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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帝子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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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望百姓,子桑聿两袖轻抖了一下冕服,语气不缓不急地开口:
  “我姓子桑,所以,生为子桑人,死为子桑魂。一年前,我的确任职大宁驸马,也的确娶了宁帝的女儿。但是,那是过往,是连聿的过往。”
  子桑聿顿了顿,眼里骤地闪过一丝坚决:“从今往后我子桑聿所做的便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从柏家手上夺回当年他从我父皇手中夺走的一切。我会争回这江山,改了这天下,我会带着你们反了那贼子的政权,我会登上子桑历代的九五之位!今日在我列祖列宗的灵位跟前,我立誓:立朝之后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安泰!我愿以身上的血液起誓,我会还天下一个太平,还百姓一个太平!”
  子桑聿抽出腰间的佩剑,高举向往苍穹:
  “为了我的名字!”
  那一瞬间,天地如同变色,云间雷声作响;一道闪电自天际划过,震耳欲聋。过后,便是停了细雨,拨了乌云;那阳光,直直地洒在子桑聿身上。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都不禁伏地而拜,不管是为了子桑聿的言辞,或者是天象。
  所有人都在高喊着同样的一句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很快,子桑聿在江南承运城清祭子桑、并正名立誓的消息,便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在几日之内传回皇城。一时之间,皇城上下震惊不已,心中情绪难以表明。这表示什么?若这当年连聿真是子桑统的嫡亲血脉,也就是说前太子早就料到变国一说!众人都不敢在这件事上继续猜测。
  大宁王土,各州各地开始了各种议论纷纷。
  柏道成端坐在皇宫之中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当即便摆驾乾坤殿。
  “皇上驾到——”守在柏道成御驾旁的总管太监一声通传还未喊完,柏道成已经火急火燎地下了轿乘直奔乾坤殿中。那总管太监知皇帝心中不悦,忙叫众人跟上,在内殿之外好好地候着。
  “国师!你给朕出来!”柏道成提着火气推开内殿的门,却见自己想找的人正一副淡然的神情静坐。心中的火又不禁增了几分,怒道:“国师当日为何骗我!如今那连聿摇身一变便成为子桑遗孤,与我大宁叫板!国师所说不出数年太平盛世,这般又是为何!”
  陆见哲微笑着,看着柏道成不作回答。
  柏道成刚想说些什么,可是见到陆见哲这个神情时,恍然大悟。说什么此人异禀,还有什么定能许得天下安泰…事实上,是在为这个人铺路!铺皇家路!柏道成不可置信地看着陆见哲:“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朕?三十余年来,朕哪个时候不重用你?陆见哲,难道这样就是你报答知遇之恩的方法!毁朕江山!”
  柏道成气得拂袖,将那茶几上的物品都扫落在地。
  陆见哲缓缓站起,眼里全然没有恐惧。
  “对,我陆某在你身边,已经呆了三十多年。或者说,是盘卧了三十多年。”陆见哲看到他震惊的表情,不由淡笑:“从你还年轻的时候,从太子刚立冠那一年开始,我便奉了太子之命跟随在你的身边。为的,就是蚕食你的势力,拱卫子桑家。”
  柏道成不相信地摇着头,看着眼前帮自己出谋划策了那么多年的人!
  “如果你是那太子统的人,为什么当年我起事谋反时,你还献计与我,让我顺利登基?这些年来你就真的没有对我有过感激吗?!”
  “三十多年,跟随在你的身边,替你出谋划策谋取信任,所为的,就是今日把太子的遗孤推向有利位置,夺回当年子桑家失去的一切。当年,你柏家的确是权势通天;但是如今已是十几年过去,皇孙定有能力反了你!”
  陆见哲说着,一时之间情绪激动气血急升,生生地吐出一口黑血来!
  “你…”柏道成气得够呛,伸着手指却是不住地发抖。想不到,想不到养在身边几十年的心腹,竟然是个细作!子桑统啊子桑统,我的确低估了你的能力!
