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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御女心经-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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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呼喊并没有把深陷思绪之中的顾又晴唤出来，而简凝也是精疲力尽地垂下了自己已经泛红的拳头。沙哑的嗓音已经只能发出歇斯底里的话语，听起来就像是怪兽在嘶吼。连简凝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但到底还是留下了些许的理智，简凝顶着红肿的双眼，从楼下保安那里要了一张纸，写了一行字，塞进了顾又晴的家门里。她不知道顾又晴看了会有什么反应，但如果什么都不做，简凝怕是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无论如何，打个电话给我也好，让我们心平气和地聊一聊。我爱你。”一笔一划，简凝从未觉得爱的比划这么多，恨自己为什么非要痛了才证明了爱。明明就是太迟了是不是？
隔着厚重冰冷的大门，简凝本想再待上一会儿，说不准，顾又晴会见自己也说不定。但是一个电话，让她不得不选择，立马离开这里，而这个电话不单单和自己有关，还和顾又晴有关。那个名字就像是一个魔咒，虽然明明人就在里面，简凝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她急匆匆地赶到公司，瑞达总部的总裁朱清清居然已经到了公司，还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外面，等候着简凝的出现。能惊动到她的事情，瑞达从上市到现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总裁。”没有料到的简凝此刻也有些忐忑，思绪并不算清晰。毕竟脸上还肆虐过的眼泪流下了明显的泪痕，就算这不明显，但像兔子一样的眼睛也出卖了简凝刚刚哭过的事实。
“恩，小凝，我们进去说。”朱清清没有做出过多的反应，给了简凝很大的台阶。
她很少在国内，和简凝平日里的接触不多，但用人不疑的她知道简凝的能力，一直视她为左膀右臂，放心将石城这么大的瑞达分部交由她管理。不过，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据她掌握的资料来看，简凝的工作能力，可能受到了影响。
“总裁请。请容许我去一下洗手间。”简凝待朱清清走进办公室之后，将门关了起来，按了一下按钮，玻璃变成了单向玻璃。然后客气地询问，打算整理一下自己刚才并不得体的仪容。
“去吧。”朱清清轻巧地拿起摆在茶几上的基本关于瑞达的广告杂志，看了起来，并不介意一过来就被简凝搁在一旁的冷遇。
简凝进了洗手间，用冰毛巾敷了敷脸，心里转了好几个弯，本以为朱清清必定是奔着这次投标来的，可没想到的是电话里的她提到的确实瑞达新大楼设计的设计师，也就是顾又晴，所以，简凝有点摸不透朱清清的意图。
“总裁，怎么有空来石城，也不提前交代一声呢？”简凝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打起精神走出来说道。
“你我就不要再客气了，我来就是因为公事，如果是私事，我会打你私人的电话。”朱清清的态度很清楚，她就是这样的人，直白却让人不会不舒服，反而感觉真诚。
“恩，总裁你说。”
“小凝，这次的投标过程我都听陈开拓说过一遍了，不过，我想听你再说一遍。”朱清清淡淡地说道，里面的含义自然深远。
“既然副总说过一遍，那我就做点补充好了。”简凝心里一惊，陈开拓从来都不会越过自己和上级沟通，这也是瑞达的禁忌。“不知怎么回事，三和得到我们投标的副本，然后提早提交了标书使得我们迟了一步，但好在标书中的漏洞我们比较清楚，斡旋之后才废了标。”简凝言简意赅地说道，不清楚的都没有直接提到。她也想知道，陈开拓到底说了些什么。
