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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若花辞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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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容易了,崇华特别有觉悟。
    她走过去,崔贞听见声响,抬头看她。
    并不是刚才乍一听闻景帝陵被开时的魂不守舍,现在的崔贞清醒而理性,就像一个对历史感兴趣的学者,看到一个充满神秘感的帝王的陵寝被发掘,忍不住要一探究竟。
    可是崇华知道,不是这样的,她一开始的茫然无措、心神不宁才是她的真情流露。
    崔贞和景帝,这两个相隔千百年,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却在崇华心里被牵连到一起,变成一个难解的谜团,谜团还像滚雪球那般越滚越大。
    她的迷惑和探寻都落在崔贞眼中。知道已经让崇华生疑,再遮掩,也只会将这种疑虑加深。崔贞朝她招手:“崇华,过来。”
    崇华走过去,崔贞等她走近了问她:“你想不想看?”
    崇华毫不迟疑地马上回答:“想!”她说完,就去搬了把椅子来放到崔贞的身边。稍显黯然的心情瞬间明亮了不少。崔贞虽然没有与她坦言,但她并不排斥她自己去靠近答案。
    这就很好了,说明崔贞没有将她隔离在外。
    崇华兴致勃勃地跟崔贞排排坐,饶有兴味地问:“挖出什么来了?”
    兴许是脱离了宫廷的阴谋和残杀,现在的崇华要开朗得多,也更积极,更活泼。崔贞手指在扶手上轻点两下,想了一会儿,说:“是一个祔葬墓,墓主还未知。景帝朝陪葬皇陵的大臣不多,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崇华认真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点点头。
    最近这段时间天气一直很好,晴空万里,烈日高悬,陵墓所在地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天气,黄土干燥而松散,一土锹下去,能松松散散地刨出好大一块泥。开掘出来的四边黄土壁并不光滑,走进一条考古队挖好的通道,里面呈现一个比较开阔的墓室。
    这次帝王陵的发掘得到社会的普遍关注,考古队的所有研究发掘都是公开的,负责摄像的显然也是考古队的人,非常的小心,也很内行,选择的角度最大程度的呈现了里面的场景。
    “咦,这个是什么东西?”崇华指着一个大口宽腹,形状神似金鱼缸,材质看来像是铜的,但底下又有鼎一般的足的奇怪物件,惊讶地问了一句。
    崔贞回答:“这是铜火锅。”
    “那么早就有火锅了?”
    “在更早之前,就有所谓的‘五熟釜’了。”
    “哦。”崇华恍然。
    她问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能得到答案,毕竟这个东西的长相那么抽象,哪里看得出端倪,可是崔贞不止知道,还知道得很清楚。她赞叹地转头看了眼崔贞,再一次肯定阿贞最厉害了,什么都知道。
    古物确实很难弄明白,看着许多都是动物或植物的造型,没有专家解说,民众根本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崔贞见崇华看得茫然,干脆给她解说起来:“……这个是雁鱼灯,是大雁衔着一枚鱼的造型,大雁的背上可以盛灯油,放上灯芯,点亮就能照明了。”这个灯的样式很普遍,许多达官显爵家中都有,长秋宫也有一盏。
    “这是玉耳杯,是酒具,有时候,也可盛放食物。”崇华小的时候,就常把切好的肉放到这种杯里。
    “那个是铜镇,做成小鹿的形状了。”崔贞笑了一下,看着崇华说,“家中父母如果宠爱,孩童也会将它做玩具。”
    崇华让她这满含宠爱的一眼看得小鹿乱撞,她连忙点点头。画面转移到别的地方了,崇华轻咳一声,看到一群鼎状物,忙说:“那个呢?是传说中的鼎么?”
