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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魔女GL]魔女霓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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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镇定的看了剑鞘一眼,顺着剑身往上瞧向少女,笑道:“怎么,你怀疑我来历?那就是不相信你师姐的话喽?”
这人不知道为何,总是有意无意在寻练儿的岔子,拿话点她,若非相信他的为人,我几乎要以为这人专是挑拨离间的了,当下蹙起眉正要说话,却见练儿迅速向这边瞥来一眼,又转过去气道:“她说什么我都信!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如何?总之不过这关,你休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这一句话虽然霸道,但也蕴着焦急,与她平时风格略不同,想来与其说是给对方听,其实怕是说给我听才对,练儿素来不屑解释,亦不擅长,这样急着辩解是极难得一见的,我如何不懂,当下松了眉心,也不去与男子申辩,只对她静静微笑,表示自己是明白的。
果然,她见我回应,眼中隐约的焦躁就此消散,收了余光,面带一丝傲然笑意,定心只等对方回答。
那岳鸣珂怕也知她决心,并不过多言语,只弹剑笑道:“可你这几日,怕没休息好吧?”练儿冷笑道:“随便可陪你打三五天!”男子就站起了身,哈哈大笑道:“好!当初若不是想见识你的武功,我还不到华山来呢!棋逢敌手,不免技痒,我们师尊再难比试,由他们弟子一试高下也好!”
此话一出,少女顿时跳起身,推开一侧窗棂就腾空而出,此处楼下正对着客栈后院,是堆放杂物之地,白日几乎没什么人出没,我撑起身,小心抱住右臂,倚住墙边望出去,但见练儿站在场中,寒光出鞘,举剑平胸,望向这边道:“请进招!”
这时岳鸣珂也到了窗边,却没急着跳出去,反而沉声低语了一句:“请放心,就当是瞧上一局棋吧。”我怔了一怔,才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还没等回答,这男子就也纵身提气,落到了后院地面。
不大的空旷之地,这两人相对而立,全神贯注对方,久久不动,突然间岳呜珂剑锋一颤,喝道:“留神!”剑尖吐出莹莹寒光,倏的向少女肩头刺去!
练儿长剑一引,剑势虚虚向左,突然半途转个弯,反削向右,同时沉身,连守带攻,解了一招又递出一招,那岳呜珂也即刻变招,化解了来势,进退都是算在毫厘之间,快如雷霆疾发,双剑相交间流水行云,飘忽灵动,瞬息已过了数十招,全争持的不相上下!
我在楼上,抱住手臂倚着窗专注打量,瞧得久了,只觉得剑光耀目,竟有些目眩神迷,目光来不及跟上之感,这两人的剑式变化奥妙,练儿的自然早已熟悉,而那岳呜珂的却也瞧着眼熟,好在当初读过师父的刺血笔记,知道我们两派同出一宗剑谱,不过是正反两仪,变化不同,是以也不会太过惊讶,只是担忧练儿会不会斗的太过性起,激起了好胜搏命之心。
怀着心中隐忧,望着下面的缠斗瞬也不敢瞬,只见两道身形是越来越疾,与之相比,那七绝阵简直只算游戏,少女的剑招怪绝,轻灵翔动;男子的剑式大气,沉稳不乱,只见剑气纵横,辗转变化,两人竟到了三百来招,虽斗得极烈,却是始终相持不下。
正有些按捺不住,想着是不是该用什么法子分开他们,突然之间,听得男子喝声:“去!”一道倩影飘出圈子退了数丈,在树丛间一个转身,好似还想再斗,场中男子却已收了剑,喊道:“旗鼓相当,再斗无益,这下总该将她老人家放遗骸和剑谱的所在告之了吧?我赶着回去给师尊交待!”
练儿倏然收剑,答道:“剑谱在黄龙洞后洞石室中,你搬开那两块屏风石就是,我奉遗命在她死后第三年,已将她死讯告知了落雁峰贞乾道长,本想托贞乾道长转告令师,你既来了就自己去找,至于遗骸我不知道,谁知道你问谁去!”说罢头也不回,径直腾身从窗中一跃而入,走到桌边倒茶,再不看那院落第二眼。
我看她气呼呼喝水,好笑之余彻底放下心来,回头对窗外之人平静道:“她适才所言,句句属实,师父遗骸所在恕不能相告,请转告令师,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何必执着一具枯骨,何况师父性傲,也不容人看,就留彼此年轻模样心中怀念吧。”
那院中男子沉吟片刻,似乎也认了,只抱拳道:“既然如此,还烦请带引个路。”练儿闻声,在桌边冷笑一声,高声答道:“并肩高手,不能同处!还是你好意思要请一伤重女子帮你带路?”
