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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及美人俏-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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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有苏道在问话,没有回话。
“她就在附近。”
苏道的用意很明显,梦涵莜直视着她,那道坎依旧过不了。
她当葬红如亲妹妹一般,不曾想过会有别的情所在。
对于苏沚心,她用情至深,即使苏沚心这般说辞,她也只有怨,只有恨,以及妒忌。
与其说是妒忌不如说是羡慕。
穆菱柔死了,却将她的心也带走了,怎么能让人不羡慕呢。
可是葬红也羡慕,葬红羡慕苏沚心啊。
若苏沚心死了,是否也会将姐姐的心也带走呢。
梦涵莜不死心,是因为穆菱柔已经不在了,她觉得自己总会等来那一天。
所以苏道在想办法,让她死心。
也许是等到归隐的那一天,穆菱柔醒来的那一天。
也许,没有那一天。
同样这一晚,除了驸马府里通火通明,公主府也一样。
公主的听琴院,那阁楼内的烛火一夜未熄。
阁楼内遣开了所有宫人,只剩下两个人。
上官婉儿陪了公主一夜。
公主的金钗,比驸马的头冠要重上不少,这些都是价值连城之物,郑州花了大手笔。
白色的幔布被迫换成了红色的,整个楼内如今都是红色。
浴房内只有泡澡的两个人,上官婉儿看着她许久。
这不是第一次了。
和往常一样,出来时上官婉儿会帮她梳理头发,因为她的头发很长,如墨一般。
“明日~”郑玉华突然哽咽住,铜镜身后的人动作很温柔,猛然间她有种心痛的感觉。
“明日怎么了?”上官婉儿去找了苏道,已经妥了,各取所需不打扰,她也没了后顾之忧。
“我怕!”
“怕什么?”
“他毕竟是个男人!”
上官婉儿愣了愣,这点她没有考虑到,天下的男人都一样。
第一日总是要同处一个房间的,往后若不时常召见,那么郑州那里也是过不了的。
上官婉儿垂下手,“你放心,我会…”
哐当—玉梳落在木板上,梳子缺了一个小角。
作者有话要说: 心酸是很心酸,苏的驸马是别人的驸马。
至于后来,留给你们猜。
历史纯属虚构,请勿纠结。
大概已经虐完了吧,应该也不算虐吧,QAQ
第223章 情之一蛊
洛阳城快到夏天的夜晚总是很短暂的; 今夜忙了一批人; 累死了一批人; 也紧张了一批人。
更是让许多人彻夜未眠。
玉梳落了; 碎了一角,随之而来的是这个温婉女子的入怀。
本是她坐着; 上官婉儿替她梳头发,突然间就回过头来贴住了。
“怎么了?”
上官婉儿明显感受到自己腹处的衣服湿了; 她的泪水。
“你放心; 别往坏处想; 放不下心,明夜我便在驸马府内看着。”
上官婉儿并非世人所看到的那样; 只加以才女在头上; 暗下那一身功夫也是不弱的,加上以白族的特长,她若想让那新科状元驸马爷悄无声息的死去; 是很容易的事情。
夜来临的时候,觉得它很漫长; 当它走的时候; 你又觉得它很短暂。
次日清晨的东都; 太阳升的很早。
很快原本死气沉沉的东都今日热闹了不少,太阳刚刚起,端门出来临对的街道便布满了禁军。
公主府不在北市,位置很特殊,是单独的一座。
婚礼是在驸马府的; 所以郑州给了一所很大的宅子给了苏道。
苏道要从北市绕去三桥前往南市才能到公主府。
大肃以男子为主,虽公主为皇室,却也只能是下嫁。
苏道撑在桌子上睡着了,是被敲门声惊醒,醒来时自己还未换衣服,于是应付了一番,自己换上了那身喜服。
