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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拟事件体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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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了。。。。。。”
悠扬的声音戛然而止,小桑在礼罢抬起头时看到床榻上的情景后,顿时大惊失色,嗓门也把持不住的大呼:“奴。。。。。。奴奴该死!请。。。请世女恕罪!”
话音未落便连滚带爬的冲出了房门,惊慌失措小脸上还带着羞窘的微红。
这一番动静下来,茗茜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恰巧瞥见小桑冲出房门的残影,再动了动大约是废了的右臂,以及肚子上趴着的一颗毛茸茸的黑球,脑中登时一激灵,睡虫瞬间跑了个精光,面如死灰的大叫:“团子!团子你赶紧给我起来了!快点起来!大事不好了!”
伪面团子被吵得不安生,嘟囔一声蹭了蹭茗茜平坦柔软的小腹继续睡。
茗茜都快崩溃了,看伪面团子的眼神俨然是看瘟神,唯恐避之不及,手脚并用的胡乱一通往她身上招呼,只想离她有多远就多远。
“起来!马上给我起来!我让你给连累死了!快给我起来!”
小世女被踹醒,眯着惺忪睡眼慢腾腾的坐起,缓了好半天劲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醒的,一大早就火气上喉:“你敢踹我!”
“。。。。。。”茗茜很想劈头盖脸回敬她几句,但是。。。。。。她不敢,只能艰难的憋屈着不吭声,但瞪着伪面团子的眼神满是谴责和愤怒。
小世女也就精神了那么一会儿,见没人跟她继续杠了,还没跑远的睡虫也一窝蜂涌了回来,眯了眯眼,便顺势搂着茗茜又倒了下去。
茗茜只觉得一座小山眼瞅着要崩于面前,顿时花容失色,连忙挣扎着要脱离,但小世女的蛮力她算是见识过了,所谓不动如山的绝望,大概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痛。。。。。。铅球吧你!这一下子要是砸得我发育失败,你赔得起吗!”
闻言,刚被睡虫勾走神智的小世女顿觉被挑衅了,猛地抬头瞪向茗茜,“我可是世女,你要什么我给不起!”
茗茜默了默,道:“。。。。。。我觉得,这个,你还真给不起。”
小世女这下子彻底来精神了,她表示很不服气,伸手就要去扒拉茗茜的衣领,要亲自查看茗茜所指的会被砸得发育失败的地方,口中嚷嚷道:“我就不信,什么东西是我给不起的。”
我的天!茗茜觉得她遭到了有生以来最难堪的时刻。
小世女扒起人的衣裳来就跟剥香蕉似的,一剥一个准,只三两下茗茜便衣不蔽体的同她干瞪眼了。
少顷,茗茜疯了。
豁出去般闭上眼就用尖尖的指甲去挠伪面团子,也不管挠到哪儿了,逮住就不放,反正使劲不让流氓小世女好过就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我们的小世女还是个孩子啊,被茗茜这疯癫状给吓坏了,身上被又抓又挠,不是很疼,但是被抓到软肉的时候还是很撩疼的,没一会儿她就被吓得吭哧吭哧哭出了声:“你。。。你干什么!我又没挠你,不就扒了你两件衣裳吗,你要是不愿意,我给你脱我的就是了,哎你别挠了,都挠我脸上了。。。。。。”
小桑慌乱中只顾着蒙头乱跑,待到跑了一歇气儿才想起来自己的使命,一时急得围着原地转圈,心里纠结得要死,却又不敢失职,思前想后也只得咬咬牙折回去。
于是,小世女的房门外,一个小男孩,脸色爆红的僵着身子,听着屋内令人浮想联翩的动静。。。。。。
原本就让先生颇有微词的小世女今早便顶着一张狼狈的划拉脸,苦兮兮的背书似的先给先生卖个好,茗茜观先生那一丝不苟的神色大致也揣测出,以老先生的古板,是断不可能这般轻易宽恕不务正业的小顽童的,但是谁让这小顽童身份非寻常官宦家呢,只得顺着这个台阶下了。
度过这一场劫,回归本我的小世女一整个早上都不太有精神,垂着脑袋抿着嘴,时不时小心翼翼的用手扣扣脸上细长微妙的抓痕,抓到痛处便一副泫然欲泣又特别独立坚强的凄苦模样,茗茜这个内心有些小小的抖S属性的小腹黑一边蹙着眉头不动声色的偷偷瞥着她,显露心酸,一边又悄悄的在心底看得拍手叫好,好不兴奋的。
然而当小世女幽怨愤懑的视线与她探过去不怀好意的眼神相撞时,又连忙紧张的紧了紧领口,目视前方,并谨慎的把屁股挪得离小世女远了些。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学,先生前脚一走,茗茜就嗖的一声起立,闷头往门外冲。
小世女是个灵活的小胖子,眼疾手快的赶在茗茜冲出学堂的前一秒及时堵截住了她。
“你跑什么?”