  “柏道成,你毁大延江山…毁子桑血脉……”陆见哲嘴角尚且挂着血迹,朝着柏道成扯出一道苦笑来:“今日一切…是报应…”
  筝儿,我终于把你的孩儿推上了成帝之路。
  记得你曾对我说过,你不希望太子统的江山基业毁于一旦;可以的话,你说你希望自己的孩儿日后可以争回她父亲的一切。而我答应了你,今日,终于不负于你。
  黄泉路上,我也走得安心了。
  陆见哲又再吐出一口黑血来、算算时间,也的确是这个时候毒发了。回想起那陈年旧事年少承诺,陆见哲自问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对得起这天地。当初,太子统从自己口中得知柏道成谋逆一事不动于衷,为的,也就是今日吧。
  陆见哲笑着,闭目倒在了地上。
  柏道成心中激愤难以平复,看着地上陆见哲的尸体,眼里泛起了恨意。
  深入骨髓的恨意。
  ………………………………………………………………………
  皇城,公主府。
  近日来,因为子桑遗孤的事情,长公主柏倾冉一时之间便成为口舌的另一对象。子桑聿在江南承运城说的那一番话大家都传开了,甚至有一种夸大的成分;街头巷尾,除了评议子桑遗孤真假,还有便是暗下讥笑长公主。
  都说如今子桑家出气出得好,要起义,还先占了柏家女儿的便宜。这番话,在各茶寮酒肆说得多难听的都有。
  也有为这长公主命途担忧的。人家起义正名的时候说了,娶公主成驸马那是过往的事情,是以前化名连聿时候的事情。现在生为子桑死为子桑,还要夺了现在皇帝的政权;这长公主作为昨日发妻,一旦子桑夺权成功,子桑聿会把她接进宫?莫说子桑聿挂念旧情,这长公主怎么说也是前朝之人了,皆是人言可畏,下场可想而知。
  公主府上下一片死寂。前几日皇帝曾来过,质问长公主为何不知那连聿的真实身份,把十几年来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斥骂了一顿。过后,皇帝更是拨动了一支军队镇守公主府,勒令不让公主出门半步。
  然后各人都在私下议着,说到底还是江山重要,女儿再宝贝也比不上天下。
  公主府后院凉亭。
  蓝儿捧着几份茶点和凉饮走了进来、第一眼所见,便是柏倾冉倚在凉亭长椅的出神模样。心中不禁轻叹了一口气,未曾说什么。
  也是。自从驸马爷离开了府中,公主在府里日盼夜盼。谁料想,盼到最后竟是驸马爷乃是前朝遗孤的事情。昔日枕边人,却转眼成为身世仇家,谁又安心得下?
  “公主,吃一些东西吧,”蓝儿强笑着:“这些是厨子们的新花样,也许能让连日来食欲不振的公主有了胃口呢。”
  柏倾冉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其他动静。
  蓝儿望着她,本想说些什么、却见那副模样,只好退到一边。
  此时此刻柏倾冉的心里,是百味交杂的。不禁想起就在子桑聿离开前的晚上,她曾认真地问出会不会产生恨意的话。还记得她说:这一生,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聿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哪怕,将来你不再爱我,甚至恨我入骨,我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悔之意。
  原来,是今日这个意思吗?
  看来你是坚定了你的杀身之仇灭朝之恨,所以,你才会义无反顾地离开了皇城,选择了和我的父皇站在对立面。
  我很想去恨你、因为你现在是在逼我的父亲走上绝路。可是,我却恨不了你,因为我把你那一句只有你一个人深刻在心。聿…子桑聿,你生来就是与我成为敌对的吗?只是这一生的你我已经缠绕在一起,又该如何化解。
  柏倾冉所担忧最重,不是大宁柏家政权。
  因为自己心底里的想法,确是觉得子桑聿更有治国之才和称帝能力;面对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几个兄长,无一有那胸怀以及容人之度,何况坐江山?如此想法,或是不敬。只是又有人在意呢。
  心中最担忧的,是子桑聿的称帝之路。兄长们虽是没有坐江山之才,可是父皇心底里还是有些斤两、可以和子桑聿抗衡;二则沙场无情,那前往皇城的路上将会死多少人?她的身上还会受多少的伤?
