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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炮灰在古代教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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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她的作业写的不太一样。
  在其他人疯狂赞美刘备的时候,小叫花赞美了曹孟德有胆识,是三国中的枭雄。
  小叫花写得短,许珍念了一遍后,给出的批注也短,指出了几个错别字和不符合历史的,便让小叫花下去了。
  小叫花弯下腰行礼。
  底下学生的骚动声更加剧烈。
  议论到最后,终于没能压制住。
  一位身穿白色校服,头发梳成羊角,身材纤弱的女孩伸出手掌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不等许珍与赵先生开口便直接发言。
  她声音清澈,开门见山质问许珍:“为何这等作答不算问题严重?”
  许珍将宣纸递给小叫花,问那女生:“这作答怎么了?”
  女生看了眼小叫花,说道:“这位学子作答说,曹孟德聪明豁达,乃是英雄。”
  “这回答有什么问题?”许珍问道,她看底下学生全部一脸不认同,思考片刻,补充道,“或许是有点问题的……你们注意下,科举时候不能这么写。”
  女生蹙眉说道:“这与科举无关,难道只要不是科举,平日就能说曹孟德是好人吗?”
  许珍见有人反驳自己,嘴角忍不住上扬,十分欣赏这种愿意思考、又敢发言的学生。
  她看向那人,循循善诱道:“为什么不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你既然觉得自己看法正确,又怎么能断定别人的看法不正确呢?”
  “天下人都认为曹阿瞒是坏人,那么有人觉得他是好人,自然就是异端,是不正确的。”
  女生回应的极快,说话声音略微抬高,“曹阿瞒六次屠城,鸡犬不留,这般人物算什么好人,即便是我阿妹都知晓曹孟德奸诈愚蠢,又怎能说他聪明豁达?”
  许珍想了想,和她说:“我前些日子,便已经讲过这个故事,凡事有表有里。”
  女生问:“什么里?不论有什么内因,他屠城便是不对的。”
  许珍问:“为什么不能屠城?”
  女生说道:“那被屠的都是无辜百姓,没有伤害过他,他怎么可以屠?”
  许珍没有直说,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给你一只细盐和细糖粒混杂的碗,让你将里面的盐挑出,和糖区分开,在可以借助外力,却不能重新买一份的情况下,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那女生虽然不知道许珍问题的用意,还是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想了半天,只能想出,每一颗都舔一口,甜的放一边,咸的放另一边这种答案。
  可若是舔了,那盐还能用吗?
  除此之外,又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好办法。
  她别无选择,只能将这个答案说了出来。
  许珍笑道:“这是其中一种方法。”
  女生十分诧异:“这样都能算是一种方法?那还有什么?正确的方法应该是什么?”
  许珍说道:“哪有什么正确的,也就是别人做菜时候想出来的。”她顿了顿,说,“还有种方法便是,让蚂蚁过来,蚂蚁喜爱甜食,会搬走糖粒,剩下的便是盐了。”
  学生们听后不服,不止一个人坐在下头质问:“糖都被蚂蚁搬走了,那还怎么用啊?!”
  许珍说:“我也没说一定要让糖留着啊,只是要把两样东西区分开来。”
  学生们怒:“这算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你知道糖有多贵吗!”
  “糟蹋粮食,实在是荒唐!”
  众人怒了会儿,冷静下来后,觉得似乎也很有道理,毕竟这只是个故事,而且一般来说,盐比糖更贵些。
  就在这时,许珍再度开口:“我说这个事情就是想告诉你们……”
  书堂逐渐安静下来。
  许珍缓缓说道:“有的时候,万全之法是不存在的。即便是用挨个舔一舔的方法,糖和盐虽然能留下不少,但损耗依旧很大,需要花费的时间也很多。”
  众人听了后,若有所悟。
  小叫花低着头,乖巧的坐在许珍的身边,眼底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名女生坐下,思考片刻后,不甘心,又起身问道:“你的意思难道是,曹阿瞒屠城,是因为想不到万全之法,不得已而为之吗?”
  许珍道:“我没这么说。”
  女生问:“那你说这个故事的意图是什么?”
