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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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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前往大理寺的路上,沈绥一边与三位官员闲聊,一边回想起了两年前的一桩旷日持久的朝政斗争案。此案与这样几个人有关,一方是时任首辅宰相的中书令张说,一方是时任御史中丞的宇文融、李林甫,另外还有时任御史大夫的崔隐甫。
开元十四年,圣人宠信宇文融,然中书令张说素来厌恶他为人,因而时常打压他。宇文融气恼,联合崔隐甫和李林甫,上书弹劾张说:引术士王庆则夜祠祷解,其亲吏市权招贿等罪状。圣人听后大怒,命三司联合调查此事。当时调查此案的大理寺代表,就是少卿明珪。
然,查无果,张说获释。次年二月,宇文融、崔隐甫和张说三人彼此攻讦不断,朝廷不安。圣人被闹得头昏脑涨,干脆将三人统统贬官,赶出朝廷。
张说贬官,牵连到了张九龄,使得张九龄不得不出任洪州都督,远赴岭南。
这虽是一次朝廷中的朋党之争,沈绥却看到了一些不为人注意的地方。一是李林甫其人,此事过后,李林甫乃唯一的受益人,成为了御史台实际的掌控者。沈绥认为,此人心机深沉,不得不防。二是沈绥从此案之中,看到了武惠妃的影子。张说乃是最为反对改换太子的一党代表,身为老宰相,张说在朝中的声望地位难以企及,对于武惠妃废太子改立寿王的野心带来了巨大的阻碍。此事一过,张说势力大受打击,无疑对武惠妃极为有利。
李林甫与武惠妃,或有勾结,也未可知。
对于走在自己前侧的大理少卿明珪,沈绥也抱有一丝的兴趣。此人相当聪慧,或许当时就看出了此案背后朋党之争的黑/幕,所以审此案时,采取了无为的做法,一直置身其外。其实他真要审,定然是能审出张说纵容亲随卖官鬻爵、大肆敛财这样的事情的,因为这几乎是朝中人人心知肚明之事。偏偏结果是查无此事,这就相当的耐人寻味了。
思虑间,沈绥已经随着三位官员跨入了大理寺的官署大门。先是入了正堂正卿官房拜谒秦臻,领官印。秦臻当时正埋首大批的公文之中,并未与沈绥有过多的交流,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只是面上一直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沈绥心领神会,也不多言。
接着沈绥被带入西厢官房,左手起第三间,丙字号,便是沈绥的办公处所了。沈绥手底下暂时被分配了三位文书吏,辅助沈绥办公。此刻正排排跽坐筵席之上,向沈绥纳头便拜。
门口分别时,明珪笑道:“伯昭老弟,近来一段时间积累的公文,都放在你案头了,今日你就先看看,熟悉熟悉。若是有不懂的,可以问三位文书吏,或者去问王司直,他就在你隔壁乙字号房。还有甲字号房的赵司直,你们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同僚。”
“是,多谢明少卿。”沈绥拱手。
交代完后,明珪便离去了。沈绥与王俭、赵子央拜别,约好晚间一起喝酒,便入了自己的官房。
沈绥先是与三位文书吏见礼,他们都是跟着上一任司直的老吏了,各个年纪都在四五十开外,须发斑白,经验丰富。其中一人姓薛,年最长,称“薛老”,其余两人都姓杜,按照年龄长幼,分称“老杜”“少杜”。
沈绥以年轻女子的身份,混在一群老头子中,真是十分奇特的场景。但她为官多年,早已习惯了与各种各样的小吏打交道,与这三位年长小吏也不例外,很快就欢声笑语打成一片。这些小吏,无非是些平民出身,读了书却无缘仕途的人,空有纵横宦海、报效朝廷的梦,却只能成为吏,做一些机械重复的工作。朝廷中,实际上大部分机构的正常运转要依靠这些小吏,他们做着最基础的工作,好似木牛流马的零件,但是他们的作用,往往最易为人忽略。
沈绥的亲厚,让三位小吏如沐春风,不由心中大为庆幸。有这样的上官,以后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或许到了休致之时,还能谋得一份不错的田产辎绢以防老,辛苦大半生足矣。
打过招呼,沈绥便坐于案后,开始了自己的新工作。随着她一册一卷地翻开案上堆积的文书,无数道州府县上报的疑难案件跃入她眼帘。沈绥勾起唇角,兴味大增。
兴之所至,其乐无穷。
作者有话要说: 开V第一章
本章中的官署位置属于原创。
古代,官吏虽总是放在一起称呼,但官与吏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官是有管理权的士人,而吏只是会文笔的下等平民。他们之间的差距是士与民的差距。吏,俸禄微薄,退休后甚至都没有养老金,待遇如何完全取决于长官的心情。