“哦？标书的保密程度为最高等级，怎么会出现副本这种情况呢？”朱清清勾起嘴角，就事论事道。这些陈开拓都提到了，只不过，简凝好像漏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这是我的问题，请恕我还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原因。”简凝轻蹙眉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个原因小凝你也知道重要性，如果不清不楚，恐怕会重蹈覆辙吧？”朱清清好像知道什么，却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似乎听说，小凝有个好朋友和三和的总裁有特别的关系啊？”
“这……”简凝一时语塞，但立马正色道：“应该和这件事情无关，标书的保密是按照一贯所做的那样保存的。”
“也是，不过既然保密的过程存在如此重大的问题，小凝不介意我派人查收这件事情吧？毕竟，兹事体大，我不想瑞达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至于，瑞达新楼的设计，我已经和董事会商量过了，将会先行暂停，图纸照收，但是至于建不建设，第三方施工这些问题我们就等这一切解决之后再作打算。”
朱清清的话说的很明白，虽然设计费会给，但是整个项目最有的赚的部分被回收了，也就是说，初画设计院这次所有的准备和后期的打交道基本属于打水漂了。听罢，简凝背上全是冷汗。
“总裁，这恐怕不好吧，我们已经签了合同，地皮的贷款利息也是跟着我们工程在结算的，如果不速战速决的话，拖累不止一点点。”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如果瑞达步上正轨，再继续我和董事会都宁愿牺牲掉这些钱。”
朱清清如何不明白简凝所说的事情，但如果问题出在简凝的枕边人身上，这可是一件极其严重的无间道。瑞达是承担不起这种事情的。即使，朱清清本人再相信简凝的为人，在商场上，绝不是说私交的时候。但简凝接下来的话，却让朱清清大惊失色，因为这样的话绝不像简凝这样的人会说出来的。
“总裁，如果瑞达这次标书拿不下来，你查出来和某些人有关的话，我愿意承担一切法律后果，包括商业犯罪和赔偿，但我敢用我的人格保证，绝对不是您道听途说听到的那样，我希望整个设计施工能继续下去，而我愿意为这一切做担保。”
简凝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她甚至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否和顾又晴有关，可她就是铁了心要这么做。凭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但她知道，如果这一切搁置了，传出去和顾又晴有关，那么她作为建筑师的前途就彻底毁了。
这个风险的承担也是堵上了简凝的全部身家，不仅如此，如果查出来真的和顾又晴有关的话，这十年二十年的牢狱之灾，简凝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但此刻，简凝想到的不是这些，而是绝不能让顾又晴去承受这些无妄之灾。
“小凝，你想清楚了？”朱清清看着熟悉的面容却深深地感到陌生。
记忆中的简凝完全不是面前这个样子。女人爱女人，她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这是私生活。但简凝的性格完全是寒潭之中最为理智的那颗岩石。也正是这种六亲不认近乎绝情的理智让朱清清欣赏，从小小的销售人员提拔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但现在，简凝的笃定和感情用事，让朱清清开始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会让简凝也失了分寸。不过，对于传闻中的事情，她本来就不太相信，既然简凝可以这么肯定，这要自己确保竞标没事，她乐意卖简凝一个人情，就算是查出来有什么问题，现在简凝的态度也可以证明，和她本人的关系并不大。
“我想清楚了。”简凝点了点头。或许她还不清楚这句话的分量，但如果早些时日听在顾又晴的耳里的话，想来，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当然……可以。”朱清清笑了起来，露出两个迷人的梨涡。
☆、最新更新86
