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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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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厌挣扎起来,扯翻了输液架,床头放着的玻璃杯开水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几个狱警冲进来把人死死摁在了床上,又加了一副手铐。
  林厌还穿着病号服就被押到了审讯室。
  “啪——”电子脚镣落了锁,林厌披头散发坐在审讯椅上,面前坐着几个穿制服的警察,面生,比她年长,应该是省厅的刑警吧。
  她打量着对方的警号,对方也在看着她。
  “这是你的吗?”看见面前这截打弯了腰的机械棍,林厌生锈的脑袋总算回过点味来了。
  她僵硬地转过脸,唇角勾起一丝讽笑:“是我的,怎么了?”
  “身为人民警察,有权利制止任何违法犯罪行为,但是被害人已停止了侵害,防卫便也该停止,你却三番四次下狠手当街活活把人打死,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发丝垂下来挡住了脸,林厌就从这缝隙里盯着说话人的脸笑起来,死死盯着他,一边笑一边咬牙切齿,嚼碎了满腔恨意。
  “我下狠手?他们四个人打我一个下狠手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刀疤脸捅宋余杭一刀要她命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他伤害我在先,我却不能还手,他要我死我却得让他活,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林厌激动起来,微微气喘,双目赤红死死盯着他们。
  对面几个人对视一眼,为首的拿文件夹把桌子一拍:“林厌你不要以为你有职务在身,我们便奈何不得你,犯罪分子也有人权,你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呸!”林厌一口唾沫就啐了过去,那双眼睛几乎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想起了初南案的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
  想起了法律无可奈何的孙向明。
  想起了那四个人对她的步步紧逼要取她性命。
  想起了刀疤脸狠狠捅宋余杭的那一刀。
  林厌握紧了双拳只觉得新仇旧恨一齐翻涌上了心头。
  字字泣血。
  “犯罪分子有个屁的人权!犯罪分子都有人权了,普通老百姓的权利谁来维护?!人民警察的权利又有谁来维护?!别人打了我我不能还手,别人砍我一刀我就得站在原地让他砍,他要是砍不死我我就不能还手,我还手了杀了他就是防卫过当!”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法律就他妈是一纸空文!我才是替天行道!杀他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林厌喘着粗气咆哮着,挣扎着,雪白的手腕被手铐磨出了血痕,肩膀上的伤还未痊愈,蓝白色的病号服缓缓渗出了血迹,几个五大三粗的狱警险些都按不住她。
  隔壁观摩室的大屏幕前冯建国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上:“这个林厌,气死我了!”
  旁边站着的老人倒是比他沉稳得多,赵俊峰撇开茶杯里的浮沫,缓缓抿了一口道:“一桩普通的自杀案倒是牵扯出了横跨滨海两城的强迫幼女卖淫案,这其中牵扯了多少利益集团我们还未可知,林厌这一打不要紧,死的可是重要人证,可惜了,不然也该是大功一件。”
  ***
  半个月后,宋余杭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季景行坐在床边替她削着苹果:“妈说要带着小唯来看你……”
  宋余杭苦笑了一下,打断她的话:“还是别了,她看见我这样又要伤心,再说了,小唯暑假不也有培训班,浪费时间,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苹果皮削的很干净,一气呵成,季景行又拿了一个盘子过来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方便她吃。
  “我还不了解你,已经帮你回绝了,不过你可不能这么早就出院,少说也得再住段时间好好养养,年纪轻轻的,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宋余杭点了点头,看她忙碌:“姐……我吃不了那么多……你不回去小唯一个人能行吗?”
  季景行切苹果的手一滞:“没事,妈照顾我放心。”
  “我自己来,自己来。”
  季景行把切好的苹果递给她,宋余杭腾出能动的左手自己拿牙签扎了一个塞进嘴里,嚼完了才说话。
  “话是这么说,小唯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你这么长时间,你放心吧,我这没事了,都有同事照顾,还是早点回家吧,在这吃不好也睡不好。”
  说到同事,宋余杭又难免想起了那个人,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正在出神的功夫,季景行沉默良久,放下了盘子,轻轻唤了她的名字。
  “余杭——”
  宋余杭回神:“怎么了,姐?”
