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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炽热的话语，耳边传来的温热的感觉都是司空琪的，让白若晴身上开始发热了，可能因为前面的那口酒，酒精发挥了一点作用，白若晴再次主动吻了司空琪，司空琪再次被她弄得措手不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将主动权夺了回来。

　　　　一吻结束，两人的脸上都被红云爬满了，她们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情似乎都要变成习惯了。

　　　　离开火锅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司空琪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我…要不要送你回家？”白若晴没想到她会主动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点点头，今晚的气氛实在是太好了，不允许人拒绝。

　　　　司空琪笑着跟着白若晴往她家的那条路走去了。走了大约快半个小时，她才发现，白家真的是好远。白家坐落的地方似乎就这么一户人家，家宅大的出乎司空琪的想象，光在远处看就能看到那豪华的装饰和占地面积之广。

　　　　“琪，要进去坐坐吗？”司空琪摇了摇头：“还是不去了吧！万一你爸爸在家，肯定又要问东问西，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你回家也早点休息吧！”

　　　　“那好，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司空琪点点头，将车子还给了她，白若晴骑着自行车回去了，直到背影消失，司空琪才离开了这里。

　　　　走回街道，买了一包烟，虽然答应过她要戒掉，可是，一想到两人的未来，还是忍不住要纠结半天，抽抽烟能让自己想清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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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阅帆的担心在杨嫂的一盘红烧肉之下全部没有了，而饭桌上的话题也都是感谢他，让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哎呀，你们才不用客气呢！我答应过司空的嘛！虽然他已经回来了，但是我还是依旧可以照顾你们的。”李阅帆说完，继续消灭红烧肉，杨嫂也是满脸的笑意，给他夹这个夹那个的。李阅帆概不拒收，看来真的饿坏了。

☆、八。救济孤儿

　　　　买完烟和火柴；司空琪就边走边开始抽烟；秋季上海的夜晚依旧是灯火通明；歌舞厅传出的歌声和霓虹灯；无论在哪似乎都可以听到看到。而这也让司空琪陷入了沉思；真是深秋感怀，如果不是白若晴在自己身边；现在的自己肯定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父母的忌日到现在杨嫂都没有说；坟墓埋在哪也不知晓，司空琪想到这就觉得自己父母尸骨未寒；自己也没有尽到一个好女儿的责任。

　　　　司空琪继续往前走着；路过赌坊，里面也是人声鼎沸；下注的，叫卖的应有尽有，她在一家赌坊门口吸烟吐烟好几次了，站在赌坊门口的人见司空琪就一直在门口站着，这不是招人烦吗！

　　　　“嘿！说你呢！你怎么老站在门口啊！要么进去，要么走开。”那个说完还在推着司空琪，司空琪给了他一个白眼，若不是自己预感出事情了，才懒得站在你这里呢！

　　　　“这位大哥，我只是看看热闹而已，你不必紧张，我不会碍着你做生意的。”司空琪话刚讲完，赌坊里就有人开始闹事了。司空琪推开拦住自己的人，快速跑了进去，那些人听到里面的声音，也一起跟了过去。争执的两个还是一脸的稚气，司空琪不由得一阵感叹，这么小的人就喜欢逛赌坊了。

　　　　“你他妈的敢打我？你老实说，是不是出老千的！”一个人凶神恶煞的说道。

　　　　“我呸！明明就是你出的老千，还赖在我身上，真是不要脸。”

　　　　“你说什么呢！”两人争执不下，就动起了手，司空琪将两人拉开，扔掉了烟头，说道：“来这里的人都是求财的，你们要想闹事还是出去吧！否则等着你们下场比打架还惨。”司空琪深知惹了赌坊老大的后果，轻则砍手，重则打死。她的心劝告似乎对眼前这两个人没什么用处。

　　　　“你是哪来的野小子，敢教训老子我？”两个人将视线移到了司空琪身上，想一起打司空琪来着了。赌坊的负责人一看有人敢在这里闹事，马上叫了一个弟兄去找老大过来处理这件事情。司空琪和他们交起了手，有意无意的让着他们两个。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了。

