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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帝子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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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哪里话。”公孙政皱着眉头,见子桑聿这个模样就心疼了几分:“听闻殿下染了风寒,不知道可严重?御医们开的药可曾管用?”
  “喝了好几天的药,我都快成药罐子了。”子桑聿自己打着趣,见殿上的人都是一副担忧模样、那边徐家兄妹倒是不在状态。“劳王爷费心了,今天精神好了许多,只是仍旧有些发热,又觉得体寒,故这般模样。”
  当下便示意自己身上的黑貂大髦和上座软垫。
  “殿下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为复延劳心劳力,连老臣们都自愧不如。”又一个忠心的□□老臣李常开口了:“如今中原地域大局已定,柏家政权大势已去,殿下可不必过于忧心,臣等自会为殿下分忧,还望殿下多保重身体!”
  “李将军放心罢。”
  座下徐文清看了一眼那淡笑的人。
  之前攻城的时候你尚且好好的,怎么才闲下来,你就染了病?徐文清心底里闪过一丝不悦,又蓦地一惊:我怎么开始关心了你的身体!徐文清有些慌乱。听闻子桑聿和那柏家皇帝的女儿柏倾冉感情极好,如今柏倾冉还身怀有孕,他们……
  “文清!”
  “啊!”
  徐文清回过神来,只见议事厅里的人都看着自己。看了看对座,正是自己的兄长徐文宏叫的自己。“殿下唤你。”
  上座的子桑聿不禁笑了。
  这徐文清,怎么总喜欢走神?
  “抱…抱歉殿下。”徐文清忙磕头行礼:“方才我…”
  “无碍,你不必紧张。”子桑聿仍是浅笑。“近日来,有关于你的言论很多,相信不用我明说,你也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文清知道。”
  “也莫等殿下开口了,”前边的公孙政回过头来看着她:“一切事情,你们兄妹二人总得交代清楚,此事不同儿戏,有千千万万的人看着。”
  徐文宏也从原本的座位走了出来,和徐文清一同跪在议事厅中央。
  “臣妹,原名徐逍。”徐文宏知道妹妹的难处,面对这满堂臣子的目光,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总得出来为她挡着。“与臣一母同胞,从小相依为命,扶持成长。之前,殿下颁布诏书举行秋试,臣有心报国,跃跃欲试;臣妹自幼喜武,对兵书爱不释手,想到考场之上考验自己一番,故参加武试。”
  徐逍…
  子桑聿暗自忖思,不说话。
  “文宏,你身为读书人,当知道,自古以来从没有女子参加秋试的先例。”公孙政依旧代替着子桑聿发言:“从参加秋试开始,便已经是做了一个错的决定,你知情不报,欺瞒着所有人,你也有罪。”
  “王爷不要怪我哥哥。”徐文清、或者说是徐逍开口道:“徐逍参加秋试,哥哥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一切,都是徐逍胆大妄为,非但以女子之身参加秋试,秋试中举还赴官上任,才导致了今日之祸。”
  公孙政刚想说话,连信便拉住了他。
  子桑聿轻叹了一口气,捧起那姜茶来吹了吹,喝了几口。
  “文清虽然有欺瞒之过,但是立下不少功劳,足以抵消。”子桑聿捧着那姜茶,缓了缓神又喝了几口才放下。旁边小厮接过杯子,又另冲了一杯。“王爷也不要怪罪他二人,如今复延用人之际,我不想错失人才。”
  “殿下的意思是…”
  “文武双星,本就是佳话。”子桑聿漫不经心地笑了:“何以不能留下?”
  “只是殿下,军中士兵都在对此事议论纷纷,若是殿下执意留下徐逍,只怕军中会有人不满,不服被一个女子指挥。”李常直戳要点,这也是子桑聿首要考虑的地方。“徐逍的确有过人之处,但是实在不适宜露面。”
  子桑聿沉吟了半刻。
  座下的徐文宏和徐逍还在跪着没有起来。
  “如果不是文清之计,我军也断不能那么快战胜宁军,一连拿下两座关卡城池。这样的功劳摆在三军面前,难道也抵消不过她是女子的这个身份吗。”子桑聿的表情变得淡漠,看样子是要护着徐逍之事了。
  老臣们面面相觑,新人们自当也明白子桑聿的心思。
  新官上任,如今也正是取子桑聿信任的时候。不说是为了攀附,单说是以后已经下定决心效忠子桑聿这一点,新官们就开始站在子桑聿的这一边说话。
  “徐逍功大于过,臣认为只要处理得当,让一个女子号令三军,也并不是什么羞于启齿之事。反而,能让旁人觉得殿下唯才是用,有容人之度。”首先开口的是李新,子桑聿听了这话满意一笑,果然没有亏待他。
  是女子就不能号令三军,那我这个女子,你们还捧我当皇帝了。子桑聿心底一寒,若是来日身份暴露,是不是连江山也不稳了?
