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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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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厌脱离了林家后自己也有一些产业,有盈有亏,不然怎么能支撑的起她庞大的开销。
宋余杭点头:“那那个胖子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等法院判决。”
冯建国面不改色。
她却咬紧了牙关,冯建国知道她在想什么,把茶杯搁置在了桌上,发出了轻响。
“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和你们的车辆被动手脚有关,你知道的,上了法庭最多也只能从绑架、拐卖儿童、故意杀人来判。”
宋余杭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我知道; 所以我必须找出这个幕后黑手。”
冯建国不疾不徐吹了一口茶叶:“你想怎么做?”
“坠海的车打捞出来了吗?”
“前天刚捞出来,停在了事故停车场。”
宋余杭默默记了下来,她端详着他,看着他扣着茶杯的动作,那眼神里有一丝探寻,一丝深究以及一丝不信任。
“U盘呢?”
冯建国摇头:“他说逃跑的时候丢了。”
宋余杭也摇头:“不可能,你们不会不去找的,我还是无法相信你。”
“事到如今,你还有人可以相信吗?”冯建国反问,两个人的视线在惨白的灯光里相撞,对方肩章上的银色橄榄枝折射出了冰冷的光芒。
林厌一个人查案的时候,只是遇到了阻挠,并没有生命危险。她们俩一起开始查的时候,对方的行动便层层升级了。
先是李斌的死,李洋的意外身亡更像是一场安排好的闹剧,还有那个多次出现在“白鲸案”中的蓝色物质,又是什么东西?
以及在她们去省城路上遭遇的伏击,对方使用的是橡皮弹,制式警用设备。
再加上在瘦子耳后发现的微型麦,这是否代表,有人在暗中操纵这一切。
而内鬼……就在她们身边。
如果是坐在对面的这个人的话,掌控了江城市局上上下下的一切警力,她们根本无处可逃。
宋余杭一阵不寒而栗。
冯建国开口了:“是了,如果是我的话,你现在根本不会坐在这里。”
宋余杭使劲扣着自己,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里,才勉强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知道这个内鬼可能是她接触过的每一个人,市局的清洁工,食堂打饭的阿姨,她的下属,她的上司,她的同事……
每一个人身上都有洗不清的嫌疑,包括冯建国。
林厌的死让她变得更谨慎了。
她像暗地里吐着信子的毒蛇般试探着。
“您不会在市局里杀我。”
“你说的对,在你住院的时候,在你跑去找林厌的时候,在你因为悲伤神思恍惚,痛不欲生的时候,都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对方却偃旗息鼓了。
宋余杭愕然,仿佛有一道光劈开了混沌。
冯建国不愧是老刑警了,从细枝末节里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现在,你该相信不是我了吧?”
这世事就像一个漩涡,她和林厌就是不小心被裹挟其中的两片孤零零的树叶。
当初在五里镇的天台上,她向林厌许诺有生之年必破“初南案”的时候大概也没想到会被掀起的滔天巨浪拍打得尸骨无存。
不知道是冷还是恨,宋余杭上下牙磕碰在了一起,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究……究竟是谁?”
冯建国倾身:“我也想知道。”
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上直属省厅管辖,下有数百双眼睛盯着,牵一发而动全身。
宋余杭松开了抠手的指甲,轻轻摩挲着自己的那枚订婚戒指。
“我来查。”
冯建国看着她,却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结婚了?”
