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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传说之墨行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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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璟肆废了萧裕成之后,将他随手扔在地上,目光扫过言峰言俊,他们皆都害怕地朝后退,没想到今日他们围堵墨璟肆的计划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第三十九章 舍身相救

  墨璟肆微微偏着头,神情淡漠,目光清冷,她一言不发地看着言峰言俊两兄弟,就只静静地站着。然而言峰言俊却被她的目光盯得透不过气来,紧张得额角冷汗直冒,明明他们比墨璟肆大上几岁,却被她震慑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言峰连连朝后退了两步,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墨璟肆还没有动作,萧澄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抓起言峰的衣领子,毫不含糊地两巴掌甩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药林。
  “言峰言俊!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小姐?!”
  墨璟肆目瞪口呆,言峰被萧澄打得两边脸都肿了起来,言俊战战兢兢地开口:
  “可是,可是……大小姐,你不是最讨厌墨璟肆了吗?”
  言俊话音落下,萧澄一脚便揣在他小腹上,将他踹得在地上滚了两圈。萧澄气得面颊通红,怒道: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讨厌过璟肆?!”
  言罢,萧澄还觉得不解气,又踹了两脚,直到言俊彻底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墨璟肆双手环抱,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勾着笑,萧澄此举倒是出乎她的意料,萧澄听见她的笑声,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而后尴尬地低了低头,双手绞在一起,害怕墨璟肆想起之前的事情,又疏远自己。
  墨璟肆看她如此模样,不由笑道:
  “你觉得他们该作何处理?”
  萧澄听到墨璟肆如此说,心里知道她没有将往事放在心上,便又抬起头来,正要开口说话,却看到了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林蕊。萧澄灿烂的脸色立即再度阴了下来,墨璟肆见状,也将视线转到林蕊身上,此刻林蕊身边已经一个人都没有,她不能对墨璟肆造成任何威胁。
  “澄儿,我……”
  “你还想说什么呢?林蕊,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萧裕成他们倒还罢了,毕竟当初璟肆打伤过他们,他们记恨在心我能理解,但是你!林蕊,璟肆救过你的命!武斗会的时候若非璟肆及时赶到,你我二人早就被那巨岩怪碾成碎末了!又哪里来得机会让你今日做出此等忘恩负义之事!”
  萧澄越说越激动,似乎受到伤害的人不是璟肆而是她一般,林蕊被萧澄一番抢白说的哑口无言,她低着头,抿着唇,面色惨白。墨璟肆冷眼看着她,并不搭话,萧澄还要说什么,这时候,林蕊突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瞬惶恐。
  于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醒了过来,他所在的位置距离萧澄不过两步之遥,霎时间,于清一跃而起,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没有多做考虑,朝着萧澄便冲过去。墨璟肆心里一紧,这于清的身体素质超出了她的预料,以至于她也疏忽了。
  墨璟肆下意识地飞跃而出,要出手相救,但她距离萧澄足有五六步,而于清跃起之后距离萧澄便只有一步的距离,墨璟肆鞭长莫及。她眼看着于清手中的匕首距离萧澄越来越近,却只能咬紧了牙,暗自悔恨。
  “澄儿!”
  林蕊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推出,将萧澄推倒在地,也因此让她险险避开了匕首的锋锐。下一瞬,匕首刺进了林蕊的胸口,鲜血四散开来,溅落在萧澄脚边。
  因为刹那间的变动,墨璟肆终于赶到,她一把抓过于清的衣领,想也没想,一拳打在他的额角,将他打得昏死过去,然后再一脚踹开,两步跨到林蕊身边,伸手将她扶住。
  萧澄这时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慌忙赶到墨璟肆身边,急道:
  “林蕊!林蕊你怎么样了?!”
  林蕊自小体弱,此刻脸上更是惨无人色,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嘴唇嚅动却没有丝毫声音,但有血从她的嘴角滑下来,墨璟肆沉着脸,大声道:
  “你现在什么也别说!总之你不能死!”
  她迅速出手,封了林蕊胸口几个大穴,然后用内力护住林蕊的心脉,转头对萧澄道:
  “你在这里守着她,我去找两株药!”