看着刚刚换衣服的自己,苏道觉得令人讨厌,记不清自己多久未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了,好像只有那年冬天。
不会梳头的自己也学会了自己束发,白发藏于金冠之中,除了双鬓,除了刻意去看的,这般就不太会有人察觉了,苏道故意将白发尽可能得藏于黑发内。
毕竟,他不想因这白发弄的人尽皆知。
刚刚开门,宫人们就行礼问候,人生来的三六九等,苏道生来便是大小姐,却也没有被如此对待。
天家果然是天家,与百姓自是不一样。
“果然驸马爷着这色的衣裳就是好看些。”
说话的是管事的宫女,苏道只是点头略微一笑。
住进驸马府也有几日了,但是苏道依旧不熟悉,她讨厌这种住大宅子的感觉。
驸马府内棕色的梁上全是喜色,红帐布满了整个府邸,而忙碌的人里,除了管家,没一个是她认识的。
苏道的卧房离大堂都有些距离,这些长廊穿来穿去那么远,像极了以前在苏府的感觉。
宫人们的注视下,苏道面无表情,既高兴不起来却也不敢伤心。
天一亮,她便是苏道,再不是苏沚心。
苏道骑上马,马头上绑着一个扎好的红花。
身后是黑红色的四架马车,马车上没有车厢而是一张极大的座椅,黑色与红色在大肃是极为尊贵的颜色,是百姓禁用的颜色,上面刻有金色的龙凤。
马车旁是十分整齐的玄甲禁军,看着便冷冷冰冰,长长的车架队伍随行,光礼乐一个队便有数十人。
苏道皱着眉头,城外饿死的白骨成堆,他郑州却想办法整治。
如此铺张浪费,怪不得前天子有把握在从他手里夺回天下。
苏道知道,天无痕想要的不仅仅是夺回那帝位,还有民心。
民心所向,何愁没有天下,何愁这天下不安宁。
今日倒不像中状元那日一样,有许多大家闺秀来偷偷看一眼新科状元的英姿。
大肃最忌讳女子贞洁,圣旨一下,苏道便是有夫之妇,旁的家中教养严的今日当是不准女子出门。
也有小老百姓好奇这皇室婚嫁,今日见的场面让人惊叹。
帝王家不是寻常百姓家,洛阳城里的老人家,曾看过前天子娶皇后场面也不过如此。
叹至,大肃将亡矣。
另一头的公主府也是在忙碌着,公主府的红色不比驸马少,公主府的下人更是。
上官婉儿守了她一夜,终是拒了她一夜。
“时辰快到了,外头还跪着一群下人,别让人为难。”
郑玉华点了点头,“我若当初随你回了南诏,是否就没有今日之事了!”
咯噔,郑玉华这一句话生生打在她心上,因为这句话来得太迟了。
“若早一点,便还有机会…”
如今郑州已然将她绑为自己政治的牺牲品,是不会放着郑玉华逃走不管的。
“回了郑家,却像入了虎口一般,或许这便是命吧!”
上官婉儿的心口越发的疼了,眼前这个人生来便是不幸,一路坎坷走到现在,何曾幸运过。
人道从最底层一跃成最顶层,这便是幸,可惜这皇权富贵身依然是不幸。
“来日,我会带你回南诏,我带你去苍山洱海,带你去看苗疆的百姓。”上官婉边说着边将那身红色替她穿上。
白色换成了红色,朴素换成了盛装,这身衣服是郑州早早安排司衣花大手笔所缝制的。
郑玉华出席过几次大宴,献过琴,上官婉是看过她华衣的样子的。
仔细的看了看,“今日华儿真是好看!”
“好看吗?”郑玉华将信将疑的看着她眼里的自己。
“有些重了!”
“你身子弱,坚持到礼成就好了。”
礼成后是洞房,不知是不是这一句话将气氛凝固下来,上官婉儿想了想将话题转开。
“这大肃的婚礼皆是十里红妆,君娶妻归,日出而起日落而归,无趣的很,来日我便带你看看苗疆特色,彻夜的篝火,还有我母亲那边的。”
“好啊,你不许骗我!”
上官婉儿笑了笑,“自然不敢骗你!”
南诏与中原不管是风俗还是文化都差的太多,见惯了中原习俗的郑玉华对南诏自然是好奇的。
“曾经在那人的书房里看过有关南方的书。”
她说的是培养她的那个主人,上官婉儿知道。
“怎么讲?”
