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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夢語-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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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没有追上来。”

    “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不知如何报答才好。”那女子‘噗通’一声跪在冰冷的雪地上,早已泪水潸然。

    “不用。”起初安甯语就从未想过要帮她,实在是脱不了身唯有带着她离开。正当安甯语以为一切都结束准备离开的时候,腿再一次被那女子紧抱着不放,“你现在安然无恙,干嘛还捉着我不放?”

    “公子是好人,求公子大发慈悲在帮帮小女子。”原来被救的女子还有事相求。

    “我不是好人,也不会在帮你。”说完趁着对方没注意挣脱了束缚匆匆离开。本以为一切会这样平息,却不知道故事才刚刚开始,背后酝酿着一个阴谋在慢慢的展开。

    实在太冷安甯语也没有在外面多做逗留返回了客栈,姬舞也从醉湘楼回来了,眼看安甯语没带护卫,身上的披风又不见了,十分担心于是问,“语,你的护卫和披风呢?”

    “我刚才想一人走走,把他们都遣回来了。”至于披风一事安甯语并没打算说,毕竟故事老长,她也不愿意让姬舞过多担心,眼看姬舞尚且为睡安甯语便问,“你呢?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没有回来,我睡不着。”姬舞也没有隐瞒,实在是没有安甯语的夜晚总是难眠。

    “那我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在回去。”安甯语说出这样善解人意的话当场让姬舞惊喜不已。

    其实安甯语之所以这么说事出有因,两人还没成亲并不能同房,但昨晚在郊外露营两人都有各自的帐篷,深夜时分守卫在姬舞外的护卫来报说帐中时而传出惊叫和哭声。挡下安甯语就亲身来到了姬舞的营帐中,竟发现床上的姬舞并没有醒来却不断的在冒冷汗,连身体还在发抖,紧咬着牙根还在试图喊,“别过来,别过来,求你,别过来…”神色十分惊慌恐惧,让人望而生怜。

    试图想将人叫醒却发现任安甯语如何呼唤也徒劳,没有办法下安甯语紧握着她的手,轻拍她胸口安抚说,“没事,有我在,别怕。”

    安甯语想起当初在乐淘居楼梯下发现的姬舞的画面,叫声也如此凄厉骇人,看来伤口并未抚平梦魇侵扰她的安宁。想到这里安甯语想离开吩咐外面的人端来热水,想让人替她擦洗一下早被冷汗浸湿的身体,殊不知姬舞紧握着安甯语的手不放开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最后安甯语不得不放弃,抽出了一条手帕擦拭姬舞额头上的汗珠,才发现紧闭的双眼不断的涌出泪水,任她怎么擦亦在流。整夜未眠的安甯语就这样一直坐在床边,直到天亮前安甯语实在太困身子好几次前倾差点栽在地上。

    历经了昨晚的事情后,安甯语对姬舞更多了几分关怀,并提出要在房中守护,等姬舞熟睡后方离开的要求。

    简单的洗漱后姬舞上了床整个人埋在被窝里,屏住呼吸能听见坐在不远处安甯语的呼吸,微微探出头偷看,只见她靠在椅子上认真的看书,“语,你冷不?”

    “不冷。”才怪,外面冰天雪地,而客栈又不比家里条件相当有限,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的安甯语为人又特别怕冷,现在是强忍着没说而已。

    “这床很大,若不你上来坐会,至少盖点棉被,膝盖没那么容易着凉。”姬舞花了很大的勇气犹豫了好久最后才敢开口,“而且有你在我身边也能快点入睡。”

    其实安甯语也并没有太在意和姬舞同床这件事,毕竟她知道姬舞历经了那件事后基本不会跟她索求房事,那么身份也不至于会被发现。考虑再三后实在抵受不了严寒,于是捧着书上溜了上床,被姬舞捂热的棉被特别温暖,那感觉好像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安甯语并没有整个人躺下,半靠在床沿上谨慎的坐着手端着书假装的在看,要知道虽然她是女子,但和男子一样爱慕女子的她身边躺着一个大美女,怎能无动于衷又不是柳下惠。身体开始慢慢的燥热不安起来,后悔答应了姬舞上床一事,现在唯有祈祷姬舞快点睡着,那她也好快点离开这里。

    躺在旁边的姬舞挪动着身体找到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她将头枕在安甯语的大腿上说,“语,你在看什么书?”