有一句古话,叫做“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吏一般都是本地人来当,以至于经常会出现吏欺官的现象,这就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是否能在地方上站稳脚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一个官员是否能与地方上的豪强、以及自己手底下那些小吏处理好关系。
其实,在当今中国,依旧有这样的现象。公务员不等于官员,其实大部分的基层公务员,都是吏这个阶层的。具体的繁琐枯燥的事物,都是这些基层公务员在做,官员只负责决策和领导。而我们如今的国考,千万人争抢的,不过是小吏的职位罢了。从吏到官,从古至今,都是艰难无比。
第二十五章
春风曼度; 万物复苏。年节一过; 冬日肃杀的气息就节节败退; 折柳插岸堤; 曲江暖风拂,吟一句“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便有已换薄衫轻纱的妙龄女郎投来倾慕的目光。
春意萌动,诸般风流; 于沈绥来说; 都是不存的。她近些日子忙于处理公务; 早出晚归,竟是忘了一件紧要事。今日经同僚王俭不经意间提了一句“朱雀门外搭起看台了; 晚间可去踏歌喝酒?”她才一拍脑门想起来。
今日已是十四日; 明日可不正是上元佳节了吗?她道为何长安街道上满是木杆竹棍、彩帛彩缎这些什物,那可不就是上元佳节的装饰物嘛!
上元佳节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 她家琴奴明晚可是有一场重要的比试,这件事她竟然给忘了!最近公事处理得风生水起; 不过几日间; 就把堆积两三月的事情处理了大半。可她却把最关键的自家人的事给忘了; 真是因公废私,实属不该!
早在沈绥沈缙入长安之前,名琴师董庭兰,听闻沈缙高超琴艺的传闻,向沈缙发出挑战。于上元佳节晚; 相会于景风门外崇仁坊东北角的鹭云楼之上斗琴。当世名琴雷音,就在这位董夫子手中。为了能与雷音抗衡,沈缙特意派了一小队青鸾堂的部属,前往终南山拜谒白云先生司马承祯,迎借焦尾琴。
不过此事一直就没了消息,沈绥也给忘了。那一队前往终南山的人,也不知出了什么差错,迟迟未归。
于是这一日,沈绥早早就出了衙署,赶回家中。刚入乌头门还未下马,就听到悠扬的琴音流淌。沈绥笑了起来,跳下马来,就往内快步而入。
一路进了后院,就见沈缙正身着一袭飘逸的交领广袖白袍,一双素手正抚于琴上,那琴就横放在轮椅前的案板之上,瞧着古韵十足。古琴尾部有焦黑痕迹,正是大名鼎鼎的焦尾琴。此琴乃是司马承祯早年间于吴楚之地溧阳寻得,后想赠与沈缙,奈何沈缙坚决不受。许多年来,很多人找到司马承祯,愿出高价收购此琴,司马承祯一律婉拒了。在他看来,只有自己的小徒琴奴,才是此琴最佳的拥有者。
“琴奴……”站在沈缙的侧后方,沈绥一直等她抚琴告一段落,才开口唤她。实际上沈绥刚一进来,沈缙就发现了,因而她很快结束了这一段随手信弹。
“焦尾何时到的?”沈绥走上近前,查看这架名琴。她之前虽看过一次,但并未细观。
【今日午间。】沈缙无声回道。
“怎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个消息。”
沈缙笑了:【说来也是件风雅事。阿蒙带人赶到终南山时,恰逢卢子潜(卢藏用)也想要借此琴,师尊便与他斗棋,若他斗赢了才能借他。这一下就耽误了好几天时间,阿蒙说遣了鸟雀回来报信,却不知为何鸟雀未达,她亦是不知为何。】
沈绥挑眉,鸟雀怎么会未达?她千羽门的鸟雀送信素来精准无误,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到别处去。
“阿蒙!”沈绥喊道。
“诶,来了来了!”一声炸雷从后堂响起,跑出一位高大的胖姑娘,身高和沈绥不相上下,但横头能有两个沈绥宽。穿了一身宽大的胡袍,戴着尖尖的胡帽,隐约能看出胡人的五官,一张肉嘟嘟的圆脸十分有福气,嘴里还鼓着什么食物没来得及咽下去,唇边一圈还留着油渍,说话都囫囵难明。
“又吃什么呢,你这家伙一回来就知道吃。”沈绥看到她就想笑。阿蒙姓蒙,是胡汉血统,本来没有名字,沈绥见她长得高高胖胖,便给她起名叫“钟”,是形容她的外形很像一座钟,也比喻她的声音嘹亮,好似钟声。
“嘿嘿,门主,我杀了一只肥鸡,刚煮烂了,门主要吃吗?”蒙钟憨憨说道,大嗓门控制不住,和她讲话总有一种要被震得耳聋的担忧。
“不吃,你自己留着吃吧,我怕我吃了你就不够了。”沈绥笑道,随即抬手捏住她浑厚敦实的肩膀,道,“我问你,你那日发回的鸟雀是什么品种?几时几刻发的?”