面对顶着一张小花脸,眼神单纯的望着她,一脸童真的问她话的小世女,茗茜心虚的低下了头,“我。。。。。。”
眼尖的瞥见一抹淡蓝色衣角一闪而过,茗茜连忙急切的高声呼喊:“小桑啊,你来啦!”
因为知道了某些羞羞的秘辛而尴尬得无地自容的小桑:“。。。。。。”
茗茜原本还忧心那小家伙方才就一副要躲着她们的样子,怕是会装作没听到自己的呼喊,狠心离去呢,这会儿瞅见小桑磨磨蹭蹭的自一丛灌木后绕出来,心底便陡然松了一口气。
“呃呵呵,小桑啊,下课来找我们玩吗?”茗茜赶紧趁着小世女不注意时使劲向小桑使眼神儿,奈何小家伙今天的脖子仿佛特别脆弱,死活撑不起他那颗小脑袋,也因此无法接收到她所传达的讯息,急得茗茜简直要额头冒汗。
其实,急的可不只有茗茜一人,小桑也很急。
他十分想离这二人远一点,母亲曾说过那什么宵夜。。。。。。一刻的,总之就是人家亲亲我我的时候瞎掺和是不对的,可偏偏茗茜哥哥还非要把他拉出来。若不是母亲诸般叮咛他要时常来陪伴世女玩耍,他何至于会看见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此刻连抬头面对这二人的勇气也没有。
都说大人的世界羞羞哒,原来大一点的哥哥姐姐们的世界也挺羞羞哒,小桑内心羞答答的捂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茗茜注视小桑的视线太强烈了,某一瞬间她恍惚看到小桑的身前似乎有一道淡如蓝烟的虚影缠绕,定睛一看,乃是一个低眉顺眼的蓝衣男子。
茗茜对这个身影有些印象,当时是慌乱大过迷惑,并未深思,如今有了把握住一定能力的手段,她自然来了兴致。
这么想着,茗茜忽然记起有一年冬天,她透过窗棱的缝隙偷偷打量外面的风景,哑着重病时的脆弱童音好奇的问她娘亲:“娘亲,雪是怎么来的?”
正说着眼睛一亮,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猜测:“是不是我睡一觉,一堆雪就像棉被一样,呼的一下盖下来了?”
娘亲倚坐在床沿,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执着药匙慢条斯理的轻轻搅动着汤药,望着她的眼神柔光点点,仿佛浓稠而柔软的芸菖花瓣上的晨露,色彩浓丽而恬淡。
娘亲总是淡淡的,淡淡的教导着年幼的她,告诉她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大千世界里的新奇事物。
那时她还没有想过,为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娘亲会知道那么多新奇的事。
“该吃药了。”
娘亲没有为她解谜,她有些不高兴,便不配合吃药,哼哼唧唧的开始揉眼睛。
大约又是拿她没办法,娘亲放下了送到她嘴边的药匙,无甚起伏的语调总是携着一股清冷的缠绵柔软意味,十分安抚人的情绪。
“吃了药,娘亲就告诉你,好不好?”
闻言,她立马不揉眼睛了,乖乖就着娘亲的投喂好好吃药。
吭哧吭哧喝完一小碗药,小茗茜乖宝宝状坐在床榻里边靠窗的位置,目光殷切的望着她的娘亲,为了防止娘亲又找借口拖延,她还十分机智的给自己裹紧了棉被,不给娘亲任何可乘之机。
娘亲只温温柔柔的注视着她这副小机灵模样片刻,爱怜的轻抚一遍她的发顶,走近几步抬手推开了紧闭的窗。
风雪早已停歇,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四周静寂无声,仿佛母亲书房里静默的水墨画。
娘亲伸手舀起一捧雪,递到她的眼前,“茗茜,你仔细看看,雪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小茗茜依言凑近了看过去,不一会儿,捋不直舌头的软糯嗓音惊呼出声:“呜哇,有好多一小片一小片的东西,啊,拿不出来,怎么没了?娘亲你快看。”
就在她沉浸在发现新鲜事物的惊喜状态时,娘亲忽然扬手将手中的一捧雪扬了出去,那捧雪在娘亲的手中似乎是十分特别神奇的存在,不像是在她手中那般一触即化,反而洋洋洒洒的分散空中。
茗茜的眼神特别好使,她甚至清清楚楚的看到一片片六角的小花瓣在天光的折射下时而泛着闪光,宛如闪烁的泪花,消弭在空气中。
“茗茜,你看到了什么?”
