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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夢語-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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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实不相瞒如果纳兰姑娘想要取消婚事小生亦无异议。”宋天祖言之凿凿正人君子之风度。

    “太好了,老夫之前正愁着如何跟你家令尊商议入赘一事,如此看来宋公子并无亲人,那么接下来的事就方便许多。”纳兰德看到纳兰梦的眼色才方知失言,“老夫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宋公子千万不要放心上。”

    “无碍,纳兰老爷也无需太拘谨,毕竟小生确实是孤儿。”

    “等你娶了梦儿过门,你就是我纳兰德的儿子,看谁还敢说你是无父无母。我听说你现在住在客栈,即日起就搬过来,我们府上大把的空置的厢房你可随便住。”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毕竟纳兰德自幼宠爱纳兰梦,一直纬为了她婚假之事烦忧。不想让她嫁出去,但条件稍好的男子都不愿意入赘。

    自从昨天的计划失败安甯语一宿没睡,在想别的办法破坏这趟婚事。后来直接粘上了胡须跑到了宋天祖下榻的客栈,才知道纳兰府上的人来退房,将行李都搬进了府里,气的她吹胡子瞪眼睛,当然胡子是假的。

    来到了纳兰府外面蹲点,喝了不下十碗豆浆等了一朝,终于看到宋天祖从附上走了出来,赶紧跟上去一路尾随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

    昏天黑地醒来已经被绑在了城外的破庙里,宋天祖看到两个蒙面的匪徒手持着锋利的钢刀,眼神是凶神恶煞带着浓浓的京城口音怒斥,“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难道你不知道王爷下了命令,任谁都不可以参加纳兰姑娘的比武招亲吗?你居然胆敢违背王爷的命令,不但参加了还赢了比赛。”

    “我就是冲着这点才去参加比武招亲,别以为她是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帮我给你们王爷带句话,她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鼠辈,有本事出来跟我面对面谈,不要躲在你们背后当缩头乌龟。”

    “竟敢辱骂王爷,找死。”站他面前的蒙面汉狠狠的往宋天祖脸上打了一拳,顿时嘴角破掉流出鲜血。

    “呸,狗仗人势的东西,我就骂她怎样了?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真的让纳兰姑娘嫁给这种人,简直是糟蹋了。”宋天祖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起初打算吓唬吓唬宋天祖,好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如此倔强。藏身在寺庙外的安甯语命人给他眼睛蒙上了黑布,走了进来压着声音说,“想不到你一个书生如此有骨气,可惜嘴硬可不能挡刀子,又何必为了与你无关的女人妄送生命害你家人伤心。”

    “别跟我来软硬兼施这一套,我才不会上当,何况我孑然一身死不足惜,到时纳兰姑娘她是好人,决不能让权贵染指这份清白。”被蒙上双眼的宋天祖眼前乌黑一片。

    “宋公子铁汉柔情,你又为何如此肯定王爷喜欢纳兰姑娘就是染指?难道你不允许他们两情相悦,反倒是你横刀夺爱破坏她们的幸福?”

    “真的是那样纳兰姑娘何须比武招亲,如果两人真的是两情相悦,王爷你何必在这里对小生威逼利诱?”

    “你知道我是谁?”安甯语吃了一惊。

    “虽然我初来乍到但也耳闻王爷是扬州人士,你持有一口本地口音而手下武功高强,对你更是毕恭毕敬,这一点不难猜到。”

    “看来宋公子是聪明人,如果你肯离开,我可既往不咎,若不然你性命难保。”

    “我没错,为什么要离开?”

    “你没错,只是她不该是你要娶的女人。”

    “我不知道王爷和纳兰姑娘的过去,既然她选择比武招亲而我最后赢得比赛,按照约定定当娶她为妻此乃承诺。你不用白费心机,今天若非纳兰姑娘亲口让我取消婚礼,我是绝不会退缩。”

    “你不怕死?”

