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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女王的客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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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车库,她开出那辆卡宴,直奔安和医院而去。

    黑夜里,雨流如注。

    曾以萱醒来的时候已是清晨。阳光透着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微微的暖。她赤足踩在地板上,回望了一下凌~乱的床铺。

    昨夜好像又是在影音室睡着的,那人又只送了她进卧室,却忘了帮她拿拖鞋……这段时间一直在休养,人也变得有些懒懒的。不知是不是前几年亏耗太多的关系,她常常看着电影听着音乐会就睡着了,连白日里都常是如此。但不论在哪里睡去,醒过来总是在卧室里,那人定是帮她盖好了被子,自己守在一旁,见她醒来,总是微笑,安静又温暖地笑。

    所以,那人今天跑去了哪儿?

    她在床头找到自己的手机,滑开看了看,并没有未接来电……

    一种莫名的不安全感攫住了她。

    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第77章 分歧

    在卧室里逡巡了片刻;她便看到了那张匆匆写就的字条。

    “妈妈病危;我去安和了。你醒后给我电话。”

    曾以萱心中“咯噔”一声;一边拨电话,一边大步走向更衣室。

    随意挑了身衣服拿出来,电话也接通了。

    “喂。”她低声道;“到了吗?怎么样?”

    “……”长久的沉默之后,那人道;“不太好。”声音微微有些哑,像是在竭力压抑着担忧与恐惧、

    她听得心内一滞;按住焦躁,只安慰道:“我正在换衣服;一会儿就过去。”停一停;又道,“没吃东西吧?”

    “嗯。”那人恹恹道;“我不想吃。不用给我带。”

    “以前怎么劝我的来着?自个儿倒耍脾气了?”她故作轻松地打趣道;“妈妈还需要你照顾呢,不吃东西怎么行?”

    “以萱……”那人明显带了些哭音,“我好怕……”

    她真想隔空给她一个拥抱;却只能低低安慰:“别怕。不会有事的。”

    挂了电话;她又给a挂电话,让她把早餐改成外带,包装好送上车。自己迅速收拾了下便下楼。

    上了车便又给牟颖电话,一路宽慰她。

    到了医院,她带了保镖往上走,见牟颖自己坐在病房外的长凳上,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远远守着,更显得她孤零零的,特别娇小柔弱。

    她走过去,递上一叠保温盒:“有小笼包、八宝粥。还有几个小菜。”都是牟颖爱吃的。

    牟颖抬头望她,也不接盒子,眼睛红红的。

    她心里一痛,把盒子放到边上,顺势坐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

    牟颖把头靠在她肩上,呆呆地望着墙壁。

    寂静无声。

    她腰背挺直地坐着,默默替她提供支撑。

    持续到中午时分,医生才给了她们一个结论:“对不起。曾总,病人已经脑死亡……”

    听到这一噩耗的瞬间,曾以萱下意识地紧了紧手臂。

    牟颖晃了晃,倚入她怀里,忽然就泪流满面。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妈妈撑了这么多年,最最困难的时间都过去了,怎么会在一切都好转的时候忽然撑不住了?是因为最近她太忽略妈妈了吗?是因为前阵子她注意力一直在以萱那边,所以忽视了妈妈这边的变化吗……

    不知什么时候,医生走了。

    曾以萱牵着她走进病房。

    母亲静静躺在那里,和往日一样,胸脯微微起伏,仪器单调的“滴答”声和呼吸泵沉重的噪声混杂在一处,听得人十分安心。

    她还活着,不是吗?和从前并没什么不同……

    她坐在母亲的床前,握着母亲的手,眼泪一滴滴坠落下来。

    因为她的坚持,母亲身上的生命支持设备并没有撤下。营养物质依然通过鼻饲管一点点滴入母亲体内。她坚持着日日夜夜守在母亲身边,不肯放弃。

    而母亲,竟也奇迹般地坚持了下来。

    有一日,一直欲言又止的曾以萱大约忍耐到了极限,忽然扳着她的手臂,望着她的眼睛,一脸严肃地跟她讲:“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一直这样坚持,直到她撑不下去的那一天,或是你撑不下去的那一天。但是……你得知道,这是没意义的。”

    “她还活着。”她认真地反驳,“她还活着,这就是有意义的。”停一停,又道,“我可以自己付这笔钱。”

    “……”曾以萱被她顶得难受,下意识道,“这不是钱的问题……”

    “对不起。”那人垂着眼道,“最近也没时间陪你。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状况会持续多久……你要是觉得后悔,咱们可以……”

    “牟颖!”曾大小姐生气了,“做过的事说出的承诺在你看来就这么容易撕碎么?这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我需不需要你陪伴或你需不需要我陪伴的事情。我知道你希望妈妈一直活着,哪怕她再也不能醒来,只要活着就好,可是妈妈自己的愿望呢?你想过吗?”

