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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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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市人民检察院,依法查封市公安局已故法医林厌名下财产……”
  “这是小姐的遗物,物归原主。”
  “宋队,节哀顺变。”
  ……
  她想起了冯建国最后跟她说的话。
  “你驾驶车辆坠海后,林厌跟着跳了下去,我们……没能拦住她。”
  “她其实从海底上来的时候状况就已经很不好了,你也知道……她的病是不能受伤的,在救护车没来之前,她坚持为你做了半个小时有效的心肺复苏。”
  冯建国回想起那一幕还是眼眶微湿。
  林厌一边做,胳膊一用劲,肩膀上的伤就开始冒血水。
  在朔九寒冬里,她跪在冰冷潮湿的沙滩上,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嘴唇青紫。
  后来急救医生来的时候他们才知道,那个时候的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不行了,并不完全是因为冷而已。
  “她不愿意把你交给别人,直到亲眼看见你的胸口有了起伏,摸到你的颈动脉有了搏动,才把你交给了随后而来的医生。”
  “她自己却……没能再站起来。”
  黑暗里的人贴着墙根站着,透过门缝的缝隙看见她一拳拳打着沙袋,最后整个人脱力跪了下来,抱住沙袋嚎啕大哭着。
  她的心也跟着一起死去了,不得不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陷进了肉里,死死咬着下唇,舌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勉强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冲进去抱住她的冲动。
  往常不是没有生离死别惊心动魄的时候,她也从未见过她哭的如此撕心裂肺。
  在她的印象里,宋余杭一直是克制的,冷静的,理智的,稍有的一点放纵也都留给了肌肤相亲的时候。
  宋余杭性子狠,每每都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但她只要露出一丁点儿泫然欲泣的表情来,那个人便会软下来哄她。
  她鲜少有彻底失控的时候,更别谈是像现在歇斯底里狼狈不堪的样子。
  女人不敢再看,匆匆别开了视线,靠在墙上,捂着唇泪流满面,又哭又笑的。
  她弯下腰去,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未料,里面的动静停了。
  宋余杭的声音:“林厌,是你吗?!”
  不等她推开门,女人拔腿就跑。
  等她跌跌撞撞冲出来的时候,门外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像困兽一样在原地转着圈。
  “林厌,你出来啊!我刚刚……刚刚……刚刚明明听见你的声音了……是你……是你在哭对吗?”
  空荡荡的体育馆并没有人回答她。
  宋余杭咬着牙一直跑到了街上,红绿灯闪烁着,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
  她掰过前面姑娘的肩:“林——”
  “干嘛啊?!神经病?!”
  “对不起,认错人了。”
  她看见有人和她穿了同一条裙子,兴奋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林厌!”
  惹来对方男友怒目而视:“干嘛?!找打吗?”
  “对不起,认错了。”
  她跑过长街,转过天桥,过了斑马线,走上人行道,遇到了很多“林厌”,可是她们都不是她要找的那个林厌。
  再一次被别人男友搡到地上的时候,宋余杭笑了笑,泪就滚了下来。
  她爬起来,衣服被蹭破了,灰头土脸的,在路人指指点点的目光里漠然往前走。
  这一次她再没去骚扰谁。
  她也不知道该去哪,又不想就这么回家让妈妈担心,走着走着一辆公交车停在了面前。
  终点站是——青山别墅群。
  她浑浑噩噩投了钱爬上去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深夜前往郊区的末班车上空无一人。
  司机在终点站停了车,好心提醒她:“小姐,莫不是坐反方向了?这个点已经没车了,我还回去一趟,要不顺路——”
  宋余杭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谢谢您,我家在这。”
  她说着,跳下车,沿着漫长的山路往上走,多么希望拐过前面那个路口,就能看见别墅里亮起灯啊。
