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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谜-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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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究。如今,这个金醉坊再一次出现在了周大的手中,这个案子中也有第三方出现,我不得不怀疑,是有人在引导我查案,查一些与当年那件事的后续相关的案子。”
  张若菡仔细回忆了一下,道:
  “我记得我当时在舢板上,迷迷糊糊间,听到过周大与周三谈论起这个迷药。周大说这个迷药是所谓的‘圣女’给他的,是仙家之物,凡人必然无法抵抗,所以朱元茂和世伯就是如此中招的。他还让周三尽快将涂抹着药粉的布条扔掉,免得自己不小心吸入,迷晕了自己。”
  涂抹药粉的布条,蒙在张若菡的口鼻之上,药粉自然而然被她吸入,并且沾染在口鼻附近的皮肤之上。即便落入江中被水冲刷,也并未完全洗净。后来,残留在面上的药粉被张若菡擦在了沈绥的衣襟之上,今日终于被沈绥发觉。
  “圣女……”沈绥咀嚼着这个称谓。
  张若菡思忖片刻道:
  “如此一来,这两起事件的性质就变了。案件发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有这个第三方在诱导、唆使案件中的要犯实施作案,且,这个人心思非常缜密,算到了你,甚至是我的头上,在诱发案情之后,又引导你我去查案,以至于逐步地发现他的存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个第三方的监视下。”说完这番话后,她的面色白了几分,她本以为某些事都是偶然,如今来看,竟成了必然。回想起悬崖边,那个掐着自己脖子的黑袍人,以及他面上的修罗假面,她不禁打心底泛起寒颤。
  沈绥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背,带给她温暖与安心。
  “别担心,我已心中有数,千羽门的情报网不会放过这个人。”
  “只怕,对方在暗,你在明处,防不胜防。”张若菡有些担忧。
  沈绥未答话,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声响,是沈缙轮椅边缘挂着的铃铛声。沈绥立刻起身去迎,不多时,就与蓝鸲合力将沈缙的轮椅搬过门槛,推进房来。蓝鸲进来后偷偷瞧了一眼沈绥与张若菡,又与沈缙对视一眼,便告退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去忙,不能留下服侍。
  沈绥显得很开心,笑着与沈缙重新介绍张若菡道:
  “琴奴,来,见过你未来的嫂子。”
  沈缙:【……】
  张若菡瞪着沈绥,面颊逐渐泛起红晕,目光警告中透着嗔意。
  沈绥有些怂,看着张若菡的眼色结巴改口道:
  “呃……姐夫?”
  沈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两更,还有一章在晚上。
  JJ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百合小说多了一个“视角分类”的标签,主T、主P视角,默认主P。个人觉得这个分类真的毫无意义,但既然出来了,我必须得把分类做好,否则就成了欺骗读者了。只可惜,《唐谜》最近在榜单上,不能修改分类。所以大家看到《唐谜》的视角分类是“主P”视角,但实际上我认为不是,沈绥身为第一女主角,她更倾向于是T;因为毕竟她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女伴男装,必须肩负起一些对外的责任来。我想这或许是普遍的,对于T的认识和定义吧。
  两位女主互攻难道不猴吗?非得分这些做什么。
  PS:感冒好多了,感谢大家的关心,爱你们。


第六十一章 
  沈缙心想; 这大约是天下最古怪的相认仪式; 因为虽然她与张若菡早在许多许多年前就已相识; 但她却至今找不到合适的称谓去定义对方的身份。
  她没有理会自家阿姊那不靠谱的提议; 一句话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莲婢姐姐,许久未见了。】