  “并没有什么意图。”许珍说道,“我们都生活在太平盛世,感受乱世只能依靠史书,因而许多东西都是不知道的。”
  女生看着许珍,没有说话。
  许珍平静说道:“可我却稍微知道一些,便是当时百姓众多,而粮食甚少,民不聊生,即便曹公善心发作,带着这些人迁徙到都城,又有谁能保证,迁徙的路上会不会有更多的人饿死或是累死呢?”
  她这番话说完,书堂完全陷入沉默。
  的确,当时粮草都送给军营。
  路上的难民不可能不吃饭,可数量这么大,哪有这么多粮食?一个人吃饱了,就注定另一个人要挨饿。
  如此浅显的道理,为何他们现在才想明白。
  再仔细一想,似乎曹孟德真的并非坏蛋,内中有许多隐情。
  那位提问的女生最为震惊,坐在位子上,开始思考,难道自己以前想的真的都错了吗?
  难道曹孟德当真是个英雄?
  不,不对,自己差点被绕进去了,即便他屠城有隐情,他干过的坏事可不止这一件!
  对啊!并不止这一件!
  女生想通了,正要和许珍继续理论。
  抬头一看,发现许珍竟然不见了,还有赵先生也不见了。
  她慌忙问周围同学:“那新来的草包先生呢?”
  “已经申时了。”那同学正在收拾包,准备回家,“剩下的功课,刚刚赵先生说,明日再讲。”
  女生愣了下,随后提起裙子,朝门口追去。
  许珍向来准时下课,绝不拖课,一看道日晷阴影到了申,就立马带着小叫花跑回了后山的办公室。
  赵先生在后头赶了半天才赶上来。
  他抱着一叠书,快步迈入后,询问许珍:“你怎么走这么快?”
  许珍笑嘿嘿的解释:“我忙着回家做饭。”
  赵先生皱眉,想到刚刚许珍所说的曹孟德的故事,又觉得不可思议,对许珍的印象有所改观。
  他原本就是武将出身,虽然现在当了教书先生,但内心对于三国时期的武将颇有好感。
  刚刚听许珍那么一说曹孟德,顿时想到不少,自己在边关打仗时遇到的事情。
  世人说他们粗鲁没人性,可不在边关的,谁能知道他们苦处!
  他先前听山长描述,还以为许珍就是个迂腐庸儒,现在看来,这人的眼界比一般人更高。
  赵先生话不多,脑子想法却很多。
  且越想越心惊,觉得以许珍这人眼界,参加科举,即便不中进士,也定能引人注目,被人招到幕下。
  怎么可能会成为别人口中的草包先生?
  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屈居于青龙山这种私学做什么?
  他看向许珍,看着这个头发都没扎好,看起来便穷酸且没什么涵养的女人,头一次感受到了“能者初入世”的意境。
  他正想问一问许珍,究竟是从哪学来的理论,师父是谁。
  窗外一阵鸟声长鸣。
  忽然之间,门被推开,山长进来提声问道:“李三郎今日来上课了吗?”
  赵先生忙转身,回答:“没有。”
  “那明日——”他正要说话,一眼望见了许珍,见许珍还笑嘻嘻的,怒从心头起,骂道,“你还笑!要不是你得罪了李三郎,他会这么多天不来上课吗!”
  许珍觉得无辜:“我没得罪啊。”
  “就是你!李三郎都来告状了。”
  山长气急,一边是科举的题册几乎没写,一边是李三郎那边不能怠慢,这两件事情撞在一起,搞得他头晕脑胀。
  而且据说,李三郎的祖父近日回江陵看孙子来了。
  如果李三郎在祖父那告状,那可就……
  他实在是不敢不管。
  最后咬咬牙,决定赌一把。
  他对赵先生说道:“赵先生,明日让学生自习,我们先编写题册。”
  随后转向许珍,怒道:“至于你!明日!去李三郎家,负荆请罪!”说完停顿片刻,“若是他不来上学,你也不用来了!”
  说完之后,再度怒气冲冲的,抱着一叠本子走了。
  他就不信,许珍真能把李三郎请回来。
  要是请不回来,自己既能向李家表示歉意,又能趁机把这草包先生赶走。
  这可真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啊!


第9章 九个宝贝
  负荆请罪?