朱清清的心中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不过这个消息却像是一个潜水炸弹一样，炸得隔岸观火的人一身水。连陈开拓都不懂，怎么就是这么聊了一个小时都不到；朱清清竟然能会全盘否定了董事会所做的决定，无条件信任简凝的所有做法；这简直是拿瑞达在开玩笑。
不仅他不明白；一些平日里对女主天下不满的男人们也开始跃跃欲试，希望能够在乱世中称一回枭雄；纷纷选择阵营站了起来，大多是则是站在了陈开拓的这边。虽然对陈开拓会反简凝表示不解，但总归有个人带头；看起来还颇有胜算的份上；不如赌上一把。
简凝则并不知来龙去脉和内情，只不过陈开拓这几天的暗中行为太让人心寒了，隐隐地形成了和自己对立的一派，这一点从站位和各种眼神交流就被对商场极为敏感的简凝给看出来了。女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或许是命不该绝，简凝的直觉倒是让她对陈开拓上了心。
“所以，大家并没有什么意见吧？”朱清清看似随和地问了问在会议室里的石城瑞达分部的各级经理。瞅着大伙儿或愁容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脸上依旧带着迷人的梨涡。
“我看不妥！”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小伙子站了起来，是瑞达提拔最快的骨干人员，也是最看不惯简凝作为总经理的张明说道。苦于没有背景，单凭业绩他怎么也不是简凝对手。野心极大的他也是瞅准了这个机会，要借助陈开拓的力量让自己更进一步。
朱清清没发话，表明了接下来的事情由简凝做主，不过这个小男生的勇敢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只是不知道是真的有两把刷子还是愚勇。
“你说说看。”简凝沉着一张脸说道，但这还不是她的底线，面对下属的挑衅，无论朱清清在不在场，她都需要作出适当的反应。
“简总不是我说的不好听，只不过，作为瑞达的员工自然要把利益最大化风险最小化作为考虑的最重点。如果按刚才所说的去赌，倒不如保守一点，反正亏得不是瑞达。商场没有绝对的道德，如果仅是为了遵守以前的承诺，那到时候谁来承担后果？”
张明的话掷地有声，不论是想要扳倒简凝的还是中立立场的经理们都觉得他说的虽然不中听但挺实在的。没有生意人会笨到拿切实的利益去牺牲换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对啊简总，今天朱总裁也在，您要发个话，我们是瑞达人也想知道上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公司风险可大了。”
……
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听了张明的话思索了一下便改变了阵营。他们可不想瑞达出任何问题，平平淡淡好到他们退休，拿上退休金那才是重中之重。他们已经不是二三十岁的青年了，禁不起折腾，现在这么大的事情，能保守处之当然选择保守。
“朱总，简总，我觉得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七嘴八舌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看着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陈开拓站了起来说道：“瑞达没必要承担本不需要瑞达承担的风险。”
“哦？”朱清清挑了挑眉，笑了起来，看向简凝，做了一件大家很不解的事情：“看来这个问题似乎需要一点时间来解决，我先去一趟洗手间。”朱清清在一片咋舌之中潇洒地站了起来，拎起包包，看了一眼简凝，露出深深的梨涡走出了会议室。
“朱总？”
“啊？”
……
陈开拓本来不太容易表露自己情绪的脸上也闪现了一丝惊讶。这个总裁怎么让人根本捉摸不透她的想法。会议期间把自己给闪了，还什么都没有说清楚，陈开拓真不知道该说这个总裁任性呢还是高深莫测。
不过，朱清清一走，还估计她情面的几个人就火力直接对准了简凝。她前脚踏出了会议室，张明就开始叫嚣起来。
“简总，你说这个问题怎么办？总不能任由对公司不忠的人浪费公司的资源，甚至害死公司吧？”张明的话非常直白，他太过自信，以为在这样的风口浪尖，简凝必定不敢动自己。