    “你是说……”牟颖慢慢抬起眼来,眼里一片决然的痛,“你是说我留下妈妈是因为自己?!你是说我因为自私才决定把她留在世上受苦?她是我妈妈!只要她一刻没停止呼吸,就说明她还不想离开!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放弃她?她都没放弃,我怎么能放弃她!”

    她身子抖得厉害,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终于滴了下来。

    “也许你是对的。”良久,曾以萱拥住她,轻轻道,“可是我记得你说过,妈妈是认同安乐死的……”

    牟颖闭上了眼。

    “我没有机会了解妈妈更多一些,对她的了解只能基于你的描述。但从你的描述里,我觉得她……”

    “别说了。”牟颖打断她。

    她依然闭着眼,慢慢地、慢慢地退出曾以萱的怀抱。

    曾以萱看着她苍白的脸,还是坚持地说出了最后的话:“牟颖,也许我不够了解妈妈。但你了解。我想在你心里,一定知道妈妈的愿望是什么。她想不想像这样子生活着,我想你一定知道答案。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是不是应该尊重妈妈的选择?”

    “你出去吧。”牟颖道,“好不好?不要再说话了。好不好?”

    她手在抖,身体在抖,连嘴唇都在抖,整个人像是一个在猎人枪声里惊慌失措逃亡的兔子,又像是个已经被土狼扑在爪下的心灰意冷的绵羊。

    曾以萱从未觉得如此挫败过。这件事,她当然可以不管。不管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她不忍心看着妈妈日日在病床~上煎熬,更不忍心看着牟颖这么辛辛苦苦地维持一个虚假的希望,最不忍心的……是怕有朝一日牟颖想通了,会痛悔今日的决定,会怪责自己那么晚才放母亲自由……

    牟颖的父母都是老师。父亲清高中正,母亲爱笑爱美。她清楚地记得,牟颖曾说过,她外婆晚年瘫痪在床,母亲尽心尽力侍奉,私下里却叹息过老人命运多舛。牟颖还曾说,母亲很喜欢一句话,生命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宽度……她还曾说,母亲很爱父亲,玩笑时说过一定要死在父亲前面……

    林林总总汇集起来,其实是一个相当明显的信息——恐怕,母亲是不希望在植物人的状态下苦苦求存的……更不必说脑死亡了……

    然而这话却不应该她来说。她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下去。

    牟颖那么聪明,终有一日必会想通的……长痛不如短痛……

    就算她要怪责她,也总比她怪责自己要强得多。

    她沉默地走出病房,轻轻关上门。

    门一关上,牟颖就如同被抽去了骨架,瘫坐在地。

    在内心深处,那隐隐约约的怀疑就这么被那人无情地道出,几乎击垮了她长久以来所有的伪装。

    更可怕的是,她知道那人是对的。

    母亲那样的女人,怎么会愿意日日蜷缩在病床之上,进食排~泄都得通过管道进行?怎么可能愿意将自己的所有*曝于人前,只为苟延残喘于这世界?怎么会愿意只保留这徒有的躯壳,却失去她赖以生存的思考与信仰?

    所以长久以来,自己的坚持……都错了么?因为自己自私地想要留着母亲于这世上,才让母亲多受了这么多年的摧残与□□?

    自己拼尽全力守护的,却是母亲全心全意想要逃离的吗?

    母亲没有自顾自地逃离,是不是……是不是只是因为不忍抗拒女儿强烈到极致的心愿?

