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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谜-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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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不再是三娘的车夫了,三娘当初收我时就说过,我乃自由人,非她之奴,来去自如。那段时间,我为报恩心甘情愿做三娘的奴儿,但现在我厌倦了,离开了,事情就是如此。”千鹤语调轻快地说着,“二郎君,我护卫太子殿下,此乃机密,今日被你撞见已然不妥,还望二郎君莫要对外提起,此事你知我知,千鹤谢过了。今日,千鹤与二郎君做个正式的告别,此后,恐怕再难相见了。”
她正过身子,举手一揖,郑重道:
“此后万水千山,还望二郎君……与大郎君、三娘子珍重。有缘,再会罢。”
言罢,她转身快步离去。
沈缙生根般停在原地未再追上,沉默地目送她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离别河边绾柳条,千山万水玉人遥。唉,琴鹤这一对,可谓磨难重重啊。
另:筒车,就是一种水车,可足踏,由低处向高处提水。本来是一种水利灌溉工具,这里用作了抽水机。
第一百二十章
风雨欲来; 黑云压城; 此多事之秋; 身处其间; 难全其就。即便神通广大如千羽门,也在这风雨飘摇中显得渺小。而千羽门的门主领袖; 此刻正处在昏迷之中。自从沈绥接管千羽门,这许多年来; 门内甚少遇到这样群龙无首的状况。
沈绥的身子本谈不上很好。虽然她武艺高强; 内功深厚; 却并不代表她非常康健。那场大火,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永久性的伤害; 也带来了一些问题。早年间; 她时常受到寒邪入侵,高烧不断,后来因为跟随司马承祯习练道家内功; 才有所好转。但是她在那场大火中被烟尘伤了肺,后来下了猛药清肺; 却导致肝肺虚火极旺; 大悲大怒之时; 会有呕血之状。得知李瑾月恋上莲婢时如是,与李瑾月对战津桥时如是,每一度呕血,都会伤及一分心脉。颦娘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调理她的身子,根治她的呕血症; 却始终收效不大。
此外,自沈绥十四岁葵水初至之后,她就出现了阴阳失衡之状。葵水时多时少,间隔时长时短,极不稳定,及至十六岁之后,愈发少了,近几年甚至半年才会有一次葵水。颦娘为此伤透了脑筋,她细心为沈绥记下她每次葵水来的时日,每每期至,就要询问沈绥葵水是否来了,若未来,就要号脉下药。但实际上让颦娘十分困惑的是,沈绥的阴阳失调,却并未带来任何负面的影响。阴阳失衡之人,定然气虚体弱,面色不好,可沈绥的神色始终光彩照人,特别与张若菡相恋之后,那简直是神光华彩、宛若真仙,绝无半分不妥。
沈绥与张若菡大婚之后,颦娘就很在意她的房事问题。她患有的这些疾症,很有可能在行房之中爆发,情癫之时呕血,亦或阴阳紊乱以致血阻血崩,都是有可能的。但沈绥实在皮薄,也经不住她问这些问题。颦娘自己,又不大好意思去和张若菡提这些事,于是便耽误了下来。
如今,沈绥却中毒昏迷,张若菡日日守在床榻之畔,衣不解带地照料着。颦娘心头酸苦,赤糸这孩子,真的命苦,当年年仅十一岁,就受了要命的重伤。耗费了四五年的时日才算痊愈。如今,身子好不容易好转了,却又时常以身犯险,旧伤未愈新伤又至,身上大大小小不知被开了多少个口子。娶了爱人,还不知要珍惜自己的身子,平白让爱人为她忧心。等她醒来,定要狠狠训斥一番,让她改了这些坏毛病才好!
