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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看着逐渐走近的徐志，特别是徐志背后的背包，给人的感觉十分沉甸，里面一定有不少钱。

就在刀哥看着秦明走近的时候，身边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周飞飞。

秦明离刀哥还有三十多米的时候，看到周飞飞突然出现，站在刀哥的身旁，顿时停下脚步。

周飞飞，怎么又是周飞飞。

“那婊子怎么也在这里？”楚寒在耳麦里很不爽地说，显然也看见周飞飞。

秦明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周飞飞，那个长得颇为好看的长发女生，一时间居然觉得有点呆滞。

自己不是放过她一马的吗？自己不是不计前嫌帮助过她的吗？而且，自己对她的帮助并不要求她有任何回报，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而且还要恩将仇报？

一时间，秦明心里百感交集，情绪开始出现波动。

虽然秦明不差钱，但秦明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一万元在当今社会能产生多少价值。

如果秦明是借钱给周飞飞救急，还要收取高价利息，周飞飞走投无路才做出如此行为，秦明还可以理解。可是，秦明根本没有要周飞飞还钱的意思，那些钱等于是白给她用，怎么她还会这样做？

秦明帮助别人，从来不指望别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回报，也不需要别人有什么回报。秦明只觉得，自己这样做能抵消一些杀人的罪孽，生活会过得心安理得一点。而秦明，从来没有遇到过恩将仇报的情况。

此刻周飞飞恩将仇报的行为，已经打破秦明的底线，彻底触怒秦明。

周飞飞的这种行为，楚寒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原因，只能用不可理喻来形容。

楚寒见秦明停在那里，没有继续上前，知道秦明十有八九是因为见到周飞飞的缘故。

楚寒想说些安慰的话，突然听到秦明发出重重的喘息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感觉秦明有点不妥，吃惊地问：“老秦，你怎么了？老秦，老秦……”

此刻的秦明，确实发生很大变化，而这种变化，连秦明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秦明体内的那股能量在体内到处乱窜，激烈地翻滚，想破体而出。从秦明裸露的手背手臂等处，可以清晰看到皮肤不断地被体内的能量冲撞，快速地闪出水泡状的凸起，就像不断沸腾的开水。

如果秦明脱掉全部的衣服，就可以看到，秦明全身的皮肤就像正在沸腾的开水，正疯狂地冒着肉泡。

而秦明的双眼，已经失去平时的神采，两眼变得通红。秦明的两眼不是充满血丝的那种通红，而是眼眶内发出红光的通红，已经看不见眼珠，无比诡异。

对身体发生的这种可怕的变化，秦明没有一点难受的感觉，反而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此刻的秦明，看上去就像一只可怕的怪兽，正在做攻击前的准备。

秦明看着吊儿郎当的刀哥，带着得意脸色看向自己的周飞飞，目露凶光的一帮混混，两眼的红光更盛。

呼吸声越来越重的秦明，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杀光他们。

不远处的刀哥，看着徐志眼睛发出红光站在那里，觉得有点不对劲，想喊几声徐志，警告他一下。

可是，还没有等刀哥喊出声，秦明的身体开始移动。

秦明开始移动的同时，体内的能量就像炸弹一般发出一声巨响，向四周疯狂涌出。顿时，以秦明为中心，挂起一股强风向四周扫去，激起北架岭山顶的泥土碎石，霎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昏天暗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时间将刀哥一伙吓呆。但很快，刀哥一伙醒悟过来，这一切，都是前面那个小子弄出来的。于是，刀哥一伙的逃命本能全部被激起，纷纷向远离秦明的方向四散逃走。

众人边跑边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声，一时间惊叫声呼救声在北架岭上响成一片。

秦明通红的双眼见到四处都是逃跑的人影，本能地向那些人影追去。

此时的秦明，就像是一颗出膛的炮弹，充满爆炸的力量，每踏出一步，都会在山顶上的泥地留下一个大坑。

红着眼睛的秦明，犹如魔鬼一般，不断逼近那些逃跑的人影。每接近一个人影，秦明就会向前打出一拳，接着就是一声响亮的撞击声。

秦明的动作太快，一开始楚寒的摄像头的画面就跟不上，只看到画面一下变得模糊，而且很快摄像头被东西堵住，完全失去画面。

楚寒估计，应该是某人的血溅到摄像头。

楚寒虽然看不到画面，但砰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楚寒感觉自己在做恶梦一般。这种声音不是枪声，却比枪声更可怕。