  她满怀希冀,终究是落了空。
  宋余杭在马路伢子边上蹲下,看着对面黑漆漆的房间,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抚平,拿了一根女士烟出来噙在唇边,啪地一下按亮了打火机。
  烟雾缭绕里,路灯投下了温暖的光芒,四月的蚊虫绕着她飞舞。
  她就这么蹲着抽了一宿的烟。
  宋余杭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停着的车里,有人默默看着她,看了一整个晚上。
  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宋余杭脚边落了一地烟头。
  司机催促:“你该走了。”
  女人回过神来:“走吧。”
  她说的极慢,嗓音晦涩。
  在车子发动的间隙里她不住回头看,看着她杂乱的眉毛,通红的双眼,夹着烟的手,漆黑的发,她的所有。直到化成一个小点再也看不见为止。
  在这样的过程里,她的心逐渐被割裂,属于过去的那部分随着离她越来越远而彻底盖棺定论。
  女人仰头,泪缓缓滚了下来。
  世间再无林厌。
  ***
  三天后,边境。
  一辆吉普穿梭在丛林里。
  不远处的界河缓缓流淌着,发出了潺潺的水声。
  昨夜刚下过雨,土质松软,吉普车飞快驶过,路边的小草溅上了泥点。
  吉普车拐了个弯,从车上滚落了一个女人下来,噼里啪啦把灌木压折了一大片。
  这里地势低洼,女人滚到了路边,头撞上了路边的油棕树,身子一滑,她似奋力想要往上爬,却终究只是扯落了几根枯藤,一股脑摔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她再也没能抓住什么东西,头朝下跌进了界河旁边的水洼里。
  潮起潮落。
  几艘渔船开了过来。
  有善良的村民撒网却扯不动,翻过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快来,这里有个人!”
  几个人七手八脚跳进了浅水坑里,把人抱上了船。
  “姑娘,姑娘,醒醒!”
  女人皱着眉头,轻咳了几声,呛出了肺里的积水,悠悠转醒,那眼神仍是戒备的。
  “你们……你们是?”
  “我们是附近渔村的渔民。”
  略带南方口音的普通话。
  女人松了一口气:“这里是?”
  “中国境内了,过了前面那个河道就是小渔村了。”
  看这落水女人鼻青脸肿的模样想也遭了一番苦难,又见她浑身都湿透了,身上还有血,几个渔民不忍,拿了一床毛毯出来给她披上。
  女人坐起来道谢。
  救她上来的男孩见她眼睛生得好看,忍不住红着脸搭话:“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女人捧着村民递过来的脏兮兮的电壶盖,轻轻抿了一口热水,唇角流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意。
  但她掩饰得极好,起码抬起头来说话的时候,是个十足的,被丈夫卖去东南亚想自己偷渡回来却不幸失足落水的苦命女人。
  “我叫裴锦……”
  她和男孩交换了名字。
  船头撑杆的中年男人不着痕迹回头看了她一眼,对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拿起渔网钻进了船舱里。
  女人知道,现在满世界的人都在找“锦鸡”,她甚至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只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自然会有人送上门来。
  她现在唯一的要做的,就是等。
  女人把电壶盖子往边上一放,惬意地眯起了眸子尽情享受阳光。
  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
  若你尚在场。
  ***
  “林厌真的死了?!”男人仓促又直白地追问。
  林又元窝在轮椅里,骨瘦如柴,蓝白病号服穿在身上空空落落的。
  他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旁边放着呼吸机,说话的声音又闷又沉,呼吸也跟扯风箱一般沉重。
  “死了。”
  他轻飘飘说出这两个字,就开始剧烈咳喘,扯得输液架摇摇欲坠。
  管家赶紧拍着他的背顺气,把氧气面罩给人戴上了。
  “老爷,平心静气,莫要激动。”
  男人退后一步似有些不可置信。
  林又元缓了一会儿,抬眸看他。
  “你不是早就……咳咳……早就知道了吗?”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不等他回答,林又元唇角又扯起一丝讽笑:“送客。”
  “请吧。”林又元的贴身大管家在他面前也保持了足够的尊敬,微躬着身子,摆出了请的姿势。
  男人看他一眼,大步离去。
  走到走廊上,他才问:“什么病?”