  “你…”李新的舅舅李常当即便想出言反对、只是如此一来,岂不是在说反对的人没有容人之度?好啊,果然书生的言辞如利刃,让李常这学武之人根本无从反驳!
  连信忍不住笑了一下。
  “说得容易,只是何为处理得当?”公孙政首先抛来冷眼。
  座下卢锦正得子桑聿眼色,忙出列。
  “锦正不才,愿为殿下分忧。”
  “说。”
  “锦正与李新的想法一致,认为徐逍功大于过,不足以论罪。徐逍的排兵布阵胜人一筹这是全军都知道的事情,在这样的一个基础之上,要士兵们信服不难;而徐逍是女子一事,我们大可于军中使激将法,告诉三军,徐逍即使是一个女子,也有能力号令指挥,若有不服者,大可出列挑战,若徐逍不敌,自当退。”
  “哈哈哈哈,锦正果然是才思敏捷。”子桑聿甚是满意,这一笑声就表明了她对这一件事情的态度。公孙政等老臣虽然不满,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且看看他们如何在三军面前立威吧,若是真能让人心信服,子桑聿能多一个人才可用也不错。
  徐文宏满是感激。
  “臣谢殿下!——”
  二人皆是一拜。
  徐逍磕头在地,也不知道是想些什么,不知为何,就落了一滴泪。
  …………………………………………………………………………………………
  大宁京都。
  公主府。
  “你…你说什么?”
  “殿下率军大破宁军于载泽城下,公孙政率军攻占固川城、与之对战的柏渊于战场上被殿下射杀而亡,宁军皆降。”
  柏倾冉不由得僵在了原地。
  暗卫长新东守在旁边不知所措,只是手上仍旧递上一个木盒:“柏渊死在战场之上,部下仓皇而逃没有理会、殿下带领人马收拾战场时,将柏渊收回营中并火化了。这里,便是柏渊的骨灰。”
  柏倾冉不知道该怎么缓和自己现在的心情。她没有接过那个木盒,只是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二哥…”坐了许久,只是说出了这么两个字。
  的确,对于这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自己的感情并不是很深,甚至,兄妹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牵绊。可是,那毕竟是骨肉至亲,毕竟是相处了十几年的亲人、在这一刻,他的下场竟是被自己心爱的人射杀。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当这件事真的发生的时候,自己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坚强,并不能释然地接受。
  聿,来日,你会杀了我所有家人吗?
  若是如此,你觉得我该用什么借口让自己苟活于世。
  “夫人…”新东见势不妙,忙将骨灰盒放到一边去。“夫人下个月便要临盆了,此时正是重要时刻,希望夫人…夫人不要过于悲切。”
  新东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觉得,柏渊死有余辜。
  “罢了…”柏倾冉扶着自己的肚子、即使是假装的,但是那么长时间以来,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木已成舟,实在是不想理会这些杀戮。就当,就当全然不知。
  “之前出外寻找代替少主的婴儿,属下们已经找到了,和夫人的临盆时间一致。”新东回禀道:“那妇人先前已有一子,如今周岁大、而那妇人自身则是患病,疯癫了的。”而关于让这个人怀孕的那个巡城士兵,暗卫们也已经将他暗杀。
  “待生下孩儿……你们如何处置她?”
