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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帝子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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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列祖列宗能够明白!
  四月的天气,最近山雨欲来,便添了几道风。
  那风,日日夜夜地吹着临江的承运城,日日夜夜地吹刮着每一户人家的窗户。每每到了这种时候,心里便愈发地感觉到那离别之苦,相思之情。
  子桑聿走出了祖庙,看着下列一万多人。
  阳光微照,清风徐来。这一万多人整齐有序地排列在祖庙跟前,眼里只是紧紧地望着上列的子桑聿,如同等待着号角吹响的一场战事,蓄势待发。
  “亲兵!”
  子桑聿突然高呼一声,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在!”
  寥寥数十士兵,大概也只是近百名人数。只是此时此刻的这一声答话,却是少见的异口同声气震山河、让在场的人听了都禁不住触动。
  “给我大延子弟兵!——上酒!”
  子桑聿率先走到一个酒埕跟前,结接过亲兵拿来的一个小碗;直截了当地一手将酒埕上的红布盖子掀开,另一手则挽着小碗盛了半碗酒出来,端正向众人。
  余下的百名亲兵也不耽误,以两人抬酒两人发碗的形式在那万名军士中来回穿梭。仅仅只是一刻钟的时间,一万五千名军士手中皆已捧了半碗酒,整齐划一地端向子桑聿。
  公孙政先是疑惑,后见连复稍带安慰的表情,心下明白了七八分。
  记得以前太子统曾提起过,安排了自己身边的数十亲卫在民间暗自训练高素质高能力的暗卫以便辅助起事;本以为,太子统的这一项计划应是落空,不曾想,这训练暗卫的名头竟是落在了连之民的身上,而且,如今这是百名年轻暗卫,还不知道背地里能有多少为子桑家出力的人!
  再看回跟前那站得笔直的子桑聿,公孙政连连感叹:太子爷,此生学正,算是找到了一个对得起天下百姓的明主啊!
  “自古以来,这承运酒便是我大延子弟兵的开阵酒酿,”子桑聿端着酒,高声喊着:“十七年前,我子桑家因这承运酒错失国运,丢了天下,落了百姓不堪重负的十七年!今天,我子桑聿仍旧端着承运酒敬众军士一回,只希望这战场之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横扫河山,天下一统!”
  言罢,子桑聿便仰头将那半碗酒如数灌入喉中,再一甩手将碗摔裂在地!
  在沙场出生入死惯了的人,豪情壮志,谁人不服?只见这万名军士在子桑聿喝完酒时便端起了自己的酒碗一饮而尽,齐声将那小碗摔裂在地,高声呼喊:
  “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横扫河山,天下一统!”
  那一刻,震撼人心。
  子桑聿脸上笑着,眼角含泪。
  父皇,你看到了吗。
  孩儿,有没有让你在九泉之下,稍感安慰了些。
  ……………………………………………………
  大宁皇城。
  公主府。
  蓝儿暗自思忖,这些天,公主的心情算是好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颓丧。只不过又听说那驸马爷会在近期发起进攻,只怕又是一番恶战、不知道,公主会不会难过?
  摇摇头,蓝儿还是快步往厨房走去、今天的午膳怎地传得那么慢?
  刚迈进厨房,迎面就有一个小厮端着食盒走了出来,差点没撞上。“对不住对不住,小的没有留意到姑娘走过来,对不住!…”那小厮连连道歉。
  蓝儿拍了拍衣裳,只道:“没事。这食盒是给公主的么?现在才弄好来?”接过那小厮手里的食盒,见那小厮久久不回话,不禁又多看了一眼。“你是哪个?怎么从前在公主府都未曾见过你一般?”
  小厮尴尬地笑了笑:“小的是新来的…随着皇上派来的人而来…所以,姑娘才会对小的样貌见生。”
  “哦,这样。”蓝儿也没有多怀疑。比较之前,皇帝的确是多派了不少人守着公主府,今天多了这么一个小厮,也是不足为奇。
  不作耽误,蓝儿这就往柏倾冉的房间走去。待进了房门摆下午膳,柏倾冉便挥手让蓝儿自行退下,不必在跟前伺候着。
  “公主,你可千万吃一些。”蓝儿还是不放心地加了一句。
  “哎,你这丫头。”柏倾冉无奈地笑了笑,这就拿过碟子里的一味糕点来,“呐,我先吃一块给你看着,你可是放心了?”
