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唐谜-第9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又有什么立场去质问她呢?充其量; 自己不过是她的友人罢了。甚至“友人”这个身份都有些勉强,她对她一无所知; 不过是共奏几曲、同行一段旅程的交情,大约; 能勉强称得上是萍水之交罢。
  沈缙讽刺地弯起了唇角。
  可是; 春明门口初次相逢时的出手相助; 长安沈府初次相识时莫名的悸动,此后江陵之行中的种种; 早已使得这个人在她心中的感受变得不同。她看不见自己; 自己则说不出话来,她们的交流只能依靠肢体接触。最初是身躯同样残缺之遗憾带来的同理心,使得她对她颇为关注。之后呢?她的目光总是追随着这个人; 她在哪里,做着什么; 她都格外地在意。这到底算什么?
  还没等她想明白; 阿姊却告诉她; 这个人身份可疑,不可接近。阿姊是对的,沈缙也听话地与她从此保持距离。她尝试着去淡化她在自己心中的影响,那仿佛真的收效了,她好像真的能够不再去想她; 不再关注她。可是,当她听闻千鹤就此离开,销声匿迹后,那心口仿佛被生生挖走一块的感觉却做不了假。
  那晚,她在东宫见到了她,她说得那些话,让沈缙觉得整个世界在天旋地转。她认定这个人定然卷入了什么麻烦之中,她会出现在太子身边,本就是极不寻常之事。可是,她要她保密,沈缙觉得自己真的好傻,她真的替她保密了。她下不了决心,没有办法将这件事说出来。她本想着,再寻机会入东宫寻她,与她好好谈谈。
  可是她该知道的,早已来不及了。
  源千鹤,你叫我如何再面对你?你与我,已然站在了对立面上,你想让我抓你回去,还是放你走?呵呵,就我这具破身子,也根本拦不住你。你可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沈缙抬手遮住自己的眼,咬住干涩起皮的下唇。
  “二郎,你醒了罢……是否口渴了?要不要喝水?”千鹤等了半晌,没有得到沈缙的回应,不由再一次确认道。
  回答她的只有沈缙颤抖的身躯,和抽泣时的气音。
  千鹤的唇颤抖了起来。
  她咬牙,颤颤巍巍地探出身子,摸到了远处的水囊,费劲地拽了回来。她的身躯僵硬,后背筋肉似乎根本起不了拉伸的作用,沈缙甚至感受到她探出身子时,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引发的身躯震颤。
  沈缙忽然想起,她的后背被砍伤了,难道……
  沈缙费劲地伸出手来,探到她后背,千鹤躲避不及,被她摸个正着。沈缙的手霎时触到粘稠温润的液体,抽回来手来一看,满手鲜红,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她倒吸一口凉气。她后背的衣物,已然被鲜血全部染红了。而且,是染红板结之后,伤口撕裂,再次被血液浸湿。
  沈缙的张着口,下巴在不自觉地颤抖,她说不出话来,却因震惊与揪心的疼痛,呼吸窒涩,无声地哭泣。
  “呵…呵…莫哭……无事……呜嗯……无事的……”千鹤已然不能完全忍受住剧烈的疼痛,面色苍白如金纸。可她却还一面压抑嗓音中的痛苦呻/吟和喘息,一面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安慰她。
  山洞中的光线昏暗,沈缙只能勉强辨认出她的轮廓。她的发髻已然散乱,衣物灰尘仆仆,被勾破了好几处,周身狼狈不堪,她的刀也不知哪里去了,再不是那个清风明月般的东瀛女武士了。
  她费劲地拔开水囊的塞子,摸索着沈缙的面庞,摸到她的唇,想将水囊递过去喂她。却不想,她的手却被沈缙牢牢抓住。
  “喝水……”千鹤重复着这两个字。
  沈缙抓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写道:
  【扶我起来,我要看你的伤。】
  千鹤只是摇头,她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