  柏倾冉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在无意间染上了血腥。
  新东微微一笑。
  “前不久我们接到了殿下的信,殿下说,既然其他人已经无关紧要,而这妇人又不知事,便留她一条活命。旧时在连家村生活的村民,如今亦在平蛟山下一带生活,介时属下会把这妇人和她的儿子送往,留下钱财,让周围人多多照顾。殿下还为她儿子取了名字,唤作子安,姓连。”这里的无关紧要,其实指的是不在人世。
  “好…”子安…连子安。柏倾冉心中一动,子桑聿,你的心中也不想沾染血腥吧。
  新东见她的精神状态缓和了一些,不禁松了一口气。
  “对了,还有一事。”新东从怀里取出一个小信笺,递给柏倾冉:“殿下为这未出世的少主取了名字,一个用于男儿,一个用于女儿。”嗯?生出女儿该如何处置?新东也没有想懂殿下的想法,可能刚涉及为人父母,总会有些期盼吧。
  柏倾冉摩拭着信笺上的字迹,不禁出神。

  ☆、第35章 风吹荷

  大宁安统十七年十月。
  岳地首城。
  此地位于固川城以东,换言之,便是伫立在延军攻占京都的必经之路上。这是一块小封地,住着大宁皇帝柏道成的胞弟,岳王柏道文。
  自从延军攻克载泽城和固川城以来,岳地的百姓每天都在忙着逃难。岳地的位置,迟早会被战火蔓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岳王知道这一件事,却没有阻拦,只道:百姓们也只是谋个生路,何苦剥夺。
  “王爷,今天,又有几个家仆走了…”岳王府的老管家来禀报。除了城中百姓,岳王府也每天有人偷偷离开。兔死狗烹,这种极为人性的事情也让一些忠诚至极的人心寒。“此事…真的不管吗?”
  “要走的人,是留也留不住的。”岳王柏道文坐在王府后院,只是闭目养神。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还得,从半年前算起。
  将近半年前的那一个清祭日,可以说是撼动了大宁的根基。就像是从一个满是灰尘的底层抽出了一段记忆,特别刻骨铭心,特别痛彻心扉。
  清祭当日,当今驸马连聿,在江南承运城祭拜子桑皇族,正名起义,名聿姓子桑。海固王公孙政率领部下数十万海固军跟随拥立,并血誓子桑血脉之实。
  尔后征战,战战报捷。
  延军智取洛关城,江洲顺降,加上现在的大破固川,不得不让人觉得他们就是天命之师,带着前朝的仇恨覆盖这一片土地。海固王公孙政,江洲守备李常,太子统亲卫连氏兄弟,这些像是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如雨后春笋一一在冒起,让人胆颤,又让人心惊。
  一年前的中秋宴,那一幕果然不是自己想多。岳王柏道文还记得那日在宴席上看到他的第一面。青葱少年,温文尔雅,举手抬足之间总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皇家风范。那眉目,那面容,在熙熙攘攘之中渐渐地便与当年刚立冠的太子子桑统重合,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那时已是惊讶。
  世界上,当真会有容貌如此相似之人?后来才明白,也只有太子统的骨血,才会遗传到他的所有精髓、音容笑貌,帝王气魄。
  “王爷,据说不久,延军便要集结兵马至定疆城下,”老管家守在一边,絮絮叨叨道:“岳地兵马不多,怕是不能与之抗衡、王爷…”
  “就算不能抗衡,我也不能走。”柏道文心意已决。对于旧主太子统,自己没有帮上忙,很抱歉;即使说过不惜一切大义灭亲,但这十七年来,一直畏首畏尾。如今太子统后裔在世,即使不与之抗衡,也不能弃城而逃。
  自己始终姓柏,那朝堂上坐着的天子,始终是自己的长兄。弃城而逃,是懦夫所为,就算死,也该死得有价值一些。
  谈话之间,有道人影从远走近。
  一个约是十六的女子,穿着一袭淡色轻袍,披着猩红色的斗篷。手上,还拿着一件袍子。她一路向着柏道文走来,近了,才缓缓道出一句:“父王,女儿给您拿来了衣服,还是穿上吧。”
  这便是柏道文的独女,岳郡主柏倾惜。
  岳王妃早逝,因身体常年染病,在女儿刚懂事的年纪便撒手人寰。岳王柏道文对王妃长情,这些年来只是守在封地拉扯女儿长大,没有再娶一个妻妾。
  柏道文对于柏倾惜,是严父亦是慈母,异于平常人家,有体贴爱护,也有苛刻教导,故,自小懂事的柏倾惜对父亲的感情很深,从未有过任何的叛逆反驳。
  “惜儿来了。”柏道文慈爱一笑。一旁的老管家收拾了一下座位,示意让柏倾惜坐下。
  “父王在院中已经坐了一个多时辰了,在聊些什么?”柏倾惜淡笑。
  老管家默不作声。
  “在说起最近城中百姓,陆续离城的事。”柏道文没有丝毫忌讳,在女儿面前,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以及最近岳王府里,侍卫家仆也在想办法离开岳地。”
  柏倾惜笑容一僵。
  “父王…”
  “惜儿,你可曾害怕?”