　　　　“哪个敢在我这里闹事，不要命了！”这个声音一吼，场面马上冷静下来了。

　　　　“老大，这两人诬陷对方出老千，这个穿西装的人是劝架的。”负责人在他耳边说道，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既然你们都怀疑对方出老千，那么，就把骰子拿出来看看吧！”此人的语气已经冷到了极点，那两个人都有点打颤了。其中一个人哆嗦了下，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望您能原谅，我这就走。”司空琪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拿起了桌上的骰子好好看了看，一个冷笑在她脸上出现了。

　　　　这两个人莫不是串通一气的吧？他们位子上的骰子都是灌了铅的，两个人都是出老千，而且看他们的神色也是很不正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典型的串通的把戏嘛！

　　　　“不用多说什么废话，你去检查。”那个男子指使一个人上去检查，司空琪以极快的速度将骰子放回了原处。那个人拿起锤子，噔噔两锤，这几个骰子马上裂开了，里面都是铅。

　　　　“老大，这两个人都在出老千，他们的骰子里都灌了铅。”那位老大的眼神已经是怒极了，司空琪暗叫不好。

　　　　“道上的规矩我想都懂的吧？你们出老千不说，还在我这里闹事，来人…”

　　　　“请等一下，我是巡捕房的探长——司空琪。”说完将巡捕房证拿了出来，“这两个人还是让我带回巡捕房处置吧！希望您能把人交给我。”司空琪不卑不亢的说完。

　　　　“哦？原来是司空探长啊！可是道上的规矩是不能破坏的，你要带回巡捕房也行，先让我用道上的法子处罚下吧！”

　　　　“这…未免也太残忍了点吧！我是第一个冲到这里劝架的，在您没发现之前，我就过来了，早你一步，算不算可以由我来处置呢？”

　　　　“司空探长，这么点事就不劳你们巡捕房了，我能收拾好的绝不给您添麻烦。”说完使了一个眼神，手下的人会意马上将两人按在桌子上，拉出两人的手，举起刀就想往下砍，司空琪将巡捕证往那边一扔，那些人在司空琪强力的作用下都往后退了好几步。两个闹事的人看到刀光都已经吓得不得了了，见司空琪一直在维护他们，不由得对司空琪心生感激。

　　　　“司空探长，你是来砸我的场子的吗？”那个人也有点愤怒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太残忍了，而且这两个还是孩子，你现在剁了他们的手，你要他们以后怎么生活呢？就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反正被我带去巡捕房也要吃几天的牢饭，也不算便宜了他们。”司空琪好说歹说，现在还是用法律来说的比较好。

　　　　那个人见为了这事已经僵持了很久，再闹下去，客人都要走光了，只好说：“算你们走运，今天就放过你们了，以后要还在我面前出现，我就剁了你们！”恶狠狠的说完就带人离开了这里。司空琪向人要了绳子，将两人绑在一起，就把他们拖出了赌坊。

　　　　走出了赌坊，司空琪见他们沉默着，也没打算说什么了。

　　　　“司空探长，刚才，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在我面前做狠心的事。你说你们两个有手有脚的，干嘛不好好工作，非要来赌博呢？”

　　　　“哎，你有所不知啊！我们俩兄弟还照顾着好几个小孩呢？”司空琪眉毛一挑：“此话何解？”

　　　　“我们自幼就是孤儿，特别是看到上海街头孤儿越来越多，就想着带回家照顾了，可谁知，当小孩们越来越多，我们就越来越困难，那么点工资根本就不够我们照顾他们的。”

　　　　“这样啊！那么，你们那已经有多少孩子了？”司空琪转头看着这两兄弟，他们最多不过十四五岁，司空琪觉得自己年长与他们，多问些也是应该的，原来上海真的到了这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地步吗？

　　　　“已经有十个孩子了。最大的已经十一岁了，最小的可能是刚出生几个月吧！”

　　　　“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孤儿的？上海不是有孤儿院的吗？为什么不送他们去那里。”司空琪很不解。

　　　　“送过了啊！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管，有些时候我们去看他们的时候，经常是被其他小孩欺负的，我们咬咬牙，决定还是带到自己身边了。”司空琪不禁唏嘘一番，问道：“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我是郑三，他是我弟弟郑五。”

　　　　“嗯，名字倒挺好记的。”司空琪笑道，“那你们这姓是随谁的？”