“其他我不知道,但苗疆威慑的便是白族的蛊。”
上官婉儿向她说过自己许多事,唯独这蛊毒一事她未曾告诉过。
白族的蛊毒到母亲哪里便已经失传了许久,如今怕是没有几个人会了。
白族多女子,蛊可救人,亦可以害人。
蛊为两种,一为惑,二为毒,便是情蛊与毒蛊,白族女子一生只有一蛊。
惑者可救人,命悬一线时可起死回生。
“书中左传昭公元年说:“谷之飞,亦为蛊”,“谷久积,则变为飞蛊,名曰蛊。”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这是你们中原人的说法。”
“孔颖达在《十三经注疏》也说过:“以□□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
“那这蛊究竟是什么?”
“你读的书真多,你们中原人喜欢刨根问底。”
“孔颖达是孔子先生的后人,我便多看了他的书两眼。”
上官婉儿笑了笑,“她不是最讨厌孔圣人了吗?”
“谁?”
“一个友人!”
“那么,蛊究竟是什么?”
上官婉儿拿起摆放好的头冠看了看,又走近了些小心的替她戴上。
“你只要知道,白族的蛊,族人一生只有一蛊,是为情蛊,是为毒蛊。”
“毒蛊可摄天下,可决人于生死之间,除非情蛊救,则无生的希望,蛊生则人灭。”
“那情蛊呢?”
“可种于人心,救人性命。”
“种蛊的人有害吗?”
“无害!”
“那为何还要毒蛊!”
“因为这是乱世,皆因利益而起,死比生有用。”
郑玉华大概听懂了,“情蛊种下可有用?”
“有,蛊生而主亡!”
话说完的时候,凤冠女子呆滞住了,上官婉儿所说的话她都明白的很。
“以命换命?”
上官婉儿点头,“所以用情蛊的人极少,而且这蛊毒之术早已经失传了。”
咚——咚——咚,门外想起了敲门声,“殿下,驸马爷来了。”
“好了,你赶紧出去吧。”上官婉儿将红色的盖头替她盖上,转身去开了门。
“南诏王妃曾是白族的公主!”
上官婉儿开门的一瞬间,有一句这样的话想起,但是和开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了。
所以郑玉没有得到她的回话,而盖头下的自己,已经看不清上官婉儿的表情了。
不知是她没有听见,还是她故意装作没有听见刻意回避。
那王妃与白族公主,是自己的母亲。
一大群宫人进来搀扶着她,郑氏的人不在公主府里,也就没有那一出不会有的哭戏。
一大群人簇拥下的郑玉华,上官婉儿看着背影,百感交集。
脑海中还在回想刚刚她说的话。
哦,原来她也是在意的吗,特意去查了南诏的种种。
让上官婉儿难受的是,她不应该将蛊之事全权告诉她的。
苏道在公主府的前院等候,即使人很多,但是她一眼就发现了宫人中间的新城公主。
没有欣喜,没有激动,反而让苏道十分难受。
也没有过去接,只是与交接的宫人点了头就转身出了府。
公主府以及那些人,对于苏道是陌生的,极其陌生。
回程的路,苏道便要与这位公主一同坐马车了。
出了府,禁军围住下的马车冷冷冰冰,苏道马车旁等候。
先她上了马车,因为盖着红盖头,公主看不清四周,宫人们将手递给苏道,即使苏道不愿意,但是她知道这礼是该要的。
接过手的一瞬间,她能感受到,这便是一双弹琴的手,果然,天下第一琴师的名头不虚,苏道断琴那日便发誓,此生再不弹琴。
而生来喜乐的苏道,想亲耳听听这位琴师所奏。
传闻琴师不出阁,非天子诏请,旁人难能听到。
自己既挂名了这个驸马,那么听听总不为过吧。
伸手的瞬间,公主似乎有些抗拒,这让苏道放了心。
大概那晚大肃才女来找自己所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的身份也可保下来。
马车下,苏道端坐着,郑玉华也端坐着,十分安静,没有只言片语,只有车轮碾压的声音,苏道闭着眼睛。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今日。
“原来,李淳风所说的驸马,竟为此!”