  林又元没想瞒着他,否则就不会让人进来了,是以管家略微低头,涩声道。
  “肺癌晚期。”
  男人身子猛地一震,好似苍老了一大截,哆嗦着嘴唇。
  “不用送了,去照顾你家主人吧。”
  与此同时。
  两封密信同时送到了库巴和王强的手上。
  “锦红找到了?!”男人蹭地一下从女人怀里坐了起来,唇边还沾着葡萄皮。
  女人想替他擦擦,被人一把拂开了。
  “具体说说,什么情况。”
  库巴把纸条递了上去。
  老人看一眼,扔在一边。
  “不过是个掮客,死了也无妨。”
  库巴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直言。
  “虽然是只蚂蚁,但咱们的货都是从她那出的,要是死了估计咱们的销量得折损一半,更何况还有那些美女……”
  老人嗤笑一声,磕着瓜子,也给肩上的鹦鹉喂了一个。
  “说到底,还是女人的事。”
  库巴赶紧退后一步,双掌合十表示了绝对的忠诚。
  “不敢……”
  老人磕着瓜子,直视着前方,鹦鹉在他肩头探头探脑。
  “我听说最近界河可不太平啊,消失了这么久,也不知道……”
  库巴神色一凛:“我这就去安排。”
  老人把瓜子放进了盘子里:“林舸最近在做什么?”
  库巴挠了挠脑袋,似有些费解:“最近一直没怎么出门,派去的人说他……他……”
  “他什么?”
  库巴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不喝茶也不吃饭,悲痛欲绝!”
  老人从桌上端茶杯的手顿了顿,径直放了下来,茶盖倾覆。
  “蠢货。”
  ***
  “王哥,这怎么办啊?”下人小心翼翼端详着他的脸色。
  歌女还没听懂个始末,就被人连拖带拽赶了出去。
  王强一身黑色西装马甲,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有裴锦红的对头阴阳怪气道:“最近界河可不太平啊,就是红姐回来那天,还爆发了一场武装冲突,谁知道是不是条子的人,红姐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未免有些太巧了。”
  这话是在暗示裴锦红极有可能投靠了条子了。
  王强猛地顿住脚步,脸上溢出一抹狠辣。
  “我亲自去接她,她要是投靠了条子,那么……”
  他抬手比了一个格杀勿论的手势。


第105章 交锋
  为了不给季景行添麻烦; 宋余杭又搬回了自己家; 小唯还没恢复; 宋母就留在那边照顾她,这样一来她自己一个人住,于她们而言也安全得多。
  宋余杭甫一进门; 就被父兄遗像旁边摆着的相框刺痛了双眼,她放下东西走过去拿起来似想要摔碎; 却终究没狠的下心来; 慢慢红了眼眶; 抱在了怀里; 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她冰冷的脸。
  良久之后; 她把相框端端正正放好; 给笑靥如花的女人燃了三炷香。
  香案前放着的镯子吸引了她的视线; 这不就是妈妈的那只吗?
  宋余杭拿起来摩挲着; 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又缓缓放了回去。
  在等通知的这三天里,她也没闲着; 收拾了一下房间; 把卧室布置成了一个类似于林厌别墅楼阁里的暗室。
  单人床推到了最里面; 空出一面墙来钉上了写字的白板,窗帘买了加厚遮光布; 便于在黑暗无光的环境里清洗照片,也会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除了必要的桌椅衣柜外,卧室几乎让她腾空了; 只在床上留了几个林厌抱过的娃娃。
  她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饿了就叫外卖或者泡面随便扒拉几口,大部分时间都是没有食欲的,餐盒放在地上一动不动。
  住院的时候好不容易养胖的几斤肉又迅速掉了回去,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
  宋余杭想起什么就到白板上添一笔,她梳理了三天的思路,三天后白板上的时间轴脉络已经清晰可见了。
  这一系列案件最初的起始轴都是1994年的“汾阳码头碎尸案”。
  受害者:陈初南。
  关系人:林厌。
  凶手:未知。
  这个“未知”在当时就具备了一定的作案能力,林厌也说过分尸不是杀鸡,需要一定的体能和娴熟的技术。
  “他”要是变态杀人狂,十四年来警方却再也没有接到相似的报案。
  宋余杭盯着这张没有头像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是什么阻碍了他杀人的脚步呢?