    崔贞看了一眼,点头:“不错。天子九鼎,诸侯、卿大夫七鼎,大夫五鼎,士用三鼎或一鼎,这是礼法,不能有弄错的地方的。”
    崇华像个好学的学生,点点头,然后数了数:“七鼎。”
    “应该是个侯爵。”崔贞说,其实她已经知道是谁了,从棺中取出的那一枚韘形佩,是某一年崔玄生辰,她遣人作贺之物。
    父亲过世后,崔玄将国公之位让与崔素,自己仍然不羁浪荡,追云逐鹤,四处游玩,留下一篇篇脍炙人口的传世之作。重华孝顺,封他昌平侯,也不逼他入朝为官,让他自在了一生。
    这个视频不长,只有大约半个小时的时机,视频也不是精制的,总是有人低声交谈,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们的观看效果。她们两一个解说,一个听,古代官宦之家的生活细节一点点在崇华的脑海中呈现,像是身临其境一般,栩栩如生。
    原本只是陪崔贞看,看完之后崇华觉得很有意思。她现在拍的两部,一部是现代,一部是民国,还没有尝试过古代的题材。下一部也许可以考虑一下古装电影。
    回想起刚刚欣赏过的许多精美文物,崇华越想越觉得眼熟,里面的很多东西,她好像都在哪里看到过。
    崔贞合上电脑,见她突然入神地在想点什么,就摸了摸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崇华抬头,脸上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的疑惑,她看着崔贞,说:“刚刚看到的好多东西我好像都见过,可是我想不起来了。”想不起究竟在哪看到的,也想不起为什么会看到。
    她越是奋力去想,越像钻进了牛角尖一般挣脱不出,她不死心地在脑海中搜寻,脑袋却随着她执意想要追根寻底而胀痛起来。
    崔贞见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忙阻止她:“你别想了!”
    太阳穴的位置一抽一抽的疼,崇华忍不住用手扶着额角,她抬头看着崔贞,肯定地说:“我一定在哪儿见过它们。”她说完这句话,胀痛变成了尖锐的钝痛,像有一个沉重的锤子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脑门,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让她连维持表面上的平静都做不到。
    崔贞慌忙站起来,差点带翻了椅子,她抱住崇华,手指娴熟地按住她的太阳穴揉捏,口中不断地说:“不要想了,都不重要,别想了。”
    她的动作很轻柔,崇华把自己靠在崔贞的小腹上,紧缩的头皮,扯得她生疼,那一阵阵如被重击的钝痛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崇华死死地咬住嘴唇,她竭力想让自己放松下来。
    崔贞的声音从耳朵钻进大脑。不要想了,崇华听到了,她努力地按照她的话去做,可是越是不想去想,那些念头就越如影随形。脑子里的记忆像是一层一层的,更远的地方,像热水沸腾一般奔腾炸裂。那里面是什么?
    那幅出现过的宫殿画面有一次浮现。画面刚一浮现,涨裂的剧痛立即冲袭过来,阻止她想下去,阻止她看清。
    “想点别的。”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头顶的发上。
    崇华知道是崔贞,她咬紧下唇。那个吻并没有如蜻蜓点水一般的掠过,反而顺着她的发丝往下,到了她的耳边:“想点别的,崇华,你想想我,晚上你还要陪我去专访,你觉得记者会问什么?”
    记者会问什么?会问什么?崇华让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都崔贞的话语里。
    一定会问她如何得奖,一定会期许,会赞扬,会对崔贞表达崇敬。这是她爱的人,这样的不平凡。
    这么不平凡的人却是属于她的。
    庆幸,感激,幸福多种情绪杂糅在一起。
    “阿贞、阿贞……”崇华喃喃地低语。
    头皮紧缩的感觉逐步消失,痛意慢慢缓解。
    “我在这里。”崔贞毫不迟疑地回应。
    她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她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她们靠得那么近。
