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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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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他高兴太久,就被一杯热茶兜头泼了个正着,胖子一阵鬼哭狼嚎。
  冯建国捋捋制服,站了起来。
  “他妈的,你绑谁不好,绑警察的亲戚,知道什么叫太岁头上动土不?我告诉你,整个江城市局老子说了算,今天我就是要你以命偿命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冯建国说着,慢慢走近了他,虎背熊腰的,阴影投在了地板上。
  胖子坐在审讯椅上,不住往后缩着,看着他的手摸向了后腰的枪套,浑身颤抖,又哭又嚎的。
  “不,不,我说,我说,别杀我,别杀我……”
  冯建国鄙夷地看着那椅子下面渗出了黄色的液体,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说。”
  “卖到哪的都有,反正都是偏远山区,不过最好卖的还是东南亚,偷渡有风险,不过能拿一大笔钱。”
  “和你们接头的是谁?”
  胖子生怕他把枪掏出来,抢着回答:“红姨,是红姨!”
  冯建国挑了一下眉头,详细地记下了他口中“红姨”的体貌特征。
  “在哪能找到她?接头方式?”
  “欢歌夜总会,没有接头暗号,她有门路,只做熟人生意,既帮人走私,又当掮客。”
  看着他一五一十全吐了个干净,冯建国的手在后腰上摸了摸,似不太舒服,硌得慌,掏出了一把粉红色的玩具枪来。
  “不好意思,带错了,给孙女买的。”
  胖子两眼一抹黑,差点晕死过去,真真是老奸巨猾。
  冯建国腋下夹着本子走了出去,面色冷凝,吩咐道:“送强制戒毒所,没有我的亲笔签字,不准任何人私自会面提审他,就是省长来了也不行,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纷纷把手举到了太阳穴边应声道。
  刑侦副队长薛锐暂时代替了宋余杭的职务负责押送,把枪别进了枪套里准备出发。
  同事捅捅他的胳膊:“往常从来不见冯局发这么大脾气,还关起门来一个人审讯,这要搁我们监督投诉科早就找上门了。”
  另一个同事也取了枪答:“没办法,谁让出事的是宋队和……林法医暂且不提,你们听说了没?赵厅快退啦,底下几个地市的热门人选其中就有冯局,咱们江城市局今年命案侦破率全省排名第一,还不都是宋队真刀真枪拿命拼出来的。”
  “冯局若是高升,指不定……”他顿了话头,意味深长。
  “可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赵厅的爱徒,咱们市局的门面出了事,你说他能不气吗?”
  薛锐皱眉,止住了话头:“行了,别说了,执行任务要紧,出发。”
  几个同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快步跟了上去。
  ***
  2009年的最后一场冬雪落尽。
  窗台上枯萎的绿植冒出了第一缕嫩芽的时候,宋妈妈康复出院了。
  季景行开车带她和小唯回家,路过了市中心广场的大屏幕。
  等红绿灯的间隙,宋母盯着窗外出神。
  “本报获悉,景泰集团CEO林又元之女林厌于执行任务中为挽救同事生命,不幸壮烈牺牲,年仅三十三岁。追悼会将于今日下午14时在江城市殡仪馆举行,届时不光有商界人士参加,警方代表亦会出席……”
  接下来是景泰的高管接受了采访,证实了这个消息。
  也有部分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知情人接受了媒体的访问,纷纷提到林厌是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惊才绝艳,在法医学的造诣上是如何如何出类拔萃……
  难以想象的,明明一年前她还是全网通告的“黑心法医”,“刽子手”,三心两意花心滥情的“渣女”,花圈都摆上了法庭门口。
  一转眼就成了人们交口称赞的“烈士”。
  当你逝世的时候,人们才开始怀念你。
  这世事当真是讽刺极了。
  宋母转过脸来:“景行……”
  季景行明白了,往左打了一下方向盘,汇入了车流里。
  江城市殡仪馆。
  “不好意思,没有请柬,禁止入内。”
  门口守着的林家保镖穿着黑西装,胸口别了白花,婉言谢绝了她们的吊唁请求。
  今日整个场馆戒严,不仅有林家的人在守着,也布置了不少警力。
  宋母满头银发被风吹得凌乱,微微红了眼眶,张张嘴,想说什么终是咽了回去。
  季景行扶着人离去:“走吧,妈。”
  小唯拉着奶奶的手,没那么爱笑了,她的眼睛里写满了纯粹的天真和残忍。
  “林阿姨怎么了?”