  许珍当然不会这么正式。
  她随便捡了根树枝,放在背上,假装是负荆了。
  阳光微弱的塞进屋内。
  许珍正站在门口,扯了根白色带子,将背上的树枝捆牢,手放在胸前打结。
  感受到身后又动静,她回头,瞧见是小叫花起床了,便冲着小叫花一笑,如同剑客负剑上战场,飒爽明媚。
  “你醒了?”
  小叫花点点头。
  许珍从怀中掏出一块饼,递过去问:“要不要吃饼?”
  小叫花摇头:“不吃。”
  许珍将饼收回去,自己咬了口,吃了大半后和小叫花说道:“我今日要去李三郎家,你昨天应该知道了吧?”
  小叫花道:“知道。”
  许珍笑着说:“所以你今日自己去上课,我就不陪你去了。”
  小叫花过来扯她衣角。
  许珍问:“怎么了?”
  小叫花开口,缓慢说道:“一起。”
  许珍笑了笑说:“你得上课,不能一起。”
  小叫花说:“一起。”
  许珍将白饼重新包裹住,蹲下身摸摸她的头:“听话,去上课,你字都还没认全呢,就想着翘课了?”
  小叫花闻言,似乎十分失望,垂下了手。
  许珍暗想,自己会不会对小叫花太残忍了些?
  但翘课这种事情,自己身为人民教师,当然不能允许发生。
  她站起身,假装没瞧见小叫花的表情,左右看了圈。
  间小叫花一直看着她。
  她实在是招架不住,便继续问:“你真的很想去?”
  小叫花点头。
  许珍觉得奇怪:“为何?是不熟悉学校吗?没交到朋友?还是昨日功课没写完?我昨日都忘了看你功课了,赵先生上午说的课你可还听得懂?”
  小叫花说道:“听得懂。”
  说完后退几步,跑回房间,抱着宣纸重新跑过来,她细白的小腿在裙摆间若隐若现,像是一条白色的绢布,晃出好看的光泽。
  跑到许珍面前后,她抬起手,让许珍看宣纸上的内容。
  上面完完整整的写满了功课答案,进步的非常快,没有什么错别字。
  许珍放下毛巾挂在墙上,拿过宣纸看了看,夸赞道:“写的不错。”
  随后往后翻了一页,最后落款处写道:“将军百战身名裂,壮儿清泪心如铁。”
  现在功课还是以做辞赋为主,许珍瞧见诗句有些没反应过来,询问道:“这是什么?”
  小叫花沉默的看着她。
  许珍想了想,想到李三郎祖父和父亲都当过将军,难道和这个有关系?
  “你喜欢李三郎祖父?”许珍问,“所以想去李三郎家里?”
  小叫花一言不发。
  许珍换了个问法:“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将军这类人物,因此想去看看?”
  小叫花嗯了声。
  许珍说道:“那我就带你去吧。只是路有些远,我也没什么钱坐马车,你如果累了,就和我说,我抱你过去。”她说着随便目测了下小叫花的个子,内心感叹,小叫花好像长高不少,不知道自己抱不抱的动。
  小叫花眼底多了一丝感激,抬头看着许珍说道:“谢谢。”
  两人拿了东西出门。
  五月出头,路有野花,传来一阵清香,许珍牵着小叫花的手,两人手握手,一个面无表情,眼神深不见底,一个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非常困的模样。
  最后终于一路走到了李三郎家中。
  李三郎家虽说有官职,却没有用朱门,而是普通的黑色木门,门口种了树木,铺绿草地。
  一名小仆过来应门,得知许珍是书院的先生后,上下打量她好几眼,又问小叫花身份。
  仔仔细细全部盘查一遍。
  小仆说道:“今日不便见客。”
  许珍问:“为何?”
  小仆道:“家中郎君出事,无暇顾及客人,不便相见。”
  大门啪的关上。
  许珍险些吐血。
  不方便见客,那你还里里外外的把人搜查一遍干什么,浪费时间吗?
  想到李三郎一天不回去念书,自己就一天拿不到工钱,许珍不甘心。
  她咬咬牙,对小叫花说:“我们翻墙进去。”
  两人走到后院,找了个生长藤蔓的矮墙。
  小叫花一跃而上,蹲在矮墙上用力拉许珍,好不容易才将许珍拉了过来。
  扑通一声,摔的许珍屁股疼。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内墙周边传来悲歌痛哭声。
  许珍揉着屁股起来,和小叫花闻声过去。
  走到一个黑白格子的门前,听见里面有议论声。
  议论声太轻,很快被哭喊压过。
  门前留了一道缝隙,里面沧桑的叫喊清晰的传来,如同泣血。
  一名云鬓老妇凄惨喊道:
  “若不是你一定要二郎当什么将军,他怎会生死不明!”