    脑海中狂躁的涌动逐渐平静下来,崇华睁开眼,她转头,看到崔贞面容苍白,连唇上都失去了血色。
    
    第42章
    
    “服装师,这件衣服腰肢这里再收紧一点!”崇华在庄园的庭院里高声喊道。
    服装师是个年轻的男人,时尚界的男人不少都有点受气,他飞快地跑过来,动作是利索的,可怎么看都带着一股脂粉气,跟他比起来,森和都可以翻身做攻了。
    服装师业务能力很强,是崇华特意找来的,道具精美是一部电影的基本诚意,服装更是重头戏。他修长的手指接过这件衣服一看,说了句:“马上就好。”就转身走了。
    《囚徒》剧组的特点是,能用行动表示就绝对不多废话,效率高到令人发指。
    服装师一走,崇华就去场记那边看准备得怎么样了。
    庄园里的一间房开辟出来做了化妆室,崔贞化完妆从里面走出来,崇华跟场记说着话,一抬头,就看到崔贞在那里。
    她站在庭前白色的螺纹形罗马柱旁,身侧是假山堆叠,池水清澈的喷泉,小助理低声地再跟她比划着什么,她平静而专注地听着,听完简单地说了两句,小助理立即显出茅塞顿开的神情。
    “照这个进度下去,再多两周这里的拍摄就可以完成,然后去别的地方取几个镜,就杀青了。比原来预计的要快了半个月。”这还不算被宋漫耽搁的两星期呢。场记特别高兴地说着。
    崇导不小气,忽略她工作起来的周扒皮作风,日常还是尽量让艺人和工作人员过得舒坦的,可这里到底是僻静的郊外,远离繁华热闹,而且拍戏的高强度工作,也确实是苦,大家都等着赶紧杀青,然后好好的去疯一把放松放松。
    崇华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落在场记身上,开玩笑说:“这么急,干脆取景就让你一个人去了。”
    场记做出一个饶了我吧的表情。崇华轻笑,再抬头看过去,崔贞已经走到另一端去了。
    距离上次突发头疼已经过去三天。
    那天之后,崔贞就没有再在她面前关注过任何关于陵墓的事,崇华觉得她是记挂的,就托熟人去考古队那边打听一下消息,崔贞知道后,也只是让她别再管这件事,连打听到什么消息都没问。
    不管陵墓里有什么让崔贞牵肠挂肚,她最在乎,始终是她。
    这个事实让崇华特别开心,连为什么会突然头疼也不想管了,但是崔贞明显不会放任她,假期的最后一天带着她去一家保密特别严的私人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那天晚上的专访也不肯让她陪着去了,只让她在家里歇着。
    崇华从吃过午饭之后就开始抗议,直到崔贞换衣服出门都没抗议成功。她自顾自地生了会儿闷气,见崔贞不会改变主意了,就转身跑到书房去拿了一串钥匙出来,拿到崔贞面前:“你晚上回来晚,万一我睡着了,就用这个进来。”
    这是家里的钥匙。接了钥匙,当然就不能还回来了,这间房子的一半就是崔贞的了。崇华有点忐忑,不敢肯定崔贞会不会接。
    崔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钥匙,露出思考的神色。她思考越久,崇华就越忐忑,过了大约半分钟,崔贞仍没有接过。崇华提到嗓子眼的心掉下深谷,几乎都要死心的时候,手心空了。
    崔贞自然地从她手里拿过钥匙,说:“行吧。”
    崇华让这突然反转弄得愣了愣,崔贞见她这呆呆的样子,眼角溶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乖乖在家里。”
    时间到了,拍摄开始。
    崔贞也走到站位处站好,崇华坐在导演椅上。
    她们两个配合越来越默契了。演员在演戏的时候,除了要揣摩剧情,了解所饰演的人物的人格魅力,还得理解导演的风格,她会用什么样的拍摄手法来诠释这个镜头,这样,才能互相配合起来。
    崔贞显然能摸透崇华的心思。拍了那么多电影,合作过那么多风格迥异的导演,崔贞对电影风格的把握并不比许多优秀的导演差。这段时间下来,她已经大致猜出崇华想要什么样的效果了。
    她的手法总结出来,只有两个字:反差。
    用缓慢的情节,衬托事故发生的速度急如闪电;用情感的温暖,衬托真相的寒凉。让观影的观众在暖融融的氛围之中,感受到包裹在蜜糖之中的谎言有多残酷,明知真相而无可奈何,只能困于牢笼之中做一个往事的囚徒困兽是多绝望。
    后期制作之后,这种风格只怕会更明显。
    这种手法非常大胆,充满了个人色彩,崇华显然不甘于做一个只追求高票房的商业片导演,也不愿走别人走过的人,她要的是创立自己的风格。
    打板的声音响起,又是一次过!
