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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驸马十六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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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颢听出长宁并未生气,暗暗松了口气。

    长宁又道,“玄雪一早便离开了,想是去看周小姐了。”

    苏颢会心一笑,“玄雪师姐和小乔姐姐好像早已经成了好朋友。”

    “的确是。”长宁说着,将湿巾放回澡盆,后面的身体已经清洗好,因此扶苏颢坐起来,为她擦洗前面的身体,“一会便好,驸马且忍忍。”

    长宁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苏颢右半面臀也受了伤,只能左面一半臀坐在榻沿支撑半边身子,另一半临空的身子则以小脚点地支撑,姿势既难堪又不好受。

    尤其当长宁擦洗她胳肢窝时,她还要张开手臂,不能掩上胸前两点春光,就更加脸红了。

    好在长宁一脸严肃,并未笑她,不然苏颢真要钻地缝里了。

    当长宁拿着湿巾擦上苏颢盈盈一握的白嫩小果实时、触到苏颢最敏感的地方时,苏颢身子一颤,小手不由抓住长宁衣袖,但很快意识到失态,红着小脸“嗖”地松开,及至从睫毛下偷偷抬眸看长宁一眼,见长宁神色依然严肃如故,才“释怀”了。

    便在这时,只见长宁轻启丹唇,淡淡地道,“再忍些日子就好了。”潜台词是,驸马暂且忍忍,等驸马的伤好了,本宫一定好好疼你。

    苏颢自是听出一二,颜色稍淡的小脸瞬间又红了起来。

    洗到脐下三寸之处的芳草园时,苏颢两手捂着胸前两点躬起了身子。

    到这样时候,长宁也不再掩饰,唇边浮起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苏颢低垂着双睫,自是不敢看长宁的了。

    等到洗好全身,长宁取了干净的睡衣给苏颢穿上,扶着她趴到榻上,这才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俯身在她耳珠上轻轻啜了啜,之后柔声道,“驸马一定要早些好起来。”

    苏颢乖乖地点了点头,“嗯。”

    公主府。

    五指剑刚自房间走进院中,长空猛泄十几道人影将之团团围住。

    五指剑一见其人个个面目阴骛,情知来者不善,但仍捋着颌下长髯问道,“不知老朽何处得罪了各位英雄,这一大早的便来找老朽寻仇?”

    拂月道,“大丈夫敢作敢当,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要小爷来替你说吗?恶魔总裁的复仇工具!”

    五指剑看他一眼,“这位少侠好像在哪里见过?”说毕仰起脑袋眯起眼睛,似在努力思考。

    拂月怒道,“老兀夫!休要在这里惺惺作态装糊涂!”将手一挥,“烈日、寒月两宗的兄弟听着,这位便是门主不共戴天的仇人,今天必要杀之而后快!”

    众人气势如虹,齐声道,“是!”

    “慢着!”五指剑神情罕见地变的严厉,“动手之前先说清楚,老朽向来不问政事,亦不过问江湖情仇,昨日那一掌实是为了搭救无辜者的性命……”

    “少废话!”

    烈日宗和寒月宗两位宗长已经失去耐性,两人同时手臂一振,手中金刃劈空啸风,划出两道寒芒,一招“日月横空”,直奔五指剑脑门袭去。

    五指剑身形一闪,避走一丈之外,面露怒色,“尔等再若胡搅蛮缠,老夫可要生气了!”

    拂月听了不由冷笑,“老兀夫!我们既然来了,难道还会怕你生气不成?”

    五指剑闻言,一袭青衫暴涨如球,“唔呀呀呀!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夫真的生气了!”

    烈日宗主和寒月宗主并不理睬,双双举刀杀向五指剑。

    拂月等剩下的魔门弟子正要跟着出手,突闻两声凄厉惨噑腾起,寒芒倏敛,一双尸体倒卧在血泊之中——便是在一瞬之间,烈日寒月两位宗主便死于非命。

    众人心下不由一惊,抬头再看五指剑时,只见其全身剑芒暴起,身形薄如剑刃,原来其剑术之高内力之强竟已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目中已有怯意,但因来时信誓旦旦,此时也不好转身就走。

    “得罪了老夫,算你们倒霉,你们就认命了吧!”