她一面拿着熏得漆黑的蒲扇煽着药罐下的火,一面在内心狠狠责怪沈绥不知自爱。另一旁,无涯已经来取药了。
沈绥这些年没有贴身侍从,忽陀与她男女有别,不可能贴身侍奉她,虽然在外形影不离,但在家中,忽陀只能在外院听差。日常大小的琐碎事,都是沈绥自己照顾自己。本想给她找一个贴身的侍婢,她却不愿,好似让另外一个女人进自己最私密的房门,是一件让她无法忍受的事。平日里,也只能是颦娘兼顾着她的起居,颦娘不在时,让琴奴身边的蓝鸲兼顾着,如此许多年下来,也成了习惯了。
好在现如今,沈绥这个脾气古怪的“单身汉”有了妻子,也总算有人专心照顾她了。无涯如今不仅仅是张若菡的贴身侍婢,也是沈绥的侍婢,她早已认可沈绥这位姑爷,也是心甘情愿侍奉于她。无涯时常会庆幸,这世上竟还有这样一个人物,可以与三娘相伴后半生,不得不说是一种幸运。即便她们都是女子,这样深厚的感情,却是男女之间也不易得的,这让她觉得万分的美好。
所以当无涯帮着张若菡将今日的汤药给沈绥喂下去后,不由祈祷着上天诸佛,让姑爷早日苏醒,身康体健,再无病痛折磨。
夜幕再一次降临,屋内又只剩下张若菡与沈绥二人。寂静在弥漫,只闻二人呼吸交替之轻微声响,这是沈绥昏迷后的第三个夜晚。她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甚至没有赵使君子所说的混沌状态下的胡言乱语,一直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张若菡的心却一天比一天忧虑。雪白衣裙下本就消瘦的身躯,日渐清减,每每坐在床榻畔,凝目望着沈绥安睡的面庞,她都会在想:你在做什么梦呢,乐不思蜀,竟不愿醒来看看我。你娶了我,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那日,我们约好的,你查完了案子,就归家,我们一起用晚食。那天我下厨做了冷淘,配了酱酢的鸡羹,等啊等,等回来的却是你在忽陀怀中昏迷的模样。
你怎么不知要保护好自己?这般令我忧惧,真是好狠的心。你可知,你差一点就没命了。你若真的没了,是不是想要我也下去陪你?你知道我会的,你要是甩手走了,我定会追你到天涯海角。
“唉……”屋内响起一声深深地叹息,每日这般怨怪她,她也不会醒来。张若菡一面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一面安抚自己:你再这样怨她,她那般胆小怕你,定不敢醒来了。
她将手放在沈绥的手背上,缓缓拍打着,轻声哼起歌谣。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
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
而离彼不祥些。
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讬些。
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
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
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
归来兮,不可以讬些。”【注】
这歌谣曲调本凄楚可怖,却被张若菡演绎得柔和缱绻,她柔声呼唤着远行人归家,远方多危难,归家才得安。
就这样反复地唱着,张若菡竟有些困倦了,这些日子她真的有些累了,歌声渐止,螓首低垂,纤长浓密的双睫盖下,遮掩那双美得惊心的秋水剪瞳。她就坐在榻畔,缓缓睡着了。
恍惚间,她忽的感到覆盖在沈绥身上的手被人反握住了。她迷蒙地睁开眼,就见榻上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且坐起了身子。她一时未出声,也未动作,只是看着坐起身来的沈绥。她的样态不是很对,长发垂散,披在肩上,一双星眸半睁着,神态木然,右手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不放。
张若菡凑近了点,拨开她的发,仔细去看她的双眼。见她半开半阖的眸子里,竟然晕着一圈诡异的金红之芒,围绕瞳孔一圈,反射着奇异的光。张若菡不知道这是光线的问题,还真就是她瞳孔中的异变。她心下吃惊,刚准备出声呼唤沈绥,忽的,那双眸子一眨,立时彻底睁了开来,那围绕着瞳孔的金红之芒愈发明亮,沈绥的一双黑眸登时散发出惊心动魄的妖冶美感。她就这样目不转睛地望着张若菡,从一时迷茫,到逐渐认出张若菡是谁,然后从那双眸子里溢散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情愫,瞬间将张若菡包裹。
张若菡的呼吸立时凝滞了。
“赤糸……”
张若菡艰难地开口呼唤她,下一瞬她就被整个打横抱了起来,腾空越过床沿,径直上榻,沈绥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张若菡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地惊呼,唇上就温柔的压上来一根手指。
“嘘……”沈绥示意她噤声,然后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的眉眼面颊,在她耳畔呢喃,“莲婢……我们要个孩儿吧。”
她的声音无比魅惑,勾动着张若菡埋藏在身体最深处的欲念,垂下的发丝扫在张若菡的面颊上,痒痒的,搔动心弦。可张若菡依旧没有忽略沈绥话中的认真。她,是真的要和自己生个孩儿。可……这怎么可能?