宋余杭淡淡“嗯”了一声。
“无论是林厌的死,还是十四年前的那桩案子抑或是那个内鬼,我都必须查清真相。”
“你想清楚,不查,我放了你,安稳度日。查,你不仅会受处分,还会从此刀山火海,永无宁日。”
宋余杭从前以为自己已经够理解林厌了,够感同身受了。现在才明白,原来身上背负了一条人命的感觉是如此沉重,压得她时时刻刻喘不过气来,每每想起来都是心如刀绞,并且这种疼痛还将伴随她的一生。
这戒指是矢志不渝的爱意,也是永恒的枷锁。
即便如此,她也只是抬起头来,坚定不移地道:“我要查。”
冯建国眼底浮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茶要凉了,他也该走了。
“局里会开会讨论出你的处理结果,不出意外的话会降职调岗处理,你做好准备。”
宋余杭点头:“我只有一个要求,保护好我的家人。”
“放心,我亲自安排人去。”
冯建国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她又把人叫住了。
“我想知道这个‘红姨’的生平。”
***
“裴锦红,女,三十四岁,中缅混血,外号‘锦鸡’,江湖人称‘红姨’,欢歌夜总会幕后老板娘,既通过夜总会上认识的人脉走私货物,又以招工的名义输送劳务去往东南亚,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人贩子掮客。”
“此人阴险狡诈,警方数次抓捕都没能将她捉拿归案,暂时放着夜总会不动也只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面前放了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黑色齐肩短发,颧骨略高,尖下巴,凤尾狭长,略有些精明刻薄的样子。
面容算不上惊艳,也称不上丑,顶多就是扔人堆里会回头多看两眼的那种类型。
眉毛边上还有一颗黑色的小痣。
就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居然是来往中缅两国为犯罪团伙渗透内地牵线搭桥的掮客。
这些内容这些日子以来她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几乎闭着眼睛都能默写出来。
对面的人又拿出一张黑白照放在了桌子上,是个高鼻深目的男人。
女人脸上缠着纱布,脖子上也是,因此说话声音分外沙哑些。
“王强,男,四十五岁,外企老总,裴锦红的情人,也是欢歌夜总会的幕后股东之一。”
对面的人又从厚厚一叠照片里抽了一张放出来。
“李立,男,三十岁,欢歌夜总会员工,与裴锦红手下歌女有染。”
随着一张张照片摆在了桌上,女人一一指认了出来。
“陈芳,女,二十四岁,欢歌夜总会头牌歌女,被裴锦红捧红后一心想要爬上王强的床。”
“吴菲,女,二十八岁,与李立有染的歌女。”
“钱明,男,三十六岁,深得裴锦红器重的员工。”
“胡杰,男,五十岁,夜总会清洁工。”
……
对面的人放下了最后一张照片。
上面的男人只有一个背影,穿着黑色半袖体恤,露出了结实的臂膀,留寸头,站在丛林里,一看就是偷拍。
“他叫库巴,至今没有人见过他的正脸,这张照片也是我们的人冒死才带回来的。”
“据可靠线人传报,每次和裴锦红在缅北接头的就是他,但因为裴锦红生性谨慎多疑,接头的时候常常狡兔三窟,我们也一直没有抓到他的现行。”
“这个可靠线人,就是钱明吧。”女人缠着纱布的手在摆出来的其中一张照片上轻点了一下。
“没错,他已经死了。”
男人把那张照片翻了过去,语气里不无惋惜。
“临死之前,他送出来的东西不光只有这张照片,还有这个——”
他从桌底里取出了一只透明玻璃瓶。
蓝色的液体晃荡着宛如梦境。
瓶身映出了女人只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漆黑的瞳仁里满是冰冷。
“我见过。”
“他们叫它‘醉梦’。”
醉生梦死,人事不知,倒真是极好……极好的名字呢。
她磨着牙,嚼碎了满腔恨意。
“好了,我们能提供给你的情报就是这么多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锦鸡’社会关系复杂,人员来往密切,情报可能会有一定的纰漏,到时候就看你的随机应变能力和造化了。”
“你孤身一人深入险境,没有任何外援和助力,我们也没有安插新的线人进去,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
“必要的时候,连我给你的消息也不要信,除非我本人亲自跟你面谈。”
“你……准备好了吗?”
女人拆下了手腕上的纱布,活动活动了筋骨,一只手绕到脑后,扯松了医生打的结,层层叠叠的纱布脱落下来,露出一张有些陌生却和桌面上的某张照片一模一样的脸。
“我还有别的退路吗?”
