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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再撩我就弯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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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尘。”佛珞张了张口,只吐出两个字。
封尘见状知道佛珞有后话要说,便静候着。
“我赶往南京城时,途中经过一村舍,那村中每个人都人心惶惶,其缘由便是已有几个孩童走失,每一个都是被挖破了肚皮,内脏被掏走。”
封尘听后满脸震惊,双目瞪大。
“后来我暗中调查,夜里逮捕了一蒙面男子,拷问得知,是阴灵会的人。”佛珞说完这话时,手指弯曲,握成了一个拳头,指节发白。
封尘听后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心中的怒气,狠狠说道:“真是越发猖狂!阁主,以我所见,是时候禀报霄师太了!”
佛珞听后点了点头。
“村庄之事后,我便有了此想法,但师傅几年前出游,便踪迹无常,现下我也不知去何处找她。”佛珞说这话时,眼神有些落寞。
“师太当年离开古鹤楼时,没有告诉你到底去哪吗?”
佛珞苦笑摇摇头。
这霄雨当年说走就走,把古鹤楼这摊子交给佛珞,竟然再也没有归来。
二人站在这废墟中,各自叹气。
该如何,才能寻找霄雨的踪迹啊!
第19章 第十九章
【关于佛珞】
霄雨年轻时便混迹江湖,性格放荡不羁。武侠豪客基本对她都略知一二。知晓她为善施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颇有女侠风范,有口皆碑。
约莫永乐初建年间,她来到江西地区,为了看那赣江奔腾呼啸,见识庐山的陡峭悬崖。
游山玩水后,某日她来到一集市,打算稍作停留。
时值明成祖登位初期,因着忙于清楚异党,民间管辖不太严谨,常有盗匪明目张胆持刀欺负街头百姓。
那日有几位跋扈盗匪竟光天化日之下打劫一街头的淳朴小贩,那小贩吓得结结巴巴,全身哆嗦。领头的盗匪见状一脚踹翻了小贩的果摊,撒了一地。路过的霄雨哪能见此阵仗?上前和对方理论起来。
对方约莫有十人,霄雨只身一人,那些盗匪通通手持大刀,仗着人多势众,也不讲理,直接与霄雨武斗起来。可这经不起操练的盗匪哪是霄雨的对手,一番争斗,便落入下风,那盗匪头头见境况不妙,丢下大刀逃得屁滚尿流。
那果贩对霄雨感激不尽,霄雨却事了拂衣去,不留姓名。
她企图穿过狭小巷道去追那逃跑的头目,彼时巷道尽头发出一细微声响,本以为是那匪贼,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不过三四岁的女童,坐在地上,一双大大的眼睛,脸蛋圆嘟嘟地像一个团子,那女童直愣愣盯着霄雨,不哭不闹,甚是乖巧。
霄雨微微屈身,逗那孩童,那孩童竟背过了身,全然不搭理她。
这霄雨好奇心甚浓,偏要去同那孩童逗乐。
“孩儿,可想吃冰糖葫芦?”霄雨说这话时满脸笑意。
那孩童依旧不发一语,只是在听到冰糖葫芦时,小小喉咙“轱辘”一声,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霄雨见状哈哈大笑。
“我见你应是无父无母,从今以后,你便跟着我罢!”霄雨抱起那孩童,朝那巷道外走去。
我俩应是有缘,佛祖之意。
便叫你佛珞吧。
三年之后。
“师父,我已掌握了四步神游了!。”
“那你接下来便学那童心诀。”
一月之后…
“师父,我已经掌握了童心诀了!”
