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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共襄天下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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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祎依旧跪在龙榻前。王皇后、嫔妃、皇子、公主、忠臣,从正武殿内跪到殿外。内侍长全连手中是金丝龙纹遗诏。
脊背笔直,头颅低垂,双拳紧攥,宇文祎耳边是自己规律的心跳声,和静悄悄的殿内交杂着的呼吸声……
“……诸葛亮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人臣者惟诸葛亮能如此耳。若帝王仔肩甚重,无可旁诿,岂臣下所可以比拟?臣下可仕则仕,可止则止,年老致政而归,抱子弄孙,犹得优游自适。为君者勤劬一生了无休息之日。《易》遁卦六爻,未尝言及人主之事,可见人主原无宴息之地可以退藏,鞠躬尽瘁,诚谓此也……”
全连的声音响彻大殿,耳中不绝回响……宇文祎身旁的宇文阐跪得亦是笔直。两人虽然谁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一个眼神交会,但都是绝不退让,志在必得的气势。
无形间,两人的斗争早已无法停止。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要么赢天下,要么输一世。
“……太祖皇帝之子,之子孙,现今俱各安全,朕身后尔等若能惕心保全,朕亦欣然安逝。”
全连的话顿了一顿,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滞。跪在皇子公主间最前排的太子甚至已经抑制不住开始大口喘息了。
“皇——九子祎,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仿佛“轰隆”一声在天地间炸出惊雷。太子瘫软在地;宇文阐猛然侧头,身子气得颤抖,眼中爆出猩红的血丝,阴狠决然之色尽显;其余皇子公主倒是没什么太多反映,大多也只是松了口气,开始东张西望。
双唇紧绷,宇文祎双腿使力站起,走到最前侧全连身前,手中撩袍,屈膝跪地,朗声说道——
“儿祎——接旨!”
“定不负父皇所托!仿效父皇之行,克己守礼,事必躬亲,忧国爱民。大周必将,一统天下!”
地板冰凉,宇文祎的头颅深深低下,跪拜三次之后直起上身,接过遗诏。全连将她扶起后率先跪倒,在地上一拜——“吾皇万岁!”
随后是她的兄弟姐妹、朝中众臣——“吾皇万岁!”
宇文阐直起身,眼中冰冷狠鸷,他的视线对面——宇文祎唇角上扬,居高临下,满脸的冰冷、嘲弄,与不屑。
这场对决没有结束,或许才刚刚开始。
周一五四年,大成三十一年,高宗宇文赟逝世,谥号宜,享年五十七岁,葬于定陵,传位于其皇九子祎,年号天和,时年二十。
新皇继位后十日,先帝皇十子宇文阐带兵包围未央宫,逼宫谋反。北周新君初立,北周陷入内乱,东侧北齐虎视眈眈。时值秋冬交替,北方突厥则趁虚而入,出兵压迫北周防线,将北周彻底逼入绝境。
内忧外困交加,此时还在承明殿批奏折的宇文祎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不住揉动。
脚步声响。是罗离端着一碗暖粥来了,“陛下,晚膳您就没用,稍微吃些东西吧。”连日来昼夜不停的忙碌让宇文祎又是日渐消瘦,本就立体的脸颊此时更是刀刻一般的深邃。
顺手将一本奏折放到右手边,宇文祎摇了摇头,唇角的笑容有些苦涩,“离姐姐,你知道我的。事情一天不解决,我就一天不会有胃口。宇文阐还在长安城门口等着取我的脑袋;北齐突厥都虎视眈眈。为了这些事情母后也不能安然歇息,你们便更不用提了。成梧表哥早被我派到北境,罗震、罗巽、罗坎也都去了,这才将将遏制住突厥南下的脚步,把战火阻隔在边线城池外。”
一声叹息从她唇中溢出,她靠在偌大的龙椅上,虚无感爬满全身。这个位置真的太累了……她的脑子里已经容不下自己了——母后、罗家八子、臣子、百姓……甚至是远在千里外南方的公主……她一直没收到罗兑的来信,也没有收到关于她的消息……
阿墨……你还好吗?你可曾想念我?又可曾恨我?