蒙钟碧绿色的眸子骨碌碌一转,道:“就是一般的灰羽信鸽,我是在二十九日未初三刻发出的。”
二十九日?那日是晋国公主的水陆法会,沈绥那日就在沈家小院中,确实并未接到信鸽。奇了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阿蒙,吃完了,你去查查这件事,务必要弄清楚。我千羽门每只鸟雀的下落都必须清楚。”
“是!”阿蒙将油乎乎的双手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随即忽的一拍手道,“对了门主!我听二郎说你想吃辅兴坊的胡麻饼,就给你买来了,在后厨里热着呢,你等会儿,我给你拿出来。”
说罢,就风风火火往厨房跑。
沈绥哈哈大笑,她入长安城之前就说想吃胡麻饼,念叨了这么多天都还没吃成,到底还是阿蒙靠得住,从来不会忘了吃食。有什么好吃的都爱分给她吃。沈绥就喜欢这胖姑娘,真是贴心。
正开心着,袖子忽的被人扯了扯,原来是琴奴唤姐姐了。沈绥连忙俯下身,“听”沈缙说话:
【阿姊,你这些日子太忙了,我都没找到机会和你说。我给你打了一张银面具,你明日戴上,去踏歌罢,我有李青、杨叶、阿蒙她们陪着,你不必一直守着我的。】
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了一张银面具,递到沈绥手中。沈绥接过面具端详,这是一张整面,面具上并无太多矫饰,只压着丝丝缕缕的凤纹,十分典雅精美。面具做得很精巧,夹鼻抓面,脑后不必束带,也能牢牢贴在面上不落。
“琴奴…我……”沈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其实她并不想去踏歌,她早已过了那样的年龄了,也早已有认定了的人,踏歌对她来说,并无任何意义。
最关键的一点是,上元佳节,对于她们姐妹来说,是永远的梦魇之日。
沈缙伸出双手,捧住蹲在自己面前的姐姐的面颊,温柔恳切:【阿姊,我总听你话,你也听我一次可好?很多年了,每到这一日,都是我们最伤感的日子,你总是寸步不离守着我,我不忍心。你也该有欢笑嬉戏,我想看你开心。你就当玩一玩,不必认真。以你的风采,应当在上元踏歌中大放异彩,就像当年一样,上元夜游,你一袭红衣翩然,是长安城中的火凤凰,我当时虽只有七八岁,对那画面记忆却无比的深刻。若你开心,阿父阿娘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
沈绥眼中浮起波光,一时动容,喉头哽咽。
她伸手握住琴奴的手,声线颤抖:
“好,阿姊听你的。”
***
上元佳节,是大唐最为隆重的节日,在老百姓的心目中,比元日还要重要。主要在于这是长安城的狂欢节,人人就盼每年此时,能一连玩闹数日。上元节实际从十四日就开始了,一直到十六日结束,要喧嚣欢闹两日三夜。在此期间,宵禁解禁,长安各个坊市全部开放,数条大街人头攒动。特别是东直大街、朱雀大街和西直大街这三条纵向大道,火树银花不夜天,张灯结彩若织锦,鱼龙百戏夹道林立,轮番上演,热闹非凡,从街北一路走到街南,走一夜都走不完。
找鼎、寻幢、幻戏、角抵、舞乐、飞丸、安息五案、吞刀吐火,目不暇接。孩子们是最开心的了,一溜烟就跑得没影,欢天喜地地围在自己最爱的表演旁,鼓掌欢闹。中年人扶老携幼,放下生活的奔波,纵情欢乐。
百戏看腻了,长安百姓便会围聚在皇城、宫阙四周宽阔的广场上,看那些贵族的青年男女踏歌。甚至很多老百姓也上前去凑热闹,这一日,没有身份等级的差别,贵族与平民,其乐融融。
老百姓就爱看那些面具覆面的贵族男女踏歌,寻找心仪的对象。对于他们来说,那是最让人倾羡的浪漫场面。贵族的青年男女,各个长得好看,又才华出众、精通歌舞诗词,踏起歌来真是赏心悦目。不仅对于百姓来说好看,对于皇家贵族来说,也是很不错的观赏之物,踏歌汇聚的广场四周,搭建起许多高台,就是专供皇室贵族观赏踏歌的地方。