我又看了看她,轻笑的摇了摇头,向院中说道:“你也听见了,抱歉,实在是有所不便,那落雁峰的贞乾道长想是知道的,还有那卓一航,若你还没和他分道扬镳,他也该记得,至于我等,还是就此作别,青山不改,有缘再会吧。”
一句末了,就伸出手去,也不管对方是否还想说什么,只将左右两边窗棂带来闭起,推上销子,就此将一切喧嚣关在了外面。
房中一片静谧,恢复到了先前的宁静氛围,或者还有些过于宁静了,练儿也不管我怎么做,只顾自己在桌边倒茶喝水,看着好似渴极,仔细一瞧,根本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在消磨。
抿唇轻笑,抱着手臂慢慢一步步踱过去,立在她身后也不说话,见那手中茶杯空了大半,就伸手去取桌上的瓷壶想帮她满上,这番举动却好似将她惊醒了一般,练儿蓦地回过头来,看着我锁眉道:“还不快去床上躺着!尽站着做什么?”
“躺了好几天了,站一站才好。”我微笑回答,拎着装茶水的瓷壶正作势想倒,却在下一瞬手上倏地一空,那茶壶赫然已到了身前少女手上,练儿夺过茶壶往桌上一顿,负气道:“谁要你这么做?我就是再考虑不周,也知道不该让个受伤的人反过来伺候!”
她这股气来得有些突然,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因比剑之事所致,但转念一想练儿虽脾气不好,却是很少随意迁怒于人的,再想想她话中之意,隐约有些回过味来,不好直接劝,只得顺着她的话点头,笑道:“嗯,那我去躺着就是了,你别恼。”
刚一转身,却难以举步,感觉到衣衫一角被什么扯住了似的,再回过头,却是被人捏在了手中。
练儿拉住了衣摆,见我用不明就里的眼神看她,就不自在的眨了眨眼,向一旁别开目光,清了清嗓子道:“……我,刚刚,那可不是在冲你恼火……”
一时忍不住轻哧出了声,知道她没准就要恼羞成怒,赶紧先抢道:“我知道的,你这几日连着照顾我,都很是辛苦,刚刚又是一场激斗,也是累了吧?何况我们之间,哪儿来那么多好介怀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自从那夜自己受伤之后,练儿连着几日都有些闷闷不乐,虽然她装作无所谓,但还是看得出来,我是大约猜到了些原因的,却不好确定,何况她自小到大执拗骄傲,既然掩饰了就不好随意戳穿,所以也就唯有明里暗里,拿话提点,希望她能听进去。
“我……”可少女听了我的话,却并没有松手,眼神飘忽,想了又想,总好似欲言又止。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练儿一贯的性格,果不其然,还没等这边说什么,她犹豫了一会儿,自己就先不耐烦起来,突然间头一抬,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昂然道:“今后再有什么,我绝不会再忘,一定放你在第一位,放心!”