  一口咬下,却觉得糕点里有些异物。
  柏倾冉发愣地抽出糕点里的一张小笺,看了看一旁同样不明状况的蓝儿,轻问:“端上食盒的,是何人?”
  “是,是一个生面孔的小厮…”蓝儿回想着:“只说是,跟着皇上派来的人而来。”
  父皇的人?
  柏倾冉有点疑惑,轻轻捏开了那张小笺。
  “子桑之皇,柏氏国母。我若为皇,你便为后。”
  短短十六字,险些将柏倾冉这些天来的冷静一击而溃。
  是她,是聿的字迹!

  ☆、第19章 洛关城

  大宁安统十七年,四月二十。
  开阵承运酒已经尽数入喉,接下来的,便是千万子弟兵杀往战场,不胜不归。今话且道,海固王公孙政协助皇孙子桑聿集结江南兵马,四十五万海固军更名为延军,将会留下十五万兵士驻守江南,余下三十万人一齐往江北岸线攻去。
  江线为界,江线以南现已尽为复延人士;江线以北仍为大宁国土,对江南戒备森严。而如今向江北攻去的第一道关卡,便是坐落在江线口岸的重要城池,洛关城。洛关之后,便是延江线延绵分布的大区域城池,并称江洲十八城。
  前阵子,宁帝柏道成从江洲调遣了十万兵马驻扎洛关城,为的,便是不让这第一防线失守;江线以北的大宁国土,一共有三道防线:一便是江线口岸洛关城,二便是延绵多城的江洲一带,三便是皇城跟前的定疆城。
  “按属下拙见,如今北夷部落正值夺嫡争位的多事之秋,加上兵马稀少,物质贫乏,断不可能在此时此刻前来中原侵犯;殿下如今已经和宁朝吹响号角,战事,始终还是速战速决方为上策,万不能拖。”
  子桑聿沉吟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
  次日,延军开始点兵列将。
  从前延顺和年之前开始,这片土地便没有大规模地动荡过;就连十七年前的易主之事,也是一场外人不知道的战争。今日,阔别百年和平,这名子桑遗脉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举兵反宁复延,向着大宁皇权打响旗号。
  春夏交替之际,雨水绵延不断。
  三十万延军本在宽敞官道上行走,只是为了加快行军速度,便改为了走近道。近道不似官道那般好走,因为雨水,更是变得泥泞。
  到达江岸线驻扎营地时,又是下了一场小雨,人的心情也随着这阴沉天气而变得不好。子桑聿行走在军营之中,和连信一齐察看延军的练习进程。
  “现在延军和宁军之间的战事是一触即发之势,我并没有任何实战经验,被推上这风口浪尖的位置,时常感到无力啊。”子桑聿走在前头,淡道。
  连信看了看她,叹了一口气。
  “殿下乃是前延唯一的希望,这场战事,殿下便是全军的精神支柱和领袖,想必第一次涉及战事,心中定会彷徨。只是现下殿下是不得不发,这仗也是不得不打了。”从小到大已经是十几年的相处,子桑聿的脾性,自己怎会不知。
  一个不喜争斗,不喜杀戮的人、一个女子。
  子桑聿突地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连信。
  “义兄,你说我们可以夺回这江山么?”
  不管对着别人是如何的豪情壮志,这一个实际性的问题,一直缠绕在子桑聿的心里久久挥之不去。当着子民的面,自然不能认输;可是又有谁能读懂自己的害怕?
  连信心中一暖。
  “殿下别担心。现下海固王,顾樘,赵乾等皆是行军打仗的悍将,一定会辅助殿下早日得到胜利,夺回江山的。”
  “其实我更怕的,是以后的问题。”子桑聿背过手,看着台下洒汗训练的兵士:“到时候若真的天下一统,坐上了九五之尊之位,我该如何好好善待天下黎民?治国?虽然义父从小便教导我国策之论,可终究是纸上空话。还有,公主呢,柏倾冉怎么办?…与我而言,我是万不会丢下她,可是人言可畏,大家会怎么待她?”
  连信一怔。
  想不到背负了家仇国恨,她的心里仍旧记挂着那个人吗?
  前朝公主,若是进入新朝为妃甚至为后,皆是一大禁忌。她如今这般说辞,莫不是是想为以后的打算铺路?连信又是叹了一口气。
  “殿下,那时你为万人之主,天下之王,有何事,要惧怕旁人?”
