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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国的网络遭受攻击，出现瘫痪，到霸王楚来找自己了解情况，再到中国的网络开始逐步恢复正常，只有短短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当雷夫斯基看到中国的网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的时候，他就预料到，这是霸王楚的功劳。雷夫斯基不停地思索，究竟这个霸王楚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要是自己的话，就算再修炼三十年也做不到。

所以，对霸王楚这名黑客，雷夫斯基只能用高山仰止来形容。可是，当雷夫斯基看到各大媒体披露的有关霸王楚的新闻的时候，下巴差点掉到地上。霸王楚到底得罪了什么势力？为何媒体会如此报道？

雷夫斯基相信，一个在自己面前如此高调的黑客，不可能就这样默不作声甘心受屈，肯定会做出一些动作来回应，说不定还会震惊世界。雷夫斯基担心，霸王楚之前来找过自己了解情况，如果自己不出去帮忙澄清流言的话，说不定霸王楚报复的时候会顺便找自己晦气。霸王楚绝对有这个实力，而自己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所以，还是主动一点的好。

很快，一篇名为《事情的真相》的文章出现在H论坛的首页头条，用红色加粗标题，十分醒目抢眼。

第073章　躁动的黑客＇2＇

雷夫斯基在《事情的真相》中层层分析，通过莫里斯事件的数据，说明单凭霸王楚一人是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如此大的破坏。

莫里斯事件要追溯到1988年11月2日。当晚，美国国防部C4I战略系统的计算机主控中心和各级指挥中心相继遭到计算机蠕虫病毒的攻击，共约8500台军用计算机受影响，其中6000部无法正常运行，时间长达24小时之久，美军的通信和指挥一时陷入混乱状态。

更加令人始料不及的是，蠕虫毒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自行复制，大量繁殖，不到10小时的时间就从美国东海岸横窜到西海岸，使众多的美国军用计算机网络深受其害，直接经济损失上亿美元。

此次事件，是当时仅23岁的美国康奈尔大学计算机系研究生莫里斯制造的恶性事件。雷夫斯基引用此事件，是想说明，即使现在的网络比22年前的网络更加发达，但如果是一名黑客发动攻击的话，大范围将网络瘫痪肯定需要一个时间过程，不会瞬间完成。

反过来，如果真是霸王楚所为，那霸王楚的入侵能力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水平？一名实力如此强悍能在瞬间弄瘫痪整个中国网络的“骇客”，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让你在半天不到的时间内找到他？答案显而易见。

最后，雷夫斯基指出，谁将罪名加在霸王楚身上，谁最有可疑，矛头直指美国。

这篇署名为北极熊且又挂在H论坛显眼位置的文章，引起很多黑客的兴趣，纷纷猜测北极熊与霸王楚是什么关系，并顺便将其转载。很快，这篇经过翻译的文章也在国内各大黑客论坛上出现，众人的回复褒贬不一，不少人漫骂说老毛子的话信不得。

那些喜欢质疑一切的人对此表示极度怀疑：俄罗斯的黑客会对这等子虚乌有的事情感兴趣？一个个对此文章不屑一顾。而喜欢阴谋论的人开始展开丰富想象，大放厥词，借此道出美国俄罗斯的种种阴谋，比如说俄罗斯方面极有可能是在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借此引起中国黑客跟美国黑客的矛盾等等。

楚寒虽然对这些子虚乌有的言论不感兴趣，不过还是偶尔浏览一下，对不少叫嚣着要黑掉白宫的菜鸟一笑而过。

楚寒对这些事情抱着玩笑的态度，当然不能代表所有人都这么看。不过，那些口舌之争的人无论怎么激动怎么叫嚣，都拿不出一些实质的证据，这种热闹不过是过眼云烟，瞬间消逝，转身就会被遗忘。

楚寒粗略计算了一下，此次参与网络攻击的傀儡机数量估计不到八十万台，远远达不到北极熊所说的千万台那个恐怖的数字。

那些买肉鸡的神秘人在一个月前买的肉鸡，一个月之后能用的数量肯定会大幅减少。而且，黑客们会把最好的肉鸡出手吗？显然不可能。

想来不少黑客为了赚这一笔，临时弄了不少个人电脑做肉鸡，而这种肉鸡能控制的时间通常不到一天，极少数能超过一个星期，能撑一个月的肉鸡数量可想而知了。虽然俄罗斯的黑客信誉不错，但老毛子的本性如何任何路人皆知。

