前生了大病，后来好了之后，就去求学去了，如今还没有成亲，金家急了才想让她嫁过来的吧？”
很明显，张楠御也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条件，比不上前途似锦的金蕴蕴。
张卿和沐娴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张楠御还真是个注孤生的主，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但是这情窍就像没开一样，这么多年，愣是没发现人家对他的长情。明明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怎么到这种地方，那心眼粗的跟渔网似的呢？
“金蕴蕴喜欢你，喜欢了十几年，你知道吗？”张卿观察着张楠御的表情，等瞧着他一脸震惊的时候，觉得满足了。
“怎么可能？你从哪儿知道的？”张楠御努力地回忆着关于金蕴蕴的事，感觉对她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个好像随时会跑掉的小猫儿。
如果说有十几年了，那岂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喜欢自己了吗？明明就是个小姑娘啊，而且根本看不出有这方面的事。
“当年二嫂死了，有人上门求亲，就是金蕴蕴，她想来照顾你，但是被你拒绝了。当时我还觉得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没想到她现在又回来了，还想嫁给你。二哥，也不知道你对人小姑娘做了什么，把人迷了这么多年。”张卿用手背拍了拍张楠御的的胸口，眼中皆是笑意。
张楠御傻傻地张着嘴，想说张卿是在开玩笑，但是转头看向沐娴，对方那认真的表情，却在提醒他这件事儿是真的。
“我不知道这些，她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虽然还没有再见到金蕴蕴，但有了张卿这番提醒，让张楠御心里漫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张楠御开始忍不住去想金蕴蕴的事儿，最后对再见她，竟还有了几分期待。
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姑子在给自己铺垫的金蕴蕴，现在正站在金家的主事大厅里，把金家那些主要人物都聚起来了。
如果说往常金蕴蕴还没有这个能耐，但是她刚才已经接到飞鸽传书，她科考中举了。
对于有一长段时间没出过举人的金家来说，金蕴蕴的地位，直接被抬高了一大截。
毕竟，他们只知道金蕴蕴学习刻苦还有些天赋，却不知道她已经有了这般的能耐。如果金蕴蕴以后还能高中状元，那他们金家就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只不过，相对于这些人脸上欣喜的表情，金蕴蕴这瞧着却是乌云罩顶一样，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第71章 逐出金家
“金蕴蕴； 你把我们都叫过来干什么？”金家的当家人坐在上位上； 表情还是很严肃的； 他已经接到消息，金蕴蕴知道赌馆的事了； 而且还在里面大闹了一阵。
金蕴蕴看金老太爷的样子，就知道他知晓那件事了； 所以她这时候除了摊开来说； 别无他法，因为有些人或许根本不给她隐忍的机会。
刚刚在路上的时候，金蕴蕴也有想过； 要不要把这件事囫囵过去，让牵连上这件事的人直接来找她。然后她就顺势为了家族大义“妥协”了，剩下的事在徐徐图之； 这样是最稳妥的办法。但是等她回到金家，看见管家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表情； 她换了个想法； 或许自家的人还能顾念着亲情放她一马，但若是有外人嫌她拦了路，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呢？
正想着怎么宰隔壁那只疯狗的管家； 看到自家五小姐这冷冰冰的表情； 有些发懵，自己哪儿惹着她了？难不成五小姐也被疯狗咬了？
越想越觉得那狗留不得的管家，整了整衣袖就去找人了，真是的； 那狗仗人势的家伙，都咬了多少个小孩儿，偏那家人根本就不管。他非得找个杀手，把这狗给处理了。
理解错误的金蕴蕴，正想着金家的未来该何去何从，“爷爷，我们家为什么要沾那种东西，难道你不知道那东西有多害人吗？难道祖训你都忘记了吗？我们金家可以穷，但是不可以没有骨气，这种下三滥的事，怎么做的下去。”
在金蕴蕴的严声训斥中，金家人的表情各有不同，有些人是茫然无知的，有些则是面色凝重。
“这些事你不需要管，你反正就要嫁出去了，以后金家的事，都与你无关。”老太爷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大半人都震惊了，金老太爷有多喜欢这个孙女儿他们是知道的，可如今却让她完完全全脱离金家，这是根本连娘家都不想给金蕴蕴做的样子。
金蕴蕴也被这话震住了，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怎么会这样？好好的金家，为什么变成这般没有人情味儿的地方。
“爷爷，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隐情啊，我不相信你真的会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要是因为那东西的缘故话，我已经找到办法了，我们可以摆脱它的。”金蕴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跪行到金老太爷的面前，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摆，希望能改变他的主意。
金老太爷嘴巴动了两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目光扫到周围这些人，搁在衣袖里的手用力捏紧，然后拂开金蕴蕴的手，“你不用再说了，是和张家二小子的婚事吧，你不是喜欢他吗？正好趁这机会嫁过去，我们金家会为你准备好嫁妆的。”
隐于一旁的叶酌，目光微沉地把在场的人都扫了一遍，她发现情况似乎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确实，金家里已经有人沾染上那种东西了，但是看金老太爷的样子，分明是沾上了又戒掉了，虽然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只要好好调理，应该没问题的。
既然老太爷连这种决断力都有，应该不是轻易受那种东西控制的人。再说金老爷子的风评，向来是带着儒生的骨气，怎么可能会是为了钱去做那种事的人，可现在却要走上这么条极端路，是为了什么？
照她一个旁观者看来，老爷子现在的做法，倒不像是恼了金蕴蕴这种控制的样子，可是为了保护她。
金蕴蕴倒是没想到那儿去，她现在已经完全昏了头，满脑子都想的她爷爷要把她赶出去的事情。
“不，爷爷，我不嫁，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嫁人，您要是现在不好说，我等会儿再来找您。”金蕴蕴也不是傻子，最后那句话差不多是含在嘴里，只让老爷子一人听见了。
金老太爷叹了一口气，偷偷捏了下孙女的手，算是妥协了，不过嘴上还是没有轻饶过去，“你这都多大岁数，还不嫁人，难不成让金家养你一辈子吗？没点儿德行。金呈快点儿把你女儿拉走，一天到晚没有点儿正经事。”
金呈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是带着冷色地把金蕴蕴拽走了。
金蕴蕴则是在刚才被捏手的时候感觉到了峰回路转的欣喜，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副受打击的样子，整个人都像是要倒下一样，完全是被她爹拖着走的。
这连番的变化，让其余的金家人，也是心头一惊。
与金蕴蕴同为金家第三代的金勒，皱紧了眉头看向上位的爷爷，“爷爷，这恐怕不好吧！小五就算是嫁出去，我们金家也不能不管，那可不是在嫁女，那是在卖女。”
金老太爷朝金勒看了一眼，“我说的话，难道你还要来反驳吗？要是你也不满意，那就脱离了金家，自立门户吧！”
这下子，金勒的脸色也黑了，他虽然也觉得金家最近的气氛有点儿奇怪，但是爷爷能说出这种话，已经不能用奇怪来说，这是昏了头吧！
“哼，要是爷爷真要这般独断专行，那我离开金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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