皇城西安福门、皇城南朱雀门和大明宫丹凤门,是最主要的踏歌之所。就在这三道城门外,搭起了人工的灯树,冠名“琼华玉树”,乃是以锦缎缠绕,挂饰金玉,无数花灯绽放其上,光华盈天,美轮美奂。琼华玉树下,有着皇家选拔的上千宫娥与民间娘子们彻夜不停地踏歌,教坊鼓乐连绵不绝,响彻数里外。
张家所在的醴泉坊,距离朱雀门不远。十五日傍晚,张若菡破天荒地带着无涯出了门,最初是跟随二叔一家出来的。但后来不经意间在密集的人群中走散了,张若菡与无涯被人流冲到了朱雀门前的广场之上,她倒也不心急,原本,她就打算前往景风门旁的崇仁坊,千鹤告诉她,今日沈缙要于崇仁坊鹭云楼上,与董庭兰董夫子斗琴,她尚未见过这位传闻中沈绥的弟弟,打算去看看热闹。朱雀门离着崇仁坊不远,时间尚早,她尚能缓步而去。千鹤这些日子一直跟踪沈绥不离,此刻多半正在崇仁坊那里等她。
无涯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替三娘挡开人流。张若菡今日着了一身洁白的广袖襦裙,裙上绣金莲,头戴幂篱遮面,莲步款款,若仙子下凡,走在人群中,丝毫无法掩盖她周身高洁清寒的气质。无涯觉得这样的娘子太好看了,实在不能忍受娘子被人群拥挤,拼了命地为她开路。张若菡却不紧不慢,在后方总是说着:
“无涯,你慢点,别那么凶。”
虽然无涯奋力开道,张若菡依旧不可避免地被身旁人撞到。头上的幂篱一撞,差点落在地上,幸亏张若菡自己及时扶住。
“三娘。”无涯连忙回身,“您没事吧。”
“没事。”张若菡摇头。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处路边小摊之上,道:
“无涯,那里有卖面具的,咱们去买副面具,换了这幂篱罢,挺不方便的。”
“好,三娘小心,我带您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开V第二章 ,若是不清楚长安城的布局,可以去我的微博里,置顶就是长安平面图。
1、找鼎:就是举重。寻幢:就是挥大旗。幻戏:魔术。角抵:摔跤。飞丸:就是杂耍中的抛小球,一般五到七个。安息五案:柔术,一般是柔软的小姑娘在搭建起的高台上杂耍,一边表演柔术,一边顶碗、转盘子。
2、鱼龙百戏:后世的天桥杂耍,就与百戏一脉相承。
3、踏歌:私以为,这是古代最浪漫的娱乐活动。
兴起于汉朝,风靡于大唐。“丰年人乐业,陇上踏歌行。”手拉手,踏节奏,口中唱诗词,鼓乐来伴奏。也就只有如今的少数民族地区,才能看到这种热闹的场面了。
敛肩、含颏、掩臂、摆背、松膝、拧腰、倾胯,展现女子的S型曲线,但又半遮半掩,欲语还休。最关键的是水袖,长袖善舞最容易曲解的字面意思,也正是踏歌最美的地方。
除却女子向的舞蹈,还有男子向的舞蹈,同样是大袖舞,却大开大合、豪迈无双,多配以刀剑。唐代贵族男子若不会踏歌跳舞,那便是家庭教育不合格,会被人鄙视。
PS:唐代还流行胡旋舞,著名的安禄山安胖子,就是此舞的高手。吨位重,底盘稳,一转就是好几百圈,跟个巨型陀螺似的,都不会晕。
4、卢藏用,字子潜,与陈子昂、司马承祯、宋之问、王适、毕构、李白、孟浩然、王维、贺知章并称为仙宗十友。历史上的卢藏用在本文的时间段已经去世了。有一个成语就出自他——终南捷径。卢藏用想入朝作官,隐居在京城长安附近的终南山,借此得到很大的名声,终于达到了作官的目的。指求名利的最近门路。也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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