  “二郎,我的二郎啊!啊!”
  “二郎若是真不在了,我定让你们一起死!”
  “我的儿,你可不能死啊!”
  “你还我二郎,还回来!!”
  哀哭一声比一声惨烈。
  老妇的声音像是混了砂石,嘶哑难听,却令人忍不住悲从中来。
  许珍听得不忍,又有些好奇。
  她转头问小叫花:“你知道里面在哭的是谁吗?”
  小叫花点头。
  许珍问:“是谁啊?”
  小叫花安静半晌,说道:“李三郎祖母,古拔公主。”
  “这还是个公主?”许珍傻眼,呆了会儿后,拉着小叫花躲到旁边的墙角处,压低声问,“而且你竟然认识她?”
  小叫花低头说道:“是鲜卑公主。”
  “鲜卑?”许珍问,“是那北边胡人地盘吗?我常听人说起匈奴和羯、氐,倒是没怎么听到鲜卑。”
  小叫花道:“几乎没人了。”
  许珍小声问道:“被灭族了?”
  小叫花说:“不是。”
  许珍问:“那为什么?”
  小叫花看着许珍,声音又干又慢的说:“很多年前,高原草地上来了一位儒生,带了一本《论语》,讲给首领听,首领听后,很有感悟,便让大家,多来南地学习。”
  许珍问道:“这是好事,怎么会导致灭族呢?”
  小叫花说:“鲜卑多女子,女子来南地,因相貌特殊,被称为胡姬,送于权贵。”
  许珍没料到这事。
  她所知的历史,也曾有过五胡十六国的现象,只是胡汉一直在努力沟通,互相和亲,似乎没怎么听过这种强行掳人的事情。
  “后来呢?”许珍小声问道。
  “后来,胡姬美貌惊人,南地之人垂涎,因而,没有踏出高原的,也被盯上,被人掳走。”小叫花说着,“之后,鲜卑再无女子。”
  许珍看着小叫花,震惊了好一会儿,询问:“那你……你的母亲,难道也是被抓到汉人地盘的?”
  小叫花摇头道:“不知。”
  许珍问:“她没和你说起过吗?”
  小叫花说:“说过,但没说完。”
  许珍嘴巴微微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又闭上了。
  她摸摸小叫花的头,干巴巴的说道:“以后都会好的。”
  小叫花点了点头,许珍又安慰会儿,怕等下天色太晚,不好出去,便让小叫花在这坐着等她,自己去找找李三郎。
  说完起身,晃着已经蹲麻的腿,扶墙往亮处走。
  树荫之下,小叫花看着许珍远去的背影,目光逐渐暗下。
  待人影消失,她垂下头,过了会儿起身,走到先前的门前。
  透过一束光与门缝,她瞧见了里面哭嚎的鲜卑公主,以及一个肤色黝黑、高大威猛,身姿笔挺,颇有气概的老翁。
  她瞧得用力,嘴角逐渐绷紧,手指捏着墙,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垂下眼眸,如同换了个人似的,靠墙重新坐下。
  ……
  李家虽然不是官邸,但家大业大,江陵的小宅也设计的十分广阔。
  许珍找了好久,终于在某个干燥扬灰的小屋里找到了李三郎。
  她走过去问:“李三郎?”
  李三郎抱膝坐着,头埋在膝盖里,头发没扎,散乱的披着,听见声音后不理不睬,依旧坐在地上。
  许珍又问:“李三郎?你怎么了,没事吧?”
  李三郎蹲在地上。
  许珍将背后的树枝扯下来给李三郎,说道:“我来负荆请罪,所以你该回去上课了。”
  李三郎抬手,一巴掌挥开许珍,骂道:“你烦不烦!”
  他露了脸,眼眶红肿,看起来刚哭过,泪痕和口水都没擦干净,搞得衣袖湿了一大片。
  许珍问道:“你怎么哭了?”
  李三郎又将头埋入膝盖,臂膀遮住耳朵,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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