  说完这句话; 她淡淡地笑了。真的好久未见,即便见了; 也不能相识; 争若未见。早在蓝鸲风风火火、匆匆忙忙来找到她之后; 她就明白了,阿姊到底是守不住莲婢姐姐的攻势; 败下阵来。也好; 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用再看她们俩互相猜忌、试探了,着实心累。
  这来的路上; 她思索了一番面对莲婢姐姐时该如何开口,可当真的见了; 她忽的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余了。这许多年来; 她们变了很多; 但又其实未曾变过,见了,话便自然而然出来了。
  张若菡也在笑,笑中却渐渐泛起泪,她探了身子; 伸手缓缓握紧了沈缙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沈缙的笑变得有些勉强,眼圈逐渐泛红。
  张若菡仔细端详着她,那一双清丽的眼眸中,蕴着一汪晶莹的湖,湖面倒映着沈缙的容颜,微颤。她抬手轻轻勾了勾沈缙的鼻梁,笑道:
  “琴奴长大了,姐姐都快不认识了。”
  沈缙眼中积蓄的泪,终因这句话流下。张若菡拥紧了她,伴着她流泪。一旁的沈绥吸了吸鼻子,静静地站在原地,仰首望向房梁,叹出一口浊气。
  相见时难别亦难,她们谁都未曾想过要离别,却被迫一别十七载。十七载物是人非,再回首,旧人早已不在。唯有莲婢姐姐,这个可敬可爱的女子,为她们这一对早已消失于人世的姐妹坚守了十七载的人生,她将自己的时间主动停滞在了十七年前,心未死,不愿老,却怕离人再归不相识。时至今日,她的时间才终于开始流动。
  昨日,她们都是离人,离了亲人、离了故土、离了曾经生活的轨道,今日再重逢,她们流下的泪,便是离人泪。泪干了,再不做离人。
  ***
  张若菡正在发烧,好在没有其他的症状,只是体温有些反复。哭累了,心满了,沈绥带着她侧卧榻上,她枕着沈绥的腿躺下,沈缙亲手为她盖上毛毯,姐妹二人陪着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都是些小时事、无关紧要的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温馨的味道,使人昏昏欲睡,张若菡于是也很快就睡着了。
  蓝鸲应当抓好了药正在熬,不久便会送来。张若菡不舍离开,沈绥便让她留在自己屋内。无涯和千鹤来看过一回,见三娘睡着了无事,便又离开。沈绥本想将无涯和千鹤留下,告知她们关于自己身份的事情,但想想还是作罢了,她有别的考虑。
  张若菡沉沉睡着,沈绥与沈缙展开了一场影响往后决策的对话。
  “这些日子,很多事已经开始脱离我们之前的部署计划了,我想,是时候向解决咱们内部的问题了。”
  沈缙不无担忧道:
  【阿姊,千羽门内究竟是什么时候出了问题,我恐怕时日已不短了,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送给暗鸦堂堂主的秘信应该早已到了,只是她暂时还无回音,我推测应该还在调查中。不过我自己有猜测,问题有可能出在长安。”
  【长凤堂?鹭云楼?还是平康坊?】
  沈绥望了她一眼,没说话。沈缙读懂了她的意思,道:
  【是平康坊出问题了。】
  “琴奴,你知道如今的暗鸦堂堂主是谁。”
  【我知道。】沈缙的面色有些凝重。
  “我找她查,而不是我自己亲自去查,是因为我知道她比我更合适。因为平康坊是她的地盘,她比我熟悉太多了。”
  【只是霖燕姐,或许也很难。】沈缙道,【那都是她的姑娘。】
  “琴奴,你心善,但有些人心狠,你做不出的事,她便能做得出。否则这个暗鸦堂堂主,我也不会轮换给她。”沈绥道,“千羽门内大清洗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们松懈了太久,让敌人找到了可趁之机。”
  【阿姊,你是如何猜出平康坊出问题了。】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我就是怎么猜出来的。”
  姊妹俩相视一眼,同时道出了一个名词:
  “金醉坊。”
  【金醉坊。】
  沈绥笑着点头,解释道:“对方在两起案子里都用到了金醉坊,分明是在暗示我们与这药的来源有关。金醉坊是催/情/药,这是它最广泛的用途,用得最多的地方就是烟花之地。在长安,就只有平康坊。”
  【两起案子?本案也有?】沈缙奇道。
  沈绥点头,将迷晕张若菡的药粉之事告知了沈缙,并道:
  “这药,本来是周大用来迷晕朱元茂和张道济的,后来才被他们拿来迷了莲婢。周大的药,是他在京畿服役时拿到手的,又是在长安附近。具体从谁的手中拿到,再也弄不清楚了。”
  【看来,真的和平康坊脱不开干系了。】
