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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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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着牙,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想从车窗里翻进去,整个人荡在车门上,手抓着扶手,已被风吹得紫白,长长的腿拖在地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车里的黑衣人靠在椅背上捂着肩上流血不止的伤口,低咒了一声:“我靠。”
  又拿起了自己放在座位上的枪,把头伸出了窗外,用枪托去砸她的手。
  前面一个急弯即将冲出了小镇,旁边是波涛汹涌的河流,司机开始加速,发动机发出了愤怒的轰鸣,一个漂亮的甩尾把人抛向了半空。
  宋余杭重重跌在了路面上,滚了几滚,翻下了山崖。
  一切归于静寂。
  良久之后,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扒上了路面,宋余杭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慢慢往上挪着,直到彻底翻了过去。
  她躺在冰冷的石子路上大口喘息,视线开始模糊不清。
  ***
  江城市局。
  张金海站在作训室的大屏幕前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三天前,线人来报,就是那个黑作坊的老板光头男,说今日凌晨买家约了他去北斗工业园大门口送货。
  警队众人蓄势待发。
  隐蔽在林间的无人机已经起飞,岗亭里安装了隐秘的摄像头,外围布置了重重重兵把守。
  这是宋余杭走之前就定下的计划,兵分两路,守株待兔,也是时候该收网了。
  张金海看了一下表,约定的时间已到。
  光头男的车准时开到了大门口,这是一个已经废弃的工业园,无人看守。
  他和便衣警察一起下车,把几桶丁内酯从后备箱里抬了出来,一一放到了岗亭里。
  摄影头实时传输回了画面。
  张金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拿起步话机:“吩咐兄弟们准备,提高警惕,一旦买家出现,立刻实施抓捕。”
  耳返里传来清晰整齐划一的“收到”。
  他把茶杯又放下,心里有一丝得意,计划的人是宋余杭,具体实施的却是他,如此重兵防守,应该会万无一失,上报到省厅,又是大功一件。
  年底的考评有指望了。
  他这厢喜上眉梢,现场便衣又发回了报道:“报告02,我已顺利完成任务,准备返程,嫌疑人大约十分钟之后会到,我会在外围配合抓捕。”
  “好,注意安全。”
  无线电被切断,画面又恢复了平静。
  不一会儿,无人机率先捕获到了有车往这边驶来的画面,警报响了起来。
  张金海拿起了步话机:“全体都有,准备抓捕。”
  这是一辆黑色桑塔纳,打着车灯转弯,隐在丛林中的特警们悄悄抬起了枪口。
  “妈的,什么鬼地方。”司机拍了两下方向盘,侧后方停车,从中控台上摸了一包烟点上,这才推开车门下车。
  未等他走到岗亭里,就被一拥而上的刑警们摁倒在了地上,冰冷的手铐铐上了手腕,枪口指着他的脑袋。
  “别动,别动,警察!”
  男人哪见过这阵仗,双膝一软,裤子就湿了:“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犯什么事了我……我就是收了钱来替别人取个东西……”
  不远处的房顶上,男人用望远镜目睹了这一切。
  他迅速收拾好东西,回了屋内。
  “这个地方不能待了,我们得走了。”
  坐在轮椅上的人拢在黑袍里,看不清面目,听声音却稍显年轻些:“又要躲吗?”
  男人把东西放下,走到了他身边,蹲下来:“没错,不能让条子找到我们。”
  “可是……”黑袍下的人咬牙。
  “你放心。”男人甚至算的上是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发誓。”
  ***
  宋余杭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林厌呢?!”
  众人动了动唇,没人吭声。
  宋余杭撑着床坐了起来,头还是很痛,她想揉揉,就摸到了一手纱布。
  “李斌呢?”
  方辛面上有一丝黯然:“死了。”
  宋余杭掀开被子下床,自己拔了针往外跑。
  铁窗内。
  林厌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不管对方问什么,她既没有像从前一样激烈地反驳,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你来找李斌干嘛?”
  “为何深夜潜入他的房间?”
  “你是否对李斌有施虐行为?”
  “李斌是不是你杀的?”