  沈缙咬牙,自己撑住地面,使劲将自己的上半身支起来。她自腰部以下没有知觉,但好歹还是能自己坐起身来,只是这相当费劲,一般也需要有人帮助。千鹤到底是伸手扶了她一把,沈缙坐起身来,撑起自己的身子,挪到千鹤身旁。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让她气喘吁吁。
  她一面平整呼吸,一面打量眼前的景象。方才她躺着的姿态看不完全,眼下坐起身来,才发现,这处山洞颇为宽阔,其内洞壁之上打着几个孔眼,插着几根火把,勉强算作照明。
  山洞中零零散散着几个人,都隐在阴影中,抱着自己的武器在休息。沈缙与千鹤所处的位置在山洞最深处,其余人则大多靠近洞口,没有多少人接近这里,仿佛这里没有人存在一般。
  洞口,似乎有个岔道,隐约能听见太子的惨叫声从另外一头的岔道中传来,就在洞口微弱的光芒下,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负手而立,如巨岩一般磐顽的背影,沉重地压进沈缙的眼底。
  沈缙平稳呼吸,不再理会远处那些人的情况,她扭过身来,按住千鹤的肩膀,探过头去,仔细查看她后背上的伤。千鹤没有力气抵抗,只能任由她看。
  沈缙一打眼,就咬住了唇。一条恐怖的伤口,自右上至左下,划过她并不宽阔的后背。那伤口根本就没有包扎起来,刀口砍过的部位就这样暴露在外。伤口很深,向外翻着皮肉,还与后背衣物破开后的纤维粘连在一起,血勉强止住了,但是伤口尚未彻底结痂,一动就有血渗出来,情况糟糕透了。
  “二郎……我无事的,你不要……不要管我了……”
  沈缙又是生气又是痛心,凑到她耳畔,用气音说道:
  【你闭嘴,不要乱动,我来给你包扎。】
  滚热的气息喷吐到千鹤的耳廓,黑暗中,她的耳朵迅速红了起来,只是光线昏暗,看不分明。
  接着她听到了撕扯衣物的声音,沈缙将自己的外袍整个脱下,用锋利的石子划开破口,撕成了一条一条的长布条。将干净的那一面一圈一圈缠上千鹤的身子,将她后背的伤口完全包起来。扎紧后,她舒了口气,再次在千鹤耳畔用气音道:
  【眼下条件简陋,只能简单包扎一下。你失血过多,需要立刻医治,不能再这般拖下去了。我得想办法带你出去,否则你会没命的。】
  千鹤只是苦笑,摇了摇头。
  沈缙咬牙,怒道:
  【你到底怎么了?!源千鹤,不要以为你与我有点渊源,我就会对你有所同情。你犯下的大罪,诛了九族都不够抵偿的,你明白吗?】
  “九族?我哪还有什么九族。在这世上,我唯一还称得上亲人的人,就只剩他了。他没了,我就孑然一身,从此了无牵挂了。”她忽的讽刺般笑了两声,“说起来,圣人若真想诛我九族,大约得灭了当今的东瀛皇室才行。我好歹也能算个公主,最不济也是个公家【注】贵女,身份好像挺了不得的,呵呵……呵呵呵呵……”
  她垂首坐在那里,笑得苦涩又讥讽,狼狈凄惨的模样,与她口中“公主”“贵女”的字眼半点没有相符之处,让一旁的沈缙觉得触目惊心。
  半晌,沈缙才轻声问道: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想知道吗?”
  【嗯。】
  “你喝水,喝了,我就告诉你。”她把水囊递了过来,固执地要沈缙喝水。
  【我,嗓子痛,喝不下。】沈缙淡淡道。
  千鹤愣了一下,道:“好歹抿一点下去,你不能不喝水。”
  沈缙沉默了片刻,接过她手里的水囊,小口小口抿了喝。凉水过嗓时,立刻扯动她最敏感的痛觉神经,她立时疼得冷汗直冒,周身不自觉颤抖起来。
  “怎么了?很痛吗?”千鹤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疼痛,焦急问道。
  沈缙强忍疼痛,虚弱道:
  【无事……】
  千鹤抿唇,两人之间安静了下来。她调动自己周身的感官,去感受身旁人的气息。觉得她差不多舒适放松下来了,千鹤才开口道:
  “我们俩,都不是很坦率的人呢。”
  【你最不坦率!】沈缙怒气冲冲在她耳畔道,语气恶狠狠的,千鹤只觉得耳畔仿佛被火燎了一般。
  她不由笑了,道:
  “二郎,不,仲琴,我一直觉得,你如果嗓子完好,你的声音当会是天籁之音。如今听到你在我耳畔耳语,我却觉得这样的声音最好听,好听过这世上任何人的声音。”
  沈缙面颊烧了起来,这家伙,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说这种话!
