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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魔女GL]魔女霓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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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练儿才歪了歪头,开口道:“这歌词真是怪,还好你刚刚没唱,给旁人听见会笑的,你今夜可穿的是女儿装,不是胡服,不适合。”
神色轻松的笑上一笑,我问道:“若是胡服男装,练儿就觉得适合了吗?”
她昂首想了想,最后道:“不行,还是不适合。”
她这一句话之后,我们再没有就此事深入谈下去,话题被我引开,带到了别的地方,胡乱东拉西扯了片刻,就哄她双双回到棚屋休息去了。
若是当时鼓起勇气深入谈下去,会发生什么?后来每每想起,总是有点懊恼自己没那么做。
不过,也会庆幸没那么做,因为之后很快,就有机会懂了她的话中真义。
这一夜闹了很晚,但晨曦时分,由四匹骆驼和五个人组成的一只队伍,却还是按时出发。
临行前热情的当地人给我们补上了充足的物资,有经验的壮硕骆驼在前头轻装领路,水和粮食被均分成两份安置在中间的两头骆驼上,最后的尾驼才负重些必要的家什物品。
安置的如此周全小心,是因为接下来的一段路途才是此行最凶险的,任谁,即使是土生土长的向导,也不敢掉以轻心。
那是,茫茫大沙海。
作者有话要说: 年末忙,以至有点困惑,感觉失去了节奏,但不明白是文章真失了节奏,还是自身太乱了的错觉…OTL
所以各位客官这几章看下呢?求教,如果是文那就需要调整一下,如果只是作者君错觉那就继续……接下来的几章比较重要,不想写砸了……
啊对了对了,无论如何,平安夜快乐~~~~~~(≧▽≦)/
☆、风
…
大漠荒烟。
大漠荒烟其实无烟,只是烈日烤炙下远处热空气的蒸腾,那种扭曲的光线仿若升腾的烟,又好似无形的一堵屏障。
戈壁偶尔还能看到些低矮的生命,或奇形怪状的石头,而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是沙,沙,无尽的沙,万里无云的蓝天衬着金黄起伏的大地,耀目而静止,仿佛永恒。
在这片死寂中行走已经三日了。
这三天的经历下来,才发现之前戈壁种种几乎不值一提,此地正午太阳最烈时人甚至不敢从骆驼上下来接触地面,因为脚下每一粒尘沙仿佛都被火焰烤过般炙烫,即使隔着厚厚的靴底也能感觉得到。
水的配给和戈壁时是一样的,每人每天各自一个牛皮水囊佩在腰间,分量足够,但却仍然常有口干舌燥之感,因为消耗增多,我们都变的不怎么爱说话,大部分时间,只有首驼和尾驼铛啷铛啷的铃声有节奏的相互呼应着,在浩瀚沙海间悠扬顿挫的回响。
唯一有趣的时候,大约就要算出现海市蜃楼之时,好似要弥补之前戈壁时未曾出现的遗憾,这几日此盛景在大漠中频频现身,为枯燥的行程抹上了唯一的一道异色。
只是这种蜃景刚开始还能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看多了却也难免乏味,尤其是练儿,她生平最是讨厌欺骗与做假,而这自然奇观偏偏两样全占,是以她自第一次的疑惑到搞明白后,便对此种沙漠幻景毫无好感,每每看到,便回头对我说:“骗人的又出来了。”
倒是向导很乐见这番景象,原以为只是喜好问题,后来休息时才听得他们解释说,蜃景出必无大风,行走大漠惯了的人,宁可受日晒地蒸,不愿见风起沙尘,若能日日见蜃景,这一路必能平安出去。
很惭愧,我并不知他这一说有没有道理,只是民间自古的经验之谈,想也该有几分缘由。
而事实也很快证明了这一点。
第四日出发的一路上,就没见那海市蜃楼再出现过,不过依旧是天高云淡不见风的天气,漫游沙海,热腾腾难捱的酷暑仿佛和前几日没什么区别,所以众人都未曾多心过什么。
过了晌午,我和练儿彼此在驼背上依偎着,正裹了毯子昏昏欲睡的摇晃时,却蓦地听到了一声炸雷般的大喊,这叫喊声嘶力竭的传来,几乎惹惊了身下的骆驼。
“黑风!”那声音叫道:“起黑风啦!”