“赤糸?你……你哪里不舒服,要与我说,是不是在发烧,脑子烧糊涂了?”张若菡伸手附上她的额头,却感觉掌下凉凉的,反倒是她自己的体温比较高。
是了,这便是赵使君子所说的:混沌下的胡言乱语了罢。张若菡作如是想。
赵使君子说,若出现此情况,不必惊怪,只需安抚下去即可。张若菡却从未见过如此“搔首弄姿”的沈绥,竟让她心跳如鹿撞,口干舌燥,呼吸急促。
她不知该如何安抚,内心深处,似乎也不大想去安抚。
“我不是在胡言乱语,只要你想要孩儿,我们就能有。”沈绥道。
张若菡失笑,别人中了红尾蜥之毒,激发出的是权欲和财欲,她家赤糸倒是别致,胡言乱语里尽是张若菡,张口莲婢闭口莲婢,发梦疯癫了,居然说出要和自己生娃儿的话来,倒也让张若菡实打实地体会到了赤糸有多在乎她。当下如食蜜糖,心口仿佛有一团甜腻的糖丝纠缠成团,缱绻缠绵。可想起沈绥的话,却又觉得傻得可爱,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她突然起了逗弄这个傻乎乎的沈绥的心思,伸出手指来点着她的鼻尖,问道:
“那好,你告诉我,咱们该怎么生?还有,是你生,还是我生?嗯?”
沈绥没有再回答,而是用行动作了回答。她低头,吻住了张若菡,这吻比平日里来得更加激烈,她竟啃噬着张若菡的唇舌,那齿尖的刮蹭,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张若菡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双手却勾着她的后颈,不愿放开。她的手在张若菡腰间乱摸,终于寻到了腰带的带扣,解了开来。而她的吻,已经随即蔓延到了张若菡的耳畔后颈处,在她的细腻白皙的脖颈之上,轻咬吸吮出点点红梅。
腰带已解,张若菡身上雪白交领袍的领口早已散开,雪肤香肩,春光半露。沈绥如获至宝般一寸寸亲吻而去,张若菡低喘吟哦,一声一声,溢出满室春/色。
可眼瞧着箭在弦上,沈绥的动作却渐渐迟缓下来,不再如最开始那般激烈。直至毫无动静,她竟伏在张若菡颈窝中,睡着了。
张若菡情/欲被她勾起,正是动情之时,这罪魁祸首却竟然睡起大觉来。实在是让她措手不及又哭笑不得。她抱着沈绥,手指作梳,理着她微乱的发丝,轻轻喘着气。等到情/欲散去,她重新让沈绥躺好,为她盖好被子,然后缩在她身畔,拢着她半边身子,闭上了双目。
“坏蛋,你醒了,可要补偿我……”她呢喃着,竟是很快入了梦。
梦里,春/色依旧。
作者有话要说: 俺觉得很有必要来甜一章,因为我想莲婢了,哇咔咔咔。【doge】
【注】出自《楚辞·招魂》。讬,同“托”。些,相当于“邪”,句末语气词。
另,冷淘,就是凉面;鸡羹,剁得细碎的鸡肉糜,加入豉汁、姜、花椒、葱、酱炖成羹吃。
第一百二十一章
圣杯失窃、什队死亡案爆发第五日; 也就是五月十三日; 晨间; 用过早膳的沈缙; 先让蓝鸲推着自己前往东院看望沈绥。之后,她便要出门; 继续去查明案子的后续。
什队惊骇致心梗气窒,怀中揣石; 以及蔓延在湖畔的一连串诡异脚印的谜题已解; 但踏水而出十来丈溺亡的谜团依旧困惑着沈缙。不解开这个谜团; 就不能说破了什队死亡案,而寻到圣杯下落; 就更是谈不上了。破不了这两起同时发生的连环案; 就谈不上拿下凶手。至今,对于凶手的身份和下落,她们都还处在五里雾中。虽然李瑾月安排禁军进行全城的地毯式搜捕; 但若敌人善于伪装,这繁华偌大的洛阳城; 反而可以成为敌人最好的藏身之所。搜捕之难度十分巨大。
提及圣杯; 调查其下落之事一直是交与千羽门墨鹰堂来做的; 这么些时日下来,洛阳四周各地几乎都被千羽门翻了个遍,呼延卓马那里始终没有新的进展。不由让沈缙怀疑,这圣杯,还与盗走它的贼人一道; 藏在这洛阳城中。
案子就此陷入了裹足不前的境地之中,这些日子以来,沈缙与李瑾月、王忠嗣等人伤透了脑筋,始终也找不出以上两个问题的答案。又兼,皇城出现了危机,李瑾月身上又多了调验皇城守备的任务,这些天成日与王忠嗣一道,在禁军之中来往,领着虞侯查东查西,甚少能抽出时间陪同沈缙一起继续查案。于是圣杯失窃、什队死亡案的调查任务,就几乎全部落在了沈缙的肩头。
