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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魔女GL]魔女霓裳-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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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运起的力道都因这一拍一声消弥于无形,愕然回首,映入眼帘的是一朵赤花,一位熟人。
“是你!”与其惊讶她的出现,倒不如说一见此人,今日另一件始终萦绕心头的事就猛然浮上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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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延误更新,分量也不算多重,咳,最近不能熬夜就真的没时间啊……OTL
总之,偶尔不稳定也不是第一次了,咱会尽可能控制的,下次更新仍是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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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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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这红花鬼母来得也太突然了点,练儿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至,几乎要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算好了时机才行动的……当然,这只不过是一瞬的没有任何根据的揣测,毕竟她这样做,是完全没有必要,也不符合那一贯地脾气。
“前辈,您怎么……”下意识想问她为何这个时间出现在这儿,但话到一半就改了口,心中有更重要的问题迫不及待地冒了出来,片刻也不愿耽搁:“对了前辈,我之前看您去追的那个人,最后追到了么?那人,那人是不是我与练儿的……”
疑问出口,满心期待,本觉得这话已足够直接,直接到一句是或不是就好,但却不知是觉得没那么容易说清呢,还是有其他原因,红花鬼母并未正面回答,反而看了看窗外天色,神似焦急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没时间了,我找这里找了半天,眼下再容不得耽搁,正好你看着也没什么事,那就快快随我走一趟吧!”
一句说罢,她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出来拉人,身不由己被扯了两步,却毕竟心里有事,与练儿的一个时辰之约刚刚定下,怎么能糊里糊涂就随人而去?当下足跟一用力稳住脚,心平气和道:“前辈别忙,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又是为了什么?听你语气似是专程来寻的,是不是与之前救你的那人有关?莫非那人也与我有什么关系不成?”
得不到正面回答,就旁敲侧击地问,却惹得红花鬼母面色一沉,匆匆道:“你这丫头,怎么那么老问个不休?你自己去了不就知道了!要不是之前见你在林中跪得可怜,我又算欠你一个人情,我干嘛连夜急急忙忙赶来?真是费力不讨好!”
“之前……那时候前辈也一直在林中?”心中一亮,虽然她不知为何总不愿正面回答,但若林中一幕她也从头看到尾,那么就绝不是独自一人才对!
可自己的欣喜,落在对方眼中却仿佛有不同意思,红花鬼母难得地支吾道:“在,在是在,不过可不是我老人家愿意看你跪半天,只是当时也被制住了,没法子……”说到这里,仿佛觉得太没面子,又大声申辩道:“这可不是说我比她弱!只是那女人突施冷箭,当时我没来得及防备!你这丫头可要搞清楚了!”
“是,晚辈明白!”怎么会在意这些小事,心中已满是喜悦,突施冷箭也罢,能制住红花鬼母的女人,能被她称做老朋友又与我们有关的女人,想不用想有几个!碍于她之前说时间紧迫,自己也不愿耽误,口里急道:“前辈稍等!”就想要往外跑,却倏地被龙头拐一挡,当场拦了下来。
“你这丫头听不懂话还是怎得?等什么等,不随我来还待怎样!”见红花鬼母一翻眼状似极不耐烦,自己赶紧辩解道:“前辈莫误会,我是想叫练儿同去,她此刻就在寨中不远,转眼就能叫过来不费什么功夫的。”
当然要叫上练儿,既然希望如此之大,又怎么能不叫?她虽生性好强又对生死等闲视之,但对师父的感情却决然不会逊色于我,何况只要两人一同上路,那么就算要花上个把时辰也就不算什么了,其余的事皆可延后再谈。
但没想到,这个合理的提议却遭到了对面之人的坚决反对。
“那玉罗刹,我又不欠她人情,叫她做甚!”红花鬼母仿佛不悦起来,也不愿多听我说,走到窗边又瞧了瞧天幕,焦虑之色溢于言表,将那龙头杖往地一顿道:“我可是为了你这丫头才乘机出来的!万一回去慢了半步,可连我也见不着人了,哪儿有功夫磨蹭?罢了罢了,总之我这份人情算是送到了,要不要跟过来,你自己看着办!”话音落地,一跺脚,竟自顾自飘然出了窗外!