  子桑聿听了,不禁一笑:
  “哈哈,义兄这一句话,倒是和陆先生的口气形似啊。”
  “这也是实情,只是不希望殿下被这些事情扰乱了心神。”连信微笑:“如今大军已经尽数在此地安顿下来,不知道殿下接下来的打算?”
  子桑聿嘴角上扬。
  “水战,是海固军的强势;我们大可以借此一击宁军,趁势往江北而去。”蓦地子桑聿脑里似乎闪过些想法,连忙转身回了营帐去,并唤人去叫尉级以上的将士前来一同议事。连信知她心里有了主意,也不耽误,迅速跟去。
  …………………………………………………………………
  大宁京城。
  韶府。
  准备午时,一辆马车从京城东门进来,一路奔驰,直到进了内城门,才稍稍地放慢速度。马车一路往城里赶,一直到了京都韶府门前,才拉着骏马急促停下。
  韶府门前的亲卫看到有马车来,再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人,连忙去迎:
  “少爷,你回来了。”
  “嗯。”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面白无须,看着倒是年轻。他将手中的一些包袱行李扔给亲卫,“老爷在不在府里?”
  “在呢,老爷正在后院歇息,看鱼。”
  男子点了点头,当即便往府里赶,非常急忙。
  这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名为韶冲,是韶府唯一的少爷。十几二十年前,曾在前延朝廷里当过官,只是大宁新朝之后,便退了下来,和老父亲在京都落户。
  而这韶府的老爷,名韶知远。十七年前,曾任职为大延右相,位高权重;而韶相唯一的一个宝贝女儿韶筝,更是嫁给了大延太子子桑统,为太子妃。同样的,子桑家一朝陨落之后,韶相便退出朝堂,对于世事不闻不问。
  今日,本是远赴外地行商多时的韶冲却突发地回了京城,没有丝毫的消息来报,愣是让安坐在府里闲逸的老爷韶知远惊了一惊。
  “你回来怎么也不差个人回一声?最近京城好像有些事情,平日里总见些御林军来来往往,你回来的时候可有什么意外?”韶知远毕竟是当过多年丞相,虽说是退下来好十几年,也没有去问过如今的形势、但是单看表面,也知道会有一场大风波。
  韶冲看了看周围的下人,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见四下无人,现又是个宽敞地方,不必惧怕被偷听的嫌疑;韶冲在父亲身边坐了下来,脸色有些紧张:“父亲,现下各城镇尤其京城消息封锁得严重,之前知情的人都被朝廷私底下处置了,所以您是有所不知。孩儿那时在江北一带行商,却是得了消息,江南海固王那边率兵起义,举旗为延…”
  韶冲还未说完,韶知远便大惊:
  “公孙政这是何意?天下之主,岂是他一介莽夫可当!”
  “父亲别急!”
  韶冲忙按住激动的韶知远,又压低了一重声音:“公孙政并非是以自己的名义起义。之前清祭节日时,江南承运城那边来了一场大规模祭拜子桑的仪式,而祭拜的主角,却是挂着太子统遗孤名头的一个少年!”
  韶知远当下一怔,只是不断在脑海里思索,不知说什么好。
  “太子…太子统遗孤?”
  “对。我有几个手下那时过了一趟江南,听说,那少年面容长得酷似太子统年轻时模样,举手抬足之间也颇有皇者之风。现正已经备受江南复延人士拥护,不日便会率领着江南子弟兵攻向江北,夺回故土!”
  韶冲说着,韶知远却是紧紧地拉住了儿子的手,正是不解,老父亲才颤抖地问着:“那个少年…是为何名?……”
  韶冲不解其意,只道:“听闻,是单字聿,意文笔的那个聿字。”
  韶知远愣了。
  …臣认为,子桑帝王家是从骨血里带出来的阳刚血性,毋须再取以气魄名讳以壮大血脉本身的力量。皇孙是子桑帝位第二顺位继承人,如今盛世,臣希望为皇孙取一个文武兼济的名讳,不失大方,也不负皇家。
  …此举甚好,我也正琢磨着,却不知何字讳适合?
  …此字,意文笔之墨,作为大延未来的帝王,文治江山是他将来的必修之课。臣希望,未来的皇孙能有着殿下的睿智和圣上的英明,再加上子桑家骨血里的阳刚血性,这等,便是一个盛世之中该有的为人之君。
  …聿,子桑聿…好,甚好!以后我儿,便唤名聿!