    许意是个挺有风格的演员,她的风格在于每成功拍过一条就会大大松口气,就像游戏又打通了一关似的。松完气,看到崔贞气定神闲,她惊叹了一下影后的境界不一般,连忙走过去道谢。别人不知道,但她很清楚,这几场戏,都是影后在带她入戏。
    崔贞和善地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
    许意是个特别好学又特别认真的人,以前是宋漫的时候,她会请她和她私底下对戏,对台词,但是换了崔贞,她就不敢那么随意了。这次见崔贞心情不错,又没有别的事,许意连忙向她请教接下去那一幕该怎么演会更到位。
    副导演一看,挺机灵地对崇华说:“崇导,你看。”
    崇华从一台摄影机后抬头看了一眼,许意带着腼腆的笑容,像个小粉丝一般特别崇拜地看着崔贞。崇华眉头一皱,又低下头继续摆弄摄影机。
    副导演遗憾地说:“可惜影后肯定不愿意炒cp的,不然宣传的时候,炒一下她和许意的一点小暧昧多好,刚好电影里何茵和琬琰也有这种感觉。现在不腐没市场,年轻观众就吃这一套。可惜了……”副导演说着又叹了口气,影后这样的段位,也不是剧组能随便摆布的。
    他说着,突然眼睛一亮,像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般兴奋地说:“那如果是观众自发的组cp呢?一样可以达到效……”
    副导演说的起劲,就看到崇华目光幽深地看着他。
    “崇导,你干嘛这样看我?”副导演胆怯地瑟缩了一下,有些不解,可看到崇华那种完全称得上不怒自威的眼神,他也不敢问,自己琢磨了一会儿,他灵光一现,自以为找到症结了,连忙说:“这样想影后肯定不高兴,不高兴就断了下回合作的可能了。”那损失就大了。宣传方式那么多,不一定选这种,得罪了影后不能合作才让人追悔莫及。
    他一边说一边自责地想自己真是太不谨慎了,见崇华眉眼舒展,那种莫名的紧张惶恐才稍微缓了缓,他忙站起来,走到边上去了。
    崇华面无表情地继续忙手里的事。
    副导演一走,梁青又叽叽喳喳地走过来,他拿着剧本跟崇华说:“崇导这个动作不对啊,我剧本上是写着挥了一下,刚刚不是这么演的。”
    崇华抬头,发现那边许意还在说,不但说,还很羞涩的微笑,而崔贞,也脾气很好地听着。崇华心里“哼”了一声,脸上却很认真正经地对梁青解释:“这个地方挥一下,传达的情绪不够重。”
    梁青皱了皱眉,很不高兴地说:“我们说好的,剧本让我写,我写好了,你又不按上面演,这是不是违约?”
    崇华眉头一挑,没有直接说她有最终的否定权,对梁青这种人,说这个反倒让他钻牛角尖。她语气平和,话中的力道却不减半分:“你想想把挥一下改成以拳击掌是不是更能体现愤懑?想一想刚刚演员有没有演出你要的那种效果?”
    梁青这种性格,你跟他吵,他一定坚持自己的观点到底,但是和他讲道理,他就会同样讲道理的听进去。剧本改不是第一次,边拍边找感觉边改才是常态,每次梁青都会很不高兴,每次崇华都能把他说服过去。
    这次也不例外,梁青拎着剧本走了,顺便还想了一下后面部分戏有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许意也终于从崔贞的身边走开了。崇华把这台摄影机摆弄好,还给摄影师,见离下一场开拍还有五分钟的样子,她走过去,到崔贞的身边。
    崔贞单独坐在长椅上,长椅是白色的,后面是两棵梧桐树,茂密的树叶像一把巨型的遮阳伞。崔贞还穿着戏服,一件银白的旗袍,柔软顺滑的锦缎上,随着角度不同,如浮光掠影般看到的花纹也不同,旗袍的下摆一直开到大腿处。崔贞的坐姿很优雅,如解语般温婉,如初雪般淡雅,衣摆下双膝紧合有一种民国时期的大家闺秀的禁欲感,使得崇华心头发烫。
    崇华被眼前的风景吸引,她无意识的舔了舔唇,坐到崔贞的身边,半天才想起来她吃醋来的。
    
    第43章
    
    崔贞转头看了看坐在她身边半天不说话的崇华,问:“你做什么呢?”
    经美色一诱惑,醋意都淡下去了,崇华站起来,说:“就来你身边坐坐。”
    说完她就跑开了,引得崔贞一阵浅笑。
    晚饭后,森和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带回来一首曲子。
    这是为电影写的主题曲,在电影开拍前,崇华就去拜访了一位著名的作曲人,将自己心里的感觉说出来,请他写了一首曲。
    到现在过去了三个月,这首曲终于写成了。
    “苏老说,那么久没提笔了,为了给你写这首曲子,他日思夜想,快要搭上老命了。”森和把作曲人的话带到后,就把肩膀松垮了下去,轻松地说,“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笑的,估计再有下回,你去求一求,可能还是会答应。”
    崇华没理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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