  萧澄惊慌地抓住墨璟肆的衣袖,无助地看着她: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炷香的时间,我用灵力护住了她的心脉,暂时不会有事,你好好看着她。”
  墨璟肆没有回头,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快速来到于清身边,一拳废了他的丹田,连带萧裕成,言峰言俊,一个都没有落下。她这样做,只是为了杜绝刚才那样的情况再发生,若是在她离开这段时间里,他们之中有个人醒了来,那林蕊就真的危险了。
  末了,墨璟肆全速扑进药林中,去找那两株救命的药草。萧澄守在林蕊身边,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她很害怕,怕墨璟肆一去不回,也怕林蕊会一睡不起。
  “璟肆……你快点回来啊……”
  墨璟肆闯进药林之后,凭借记忆,在药林中迅速穿梭,她努力回想药青叶曾经教过她的知识,全神贯注地扫视着那两味药材可能出现的地方。直到汗流浃背,墨璟肆终于在一个岩缝里找到第二味药草,她立即起身,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往回跑。
  此刻等在药林外的萧澄已经急得快哭出来了,距离墨璟肆所说的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小会儿,但依旧没有见到墨璟肆回来,她很担心,若是墨璟肆还不回来,林蕊是不是会死?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墨璟肆终于从药林中冲出来,她将手中两株药草揉在一起,用内力震碎,然后分成两份。墨璟肆来到林蕊身边,正要将林蕊胸口的匕首拔下来,却突然停下手,抬头看了萧澄一眼,道:
  “你若是害怕,便将眼睛闭上。”
  萧澄闻言,猛地摇头:
  “我不怕。”
  墨璟肆复又低下头去,将林蕊胸口靠近匕首的衣服拨开,匕首插在林蕊胸口往上一点的位置,居中靠右,没有伤到心脏,所以墨璟肆才能那么冷静地将她放在这里,让萧澄照看,但这刀刃若是再偏上半分,林蕊便真的没救了。拨开刀刃旁的衣服,墨璟肆出手快如闪电,一把将匕首□□,然后将手中已经碾碎的草药敷在伤口上。
  与此同时,墨璟肆还用自身的内力替林蕊疏导药性,过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墨璟肆的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她才将手收回来,林蕊的伤口已经止血了。这时候,墨璟肆才又将另外一份药草敷在伤口上,而后从自己的衣角下撕下几根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
  忙完这些,墨璟肆才松了一口气,对萧澄道:
  “她已经没事了,接下来只要将她带回去等她醒过来就好。”
  萧澄闻言,整个人都好像脱力了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双眼水汪汪地看着墨璟肆,恳切道:
  “璟肆,谢谢你。”
  墨璟肆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她将林蕊横抱起来,扫了一眼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萧裕成等人,朝萧澄努了努嘴:
  “他们几个的事情变交给你了,莫要让我失望。”
  说完,墨璟肆带着林蕊转身离开,萧澄两步跟了上来,墨璟肆转头看她,却见萧澄耸了耸肩,道:
  “他们是死是活可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之后让爷爷手下的人将他们带走便是。”
  墨璟肆听萧澄说完,兀地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你所言不错。”
  当天下午,林子陌匆匆赶了回来,他一回到陌尘轩便径直来到林蕊的房间,正好看到墨璟肆端了一碗刚刚煎好的药要往林蕊屋里去。林子陌停下脚步,神色焦急:
  “璟肆,蕊儿怎么样了?”
  “她已经没事了。”
  墨璟肆如实回答,林子陌点了点头,从墨璟肆手里接过药碗,然后与她一同走进屋里。林子陌替林蕊检查了一下伤势,发现林蕊胸口的伤因为经过及时的处理和治疗,只半天的时间,已经出现了愈合的趋势。末了,他转头问墨璟肆:
  “她的伤是你处理的?”
  闻言,墨璟肆微微一愣,略微思索之后,点头道:
  “是。”
  虽然是意料之中,林子陌还是感到惊奇,这娴熟的手法,比起他来也不遑多让。放下心来的林子陌对于墨璟肆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他从未见过那个小孩能像墨璟肆这般博闻强识,尽管先前就知道墨璟肆有些医术基础,但一个九岁的小孩子即便认识些药草,又能做些什么呢?