不过，如果是美国政府做这个冤大头的话，绝对够资格。原因很简单——人家有的是钱。

楚寒最感兴趣的还是＇蓝色天使＇实验室。在恢复数据的过程中楚寒常常感到心烦暴燥，而＇蓝色天使＇实验室成了他最好的出气筒。

＇蓝色天使＇系统控制室的电脑刚刚恢复正常，工作人员正在检测系统，结果霸王楚总是会如期而至，在大屏幕上叫嚣一阵之后，控制室的电脑全部重启。当控制室的工作人员再次想打开电脑的时候，发现操作系统又出现文件损坏。

为此，控制室的工作人员试过很多方法，都没有任何用处。最诡异的就是，即使断开物理网络，断开无线网络，这个霸王楚一样会入侵成功，不知道这个恐怖的黑客用的是什么入侵方法。

这样折腾三天之后，＇蓝色天使＇系统被逼更换了IP地址，这样才暂时断绝霸王楚的骚扰。＇蓝色天使＇是一个大型系统，当中涉及很多部门，更换IP的话，很多资料的数据以及备份都要跟着改变，绝对是个麻烦的工程。由此也可以看出，霸王楚将这帮美国佬逼急了。

数据包在网络上传播，必须依靠路由器和IP地址。路由器就像邮递员，IP地址就像门牌号，传输的数据包就像包含收发信人地址的信件。传输数据包，就像邮递员将信件送到对应的门牌号地址上。

邮递员不可能认识收信的每一个人，只会按照信封上的标识送到对应的地址。如果住在那个门牌号地址的人搬走了，邮递员不知道，一样会把信送到那里，不过这信原来住在那里的人就不会收到。

＇蓝色天使＇换了IP，就像换了一个门牌号，以为这样就可以杜绝霸王楚的骚扰。可惜霸王楚不是邮递员，而是一名情报特工，认的是住在里面的人而不是门牌号。所以，就算＇蓝色天使＇换了个IP也没有用，楚寒找不到只是暂时的问题。

以上种种事情，都被楚寒当成减少恢复数据工作枯燥感的调料。

一连三天，楚寒都在重复着两件事情：恢复数据、调戏蓝色天使。是的，就是调戏。按楚寒的打算，这蓝色天使迟早都是自己的小妾，现在调戏是前戏，再迟些时候等时机成熟了再霸王硬上弓，让蓝色天使变得服服帖帖，对自己忠心耿耿。

秦明就惨了，这段时间体内的能量极其不稳定，特别是白天，好像一放松体内的能量就会爆体而出。由于此原因，秦明整天板着一张脸，话不敢多讲，连大气都不敢喘，怕会由此诱发体内的那股能量。

这样，秦明本来就严肃的脸变得更加恐怖，显得又黑又紧，整一块铁板，跟被人家谋害了七舅姥爷的燕小六一副模样。呃，燕小六是谁？

秦明这模样可害苦了徐娇。

徐娇这几天跟在哥哥身边也是话不敢说大气不敢喘，哥哥这副阴黑着脸的模样，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哥哥就会故态复萌对自己拳脚相向。好在哥哥只是黑着脸，行为上并没有什么不妥，令徐娇稍感安慰。

不过，秦明这种克制维持不到四天，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第074章　优雅的钢琴

网络瘫痪后的第四天上午，秦明正在健身室调息。由于没有体力锻炼，身体不会出汗，秦明并没有把耳麦摘下来。

不过此时候楚寒正在恢复数据，没闲暇跟秦明闲聊。秦明已经习惯将耳麦戴在右耳上，连睡觉都戴着，不戴着反而会有点不习惯，除非锻炼和洗澡的时候才会取下。

秦明从起床到现在一直感觉到体内的能量都很平静，心情不但放松下来，还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忽然想外出走走。也难怪，身体时刻都被一股未知又躁动的能量威胁着，无论是谁都会时刻绷紧神经。

虽然秦明来二中的时间不长，但就秦明这种对环境敏感的人来说，二中的道路早已烂熟于心。秦明走在二中的校道上，漫无目的，步行的速度很慢，边走边欣赏一下道路两旁的花花草草。秦明亦不敢走太快，怕一不小心又触动体内那股不明能量，到时候自讨苦吃。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只有路过的清洁工，偶尔会有一阵读书声传来。虽然秦明是孤单一人，却不感寂寞，只是对体内的那股不明能量，越来越觉得郁闷：在自己身体内部的东西，那肯定是属于自己所有，可是这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不受自己控制，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就在秦明走着的时候，耳麦里突然传来楚寒急躁的声音：“老秦，快听快听，有好东西。”