她在黑暗里问。
男人沉默不语,末了,转身离去时留下一句。
“走之前去看看她吧。”
***
“宋队,你家人来了,看在你还在养伤的份上,又事出有因情有可原,组织上决定对你网开一面,回去等通知吧。”
铁门打开,宋余杭伸出手,办案人员替她解开了手铐。
一宿没睡,她整个人脸色是熬夜过后的灰白,眼窝深陷,头发凌乱,浑浑噩噩往前走。
季景行见她出来了,赶紧扶着人下了台阶,宋母也在外面等着,迎了上来。
一见着她,宋余杭低着头,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妈——”
眼眶就红了。
宋母没说话,知道她心里难受,还像小时候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
“行了,妈都知道,回家吧。”
回去的车程路过了那天她独自开车去买菜的超市。
宋余杭盯着外面出神:“姐,停一下,我去买点东西,晚上咱们吃顿火锅吧。”
火锅这种东西,耗时,她往常是最不喜的。
季景行只当她是突然转了性了,却不知道这是林厌最爱吃的东西。
一个人南方人口味清淡,却偏偏也爱吃火锅这种东西。
难得她有点兴致,季景行靠边停了车。
“行,我们一起去吧,正好妈也有阵子没出门逛街了。”
宋余杭没阻拦,和她们一起下了车,等走进超市,那两个人推着购物车走进货架里,她一转身就没了人影。
停车场。
保安室。
“你好,警察,我想调一下1月25日的监控。”宋余杭把证件拿了出来递给对方看,待对方翻阅后收进了夹克里。
保安面有难色:“不巧的很,那天线路检修,例行断电,监控压根没开。”
宋余杭面色一凛:“早不检修,晚不检修,偏偏那个时候检修?”
“倒也不是。”怕她发火,保安面色讪讪的。
“商场规定了,每个月25号检修,您不信,不信我给您看看。”
保安说着,从墙上取下了一大摞通知单,手指蘸着口水数着,一直数到了三个月前。
“喏,这是前一天的通知。”
把单据递给她之后,保安又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调出了那天的监控,屏幕一片漆黑。
“您看,真的没有骗您。”
宋余杭咬紧了牙关,正欲说些什么,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是季景行。
她接起来:“没事,我去上厕所了,你们逛完了吗?逛完了我们停车场见。”
等挂了电话,保安也在看着她,估计是在奇怪为什么警察查个案也要遮遮掩掩的。
宋余杭面色如常:“那天有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让你有深刻印象吗?”
保安摇头:“这一天人来人往的,见的人可多了。”
“好,谢谢。”宋余杭抽身离去。
看来想从找到刮车人入手的这一条线索又断了。
不过对方也极有可能是受幕后黑手指使,就像胖瘦两兄弟一样,所以她也没抱太大希望。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得抽时间去一趟欢歌夜总会,找到这个叫“红姨”的女人。
第104章 锦红
择日不如撞日。
说是要吃火锅的是她; 心不在焉的也是她。
宋余杭三两口扒干净碗里的饭:“我吃饱了; 出门一趟。”
宋母起身; 哀声叫了她的名字:“余杭; 你不要再去; 不要再去……让我们担心了。”
宋余杭回转身看着她们; 电磁炉上的火锅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香气四溢。
洗干净的菜放在碟子里还沾着水意。
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静谧。
林厌也该坐在这里享受这样的温暖才是。
可是她不在了,再也吃不到她心爱的火锅了。
宋余杭摇摇头:“妈; 对不起; 我做不到,我可以答应您不做伤害自己的事好好活下去; 可是要我无动于衷,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对不起; 我做不到。”
宋余杭走后; 宋母看着阖上的房门愣了很久,直到季景行夹起一筷子涮好的青菜放进她碗里。
“妈,让她去吧,还能做点什么,日子总还有个盼头。”
小唯咬着筷子,虽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看妈妈给奶奶夹菜,而奶奶在哭,也把碗里的肉分给了奶奶一块。
她还是不怎么爱说话; 但这个可爱的举动就足以让宋母破涕为笑了。
“好孩子,快吃,菜还有这么多,景行,你也吃。”
“哎,好,妈,尝尝这个。”
***
欢歌夜总会。
隐于闹市里的二层仿古建筑,碧瓦飞檐,富丽堂皇,墙上都装饰着彩灯,霓虹闪烁,几乎快照亮了整条街。
那招牌都是梨花木刻的,高高悬在房头。
几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俊俏青年站在门口,见有车过来立马上前替人开车门,微躬着腰把人迎进去。
宋余杭站在马路对面,抽完了一根烟,踩灭烟头走了过去。
不出所料被人拦下了。
“你好,女士,请出示会员卡。”
西装革履的青年略带疏离地说。
宋余杭:“听歌还要会员卡吗?”