    五指剑说完,剑身带着强劲的罡风,横空扫来。

    拂月一咬牙,“人生在世,有死而已!今日一死,二十条后又是一条好汉!”说毕运起十层内力带头迎上前去。

    剩下的三宗高手势气受到鼓舞,亦纷纷扑上前去迎战。

    周府。

    “一大早上,开门便看到一只乌鸦,世上没有比这更晦气的事了。”

    小乔站在闺房内,两手掐腰看着门前玄雪,竖起两颗杏眼,吊着两弯修眉,怒气滔天。

    玄雪原是担心小乔安全才一早赶到,被小乔这样一说却也不恼,只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一个人要是打定主意气另外一个人,那就得赶早去气她,让她一天都不得好过。”

    小乔一听,身子抖的像秋风中的树叶,“好你个乌鸦嘴!对准来气本小姐……”

    “啊哈哈,”玄雪摸了摸小乔脑袋,大笑道,“本宫主不过开个玩笑,周大小姐就气成这样,这样很容易短命喔!”

    小乔一巴掌拍掉玄雪的手,“拿掉你的乌鸦爪子!休来碰我!”

    玄雪笑,“怎么?老虎的脑袋摸不得,周大小姐的脑袋也摸不得么?”

第一卷 54五三章 局变

    “好了;你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小乔两手叠在胸前;“直说吧;今天来找本小姐又有什么事?”

    “怎么,本宫主没事就不能来找周大小姐吗?”玄雪径直走进小乔房间,将手中长剑放到桌子上;往椅子上一坐,“在周大小姐心中,本宫主就是那喜欢独闯高峰远滩、独饮霜杯雪盏之人?岂不知本宫主心中早就想放弃一切仇恨;找一个知己之人退隐山林,闲看花开花落;从容笑对烟霞,山一带;水一脉,流水白云常自在。”

    “归隐山林?那很好呀,”小乔一双水眸晶晶闪亮,“本小姐看着,你那知己也不需到别的地方找,你和那个冰山公主,你们两个师姐妹,相知相惜,凑在一起,正好是一对黑白无常,喔,不对,是黑白双煞,一起归隐山林去做闲云野鹤,苏郎还归本小姐,既可圆你的归隐心愿,也成全了本小姐和苏朗的绝美姻缘,岂不是一举两得?”

    “本宫主说的知己是可以同床共枕的……”玄雪说毕纤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把玩着小乔的表情,半晌道,“听周大小姐的意思,如果苏郎是女子,周大小姐也依然痴情不改?”

    小乔一怔,“……?”

    玄雪摆手,“周大小姐不要当真,本宫主只是开个玩笑。”

    这样的事也拿来开玩笑,小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算苏郎是女子,有如此才貌性情,本小姐一样愿意嫁她,就算乌鸦你是男子,本小姐一样正眼都不看,本小姐说的够明白了吗?”

    玄雪点点头,“很明白,”说着站起身,拿起长剑,“其实本宫主今天来是要告诉周大小姐,以后不要再去白实书院,你的身份早就暴露了。”说毕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什么叫我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小乔捏着白皙的小下巴,一脸不解,及至仔细想了想,方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登天霸王。

    “师傅……发生了什么事?”

    玄雪来到公主府,见五指剑一脸冰霜,胡子翘起老高,几个公主府的侍卫正在来来往往搬运尸体,另有几个家丁则在院中清洗血迹斑斑的地面,不由吃了一惊。

    “没什么,”五指剑瓮声瓮气地道,“为师就是小小地发了一下脾气。”

    发脾气?

    玄雪颇为惊愕,五指剑虽然平日里总是冰着一张老脸,但其实绝少生气发火,每若发一次脾气,那真是眉目之间风云雷电,手法更是雷霆万钧,往往不顾世俗常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这些是什么人?”

    玄雪指着被抬走的尸体问道。

    五指剑先是没有理睬,及至玄雪再三追问,五指剑方道,“魔门活的不耐烦的人。”

    “奇怪,魔门的人为什么大举找师傅寻仇?”玄雪十分不解,想了想道,“难道昨晚师傅那一掌给青河王造成了致命伤?”

    五指剑摇头,“为师当时只是为了救下小驸马,所用内力不足五成,以白实的功力修为,绝不致造成重伤。以往老夫还以为江湖以讹传讹,毁谤魔门声誉,现在看来,这魔门人的度量实在不咋地”,五指剑说到这里停了停,又道,“可惜逃走了两个……能在老夫眼皮底下逃走,他们的轻功已登峰造极。”

    这逃走的两个人,其中之一是烈日宗副宗主,另一人则是寒月宗的高手。

    “王爷,属下无能,未能为王爷雪耻,请王爷责罚!”

