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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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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喝一日,明日你王兄成婚大喜,莫非你要人搀扶着去?”
  “不用她们搀扶,我可以下床,可以走路,没事了。”
  此时的温世昭,虽是坐了起来,但揪住萧韶君袖子,苦巴巴着脸,俨然就是个耍起性子的孩子。
  这人眉眼泛起阴柔,女儿娇态尽显,若是被外人看了去,指不定要掀起一番风风雨雨,
  萧韶君颇为无奈,神色认真地说道:“四皇子,你这伤到底是因我而受的,过了明日,我就要回萧国,你不肯喝药,我走得也不安心。”
  温世昭闻言,怔了半响才问道:“回萧国,你何时回去?”
  “后日。”
  “为何这么快?”
  “本是送亲而来,既已成婚,自然是没有留下的道理。”
  “可多留几日?”
  萧韶君看着她:“不可。”
  坚定又认真的语气,温世昭只觉心里空落落的,喉咙仿佛鲠了一块东西,生涩难受,低了低头,不去看萧韶君温柔却是疏离清淡的眼眸。
  “帮我把药端过来,谢谢。”
  萧韶君捧了瓷碗,伸手递给温世昭,又托了碟蜜饯在手里,淡声嘱咐道:“伤口还碰不得水,再过十日方可沐浴,所幸伤得是胸,不是背部看不见的地方,若是怕外人知晓身份,你来换药也行,不过最好还是让知晓你身份的人,给你换药,以免你不小心,扯着了伤口。”
  温世昭边喝着药,边吃着萧韶君递过来的蜜饯,默默不吭声,她还是第一次听萧韶君说这么多话。
  可都是些嘱咐之言,温世昭心闷,喝完了药,吃完了蜜饯,嘴巴的味道是格外苦涩。
  萧韶君接过空碗,正要从床沿起身,袖子又被牵绊住了,听得身后之人轻唤她:“韶君。”
  “嗯?”
  萧韶君转头:“怎么了?”
  温世昭望进那双淡漠的眸子,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知晓我身份的,只你一个人。”
  “只我一个人?”
  萧韶君愣了愣,看着她:“关乎你性命的秘密,你为何要告诉我,我是萧国公主,不怕我泄露出去?”
  “我信你,也不想骗你。”
  这人一字一句,慷锵有力,堪堪是说进了萧韶君的心底,她平静地看着她,不知从何而来的情愫,迎着柔情似水的目光,唇边那绽放出来的笑容,到底是揉进了往后的岁月。
  可又如何,且不说身份之事。
  如今天下三分,三国之间互不相容,形同水火,她们一个萧国公主,一个温国皇子,婚姻大事,又岂是她们能随意做主。
  各国君王皆是野心勃勃,以吞并列国为志,以统一天下为愿,以入主中原为荣,她们两个人在这场称霸天下的棋局当中,只是渺小而不起眼的棋子,万般皆是身不由己。
  生在帝王家,许多事情,即使不吐出来,彼此也是心照不宣。
  萧韶君不应温世昭那话,只抽回了衣袖,平静道:“你先洗漱,我去叫人端了饭食过来。”
  落话,起身出门而去。
  她这一去,许久未回。
  洗漱完了,吃过了饭食,温世昭没让宫女扶着,她从床榻上起来,挪着脚步走到殿门,抬眼望了望明媚的阳光,孤身坐在昨夜的台阶之上。
  旭日东升,晨光绚丽。
  极好时刻,温世昭仰起面容,眯起眼睛,享受着清晨暖阳的沐浴。
  旁边一株梨花树。
  隐去一抹纤瘦的倩影。
  萧韶君眼底平静,默默地注视坐在阳光当中的温世昭,晨风吹来,吹落的梨花漫天飞舞,落了她一身的梨花,也不曾拂去。
  “世昭!”
  一声呼叫从远方传来,温世昭扯了下唇角,寻声望去,只见得绿衣姑娘挥着手,向她小跑着而来。
  这一刹,温世昭很是头疼,这姑娘是她母妃的亲侄女,她的小表妹,仅仅少她一岁,性子古怪精灵,从小到大也是个惹事精。
  “世昭,听说你受伤了,你伤哪儿,好点没有,快让我看看,可担心死我了。”一晃眼的功夫,孙飞薇跑过来,正欲拽温世昭的手臂。
  “哎,小丫头。”温世昭叫着,赶紧挪了下身子,避开孙飞薇,忙叫道:“老实点,不许再扑我身上,你悠着点,我还伤着呢。”
  孙飞薇立马缩回手,上下打量温世昭,急道:“你伤哪儿了?”