  季景行放在被单上的手揉皱了床单:“你还记得,你哥去世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宋余杭一怔,缓缓回想起那天的光景来,嗓音难免晦涩。
  父亲去世的时候,她和兄长还小,母亲就是他们的脊梁。
  兄长去世的时候,母亲已经年迈,白发苍苍,几乎哭晕在了地上。
  长嫂怀了五个月的身孕就那么瘫坐在地板上。
  她就是这个家唯一的脊梁,宋余杭走过去,她没有哭,只是一边揽起一个把人抱进怀里,拍着她们的后背替她们顺气。
  她穿着警服,用国徽起誓:“妈妈,别怕,你还有我。”
  季景行泣不成声,她就抱着她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嫂子,别怕,以后我保护你和小唯。”
  “记得——”她几乎是有些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季景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眼眶泛红:“你记得就好,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冲动了,保护好自己。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打不过就撤,别人怎么样又关你……你要是不在了,可让我和妈、小唯怎么活。”
  宋余杭心底一暖,但眉头还是微皱了一下,她刚想反驳:“林厌不是别……”
  病房的门哗啦一下被人推开了,几个刑警簇拥着赵俊峰走了进来。
  宋余杭止住话头,不着痕迹抽回了自己的手,抬手就想敬一个军礼,又扯痛了身上伤口,龇牙咧嘴的。
  赵俊峰忍俊不禁:“好多了?”
  “报告,好多了,感谢赵厅关心。”宋余杭坐直了些。
  赵俊峰的目光在她们中间徘徊了一下:“不打扰你们姑嫂聊天吧?”
  季景行识趣地起身,拿走了桌上钱包:“不打扰,那你们聊,我去买点东西。”
  季景行走后,那几个刑警也跟着退了出去,顺手阖好了病房门。宋余杭知道,赵厅这是要和她说大事了。
  ***
  在宋余杭躺着的这半个月里,警方并没有闲着,他们顺藤摸瓜沿着刀疤脸的这条线,查到了他背后的犯罪团伙。
  “这个刀疤脸叫陈五,退伍军人,十年前因弓虽女干、过失杀人罪入狱,狱中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机会。出狱后依旧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在当地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警方又逮回来教育了几次,刑满释放后结识了代号为“秃鹫”的社会闲散人员,成为其头号打手。为牟利,该犯罪团伙利用招工、兼职赚钱等名义诱骗年轻女性上当受骗,实际是进了淫窝,供他们的客户取乐、享受,甚至还发展出了上下级关系,每介绍一名年轻女性入会,就会有三百到一千金额不等的介绍费,何苗的小姨父就是在那个时候把何苗送进去的。”
  “每一名上当受骗的女性在正式接客之前,都会由“秃鹫”或者他的手下来负责开苞,听话就有钱拿,不听话就往死里打。”
  “我们已经逮了几个小头目,证实时间是三个月之前见过何苗出入过秃鹫的房间,虽然最终的DNA比对结果还没出来,但时间上都对的上。”
  “何苗不是第一个受害者,我们也很遗憾,没能挽回她年轻的生命,但是,我们会让她成为最后一名受害者。”
  赵俊峰站在窗边,面朝着夕阳,沉沉吐出了一口浊气:“省厅已就6。1案成立专案组,行动代号为——极光!”
  宋余杭听到这里,心潮澎湃,拼着一口气抬起了右手举到了太阳穴边:“江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队长宋余杭请求参加专案组,参与抓捕行动!”
  ***
  远离市区的偏远小村庄。
  入了夜,一切静悄悄的。
  安静的山路上只听见了男人扯风箱一般沉重的呼吸声。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跑得跌跌撞撞,远处村落里传来几声狗叫,他更是吓破了胆,抱着脑袋就往地上滚。
  也不知道跑出去了多远,狗叫声停了,山路静悄悄的,只有蟋蟀知了的虫鸣声。
  男人松一口气,在小溪边停了下来,狠命往脸上扑着水,又俯下去喝了好几大口,这才起身,环顾四周,瞅见不远处有一个公用电话亭,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轱辘跑了过去。
  他拨下一串号码,响了好几遍才接通。
  “喂?”