我们同时清醒,练儿比我反应更快一步,等我掀开毯子探出头的时候,先看见的是咫尺内少女抿唇愕然的神情,要知道随着她的成熟,这神情近年已是越发的少见,我不禁多看了两眼,才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瞧见了地平线上黑压压顶天立地的一堵墙,仿若妖魔大军横行。
那当然并非妖魔也并非墙,那是自然现象,是风尘,这里的当地人管它叫黑风,我却还是习惯性的把它叫做,沙尘暴。
黑风也好,沙尘暴也罢,左右都是那堵墙,它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气势汹汹而来,所经之处碧空黄沙皆被黑暗湮没,如同遭吞噬入腹,再不见踪迹。
一开始自己还算镇定,因为明白这黑压压的背后其实还好,危险性不见得就比之前白龙堆那场风高出多少,与其担心被大风卷走什么的,倒不如担心吸尘病来得实际,所以第一反应只是取下防风巾多叠一层,系紧,仔细保护好头脸口鼻处,并提醒练儿也照做。
但那两个向导却是极惊惶的,也许是这种风拥有太多传说了吧,但见他们一边大叫道:“要躲起来,快快,躲起来!”一边急急忙忙的驱赶骆驼赶向不远处的一个大沙丘而去,大约是想借助沙丘做天然屏障,绕道其后避大风锋芒,也算缓上一缓。
可这风暴的移动却比预料中更快,才刚绕行了一半不到,那堵墙便已经到了数丈开外,离得近了声势更为浩大,乌压压的遮天蔽日,风阵内呜咽声声,仿佛愁云惨雾鬼哭狼嚎。
向导还想坚持前行,然而只是顷刻之间,那堵风墙却已赫然扑面而来,以泰山压顶之势瞬间吞没了整个驼队。
就在光线遭吞没的一刹那,身体蓦地被谁紧紧护了起来。
裹进了风阵中,感受就完全不一样了,耳中满满灌入的全是凌厉风啸,睁眼时眼中发干,四顾如暮色沉沉,我抬头看了看那个护着自己的人,她却没有看我,而是在皱眉环顾,眼神锐利如刀。
几步开外就已经难辨事物,再前进是必然不能了,过了一会儿才见向导慢慢沿着骆驼串成的队伍摸索过来,大叫道:“不行了,下骆驼,下骆驼,做挡墙!”嘶吼的声音在风中隐约摇曳。
我和练儿对视一眼,虽然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还是依言翻身从驼背上跳了下来,也确实下来才更安心些,这骆驼虽是庞然大物,但此刻看着也被吹的有些摇晃不稳,更是给人平添了一份不安。
这向导见我们下来,便挣扎着上前将骆驼牵过,却走了几步就不动了,反而频频向这边招手,示意我们和他站在一起,这时候天昏地暗中另一个向导和铁老爷子也过了来,手里还牵引着其余坐骑,接下来但见他们逆着风艰难合作起来,好不容易令四峰骆驼按方位依次侧卧跪倒,成了一个紧凑的方阵,而人就在方阵之中,确切的说是被围在了里面。
见这番动作,终于明白了他们所谓的“挡墙”是怎么回事,我拉了练儿紧贴着那匹顶风的最壮硕的骆驼身边蹲下,劈头盖脸的风沙果然就小了很多,其余人也如此效法,依仗高大动物组成的临时屏障躲避天灾,得以喘息。
等待风险过去的时间,是很难熬的。
虽然有骆驼厚实的身躯做保护,沙暴的影响是削弱了不少,但余威也是够受的了,细小的沙子无孔不入,即使先有准备,还是觉得连呼吸都渐渐困难了起来,推己及人,我怕练儿也是如此感受,就想把她搂进怀里护起来,刚一伸手,却见身边的人抢先一步做了个相同动作,便反而成了自己跌到了她怀中。
“都说过了,少在我面前逞能,你明明身子更弱。”她低头道,本就是蹲坐着凑作一团的姿势,再这一低头,那声音就耳边,连语气中的一贯强势都清晰可辨。
叹了口气,没去争辩,只是缩入她怀中,顺势搂住了那低下来的头,让她的口鼻好好抵在自己肩颈之间,才轻声道:“两全其美才是最好。”
练儿好似笑了笑,这个姿势我瞧不见,却感觉有热气透来呵在了颈窝处。
接下来就全闭上嘴了,不方便说话,只需在飞沙走石中躲入彼此为对方营造的小空隙中静静呼吸,等待着极端天气的过去。