这应该是拳头打在人体上发出的声响。

能发出这样的声响，到底要多大的力度才行？一个人的身体收到如此力度的打击，会变成什么模样？楚寒不敢去想。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惊心动魄的撞击声终于停止，楚寒松了口气，有种解脱的感觉。

其实，从秦明发动攻击到结束，只不过用了二十一秒。

而在这短短的二十一秒内，刀哥带来的人，全部死亡。

刀哥的人，有的被秦明击中胸口，肋骨脊椎等被冲击出身体，散落在地。有的被秦明击中脑袋，白花花的脑浆像破碎的豆腐一般跟泥土混合在一起。有的被秦明击中肚子，肠子、肾等内脏卷成一团，与烂肉连在一起。

此时的秦明已经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景象，也不禁呆滞。

是自己干的么？这些都是自己干的么？

秦明看着惨不忍睹尸横遍野的山顶，扪心自问。

这里的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暗红的鲜血还在流淌，缓慢地向低洼的地方汇聚。秦明看到一颗架在胸骨上的心脏，还在有节奏地跳动，而心脏的主人早已没有生命，让人目不忍视。

就算是杀人如麻的秦明，看到这犹如人间地狱的残忍景象，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楚寒的摄像头固定得很好，并没有因为秦明的高速运动而掉落。让楚寒庆幸的是，摄像头被血迹挡住，看不到这残忍恐怖的一幕，否则，从今往后肯定会恶梦不断。

秦明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脸色没有多大变化，严肃依旧，开口问楚寒：“楚寒，你用卫星能不能看到这里？”

“能，能……”楚寒战战兢兢地回答。

通过卫星，楚寒可以看到山顶的景象，但楚寒不敢看。

“有没有人漏网的？”秦明又问。

“没没没有，全部死光了。”楚寒再次战战兢兢地回答。

“死光就好。”秦明四周观察一下，没有发现有人逃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具体情况如何，过了多长时间，秦明都没有清晰的印象，很害怕有漏网之鱼。

秦明只隐约记得，自己追着一群人影来打，这里的人，肯定是死在自己手上。

秦明没有停留，查看完毕之后立即按照原定的撤离计划离开杀人现场。

而这时候，位于尼泊尔境内的一处基地，一个小号监察室里，亮起了一盏红色的警示灯。

一名黑皮肤的男子见信号灯亮起，再看眼前的屏幕，发现有个光圈不断闪烁。

黑人男子连忙敲击键盘，将闪烁的光圈信号变大。

“德拉辐射，是德拉辐射，天哪，又出现了，上帝……”黑人男子眼睛定在那里，有点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标准的伦敦口音。

第114章　灭迹

黑人男子迅速敲击键盘，调出地图的经纬度，将辐射源的中心放大，立即显示出该地点的准确位置。

“这次你可跑不了了，宝贝。等了两年才等到一个连续的辐射信号，不容易，真不容易。”黑人男子开心地吹起口哨，一边将地图打印出来，一边按下通话器，将这消息报告出去。

做完这些之后，黑人男子又开始无所事事。黑人男子知道，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接手这事，将资料拿走，然后自己继续在这里等待，等待下一次的信号响起。

鬼才知道下一次响起信号会在什么时候，说不定又要等上两年。不过，这工作虽然枯燥，却非常轻松，报酬也不错，无所事事的黑人男子一脸满足地眯着眼。

离开尸横遍野的北架岭的秦明，按着原定的路线，跑到岷水河边。

军用背包和耳麦等东西都是防水的，不用担心跳进水中会损坏里面的东西。秦明拿出一个塑料袋，往塑料袋里吹气，再将鼓起的塑料袋勒紧，装进背包里。这样，防水的军用背包可以暂时充当救生圈使用。