    安甯语有点紧张,一时间回答不上来,翻到书面才回答说,“史书。”

    “语,你身体怎么那么热?”虽然安甯语并未宽衣,隔着衣服姬舞还是感觉到安甯语身体滚烫,于是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伸手摸安甯语的额头,发现她的脸像柿子一样通红,“是不是着凉了?”

    上床前脱了衣服的姬舞现在仅剩单薄的亵衣,里面粉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身上的芬芳好像勾人魂魄的毒药,安甯语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望着姬舞。

第六十三节

    似乎读懂了安甯语的眼神姬舞没有在说话,相反慢慢的靠近对方;当彼此的脸距离不足一张纸的距离;回过神的安甯语叫了一声,“郡主,”

    动作虽然僵硬,但姬舞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握着的手心早已冒出来冷汗;紧张的都快窒息的她还是义无返顾的向前倾;最后吻住了安甯语的唇;刚开始好像碰到冰冻的豆腐嫩滑,在上面停滞了一小会后;径直的舌头伸进了对方的嘴里;动作显然生涩,安甯语能感觉到她的恐惧,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安甯语只好坐着纹丝不动,任由姬舞主导一切。轻轻的闭上了双眼,感受她温热的舌尖在嘴巴里游走。继而动作也开始纯熟并大胆的挑逗安甯语相比之下有点木讷的舌头,最后两人在激吻中结束。

    放开了彼此后四目相接,周围的一切好像静止不动,这时候姬舞毫无预备的流下两行热泪,“对不起,语,或许我能给你的只有那么多。”分明能感觉到安甯语的欲望,吻好像是姬舞目前所能承受最大的亲密接触,每一次的肌肤之亲都会让姬舞承受着痛苦。

    安甯语绝非铁石心肠之人,她清楚姬舞的惨痛过去,用双手捧着姬舞的脸,轻轻划走了粘在脸上的泪珠,温柔的说,“没关系,不要勉强自己。”

    姬舞索性伏在安甯语的双腿上失声痛哭,以前她不曾担心,直到今日见到雨蝶,好像遇到天敌似的姬舞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天真的以为可以接纳出现在安甯语身边的女人,在醉湘楼里看到了雨蝶心里在淌血,最终才发现不过自欺欺人罢了,她根本无法承受,比死还要痛苦。

    “傻瓜,眼泪是自己的,为何却总在为别人而流。”安甯语已经记不清这是姬舞第几次为她而泪流。从小都未曾有人这般在乎她,姬舞的眼泪好像一股热流温暖了安甯语的心,出于内疚之情安甯语说,“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完美,所以请你不要为我流太多的眼泪,我怕还不了。”

    “鱼儿不能没有水,风筝不能没风,而我不能没有你安甯语。”虽然姬舞不知道安甯语为何会这么说,却总觉得她总被困在自己的黑盒无法挣脱,感觉到她悲伤、难过,却从来都不说为何,“语,虽然我不明白你的话,但这辈子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就这样两人没有在说话,在彼此心里都有一道跨不过的门槛,若姬舞无法克服过去永远无法与安甯语更进一步,至于安甯语继续隐藏女子的秘密,她也无法得到真爱,爱的不过是她安甯语少爷,谎言无法让别人爱上真实的自己。

    天蒙蒙亮,醒来的安甯语不知何时躺在床上,而姬舞则像长不大的婴孩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安详的在睡觉。望着此刻平静的姬舞,没有醒来是的忧伤,恐怕没有噩梦的夜晚是佛主恩赐。