    两人跪在青河王榻前痛哭请罪。

    因身份已经暴露,朝廷随时可能派人查抄书院,青河王的居所已转移到京效一处僻静院落。

    青河王此时已恢复神智,闻言不置可否,只道,“就回来你们两个人?拂月呢?”

    “回王爷……拂月……”

    两人素知青河王与拂月关系非同一般,是以不敢将拂月死讯报知青河王。

    “你们不说,本王也知道……拂月已离本王而去了……”

    “请王爷节哀顺变……”

    青河王眼角两滴泪滑落面颊,“本王早就失去双亲,现在又失去了内力,失去了拂月,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青月因为负责照顾青河王,是以并未参加对五指剑的复仇行动,此时端着汤药走进来,闻言放下手中托盘,跪地道,“请王爷早做定夺,成就天下霸业!”

    其他在场的魔门弟子亦纷纷跪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今齐朝气数已尽,属下等恭请王爷即刻下诏起兵,一统江山,定鼎中原!”

    青河王眼角再次滚下一滴来,“十五岁那年,本王新即王位,进京朝见齐帝,齐帝赐给本王九盒药参,临行叮嘱本王一定要定期食用益寿延年,本王感动流涕跪谢隆恩,服用半年后身体越发虚弱,渐至卧床不起,王府六位御医会诊均查不出病因,后来还是本王的太傅有心,命人查验药参,方知祸起何处,若非发现及时,继续服用两月,本王便要命殒弱冠之年。本王乃先王独子,一旦身死,则封土必将收归朝廷,可见齐帝用心何其阴毒。”

    “王爷!”跪在地上的众人齐声请愿,“请王爷下诏起兵,属下等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青河王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命人取来笔墨,写下起兵诏书,用了王印,派人五百里加急日夜兼程送往青河城始乱终弃,豪门二手妻。

    另一方面,对于五指剑的追杀并未就此中断,青河王随后又与众人商议,要布下天罗地网对付五指剑。

    一个时辰后,青河王决意起兵的消息便传到了青城王派在京城的心腹耳中,此人当即修书两封,一封送去青城报信,另一封则送到了太尉元欣手上。

    元欣接到密信后摒退侍从退入暗阁,在烛光下展开信笺,浏览了内容后不禁捋须大笑,“老夫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这一天!”随后亦修书两封,一封送往青川,另一封则送往承仁避暑山庄给嫡子元子督,信中写道,“子督吾儿,青河、青城、青川不日将反,虽之前与青城王有密约,但吾儿不可随之起舞,当一如继往表现出对齐帝的孝忠,以取得齐帝进一步信任,待天下大乱,百姓厌战,民心思变之时,再徐图之,天下便为元氏所有,切记切记!”

    第二日,以忠义著称的九门提督徐竞被发现身首异处死于家中,朝野震动。

    之后接连两日,京城数处燃起大火,烧坏房舍无数,百姓哭声连天,负责京畿治安的京兆尹周世安忙的焦头烂额,情知大局有变,每每出门时都不忘叮嘱家下人等,“如今局势不比往常,一定要看好小姐,不可让她离家半步!”家仆自是不敢掉以轻心,把小乔看的牢牢实实。

    “颢儿!”

    这一日,苏夫人半夜惊醒,但听四周哭喊之声不绝于耳,心下忧虑不安,再难入眠,遂起身披衣,由苏颢乳母提着灯笼引路,来到苏颢寝房,因长宁不在,寝房今夜由苏夫人的两位贴身侍女值夜。

    苏颢也早被惊醒,正披衣坐在榻上。

    只因都是心腹之人在场,苏夫人便不顾忌,只管扑到榻前一把握住苏颢的手,喊一声“我的儿!”,泪如雨下。

    苏颢亦握住苏夫人手,“娘亲……”

    “我的儿,”苏夫人拿帕子抹了把眼泪,“有些话为娘一直想跟你说,但怕你听不进去,是以至今没能开得了口。”

    苏颢忙道,“娘亲有话只管说,我们母子……母女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

    “你和殿下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娘不敢断言,为娘只想说,你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苏颢低下头,“娘亲……”