  宋妈妈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和你姑姑一样,睡着了。”
  回到家,季景行忙着为她们收拾东西。
  “妈,你搬到我那边和我们一起住吧,她有个伴儿我也放心些,我也能多照顾照顾你,省得两边来回跑了。”
  宋母似没听见一样,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宋余杭的房间,从她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相框,拿手拭去了上面的灰尘。
  那是宋余杭给她拍的,那个下雪的夜晚,她站在庭院里路灯下吹雪的场景,笑靥如花。
  “你说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谁的人心不是肉长的,她爹妈该难过成啥样啊……”
  宋母一边念叨,一边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把相框放在了宋余杭哥哥的旁边。
  季景行从厨房出来,看着她燃了三炷香。
  “妈,这不合适吧……”
  老太太从袖管里摸出了一只玉镯子,看成色质地,和她腕上那只是一对,缓缓放在了相框前。
  “这镯子是我嫁给亦琛他爸时,我妈打给我的,我本打算着,给你一只,剩下这只等余杭出嫁再送给她,没啥不合适的。”
  “厌厌她……是宋家人。”
  一句话说的季景行又心酸不已,强笑了一声:“妈——”
  宋母回过神来:“哦,你刚说啥来着?”
  她自从出院后,精神头大不如从前了,行动迟缓,耳也开始背了。
  季景行眼一热:“我说让您搬过去,和我们一起住。”
  宋妈妈摆手:“不成,不成,我还走的动,搬过去亲家们该有意见了。”
  对她当年执意要生下遗腹子的事,季景行父母本就心怀不满了,这些年来更是鲜少来看望这个外孙女,连带着对季景行的关心也少了。
  宋家出事后,季景行的父母也来过一两次,要她带着孩子回家,宋母当然是知道的,当下就不肯再拖累她了。
  “妈,您是不把我当宋家人吗?”季景行放软了声音哀求:“您看看小唯……”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孩子坐在沙发上,玩着积木,不想说话的时候对周遭发生的一切事物不管不问,也不爱笑了,更不活泼了,也不会再轻易让她们抱了。
  甚至是季景行想要抱她,接近她,都得小心翼翼的。
  “小唯这个样子,怎么坐飞机,我怎么放心带着她回季家。您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啊,就算是不为了我,为了孩子,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
  季景行当然懂她的想法,坚强了这么久,头一次有些崩溃了,哽咽着。
  “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就当也是,陪陪我吧,咱们互相,做个伴儿。”
  宋母浑浊的眼睛里渗出了泪花,母女两个人抱头痛哭。
  “好孩子,妈陪你。”
  ***
  宋余杭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浮在了深海里,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有人拨开黑暗向她游来,温柔地托起了她的身体。
  她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扑了个空。
  宋余杭心里一紧:“你是谁?”