  “对方在平康坊势力深入,很有可能已经暗中结成组织,我们都未曾察觉。当中不乏一些秦楼楚馆的歌舞妓,有可能都是他们的人。我们很多消息的进出,都是霖燕家在控制,走漏出去,也只能从此渠道。我想不出长凤堂和鹭云楼那里有什么漏洞,那里的保密制度非常严格,我不信崔钱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沈绥蹙着眉道。
  【阿姊……】沈缙有些欲言又止。
  沈绥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沈缙点头,道:
  【你说,举举姑娘,会不会有问题?】
  郑举举?沈绥蹙起眉来。
  沈缙继续道:【举举姑娘的事,是我一手安排的。
  她本是潞州涉县吉村人,家中世代为农,贫穷至极,父亲到了四十岁都娶不到妻子。直到某一日,有个貌美女子颠沛来到吉村,到郑父家中讨口水喝,渐生情愫,最后才嫁给了郑父。她出生后,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眉眼中也有父亲的平庸,总之姿容不甚出色。但她的一切都是母亲教导出来的,能说会道、圆滑可亲、善解人意,她的母亲决然不是什么普通村妇。
  五年前,他父亲出门耕地就再未回来,是被镇上的恶霸打死了,他家的地被强占了,不只他家,整个吉村的地都被强占了。这些人不愿成为佃农,只能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举举跟着她的母亲一路颠沛往长安,她们要去告御状。但是,中途却遇上奸商,迷晕了母女俩,举举被送进了平康坊,与母亲离散了。
  霖燕见她可怜,写信向我诉明情况,问我可否收留,我点了头。又三年后,举举拿到了她母亲的遗物,原来她母亲被卖到了大户人家做贱奴,操劳忧心过度,病逝了。我派人,追根溯源,找到了欺骗她们母女的奸商,将他绑来给举举,举举杀了他。我又寻了当年霸占良田的地主,占了他的地,将他赶出了吉村,将能找到的从前吉村的老乡全部迁了回来。从此以后,这个姑娘对我们便死心塌地。
  只是,这个死心塌地,如今看来却有些不牢靠了。不论是她母亲的来历,最后的结局,还是举举自己的心境,都成了不能完全确认的谜,我不知我是否还能全然信任举举。】
  关于郑举举的事,沈绥只是有所耳闻,并不很清楚。当时在霖燕家遇上举举,举举叩谢她大恩,她都有些莫名其妙。今次琴奴向她仔细提起举举的事,沈绥沉吟了片刻道:
  “你怀疑便怀疑,但暂时不要动作。我相信霖燕会有一个清晰的判断,举举的事,她当年都有参与。”
  她看沈缙心事有些重,便开解道:
  “不必内疚,作为上位者,我们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一些残忍的、血腥的、众叛亲离的事,需要我们去背负。你放心,万事都还有阿姊在,你拿不定主意,便我来。”
  沈缙低头,表示自己明白。沈绥摸了摸她的头顶。沈缙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枕着沈绥腿的张若菡道:
  【阿姊,你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莲婢姐姐,公主那里,又该如何是好?】
  沈绥的手顿住,缓缓垂下,搁在了自己的膝头。
  “事已至此,我只能将实情告知于她,瞒着她并不是为她好,结果只会是加重伤害。”
  【唉……若莲婢姐姐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你与她保持距离,此事还好说。如今,怕是很难办了。若是……公主不答应,又该如何是好?】
  沈绥沉默了片刻,道:“……她会答应的。”
  沈缙追问:【阿姊,你怎么能如此肯定。人心最为难测,若她不答应呢?我就不信没有这个可能性。】
  “若她不应,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找她了。我的事,我自己来做,不会将她拖下水。”
  沈缙沉默,她明白阿姊的意思,这件事,成为了考验公主的一道门槛,若公主能跨过去,则可成事,若不能,阿姊认为公主就不再值得信任与托付了。与莲婢姐姐提前相认,也是最初她们曾考虑过的最坏的结果。她们始终不愿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去找公主。因为如此一来,阿姊就很难过心里那一关。
  现在最坏的结果果然来了,阿姊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要么彻底成为一个“无耻之徒”,抢走公主最心爱的人,割断与公主之间的情谊。要么将公主逼上绝路,逼迫她斩情断情,走上一条铁血孤独之路。无论哪一种情况,阿姊无疑都将成为这世上最对不起公主之人,这会让阿姊非常痛苦。