  温世昭拉着孙飞薇坐在身旁,没好气地说道:“你可千万别再动我,我这伤到胸口,碰到就痛。”
  “好好好,我不碰你。”孙飞薇挽起温世昭的手臂,看到她还能斗嘴,稍稍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温世昭斜睨她:“最近都做什么去了,没闯什么祸吧?”
  “没有。”孙飞薇撅起嘴,“我这么乖,怎么会闯祸呢。”转头瞪着温世昭,“倒是你,你武功又不差,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
  温世昭嗤笑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又不是绝世高手,碰到强劲的敌人,还不能受点小伤?”
  孙飞薇气愤道:“这也不能怪你没用,怪该死的贼人,竟敢行刺你,简直胆大包天,抓到一定要狠狠的折磨,扒皮抽筋,扔去油锅里活炸,最后问斩,把脑袋挂在温城东门,看谁还敢对皇子行凶。”
  “好了,别说了,你这说得我浑身直冒冷汗。”
  孙飞薇不满地道:“世昭,你可知家里几个叔伯有多担心你。”
  “要不是你那个太子老兄,铁了心不许任何人见你,说什么怕吵着你养伤,不许叔伯们来行宫看你,我能进来,还是求着来的呢。”
  温世昭笑了笑:“劳舅舅们挂念,回去你与舅舅们说,我很好,已经没事了,别担心我。”
  “行,我晓得了。”孙飞薇应了声,又气鼓鼓道,“还是气死我了,你那个太子老兄实在可恶。”
  温世昭不以为意,低笑道:“王兄也是为我好。”
  “算了,看在他对你真心不错的份上,我也不跟他计较。”孙飞薇又问道:“你受伤怎么会在行宫养伤,什么时候回温宫去呢?”
  温世昭想了想:“明日吧,明日王兄成婚,我就回宫了。”
  “那你这伤好些了么?”
  “嗯,好得差不多了。”
  孙飞薇兴奋道:“那简直太好了,等你再好些,你就可以带我去城外玩,上次我们去城外放风筝,结果下大雨了,真是扫兴。”
  温世昭笑笑:“急什么,等我伤好了,带你去骑马狩猎。”
  “啊,真的么!”孙飞薇太激动,猛然抱紧温世昭的左手臂。
  这一不小心,温世昭扯到了伤口,丝丝痛感从胸上传来。
  “嘶——”
  温世昭倒吸一口冷气,眉心紧紧皱起,额头缓缓溢出冷汗,弯着腰,手捂住胸口,脸色苍白起来。
  青衫的衣襟渗透出鲜血,染红了胸前一片衣衫。
  孙飞薇见温世昭这般模样,当即松了手,急道:“世昭,我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啊,你……你出血了,你没事吧,御医呢,我去叫御医!”
  “我没事,你别慌张。”
  温世昭喘了喘气,正要起身,一双芊芊细手却从天而降,稳当地托住她的身子,搀扶她站起来,鼻尖也萦绕熟悉的淡香,是那女子的。
  萧韶君扶着她,面有急色,拧眉道:“进殿,我看看。”
  却被孙飞薇挡住了路:“不是,这个,你,你是谁?”
  萧韶君拧眉,侧眸看温世昭。
  温世昭仿佛被抽去了力气,软在萧韶君怀中,喘息未定,对孙飞薇道:“我的伤就是她治的,她会医术,我没事,你快先回去。”


第10章 请君入瓮
  孙飞薇被温世昭苍白的脸色,以及鲜血染红青衫衣襟的模样,深深给吓住了,不敢再多言语,留下还会再来看她的话,一步三回头。
  望着那个红衣女子扶着世昭进入殿内,并把门关上,再看不到什么,也就不停留,不甘离去了。
  萧韶君搀扶温世昭入塌,又转身洗了一条湿毛巾过来。
  “先坐着,我看一下伤口。”
  “多谢萧公主。”温世昭勉强撑了点力气,坐在床榻上。
  看着她额头冷汗直冒,面色全无,萧韶君拧眉道:“四皇子,能否别再随意走动,最好能卧床修养,你伤到胸口这样重要的部位,已经不住折腾,稍有不慎殒命也是可能,三个月之内,更不可骑马狩猎。”
  清冷的声音,却听出了一丝关心,温世昭忍住传至四肢百骸的钻痛,勉强对萧韶君笑了笑:“萧公主说的是,我这不是待不住么。”
  萧韶君神情严肃,反问道:“既然无人知晓你身份,若是再伤了,我若不在,谁可给你治?”