  念及那段已经尘封了十七年的过往,韶知远那颗同样冰封了十七年的内心似乎又有了跳动的迹象。太子统遗孤,名聿,举兵反宁…
  “父亲,你怎么了?”
  “冲儿,务必要保他周全!这个少年,便是你妹妹和太子统的亲生骨肉,他是我的亲外孙,也是你的亲外甥啊!”
  “什么?!”
  韶冲也如同晴天霹雳。
  …………………………………………………………………………
  江南延军营帐。
  营帐之内早已掌灯数盏,屏退左右;前前后后站立着十来个军中将领,除去公孙政等将士大员之外,还有十个左右一定职位的将士在场。
  顾樘和赵乾二人亲自铺开了万里江山图,摆放着附近地貌的地形标志;待一切准备完毕方才退到一边,等子桑聿开口。
  “洛关城战役迫在眉睫。如今我邀了众将士前来,便是想听到众位对于这一仗的看法。大家先看一看这场战役的地形,一盏茶之后,给我答复。”一句话,客气得来却又尽显王者风度、即使是久经沙场多年的列位,也不禁捏汗。
  子桑聿随即便坐了下来,着人给每个将士上一杯茶,另又点了龙涎香。
  “信儿你看啊,如今殿下越来越会用那帝王之术了,握权,放权这些王者必须,她是每一天都在进展着成效。”一旁的连复,看着座上安逸喝茶的少女,不禁感慨:“你是和殿下一同长大的,很多事情,你比旁人更了解她;只是除了体恤她,你也要把握好自己说话做事的度,千万不能冒犯龙颜、否则日后,我连家便有结党营私之嫌。”
  连信看了看子桑聿,点了点头:“阿爹放心,信儿懂。”
  另一边,众将士们皆是一副深思熟虑之相,各自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漫无目的地喝着手里的茶。还没缓过来神,便见座上的人站了起来。
  出于条件反射,众将士也一并站起身。
  “自古以来,武将披甲不必行礼下跪;如今,我只是各位的后辈,很多事情都需要各位的提携指点、今晚又是向各位讨意见的,不必起身。”子桑聿笑道。
  众人面面相觑,见公孙政脸色,才各自坐回原位。
  子桑聿又看了公孙政一眼,随即移开视线。
  “一盏茶也差不多了,不知道各位看了这地形图,对于洛关战役,可有想法?”子桑聿先是看向那攻城大将顾樘。
  顾樘起身,作揖一拜。“殿下,顾樘有些想法,却不知道如何,还请殿下一听。”得了子桑聿的允许,顾樘方又继续开口:“洛关城是江北的第一道防线,守城大将正是大宁宁国公颜天明的得力部下,名石坚。此人打仗功夫不在行,但是守城的本领却是在大宁朝里数一数二好的。”
  众人沉思。
  子桑聿微笑,看回另一边的赵乾:“赵将军的守城功夫也不弱,不知道和这石坚相比,何人更上一筹?”
  赵乾听问,起身出列。
  “属下也曾听闻过这石坚的本事,只不过,属下和他守城的方法不大相同。”赵乾看了看子桑聿,续道:“听说这石坚守城之时,会将部下兵力分配于城中各道关卡口,以肉躯抵挡达到守城之效;危急时,更会遣派城中百姓出城去,减少敌军的攻打城池次数,以缓解援兵到来的时间。属下认为,此人守城本事虽有,手段却是龌蹉。”
  子桑聿微笑点头,不言语。
  赵乾作了一揖,道:“属下守城本事说不上高,但是守城之时,会尽所能地安抚民心,以求达到军民与城池共进退的效果。且属下会视能力允诺,若是超出属下可以完成的限度,属下定不会夸口答应守城之事!”
  铮铮血言,众将士不禁愁容:这般说话,若是这殿下不满可如何是好?不料,子桑聿倒是笑得开怀,连道:
  “赵将军是个顾全大局之人。”
  洛关战役的商讨一经打开,其他人便更是没有顾虑地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十几个人的意见虽是不同,却在一定的程度上出现了互补,把计划完善。
  “属下认为,江面水战之时,我们大可以虚张声势,让敌军以为我方从江面发起了大规模的攻击,尔后,再将主力部队私下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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