旁边的驸马道出这样一句话,公主不为所动,也听不明白。
苏道的声音很平常,梦涵莜搜集的秘药,可让他在近几年里声音沉厚一些。
如今的苏道只是苏道,与当年之人,判若两人。
后来的几十年里,大肃茶楼内坐了不少说书人,叙说大肃这一百年的风云。
“高宗年间的苏道,娶重臣之女为妻,其仕途虽不算青云直上却也是一帆风顺。”说书人喝了口茶又继而道,“苏道历经三朝,高宗,女帝以及中宗,女帝时拜相,中宗时遭贬死于任所,但后人寻之未果,便留下了迷,在世时其为今上的老师。”
说书人的话里谈论了大肃当时并称苏李之一苏道的一生,但是话里未曾提及驸马半字。
“那年的变故,将多少人的事情改了!”
两个女子坐在茶楼内喝茶,看着年岁不小,但因生的好看,也就显得比实际岁数年轻了些。
“先帝还好,今上却将之一笔消除,果是帝王家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有点迷,因为以唐为背景,时间轴也是定好的。
史书是人写的,也可以被篡改!
拒考。
第224章 一切皆缘
不知道这洛水的路走了多久; 总之苏道觉得这路太长了; 禁军铁甲声音下; 她被街道两旁的人注释着; 投来的目光所表露的神情各不一样。
大肃最注重礼,这皇室成亲自然而然更重; 三书六礼一样不少,天子赏了二十桌宴席; 群臣未敢不来。
这是郑州做的主; 还别有用意在里头。
苏道只授了地方官职; 没有入朝的机会,故而除了面圣见过的几个大臣外; 其他人他都不认识。
让苏道提起一点兴趣的是; 今日凌烟阁的功臣会来不少,还有那十八学士。
既是天子的诏书,大臣们来得及早; 贺礼自然是一分不落。
文官武将苏道一眼就看的出来,梦函悠曾搜集了画像; 苏道认得这几国公。
陈国公是与郑州一起的; 苏道心里记了小本; 朝堂的人,要挨个清理。
至于其他老臣,都是些迂腐之人,忠于大肃却看着大肃将亡而求自保。
这如何能说忠一字。
苏道借今日成亲的机会,又借自己的酒量; 与学士府相熟了,丞相府不用说,娄算她的老师。
上官仪对培养人才也饶有兴趣,正是用人之际这便一拍即合。
今天到场之人还有两个人,君主给苏道的信上写了。
能用则用之。
这句话让苏道明白,君主用人并非全信之,而这两个人苏道早就了解清楚了,无梦阁的信息里写的明明白白。
便是趋炎附势之人,郑州却称之为,识时务者!
“恭喜驸马呀,荣登榜首又取了新城公主,来日定是前程似锦!”
过来恭贺的人穿了青色的袍子,头发梳的整齐留了两撇小胡子。
苏道笑了笑回了礼,“还不知大人是?”
“下官李义府,蒙圣恩有幸参加驸马的大婚。”
苏道点了头,她当然认得这个人就是李义府,看这处事圆滑的样子之前被贬,不知因为什么又被升了官,被扔到了礼部去了。
君主还让她学着点,将来有大用,苏道只笑笑,她不需要学,求生,她比谁都会!
现在苏道比较棘手的事便是,这朝中到底有几个人是她的人?
来东都最震惊的一件事就是当朝的丞相,暗地里是废天子的人。
苏道一个个排除,上官仪不是,陈国公也不是,那几个老臣是中立,苏道不用管。
那么这个李义府呢?还有迟来赴宴的许敬宗。
他不像李义府这般,所以为官便没有那么顺了,但是也不逆,只能说平平坦坦。
君主没有跟她说朝中她该信谁,苏道不敢问,总觉得君主这个人,虽然深处在一个看不见人的地方,但是天下事都能知道。
这样的人其实很恐怖的,但是苏道不难理解,她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的天子,这天下还有谁比她更熟悉呢。
该认识的人苏道一一认识了,陪酒喝酒甚至是灌酒。
有娄师德在,苏道觉得自己很快就会从咸阳回到朝中,毕竟朝中六部空缺已久。
这一日,驸马府沉浸在喜悦和一片恭贺之声中,唯独婚房的哪个院落最为安静。
和整个府邸一样的红色,少数人把手以防喝醉的人误闯。
白天苏道没见到学士府的千金,太阳落山到夜幕时苏道才看见那个女子。
似乎是处理什么事了,来时很匆忙,苏道猜到她会来,那日晚上,她隐约察觉到了这个女子的不一般。
葬红替她查的消息也让她很是疑惑。
上官家的孙女早年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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