  女人回过头来,贴上了她的耳畔:“我叫林厌。”
  林厌,林厌,厌厌……
  她琢磨着这个名字,眼前一亮:我的未婚妻。
  她兴奋地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喋喋不休:“林厌,厌厌,我买戒指了,我现在送你好不好,我想和你拍婚纱照,穿着警服的那种,我还看上了市中心的一套房子,等你过目喜欢我就付定金,还有我们领养个孩子吧,像小唯那样乖巧可爱懂事又听话的……”
  无论她说什么,女人都只是笑,拖着她慢慢往上游。
  天光大亮。
  林厌松开了她的手:“宋余杭。”
  “嗯?”她还沉浸在兴奋中不可自拔。
  女人拽着她的衣领把人拉低,吻落在了额头。
  随着话语一起落下的,还有泪滴。
  “我要走了,再见。”
  宋余杭一怔:“你要去哪,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她说着,林厌的身体已经陷进了一片白光里,变得越来越透明。
  “林厌?!”她失声惊叫,伸出手去捉,扑到了一片虚无,摔了个踉跄。
  “林厌……”宋余杭喉咙里插着管子,含糊不清地挣扎,额头渗出了薄汗。
  沉寂许久的脑电波终于有了波动,各项数值也都在稳步上升。
  季景行看着她的眼皮上下翕动着,手指徒劳无力地抓着被单,喜极而泣,冲出去喊了医生。
  狭窄的单人病房里瞬间涌进了一大帮子医护人员,当冗长的管子慢慢从喉咙里拔掉的时候。
  宋余杭苏醒了。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她的头发张长了,垂下来遮住了眼帘,嘴唇是长期缺水引起的干裂苍白。那双淡棕色的眸子失了神采,满是血丝,愣愣看着天花板。
  “余杭……”宋妈妈握着她的手泪流满面,连声叫着她的名字。
  季景行搂着小唯,用手掩住了唇:“小唯,叫姑姑。”
  小唯的脸上怯生生地:“姑姑……”
  在家人的连番呼唤下,宋余杭失焦的目光总算找到了方向。
  看着宋妈妈的脸,她略微弯了一下唇,扯得干裂的嘴皮开始出血。
  医生也大为感动:“太好了,这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幸亏在海底待的时间不长,又及时做了心肺复苏,否则脑损伤的程度就很难说了。”
  宋妈妈拿棉签沾湿了替她润着嘴唇。
  宋余杭偏过头来,似有话想说。
  宋妈妈会意,俯身下去。
  宋余杭嗓音嘶哑,还说不出话来。她勉强抬起了手指,在她的掌心里一撇一捺写着。
  “林厌。”
  宋妈妈眼眶红了。
  季景行把人扶到一边:“妈,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守夜。”
  宋余杭恳求的目光又投向了她,颤抖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季景行把她的手塞进被窝里,不敢再看,背过身去替她倒水,强笑道。
  “林厌也受了伤,暂时没法下床,她说了,等她好了就来看你。”
  在她的印象里,季景行从不撒谎骗人。
  宋余杭唇角顿时浮出了微笑,她浑身上下都缠着纱布,包括下巴上。那笑容看起来十足的僵,又憨又傻。
  但她就是莫名地笑的很开心,连旁观者都能感受到的那种开心。
  宋妈妈再也忍受不住,转身拉着小唯出去了。
  走到外面长椅上坐下,小唯扒着她的膝盖:“奶奶,你怎么哭了?”
  宋余杭乐够了,又好似想到了什么,略有些急切地张着嘴,“嗬嗬”地说不出话来。
  季景行扶着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宋余杭在床单上写:戒指。
  她的全部身家,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定情信物,不能就这么丢了。
  季景行回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给她拿了出来。
  那是那天抢救时,医护人员从她兜里扒拉出来的,她藏得深,拉链锁在夹克贴着胸口的兜里还不够,还自己用歪歪扭扭的针线缝了起来。
  医护人员剪了半天才剪开,把戒指盒交到家属手里的时候还是湿的,血液渗进绒布里已经洗不干净了。
  季景行放到她手边,宋余杭一下子紧紧攥进了掌心里,弯起唇角笑,黯淡无光的眼睛里顿时亮起了星星。
  季景行看得心酸不已,替她拉好被子:“睡吧。”
  再待下去,她也要受不了了。
  宋余杭心满意足地阖上了眼睛,任凭困倦吞没了自己。
  她想,会来的,林厌一定会来看她的,到时候她就把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
  这辈子她就再也逃不了了。
  可是直到伤好能下地走路,林厌再也没有来过。


第100章 找寻
  自从她苏醒后,从一开始的只有手指能动; 就在床单上写; 到最后慢慢能开口说话了。
  宋余杭每天都会问一个问题:林厌呢?
  季景行强笑; 把手里温热的汤蛊递给她:“你快喝,养好身体就可以去见她了。”
  宋余杭缠着纱布的手颤颤巍巍端起来; 咕嘟咕嘟吞咽着; 因为喝得太急; 唇角呛出了水渍,不住咳嗽着。
  季景行替她拍背,拿走了她手里的汤碗:“睡会儿吧,医生说你得多休息。”
  宋余杭躺下去; 下意识想从枕头底下摸手机; 扑了个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已经丢了。
  “姐; 我可以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她想给林厌打电话。
  季景行明白她想干嘛,心里不忍; 面上却还是要强装出镇定来的。
  “你忘了,林厌也在住院,ICU里是不准用手机的。”
  那不就和她现在一样吗?