  一个变态杀人狂绝不会轻易放弃杀人这项用以“取乐”的方式。
  除非他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成家生子?学业?工作?无暇顾及?
  毕竟活在这个世界上,吃饭才是每个人都需要解决的问题,杀人凶手也不例外。
  宋余杭手里拿着笔,把头抵在了白板上。
  那么这个人为什么要杀一个社会关系简单,无仇无怨的高中生呢?
  一时兴起还是……
  被灭口。
  她后背一阵汗毛竖立。
  宋余杭捏紧了笔,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这也能说明她和林厌后来查案时遇到的种种阻力。
  有人不想让这个案子大白于天下。
  再说到坠海这件事上来。
  凶手明明已经得到了U盘却还要赶尽杀绝,而且“他”只是困住了林厌,“他”知道她会开那辆车,所以自始至终的目标只有一个。
  那就是要她死。
  宋余杭查案这么多年来,明里暗里得罪的人数不胜数,想要她死的人也不计其数,但能将人心算计到这个份上的还是寥寥无几。
  林厌不是不谨慎的人,“他”能将林厌名下车行里的车暗中动了手脚,说明“他”起码是认识林厌的。
  再又能准确无误地绑走宋母、小唯、季景行,季景行在和她通话时被掳走,有暴力接触,而宋母和小唯出事当天在逛庙会,人多眼杂。她们一家人都懂法,从小就给孩子灌输“不要跟陌生人走”的思想,是以小唯不会轻易跟不认识的人走,而对方若动手,一个孩子大哭大闹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据方辛说,目击者看见一个男的怀里抱着小唯,而小唯手里拿了一根糖葫芦。
  所以,这个人小唯认识!
  林厌也认识。
  说不定……她也认识。
  宋余杭犹豫着,还是在白板上写下了几个名字,用红笔重重圈了起来。
  等她写完的时候,手机铃声在屋里响了起来。她休息这段时间电话基本没人打,因此听见铃声响了总有一丝莫名的激动。
  等她七手八脚从床底下找到手机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了。
  宋余杭打开一看是市局的号码,略有一丝失落,又回拨了过去,对方通知她去局里收拾东西,调岗的通知已经下来了。
  “好,我知道了。”宋余杭挂掉电话,自嘲般地笑了一下,起身拿起钥匙出门。
  到了局里,先去办公室拿了红头文件,她自己还没看,要降职调岗的消息就已经不胫而走了。
  段城:“宋队,人贩子该死,我觉得你做的对,是我我也想狠狠踹他几脚,你别难过啊,冯局也说了,调岗只是暂时的,说不定在基层待一段时间就又回来了。”
  方辛也想开口:“宋队……”
  宋余杭手撑在门框上,微笑着转过身来:“我没事,都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收拾会儿东西。”
  几个人欲言又止,却还是老老实实退了出去。
  方辛一边走一边掐他:“都怪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办公室不大,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她只带走了几本关于刑侦的书,一支钢笔,两个笔记本,一台手提电脑。
  她环顾一圈,仿佛还能看见娇俏的法医把人推倒在了沙发上,跨坐在了她的身上,伸手扯松了她的领带。
  “那宋警官说,是绑手、捂嘴、还是蒙眼好呢?”
  宋余杭眼眶一热,其实最想带走的是回忆。
  她抱着纸箱子转身出了门,还得去一趟技侦办公室。
  林厌的桌子倒是比她想象得还要干净,摆在桌面上的证件照相框擦得铮亮。
  见她来了,段城放下手里的活跑了过来。
  “宋队,林姐的桌子我们天天擦,就是想着——”
  她要是能回来就好了。
  宋余杭唇角一弯,笑容有些苦涩:“谢谢你们。”
  “不用不用,大家好歹同事一场,我们帮你一起收拾吧。”方辛说着,也红了眼眶。
  郑成睿也从电脑前抬起头来看着她。
  “你们忙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宋余杭婉拒了他们的好意。
  段城还想说什么,方辛拉着人去了实验室。
  偌大的技侦办公室顿时变得很安静,就连敲打键盘的声音都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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