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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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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世昭收回目光,神色冰冷:“在事情还未查清楚之前,旬殷,本王劝你,最好不要单独去见他,否则通敌叛国的罪名坐实,你与他同罪。”
  “属下明白。”旬殷大气不敢深喘,后背已经被冷汗湿了大片。
  车轱辘碾过积雪,轮椅在顾双凰的掌控下却很平稳的向前驰去。温世昭左手肘撑在软扶托腮,身子向左微微倾斜,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
  顾双凰见温世昭陷入沉思,右手指尖却轻轻敲打着软扶。温世昭这只右手伤势严重,腕间割伤再加手臂的刀伤,尚未痊愈,不可多动。
  当指尖触感不同,温世昭回过神的时候,右手已经被顾双凰握住,轻放入貂裘里。
  温世昭回过头看她,顾双凰也没说什么,只是对她弯起眉眼,婉美的玉容轻轻一笑,再摇摇头。
  右手伏在暖烘烘的貂裘,温世昭顺从的不再拿出来,目光从顾双凰脸上挪开,望着旬殷道:“这个左将军,行军打仗倒是一把好手。”
  听了她的话,旬殷稍稍迟疑,忍住攀上后背的寒气,低声应道:“左将军英勇善战,曾经连夺齐军三城,占据边城,令齐军闻风丧胆。”
  “既然如此英勇善战,两年前黑厄谷那一仗又如何解释?”
  “这……”
  “匹夫之勇。”
  无法解释,旬殷哑口无言。
  天空雪花纷飞,顾双凰眼尖见着温世昭无意识的想拿出右手,貂裘往右一拉,重新盖住她的右手,低下头轻声问她:“昭儿,冷不冷?”
  温世昭摇头:“不冷。”
  如此几番话过后,越靠近灵堂众人越是心悸,默契般不再开口,气氛很快凝结陷入无尽的沉静。
  这一路仿佛走得漫长,温世昭突然不想去了,生出逃避的想法。可看到灵堂房梁挂得白布,胸腔跳动的心停滞几息,极快又狠狠揪了起来。
  顾双凰低头看她的时候,她的面色已经变得煞白,红润的嘴唇也褪去颜色,竟连放在软扶的左手指尖在微微颤抖着,她分明是在害怕。
  轮椅最终停在灵堂台阶外,堂内隐隐传来大臣们的低泣声。
  温世昭眼眶渐渐酸涩,里面摆放的两具棺椁,躺着她逝去的父兄,他们一直在等着她的祭奠,而她此时却不能站起来,好好磕头跪拜。
  “昭儿,要进去么?”
  “未穿孝衣进去,是对父兄的大不敬,就在门口看看吧。”
  温世昭揉了揉眼睛,目光不经意落在灵堂的偏房,因隔得有些远,仔细一看倒是觉着眼熟,皱眉问道:“小祥子,那里放的什么?”
  “殿下,放的是……太子殿下生前用过的器具并欢喜的东西,要随太子殿下一同带去的。”
  “师姐,推我过去。”
  “好。”
  难怪觉着眼熟,入眼的尽是王兄生前的用具以及衣物,整整齐齐放置在此。顾双凰推着轮椅的方向,就是顺着温世昭的视线落在的地方。
  目光一一流转那些东西,带着留恋不舍,目光微凝,温世昭突然被一件物什吸引,一瞬不离盯着看,轮椅适时的将她缓缓地推过去。
  放置在众多金银器具里,那是一枚羊脂玉打造的扳指。
  昔日,是王兄不离手的扳指。温世昭抬手拿过来,指腹摩挲轻抚着扳指的玉身,滑润无比。
  她勾起唇角,一抹淡淡的笑容漾在脸上不含任何喜怒哀乐。
  温世昭举起左手,仿佛是在继承什么遗志,扳指套在左手拇指,不大不小,好似专门为她定制。
  “走吧。”
  “嗯。”顾双凰轻应声,推着她出了偏房,“回朝阳殿么?”
  温世昭没有出声,仰起头望着白茫茫的天空,直到身后的灵堂越来越远,这才拍了拍轮椅软扶:“师姐,你先去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
  “既然有事,那你就去忙,你注意些,别受凉了。”顾双凰没有去问什么事,嘱咐完了,又问道:“午食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我没什么胃口。”温世昭用眼神示意陈桐祥。
  陈桐祥见状,赶紧上前:“顾姑娘这些日子照顾殿下实在辛苦,快去歇会吧。顾姑娘不要担心,奴婢一定会寸步不离陪着殿下的。”
  顾双凰笑了笑:“好。”
  松了轮椅的把手,陈桐祥小心翼翼推着轮椅离去。顾双凰伫立雪地,望着飞扬在空中的白发,微微蹙起眉心,眸中划过一抹淡淡的担忧。
  而远去的主仆三人,陈桐祥小声问道:“殿下,我们去哪儿?”