  ……
  林厌就静静坐在那里,不抬头也不说话,发丝垂下来遮住了脸,再也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身上散发出了一股行将朽木的气息。
  心如死灰。
  这是宋余杭看见她的第一感觉,胸腔顿时又酸又涩,还隐隐作痛。
  “开门。”她冷冷吐出了两个字。
  “宋队,这不符合规定,现场发现了她大量指纹和足印,还从地上的绳子里检验出了和李斌身上一致的衣物纤维……”
  宋余杭提起了他的衣领,她鲜少用权势压人:“我让你开就开,服从上级命令。”
  她刻意咬重了“上级”两个字,小民警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地掏出了钥匙替她打开铁门。
  宋余杭拉开门,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扶着她的肩膀:“林厌,林厌,你还好吗?看看我……”
  林厌顺着她的动作抬头,她没有反抗,眼睛彻底失了神采,一片死寂,仿佛外界的喜怒哀乐再也无法撼动她一丝一毫。
  宋余杭的目光垂落到她腕间戴着的手铐上,一股无名火径直窜上了心头:“谁他妈规定的案件没有查清楚之前就可以给人戴手铐的?!你们基层部门就是这么开展工作的?!”
  小民警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忙不迭跑过来替林厌打开手铐,派出所所长也来了打着圆场。
  “误会误会,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原来是市局的林法医,也是宋队的朋友啊……”
  宋余杭扶着林厌起身,手铐往旁边一甩,咣当一声砸在了铁门上。
  她抬头,一字一句道:“林厌不是凶手,昨夜我也在现场,我进去的时候犯人正在行凶,林法医随后赶到,要说有嫌疑,我的嫌疑是最大的。你可以如实上报,我愿意为我说的每一个字承担法律责任。”
  所长神色一凛,这么报的话大好前程不要了?
  未等他想太多,宋余杭已扶着林厌转身离去。
  她受伤的手已经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隐隐渗出血迹来,宋余杭心疼地要命。
  “你不是说,你的手可娇贵了,干嘛替我挡,我皮糙肉厚,挨一下也死不了。”
  林厌没说话,披散着头发,喉头微动。
  “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那……想喝什么?这里可能只有啤酒了……”
  “或者打只山鸡给你烤来吃?昨天吃的土鸡肉还不错……你应该很少吃这种地道的农家野味吧。”
  她没有问她为什么来这里,也没有追究她为什么深夜前去见李斌,她只是小心翼翼在嘘寒问暖,体谅她的难处和心情。
  可正因为这样,林厌的心里却愈发不是滋味起来,追凶十四载,这是她离真相最近的一次,却永远和真相失之交臂了。
  李斌死了。
  她还有多少个十四年再拿来浪费?
  她甚至有一丝后悔,昨夜如果她不管宋余杭的死活,任由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浪费那几秒而是扑上去抓凶手的话,是不是就能离真相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好恨。
  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恨自己的一时善念,救了宋余杭却终究没能替初南找回真相。
  她怎么对的起那六年的同窗情谊,怎么对的起别人拳脚相加的时候陈妈妈的倾心相护。
  她是个畜生,她不是人。
  地面上落下了两滴水渍。
  林厌顿住脚步,宋余杭也停止了话头,眼里含了一丝期待微微偏头看她。
  “你该死。”
  “什么?”宋余杭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却又抬起头来,眼里都是血丝,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该、死。”
  宋余杭分明从这陈述性的语气里听出了咬牙切齿,浑身的血都凉了。
  段城都看不下去了,冲过来吼:“宋队也是捡回了一条命,我们昨晚找到她的时候她一个人躺在马路边上奄奄一息,头破血流!医生说那枚子弹要是再偏一厘米的话就会直接射进颅骨里,当场一命呜呼!你还能站在这里骂她吗?!啊?!”