秦明没有过多停留，准备完毕后跳进河中，顺流而下。

二十分钟后，秦明站在岷风林里，手里拿着打火机。

秦明跟前有一个土坑，土坑里装的是秦明刚刚换下的衣服，湿透的衣服上除了残留的一滩一滩的血迹，还被秦明淋上用汽油、洗洁精、铝粉等制成的混合物。

秦明点燃一把干草，扔进土坑，那堆衣物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秦明在旁边坐下来，看着那堆衣物燃烧。

树林四周很安静，只有烈火燃烧发出的咝咝声。秦明那张严肃的脸被火光照着，一动不动，判断不出他现在是一种什么情绪。

那堆火继续燃烧，发出小股的浓烟，周围弥漫着一种刺鼻难闻的气味。在这样的环境下，秦明依然坐着不动，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燃烧着的火。

本来楚寒以为秦明是谨慎起见，怕这些火会引起山林火灾，所以秦明会在一旁看着那些火在燃烧。可是，等了一阵之后，秦明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楚寒开始觉得有点不妥。

又过了一阵，楚寒终于忍耐不住，首先打破沉默。

“老秦，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问题？没有。只是想回忆一下刚才杀人的情景，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这种情形很怪异，好像刚才控制身体的不是自己。”

“刚才的画面很可怕，开始的时候速度很快，接着摄像头就被东西挡住，什么画面都没有看到。”楚寒边说边想，刀哥这伙人死得真是值，别说证据，连个印象都没有留下。

“对了楚寒，你不是用卫星看着的吗？一定可以看到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的。”

“我是用卫星在看，但是看不到你的情况。你杀人的时候，出现了一股很强的气流，四周的沙石被卷起，跟沙尘暴一般，从卫星上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居然这样。”秦明小声说了一句，又沉默起来。

刚才杀人的情景，秦明只记得自己看到一些红色的人影，至于自己是如何出手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像自己根本就没有活动过。可是，事实表明，自己不但动过，而且出手残忍，力量非常大，速度极快。

又出现一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秦明很不爽，内心生出一丝阴霾。

燃烧的火光有开始变小的迹象。

看着土坑里的火，秦明将从白粉和阿胡两人身上搜来的手机扔进去，然后又拿出一个瓶子，再往坑里倒出有点黏稠的液体，土坑里发出呼的一声，火光顿时变大。

将瓶子里的燃烧剂倒完之后，秦明顺手将装燃烧剂的瓶子也扔了进去，重新坐下，看着那堆火燃烧。

“老秦，一下杀了这么多人，你有没有内疚感？”楚寒再次打破沉默，明显的没话找话。

楚寒以为，秦明杀了这么多人，即便是意外，多少都会有点负罪感。自己作为秦明的朋友，自然有责任开导他，帮他打开这个心结。想不到，秦明一句话就将楚寒雷住。

“这么点人算多了？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矣。”说着秦明还挥挥手，以示确实不多。

“可是，他们很多是未成年人，有的，还是中学生，”楚寒说完，感觉有的不对劲，自己怎么会可怜那些人的，连忙转口说，“其实我是怕你会有负罪感，会因为这事感到痛苦。”

“他们是坏人，把坏人杀掉怎么可能会感到痛苦？相反，把这些人杀掉是为民除害，会有种做侠客的快感。”面对楚寒的关心，秦明阴霾的心情稍微好些。

“难道，不能给他们改过的机会？如果是我，我会狠狠教训他们一顿，却不会杀死他们。”

“你还真有人道主义。我问你，如果你是农民，你种的稻田里出现害虫，你会不会等到害虫长大之后再去除虫？”

“这个肯定不会，谁会这么傻等害虫大了再去除虫的。”

“人也一样。”

楚寒话音刚落，秦明接着说出这么一句，楚寒顿时语塞。秦明的话，的确很有道理。

“歪理，人跟害虫不一样。”楚寒想了一下，不服气地反驳。

“对，人跟害虫不一样，人更危险，威胁更大。”秦明淡淡地答。

“老秦，你能不能有点人的感情色彩？你杀的这些人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亲人，你轻易把他们杀掉，他们的亲人怎么办？”