罗离看着眼前笼罩在明黄色龙抛下瘦削颓然的人儿心中自然是一阵心疼,她开了口刚想说什么,一只手却落在她肩上,阻止了她。回头,是太后,心下了然,她便低头退下了。
走近龙椅之上的宇文祎,王诗尔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开始为她揉捏。宇文祎下意识地浑身一颤,连忙回头,看到是自家母后脸上平淡无波但眼中满是疼惜。拉过自己母后的手宇文祎一脸无奈,“母后,这些事有离姐姐,你快回去休息吧。”
鲜少有情绪的王诗尔瞪了她一眼,“你都累成这样了母后还怎么休息?罗乾罗坤罗离都忙得团团转了,要不是抽空出来,方才来给你送粥的都不见得能是罗离。你先喝点粥,再说别的事情。”
宇文祎刚想那方才那一套说辞再应付王诗尔一次,但显然王诗尔不是罗离,她挑着眉头看着自家女儿,一副了然又不容置疑的样子。宇文祎撇撇嘴,好吧,那就吃呗。吃着本该香甜的粥此时却味同嚼蜡。看她扒拉完一碗粥,拭干净嘴,王诗尔开口了。
“宇文阐你打算如何解决?”
略一沉吟,宇文祎眉头微皱,深邃的双眸中满是坚决,“三舅和西面军的姜老将军还有三日便可抵达长安。但宇文阐显然不能再与我僵持下去,明日他应该就会开始逼城。城内禁卫军十万,叛军五十万。虽然人数差距悬殊……但扛三天,我想也不是问题。”
“不,这样太过被动。你手中虽然此时兵将少,但也并不是无人可用。”
第六十一章
“罗乾、罗坤、罗离; 还有禁军郎中令与卫尉、中尉; 都为可塑之才。身为人君; 懂得用人识人; 是你应当修炼的。即便人少,但将每个人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一定会给宇文阐带来一些损失,这样便可以减少你接下来三日的负担; 和守城将士的压力。”
宇文祎眉头打结; 低头思忖; 指尖在下巴处摩擦,“发挥到最大……罗乾、罗坤、罗离无论是单挑或是带兵; 能力都不差;郎中令李岭之前与他接触虽然不多; 但自我登基以来的表现看,为人正直豪爽,人也机灵; 有几分忠肝义胆的模样;至于卫尉、中尉,练兵时我见过; 倒也都如母后所言; 算是可塑之才。”
唇角突然染上笑容; 宇文祎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黯淡的双眼中仿佛是雀跃的光芒在闪动。她旋即坐起身子,招收喊道,“来人!”
内侍长全连立马快步小跑而来,“全连在,陛下有何吩咐?”
“郎中令李岭及卫尉、中尉来。”
“喏!”全连弓着身子退下了。
全连一退; 宇文祎指尖搓动,一个响指打出。两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影立马出现,跪在地上。本就在偏殿随侍的罗离也一席宫装,躬身行礼。
因为罗氏八子是宇文祎及王诗尔的贴身暗卫,所以他们只听名于她们二人;又因为是暗卫,所以他们多在暗中行动。只有罗离因为常年随侍宇文祎,所以被人知晓。至于其他七人……旁人就算知道宇文祎身旁暗卫的存在,也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身形样貌如何,更加无法捕捉他们的行踪。
大概……知道关于罗氏八子最多消息的便是宇文阐了吧。对手之间总是相互了解,甚至有可能惺惺相惜。所以当宇文阐看到自己营帐里那个仿佛被夜色包裹只露出双眼的人儿后,他能喊出“罗乾”两个字。
“怎么?明面上打不过,宇文祎让你来玩阴的刺杀我?”宇文阐唇角讥笑,眼神中满是嘲弄轻蔑之意,“但是她没想到吧。知道你们罗氏八子厉害,我特意找了一帐子的人来招待你。怎么样,还算看得起你了吧?”
罗乾原本刺破了帐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宇文阐的床榻之前。但烛火明灭,刀光闪现,杀气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眼前明亮出现,他已经被宇文阐的人马包围,孤立无援地站在披盔戴甲的将士中间。宇文阐则穿过层层包围,缓步走到他的面前,一副运筹帷幄胜券在握的得意与骄傲。
罗乾的眼睛转了转,似乎是在回应宇文阐的话。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又等待着……
宇文阐也不恼,不断地踱着步子绕着罗乾转圈,“你说,失去了一员大将,宇文祎会不会明天就跪下来向我求饶?跟我说她错了?她不该觊觎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哼……他不过是生得好了些,靠着他那不要脸的母后……才走上了这个位置。什么嫡不嫡长不长,都是一帮废物,太子那窝囊废就不说了。除了那张长得跟娘们一样漂亮的脸,宇文祎有什么能耐?他又有哪点比我强?”