    她瘫坐着,双手抱着头,泪如雨下。

    许久,许久,她才站起身,坐回到母亲身边,握住母亲的手,忍着眼泪,低低道:“妈妈,您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想,也许是我错了。也许非要您留下,只是我自私的愿望。如果……如果……您觉得累了……您觉得厌倦了……您太想念爸爸了……如果……您真的想离开了……”她抽噎着,眼泪一滴滴淌过面颊,“妈妈,我……我长大了,不害怕了……妈妈,您放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我……我会勇敢地……勇敢地面对……”

    她终于说不下去了。

    心电监护仪上,心跳速度忽然加快了一些……

    然后,逐渐减慢……减慢……

    她透着模糊的视线,看着自己安详的母亲。心跳监护仪尖叫起来,直刺入耳膜。

    曾以萱背靠着门立于门外,不发一言。

    良久,背后的门忽地洞~开,她没有防备,差点跌倒。胳膊被人一把抓~住,那人红肿着眼,轻轻将她拉入门内:“来跟妈妈告别。”

    她一眼扫过心电监护仪上几乎已无曲折的线条,低头垂首:“妈妈,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好好保护她。”

    “嘀……”心跳成了直线。

 ☆、停留

  
  牟颖母亲的骨灰被运回南城,与她父亲合葬。
  因为曾以萱仍不适宜长途旅行的关系,这段旅途被分拆成数段,显得颇有些漫长。
  南方此时已有些湿热,一会儿艳阳高照; 一会儿大雨倾盆。
  返程中; 见牟颖闷闷不乐; 曾大小姐只好时不时给点福利逗她开心。
  这一日本有些倦,两人洗过澡躺在床~上; 牟颖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曾以萱乌黑的发丝; 忽地手指一颤。
  “怎么了?”曾以萱闭目养神; 却也觉出了异样。
  那是一根白发; 银光闪闪,夹在一丛墨黑里,分外刺眼。
  牟颖小心翼翼地择了它出来; 闷闷道:“有根白头发……”
  曾以萱愣了愣; 失笑:“还以为有什么重大发现呢……”
  “你居然都有白头发了……”牟颖拔了那根白发下来; 翻来覆去地看; 心疼得无以复加。
  曾以萱侧过身来轻笑:“都三十了,有根白头发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习惯,我会越来越老,白头发越来越多……”
  牟颖伸手便捂人嘴:“不行,不许老!”
  曾以萱顿住:“……”
  牟颖想想也有点不好意思——人总会老,这是自然规律,哪怕她再心疼,也是没有用的。
  “不能老得太快。”她改口道,“必须保证睡眠饮食适量运动,一年最多只能长一根白头发,不许不听话!不然,我会修理你的!”
  “哦?”曾大小姐低低笑,“你想要怎么修理我?”
  都这么久了,这小丫头还停留在二垒,实在让人替她着急。
  牟颖红了脸,支吾了半天,坏笑着凑近她胸口:“就这样……还有这样……”
  曾大小姐懒洋洋任她动作,末了笑道:“嗯……差不多也该学新课程了。”
  牟颖手一抖,差点从她身上滑下去:“什……什么新课程?”
  曾大小姐笑眯眯:“真不知道?”
  牟颖被她一看更是心虚,梗着脖子道:“当然知道!”
  她其实私下研究了挺长一段时间。但……每次代入想想曾大小姐都觉得手脚发软……更不必说发起总攻了……不能怪她怂,实在是……片子上那些人跟曾大小姐差距真的有点大嘛……
  见大小姐歪在床~上,一脸好奇地打量她,丝毫没有动作的意思,她只好一咬牙,硬着头皮开始自己的首次终极实践课。
  有点点湿~润,但好像还是不太够……她满头大汗地试验了一小会儿,就听曾大小姐叹了口气。
  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就晕头转向地被压在了下面,眼前是一张绝美的脸,眸子里闪着促狭的光。
  “看来不做示范是不行了。”曾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轻笑,“好好学,认真感受,仔细体会,过几天要交作业的。通不过有惩罚。”
  哈?
  “来,先叫声师父听听。”那人戴上指套,眨眨眼。
  “……”牟颖还没听话到这种程度。
  “不叫?”那人板了脸装出一副生气的神气,“一会儿别后悔哦。”