她这么做,才真正是逼得自己不容有片刻犹豫,当下来不及多想,只能凭瞬间决意,连纸墨没法去寻,只能拔出短剑在桌面上飞快刻下了两个入木三分的大字——“寻师”,而后头也不回地也跟着跃出窗,来到屋外张皇一望,总算月色之下那人影影绰绰尚未离得太远,就赶紧一边匆匆还剑归鞘,一边催力追了上去!
事分轻重缓急,心中虽对练儿觉得十分抱歉,但事关师父的线索摆在眼前,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何况练儿还是讲理的,桌上所刻的留字十分醒目,她但凡能看到,就该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才对。
就这样一边脑子记挂着寨中,人却不停歇地奔走于夜间的山林之中,与红花鬼母一直是保持着这段距离,想来她也是知道我跟在身后,所以只管放心的一个劲往前。
一前一后走得疾了,眼见着周围黑乎乎地景色不断改变,这明月峡周围的山峰她原该是很陌生的才对,却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做记号,一路上走得毫不迟疑,打寨后出来走得都是常人难以逾越的险岭,这般一直往上,渐渐地空气寒了下来,周围一片的黑乎乎也开始泛白,那是到了雪线的关系。
越过雪线再走不多久,又入了一片松林中,与我之前跟丢了人的那片林子很相似,只是夜色之中,更显得深邃幽暗,高深莫测。
进了这林中,很自然便想起白日里的事,唯恐再次追丢了人,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紧紧盯住前面,可是前面的人影却反倒缓了许多,一开始还当是那红花鬼母也担心后面跟不上,才刻意放缓的速度,但渐渐地她却是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心中不禁疑惑,却在这时见那红花鬼母仰头了,高声道:“喂!人都带到这儿来了,你也就不要再避了,时至今日也没有什么好避开的!她又不傻!”
我们的距离并不算远,红花鬼母喊完这句话时,自己也赶到了她身边,停下脚步来不及喘息,顺着那目光,望向一棵林中最粗壮的参天大树,夜幕之下但见其上树影婆娑,明明看不清楚什么,心却砰砰地快了起来,有一种情绪打胸中油然而生。
因这情绪作祟,自己没敢轻易开口,所以红花鬼母喊完这一声后,林中沉寂了那么一小会儿,除了风动树动,再不闻别的什么声音,异样地片刻沉寂之后,林中遽尔幽幽然响起一声叹息,这叹息空旷飘忽,若不是一开始就择定了这棵树凝神眺望,恐怕根本无法辨出声音真正地方位来源。
但更重要的不是方位来源,而是这音色本身,这一个女声在林中幽然叹道:“公孙氏,你该也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我答应留你下来一较高低,以了结当年诺言,却也轮不到你来做我的主。”
这音色听到耳中,似变了许多,淡了许多,却仍是熟悉地令人赫然心酸,那分明就是自己一度以为此生再也听不到的声音。
“师父……”
口中喃喃道,这一刻再不需要多确定什么,甚至顾不得红花鬼母想要怎么回答,强烈地兴奋感与喜悦感的袭上心头,或是受这双重感情的促使,当时脑中想也没想,整个人似乎自作主张的就轻身提气,本能地想往那树上跃去,想要再近一些,想要见一见她!
可是,才将将跃起身形未及一半的高度,蓦地耳边响起细微的破空之声,两道银丝凭空出现,纵横交错形成一道十字,阻在眼前!
自己躲闪不及,眼看就要撞上,没奈何唯有伸手一挡,手掌触及那道丝线,一时间只觉得冰冷坚韧,非铁非棉,不知道什么材质,其上却蕴了内家真气,一触之下当即反弹,身处半空中正是无法施力的当口,再被这股真气一压,冲势顿消,落在地上踉踉跄跄后退了两步,背上被人一按,才算稳下了身形。
心中一愣,却也并未愣上太久,这一阻仿若一盆冷水,令心中情绪顿时降下大半,理智归来,便明白自己刚刚所为太过唐突冒失了。
毕竟,她若愿意与我们相见,又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正有些不知所措,身后却有声音响起,道:“你这又是何苦?”按住后背助自己止了脚步的那个人,自然是红花鬼母,她抬头对那树上说话道:“你若是这么不想见她们,当时就不必出手救我,既然出手被这孩子瞧见了,就应该做个了结,老是让她这般心中不上不下,算怎么回事?”