  温世昭眸光微沉:“天牢。”


第63章 晋江独家首发40
  宫里建造的天牢; 关押着罪行滔天的重要犯人; 这些罪犯未入狱前哪个不是身世显赫权势滔天。
  这是一个被人遗忘以及唾弃; 更是令人不齿之地。
  一墙之隔; 墙外细雪纷飞,墙内黑暗夹着腐臭横行。
  天牢大门打开; 车轱辘悄然碾过潮湿阴暗的地面,在寂静的牢房里发出诡异莫测的声响。缩在角落的囚犯们不敢发声; 瑟瑟发抖。
  墙壁漏洞有寒风渗透进来; 吹得壁上的烛火忽明忽暗。轮椅碾过的路两边是一间间牢房; 而这条路又长又深,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如此阴森恐怖的地方; 陈桐祥浑身直打哆嗦; 简直比外面还冷。他下意识低头去看温世昭,温世昭左手托腮神色如常。换了以前,陈桐祥定要抱怨一番的; 此时却不敢吭声。
  轮椅一路而去,直到尽头; 车轱辘最终停在安全之外。
  “旬殷;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左将军么?”
  温世昭眯起双眼; 打量披头散发被铁链囚禁手脚身形健硕的男子。
  男子本低着头意识些许模糊,在听到声音时骤然抬头,盯着温世昭的鹰眸迸出一股凌厉的光芒。
  旬殷犹豫地看了左振良一眼,低声应道:“此人正是左将军。”
  他这抬头,温世昭总算是看清了这位传闻中的左将军真实面目。她微微低垂着头; 并不与他直视,慢悠悠转动左手拇指的扳指,声音透着冷意吐出三个字:“左振良。”
  左振良扯开干裂的嘴角,多日未进水的喉咙干涩嘶哑:“怀王。”
  随着话音落下,左振良突然看到温世昭拇指的扳指,神情倏一变,从喉咙笑出来的声音涩哑:“不对,臣说错了,请您允许臣重来一遍。”
  温世昭漠然不语,只听一阵铁链挥动而发出尖锐的哗啦声,好像是在恭维她。当铁链停止那一刹,左振良长舒口气,咧嘴笑道:“王上。”
  转动扳指的手顿了顿,温世昭抬头看他:“你可认罪?”
  “臣不知犯了何罪,臣只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背叛家国,不该处死?”
  “好一个背叛家国?!”左振良猝然仰天狂笑不止,“臣今年三十有余,二十岁参军,这十年尽忠报国,斩敌将夺城池扩疆土!立下赫赫战功!臣赤胆忠心,何罪之有?!”
  “可你叛国。”
  “任何脏水往臣身上泼的,臣不认!臣宁愿以死明志!”
  情绪霎时被点燃,左振良涨红面颊,两手紧握,身躯用力挣扎,以至于捆绑的铁链不停相撞摩擦,极其刺耳尖锐的声音令温世昭皱起眉头。
  旬殷怒喝:“左将军莫非要以下犯上!你有冤屈尽管说来就是!”
  “冤屈?”左振良怔了下,突然冷静下来,“王上信臣么?”
  “你这话未免太可笑。”
  “可笑?!”
  温世昭冷声道:“本王与你素不相识,可本王知道,太子与先王都不信你,本王又如何信你?”
  “那臣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左振良怒目而视,咬牙切齿般说道:“臣只想提醒王上一句,温左军中不太平,定有内鬼!”
  “左将军在贼喊捉贼么?”
  “笑话!”左振良瞪起两眼,紧攥的手背的青筋暴起,“臣一生光明磊落,以身许国从未背叛国家!如今被奸逆小人所害,落得这般下场!王上要杀臣,就给臣一个痛快!”
  温世昭挑起眉头:“你说温左军有内鬼,本王凭什么信你?”
  “不凭什么,臣在赌。”
  “你还真有意思,不怕本王现在就把你杀了以泄心头之愤?”
  “臣若胆怯,何来臣今日!”
  “那左将军可知谁是内鬼?”