  温世昭望着她笑:“我听你的,明日回宫去了,参加王兄的婚典,我就躺着,再也不随意走动。”
  “如此最好。”
  检查伤口势必要褪去衣物,萧韶君抬起手放在温世昭的衣襟,稍稍停顿了一下,虽已不止一次看过,但面上还是添了一丝不自在。
  心知那姑娘拉扯过重,旧伤再加新伤,疼痛更甚,血流不止,已耽误不得,也就不再顾忌,褪去温世昭的外衫,露出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萧韶君轻轻地拉开纱布,在她左边锁骨下方被箭镞所射的地方,未愈合的伤疤拉扯开一条猩红的缝隙,从缝隙中正源源不断渗出鲜血。
  “痛么?”萧韶君轻问。
  “痛。”温世昭皱眉。
  “嗯,痛也忍着点。”
  听着萧韶君很是认真的语气,本以为能得到一点安慰。
  温世昭又气又想笑,只是刺骨的疼痛令她笑不出来,频频抽气,双手不由得攥住了萧韶君的衣袖。
  萧韶君蹙起眉心,微沉了脸,抿紧了唇角,并不言语。
  用湿毛巾小心擦掉伤口周围的血泽,随后稍稍止了往外冒的鲜血,起身拿了药罐过来,再换上新药。
  “韶君。”
  听得似隐忍着剧痛的轻唤,萧韶君恰好上完药,又不见得她言语了,萧韶君拧拧眉,没去看她,只小心裹好纱布,拢上衣襟,这才直起身来。
  伤口虽是在痛,心却是暖的,温世昭面色苍白,攥萧韶君袖子的双手,轻轻用力拉了拉,待萧韶君抬眼看过来,便弯起眼睛,望着她笑。
  “留在温国,可好?”
  萧韶君神情一紧,看着她柔和的笑容,对上那双含着情意的眼眸,不由得恍了一下神,只嗫嚅着,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四目相望之间,萧韶君缓缓垂下眼帘,不去看那人由明亮着期待,最终黯淡失望的双眼。
  萧韶君只听得一声轻笑,正要抬眸去看她时,耳畔响起这人魅惑人心的声音:“你若是不留在温国,待我明年封王,定来萧国提亲,到时,我娶你为妻,如此可好?”
  极为认真的语气,听不出一丝玩笑,萧韶君猛然抬头看她,眸中闪着一抹惊慌,惧骇温世昭这番话,更为这番话而感到惶恐不安,可却不知为何,缓缓地又红了脸。
  “你若不答,我便当你应了。”
  温世昭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眸中流露出柔情,脸上扬起温柔笑容。
  她该如何答?
  答与不答都不是她愿意的,正当萧韶君万分为难之际,门外传来一声轻咳,以及轻唤,解了围。
  “君儿。”
  萧韵淑从门外走进来,问道:“听说四皇子又伤着了?”
  萧韶君转过身,还未应声,身后的温世昭却先开口:“长公主,不要紧的,只是不小心扯到伤口。”
  萧韵淑伫立在床边,认真道:“四皇子,你可得仔细些,莫要为难我家六妹,我家六妹应承温太子,会照顾你,可转眼又给伤着了,温太子怪罪下来,我们可就冤枉。”
  “哎,这又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自个伤的。”温世昭急声道。
  萧韵淑笑问:“可有好些?”
  “没事,不要紧的。”
  “那就好。”
  萧韵淑牵起萧韶君的手,目光却瞥到温世昭那双手,还揪着她家君儿,她看着温世昭,拖腔拉调道:“光天化日之下,四皇子拉着未出阁的姑娘袖子,怕是不妥吧?”