  林厌唇角微微勾起一丝讽笑:“呵。”
  段城还想再说些什么,方辛一把拉住了他:“别说了。”
  宋余杭的手仍扶着她的胳膊没松,林厌把自己的衣袖从她手里抽离出来。
  她叫她宋警官,不是宋队也不是宋余杭。
  “宋警官,现在你看清了,我就是这么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人,我拜托你以后离我远一点,我不需要同事,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你自、作、多、情的关心。”
  林厌说完,似不忍再看她的表情,转过了身子,沿着台阶下楼,走不到两步,就眼眶一热。
  她强忍着,直到确认没有人再跟上来,直到确认她已经看不见自己为止。这才放任自己的情绪有了一个宣泄口,伸手捂住了嘴,蹲下来小声呜咽着。
  ***
  天台上的风逐渐大了起来,林厌散着头发,衣物被吹得猎猎作响,手边横七竖八倒着一堆啤酒罐,脚下落了一地烟头。
  宋余杭上去找她的时候,她正坐在栏杆边上,双脚晃荡在虚空里,背影削瘦且落寞,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她心里一紧,勉强笑道:“你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林厌抽烟的手一顿,唇角扯起一丝冷笑,幽幽吐了口烟圈。
  她当然不会,大仇未报,她要死也得死在凶手后面。
  即使下午她刚对她恶语相向,宋余杭还是放心不下她:“下来吧,到我这儿来,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身上还有伤。”
  林厌把烟头摁熄在易拉罐上:“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眼睛?”
  “还记得你给我起的外号吗?”
  林厌一怔。
  “宋憨憨。”她已经帮她叫了出来:“我没有别的什么优点,就是有一股子韧劲。”
  “你能跟我说话,骂我,说明比下午好了一点,林厌……”
  她话音未落,林厌抄起易拉罐就砸了过去:“滚!”
  宋余杭伸手挡了一下,易拉罐滚落,丁零当啷砸到了墙角。
  “好,你不想听这些,那我说点你感兴趣的。1994年,你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那一年江城市出了一件震惊全国的案子,“汾阳码头碎尸案”,因凶手作案手段残忍,案情曲折离奇,没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而频频登上报纸头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那时候我还在警校上学,略有耳闻,知道这是公安部挂牌督办的重点案件。”
  “能破这样的大案要案是每个警察的荣耀,我也不例外,还在上学的我也曾做过推演,可惜一无所获。当时技术条件有限,负责侦办此案的刑警们一筹莫展,就连尸块都找不全……”
  宋余杭有条不紊地说着,林厌却逐渐咬紧了牙关。
  “后来又陆陆续续抓了很多人进去,当时的江城市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符合凶手侧写的适龄男性几乎都做了血型检测,包括公职人员,其中就有我的父亲和哥哥。”
  “林厌。”她上前一步,叫了她的名字:“警方不是没有努力过,十四年前没有公安内网,没有监控录像,没有痕迹鉴定,没有DNA检测……唯一抓获的犯罪嫌疑人也因病死在了看守所里,这个案子也就因此一直搁置了下来,成为了一桩横跨十四年的无头悬案。”
  “我相信每个有良知正直的警察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宋余杭说着,表情难掩沉痛,她伸手似想要触碰到她。
  “我也没有想到十四年后,我会和这桩案子的当事人站在一起,你信我,我以我身上的警服起誓,有生之年,我必破此案,给你,给当年的死者,死者家属一个圆满的交代。”
  “林厌,你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了。”
  远处群山掩映,偶有点点星火,旷野的风吹过山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像极了谁在哭。
  那双手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时候,林厌一巴掌甩了开去,宋余杭还想上前,她捂着脸,一只手指尖还夹着烟,做了一个让她别过来的手势。
  林厌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鼻子,眼泪大颗大颗滑落了下来,她捂着唇无声哽咽,一边努力调整着呼吸,哆哆嗦嗦想去摸啤酒罐却一连碰倒了好几个。
  她想把烟拿起来抽,却发现已经灭了,又颤抖着从天台边沿上摸到了打火机拼命按着,却发现她的手已经抖到连打火机都点不着了。
  宋余杭看着她慌张,看着她奔溃,看着她脆弱,心疼到无以复加。
  她从自己兜里掏出了打火机,想要替她点烟,林厌微微偏头,就被人一把从栏杆上抱了下来。
  仿佛一根导火线点燃了她十四年来的所有辛酸苦辣委屈痛恨和不甘。
  林厌一把推开了她,流着泪嘶吼:“你懂什么?!你懂个屁!什么技术条件什么嫌疑人死了都是借口,十四年,十四年了……”
  她点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握成拳,泪流满面:“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初南妈妈又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们没有一天过过好日子,没有一个夜晚能安眠!”