她说话时目光灼灼,与那灼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我垂下眼帘,点点头,微笑道:“好,我记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岳呜珂来历其实可以不写,但考虑到部分客官并不清楚,为了完整性还是交代一下为好
因为如此,只好最后才能腻歪一下OTL
☆、延安府
…
陕南陕北,虽然只隔一字,行来却是山麓绵延,迢迢千里,峪道艰难。
练儿既已是江湖中人,日子注定不得清闲,在西岳山脚养了大约半月的伤,就有人找上门来,却是定军山的那帮女兵,这次十几二十号人,显然不是单纯来报信通气那么简单。
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一次马鞍送宝,定军山寨就与那王照希的父亲王嘉胤订下了盟约,本早该去一趟陕北与之聚首相会,谁知道紧接着自家寨主却与我一道上了华山,这一呆就是好几月,幸得有那应修阳的决斗之约在前面挡着,对外也还说的过去,只是如今一切尘埃落定,练儿仍旧迟迟不归,寨子里终于急了,就由那大管事冬笋亲自领着人来,请求练儿回定军山做准备。
然而见面之初,练儿却依旧不置可否,在内室听了她们两次对话,对练儿为何如此态度我心知肚明,其实她怕也是想要去的,顾忌的只是这边伤势未愈而已。
既然如此,那一起上路就是,自己虽然不愿意她爬得太高,但也绝不拖她后腿。
“又在看车外?这山幽林密的哪里瞧着都一样,真不知你怎么老爱看不够。”正值发呆时,少女弯腰掀了帘子进来,见我又是倚坐木窗边望着外面,就随口埋怨了一句,将手中牛皮水袋递了过来:“喝药。”
总不能回答她自己想找熟悉的风景,只好笑笑,依言喝了半袋,这一路晓行夜宿,本以为可以免了这份苦,却不知道是哪个女兵的主意,竟想到驻扎空闲时熬好了带上,结果一路上也没断过苦汤。
练儿在一旁车垫坐下,直盯着我老老实实灌完药,才满意点头,将剩下的拧紧收好,道:“你要有不舒服记得要说,闷葫芦一样只会自己受罪,最后还要惹我着急,那可不行。”
闻言不由莞尔,“这车大衾暖,整天不是坐就是躺,一日还只行那么点点路,再不舒服,你真当我是瓷人还是泥人了?”我轻笑回答,动了动手给她看,虽然还是疼,但已经可以稍微转动了,这汉中到陕北的一路,她雇个马车足足走了一个半月还有余,闲暇时常听到前后随从的女喽兵们对此啧啧称奇,说不想寨主她老人家竟也有如此耐性,除了戏耍敌人时之外,从未见过。
莫说是她们,连我记忆中,好似也没有什么类似的印象。
“乱动吧,动歪了再捏一次骨,看你怕不怕。”练儿见我摆手,就皱起鼻子哼了一声,笑的揶揄,看来上次疗伤的畏疼模样给她留了不浅印象,我无奈随之一笑,解嘲道:“该庆幸这荒郊野岭的,哪里去找什么郎中大夫来捏?所以没关系吧。”
“别开心,算路程明日就能上大道了,日落前大约就赶到延安府。”练儿盈盈道:“我早吩咐下去了,入城就先找个大夫来看看你的手,赖不掉的。”
“咦?”打趣归打趣,真听她这么说,我还真没有想到,不禁道:“不是赶着去和那什么绿林同盟聚首议事么?路上都耽搁这么久了,临到目的地反而入城不太好吧?我的伤真没什么大碍,你尽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就是想要进城呢,怎样?”她斜乜过来一眼,好似绷着脸,却仍是隐隐含笑,傲道:“那瓦窑堡立着又不会跑,早几日晚几日都是一样,我千里迢迢已是给足他们面子,谁还敢嫌什么不成?”
寨主老人家从来都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也不知道她那些随同而来的属下有没有反对,怕反对了也是无效,第二天日落之前,这马车还真是一路行进了繁华闹市。
不过毕竟不能太招摇,所以那些女喽兵大部分没有入城,而是策马径直前去了目的地驻扎聚集,顺便也将消息通报过去,只余下两个英气点的换了男子常服随行,方便赶车住店,做些抛头露脸的活儿。
没了琐碎杂事的烦恼,练儿很是轻松自在,刚刚在店里住下,洗去风尘用过了饭,便执意要去请大夫。
此时已是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她那两名属下一路颠簸劳顿过来,总是精力有限,如今好不容易得高床暖枕,晚饭后以为无事,早已双双歇息下了,再去叫醒人我觉得未免太不近人情,又不忍拂了练儿好意,再瞧着客栈外的街道上灯火通明,夜市繁华,也是一时兴起,索性向店家打听了附近医馆的大致所在,打算亲自造访去求诊,省得来回请人麻烦。