  可怜的牟秘只坚持了不到两分钟,便开始“师父”、“大侠”、“女王”、“陛下”、“救命啊”地乱叫起来,五分钟,便只剩下了低哑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再然后,她已经叫不出声,只能两只手抓~住床单,像是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扭动着,颤栗着。整个人像是飘在云朵上,又像是沉溺在深海里,那种极致的激悸与躁动,那种深达心底的震撼,那种直冲脑顶的欣喜与骄傲,那瞬间的空白和刹那的永恒……这是一种只要你经历过便永不会忘怀的体验。这是一种将对方深深铭刻于身体之中的纪念。
  良久,她深深吁出一口气来。身体深处的愉悦仍震荡着灵魂,肌肉的酸痛提醒着她大战刚刚结束。
  翻身压住正想休战的人,她低哑着嗓音道:“不必改天了。徒儿现在便有作业要交。”
  曾以萱笑了:“不需要好好消化几日么?第一次作业,可得好好斟酌斟酌。若是不好……”
  “不会不好。”那人截断她的话,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眸子却狡黠,“我的学习能力可是曾总亲自鉴定过的,她都说我强,你敢不同意?”
  “嗯……”曾以萱轻轻仰头吻住她的唇,舌尖灵巧地转了转,近似耳语般轻声道,“你这样跟我做作业,曾总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牟颖笑起来:“求之不得。”说着狠狠吻住她,长~驱~直~入又猛然后退,直直压住那人,蜿蜒向下,“但在那之前,先把你的命拿来。”
  “若有本事,你便来拿。”那人娇~喘连连,口舌之利却不肯弃。
  “遵命。”牟颖低笑一声,使出适才学会的十八般武艺。她的确是个好学生。这么现学现卖竟也学了个八成。之前因为牟颖没有经验的关系,曾以萱怕她会疼,前~戏做得十足十,举手投舌间亦是极度耐心温柔。这会儿牟颖依葫芦画瓢,便是细微处尚不得法,大体上却是差不离。
  偏曾大小姐还是个极敏感的体质,这八十分再一加成便成了一百分。这下不但曾大小姐相当满意,牟颖自己也被成就感与满足感喂得很是开心。原来,心爱的人被自己亲手送上顶峰也是如此让人开心的事,并不比躺在她身下任她施为来得逊色。
  看来学功课和交作业都很好玩啊,她想,果然不能偏科。
  这段时间,因着万事顺心又兼她百般温柔,曾以萱身体养得很不错,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自放光华,让她很是欣慰。虽说病仍是没断根,但几个月来也只发作过一次,持续时间也很短。陆锋说调养得当的话,暂无手术必要。
  虽说恋情已公布于众,但毕竟还没有领证——国内同性婚姻尚是空白。按曾以萱的意思,不如前往国外去办,她虽不能坐飞机——主要是高空对耳膜的压力会增加容易病发——但坐轮船却是可以的。曾家从事航海运输业已有许多年,除了货物运输,旗下也有些豪华游轮,动用起来很是方便。
  牟颖想了想,便提议去美国。她想去看看曾以萱曾经待过的地方。虽然当时以萱是和殷语在一起,但时隔这么久,她已不再介意这件事。曾以萱对她的爱并不像酒那般醇厚醉人,却像清茶一般持久隽永,她毫不褪色的坚持给了她稳固悠长的信心。所以她不再介意那些过往,甚至感谢那些曾经的岁月帮她锻出了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人。
  曾家老两口对牟颖一直不冷不热,但曾以萱对她爷爷奶奶的态度似乎也是如此。更多是责任,而非感情。
  偶尔,牟颖也会担心一些问题。比如曾家那边对曾以萱一直有生子的压力存在,庞大的家族财产映照下,有一个继承人似乎是曾以萱无法逃脱的责任。比如曾以萱身体仍不甚好,又比她年长几岁,不出意外恐怕会先离她而去,比如……
  时不时蹦出这些担忧的时候,曾以萱也会安慰她。
  继承人的问题,曾以萱对爷爷是这么回应的:“第一,继承人不一定非得是亲生子女,可以领养,可以收徒……”无视她爷爷的大惊失色,继续道,“第二,实在想要亲生的,也可以找人捐精么……”因着可怕的第一条,两个老人家无奈地同意了第二条。
  私底下,曾以萱却跟她讲国外在试验两个卵~子结合,说不定过几年可以试试。两人都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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