    “人贪生怕死才可怕,人活着都无法行使意志任人鱼肉才可怕,我绝不会为了活着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那跟死了有何区别。”

    “你也无需大义凛然跟我废话,还是你想要银两,开个价,我绝不还口只要你肯离开梦儿。”

    “不要侮辱人。王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听说你为了权利再三的背弃她,先是要于良王之女接亲,如今又打算迎娶吐蕃的公主,如此朝三暮四的男子,如何配得起纳兰姑娘?她不是王爷可以随意对待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女人。”

    这席话太过分了,连旁边的御前侍卫都忍不住又往宋天祖的脸上给了一拳,可怜的白皙的脸蛋又红又肿,嘴角被打破鲜血直流。这一切来得太快,安甯语都没来及喊停,不过看到宋天祖被打的像猪头心里也暗爽,当然了理性还是驾驭了感情,避免他再次出言不逊被打,于是人遣退,“你们都退下。”

    安甯语撕掉了脸上的胡须,解开了蒙住宋天祖脸上的布条。这是他看到安甯语的模样,以前听说王爷阴柔俊美被誉为扬州三大美男子之首,果真闻名不如见面连宋天祖都为之惊叹,世上怎么相如此好看之人,“动手吧。”

    “我没说要杀你。”安甯语回了一句。

    “那你把我捉来干嘛?还是你想慢慢的羞辱我?”宋天祖更生气。

    “现在不想杀你,不代表之前没有想过要杀你,也不意味着我接下来不杀你。你刚才说我薄情寡义让我很生气。”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无论安甯语有多身不由己,事实不会改变她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了纳兰梦。

    “难道不是吗?”

    “好像真的是。”

    “如果你真的喜欢纳兰姑娘,你就应该放手让她追逐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苦苦纠缠造成她困扰。”宋天祖开始没有那么讨厌安甯语,跟她长得好看有一点关系,美丽的东西是人都会喜欢,“我看你不像坊间流传那样十恶不赦,不然你一早就把我给杀了。”

    “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不得不承认宋天祖的魄力和骨气打动了安甯语。

第一百三十三节

    眼看天就要黑了;一早出去的宋天祖到现在都不见了踪影,派出去的人也找不到他。想起昨夜安甯语略施诡计让人给拐去青楼,想必这次跟她脱不了关系,匆忙赶去安府找安甯语要人。

    其实纳兰梦有如此猜想也不无道理,实在是安甯语过去劣质斑斑,当初为了墨倪把董明生关进了地牢,还把人家的双腿打到肢残。也难怪她火急火燎的冲向安府找安甯语要人,殊不知被守卫森严的侍卫给拦了下来;“纳兰姑娘,如果换是别人像你这样闯过来,恐怕一早上了黄泉路。小人劝你还是先回去,等王爷有召见你再过来。”

    “我今天非要见到王爷不可;问她是不是捉走了宋天祖。”纳兰梦脾气倔丝毫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迹象。

    “王爷真的不再府上。”

    “你们撒谎。”

    门外的吵闹声还是惊动了姬舞;她知道安甯语一早出了门。如今纳兰梦言之凿凿的说宋天祖被绑架了,怀疑安甯语也不无道理。毕竟昨夜姬舞也在青楼里,亲眼看到安甯语为了纳兰梦无所不用其极挟持宋天祖到青楼。

    不过即便如此,姬舞还是走出来说,“纳兰梦,请你说话注意分寸,如今甯语归为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囚禁宋公子?此等有损王爷名声之事莫要乱说,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过去两人为了安甯语的事产生过节,如今给姬舞捉到了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可惜纳兰梦救人心切,再次试图想要闯入安府,被众人拦了下来并加以控制住,纳兰梦于是说,“郡主,如今为何你变得是非不分?分明是安甯语捉走了宋天祖,是真是假让我进去便知分晓。”

    最近安甯语为了纳兰梦的事早出晚归,而对自己则侧目而视,已经让姬舞很恼火,如今连纳兰梦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彻底激怒了她,“大胆,王爷的名字是你可以随便乱叫的吗?来人给我掌嘴。”

    “遵命。”眼看侍卫刚举起手来,便听不远处传来卓玛的声音,“慢着。”原来纳兰梦这么一闹,惊动的不止是姬舞,还有赶过来看热闹的卓玛,幸好及时出现,莫不然纳兰梦难逃这一劫,姬舞本来就看她不顺眼。

    眼看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姬舞咬了咬牙对卓玛说,“是那个小人惊动了公主大驾?”

    “除了你,还会有谁?”卓玛扶起被压跪在地上的纳兰梦问,“你没事吧?”