沈缙已经连续两日,拿着圣人赏赐的令牌,不断来回于大理寺、含嘉仓、西苑等各地,奔波劳累,心神损耗,以至有些染了风寒,咳嗽起来。颦娘担心极了,微热的天,将她裹得好似粽子,甚至为她准备了碳炉,每每临出门前,都要给她灌下一大碗热汤药才得放行。她还不断叮嘱陪伴沈缙的蓝鸲与忽陀,千万要照顾好沈缙,不要让她逞能。
这姊妹俩,没有一个是让她放心的。
沈缙今晨来看沈绥时,沈绥依旧处在昏迷之中。自从前日晚间醒过来,说了一通糊涂话后,她就又回复了沉睡的状态。沈缙不知道阿姊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些扛不住了,原来查案是这般的困难,真不知道阿姊这许多年来,是怎么破了那么多大案的。只怪自己愚笨,不能为阿姊分忧。
“琴奴,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昨夜可休息好了?”沈缙来时,张若菡果然也在房中,见到蓝鸲推着沈缙进来,她不由关心道。张若菡早便起来了,这会儿已然替沈绥翻身,擦了一遍身子,刚忙定,正坐在榻边,执卷读书。
沈绥摇了摇头,扬起笑容,回道:
【阿嫂莫担心,只是有些累,无大碍。】
从“莲婢姐姐”改口唤“阿嫂”,也是最近几日的事。对于沈缙来说倒没什么障碍,唤张若菡“阿嫂”,反倒愈发亲切。
张若菡瞧着她这般模样,心里也是担忧,道:
“要不,今日我也陪你去跑一跑现场,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沈缙连忙摇头道:【不不不,阿嫂您还是留下来陪着阿姊,她离不开您。这案子,我能处理,不必担心。】
张若菡抬手,轻轻抚摸了几下沈缙的发顶,温和道:
“莫要逞强,要是不行了,一定要与我说。”
【嗯。】沈缙点了点头,心中有些酸苦,深感自己能力不足,万分懊恼。可对于张若菡的关怀,又觉如沐春风,让她鼻尖发酸、眼中泛泪。
阿姊与阿嫂,对她来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长姐模样。阿姊平日里玩世不恭,与她相处更似好友,尤喜逗弄于她,亲切有余但温和不足;阿嫂对待她却是那样的温柔如水,恰好弥补了沈绥的缺憾。她有这样两位姐姐,只觉得是人生最大的幸事。长姐如母,尤其沈绥,沈缙真的是沈绥一手带大的。姐妹间的情感,比天高比海深,已然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如今爱屋及乌,阿嫂也成了她最重要的人之一。
“对了,”张若菡突然道,一面说着,一面走到一旁案几边,弯腰拿起了一方巾帕包裹着的物什,递给沈缙看。
“这是今早无涯送给我的,她昨夜清洗你阿姊那日身着的潜水服,从夹层中找到了这个东西。”
沈缙定睛一看,只见那巾帕包裹之中,是一根黑漆漆的断绳。粗细恰好,比之鱼线要粗上许多,但又不及麻绳粗细,大约相当于吊坠绳的程度。绳子中央串着五颗珠子,中央是一颗月白的云母石珠子,两侧各有两颗磨得光亮的黑曜石珠子,皆用绳结系死,固定在绳子上,不可移动。这很有可能是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断裂后遗留下的物什。且,其上还残留着丝丝血迹,凑近了能嗅到一股难闻的腥味。
阿姊怀里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沈缙奇怪。
“还有,无涯在你阿姊的衣襟、袖口内侧,发现一些细碎的炭块,不知从哪儿来的。”张若菡摊开那巾帕,其内确实还留有一些碎屑。她问:“不知这些,对案子可有帮助?”
沈缙拾起其中一块较大的碎片,拿到近前端详,最后说道:
【这是竹炭。】
“竹炭?”张若菡蹙起秀眉,沉吟下来。
沈缙埋头思索,忽的好似想到了什么,忙用巾帕包了那断绳和竹炭碎屑,对张若菡道:
【阿嫂,我这便出门了,午间不必等我用午食了。】
说着就示意蓝鸲赶紧推她出门。
“你去哪儿?”张若菡问。
【大理寺!】她回首,张大口型,回应道。
紧赶慢赶,大约两刻钟后,忽陀驾快车,带着沈缙和蓝鸲来到了大理寺。自沈绥中毒昏迷之后,仿佛染上了什么晦气,秦臻竟然也染了风寒,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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