  “我发现了一件事,因为我看不见你的唇语和手势,你只能通过肢体接触和耳语的方式与我交流。这好像是天意要我们彼此靠近,其余健全的人,怕是享受不到这样的机会,哼哼。”说罢,还得意地笑了两声。
  这人居然还来劲了!沈缙只觉得臊得慌,拍了她一下,本该是恼怒地打了她,可却因气力不够,反倒像是撒娇一般。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暧昧古怪起来。
  沈缙正兀自恼羞,忽的手被千鹤抓住了。她心头一抖,看向千鹤,才发现她离自己好近。
  千鹤抬起了另一只手,伸向了她自己的脑后,一面解开脑后扎着的黑布,一面道:
  “我眼上有伤,十一年了,我几乎从未示人。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模样,你帮我看看好吗?如果……如果很丑,你不要……不要嫌弃我好吗?”说到最后,她声线发颤,与她紧握自己的手一般在颤抖,竟带上了哭腔。
  沈缙刹那间泪湿双目。
  然后那蒙眼的黑布,终于落下。沈缙震惊得倒抽一口凉气,捂住自己的唇,泪水不可抑制地涌出,扑簌簌落下,砸在她们紧握的双手上。
  只见一条丑陋的长条状伤疤,从她的双眼之上横向划过,仿佛在她双眼上写了一个“一”字。她双目的眼皮已然粘连在眼眶之上,根本睁不开了。她的眼球,定然也早已被一刀割坏,彻底失去了视物的能力。这样一条丑陋如蜈蚣般的伤疤,出现在她这样一张清秀美丽的面庞之上,带来的冲击力难以言喻。
  沈缙颤抖着手,去触摸她的伤疤。指尖刚触到,就火灼般弹开,仿佛她的手指会伤到她一般。
  【疼……】她说。
  她知道很疼很疼,她知道的,所以她不会问她“疼吗”这样愚蠢的问题。
  但是她却听千鹤微笑着安慰她:
  “不疼,早已不疼了。我以前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看得见看不见的,真的。但是现在我却……好希望自己能看见。”
  她握着沈缙的手在收紧,颤着嗓音说出了一句话:
  “仲琴,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她伤疤下紧闭的眼角,渗出了晶莹的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注】公家,特指服务于天皇与朝廷的、住在京畿的五位以上官僚(三位以上称“贵”,四位、五位称“通贵”),与古代豪族有深刻的渊源,在律令官僚制的促进下走向成熟,“官位相当制”、荫位制、官职家业化等促进了贵族的世袭化。明治维新后,原有的公家贵族变身“公卿华族”,江户时代的大名藩主改头换面为“诸侯华族”,很多人因倒幕维新及之后的各种功勋成为“功勋华族”,并依据家格分别授予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等爵位。
  公家是相对于武家(武家都是地方豪强形成的军事贵族)来说的,本来指的是天皇和朝廷,后来基本指中央贵族。
  PS:从下一章开始,会进入回忆模式,提前知会一声。


第一百三十章 
  九月的平城京; 夜晚已经相当凉了。皇城外的夯土路面上空无一人; 只隐约可听闻打更人呼喝的悠长曲调。
  横平竖直的道路; 将平城京切成了诸多四四方方的里坊; 这样的城池规划,学习的是大海以西的唐国那浩大繁华的京城长安。虽然平城京的规模远远不能与长安相比;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作为弱小的海上岛国,中央朝廷的财力很有限; 东瀛也不是一个有着那样广袤平原地带的国度。
  唐国; 这个位处西方的强大帝国; 是整个东瀛上上下下都极其向往的所在。青年男子们以成为遣唐使作为最高志向,贵家女子以能使用唐国而来的首饰脂粉为风潮; 能拥有一件苏绣织锦布料制作的吴服; 穿上大街将会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正中央的朱雀大街将平城京分为左京右京,九条九坊,怎么走都不会迷路。天皇对新的都城很满意; 搬来不过三个月,平城京已然有大批量的平民迁来; 逐渐繁华起来。
  那一年是和铜三年; 大唐的景云元年; 那一年,千鹤十一岁。
  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自有记忆以来,她就一直以藤原家庶女的身份生活在藤原氏的府邸之中,并且被禁足在小院里; 十一岁之前一次都没有出去过。所有人都说她是藤原家的三郎主宇合公的妾室——高桥阿弥娘的女儿,但是阿弥娘在她三四岁的时候就告诉她,她不是她的女儿,她们没有血缘关系。
  那她是谁的女儿?她不止一次地追问阿弥娘,可是阿弥娘却不告诉她了。她只是说,你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很了不得的人。如此蒙混过去,次数多了,她也就不再问了。
  元明天皇从藤原京迁都平城京,是东瀛许多年来很少遇到的大事。这段时日来,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着搬家的事宜,阿弥娘也不例外。为了给阿弥娘减轻负担,自小就很懂事的千鹤,自己打了个小包袱,将她那少得可怜的行李全部收拾妥当。
  从藤原京出发的前一夜,亚父一条亚郎来了,叮嘱了阿弥娘和千鹤一些出发前的注意事项。特别叮嘱千鹤,只允许跟着阿弥娘躲在步辇里,不允许出来。千鹤睁着一双无辜又漂亮的大眼睛,委屈地噘着嘴,看着亚父。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
  “那……尿尿怎么办?”