“哦？那你是知道谁对公司不忠，而公司的风险又哪里了？”简凝虽然脸色很差，但内心还是懂的朱清清的做法的。一个上层的领导，没有一点威严绝对不足以震慑整个公司，何况是瑞达这么大型的企业。她很感谢朱清清选择相信自己。
“哼，简总又何必明知故问呢，作为石城瑞达最高决策者简总不觉得该自省吗？”张明冷哼出声，气焰在其他人的默认下愈发嚣张，以为简凝毫无办法，却不知道是在自掘坟墓。
啪，文件夹被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被这响声给震得抖了一下。
“我是该自省，自省一下到底是怎么带领下属的，居然会让你这样的害群之马混在公司之中。”简凝冷眉一横，站了起来。
原本坐着的简凝并没有什么气势，突然之间，面对面的对峙，张明被简凝那突然盛放的气场给怔了怔。清冷的面容带着冷峻和毋庸置疑，绝对的权威第一次在简凝的脸上毫无遮掩地显示了出来。
“公司的诚信一直都是所有生意人毕生追求。如果失去了诚信，以后还有哪个公司敢把订单交给瑞达，试问，你会吗？换你呢？你呢？……”简凝细葱一样的手指扫过面前原本趾高气扬的经理们。“说过的话不算，做过的承诺不兑现，还要找各种理由去推脱责任，瑞达是马上就要倒闭了吗？还是你们没有勇气和公司一起承担未来的风险？”
简凝的问话重重地说出，凌冽的口气根本没有容许别人有丝毫的辩驳，她把手一推，翻开的文件夹滑到了桌子的中央。
“你们说瑞达有极大的风险，那这个是什么？……我们耗费心机的标书，花了多少个晚上赶出来的标书，还有政府废标之后重新竞标的文件，是你们谁做到的？”
“公司养你们不是养一群只会争口舌之快的废物，公司真正陷入困难的时候，你们除了在这里吵还会做什么，居然还想把公司的诚信根基断了，想想还真让我怀疑，是不是真的公司中出了内奸。”
“你！”张明被简凝指责的面红耳赤，可他却一下子找不出反驳的证据。没想到一向寡言的简凝居然如此伶牙俐齿。
“……”陈开拓看着瞳孔紧缩，绝对威严的简凝，心里也不可遏止地抖动了一下。这女人，自己是有多不了解，他忽然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惹了简凝这种偏执的人，自己的下场……
“我说过，公司的事情需要所有人同舟共济的精神，而不是争权夺势，一把年纪了，你以为你们在演甄嬛传吗？”简凝盖上了桌子上水笔的笔盖，“虽然我很不愿意失去张明这位同事，但也正如他所说，公司是该清理门户了，对于这种心和身都不不知道是否忠于瑞达的员工，瑞达只能做到好好地送走。”简凝淡漠而绝情地说道。
从未炒过别人鱿鱼，一向彬彬有礼极为讲道理的简凝居然在这一刻做出了让所有人都咋舌的事情，连当事人张明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简凝挑了挑细长的眉毛，表达了绝不可能更改的意思：“会议结束你就可以去人事部廖总那里办理离职手续了。”
“你！你凭什么！？”这下张明听懂了，也看懂了所有人被简凝吓到之后的不发一语又极为同情的表情。他转头看向陈开拓，想要求救。
“咳……简总，无端开除一个人恐怕……”陈开拓站了出来，他不是对张明有好感，只是，纯粹只是还想挣扎一下。
“无端？刚才的理由你们都没有听清吗？”简凝装作糊涂地看向陈开拓，可眼神却冷得像是极寒的潭水。
“那也不能这样就开除了啊，张明在业务上还是很得力的。”一个和张明关系很铁的经理也如是说道。
这个时候，朱清清开了办公室的门，优雅地走了进来，十分地凑巧。
“咦？看来你们有结论了？”朱清清微笑着看向简凝问道。
“朱总裁，我们觉得还是听从您和简总的安排比较妥当，但是，这个时刻开除员工似乎不是什么好的决定啊，会引起下面恐慌的。”陈开拓看到朱清清走进来，急忙说道。
“开除？”朱清清笑着问道：“谁呢？”
“张明。”简凝坚定地说道。“如果我连这个权力都没有，这个总经理怕是也到头了。”
“你这是害怕自己的阴谋被揭穿吧！混蛋！”张明毕竟是年轻气盛的青年人，被简凝这样摆了一道自然没顾忌地说了出来，却不知道这句话却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陈开拓怒目瞪了一眼张明这个白痴，连刚才说话的经理铁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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