  【阿姊,你该明白,这件事风险太大了。我们要面对的很有可能是这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少了公主,以我们自己的力量,很难成事。而如果公主对你生恨,从中阻挠,我们想要达成最终的目标,就更困难了。最可怕的是,假若公主认出了你是谁,依然恨透了你,那么我们就必须准备逃难了。公主的选择我们无法预测,冒这个风险,值得吗?】沈缙极为严肃地说道。
  沈绥深深叹了口气,道:
  “琴奴,你明白,我已经竭尽全力避免如今的情况出现。但是,事情依旧发生了,我不后悔如此做,因而我就必须去赌。我唯一的赌注是我的前路、我的友情,她若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李卯卯,我输了便输了,我不是输给了她,我是输给了天下最难的抉择。但这不是意气用事,我也不会拿我与你们的命去赌,她若容不下我,我便带着你们离开,此后不论十年二十年,我会继续卷土重来,此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沈缙只觉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阿姊的话,说到最后,透着一股决绝,语气平静,可字字句句好似泣血,像是从心肺中呕出来一般。这十七年,已经足够久了,若是失败了,再来一个十七载,谁还能说她受得住。
  沈缙与沈绥一样,都是当年那场灾难的受难者。但她又与沈绥不一样,当年大火中,她被倒塌的房梁砸到,立时晕了过去,对当时灾难的场景根本没有多少的记忆。但是沈绥却记得清清楚楚,她看到的比自己多,经历得也比自己多,是沈绥亲手将沈缙从倒塌的废墟下挖出,为此她自己的后背衣物被燃烧的残渣燎起,都浑然不觉。一双娇嫩的手,全是血与土,没有一块好肉。
  沈缙明白,阿姊的恨,她的痛,要比自己多得多。自己身体上的痛,决然比不上她心上的痛。她的执念,是天底下最坚定的执念,比自己要坚定太多。
  沈绥低头,看着伏在她腿上熟睡的张若菡,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耳廓。心头无数思绪翻滚,有些神思不属。
  她没有注意到,张若菡的睫毛在隐隐颤抖,藏在毯子下的手缓缓握紧。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件事提一下,总是看到有一些朋友的评论是零分,可能不大熟悉JJ的积分制度。以后评论时,千万别忘了顺手打分,最好是打两分(笑)。如果这章的内容不是让你很不舒服,或者你是来故意找茬捣乱的话,还请不要吝啬于评论打分,这对于文章的积分很关键,也关系到《唐谜》最后的成绩。小书揖手拜谢。
  PS:明天更新只有一章。
  PPS:可能有些朋友尚未注意到,沈绥沈缙姐妹俩的名字连在一起,其实谐音是“绥靖”。绥,本义是借以登车的绳索,引申为安定、安抚。靖,安定之意。两个字合在一起,其实是安抚、保持平静的意思。与“政策”一词合用,就等同于暂时缓和事态,谋求和平的一种政治思想。本身这个词是中性词,用在某些事件中就多出了一些贬义。我将这个词融在姐妹俩的名字里,其实就是象征着“沈绥沈缙”这两个身份,是她们用以谋求短暂妥协的假面。


第六十二章 
  伤风染疾是人之常事; 本非大病; 又遇宽心喜悦之事; 自然好得快。一剂药下去; 张若菡蒙着被子睡一觉,汗发了出来; 病也就好全了。沈绥再次亲自为她号脉,确认寒气已除尽; 叮嘱无涯近期要给她做哪些饮食; 便离开了。
  身处刺史府; 实际上难以避免他人耳目。沈绥与张若菡从入住刺史府后,过从甚密; 关系暧昧; 不讳进入彼此房内,渐渐便有流言蜚语传出。甚至有人看到,沈绥于入住刺史府的当天晚上; 怀抱张若菡,将她送回了房。
  下等人; 所传流言也颇为下流; 说什么二人一入刺史府便按捺不住; 张若菡主动进入沈绥房内私会,直至晚间精疲力竭,被男方抱回房中。
  这些人编故事的能力真是一套一套的,选择性忽略了那日沈绥大开的房门,以及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蓝鸲、无涯、千鹤、沈缙等人。
  张说自是不信的; 就凭他对自家侄女的了解,他明白莲婢是决计做不出这等事的人。只是那晚,沈绥未曾赴宴也确实是事实,他决定先去探问探问,免得年轻人血气方刚,做了错事。
  其实做了错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顺序颠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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