　　　　“随养大我们的婆婆，可惜婆婆在我们九岁那年就离开了我们，她有两个儿子，可是叔叔们娶了媳妇，就不管她了，他们的媳妇们都欺负她。”两人说到后面都有点哭腔了，司空琪心中不忍，如果把他们两个抓进去，他们收留的那些孤儿该怎么办呢？

　　　　“这样吧！你们先带我去你们住的地方看看。”司空琪边说边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绳子，少了束缚，兄弟俩赶紧活动了下筋骨。

　　　　“好嘞，你跟着我们去吧！”司空琪转念一想，他们应该还没吃饭吧？想着就问了出来：“你们俩还没吃饭吧？”只见兄弟俩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司空琪笑道：“走吧！我先带你们去吃饭。”兄弟俩马上就来了精神，兴奋地跟在司空琪的身后。

　　　　现在已经比较迟了，司空琪随便带他们到一家路边摊吃了，点了好几碗馄饨和饺子，才喂饱了他们。在他们狼吞虎咽的时候，司空琪就在想，那些孩子肯定也没吃。

　　　　“你们先慢慢吃，我去买点东西。”司空琪觉得今晚自己要当一回救世主了。来到一家百货店门前，买了两条毯子和一些吃的罐头、面包、奶粉，其实她还要再买一些，只是，东西太多了，她手不够用。

　　　　回到摊子前，两兄弟已经吃完了，司空琪问道：“饱了吗？”司空琪五官轮廓分明，眼神非常深邃，而且又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脸色神情，忧郁往往能使她那张俊秀的面容更添韵味。她总觉的白若晴是那种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美的人，可谁知自己就是那个忧郁随身的人呢？

　　　　摆摊的老板明显把司空琪当做是郑三和郑五的父亲了，看那两个孩子吃了那么多，而且穿的衣服又很陈旧，便以为司空琪是那种负心汉一类的人，抛弃了妻子，却没想到还留下了两个子嗣。

　　　　“先生，我现成备好的东西实在是不能再买了，我晚上还有几位吃夜宵的老顾客，您请见谅。”

　　　　“呵呵，没事，你结下帐吧！我好付钱。”

　　　　“哎，好嘞。”老板算完了钱，司空琪给了他一个大洋，示意他不用找了，郑三和郑五看到司空琪手上拿那么多东西，也过去搭把手了。

　　　　“其实，能吃是福嘛！先生也是好福气，能有两个儿子呢！”司空琪一听老板的话，差点吐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他们的父亲了，有我这么年轻的爹吗？司空琪呵呵的干笑，也不解释，叫郑三兄弟带自己往他们家走去，免得饿坏那些小孩。

　　　　其实，郑三和郑五住的地方哪是什么房子，就是一件破败的房屋罢了，屋顶还盖着一些茅草，这里已经远离繁华地带了，在一个较为偏僻的弄堂里，屋内还留着灯火。

　　　　屋子里面的面积还是比较大的，里面也只是一些木板打起来的床位和一张桌子，几条凳子、椅子而已。那些小孩看的郑三兄弟俩回来了，马上就凑了过来。

　　　　“三子哥哥，五子哥哥，你们可算来了。”兄弟俩马上就被孩子们围住了，两人好不容易脱身，拉过司空琪的手，说道：“这位可是巡捕房的探长哦！他是司空琪。”司空琪没想到大家都认识她，倒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了。

　　　　“呵呵，大家好啊！”司空琪从来没和小孩子接触过，不免有点不自在。司空琪仔细看了看这些孩子，好像都是男孩，年龄基本上都在八九岁的样子，只有那么一个是女婴。“我买了些东西回来，你们肯定饿坏了吧！”司空琪叫兄弟俩去烧点水，然后把毯子放到床上去。

　　　　“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我买了几个罐头和面包，你们先将就着吃吧！”司空琪拿出随身的小刀，将罐头打开，一连开了四个，这些都是肉罐头。面包已经都分给大家了。

　　　　热水烧好后，司空琪就去泡奶粉了，她可没忘最小的那个孩子。是个女孩呢！可爱的紧，司空琪一看就喜欢上了，奶粉凉的差不多了，才喂给这个小鬼。

　　　　奶嘴刚接触到她的嘴巴，就吧唧吧唧动了起来，郑五走了过来，道：“司空探长，我来喂吧！你休息下。”