  “是我。”男人压低了声音:“你他妈的不是说出了事会保我?条子都他妈追上门来了,老子被打得连裤衩都不剩了。”
  那边沉默些许。
  “不是说让你往南走,出海坐船。”
  “你他妈少给老子废话,给我弄个新身份证新手机号,在边境接应我,否则我要是落到条子手里,你他妈的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完这段话后信号出现了短暂的延迟。
  “喂?喂?”男人压低了声音吼,就差要叫出他名字的那一瞬间,对面的人开口了。
  “行,没问题,车牌号滨AH4578会带着你的新身份在边境接应你,你一路向南,坐大巴别坐火车,很快就能到。”
  男人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坐在黑暗里的人扣出了手机卡放进了碎纸机里绞得粉碎。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膝盖数着节奏。
  没关系,卡不在了,人也很快就会死了。


第35章 自由
  因为身体原因; 宋余杭参加专案组的请求最终也没能被批准。
  赵俊峰的意思是这次会给她记功; 坐在床上的人听完半晌; 抿紧了唇角。
  病床一阵咯吱作响,宋余杭自己拔了针坐起来,胳膊撑在床沿上想要下来。
  赵俊峰回转身,一个箭步按住她:“你伤刚好,不要命了?!”
  宋余杭抬眸,迎上老厅长的眼神; 顶着他的手往起来爬:“这个奖我没脸拿,林厌是跟着我一块出来的,哪有我受奖她受罚的道理,更何况从警衔上来说,我是领导,错误地判断了局势以至于轻敌没有向上级申请配枪是我的失误; 若是拿了枪说不定就不会陷入那般艰难的境地。”
  “再说当时情况危急,又怎么确认歹徒是真的丧失了抵抗能力呢; 她是为了我才……这个责任我愿意承担。”
  她才刚出了ICU; 还远远不到能够下地走动的程度; 赵俊峰不敢再拦她; 害怕她挣扎起来再把伤口崩裂了,于是手上力道一松。
  宋余杭就撑着床沿慢慢站了起来,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她咬着牙,腿脚都在打颤; 缓缓举起了右手,指尖都在抖,声音却是铿锵:“我愿意同林厌一起接受审查,请组织批准!”
  赵俊峰抖着唇,恨铁不成钢,这两个人倔起来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负手来回踱着步,看一眼摇摇欲坠的她,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坐下!这是命令!”
  宋余杭巍然不动,甚至还站直了些。
  赵俊峰气得不行,指着她的鼻子骂:“林厌给你灌什么迷魂药了你!你们技侦一个个地都跑来替她求情,我还当什么厅长,趁早摘了乌纱帽不干了得了!凭着你们的喜好抓人放人岂不是更好?!再说了这上上下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是我一个人能做的了的主?!”
  厅长之上还有省委,还有公安机关的监察部门。
  这事他确实一个人说了不算。
  但宋余杭眸中一亮,唇角就流露出了一丝笑意,手依旧举得笔直,即使脸色苍白,那双眸子却是亮若繁星。
  “报告,林厌没有给我灌什么……迷……迷魂药,我在医院躺着,技侦其他人求情的事我毫不知情。妄想以私情干涉司法正义简直是痴心妄想!赵厅铁面无私实在是我辈楷模!”
  赵俊峰都给她气笑了,手里宽檐帽径直朝着她的脑袋挥了过去:“我……”
  仿佛又回到了读书的时光,她每次犯了错也是这样站得笔直挨训。
  赵俊峰就一个接一个敲冬瓜似地挨个头上敲个爆栗。
  “错了没?”
  一群人哭丧着脸,有气无力:“错了。”
  赵俊峰:“大声点!”
  宋余杭带头喊:“报告教官,我们知道错了!”
  如今看着面前这颗脑袋,少女已长得比他还高,十年磨一剑迅速成长为了出类拔萃的刑警,以一肩之力担起了保家卫国的重任。
  这手怎么也敲不下去了。
  赵俊峰悻悻收回手,把帽子扣上了自己脑袋,正了正领带:“行了,也别拍马屁了,我怎么教出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人家背后自然有人关心,轮得到你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养好你自己的伤再说!”