“我。。。。。。”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不出的辛苦,明天又得去半条命了_(:D)∠)_,人家都下定决心一口气完结了的说,苦闷啊'瘫。jpg'
近期作者菌可能有些忙碌,不仅累身,还累心,总之,至少尽可能保持周更,么么哒哟(づ ̄3 ̄)づ
第31章 茗茜与芸菖
年幼的茗茜表达不出来,只能殷切的望着她的娘亲,因为娘亲是最懂她的,一定能够读懂她的心声。
果不其然,娘亲爱怜的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拨弄了几下她的鬓发,缓缓道:“任何事物之间都有那么一条线将彼此洽接着,当足够的条件被串联,就有一定几率触发千万分可能性之一的事件,能够沿着这条线,追溯到每一个事件点,并延伸至每一个所能构成事件的细微变化,这就是你天生被赋予的才能,拟事件。”
小茗茜懵懂的望着娘亲,似懂非懂的磕巴着脑袋。
“但这也只是一种演算,就连成为现实的可能都微乎其微,因此,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所推演出的现象,这是独属于你一个人的秘密,即便是娘亲和母亲,也不能参与,不论有多亲密。若你足够强大,或许有一天能够成长为一名伟大的预言师,你愿意做一个预言师吗?”
小茗茜歪了歪小脑袋,听着娘亲越说越令人迷糊的话,突然一个猛扑跌进她的怀抱里一顿猛蹭,终止这场已经无法沟通的话题。
她不喜欢那样褪去温柔,瞳孔幽邃的盯着她不放的娘亲。
良久,娘亲轻柔的手掌开始轻轻拍打她的背,幽幽的叹息一声:“茗茜,你知道,为什么娘亲为你取名茗茜吗?”
小茗茜趴在娘亲的怀里仰起小脸,顺着这个问题问道:“为什么?”
“因为,在一个遥远的国度里,生长着一种无叶无花十分神奇的木,叫做木茗茜。”
兴许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小茗茜闪着好奇的目光紧盯着娘亲,求知若渴的模样令眼前神色黯沉的女人柔和了面容。
她轻柔有节奏的轻抚着心爱的小女儿,幽邃的双目中倒映着明眸清纯无垢的孩童,娓娓道来:“木茗茜,是一种十分珍奇的药材,寻常不可得见,但,有一个地方,则遍布这种珍稀的木。”
小茗茜微微瞪大了眼睛,小巧的嘴巴因为听得入神而微启着,缓缓流出一道口水,被细心的女人及时发现,并用素色的手帕抹去。
“因为这种木上往往伴生着另一种同样珍奇的植物,叫做芸菖,有一个独爱芸菖且十分有权势的人,为了令芸菖只为自己盛开,便垄断了所有木茗茜。”
“木茗茜与芸菖,这两种之间,有着生与死、存与亡的纠缠。”她俯身轻吻了一遍怀中的孩子,眼波微漾,兴起溺人的波澜,清浅的叹息似吟咏:“木茗茜无叶无花,但每逢皓月之夜,便会一息生芽开花,奇异非常,花名,茗茜。芸菖则只能寄生于木茗茜上,等价代换,在茗茜花开之时,作为饲料被吞噬,循环往复。。。。。。”
“娘亲希望我的茗茜,能够永远绽放,不再因风动云变的不测而瞬息枯萎,如果用娘亲的性命能够换来这一切,便是上天对我的厚德。”
“云。。。菖?”小茗茜听不大懂娘亲的话,但是她逮住了一个关键词,不由得歪着头,神色古怪的望向她的娘亲。
她依稀记得,母亲就经常唤娘亲云菖来着。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云菖抱着她坐到窗前,在窗台平整的积雪上描摹出几个字,并挨个儿指给茗茜看,“你看,这两个字,叫茗茜,茗茜,你的名字,知道吗?”
小茗茜只愣愣的望着娘亲手指的那两个字出奇,没有及时搭理她。
她又指着下面一排两个字,道:“这两个字叫芸菖,木茗茜上伴生的植物,还有底下这两个字,是娘亲的名字。。。。。。”顿了顿,又微微向右移了少许,道:“这三个字,是母亲的名字,楼玉节,茗茜,可记下了?”
小茗茜还是望着那一个个大字出奇,听见娘亲的询问,便抬头懵懂的望过去。
片刻后,云菖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小笨蛋。”
这下她当然听懂了啊,当即不乐意了,一把扒拉开娘亲的手指,蹙起小眉头,严肃的反驳:“不是小笨蛋!”