　　　　“好啊，来，交给你。”司空琪将婴儿递给了他，自己也坐在他身边。抬手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去杨嫂也会担心自己的。

　　　　“五子，你这几天和你哥哥就别出去了，我可是没把你们抓进去的，明天我再来看你们，我会给你们带东西来的，总之这些天要好好的待在这里，知道了吗？”郑五点点头，他可没忘今天自己闯的祸。

　　　　“那好，我今晚就先走了，明天白天我再来看你们，你们要乖乖的听三子和五子的话，知道吗？”司空琪走之前还是嘱咐了一句。

　　　　“是。小琪哥哥再见，我们明天会乖乖等你来的。”司空琪笑着摸了摸一个小男孩的头，离开了他们这里。


☆、九。救济孤儿（二）

　　　　李阅帆足足吃了三碗饭才放下筷子；司空暖也被他的好胃口给感染了；也吃了两碗饭下肚；杨嫂看到这个情况心里乐坏了；要是司空暖每天有这么好的胃口那就不怕养不胖了。

　　　　“那个；你们两个慢慢玩，我收拾下碗筷啊！阅帆；玩会再回家吧！”

　　　　“嗯；杨嫂，要不要我帮忙？”李阅帆觉得今天吃了那么多；帮个忙心里也过意的去点。杨嫂摆手不用；只招呼他好好玩就行。司空暖见杨嫂进厨房了，拍了下李阅帆的肩；不怀好意的笑道：“今天你吃错什么药了？你这个大少爷还要帮忙干活啊？”

　　　　李阅帆因为司空暖的靠近，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心里暗自吐槽，在她面前脸红的次数怎么这么多的啊！

　　　　“呃…我只是觉得，我已经蹭了好几顿饭了，还是帮点忙好。”李阅帆拉开一些距离解释道。司空暖切的一声，不做什么演讲了，转身去泡茶了。李阅帆走到沙发边坐下，发现已经不早了，为什么司空琪还没回家呢？

　　　　“对了，你哥哥每晚都是很迟才回家的吗？”司空暖刚把茶叶放进茶杯，就听到李阅帆的问话。司空暖拿着茶杯走近他：“没有啦！只是她的时间很不固定，如果超过六点都还没回家，那就说明她在外面吃饭了。十点之前还没到家，就说明在巡捕房值夜班。”李阅帆接过她手中的杯子：“谢谢。那么他还是很有时间的观念的了，也很顾家，不舍得家人担心。”

　　　　“你倒是看的很透彻啊！她就是不想让我们担心才这么安排的。”司空暖说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些天一直多亏李阅帆，让自己免乘公交，作为答谢还是送一件礼物吧！

　　　　“阅帆，这些天麻烦你了，我想送一件东西给你，表达我的谢意。”司空暖说这句话还是有点心虚的，因为前些日子自己还怀疑他与自己之间的关系，反正心中还是有点小愧疚的。

　　　　“你们也太客气了吧！没事的，那些是我应该做的，我已经蹭了你们好几顿饭了，就当是答谢了啦！”李阅帆也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那些是杨嫂对你的感谢嘛！我个人还没有，说吧，你想要什么礼物，只要我能送的出手就行。”李阅帆想了想，自己似乎真的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不过还是说出了心里最想的那个：“那你下次放假，陪我逛一天上海好不好？”

　　　　司空暖怎么也没想到李阅帆会是这个要求，其实自己对上海也不是很熟悉，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点着头道：“好啊！那就这么定了，不过我可不负责你的伙食。”司空暖想想自己那么点薪水，要是请他吃饭，一个月就等于白干了。

　　　　“只要你人到就行，其他的账单我负责。”司空暖心里贼贼的笑开了，心想这个大少爷还真的是很单纯啊！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叨扰了，我先回家了。”杨嫂收拾完出来，和两个小辈聊了会天，李阅帆就提出要告辞离开了，看了眼墙上的钟，确实也不早了，也就让他离开了。送走李阅帆，司空暖对杨嫂说道：“我哥今晚怎么还没回家的，都快十点了。”

　　　　“也许今晚值夜班吧！”杨嫂想了想，不对，今晚好像不是她值夜班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