    “承蒙公主关心,我并无大碍。”

    一旁的姬舞气的脸都绿了,眼睁睁的看着卓玛大摇大摆的把纳兰梦带进府里,憋了一肚子气的跟了上去。其实她并不喜欢卓玛,若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恐怕已经想办法给除掉,怎容得了她在这里作威作福。

    从纳兰梦口中得知来意,卓玛不解的问,“你说宋公子不见了,为何会找到安府来?”毕竟她是外邦人在扬州时日不长,加上多数时间都待在府里头没有出去走动,理所当然没有听闻安甯语的风流史,也不清楚她过去跟纳兰梦的故事。

    “里面的恩怨纠葛容我日后在跟公主解释,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宋公子,请问王爷如今何在?”纳兰梦担心也并无道理,现在宋天祖可能危在旦夕,她怎么有心情跟卓玛解释和安甯语的恩怨情仇。

    “王爷一早出去了,如今并不在府上。”卓玛一句话让纳兰梦希望幻灭。

    破庙里安甯语走出去在御前侍卫腰间抽走了一把钢刀折回来,银闪闪刀刃透着寒光摇曳闪到宋天祖的双眼。眼都不眨看着安甯语手起刀落,砍断了捆绑在身上的麻绳,随后用手指戳了一下宋天祖肿起的脸问,“疼不?”

    “废话,你让我打两拳试一下看你疼不疼。”宋天祖三两下摆脱了绳子束缚,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手,莫不然你还没碰到我一根头发,外面的人就让你人头落地。”安甯语也不是吓唬人,外面都是训练有素的御前侍卫,平日里多事负责保护皇上的绝顶高手。不然也不会两下把宋天祖的脸打这么伤。

    “你以为我真的傻,不知道外面的人对我虎视眈眈。不然我一早就还手,还等你在这里说风凉话。”宋天祖抽出手帕擦干嘴角的血迹。

    经过刚才一席话让安甯语对宋天祖有所改观,过去她见过不少贪生怕死之辈,像宋天祖这等威武不能屈之人则少见,而且交谈下来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可恶,而且还鼓励自己追纳兰梦,此等胸怀岂是一般人能拥有。意外纳兰梦仅在如此粗糙的比武招亲上,筛选出如此优秀值得付托终身之人,却不知道应该开心还会难过。

    两人在破庙呆了一天饥肠辘辘,安甯语黏上了胡须带上宋天祖回到城里,似乎两人有聊不完的事拉着他来到了客栈吃饭。点了两壶酒还有几个小菜,没有山珍海味都是平民食材倒也吃的津津有味,或许是真的饿了。

    喝了两杯之后,宋天祖突然放下酒杯,一脸狐疑的问,“你该不会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对付我吧?”

    “小人之心,在你眼中我就成了卑鄙小人?”安甯语翻了一个白眼,完全忘了当初如何把宋天祖给拐进青楼,想要陷害他的清白名声。

    “那你不杀我还请我吃饭,到底有什么目的?我跟你说别以为这样可以让我离开,这件事纳兰姑娘说了算,她让我走不敢留,若是她让我留下来就不会离开半步。”宋天祖表明心意。

    “之前我的人把你给打了,至少你也让我请你吃顿饭以表歉意,免得你出去之后说我仗势欺人。最重要的是你回去之后千万不要跟纳兰梦说我把你给捉了,还把你给打成这样,不然她又要打我了。”

    “你一个堂堂的王爷还怕她?”宋天祖觉得不可思议,“放心,我也不想纳兰姑娘于你有再多的牵连,这件事即使你不说我不会跟她讲。”

    “其实你除了没有我长得好看之外,我觉得你还是一个不错的人。可惜你要娶的是我喜欢的女人,不然我们可以做朋友。”安甯语拿起酒杯敬酒,两人是不醉无归大有要把客栈的酒喝光的气势,“来,我在敬你一杯。”

    几杯酒下肚,宋天祖壮着胆又开始教训安甯语,“其实你那么喜欢纳兰姑娘,为何要用如此下三滥的旁门左道阻止她招亲?大可以正大光明的像她表明心意,如果她真的喜欢你一定会接受。”

    “你什么都不知道,跟你说了也不会明白的。”

    “你不说我当然不明白,我只知道喜欢就要争取。”

    “那你喜欢纳兰梦吗?”

    “喜欢。”

    “你真够直接。”安甯语皱了皱眉头,又喝了一杯。

    “当然,我这个人一向很干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那你呢?你喜欢纳兰姑娘吗?”宋天祖借着酒意继续问安甯语。

    “跟我在一起她只会受到伤害。”

    “你在逃避问题。我又没问你为什么没有和她在一起,我是问你喜欢她吗?”