  一条亚郎哑口无言,看着孩子那双漂亮极了的眼睛,小鹿一般又黑又圆,水汪汪的,可爱极了。最后他伸手摸了摸千鹤的脑袋,笑了笑,温和道:
  “这个,亚父不知道呢,你问阿弥娘吧。”
  千鹤又抬头去看阿弥娘,阿弥娘只是无奈地揪了一下她的鼻尖。
  那是千鹤第一次出远门,队伍行进的速度很慢,他们走了将近十天,才穿过大和平原一路向北,最终抵达了新都城。沿途虽然都是一些贫瘠落后的村落,远远没有藤原府邸来得华美。可小千鹤却开心极了,每日扒在步辇的窗口,打开一条小缝偷偷往外看。缝隙外的山川大地,风景人文,偶尔驻足路边观看行进队伍的农夫,口中带着浓重口音彼此悄声议论的话语,都让她觉得十分神奇。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极东之国扶桑,是她出生长大的国度。
  每每看到她没见过的东西,她都会问阿弥娘,那是什么?阿弥娘总是耐心地回答她,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脑勺。抵达平城京后的第一天晚上,阿弥娘哄她睡觉时,对她说:
  “小千,你要和你的亚父好好学本领,等学好了本领,你就能离开这个束缚人的地方。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活在这世上,有心爱的人相伴,有三五好友作陪,或许还能有自己的孩子……”
  说到最后,阿弥娘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千鹤知道,阿弥娘的儿子清成公子,幼年时夭折了,没能度过他短暂人生的第十个年头。或许正因为她膝下无子,自己才会被寄养在她这里,成为了她的养女。
  “母亲……那您呢?”小千鹤迷迷糊糊地问。
  “我啊,我会留在这里的,这里……有我爱的人。”阿弥娘笑着说。
  “是……宇合大公吗?”
  “呵呵呵,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又是长大了才能知道的事,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我都十一岁了。千鹤带着不甘心的心情,进入了梦乡。
  时间过得飞快,一条亚郎除却护卫藤原宇合的任务之外,都会抽时间来指导千鹤的功课。千鹤要学习如何书写汉字,熟读汉诗汉赋、诸子典籍;要跟随亚父练习刀法剑术,弓箭搏击,习武强身;还要跟随阿弥娘学习礼仪举止的规范,不可行止粗鄙。
  转眼间,七年过去了,千鹤已然长成了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三年前起,她就时常偷偷溜出藤原府邸,在平城京内闲逛。虽然比起儿时,要自由了许多,但她依旧是不能离开平城京,时间长了,难免很是向往外面的世界。
  十八岁了,她也懂得很多事了。犹记得十年前,那时她不过八岁,那是一个赏樱的季节,就在藤原京藤原府的庭院之内,母亲阿弥娘按着她的肩膀站在角落的阴影里,让她看着那赏花台上衣着华贵、搂着女人正在亲热的男人,道:
  “看见了吗?看见了就记住,你和他没有关系。”
  当时小千鹤很迷惑,那个人他认识,府中所有人都认识,他是藤原家的三郎主藤原宇合,是她养母的丈夫,按理说,自己应当就是他的女儿,可母亲却与她说,自己与他没有关系。
  现在她明白了,她就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只不过她的母亲确实不是养母阿弥娘,而另有其人。这个人,甚至不在藤原府中。究竟是谁,没有人告诉她。阿弥娘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想淡化千鹤对于藤原宇合产生的父女之情。但其实千鹤自始至终,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