那隐在树上之人不愿理睬我,却似乎还愿意对红花鬼母对话,只是语气显然不悦,道:“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何劳你来操心?”
也不知道是这些年脾气有些变了,还是存心故意,这话说得并不好听,换做平时的红花鬼母,定然是要跳起来的,或至少也该是怫然作色,只是如今不知怎地,身边这人竟是半点感觉也没有,只哈哈一笑,道:“就算我不操心你,也要为自己打算,你不要徒弟,我却先前说过要给这丫头一个好处,如今带她过来就算是还清了,你不见你徒弟不觉得不安,我欠人东西想起却会心里不安啊。”
她这番话,其实说得狡黠,明里暗里意有所指,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再次悠悠叹道:“我已经没有徒弟了,凌慕华早已经死了……”
这一声说得很淡,听在耳中却只有黯然,这便是避而不见的理由么?并未反驳,没有信心能劝得动她,能听到这声音,能确认她还好好活在世上,就已然令人心中欣慰,但是比起劝说,有一句话,却是无论如何也必须出口的。
“师父……”这一次,不再激动,只是从容地抬起头,望了那婆娑的树影,道:“您可以不再是凌慕华了,却仍是我与练儿的师父,我们所学的一招一式,一点一滴,都是由您那里一脉相承得来,除非有谁自废武功,否则便是怎么也改不了的事实,不是么?”
这一次,等待良久,那树影之中却不见回答。
先笑起来的还是红花鬼母,也不知什么原因令她觉得好笑,直笑得鬓边一朵赤红直颤,倏地笑声一收,拍了拍我的肩膀,又仰头道:“听见了么?你的好徒儿果然挺会说话啊,你也答不上来了吧?我听着她说得挺有道理,你若是还不肯认,莫如……”她好似故作神秘地顿了顿,突然肩上就是猛地一紧:“莫如我来替你将她废了吧!”
最后几个字,才透了凶狠!
这变故太近太快,此人武功又远在己方之上,更何况自一开始就落在她的掌握中,除了乖乖做那砧上的鱼肉外似再无第二种选择,事实上自己也确实乖乖束手就擒了,虽然最开始是大吃了一惊,可就在被拧住胳膊跪倒在地时,还觉得这红花鬼母如此行径多半另有所图,毕竟这一切都是当着师父眼前。
稍微的犹豫之后,即使不配合也变成了必须配合。
直到有一掌直击在后背,源源不断的热涌入体内的刹那,才察觉红花鬼母没准是来真的,至少她确实用上了真元内力!
我其实并不知所谓废掉武功需用到什么手法,只知道此时仿佛被注入了一剂硫酸,所到之处体内好似滋滋冒烟蚀肌腐骨,当时就酸软到连跪倒的力气几乎也失去了,偏偏这股无形之物还在源源不断而来,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感!此时再说后悔已是无用,唯有咬牙硬撑,心中仍是抱了信念,相信若真有凶险树上那人绝不会坐视不管!
这种痛苦不仅仅是疼,难受的体验前所未有,饶是经历过许多也感觉承受不起,冷汗顺颊滴滴滑落,就在觉得快要晕厥过去之前,终于盼来了这赌局的胜利。
但闻得耳边风声连了衣袂声,一道影子就翩然落在眼前,那一袭略带暖意的月白在暗夜的树林中尤为显眼!
“师……”迫不及待对上那双眼,目光接触,仍是熟悉的神情,或是此刻夜幕笼罩的关系,总觉得数年不见,岁月并未待她太苛刻,那眉梢眼角几乎和从前毫无变化,令人一时恍惚了光阴和岁月,不知今夕何夕,仿佛回到当年。
一霎间连身上的痛苦也悉数抛在了脑后,有太多东西想讲,却连一声呼唤都被堵在了嘴中不能完成,“别说话!”她低声喝止道,并未出手击退背后之人,也未制止那道痛苦之源,却是一落下就盘膝坐地,伸手连点我身上几处,最后抵住两处大穴,命令道:“辅以本门心法,调息敛神,导气归元!”