要论这天象有哪一点最令人觉得畏惧,那便是它的持续时间,沙尘暴不是龙卷风,它的毁灭性不见得那么强,却能长久的维持,可以数小时甚至数日刮个不止,使人寸步难行,甚至彻底改变周围的沙漠地貌,令经验不足者迷失其中,若是变成那样,那才是十足灾难。
现下我们这边有两个经验丰富的向导,迷失之事倒不用担心,唯独什么时候这黑风才能过去是个问题,天昏地暗中时间流逝飞快,骆驼外侧的黄沙渐渐堆了起来,越积越高,饶是这动物再生得高大也快要吃不消了,好在铁老爷子掌风雄厚了得,每每这个时候,就是他顶风出去运气推上几掌,将积沙或打散或移开,几个来回下来,老人浑身上下早被风沙包裹,已成了一个黄橙橙灰蒙蒙的沙人。
不知几个时辰过去了,这沙暴却还是不曾停止,甚至连减弱的迹象都没有。
若说心里一点不担忧当然是假的,但左右也无法可想了,在大自然面前人类从来是如此的渺小,既是听天由命,便也不必担心太过,何况堂堂玉罗刹也不会被此地的一片黄沙湮没,笃定了这一点,我便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需安心借她怀里躲着就好。
然而,仿佛是为了驳斥这个天真的想法,老天随即与人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躲在那个怀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耳边隐约听到了些不一样的声音,很细微,而且时有时无,但确实是有的。
最初时并没有在意,毕竟置身这神嚎鬼哭的风暴中,有什么样凄厉的声音也不稀奇。
但渐渐的却被吸引了注意力,并不仅仅是因为这声音一直在继续,更重要的是,它似乎还……很近,近的就在耳边。
因为这份几乎缘于潜意识的不安,我开始寻找起来,最先还是小范围转动眼珠到处瞥,然后动作越来越大,终于惊动到了练儿,令她从我颈窝处抬起了头来,不满道:“怎么了?动来动去?”
我没能回答,或者说来不及回答,因为就在她抬头的一霎间,我越过她的肩见到了这细微声响的来源。
而几乎就是同一瞬,这发出响声的事物也已到了极限,风啸中响起了一声微不足道的断裂声,然后一根长蛇般的黑影猝然扬起,划破空气向这边袭卷而来!
“小心!”自己看得最清楚,急推了练儿一把,却因为姿势的关系使不上力,不过练儿是何等人物,即使没我这举动想来她也感觉到了脑后异样,借我一推之势早已飘然而起,甚至有功夫反推了我一把,令我从另一个方向避开危险。
长蛇般的黑影蓦地抽打在我们当中的沙砾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鞭痕,再定睛一看却不是鞭子,而只不过是骆驼负重的木架上,那种固定东西用的麻绳而已。
因为仓促,谁也没有把那些负重从骆驼背上移下来,更何况增添的重量有利于骆驼对抗狂风,是以也不必移下来。
可谁也没有想过固定用的麻绳会断,而且,断的还是最要紧的一根。
练儿躲开的同时,眼看着失去固定的木架像个玩具似的被狂风卷携着骨碌碌滚远,我想也没有想,立即爬起身,全力追了上去。
因为装载其中的,是行走沙漠时最不可或缺的东西——水。
作者有话要说: 太好了,终于写到出事的阶段了,果然还是出事好,进沙漠不出点事故多对不起环境啊……( ﹁ ﹁ )
☆、沙
…
沙漠中,水是等同于生命的存在,无论是对动植物,还是对人。
虽是补给充足,也均分成了两份携带,但行走到这第四天,我们一路上已经消耗掉了近一半储备,现在除了各自随身皮囊中的一点点,剩下全都固定在这木架上的两个木桶之中,那是万万不能失去的东西!
在蔽日遮光的沙尘空间里,自己紧紧盯住远远的一抹漆色,双眼再干涩都不敢瞬,生怕眨眼间那一点点踪迹就彻底消失在了混沌中,狂风裹夹的大量沙石到处肆虐,风力依然惊人,几十斤的载重在它面前太微不足道,但见这行李一刻不停的被推着往远处滚走,几次都差一点因为沙尘迷眼而被它逃出了视野,更遑论是追上去稳住!