  墨璟肆给了他惊讶,也给了他惊喜,这个孩子的未来,不可限量。
  “明日起,蕊儿的伤不用你照看了,你随我学习炼丹。”
  闻言,墨璟肆点了点头,而后准备回自己的屋子去,她刚走到门边,林子陌的声音再度响起:
  “于清、萧裕成和言峰言俊四人的修为也是你废的?”
  墨璟肆停下脚步,她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了林子陌的,便承认道:
  “是我做的。”
  林子陌背对着她,点了点头,沉默片刻,然后才道:
  “言峰言俊和于清已经被逐出了丹药阁,但萧裕成毕竟是三长老的子孙,被留了下来,不过,萧裕成那边澄儿已经与三长老说过了,这件事怪不得你,只是于清的师父却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你要小心些,有什么事便来找我。”

☆、第四十章 初识炼丹

  墨璟肆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研读混沌无极,近日她感觉体内灵气日渐充溢,可以开始尝试突破了。过了一会儿,她正聚精会神地看书,房门再度被人敲响,墨璟肆抬起头来,放下手里的书,跑过去开门。
  林子陌站在门外,墨璟肆微微愣了愣,唤了一声师父,然后将林子陌让进门内。林子陌进屋之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墨璟肆眨了眨眼睛,走上前去替他倒了一杯茶水,问道:
  “师父来此有何吩咐?”
  林子陌从墨璟肆手中接过茶杯,眼神有些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
  “早上的事情澄儿已经告诉我了,有关蕊儿的那些,刚才在那边我不好开口。”
  墨璟肆微微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没有答话。林子陌叹了一口气:
  “你可恨她?”
  闻言,墨璟肆摇了摇头,轻蹙着眉头,回答:
  “倒也说不上恨,只是心里不舒服,我自问与她不算亲厚,却也问心无愧,不知她此番作为是为了什么。”
  墨璟肆素来直言快语,心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对于林子陌,她觉得还是能够信任,虽然不能像对竹音那般什么话都讲。林子陌听了她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望向窗外:
  “璟肆,知女莫若父,她虽然今年和你一样的年纪,没有你这般的心智,但也是个早熟的孩子,她的娘亲在她五岁那年去世了,那时候,我因为有事在身,没能赶回来,据我后来所打听到的消息,那时候,是澄儿陪在她身边。”
  “当初她们很要好,好得如同亲姐妹一般,后来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澄儿越发娇惯,蕊儿却日渐沉默起来。这些我都知道,但我却没有心力去与她交流,才让她变成如今这样,什么事都不愿意与我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帮她,你们年纪相仿,比我,更适合。”
  林子陌是名声在外的丹王,丹药阁上下无不敬佩,但他终究还是一个父亲,墨璟肆听他说完,低垂的头抬起来,看着林子陌稍稍有些泛白的鬓角,抿了抿唇,道:
  “既然师父如此说了,我便找机会与她谈谈,问清楚缘由,至于究竟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如此,便足够了,璟肆,谢谢你。”
  待林子陌离开之后,墨璟肆坐在床边,将睡着的灵瞳抱在怀里,自言自语:
  “人活在这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烦恼呢?”
  可惜灵瞳呼呼睡着,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墨璟肆摇了摇头,将灵瞳放到枕边,然后仰面躺在床上,和衣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未升起,墨璟肆便已经醒来,她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灵瞳,撇了撇嘴,灵瞳自从上次她受伤之后便一直沉沉地睡着,若不是还有气息,身体温热,墨璟肆还要以为它出了什么意外。今天林子陌要带她去丹房里,墨璟肆想了想,还是没有带上灵瞳,只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告知自己的去处。
  走的时候,墨璟肆看了一眼林蕊的房间,林子陌知道她心里所想,便道:
  “我请了人过来照看她,另外,也叫了澄儿过来。”
  闻言,墨璟肆点头,然后随着林子陌去了丹房。林子陌自己有一间独立的丹房,位于陌尘轩后边的一处竹林里,因为每次炼丹都要闭关,与世隔绝,所以才选了这么一个清幽的地方。丹房四周种植了很多药草,墨璟肆一眼看过去,发现其中有很多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
  这时候,林子陌回过头来看她,指着那些药草:
  “这些,你可能认完?”