霄雨瞪大眼睛…
“那为师便再教你一招离魂掌吧…”
“师父,我已经…”
“师父,我已经…”
霄雨:“……”
霄雨这才发现原来佛珞是学武奇才,也不吝啬,便教了她许多招式。
师徒二人就这样在大江南北几乎游走了好几年,直到某日霄雨收到一封书信,便带着佛珞回到了南京城。
那日两人站在一巨大的黄瓦楼阁面前,那楼阁漆光鉴亮,门前设有两座雕刻的貔貅瑞兽。佛珞朝内望去,那阁内金顶石壁,十分辉煌,阁内有许多花鸟图案,色彩斑斓,很是奢侈,因着平日二人在外都是随意找客栈入住,所以佛珞很是疑惑为何霄雨带她来到如此豪华的地方。
“到了,珞儿,从今以后,这便是你的家。”霄雨说完这话,便乐呵呵走进那阁楼,只剩下年幼的佛珞一人站在原地,她抬头一看,那牌匾上刻着三个飘逸大字:“古鹤楼。”朝那阁内看去,发现那楼里的人见到霄雨,先是一惊,而后纷纷惊喜若狂。
后来佛珞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师父竟是这楼中阁主,那个不拘小节,笑傲风月的人,竟然有如此背景。
又是十年。
佛珞十八岁那天,霄雨在这楼中为她办了一场祝贺会,那日千灯照楼,豪客纷纷,百般热闹。
深夜,霄雨把佛珞叫到房内。
佛珞盯着霄雨,发现岁月的流逝竟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珞儿,为师有一事与你商议。”霄雨坐在那貂皮靠坐上,神色比以往严肃了许多。
佛珞听后点点头,等候霄雨的后话。
“你已成年,为师要去寻觅一人,这楼中之事从此以后便交付于你。”
佛珞听后觉得不可思议,霄雨带给她的消息总是如此突然。
霄雨见其神色,连忙宽慰道:“珞儿,你倒不必担忧,为师已为你留下心腹,这阁中之事,不是大问题。”
“莫非师父是要去寻找师姐?”佛珞说出心中的疑惑,双目蓄满了担忧。
霄雨沉默良久,才道:“我怕她,走火入魔,难以折返。”
那天深夜,南京城池早已寂寥无声,从古鹤楼那楼阁窗台望去,霄雨早已不见人影,只剩佛珞一人独自站着,遥望着远方,直至天亮。
那天开始,古鹤楼便有了新的阁主。
而霄雨,除了寄送过几封书信报个平安,再也没有回来过。
“阁?阁主?”封尘见佛珞站在那里一人愣神了许久,迟疑一番,才试图去叫对方。
佛珞听到封尘叫自己,这才拉回神思,发现二人现下还在这山顶。
天色已晚,渐渐传来山间鸟兽的叫声。佛珞把手中那块玉璋塞入囊中。
“封尘,回阁。”
【原来是萧公子】
江南方府。
入秋时刻,院子里的樟树叶开始渐渐泛黄,夏日那墙面上绿油油的旺盛爬山虎也褪色了许多。
方府后山的木屋中,石案上的墨砚压住一张龟纹宣纸,方渺然手中握住一根紫毫毛笔,姿势端正,一笔而下,行笔迅速,不多时,那宣纸上便写满了字,字体流利秀美。
距离回府已经有几日了,这几天方渺然都几乎都在后山小屋,把自己关在这房内,写诗作画,几乎不回府中。
因着婚期日益接近,那府内早已洋溢着喜气。处处贴有喜帖彩画,来往的下人见到方渺然都纷纷作揖恭贺,而方渺然却毫无心思,不知作何回复。
看着这满屋的纸画,想着一直以来自己都专注于山水花鸟,此刻画在那纸上的竟全都是南京城中的那个女子。
几日未见,不知对方此刻在何处。
有些魂不守舍,转身便看见窗口的那把琴瑟,想到一个月前还与她在此抚琴,那时她是她的老师,自己虽然技艺拙劣,但是她还是细心教导自己。
方渺然想着,心中不免有些发堵。她不得不承认,对于佛珞的念想,已经如同梦魇一般缠上自己,越是想脱离,就越是痛苦。
霎时间,方渺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方府正房内,方艮老爷泡上一壶龙井好茶,手中握着一本政史书编,坐在那滕木椅上,优哉游哉。
一声叩门声打断了方艮的思路,他放下手中的书编,朝那房门喊道:“进来。”
方渺然这才轻轻推门而入。
方艮看到方渺然,顿时喜上眉梢,面色柔和。
“渺然,找爹何事?”这几日他都未有见到方渺然,询问那贴身丫鬟,说是小姐在后山习书,不想被打扰。方艮听后心中还有些担忧。
“爹,可还记得十几日前你说南京城里有一诗赋大会,让我同二哥去游玩一番?”方渺然小嘴翕动,说这话时,睫毛微颤,样子可爱极了。
方艮听后拍拍脑袋,“嘿,你说我,成天想着这婚约的事,怎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这话时他一直盯着方渺然,见方渺然神情已不如以前那般活泼,心想成天待在这府中也未必是件好事。
“爱女,这婚期约莫还剩一月,现下你便叫上你二哥,让他带你去那南京游玩一番,这整日待在府中,怕是憋坏你了罢!”