“要的,本会所采取会员制,只有先办卡才能进入。”
看来冯建国说的没错,这地方只招待熟客。
宋余杭抬头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招牌:“多少钱才能进去?”
那青年打量着她,见她穿着普普通通,身上也没有名贵饰品,甚至因为发丝凌乱,夹克敞开穿着,作战靴的鞋带也散了开来,浑身上下写满了“落拓”两个字。
一看就是穷鬼,男青年眼底浮出了一丝鄙夷。
“十万先办卡,进去还有最低消费。”
宋余杭本以为撑死了也就五千,谁知道抛出来一个天文数字。
这他妈的是娱乐会所还是黑店啊。
她手插着兜,摸到了警官证,又松了开来。
算了,不能打草惊蛇。
“我就进去找个人应该用不着这么多钱吧。”
她本意是试探,谁知道对方听见她说要找人,顿时警惕了起来。
那男青年一个眼风瞥过去,门口的另外几个保镖不着痕迹把她围在了中间。
“不消费的话,抱歉,请回吧。”
宋余杭悻悻往回走,那几个男青年散了开来,她往后瞥一眼,突然转身,搡开那个和她说话的男人,抬脚径直往里冲。
还没等摸到门槛,双拳难敌四手,就被人揍得鼻青脸肿扔了出来。
宋余杭躺在大街上,过往车辆鸣笛,她捂着肩膀一瘸一拐爬了起来,走到马路对面,看见有便利店去买了一包烟和白酒。
烟是林厌惯常抽的万宝路。
宋余杭哆哆嗦嗦红着眼眶点上,尝到她的味道就能让自己感到一丝温暖。
她沿着墙根走,一边走一边掉眼泪,很快就摸到了夜总会的后门。
照样有几个人在守着,神情不善地看着她。
她灌了一口白酒,抹抹唇,又倒回来摸着围墙,盘算着能不能翻过去。
路边巡逻车上的民警看着她,警灯闪烁。
宋余杭唇角扯起一个讽笑,手从墙上松开,拎着一个酒瓶跌跌撞撞往前走。
警车跟了她几百米,见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才离开。
她就这么揣着一包烟,拎着一瓶酒,浑浑噩噩往前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她惯常打拳的体育馆。
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工作日的晚上没什么人,场馆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
宋余杭爬上擂台,跌跌撞撞翻了过去,白酒撒了她一身,她也不在意,三两口喝完瓶里剩下的,把瓶子往地下一扔。
眼里只有那个晃荡的沙袋,她爬了起来,抄起拳头就扑了上去,又打又踢,从喉咙深处了发出了愤怒的嘶吼。
沙袋晃荡着,不知疲倦般地在一次次重拳下弹了回来。
宋余杭也不知疲倦一样一拳又一拳地发泄着自己的痛苦。
酒精让她整个人近乎癫狂。
汗水很快就打湿了衣服,黑发的发湿答答地贴在额上,往下滴着水。
她一拳砸了过去,手臂微微颤抖着,沙袋上的水珠也跟着往下淌。
宋余杭喘着粗气,埋着头,泪一颗一颗砸在了地板上。
拳头抵着沙袋没动,空荡荡的场馆里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和抽泣。
“这些年来,你是她唯一带到我们面前来并且默认的朋友。”
“小姐很久以前跟我说过,说她喜欢上了一个人,一个叫宋余杭的女人。”
“她说她活着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报仇,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不敢动心。”
“江城市人民检察院,依法查封市公安局已故法医林厌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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