  柏倾冉心里揪得厉害。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可以平安地、平安地归来。哪怕,你夺了柏家皇权,那也是你应该拥有的。我只希望,你安然,我的家人安然,足矣。
  子桑聿,我会在皇城等着你。

  ☆、第18章 阵前酒

  大宁安统十七年,四月十五。
  江南承运城。
  自十日前,子桑聿在祖庙正名一事,便以江为界,正式与江北的大宁土地兵戎相见。柏道成调遣了十万江洲兵马重兵镇守第一防线——洛关城,后又下诏从西北抽派十二万士兵回到中原,五万将守皇城,七万散于各大紧要关口。
  而江南这边,公孙政手下本就有三十万雄兵铁骑不说,江南地方涵括南方一带,这边的子民数百年前曾与子桑氏为一处,故而数百年来都对子桑氏有着独特的依附;如今跟大宁翻脸重振子桑,子民们自是拥戴。从前几年到现在,海固军已多添了将近十五万人马。
  承运城海固王府。
  子桑聿虽是皇裔,不过如今战事一触即发,还是不要多做劳民伤财一事,故而一切的生活起居是在海固王府内定下。这日,海固王公孙政点了几名手下能将,一同到了这王府内的议事厅和子桑聿商议战事。
  “殿下,这是我手下几名悍将,皆是有潜力之人。”公孙政指着几个而立之年的男子向子桑聿引见:“这是顾樘,我的亲信,也是海固军的副将。”
  一男子上前作揖,面容刚毅,很是正经。
  “这一个,是我手下的另一名干将,虽然职位还未算高,但是在守城方面极有能耐,和顾樘的攻城有得一比。赵乾。”
  顾樘身边的另一个男子也是从容而跪,浓眉鹰眼,鼻翼下留着两撇胡须,一看便是行军多年的军官之相。
  子桑聿淡笑着点点头。
  顾樘,赵乾。子桑聿扫了一眼跪在跟前的两个人,心里却蓦地闪过一丝不快。不过脸上还是展着笑意:“海固王举荐的亲信,我相信是能重用之人。”
  身后站着的连复连沿两兄弟则是沉默不语,而连信倒是一样地高兴了起来,心底里为着多了几名干将而暗自喜悦。
  子桑聿不复多话,邀了这两名亲信起身,便回过头去看那万里河山图。
  江南一带,算得上是易守难攻、因有着江水为界,宁军一时半会也攻打不过来。只不过这同样的优势也是宁军所能占有的,延军若是要攻打到大宁防线,在这水面战役之上就得多花些心力。子桑聿环视着疆域图,久久不语。
  公孙政也是久经沙场的人、对于如今的第一战,自是理解到子桑聿的担忧。故而也没有在战事上先开口,而是转移了话题:
  “日前有暗卫回禀,京都陆先生,服毒去了。”
  连复连沿二人顿时一惊,脸上苍白得没了血色。
  子桑聿先是疑惑了一下、后又见众人似乎脸色不对,轻问:“陆先生…可是柏道成身边的宠臣国师,陆见哲?”
  “是的。”
  子桑聿默。
  陆见哲这个人虽然没见过多少次,不过,自己的很多事情,似乎都是因为这个国师的话而改变的。看他们这副脸色,想必这陆见哲当年也是父皇埋下的棋子之一了。
  “陆先生早在初结识太子之时,便投了柏家门下作幕僚。后来柏道成的官途晋升,多多少少也有着陆先生的功劳。元阳之变,也是陆先生给柏道成提的建议,同样,也是陆先生给太子报的信。”
  公孙政在这一头不紧不慢地说着,子桑聿心里却一丝狠唳。
  “这陆先生帮着柏家反我子桑不成?”
  口上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公孙政未曾察觉,但是为人臣子多年的连复却是听出了子桑聿话里的意味,连忙辩驳:“殿下误会了,陆先生并不是帮着反贼,而是从了太子的一计欲擒故纵来制约柏家。”
  “欲擒故纵?”子桑聿的语气放缓了一些。
  “对。当年太子和陆先生私下会谈之时,我兄弟二人也是在场的。那时,陆先生也曾劝阻过此举不妥,只是太子爷却是让陆先生放胆去做,不要担心。”连复抬眼看了看子桑聿的脸色,见她沉默不语,才放下了心。
  连复心中百味交杂,虽然子桑聿坐上皇权巅峰是必然之事,不曾想,这个十七少年,此时此刻便已经有了帝王之势!伴君如伴虎,只是不知道这孩子以后会有谁人来牵制?连家一生忠心,只希望她日后不要做得太过狠心。
  自古帝王无情家!