  宋余杭吃力地点头; 末了,想到ICU又替她捏了一把汗,略有些着急上火。
  “她……她怎么样了?”
  “很……很好。”季景行偏过头去,收拾着碗筷。
  “你放心吧,她要是能下地走路了; 一定会来看你的。”
  宋余杭点头,目光中有一抹坚定。
  “我要比她好的更快去看她才行,姐,你不知道,她啊,最不喜欢待在医院了,最讨厌的就是打针吃药了。”
  季景行哪敢接话,眼眶已经微微湿润了。
  “那就这样,探视时间该到了,我先回去了,下午再来看你。”
  “好,辛苦嫂子了,对了,小唯——”小唯的病她也听说了,未免有些忧心。
  提起孩子,季景行眼眶微热,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宽慰自己。
  “没事,你放心吧,医生说了,慢慢养着,耐心陪伴,会好起来的。”
  宋余杭捏紧了拳头,心想,她一定要赶快好起来,去看看林厌,陪着她,抱抱她亲亲她,顺便再把婚求了。
  小唯这边,她也必须把尚在逃窜中的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还她一个公道。
  还有那个U盘。
  她脑海中模模糊糊想着,医生又进来替她换了吊瓶。她的身体尚未恢复,在药物的作用下,终是抵挡不住困倦,复又睡了过去。
  那戒指盒还紧紧攥在手心里,一刻也不曾离开过。
  后来养病的日子,宋余杭认真听从医嘱,配合治疗,努力吃饭,积极复健,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连医生都啧啧称奇她恢复的快。
  只有宋余杭知道,她是多么想见那个人,思念得快要发了疯。
  季景行替她铺着床铺,把人从轮椅上扶了下来。
  “来,小心。”
  宋余杭摆手,自己挪了两步坐到了床上。
  “姐,我想去看她。”
  “不急,等你出院了再说吧。”
  “可是——”宋余杭争辩,话说到一半,宋妈妈带着小唯走了进来,手里拎了一个饭盒。
  “来,余杭,吃饭了,板栗焖鸡,你最喜欢吃的。”
  话题就这么被不着痕迹转移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她看见妈妈的右手腕空了,问道:“妈,你那只镯子呢?就是我外婆送你的那只。”
  宋母摸着空荡荡的手腕微怔,看一眼季景行,双方无声地交换了眼神,还是决定先瞒着她,于是笑了笑。
  “本来想留着你出嫁给你的,现在只能送给厌厌了。”
  宋余杭眸中一亮,捧着饭盒笑了:“妈你见过她了?”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宋母点头:“见了,恢复的没你快,不过也好多了。”
  沉浸在兴奋中的人并未留意到母亲和嫂子的笑容有多勉强。
  宋余杭往嘴里扒着饭,眼眶微湿:“妈,还有吗?我想再多吃一碗。”
  “有,有,多着呢,快吃。”
  宋母背过身去替她盛饭,悄悄抹了一把眼泪。
  宋余杭吃着饭,小唯目光落到了一旁的电视机上,想要拿起遥控器开电视,被季景行一把夺了过来。
  “小唯,姑姑还在吃饭,她需要多休息,不要吵着她,要看电视咱们回家看。”
  她是怕新闻上播关于林厌的消息。
  小孩子不懂事,只知道自己的需求没有被满足,顿时瘪了一下唇,哇哇大哭起来。
  季景行忙不迭去哄她。
  因为患病的缘故,她的情绪总是跌宕起伏,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哭闹,摔打着自己手里的布娃娃。
  宋余杭放了碗想去抱她:“小唯——”
  话音未落,被人猛地一把推倒在了床上,那一掌直打在了她的伤口上。虽然是无心之失,但宋余杭额头还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见她受伤,这些日子以来的压力齐齐涌上心头,季景行又急又气,头一次甩了她一巴掌,红着眼眶吼:“季唯一你给我安分一点,你怎么可以打姑姑,你知不知你的命是谁救回来的,为了救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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