方渺然听到方艮这么说,心中那种郁结的情绪好像瞬间得到了缓解。她对着方艮眉欢眼笑。
方艮端起茶杯,抿了几口那刚泡的龙井,看到方渺然如此高兴,便也和颜悦色,乐呵呵道:“去罢去罢。”
方渺然离开正房,路过院子里的池塘,快步来到东厢房。想找方晋商量此事,方晋的贴身侍从告诉她方晋此刻还未起床。
说来也是,要说这方府,吃得最多,睡得最久的,除了方晋,应该找不出第二人了。
那侍从十分识趣地打开房门,似乎迫不及待想让方渺然去看看方晋此刻是哪番模样。
方渺然一踏进房门,整个房内便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酒味,朝那桌上一看,几个陶器酒壶东倒西歪,花生米撒了一地。
方晋此刻正趴在床上露着膀子打着呼噜,连被褥都被踢到了床下。整个场面惨不忍睹。
方渺然远远看着方晋,默不作声,侧身在那书桌笔筒里抽出一根毛笔,走到对方身侧,轻轻扫了扫方晋的耳朵。
那方晋在睡梦中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还未惊醒。这是方渺然平日对付方晋的常用伎俩,平日里方晋最受不了这般逗弄,毛笔一扫,他的笑声大到都快传到那正房去了。
见方晋还未苏醒,方渺然继续朝着他的耳朵扫了几下。那方晋身子软软地蠕动了一番,犹如一只毛毛虫,紧接着他翻了个身,双目紧闭,面露痴笑。口中竟吐出一句:“萧兄,你别挠我,我痒。”
方渺然听到这句话,愣了愣,手中的毛笔悬在空中,她盯着方晋的睡颜许久,才转身离开他的房间。
方渺然站在方府亭苑中,看着这偌大的宅邸。
“噗通”一声,那湖中忽然跳出一鱼儿,方渺然一转身,却只看见层层涟漪,她盯着湖面,好像明白了什么,轻声自语:“原来是萧公子。”
第20章 第二十章
【诗赋大会】
方晋醒后,在那侍从口中得知方渺然清晨便已来过。
于是便昏头昏脑跑到方渺然房外敲门,问她作何。
“南京诗赋大会啊……也行,正好我和萧兄有约。”方晋听方渺然说明目的,倒也没有多问什么,谈话间他伸出手挠挠自己的腮帮子,拉了拉自己耷拉的衣衫,刚刚酒醒很是一副邋遢模样。
“何时出发?”
“你定。”
三日之后,南京城中。
举行诗赋大会的地点是一名为墨观楼的阁楼,平日文人墨客聚集于此,谈笑风生。
方渺然和方晋抵达时,已是众人聚集,人声喧哗,接待已经忙不过手脚,官家的豪华马车停在门口,看得出连远在京师的才子都连夜奔赴此地,阵仗很是隆重。
华灯初上,阁内主持开始敲锣打鼓,聚拢人气。
那大堂里的人们正讨论得热火朝天,听到这锣鼓声,纷纷都望向那台上的主持。
主持面露神采,所有人屏息凝神,听他后话。
“多谢大家今日来此捧场,深知诸位实在才学满腹,来此施展一二,墨观楼倍感荣幸。今日这诗赋大会倒不是要让各位的笔杆子打个什么架,而是看谁的才艺好,摒弃循规蹈矩,一定要妙。”
那主持顿了顿,又道:“都说墨水儿不沾染烟花气息,但自开国大帝起,墨观楼便打破界线,与古鹤楼这座百年酒楼交好多年,今日特请古鹤楼阁主来此地,给头冠颁奖。”
话音刚落,主持抬头朝二楼阁台望去,众人随其眼色,便看到了那红色纱衣的女人,场内顿时一阵喧哗,个个都开始跃跃欲试。
方渺然站在人群中,看到佛珞那一瞬间便深深吸了口气,心跳得很快,她目不转视地一直盯着佛珞,这几日疯魔的想念在此刻更加强烈。
两人虽然仅仅隔着十几米,但现下却仍然不能抑制住方渺然的热切心情,她盯着佛珞,希望她能转过头看到自己。
兴许是因着光线的原因,今日佛珞比以往更加美艳了一些,她坐在二楼阁台上,神情冷峻,目视着下方的男子,却没有朝这边望,方渺然不免心中有些失落。
愣神间,方晋穿插过人群扯了扯她的袖子,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两人退出人群朝门外走去……
“哟呵,佛姑娘倒是让场子热了不少,诸位先稍作安静,我来讲讲诗赋大会的规则……”那主持絮絮叨叨了半天,比赛即将正式开始……
先前开头的当然是热场,一些简简单单的诗词,谁答得下句谁加得一分。
开始前自行寻找队伍,约莫五人一组。
那些男子听后如同团团簇簇的蚂蚁,相互寻找队伍成员,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打成一团。想必这也是此次墨观楼的目的,这些人一点点熟络起来,便让阁楼也显得热闹了许多。
那主持终于敲响了铜锣,预示着诗赋大会正式开始。大堂里顿时人声鼎沸,所有人都议论了起来。