  “日前暗卫回来时,还携了一封陆先生的亲笔书信。说是,要我亲手转交到殿下的手中方得瞑目。”说着,公孙政便从袖口里取出了一封朱漆信来,往子桑聿递过去。子桑聿接过了信,缓缓打开。
  “望聿亲启,以慰我九泉之息。”
  映入眼帘的一句醒目话,子桑聿轻皱了一下眉、却是有些悸动。
  “自听闻承运起义,子桑正名一事,我的心中,便是久久地不能平静。数数日子,我在这宁宫之中已经十七个年头,多年来看着那皇帝作威作福,心中怅然。时想起,当年太子统之英明见地,顺和帝之仁明国策。”
  “聿现已为帝王后裔,承运上下自当上人对待。无论何人,若是到了那权力巅峰,心性必定会有所改变,脾气定然更显暴戾,不加节制。望聿能多番克制自身,每日三省,方能为日后帝王路作好准备,且登上为九五之尊。”
  “陆此去无憾。已是完成了太子统托付,以及太子妃的遗愿。望聿时常谨记、十七年前明扬之变根本,子桑皇权覆灭根本。为帝者,需控制大权,亦需懂得帝王之术。陆有生之年已是无法常伴君侧,只希望聿不负列祖列宗所寄望,早日一统天下,早日登基为王。只需要切记一点:你若为皇,无人能拦。”
  全篇信文下来,并没有尊称子桑聿为殿下,也没有贬称自己、反倒自称为我。子桑聿却没有去留意这些,心里眼里,看的却是当中一字一句。
  你若为皇,无人能拦。
  这一句话,似乎又是双关之意。
  的确、自我尊上了这名头之后,脾气,似乎越来越让自己也猜不透。虽然现时还没有到真正为主的时候,但是此刻的人们已经不敢对自己的话有半分违抗。这样的环境,自己也越来越不会抑制,越来越过上了当皇帝的瘾子。
  而这一句话,似乎也在应征着日后的情形。
  若有一天我真的登上了九五之尊位,那么,我所做的一切,任何人只是我的臣子我的百姓,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的一切决定。
  就包括,那远在皇城的、柏倾冉。
  子桑聿将信件整齐地叠起,还是忍不住地,望着北方的天空远远地看。也不知道这段日子以来,她过得怎么样了。只可惜这一切都不能对她作出怜惜之情,若是那皇帝拿了她作为要挟的棋子,这条路,便更难闯了。
  公孙政等人悄然看着子桑聿的神情,皆是沉默。
  四月十八日。
  承运城子桑祖庙。
  祖庙正堂门前,公孙政、连复等人不禁倍加焦急。看了看那正堂里头跪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子桑聿,连连地低头叹气。
  今日,公孙政按着子桑聿的提议,召集了全军各队的队长共一万五千人代表全军四十五万军士前来祖庙这边誓师。这头,各队长军士才在祖庙跟前集合好,子桑聿便下令叫了一队人去酒窖起酒,犒赏众军士。
  而,还未等公孙政等人说话,子桑聿便先一步在祖庙正堂跪了下来。
  “王爷,”守在一旁的亲信顾樘还是忍不住开口:“这皇孙殿下跪了有些时间了,您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你拿这事问我,我又问谁去?”公孙政不禁有些恼火。一辈子行军打仗惯了,做人直来直往也是惯了,哪里就会跟这帝王权术钻空子啊?现下还是连复提醒着,皇孙是在为了明扬变的事情作忏悔借酒,给祖先知道,也是给天下人看的。
  不消一盏茶时间,那队人马便折了回来。拿着几根粗大的棍子抬着好些酒埕,浩浩荡荡地摆开了一路去,甚是壮观。
  公孙政不禁倒吸了两口凉气。
  这么多的酒量,怕是把元阳圣酒的储量一大半都给搬了出来!
  “殿下,圣酒抬来了。”守在子桑聿身边的,正是与其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连信。因为考虑到子桑聿的身份,连复怕被旁人得知会作口舌,故而点了连信谨慎跟着。连信心底里当然不会拒绝,便自然而然地守在了子桑聿的身边。
  子桑聿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抬起眼时,子桑聿沉重地望着供奉在桌前的子桑列祖列宗、些许哽咽。希望不会责怪聿今天所做的一切、元阳圣酒虽然成为子桑皇族的一则败笔,可是,聿必须要让这败笔重新成为振奋人心的利器才好。
  望列祖列宗能够明白!
  四月的天气,最近山雨欲来,便添了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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