秦明细心侧耳倾听，没有听出什么奇特的东西，忍不住问：“有什么好东西？”

“不是吧，你耳朵不会有问题吧，我都能听到你听不到？”楚寒卖着关子故弄玄虚，在引诱着秦明的好奇心。

“没听到有什么特别的……你这么有闲情逸致，数据都恢复了？”

“别提数据，一提一把火，那帮兔崽子，看老子不弄死他们……先别说这个，你快听，有人在弹钢琴。”

“原来是有人在弹钢琴……这有什么特别的？”钢琴声秦明早就听见，而且几乎每天都会听到。因为二中有一批艺术生，有些就是学钢琴的，不少学声乐的也兼修习钢琴，所以琴室经常会有琴声传出。

不过秦明对这些弹钢琴的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想不到楚寒对钢琴有兴趣。秦明呆在健身室的时候，楚寒注意不到外面的琴声，如今出来溜达，才被楚寒发现：原来二中有人在弹钢琴。

“特别，当然特别。你听听，这首曲子表达的感情多么的细腻多么温柔，肯定是感情细腻的人才会如此表达。你想想，什么人才会感情细腻有温柔？肯定是女孩子嘛。如果还是个美女，啧啧，那真是道美妙的风景线……”

秦明无语，原来楚寒不是对钢琴感兴趣，而是对想象中弹钢琴的美女感兴趣。秦明定在那里，耐心听了一阵，听不出这琴声有什么细腻的感情，温柔的感觉倒是有一点，因为这旋律弹得很慢。

琴室传出的旋律是肖邦的降D大调夜曲，曲速当然不会快，给人的感觉当然是柔和宁静。秦明不会弹钢琴，也不懂得欣赏古典钢琴曲，自然不知道这首曲子是肖邦的作品，听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意思，继续在校道溜达。

楚寒见秦明继续沿着校道走，有点急忙地问：“老秦，你怎么……你要走去哪里？”

“随便走走，你有事？”秦明好奇地问。

“你真是块木头，而且是块朽木，不可雕琢的朽木……这时候当然是沿着琴声，如绿野寻踪，一步一步去寻找弹钢琴的女生啦，你懂了mo有！”

“原来如此！不过……”秦明侧了一下头，很干脆地答：“我没兴趣。”

“哎呀，老秦，给点男人的情趣出来好不好……得，你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去看一看怎么样？”

“无所谓。”反正秦明就想出来散散心，沿什么路走都一样。既然楚寒开口要求，又不是什么麻烦事，秦明没有理由拒绝，于是沿着琴室的方向走去。

音乐室在C栋的二楼，琴室就分布在音乐室的两旁。二中的琴室有六间，每间的面积都不大，只放有一台立式钢琴供学生练习。音乐室里面也有一架，而且质量更好，不过那是老师使用的。

艺术生上午的时候一般都会上文化课，只有在下午或者晚上的时候才会到琴室练琴，上午一般是不会有人练琴的。秦明跟楚寒两人都不清楚这些学生练琴的规律，也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只想快点看到是谁在弹琴。

楚寒心中更是充满期待：那美女是短发还是长发飘飘的呢？是辣妹还是小家碧玉的淑女呢？胸部大还是小巧玲珑呢？哎呀呀，流口水了……啊，想起来了，我没有口水……

秦明走上二楼，琴声越来越大，很快秦明就走到传出琴声的琴室门口。难怪琴声这么大，原来是琴室的门没有关。可能是弹琴的人想空气流通的缘故，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弹琴的是什么人。

秦明站在门口，看着坐在琴椅上的人，目瞪口呆。

楚寒则是忍不住骂出口：“啊——我的眼睛……姥姥个腿，我犯贱啊，我真是犯贱啊，我怎么会这么冲动来看是谁在弹琴啊……我悔啊……我真后悔啊……”