“凭什么是她?凭什么父皇那个老糊涂选了她!凭什么大家都喜欢她!不公平!这不公平!说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为了成功,为了皇位,这些又算什么?也只有我这样的人,才配坐上那个位置!宇文祎不仅长得像个娘们,人也像个娘们一样,窝囊!废物!这样的人,她不配!只有我这种顶天立地的真汉子,才配!”
他越说越激动,瞪着罗乾的双眼满是血丝。可罗乾依旧平淡而又冷漠,就连暴露在空气中的双眼也看不出任何情感波动。他只是回望着宇文阐,双眼平静,气息平稳。
“呵,不用想了。你的主子不会来救你的。你只是她的一颗棋子,她这种窝囊废,什么也做不了。再派谁来,也都是送死。就连她,明天也会跪在地上求我饶她一条狗命。哦,还有她那个高傲自恃的母后,她们都会趴在地上,哭着喊着求我,放了她们,放了王家。但是我告诉你,这就是做梦,因为……我一定要亲手……杀死她们……亲手……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癫狂,可罗乾依旧不为所动。宇文阐停在罗乾面前,讥笑着凑近看着他,“你也知道她不会来的对吧?她不会来,你的那些个兄弟们也不会来。你就是她的一条走狗,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就会抛弃你。所以你还跟着她做什么?你的忠心耿耿什么也换不来。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来我这里?她能给你的我可以双倍、三倍、多倍给你,她给不了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对于自己的人我向来一视同仁,都是我的左膀右臂。”
真假掺半,这话罗乾根本没有过脑子地听,可宇文阐说你也不能不去听。他只是冷淡地转了转眼球,脑海中仿佛放置了一个在不断流动的沙漏,计算着时间。
罗乾油盐不进,宇文阐也不想再与他纠缠。轻哼一声,扬手就要了解了他,帐外却突然一阵兵荒马乱的躁动声。营帐的帘子被撞得掀开,一个人影直接扒开人群,跪倒在宇文阐面前,因为快速的跑动和事发的紧急,头盔都歪斜着没有扶正,身上还带着一股烟熏的碳味儿。这扑面而来的气息让宇文阐原本轻松的脸瞬间凝重正色。
“殿…殿下不好了!放置粮草的帐子走水了!烧了一大片!好多兄弟的帐子也都着了!您快去看看吧!”那名士兵的脸上好几块烟熏的乌黑痕迹。宇文阐闻言迈腿便要出去,却想起了身后的罗乾。
“好啊…原来宇文祎打的是这个主意。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呵…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和我那批粮草一起…化为灰烬吧!将他绑起来,绑到木桩上!直接烧死!就当做是为明日的大战祭天了!”手一挥,周围的兵将们立马上前将罗乾围了个严实,密不透风。宇文阐眼中是不屑与蔑视,还带着几分戾气。
帐帘掀开,宇文阐前脚刚要随着那名来报信的士兵踏出帐子,后脚眼前就是一片火焰的明亮和灼热的温度炙烤着他。两道人影从他眼前的另一个帐子上踏过,身形隐秘难测,转瞬间已经在他周遭的帐子间穿行了几个来回——他身后罗乾所处的帐子陷入了火焰。
“该死!又是罗氏!”脚下一个使力,他直接朝着人影移动的方向跃去。原本已经在追着人影跑的兵将们见他都已经行动了,便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朝着人影闪动的方向追去。
宇文阐脚下步伐变化,裹着黑色夜行衣的两个身影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卯足了劲儿,宇文阐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其中一个身影被另一个身影落下了,仿佛是轻功不济。宇文阐唇角上扬,想不到吧宇文祎,损了一个罗乾,你还得再折一个。
身后武功不错的兵将们也都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宇文阐一个前跃,五指成爪,向着眼前的黑影直直地抓去。不知道是风声还是衣袖声的体型,眼前的人影一个侧移,干净利落地闪过了他的攻击。他连对方的衣袖都没有碰到。脚下又是几个动作,那人影突然发力,直接没入黑暗,匿去了踪影。
再环视四周,除了追随着自己的将士,哪还有另外一个身影的迹象?狠狠地向着地上啐了一口,宇文阐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殿下,要不要派几个小队继续追?”身后一名将士躬身问道。
“追什么追?被人当猴耍了没看出来吗?你们谁的轻功有那么好吗还追?滚!滚回去扑火!”率先踩着轻功回到营帐的宇文阐看到的就是满地狼藉和一堆在地上哀嚎着的自己的人马。原先被围在中间的罗乾呢?化成蝴蝶飞走了吗?