  温世昭斜靠在软扶,左手撑着额间,唇边勾起一抹弧度。而在烛光忽明忽暗的闪耀之下,她那张俊美的面容似乎变得不真实起来,眉眼明明是在笑着,却又如同鬼魅般骇人。
  这样的温世昭完全不是昔日那个天真爱玩乐的少年,旬殷数次想帮帮左将军解释一番,可当触碰到温世昭淡淡的目光,周身好似直堕冰窖,任何话止于嘴边,咽回腹中。
  “内鬼就藏在我们身边,不过臣还不知具体是谁。”左振良挺直的腰板软下来,神色有些颓然的,疯狂挥动铁链以此宣泄心头的怒气。
  温世昭冷笑:“这就难办了,除非左将军自证清白。”
  “臣的清白,臣自己澄清!”
  “左将军在做白日梦?”
  “难道王上连臣做白日梦的权利也要剥夺?”
  “是梦终有醒来的一日。温国天下人皆知,左将军通敌卖国,害死两位君主,而你终日被关在天牢,你如何澄得清自己的清白?”
  “臣自有办法,就看王上愿不愿意配合臣。”左振良看着她,鹰眼极快掠过一丝精光,“内鬼不抓出来就是一个大患,王上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报仇雪恨么?”
  温世昭漆黑的眸子微不可察地聚拢丝缕恨意,转眼又消散不见。她凝眉沉吟,右手不自觉动了动,修长的手指又开始轻轻敲着软扶。
  软扶垫了柔软的绸棉,指尖点在上面还是会拉痛温世昭的伤势。腕间刚愈合的筋脉仿佛要再次断裂般,但温世昭丝毫不以为意,唯有痛,才能时刻提醒她,那些不堪的过去。
  阴森潮湿的天牢陷入寂静,只剩此起彼伏粗重的呼吸声,关押的囚犯太多,分不清是谁的。
  就在气氛有些凝结的时候,陈桐祥忍不住了,弯下腰来,动作缓慢小心将温世昭的右手捧起,边放进貂裘边道:“殿下,顾姑娘吩咐过了,您这只手不要乱动,老实放着。”
  “你倒是听她的话。”
  “不听她会打奴婢呀,顾姑娘江湖女侠,奴婢可不敢招惹。”陈桐祥小声嘀咕着,一时忘了身在何处,拉起貂裘掖个结结实实,不让一丝寒风侵入,冷着重伤未愈的殿下。
  温世昭没理陈桐祥,眼神示意他站一边去。陈桐祥愣一愣,好像才反应过来,急忙捂住嘴巴,后退几步站在轮椅后面,两手把着轮椅。
  这一幕的意外,竟稍稍褪去了严肃紧绷的气氛。
  左振良提醒:“王上!”
  “你有把握抓到内鬼?”
  “十成把握!”
  “左将军如此自信?”
  “臣已经有怀疑的对象。”
  “既然如此。”温世昭勾唇冷冷一笑,“本王配合你。”
  听到这话,左将军悬在喉咙的一口气泄了去,低头犹豫了下。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王上,另有一桩罪行,臣甘愿认罪,王上如何处置臣,臣也绝无怨言。”
  “你派人刺杀萧国公主?”
  “臣有罪!”
  “不。”温世昭脸上显出意味不明的神色,“你没罪。”
  ***
  无论别人怎么污蔑左振良,摆出所谓的证据证人,或者关押在天牢受到严刑拷打,左振良遍体鳞伤咬紧牙关依然不肯认罪,更是口出狂言。
  温左军有内奸。
  内奸祸害家国,背叛君主,不为任何人所容。左振良被关在天牢,审问半个月,未曾审问出什么,反倒是扯出隐藏在温国的奸细。
  不管是真是假,左振良的话成功引起朝堂的哗然,群臣纷纷请命,彻底清查,揪出内奸!
  左振良口中的内奸不在朝堂,在温左军。而这个内奸高居要职,深得先王,先太子信任,以至于两代君主不察之下,殒命黄泉,受此大辱。
  当日护送两位先主尸身回到温城的,正是温左军几位高级将领。从边城到温城,千里之远。左振良倘若真的是被人陷害,路上机关重重,遭人陷害追杀,活着回来也是个奇迹。
  最近几日,谣言四起,温左军几位将领开始惴惴不安。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防不住有人故意拿自己开刀,比如左将军就是个例子。
  天牢内,被折磨的气息奄奄左振良听到极轻的脚步声,艰难抬头去看来人的时拉扯到浑身的伤,痛得急促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向他走来的人身穿黑衣黑帽,看不清面容,只觉身形有些眼熟。被严刑拷打的左振良根本动不了身,他嘶哑虚弱问道:“你是谁?”