云菖沉溺的眸子愈发明亮生动,双手用力紧了紧她的小身子,摁进怀中,孩童的身体,便是隔着厚实的衣物,也不能阻隔那流入心窝里的柔软,就连轻呼出的气息,亦需小心翼翼的呵护。
那时茗茜还太小,被至亲拥抱是她最喜爱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双亲抱一抱她,便能瞬间驱散她的一切不良情绪。
正当她腻歪在娘亲的怀中扑棱时,双臂环住的温润脖颈蓦地触感一变。
抬眼便看到本该抱着她说话的娘亲,此刻正躺在床榻上,身形消瘦,双颊突出,眼窝深陷,面色惨白如灰,一动不动的仰躺着,坐在床榻前的母亲垂着头,脊背也弯了下来。。。。。。
“。。。。。。”小茗茜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不知道什么样的反应是对的,只能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幅画面,心底渐渐涌出的恐慌让她喉咙梗塞。。。。。。
一只温软的手适时轻抚上她的小脑袋,她趴在娘亲的肩窝里,听着她不同往日里那般矜持清冷的,带着温度的声音:“茗茜,不要怕,也不要太过在意,不要让你所看的这些不存在,未来也很有可能不会存在的事影响到你的心智。”
她的手拨弦般带着巧妙的节奏,从发顶一路来到眼前,遮住她的大半张小脸。
茗茜眼前一片暗影,只听得娘亲柔和的嗓音幽幽响在头顶:“茗茜啊,是上天赠予我的,最宝贵的珍珠,是这份厚泽给了我勇气,所以,假使有一天娘亲不在了,茗茜也不要感到悲伤。”
她的脸被缓缓托起,娘亲看似十分愉悦的神情正面对着她。
茗茜从未见过这样的娘亲,弯弯的眉眼仿佛长空皓月,明亮清柔,不经意流露出的真实笑意使她看起来少女气息十分浓重。
茗茜的眼睛便像极了她,但眼睫明显比之更加浓密纤长,扇贝般扫刷着湖心圆月,倒又似楼玉节那双总是笑意融融的春风眸。
“因为。。。。。。”娘亲捧起她的脸,俯身亲吻在她的额上,长长的鬓发扫到她柔软敏感的脸颊,有些痒,小小年纪便十分有韵味的眼睛被逗弄得一眨一眨的,年轻的母亲定定地望着她的小女儿,怜惜的叹息。
茗茜望着她精致堪描的面容渐渐模糊,一直到记忆中再也留不住那张脸,再没能听清她最后那段话。
只记得母亲柔润细腻的下巴,不点而朱的唇淡淡勾着嘴角,一行清泪正顺着那里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一颗绿芽窜出头,未几,长成繁茂荫郁的藤蔓,藤蔓上开出大片大片紫红色的花朵,馥郁芬芳,绿叶,红花,将她严密的包裹着。。。。。。
深秋里,万物萧索,唯有紫红的藤蔓漫延整座庄园,一位拄着拐杖的佝偻老人自田埂缓缓踱步而来,他的拐杖上系着一只金葫芦,垂散的深色红绳上系着三只大铃铛,随着他的行动叮铃作响。
老翁在她跟前停下,露出慈祥的笑容,弯下身子逗她说话:“哎呀,这不是楼家的那个小丫头吗,嗯?怎的不见长哪,哈哈哈哈。”
她仔细搜索了记忆库后,乖巧的糯糯喊他:“黄爷爷。”
被称作黄爷爷的老翁虽佝偻着背,但精神十分抖擞,行动间丝毫不见颓态。
听见小女娃乖巧的喊人,他心情甚是愉悦的笑眯了眼,抬手慈爱地摸了摸茗茜的脑袋,“娃儿真乖,来,爷爷给你个好东西。”
正说着,摸着茗茜脑袋的手移至她的眼前,变戏法似的变出一颗金黄色的小丸子。茗茜忍不住耸了耸小鼻子嗅了嗅,有糖的香甜气味。
看见小女娃儿骤然明亮的双眸,老翁愈发愉悦的眯得眼牙不见,干枯黝黑的苍老大手颠了颠手心里的金黄丸子,语气诱惑道:“想不想吃?”
茗茜没有做出回应,只是拘谨的背着小手,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老翁见她这个作态,立时大笑出声:“哈哈哈,不像,不像,哈哈哈,你同你娘亲也忒不像了,你娘小的时候,可是皮得紧,没少干那些逃课爬树的勾当,屡教不改,偏偏宗主一向惯着她,越大越不由人了,哈哈。”
大约是听到黄爷爷谈及娘亲,茗茜下意识便亲近他许多,腼腆中倒没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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