  宋余杭听了这话,举得酸痛的手才轻轻放了下来,她再也支持不住靠着床坐了下来,捂着胸口,喘着粗气,抬眸看他。
  “既……既然这样,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
  三天后。
  林厌躺在床上剥了一根香蕉吃得正香,狱医刚把针给她扎上,铁门哗啦一下打开了,走进来两个狱警手里拿着一串明晃晃的钥匙把手铐给她打开了。
  林厌略略抬眸:“哟,怎么滴?上头良心发现要放我出去了?”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两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人推着林又元走了进来,她面色一变,香蕉也不吃了,径直扔进了垃圾桶里。
  一个有点职称的狱警跟在林又元身边点头哈腰地:“这段日子林法医在这养伤吃不好睡不好的,是该早点回家早点回家。”
  林又元笑笑,面容和蔼,竟然亲自拉过了他的手表示感谢:“给你们、给市局、省厅诸位领导添麻烦了,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林家财大气粗,为避嫌没有人在政府部门任职,林厌是个例外,但再往上溯三代,都和官场有盘根错节的关系。
  这些官员或多或少都曾受过林家的提携或恩惠,谁敢受这个谢啊。
  “不敢不敢,您太客气了,上面已经发红头文件证明了林小姐的清白,这些日子实在是受苦了。”
  林厌不动声色看着这场政商博弈,牙都要酸掉了。
  林又元笑够了,又慈祥地抽回了手,终于打算结束这场话题了:“应该的,我和林厌说几句话……”
  狱警识趣地叫狱医也退了出去:“好,您请便,完事叫我们就行,再签字办下手续就可以出去了。”
  林又元微笑点头致意,目送他远去,贵族的做派在他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却只让林厌几欲作呕。
  她正眼都不愿意瞧这个父亲一眼。
  林又元当然也和她没什么好说的,人一走笑容就收了,直接开门见山:“辞职报告我已经让人给你写好了,你签个字。”
  跟在林又元身边的年轻人递过来一张纸和笔,林厌大致瞥了两眼,兴趣缺缺。
  “这回又是让我去哪个分公司挂职啊?”
  林又元摩挲着自己拇指上的绿扳指,他们父女倒是如出一辙地在对待彼此这件事上达成了不耐烦的共识。
  “景泰集团的CEO,将来接我的班。”
  景泰集团是林氏主业,这官倒是不小。
  林厌唇角一扯,露出个讽刺的笑意:“不去,不签,滚。”
  林又元皮笑肉不笑,仿佛早就料到了会如此这般。
  他停下摩挲扳指的动作,也没使眼色,跟着他的那两个年轻人就走了过去要扶林厌下床。
  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输液用的软管滋滋往下冒着水,针头已经不见了。
  林厌微扬起了脖子,指尖闪烁着寒芒,语气漫不经心里含了一丝尖锐。
  “都别动啊,我是法医,十秒内弄不弄得死你们我不确定,但弄死我自己一定没问题。”
  吹弹可破的肌肤上顶着一根钢针,随时都有可能扎进去。
  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
  林又元静静看着她表演,笑了:“有胆色,不愧是我林又元的女儿,你扎,今天我就算是抬尸体也要把你抬回去埋在我林家的祖坟里。”
  林厌肩上还有伤,这个姿势维持不了多久。
  她微微喘着粗气,手腕开始发抖,被他这句话激得血气翻涌。
  父女俩无声地对视,林又元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林厌这点小聪明在他面前就是蚍蜉撼树压根不值得一提。
  他压根不用说什么话,他甚至都不用像林厌一样摆出各种无所谓的笑容来掩饰内心真实的想法。
  单凭那种漠不关心略带一丝厌恶的眼神就足够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林厌的手开始发抖,她几乎快握不住钢针,她开始频繁地咽口水。
  这是紧张且害怕的表现。
  林又元窝在轮椅里坐得气定神闲,要不是四面铁窗,再来一杯热茶他就可以在这喝茶看报纸了。
  林厌的手却因为颤抖让针尖进去了两分,那两个保镖开始虎视眈眈,准备随时扑过来抢人了。
  林又元却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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