练儿平时对喧哗热闹之处并无太多兴趣,不过这次大约是初到此地,对风土民情不了解,陕南陕北民风相差甚大,也激起了她好奇心,是以对我此举倒并未反对,带了随身宝剑,也兴致勃勃的一同出了门。
出得客栈大门就一条主街,毕竟府县重镇,也不知是不是撞了什么日子,入了夜也依旧是人声喧杂,处处灯火,贩夫走卒往来不绝,大街两边都是摊贩店铺,挂起成串灯笼,生意火红兴旺,人流络绎其中好不热闹。
我与练儿融入人群一路向前,并肩缓步,且走且看,倒也不急着赶路办事,在她是四下新奇,在我却并不算太过陌生,世事变化,沧海桑田,这黄土高原终究却还是有眼熟之物,枣泥果馅,扁食饸饹,荞面碗饦羊馨汤,但凡瞧见有几分似曾相识的,就忍不住拉她驻足,试上一试,兴致所在,倒把验伤正事抛到了脑后。
“你瞧那山,瞧得见上面有座塔影么?”兴趣盎然之际,不由得拉了练儿过来面朝东南,遥指月色下那一座小峰,笑道:“那宝塔可大大有名,不曾记错的话,山上应该还有碑林和百米高的摩崖石刻,很是了得。”
“……你倒是熟悉。”却见少女回过头,笑容可掬道:“什么时候独自到这里来过么?”虽然是带笑,灯火下脸色却有些阴晴不定。
微微一惊,我这才从忘形中醒过神来,明白自己刚刚是有些过了,“……呵,练儿何出此言?只是书中所见描述,所以记得一二罢了。”努力掩住不自在,讪讪的寻了个借口。
“真的没有来过?”她虽单纯直率,却绝不是可随意糊弄的人,听完解释,还是一副不信的模样,只管盯着追问。
“……若说一定要说,也许是梦里来过一两次吧。”只得苦笑回答,这次倒是所言不虚了,那是一个背包客的梦。
也不知道算不算幸,待到少女还要说什么时,却骤然被一片喧哗惊呼打断。
“山贼攻城啦!山贼攻城啦!城门已攻破,都杀入府衙啦!大家快躲起来啊!”
不知道哪里先响起的大叫,惊雷般滚滚传来,一时间街头巷尾到处响彻,人群炸了窝,倏地四散奔走,一片混乱,惊叫哭闹声随处可闻!
“山贼?”疑惑重复了一遍,与练儿相对一眼,纵然再兵荒马乱,盗匪纷起,但胆敢公然聚众冲击府县重镇的山贼,可还是屈指可数的,又是发生在这附近,令人不第一时间想到那绿林同盟都难。
“你先回客栈避一避,我去看看!”练儿显然也想到了,拉过我急不可待的吩咐了一声,就要举步,本来下意识的要拒绝,但随即想到自己不比平时,此刻有伤在身,那边境况又完全不明,执意随行的话唯恐一不小心拖累了她,唯有点点头,颦眉道:“我知道了,你自己千万小心!”
她全不在意的笑一笑,转身而去,这纷乱的人群中不是久留之地,我也转过身,正要向客栈方向行进,却蓦地见街道那头,混乱的人群之间远远跃起一道身影,观之纤细娇小,黄衫茜裙,分明是一女子身姿,却偏偏手持长剑,用黑巾蒙了口鼻,透着十足古怪。
只是一眼的功夫,还不待再看,那身影倏忽已近,想是急着赶路,跳跃间不断轻身提气越过人群,踩了那些头顶肩膀而行,几个起纵跳了过来,叫道:“借肩一用!”竟凌空一脚,就往我右肩处踏来,自己正是断臂未愈时,怎敢借她,回答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轻轻一个避让,闪到了一边去。
“唉?啊!嗳哟!”这女子想是没料到会踩了个空,全无准备,居然就此摔下来,一屁股落在地上,顿时闭眼皱眉,连连呼痛,好不狼狈。
我心中既好笑又不忍,正想去扶,却见她一个骨碌自己爬了起来,站在那里一面捂住痛处一面指过来气道:“喂!你这女的怎么如此阴险,不让踩就算,还要闷不作声的让开,害我马失前蹄!”
这话实在有些刁蛮,正待开口,她骂完却好似还不解气,二话不说往腰间一摸,唰得一道白影就往右臂穴位而来!我心中一凛,疾步错身,一闪再闪,才看清她手中用来点人的竟是一根玉箫。
“好啊,原来是练家子!那我也就不算欺人,要不客气了!”她三击落空,见我闪避自若,心中自然有数了,收起玉箫,却拉出手中青钢剑,剑锋一抖,就刺了过来!
此世活到现在,见过的江湖女子不多,偏偏一个赛一个地不讲道理,我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才好,今晚出门,因练儿带了剑,自己什么都没带在身上,两处未愈的伤势也容不得久拖不决,再避让了几式,觉得还能应付,就想冒险空手擒剑,先拿下她兵刃再说。
正在蓄势待发之间,陡然身后一声清啸,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要找死么?速速从这边滚开!”脑后就有金刃挟风之声,叮当脆响,接住了面前利刃,两股力道乍然相较,几乎要溅出火花!
“练儿。”都不用看清跳下来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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