  “是我。”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人抬头把黑帽掀开,露出一张左振良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怎么是你。”
  “将军不是早就猜到了么。”
  左振良瞪起的两眼充血,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真是内奸?”
  “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张副将歪了歪脖子,从黑袖中抽出一把短刀,面色阴沉,手指抹了抹锋利的刀身,向左振良走去:“左将军,多谢你当年得知遇之恩,今日对不起了。你若不死,我就得死。”
  内奸是他身边最亲近之人,左振良好似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眼见张副将提着短刀步步走来,怒喝:“混账东西,本将军昔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家国?!你图的什么!”
  “图什么?”张副将摇头,“荣华富贵险中求。当齐国找上我,我就知道,我回不了头。”
  左振良如遭雷劈:“所以你就背叛先王,背叛太子?!”
  “你恨不得杀了我。”张副将脚步一顿,舌尖舔了舔刀身,“可那又如何,只要你今日死了,你就是畏罪自杀,没人可以查到我的头上。”
  左振良仰天大吼,浑然不知满身是伤,拽住捆绑手脚的铁链,疯狂摇晃拖拉,尖锐的哗啦碰撞,伴随着怒吼:“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良心何在?!被狗吃了?!”
  “少废话吧,留点力气,我送你归天。”
  “送我归天?”左振良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不止。
  张副将恼羞成怒,看到什么骤然瞪大眼睛。左振良两手紧攥铁链,浑身那皮开肉绽的皮肤迅速渗出殷红的鲜血,咯吱声中,四条铁链在他手里竟变形弯曲,直至断裂!
  “你有这个本事送我归天?”
  “怎……怎么会……”
  “狗娘养的!畜生不如的东西!老子瞎了眼才看重你!”
  张副将察觉出不对劲,顾不得此行的目的,飞快反身向牢门跑去。当车轱辘声从尽头响起,坐在轮椅的黑袍白发公子已经挡住逃跑的去路。
  进退不得的张副将,回头怒瞪着左振良,爆喝:“你骗我?!”
  “畜生,老子今日清理门户!”
  恨不得将张副将挫骨扬的左振良疾步冲来,避开张副将劈来的刀,一把揪住张副将的衣领,扬腿恶狠狠踢在他两腿之间,怒骂:“反正都是死,先让你下辈子断子绝孙!”
  只余了凄惨哭叫声的天牢,格外添了几分阴森恐怖。左振良招招下狠手却又避开要害,张副将几次畏罪自杀不成,又抗不住左振良的拳脚,两眼一黑,神智开始发散。
  在他闭眼那一刹,余光瞥到远处冷眼看着这边的温世昭,她盯着他的阴毒森冷的目光犹如地狱而来。张副将浑身颤抖,强撑起眼皮,牙齿刚咬伤舌头,却被一只手狠狠掰开嘴。
  求死不能,求生不可能,张副将两眼一闭,彻底晕死过去。
  旬殷低声问道:“王爷,内奸已经揪出来,张副将如何处置?”
  “王陵前,凌迟处死。”
  ***
  天瑞三十二年,一月十五。
  行刑那日,也是两代先主葬入王陵的日子。两座王陵比邻而健,依山傍水,四面八方有山峰护卫,那一座座气势磅礴的山峰仿佛是雄伟的守墓人,世代守护着两代明君的安歇。
  一月的冬季依旧漫天风雪,呼啸的寒风刮过冰冷刺骨。而在冰天雪地里,温世昭一身素白孝袍坐在轮椅立于群臣之首,她听着群臣们的哀伤哭泣,飞快转动着左手拇指的扳指。
  温世昭腿脚不便,叩拜礼由她的两个王兄以及长姐代替完成。
  王陵封山之后,礼仪完毕,却无人离去。温玉祁几步过去搀扶萧韵淑起身,替她拂掉落发间的晶雪,轻声问道:“淑儿,可还能撑得住?”
  萧韵淑摇了摇头,不着痕迹退了小半步,与温玉祁拉开些许距离。
  温玉祁拧起眉心,回头看了看温世昭,怕她在雪天里冻着身子,眼神有些担忧的。温世昭却面色如常,目光与她对上,勉强扯了扯唇角,向长姐示意她很好,无需担心。
  新君不出声,跪在轮椅后面的群臣也不敢起身。
  小半个时辰过去,漫天飞雪渐渐小了些。温世昭抬起头,眯起眼望着白茫茫的天边,唇边勾起冷笑,吩咐道:“旬殷,去把带人上来。”
  “喏。”
  两座王陵身前,侍从拖着五花大绑的张副将拖到指定的位置。而被拔掉舌头的张副将怒瞪着温世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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