“人的感情？我明白。你经历过的事情少，又讲究所谓的绅士精神，人道主义，对生命看得很重。不过，对生命的尊重，也要分情况。

多年前，我路过一处地方，从两名劫匪手中救了一个老和尚，那两名劫匪在想逃跑的时候被我杀掉。我看那老和尚是出家人，就问他，我杀掉那两名劫匪对不对。老和尚没有回答直接我，只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老和尚讲的故事？说来听听。”楚寒显然对秦明口中所说的老和尚的故事感兴趣。

秦明看着燃烧的烈火，神情不变，缓缓将老和尚的故事道出。

第115章　暴露的危险

秦明看着燃烧的烈火，神情不变，缓缓将老和尚的故事道出。

“老和尚说，解放前，有一个地主恶霸，欺压乡民，无恶不作。见到谁家有好的东西，直接去拿，看到谁家有顺眼的姑娘，直接去抢。恶霸跟当地的官员交情深厚，还养着一帮凶狠的打手，谁敢反抗谁就会被打残废，甚至打死。

对这个恶霸的行为，乡民都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这个恶霸，在乡里横行霸道四十多年，终于在他六十岁的时候豁然省悟，开始拿出大笔的钱做善事，捐资助学，修路，修祠堂……从此，乡里的人开始传诵恶霸的功德，恶霸不再是恶霸，而是一个大善人。”

“噢，我明白了，”听到这里，楚寒忍不住打岔，说出结局，“那老和尚一定是劝你，对待坏人要手下留情，坏人变好之后，说不定会造福一方。”

“你错了。老和尚对我说，如果恶霸刚开始横行霸道的时候，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将恶霸除掉，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乡民受害。四十多年间，那恶霸害死了多少乡民，摧残了多少少女我不记得确切的数字，但老和尚的一番话我却记忆犹新。

老和尚对我说，坏人就是坏人，他们的存在是对无辜人的威胁。也许，有一天坏人会醒悟，会痛改前非，但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悟，醒悟之前会残害多少人。对付这种人的办法，最好斩尽杀绝。而我恰好拥有这种除恶的力量，应该承当起除恶的责任。

老和尚还还跟我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这个老和尚不厚道，居然叫你去杀人，不像出家人。”

“这个老和尚很对我胃口，他说的话很有道理，我很赞同。”

“那老和尚一定是假和尚，根本不懂佛理。老秦，杀得人多，会堕入魔障，小心要下地狱。”

“这个放心，老和尚临走前跟我说的一句话使我醍醐灌顶，我绝对不会堕入魔障。”

“什么话？”

“除恶即是行善。”秦明淡淡地说。

“……”听到秦明的话，口才了得的楚寒再一次语塞。楚寒很想反对，可是楚寒实在是想不出反对的理由。杀人固然不好，可是，秦明并非滥杀无辜。

“算了，不谈这个了，谈点别的。老秦，那个，我向你坦白一件事。”

“说。”

“那天凌珠去找你，其实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借用你的身份跟她聊天，不过，又不是你你真实的身份。我跟她编了个故事，说我是你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只有你睡觉的时候我才能够出来。就这事。”

“就这事？身份没有泄露，没有大问题。”秦明想了一下，虽然不赞同楚寒的做法，但这个问题不是大问题。

“我原来也以为不会有大问题，不过，现在看来……”

“怎么样？”

“我估计她喜欢上了这个人格。所以，如果她来找你的话……”

“你搞出来的麻烦，你自己清理掉。”

“哎呀，老秦，当初我是为了你好才这样做的。如果我是为我自己，怎么会用你的身份跟她聊天？我还不是为了你才做这么多事来帮你拉红线？我这可是善举啊。”

“拉红线？谁叫你帮我拉红线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想想，如果平时身边有个美女相伴，那是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男女搭配，生活不再枯燥，岂不是美事一桩？这种好事，你没有理由不接受吧？”

“接受？楚寒，你知道，当你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突然换了一副身体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换一副身体？我没有试过，我只试过醒来之后突然发现没有了身体。这种感觉，除了害怕和恐惧，只剩迷惘了。估计发现自己突然换了一副身体，也是这种感觉吧。”

“那是你。我的感觉是，恶心。重新活在世上，却要换一副身体，那种滋味，除了恶心，我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现在，我连自己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