“人呢!罗乾呢!你们这群饭桶要你们何用!这么多的人连一个人都看不住?!”火势还在不断蔓延,空气中还弥漫着烧焦的碳味与难闻的烟熏的味道。一脚踹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的身上,宇文阐内心的火气完全无法消减。从腰侧抽出自己的佩剑,手腕一抖几个剑花闪动,空气中瞬间又泛起血腥味……
看着忙碌着跑动着灭火的将士和仍在燃烧的火焰,宇文阐的牙齿已经要咬碎了。
你等着,宇文祎。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三个身影从三个角度闪进高墙耸立的未央宫。相互一个点头示意又一齐进了宇文祎所在的承明殿。宇文祎此时依旧未睡,身上披着厚厚的皮毛披风,站在地图前看着。三人的到来让她转过了身子。墨色双瞳在三人身上扫过,夜行衣在烛光中柔和温暖了。
“如何?李岭带人先一步回来的。西侧的粮草,十个大帐。”宇文祎的双手背在身后,手指又在摩挲着扳指。三人先后拉下脸上的黑色面纱,是罗乾、罗坤和罗离。
第六十二章
躬身行礼; 罗坤开口了; 他的面色白皙; 看起来十分文弱。
“回殿下; 殿下看人十分准确,李岭将军不仅带兵有方; 还十分机敏细致。大哥进入宇文阐营帐后李岭将军行动迅速。趁大哥吸引宇文阐注意力时三个小队分头行动,绕开了所有巡守、哨岗; 干净利落地完成了殿下交代的任务。”
“先点了粮草; 又连带着点了几个帐子。宇文阐的人马还没反应过来李岭将军便已经带着他的三小队离开; 我同六妹就接手了。随手又点了几个帐子,看到有人向宇文阐通风报信后点了大哥所在的帐子。宇文阐果如殿下所言被我同六妹激怒; 追着我二人不放; 尤其是在六妹刻意放缓速度被他近身后。”
“宇文阐的所有反应都在殿下的预料之中。待他反应过来时大哥早已趁乱离开,他的人也死的死,伤的伤。宇文阐这次损失惨重; 一月的粮草,几把火放下去; 目测得折了快五万的兵力。”
宇文祎闻言点了点头; 唇角微微露出上扬的满意神色; “不错。都回去好好休整一下吧,后面还有三天的硬仗要打。李岭可以信任,多和他沟通。”三人一齐躬身行礼,宇文祎走到罗乾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罗乾面色黝黑; 面如刀割般有棱角而倍显刚强,沉静无波的脸上只有深色眸子不时的转动,仿若平镜般湖面上细小的波纹。
“辛苦了,阿乾。还好…你果然不负众望,全身而退。你要是。。。。。。我会自责一辈子……”黑色的衣衫包裹着罗乾,宇文祎仔细地观察了许久,确认他确实是毫发无伤后才终于放下心来。这是一着险棋,如果这个人不是罗乾,她真的没有把握。可这个人是罗乾,她在未央宫内的等待也是焦急而漫长的。
“陛下严重了。为陛下出生入死,是我们的职责。我们的生是陛下的人,死也只会是陛下的鬼魂。我们会守护陛下到最后一秒。”罗乾如刻印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纹,他的眼中涌动着浓烈的情绪,执着而坚定,声音中也是努力抑制的波动与激荡。在他身旁的罗坤、罗离的眼中涌动着同样的热烈。
无论是皇后与殿下,还是太后与陛下,于他,于他们罗氏八子的每一个人,都是甚至浓于血缘般的存在。所以宇文阐对他的那一番说辞毫无作用,因为一个字他都不会听进耳朵里,更别提放到心里了。他们罗氏八子一生只会忠于一主,生死不移。
这种情感是宇文阐不能理解的。不是金钱、爵位能换来的,也不是尊贵或是荣耀可以换来的。这世间的情谊,抑或是情义,不只有亲友爱三类,还有荡气回肠的忠肝义胆。
眼眉弯曲,笑意染上唇角。但宇文祎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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