也难怪楚寒会捶胸顿足抓狂抽筋，那弹钢琴的背影真是——不堪入目……

琴椅上，一个光着头的中年胖子，正随着琴声在摇头晃脑。这沉醉于音乐旋律中本无可厚非，没有什么问题，可最恶心的是——那胖子一点不顾形象，居然赤着膀子光着上身，一身脂肪肉附在圆桶形的腰上，花白花白的，并随着身体的扭动有规律地一弹一弹。而下身只穿一条大裤衩，伸出长满老毛的粗腿，光着脚板，很有节奏一下一下地踩着延音踏板，直看得秦明毛骨悚然。

“老秦，你还在这里发什么呆啊，走吧，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真是犯贱啊我……老秦快走吧，我受不了了，我想吐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楚寒凄凉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不断哀求着秦明离开这恶心的地方。

可是秦明却不为所动，因为胖男换了一首曲子。这首曲子，将秦明过去的美好回忆一点一点勾起。

第075章　意外

坐在钢琴前的胖男双目微合，左手手指在琴键上跳动，从钢琴键盘的大字组滑动到小字一组，重复地奏出一组琶音。十六分音符的琶音用五十六的手速弹奏出来，给人一种无比惆怅的感觉。

胖男还没有奏完第一组琶音，秦明就已经知道这首曲子接下来的旋律，这是秦明能够从头到尾记住旋律的唯一一首钢琴曲。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这首钢琴曲的名字叫做《乱红》，可惜，秦明却不知道这首曲的名字。

之所以秦明能够深刻记得这首钢琴曲，是因为那位让他刻骨铭心的女孩——凌珠——为他弹奏过这首曲子。虽然伊人已逝，秦明也不想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之中，可是，此时此刻听到这旋律，随着一缕缕带有中国古典情韵的音符飘进耳朵，秦明忍不住思绪飘起，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种种过去记忆的画面。

凌珠举手投足的动作，一颦一笑的容颜，不断地在秦明的脑海中闪现。

“你真的不是贼吗？”

“我是好人。”

“骗人，哪有人会自称自己是好人的？而且我也没有见过有好人会三更半夜爬墙的……不过，看你老实呆呆的样子不太像坏人……”

“你不怕我？”

“一个就要死的人还会怕一个小毛贼？”

“我不是贼，只是凑巧路过。”

“骗人……”

……

“你有病？”

“嗯，心脏病。”

“能治吧？”

“没钱。”

“我能治好你。”

“骗人……”

……

“无论是名车别墅，还是飞机游艇，只要是你能够想到的，我都能送给你。”

“骗人……那环游世界行不行？”

“当然没问题。”

“骗人……”

……

可是，一个可以让自己产生信任和爱的女孩，却因为跟自己的亲密关系而被第五部的人杀害……一想到第五部，秦明猛地觉得胸部开始气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将秦明从回忆状态拉回到现实。

头脑清醒过来的秦明，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凝聚起一股强大的能量。这种突然的变化让秦明措手不及，右拳紧握，想用劲把这股能量强压下去。

想不到，秦明刚刚握紧右手，胸口的那股能量唰一下全部转移到右拳处，而且凝聚的能量瞬间增大，远远超出秦明所能控制的力度。

秦明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外表没有任何变化，可是秦明却感觉到自己右手掌的神经已经出现麻痹，细胞在涨大，肌肉就要被这股能量撑破。

右手已经握不成拳头，五根手指直挺挺地叉开，可是凝聚的能量却没有任何消失的迹象，而且还在继续增强。

秦明感到右手像灌满水银似的，又沉又重，而且有一种刺痛感。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秦明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将右手猛地向前一甩，右手顿觉轻松。

胖男被秦明的叫声惊了一下，双手停止弹琴的动作，想扭头看看是谁在打扰自己。想不到头还没有扭转，就听见身旁轰的一声巨响，接着一股气浪袭来，将自己掀倒在地。

被这突然的爆炸轰得有点懵了的胖男迷迷糊糊爬起来，抓起上衣套上。

躲在一侧的秦明见弹钢琴的胖男安然无恙，唰一下逃离事故现场。胖男看着本来隔开音乐室的围墙现在出现一个大洞，本来干净的音乐室现在洒满断砖碎石，显得狼籍不堪。

胖男拍拍胸口，庆幸现在没有学生在音乐室上课，自己也没有弹音乐室的那架钢琴。可是，这爆炸是怎么发生的呢？对了，好像刚才还听到有人在大叫，难道是错觉？

心有余悸的胖男踉踉跄跄地走出琴室，一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