    “你年纪小不打紧,殿下已经二十一岁了,再耽误下去,虽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错过了生儿育女的好年华,将来便很难生育了,人生在世最痛苦之事莫过于不能拥有自己的儿女,为娘对此深有体会,想来你也是知道的,你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不能不为殿下着想啊。”

    苏颢从未想过这点,当下听了心中不由涌起从未有过的酸楚,眸中升起一层水雾,凝成泪珠滚落面颊。

    苏夫人又道,“我也知道你不愿在殿下有难的时候离开殿下,但是你留在她身边不但不能帮忙反而给她带来更多麻烦,先是青城王,后来是青河王,殿下两次为你负伤,如今局势越发不稳,将来再有人来打你的主意,殿下……”

    “娘,你别说了,”苏颢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依娘亲的意思,孩儿现在该怎么办?”

    苏夫人握紧苏颢手,“若你肯听娘的话,不如趁殿下不在,我们简单打点一些细软衣物,一把火烧了驸马府,打扮成出城的难民离开京城,反正你父亲那里自有妻儿,我们也不必与他会合,从此远走高飞,隐姓埋名,颢儿你便可做回女儿家,找一个才貌相当的有情郎嫁了,成就一户人家,为娘和侍奉了你一场的乳母姑姑们也好安度晚年。”

第一卷 55五四 惩罚

    苏颢一听;盈盈含泪的美目眨了眨;摇头道;“就算要走;驸马府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不可毁伤,”停了停,又道;“驸马府原是皇家所赐,殿下与驸马所居之所,并非我苏颢所有;我既不做驸马,有何资格毁人府砥诸天神探。”

    鲛纱帐内;杏花树下,荷花塘边……它日殿下再婚;与新驸马重游旧地,是否会想起我这可笑的十六岁少女驸马呢?

    苏夫人点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娘要火烧驸马府原是要制造驸马葬身火海的假相,好让皇上不再追究,不然咱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终究还是被追回问罪的结局。既然我儿心软,那咱就不烧也罢,反正现下城内匪徒四起,咱们乘乱一走,皇上大不了认为驸马被乱党劫走了。”

    乳母道,“事不宜迟,夫人和小姐计意已定,我们现在就动手收拾吧。”

    两个姑姑也道,“夫人,趁早收拾吧。”

    当下乳母和两个姑姑回房打点细软,苏夫人则留在寝房帮苏颢穿戴。

    苏颢身上的伤口均已结痂,且除了背上较深的一道伤疤,其它伤口结的痂皆已脱落,留下颜色略深的粉红色伤痕,因此已无大碍,不仅可以下地行走,便是做些稍微吃力的事情也是可以的了。

    “好了,颢儿,咱们走吧。”

    那边乳母和两个姑姑收拾妥当,各自提了一个包袱走来,这边苏夫人也给苏颢穿戴好了,及至乳母又服侍苏夫人乔装一番,苏夫人便挽起苏颢手,拉她速速离开。

    苏颢只觉双脚重若万斤,难以迈步,苏夫人连拉带拖,苏颢才总算向前走了两步,便是这两步也是一步三回头,每回头都是泪落如雨,就好像她的身体早就和殿下的身体合为一体,此时被拉着走,有身体被撕裂一般的痛,殿下……

    苏颢是在内心呼唤,及至一行五人走出寝房,一眼看到对面荷塘边立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色身影,苏夫人、乳母、两位姑姑立时吓的面无血色,“扑嗵”跪到地上,口呼,“殿下!”。

    苏颢尚自回头看着寝房,听到四人跪地的声音方才转过头,正迎上长宁的目光,只觉两道冰锥直刺心底,一时间不仅表情,连满脸泪珠都凝固了,顾不想长宁什么时候回来的,脑子里只有五个字——殿下生气了……

    只听长宁轻启丹唇,“只可惜京城九门皆已关闭,且有重兵把守,你们一个个打扮的再‘整齐’,也是出不去的了。”

    此时苏夫人等四人皆在头上罩着一方布帕,做农妇打扮,苏颢则短衣襟小打扮头上裹着一条头巾,垂在左鬓遮住半边脸,活脱脱一个小农夫。

    “殿、殿下……”苏夫人舌头打结,说话已经有些不利索,“我等只是担心匪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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