    “如果我想把她留在身边,她一定会受伤。但让我离她远点又办不到,你说我该怎么办?”似乎这是安甯语头一次跟别人诉说心声,只是没想到是跟宋天祖。

    “我也帮不了你。”

    不用多久两人已经喝了将近两坛的白酒,宋天祖酒浅容易醉,一会烂醉如泥倒在桌上不省人事。喝高的安甯语也晕头转向,其实她打算让人把宋天祖给送回纳兰府,却不知为何到最后一刻脱口而出的却是,“你们马上把宋公子连夜送出扬州。”

    走进来的两个御前侍卫抬起了醉的像死猪一样的宋天祖问,“王爷,送去那?”

    “越远越好,最好能让他回不了扬州。”御前侍卫目露凶光,安甯语马上补充说,“不容做出伤害宋公子之事,知道吗?”

    “遵命,王爷。”

    正当两人将宋天祖放在马背上,驾着马准备出城被赶来的卓玛和纳兰梦拦住了去路。毫无意外的从他们手中救回了宋天祖,居高临下的卓玛问跪在地上的御前侍卫,“是不是王爷让你绑架了宋公子?”

    两个御前侍卫倒也忠诚,无论卓玛如何威逼恐吓始终不肯开口。随后纳兰梦命人先将宋天祖给送回府上,跟着卓玛再一次回到安府。看到安甯语的第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走上前去,‘啪’先给了她一巴掌,咬着牙含泪说,“这是你欠宋公子的,我替他讨回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可吓坏了在场的墨倪、姬舞和卓玛,侍卫抽出了刀架在了纳兰梦的脖子上,一旁的卓玛下令他们走开,殊不知他们纹丝不动,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安甯语身上,却见安甯语一脸错愕,“你又为了他打我。”

    “你真的认为我只是为了他而打你吗?”纳兰梦的反问让安甯语哑口无言,此时此刻的她哪来理智分析这巴掌背后的用意。

第一百三十四节

    最后毫无悬念纳兰梦安然无恙大摇大摆的离开安府;偏偏如今安甯语身份不比以前,现在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女子掌刮;岂能和过去一样不了了之。

    可惜卓玛身份特殊;纵然是她给纳兰梦方便也不能责罚;安甯语理屈在先纳兰梦有理有据也不能罚,墨倪跟整件事不沾边侥幸逃过一劫;最后所有责任落到姬舞身上,罪名为保护王爷不力酿制被打而受到了惩戒。

    罗兰大张旗鼓的命人将姬舞杖打三十之后罚跪于庭前;若没有她命令不许起来,也不容的任何人开口求情;不然一并处罚。

    天公不作美当天晚上突降暴雨,偶尔伴有雷鸣闪电十分可怕,乌云盖顶黑漆漆的一片。被淋湿的姬舞紧咬着牙目无表情;比起过去的痛苦这点罪又算得了什么,雨打在了屋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姬舞脸上早已挂满雨水让人看不清那些是泪。

    不远处的安甯语举着油纸伞踏起地面的积水正要走向姬舞,被突然出现的墨倪拉住,“不能去。”

    “是我害了她。”安甯语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看到姬舞受苦让她又于心何忍。

    “夫人的脾气你和我最清楚,若你此刻出面维护郡主,非但帮不上忙可能把你也牵连进去。好不容易才跟夫人疏远一些,现在回去求她只怕功亏一篑。显然夫人责罚郡主是针对你,日后只怕姬舞更难在立足。”墨倪毕竟在安府多年,大概了解过去罗兰对安甯语的狠心。就连她当年也沦为罗兰要挟安甯语的筹码,只怕这次责罚姬舞也是为了试探安甯语,看她到底有多紧张姬舞,以便将来加利利用对付安甯语,于是说,“若你实在放心不下,要不我去求夫人。”

    “不必了,你说得对,我们都不方便出手。”安甯语停止了前行的脚步,望着姬舞娇弱的背影心有怜惜,“墨倪,你说为何我娘要这般待我?”

    “但或许一个故事能帮你一二,有人喜欢将沙握在手中,觉得可以掌控它,殊不知发现它会漏,担心漏光的人于是握的更紧,沙子相反漏的越厉害。”墨倪知道的又有多少,依稀的记得小时候安甯语经常被叫到夫人房间,出来的时候都会满身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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