侍从给每组人都颁发了题目,那些人拿着字条准备着。
佛珞坐在二楼,注视着楼下的准备比赛的人。
其实早在她还没被那主持介绍的时候,便一眼看到了楼下的那个女子,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不是方渺然还能是谁。
佛珞就这样一直注视着她,直到主持介绍到了自己,才收回目光,期间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方渺然的热切目光投向了自己,可自己却没有回应她。
怎知后来一转头,竟然不见她的身影,扫视一圈,也不知她和方晋去了何处。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
“各位,准备时间已到。现在开始正式答题,当下我说一个字,各位牵引诗句即可。”那主持拿起手上的字条,声音洪亮:“第一局,关键字是:梅。”
这可当然拦不到场下的所有人,人人争夺抢答,几乎每一组都得了不少的分数。
似乎早有所料,那主持点了点头,满脸欢笑道:“实有所料,这定难不倒各位才子。”接着他话锋一转,神色一变,道:“接下来难度会越来越大,望诸位有所准备。”
“第二局,关键字:火。”
听到这题名,楼上的佛珞先是眉眼一挑,眼神中忽得聚满了光,等待那些人会如何作答。
果然第二局不若第一局那样简单,有些人皱起了眉头,竟不知如何作答。有些人答是答了,但过于勉强,此番下来,多组都落入了下风。
主持看到此番阵仗,便道:“看来要拿到今年墨观楼的头冠,不简单呐。当下还剩五组,本楼规定,第一轮最后一局,只可剩两组,也就是十人,望各位才子卵足劲呐。”
现下这五组人已经被请到主持的台上。此刻台上站着二十五个翩翩公子,个个也是满腹经文,台下的人吆喝着,伸出手拍着巴掌。
佛珞坐在二楼,她当然是看到了那台上的方晋,但她未有想到,陶政竟然也在此地。
那主持笑呵呵的样子,看大家期盼的模样,也不啰嗦,直接说出了牌面:“第三局关键字:寒。”
与方晋一组的人看样子应该也是官家弟子,那几人围城一个圈,在讨论着该如何作答。
早在古鹤楼楼台节陶政和方晋便较量过一次。
此刻陶政在一旁也不甘示弱,使出浑身解数,不停地在与身旁的谈论着。
佛珞在台上看得一清二楚,她一直盯着一个背影,目不转晴,此刻心中也是满腹疑惑。
比赛进行着,人人心中各有所思……
此轮最先晋级的是方晋那组,剩下四组中陶政险胜。
陶政站在一旁,心中嘀咕,为何方晋今日状态这般好?不然怎么妙语连珠,句句如神,主题抓得如此之稳。
方晋那组先前一直围成了一个圈儿在讨论,以至于大家都未有看清那个背影,现下那人才转过身来,竟是一面容绝妙精致的男子,薄唇秀眉,面容清爽,连台下的男子都惊愕了好一会儿。
陶政站在一旁,心想不知这是哪个官家的公子,生得如此俊俏。
主持在众人愣神间赶忙拉回大家的神思:“各位,现下只剩两组了,有何结果,就看这十位公子如何发挥了。”那主持抿了抿嘴,笑吟吟道:“既然是选头冠,便不分组了,一人一队。”那主持语毕,抬头看向佛珞。
“佛姑娘,你来讲讲这最后的比赛规则?”
佛珞示意点点头,站起身子,朝一楼走去,众人给她让出一条道,但自始自终她眼神都放在那主持台上,直到走到那台子上,才缓缓开口:“规则很简单,作一首诗便行,谁作得妙,谁便是头冠。”
“那评判的规则呢?”人群中有一人吆喝了一声,众人听后纷纷点头。
主持听后立马开口:“问得好,规则便是尾字押韵,全诗要有画面感,越强越好,至于评判标准,便是让大家投个票,觉得谁最好,谁便胜出。”那主持顿了顿,又道:“为了公平起见,将颁发宣纸给这十位公子,作诗完成后匿名张贴,各位投自己觉得好的便是。”
台下的人群觉得此法甚好,便纷纷点头,以表赞同。
那台上的十个公子拿着宣纸和毛笔,开始准备作诗。
方晋先是撇了撇嘴,陶政望了望方晋,再侧头看了看他身旁那个俊俏的秀气男子,那男子说来也奇怪,一直都面无表情,也不发一语。
主持锣鼓一敲,几人回过神来,开始低头纷纷作诗,只有那俊俏男子未有任何动作,一人在思索着什么。
时间一共只有十来分钟,所有人见那男子也不写,只是直直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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