  “只要我一闭上眼,初南的脸就会浮现在我面前,一会是她对我笑,一会又是她变成了停尸床上的一堆碎肉,我想梦见她,又怕梦见她,我就这么反复拉扯着,过了十四年啊,十四年!”
  “你以为我为什么学医,为什么……”林厌说着,哽咽着,捂住了唇,弯下腰来,泪水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我不过是想求一个真相,一个真相而已……想当法医的,该站在这里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林厌脱力,手撑在地上跪了下来,被人一把拥进了怀里。
  宋余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发,眼泪滑落进了她的发间,也吸着鼻子:“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没事,没事啊,我陪你,我陪你,我们一起查一起查……”
  林厌一次又一次推开了她,宋余杭一次又一次扑了上来,直到最后她揪着她的衣服撕打着她,让她滚,也无动于衷。
  林厌趴在她怀里,逐渐失了力气,宋余杭抱的紧,她挣脱不开,便一口朝着她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宋余杭吃痛,浑身一僵,喉头上下翻滚着,却仍是抱着她的脑袋摁向了自己怀里,由着她咬。
  她知道,这些痛苦如果不发泄出来的话,林厌迟早会出问题,不是被逼疯就是在真相大白后结束自己的一生。
  这些年来支撑她活着的,只有查明真相这一个念头了吧。
  宋余杭抬眼望向了虚空,她知道这样很不应该很过分,但她就是有一丝羡慕,羡慕那个叫陈初南的陌生人。
  你知道吗?她并没有忘记你。
  你走后,她便将自己活成了你。


第53章 吃醋
  林厌哭够了。
  宋余杭的肩膀也破了皮,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的时候; 她松了口。
  宋余杭敏感察觉到她的变化;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有点疼; 换一边给你咬。”
  林厌不甘示弱; 扯松了她的制服衣领; 张嘴就咬了下去,这回却没再使力。
  更像是在磨牙或者替她舔舐伤口。
  小狼崽子。
  对她好她会反咬你一口; 回过头来觉得自己做错了也不会明说; 用伶牙俐齿来虎嗅蔷薇。
  宋余杭喉头上下翻滚着; 因她这小心翼翼的动作而生出了一丁点儿狎昵的心思; 轻轻抚上了她的后颈; 指骨来回揉捏着那两节颈椎,似在安抚她的情绪,嗓音却是低哑的。
  “回去吧。”
  回到房间里,林厌还是略有些赧然,脸上挂着泪痕; 由着她拆了自己手上的纱布; 替她重新包扎; 也不看她。
  宋余杭知道这个人是在不好意思刚刚抱着她哭了那一大通; 表面看着无所畏惧,实际脸皮薄得很。
  稍微一逗弄; 就像炸了毛的猫,不过这样,也很好哄就是了。
  她一边往她手上撒药粉; 林厌瑟缩了一下,她抓着她的手腕缠纱布不让她动:“还好没伤到神经,要是以后再也不能拿解剖刀了,看你哭不哭。”
  “谁哭了?!谁……”林厌下意识反驳,宋余杭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把胸前的衣服揪了起来给她看,老实道。
  “衣服湿了。”
  “……”林厌一抹眼角的泪痕,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宋余杭单手接住,上前一步坐在床上把人按住:“好了,别胡闹,这里医疗卫生条件太差,你这手回江城了得好好看看。”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林厌心里更不自然了,尤其是看着她头上缠着的纱布,转过脸去别扭道:“我没事,我好着呢,倒是你……”
  “别听段城瞎说,就是被子弹蹭破点皮……”
  宋余杭有心宽慰她,林厌的手骤然捏皱了被单,身子有一瞬间的紧绷。
  “你不必……”不必蹚这趟浑水,以身犯险。
  “我言出必行。”她话还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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