  墨璟肆摇了摇头:
  “我只认得其中五成。”
  话音落下,林子陌眼中已经带了笑,他没有说话,但眼中的笑意已经表明了很多。五成,已然是林子陌意料之外,哪怕是林蕊,如今也只能认得这里药草的两成而已。这里地方虽然小,但种植的药草却都是稀有之物,外界很难寻到,而且有几种药材还只能在他这里才能长得起来,墨璟肆不认识,也很正常。
  “你随我进来。”
  林子陌朝墨璟肆招了招手,然后带她进了丹房里。丹房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三足鼎,旁侧放置着一个矮几,上面整齐排列着一些药草。左右两侧整面墙都安放了药柜,细细数来足有上千之数。
  正面墙后还有一个隔间,林子陌走到隔间里,从里面搬出另外一个小一号的药鼎,放在空地上:
  “这个药鼎是我为你准备的,在你突破丹者之前,都不用换药鼎了。”
  说完,他又指着桌上两味药草,问道:
  “这两株你可认得?”
  “云岩花,冬落草。”
  墨璟肆看了一眼,不做多想便回答了林子陌的提问。
  “不错,你可知这两味药分别作何用?”
  “云岩花出自山崖之巅,性温,有健骨生肌之效,冬落草性寒,却是止血良药。”
  林子陌赞赏地看着墨璟肆,笑道:
  “但是这两味药若是分开来用,药效只能发挥到不过一成。”
  墨璟肆点头,林子陌说得没错,这两种药虽然对治伤有奇效,但以往她所知道的方子,最好也只用到药效的六成。
  “若要将它们的药效完全发挥出来,最好的办法便是炼制成丹。”
  林子陌说着,走到那个巨鼎旁,两指一搓,便有火星落在鼎中:
  “丹药师最重要的一门技能,便是灵力化火,这需要一定的灵力基础,这便是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有带你到这里来的原因了。”
  墨璟肆懂得这个道理,林子陌也没有多言,他指了指药鼎中的火星,然后道:
  “有了火星,再之后的事情就会简单一些,越好的药鼎在炼丹的时候,浪费的灵力便越少,将灵力注入鼎内,控制火势,然后像这样。”
  林子陌说着,用右手控制着火势的大小,然后左手一挥,隔空抓住那两株药草,然后将它们扔进药鼎中。下一瞬,墨璟肆蓦地睁大了眼睛,只见药草在药鼎中迅速枯萎,然后化作灰飞,落入药鼎底部。在那团火焰中心,温度稍稍低一些的地方,却有两滴乌黑的液体在悠悠旋转着。
  “焰心温度最低,所以你需得将剥离出来的药性控制在焰心的范围里,否则那两滴药之精华也会如同它们的躯壳那般,灰飞烟灭。”
  墨璟肆明了地点头,林子陌见她已然将先前他与她所讲的话记下,然后才继续道:
  “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一步,你要知道,万物皆分五行,用高阶的丹药都不是独用一种药草炼成,既然药草不同,属性不一定会相融,若是属性相斥,控制不好火候,便会造成难以意料的结果。”
  “就拿这两种药草来说,云岩花性温,属土,而冬落草性寒,属水,这两者属性虽然没有相斥,却也不相融,炼丹的根本便是用灵力将其药性强行融合在一起,这期间对丹药师自身灵力的消耗,是不可估量的。”
  他一边给墨璟肆讲解,一边放慢了速度将两颗药滴融合在一起。墨璟肆看得仔细,药鼎中的火焰从中分开,两颗药滴在鼎中滴溜溜地转。不多时,那连个液滴逐渐靠拢,然后融合在一起,在融合的过程中,液滴在不断旋转,当它们完全融在一起,成型之后,药鼎中的火焰突然蓬勃而起,将它们完全吞噬。
  火焰来得快消失得也异常迅速,转瞬间,那猛烈燃烧的火焰便消退下去,只剩下一颗五黑的丹药在药鼎中继续旋转,林子陌突然出手一拍鼎身,那丹药被灵力震得飞出药鼎,林子陌手中拿着玉瓶,横向一捞,便将那丹药装入玉瓶中。
  “我与你说的这些,便是炼丹过程中不可缺少的步骤,你可记得了?”
  墨璟肆点了点头,表明自己已然铭记在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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