  温世昭当即反应过来,不由得面红耳赤,讪讪松了萧韶君的衣袖,急忙缩回手,摇头道:“不妥,长公主说的是,世昭唐突了。”
  她又抬头看着萧韶君,笑道:“明日我就回宫了,多谢萧公主这几日的照顾,世昭感激不尽。”
  萧韶君应道:“四皇子客气。”
  “咳。”萧韵淑清咳一声,显出颇为严肃的神情来,“四皇子,后日送亲队伍回萧国,我与君儿还有话要说,你好好歇息,我们失陪。”
  温世昭点点头。
  望着萧韶君,却见她眉眼间添了一抹异常的愁色。
  待二人走了。
  温世昭坐在床榻,陷入沉思。
  这萧长公主和亲而来,明日嫁入温宫之后,待温太子继位,即是温国母仪天下的王后,如此又不可避免,与母国成了对立关系,此后回一趟母萧国,只怕就不太容易了。
  她们姐妹此次一别,各为其国,此生也是难以再相聚。
  萧韶君与萧韵淑。
  姐妹两个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从未经历过人生送别,一场和亲而来,一场送亲而来,末了,终有一番倾诉,挥泪离别。
  月明星稀,夜渐深沉。
  萧长公主与温太子大婚在即,整座行宫燃上了双喜烛灯。
  寝殿红烛过半,已是亥时,温世昭等了许久,未能等得萧韶君来,她低垂下巴,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转心思想想,这倒也能理解,毕竟世事无常,姐妹此后天各两边,两个萧公主促膝长谈,也是应该的。
  只是。
  她明日回宫。
  萧公主后日回国,今夜她不来,今后再次相见,又不知会是何时。
  温世昭躺在床榻,辗转反侧,深夜不能眠,想到萧韶君要走了,心头颇有些愁绪,虽是说了要娶她为妻之言,可一国公主,待嫁年华,又凭什么要等她一年呢。
  又如何接受她是女子呢?
  温世昭侧过头,目光探出窗外,望着天边那一轮弯月,望得良久,就有些出神,终添了一丝困意。
  子时已过,那人才姗姗来迟。
  一抹倩影脚步轻缓入殿,不发出一丝声响,深怕吵醒了睡梦之人。
  萧韶君伫立在床榻下方,拢起衣袖,清水般的目光落在那张脸上,眉心微蹙,眼中添了一丝茫然若失。
  优柔寡断不是萧公主的性格,可来温国一回,遇上了这人,碰到了这些事,无不搅乱萧公主平静多年的心,缘来情至,终究是半点不由人。
  萧韶君定了心神,倾身坐在床沿边,抬手掖了下被角。
  温世昭睡得浅,只觉身下床褥发出轻微颤动,当即睁开了眼睛,猝然对上一双来不及隐去柔情的眼眸。
  稍纵即逝,极快又隐去了。
  萧韶君目光淡淡地看着她,却见那双惺忪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仿佛闪着日月星辰的璀璨光芒,而被光芒围绕映着的,是她的身影。
  映入眼眸的是张韶颜雅容,温世昭脸上显出欣喜的神色。
  “韶君,你来了!”
  萧韶君轻轻“嗯”声,低声细语:“吵醒到你了,快些睡吧,你明日还要早起回宫。”
  意中人在身旁,终是盼来了,温世昭又怎能再睡而错过,伸手紧紧揪住了萧韶君衣袖,深怕她又离去了。
  似是知晓温世昭心思,萧韶君道:“我不走,等你睡了再走。”
  当真是暖进心底,温世昭扬起笑容:“韶君,我想听你吹曲子。”
  萧韶君无奈:“天色很晚,你该睡了,下次再吹。”
  下次已不知是何时,这话说的甚是敷衍,温世昭不依,揪住袖子的手摇来摇去:“不管,我就要听,我喜欢你吹的那首曲子,好听。”
  嘟哝撒娇般的语气,萧韶君看了看她,满脸的孩子气呢。
  在眼前的她。
  不是温国身份高贵的四皇子,不是练武台上武艺高强的翩翩少年郎,也不是游逛大街温文尔雅的公子,像极了撒娇耍赖要糖吃的孩子。
  萧韶君淡然一笑,从袖子拿出玉笛,横放在唇边,再次吹起了温世昭喜欢听的曲子。
  当熟悉的曲子在耳边蔓延开来,温世昭心花怒放,缓缓闭了眼,沉浸在美妙悦耳的笛声之中。
  此时。
  不知在行宫的何处地方,似有缕缕琴声远远传至。
  宛如清泉从深谷幽山蜿蜒而来,在寂静的夜色,与笛声相和缠绕,悠悠扬扬,不同音色又卷起相同的情韵,最终四溢散在皎洁的月色,共谱出让人神往,令人沉醉的乐曲。
  悄然而来之人,听见了来自两个地方,响起两种不同的音调。
  虽是不同的曲子,但意境融彻,如胶似漆,也是极好听。
  于是停下脚步,伫立在廊桥下方,望着亭中白衣女子,静静听着,沉醉着,又默默离去。
  一曲终了。
  萧韶君收了玉笛入袖,转过头去,隔着一户窗,看了看琴声传来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
  温世昭回神,越发好奇了,忙扯了萧韶君袖子,急问道:“韶君,你这曲子的名字,到底叫什么诶?”
  萧韶君笑了笑,轻声道:“若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现在与我说,不行么?”
  “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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