赶出一段距离,就越发焦急起来,虽没仔细留心过方向,但想也不用想,自己定然是离驼队越来越远的,再这么下去,即使最后追回了东西,怕也要搞不清东南西北了,而一旦独自迷失在沙漠中,本身难以自保不说,驼队那一干人怕也熬不下去,那这追赶就简直成了不知所谓的行为。
不能停,拖不起,剩下的唯一方法只能是……我横了横心,运起气一跃而起,在这强沙暴中奋力施展起轻身功夫,御风而行,但求能从速从快解决问题!
并非之前没想过要用这招,只是实在太过冒险,这等同于在狂风中把自己变做轻飘飘的一片树叶,何况轻身运功需要稳定的吐纳呼吸,这在漫天黄沙中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所以,每每飞身追赶上一段距离后,就必定会因失去把持而被风掀倒在地,此刻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倒下就一咕噜站起来继续追,管它什么喉疼眼涩一身沙,人被逼到极限时,早已经自动屏蔽掉了这些小小的不适讯号。
反复几次后,倒渐渐掌握了一些窍门,提气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几次都差点儿就成功了,而这时候老天爷仿佛也终于想通了似的,沙雾中那漆色滚着滚着,居然蓦地停止,好似陷入了某个沙坑之中。
虽然是双眼涩痛,但这一幕自己仍然瞧得真切,不禁心中大喜,本要衰竭的一口气硬是又提了起来,飞快掠身而去,赶到行李面前,双脚落到沙上还没踩稳,便要俯身去提。
这一踩一提,才知道,老天爷不是想通了,而是开了个更大的玩笑。
脚下的细沙是松松软软的,异样的松软,仿佛踩到的是不什么沙堆,而是类似半液态一般的存在,双脚直接陷到了小腿肚,我一愣,下意识的想要拔腿,一抬右脚,结果非但没拔起来,反而让左脚直接没入到膝盖处!
紧贴肢体的是一股绵软而奇异的吸附力,心中凛然划过一个词,流沙!
对于这传说中的词,依稀记得一个老鸟曾讲过,他说这世上有陷人的沼泽但没有陷人的流沙,要真有,那遇到的概率大约比中大奖还要小吧,也算是稀有死法,死而无憾了。
而现在自己却无疑是中了这个奖,或者是时代不同,中奖概率也就不同吧,感觉着双腿一点点被吞噬时,奇怪的居然还有闲心去这么想上一想,然后心中总结到,怎么可能会死而无憾呢?
突然死亡带来的遗憾,有太多太多。
全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时该怎么应付才是对,依稀还记得在沼泽和冰窟中求生的小知识,触类旁通,所以一动也不敢乱动,只可惜之前御风踏沙时没及时发现不对,等落地一瞬的自重加下坠力,令人猛然就陷入很深,转眼间没过膝盖,错过了最佳的自救期。
而下陷还在继续,慢慢的,却是肉眼可见的速度,身体更是能清晰感觉到那种一寸寸的吞没,即使再张开双臂扩大表面积也没什么用,这段时间里能想到的所有小尝试都失败了,吞噬仍在缓慢而稳定的进行着,几乎是一种温柔的有条不紊。
闭上眼,奇怪的并不害怕,只是有些反胃,因为陷没的身体被巨大的夹紧力包裹,压迫感强的令人错觉好似在被蟒蛇吞咽入腹。
没有加速下陷的胡乱挣扎,这一过程很漫长,漫长却无计可施,最是磨人。
当松软的黄沙齐腰深时,这种下陷却好似慢慢停止了,四面八方的压迫感强烈到取代了吸力,人不再沉,倒更像是被困在了沙做的石膏中,现在石膏慢慢凝固,于是身体被悬浮定型,束缚紧连血液循环都仿佛困难起来。
即使如此,也本该给人带来了一线生机才对,毕竟,只要不继续下陷,就不会被黄沙淹没。
可惜,漫天沙暴的存在感,却在此时,又凸显了出来。
这场遮天蔽日的沙尘暴一刻都没有歇过,若说刚刚是为事态的发展推波助澜,那么现在就无疑是在雪上加霜,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沙上添沙。
狂风将地面大量沙尘卷起横扫而来,而无法动弹的身体就是天然的挡风墙,要不了一会儿工夫,沙子就如积雪般在身边渐渐堆高,每一次将它们推开的动作即使再小心翼翼,也都会导致身体又陷下去一点,偏偏又不得不为。
反复几次这过程后,露出黄沙的就仅有胸口以上了,再这么下去不用太久,自己要么是被流沙吞没,要么是被风沙掩埋,倒是名副其实的殊途同归。
想通了这一层,却并不曾心跳加速,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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