说话也还是不容置喙的口吻,连冷硬中蕴藏着的关怀之情都是一如既往。
没什么理由不听,所以点点头,含笑依命而行。
只是始终不愿意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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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呃,没码到预定目标,可是不能熬夜,就这么放上来吧……OTL
竹纤对于师父,其实感情或比自以为的更深些,不过更像是成年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吧……大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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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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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人,自幼以来,便很少对她忤逆质疑,尤其是武功方面的事,自己本就不擅长,更是习惯了遵从她的指示去做……是以,虽不解此刻她现得身来,为何一不出手击退红花鬼母,二不打断身后的这股折磨,却仅仅只授意调息导气,但仍是毫不犹豫的照着做就是了。
双目似闭非闭间,总要留一丝余光在才能放心,就怕眼前人忽又消失,好在观那咫尺之内的神色郑重严肃,事情看似不能一时半会儿就能轻易解决,意识到这点,反倒令心中多多少少定了些下神来,到底不敢怠慢,也就愈发专注于调息本身。
这种事按道理说早已经是轻车熟路,可真正开始凝神做了,才倏地发现,这一次的运功调息似乎尤为艰难。
运气归元,意守丹田,气下于海,光聚天心,体内所谓“内息”的东西,幼时花了许多功夫才算领会了其存在感,又花了许多功夫才学会了辅以呼吸而意导,可这一次的聚力,竟比幼年最难时还要难上许多。
拜那身后源源不断地腐骨酸软之力所赐,丹田内的劲气早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若强从体内再行聚敛,就会把那股腐蚀般的之力也一并聚拢,这么再随七经八脉一走,简直就可谓是自残!最难受时几近想要放弃,但透过身上两处要穴却始终有另一股柔和的力道在牵引,这力道并不强,甚至可称得上若有若无,但总能在自己快要吃不消时轻轻拉上一把,令人不至于半途而废,前功尽弃。
这种引导之法,几乎就是我们师徒二人一直以来相处方式的缩影。
所以闭上眼,下定决心,纵然是百般难受,又怎么能允许自己竖起白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咬牙硬撑了下去,慢慢地倒也算渐入佳境。越往后运功,那股腐蚀之力就越没有那么难受,这或是因为师父的引导和自身的调息,又或是红花鬼母在渐渐收势的关系,当感觉到背上那只手掌蓦地离开,并没有太多余力去诧异,此时正是行功的关键当口,专心致志地继续因势利导,徐徐而行,清升浊降,终是各归其位,松静自然……
风拂过,背上一阵凉意,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出了一身透汗,再张开双眼时,大约是闭目久了的关系,这暗夜之中的雪林景象似乎变得清晰了些,一起变得更清晰的,还有面前这张面容,她也正在徐徐睁眼,眸中似闪了一些不悦,随后就开了口。
“公孙氏!”虽然面对面,但这一次开口,她的目标仍不是这边,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我身后,沉声道:“这算是什么意思?若不是我在,你这样做是会要她命的!”
不期然随这目光一道转过头,那红花鬼母正坐在几步开外的一块凸出雪地的黑石上,一手杵着龙头杖一手捶着胳膊,一副劳累到了的架势,闻言也不恼,只嗤笑道:“就是料你必会出手,我才那么做,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你这徒弟外修不错,只可惜先天不足以至内修缓慢,我平白送了这五年真元内力,要她自己去练,怕得再苦练个七八年才有,你好歹是她师父,不替她说声谢,怎得还好意思呼喝起来?”
“哎?”此话入耳,不觉惊讶出声,白送?内力?虽然已是成功的导气归元,可身上依旧处处透着不适,丹田也似小火在燎,原以为这红花鬼母喜怒无常,之前举动就算是好心相助也要随便令人吃些苦头,怎么这番对话听下来,事实竟是……
“你这强行硬灌的法子根本是揠苗助长,若不是我徒儿捱住了,那受损远远大过得益。”师父却似根本不把此当做好事,掸了掸落在衣摆的残雪,轻哼一声答道:“何况你会那么好心?强让她受这么大个人情,只怕是又要撺掇她出什么难题了吧?咱们有言在先,欠这人情的是她,与我毫不相干,休想算到我头上。”
“那是,我也是恩怨分明之辈,劳你大驾做甚?”那红花鬼母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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