  柏道文没有理会她的顿愕。
  “惜儿不怕。”柏倾惜坦然回答,“何惧之有?”关于延军么?关于那个子桑聿?那个一年前曾在宁宫有过一面之缘的驸马爷?
  只记得印象里的这一个人,温润如玉,彬彬有礼。一个晃得发光发亮的少年儿郎,不同于寻常公子王孙的人物。那天中秋盛宴,自己的目光总往这个人而去、偶尔碰撞到自己那公主堂姐的眼神,有些尴尬。
  后来。
  前朝太子遗孤,子桑皇室后裔,大延顺和皇帝的嫡亲孙子,这般不可思议的头衔落在了这个人的头上。不消多久,中原地域各处都燃起了战火,平静了十七年的土地在顷刻之间,东窗事发。
  听说前段时间大破固川一战,他亲自射杀了宁军元帅、大宁皇子柏渊,延军大捷,传遍天下。那个昔日在跟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堂兄柏渊,征战多年,竟然死在了这个人的手上、这个少年,难道本性里便有着戾恨吗。
  “王爷,如今城中防守薄弱,有大数兵力都流失在外,万一延军攻城,只怕是守不住。”老管家劝道,“如今首城如同空城,王爷乃皇家人,再留在此处真的很危险。”
  柏道文淡笑。
  “惜儿身为女儿家都不曾害怕,我们就更不应该去害怕了。”柏道文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似乎想起了很多过往。“如果是太子爷的嫡亲血脉,如果一死可以抵消我欠太子爷的情,那也值得了。”
  柏倾惜轻叹了一口气。
  子桑聿,你会杀尽柏家人吗?那,
  柏倾冉呢?
  ………………………………………………………………………………………………………………………
  同期,大宁京都。
  今天的公主府,特别的热闹。
  从驸马离开公主府至今,已经十月光景;近日,柏倾冉频频腹痛,似乎有分娩征兆;今天底下小厮请了稳婆前来,证实柏倾冉肚里孩子确实足月,要见世了。
  当即,公主府前前后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人来人往,着急得很。而那公主寝殿里的喊声已经叫唤了一个多两个时辰,声嘶力竭般,让门外的人听了都不禁紧张。都说女子分娩,需承受世间之痛、今日听闻,确是没说错。
  皇帝柏道成则在宁宫之内等候消息。
  手底下的侍卫眼线布满了公主府,孩子一出生,就会有消息回禀。柏道成在御书房内看着最近的奏折,有些走神。子桑聿啊子桑聿,你杀我儿,让我饱尝丧子之痛;如今冉儿分娩在即,我也想让你尝尝,失去爱子的滋味。
  握紧的玉质狼毫被手上使力,突然便断裂在手心。
  公主府内。
  蓝儿作为贴身婢女,今天也没有安排到帮忙接生、只是一直在帮忙烧热水,不准进殿。
  听说这几位稳婆极有经验,是小厮连忠从外面请回来的人。本来皇帝安排了人手,只是柏倾冉的征兆来得突兀,还未等皇帝的人来,连忠就请回来帮手了。这几位稳婆也是特别多规矩,说贵族人家生孩子,哪些哪些年生的人最好避开。
  恰巧,蓝儿就在其中。
  “老天爷在上,民女蓝儿特意求愿,”蓝儿正在厨房里烧热水,热水还没开,嘴里就念念叨叨地拜起神佛来:“求老天爷保佑我们公主顺利产子,母子平安母子平安…蓝儿愿意以十年寿命相抵,望老天爷保佑保佑…”
  妇人产子,危险得很。
  不过对于皇家,会比普通百姓安全一些罢。
  “啊——————”
  又是一声长喊。
  公主就寝的殿房之内,柏倾冉身着白色中衣,愣愣地看着那边榻上生产的人。
  那个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妇人,今天的一切举动都变得那么真切。连忠找回来的几个心腹正在帮那妇人接生,殿房里忙忙碌碌,却有条不紊。
  “夫人,怎么了。”新东正打扮成一个帮忙接生的帮手,守在旁边。眼看柏倾冉已经呆坐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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