    即使不是蝴蝶也飞不过沧海,但当蝴蝶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飞过了沧海,却发现那边从来没有要的等待,是一种悲哀。姬舞死心搭地的想要越过安甯语挖掘的鸿沟,可能到最后逃不过蝴蝶一样的命运,或许结果落得空梦一场。

    一大早随行的人已经收拾好行李,在客栈楼下食堂吃了早饭准备启程离开,除了姬舞昨夜有一个难忘的夜晚,对其他人而言这里不过是歇脚的地方,没有任何值得留恋。

    突然一大群的士兵蜂拥而至将客栈里里外外都包围了,身着官服的县令悲愤的冲了进来怒喝,“客栈里头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走,你们看昨晚跟少爷发生争执的人是否在场。”后面紧跟着县令的随从神色慌乱,安甯语认得是昨晚调戏良家妇女那群人。

    那几个家伙一眼就认出了安甯语,毕竟人长得十分清秀让人过目不忘,异口同声的指着安甯语说,“老爷,就是她,昨晚就是她抢了少爷的女人。”

    “来人,把他给我压回去。”县令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吩咐士兵带走安甯语。

    当然随行保护安甯语和姬舞的护卫立即抽出了刀,纷纷挡在了安甯语和姬舞的面前,“大胆,郡主在此,休得无礼。”

    之前一进门县令就见到了姬舞长得是国色天香,以为是安甯语带来的家眷,起初还起了色胆,没想到居然是郡主,庆幸刚才没有行动,一脸正气凛然的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郡主在此,也休怪下官无礼,来人,把这家伙带走。”指着安甯语吩咐后面的士兵。

    安甯语站了起来走到县令面前,“慢,你说我有罪,罪从何来?”

    “你杀了我儿子。”原来县令张世磊是张振他爹。

    原来张振被杀了,安甯语一点也不奇怪,他这种人恶有恶报,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一口咬定凶手是自己而已,“放屁,我跟你儿子一来无仇二来无怨,单凭几句争执就说我杀了人,你这官当得还真容易,我才不屑于杀他,怕是弄脏我的手。”

    “今早府上的下人发现我儿的尸首被遗弃府邸的后巷里,在他手中紧握着一枚玉佩。”说着县令掏出了一枚雕刻精美价值不菲的白玉,“这可是你的玉佩,安少爷。”玉佩上刻有安字,这是身份的象征,安甯语的所有玉佩都是找雕刻师傅逐一雕刻打磨,所以每一枚上面都有刻字。

    安甯语摸了摸腰间发现昨日出门时的玉佩早已不知所踪,但一时三刻想不起在何时何地遗失,“没错,正是在下的。不过区区的一枚玉佩,你就说我杀了人,未免太草率了点。”

    “若不是你杀了我儿子,它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你不用狡辩,别说郡主在这里,就算皇帝老子来了,我也要先杀了你替我儿报仇。”一心想要为子报仇的县令已经丧失了理智,不过凭他那榆木脑袋也是摆设,,“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你,这次你水洗也难清了。”

    眼看他如疯狗一样死咬不放,寡不敌众安甯语担心若是真的打起来会误伤了姬舞,于是说,“难道大人不想找到杀你儿子的真凶吗?误杀了我是没有关系,可惜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真正替你儿子报仇。”

    “你说你不是凶手,本官凭什么要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错杀了我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不仅大人你性命难保,恐防牵连府上的家人。到时候真凶找不到,还惹来一身骚,恐怕会成为后人的笑柄。”安甯语在逐步瓦解对方的心里防线,虽然不能完全摆脱困境,至少能争取一点时间。

    眼看着安甯语在生死面前,竟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魄,加上陪同在旁的是郡主,让县令不得不考虑对方的身份,于是开始松口问,“你是何人?”

    “我乃扬州人氏,姓安名甯语,字子烨。”

    “你就是‘安瑞祥’的东家安甯语。”张县令绝非孤陋寡闻,对安甯语的事迹也有耳闻,听说她身家丰厚,与良王关系交往甚密,前不久伙同小王爷姬俞灭了扬州最大的帮会炎铁帮一事。

    “没错,正是在下。”

    “本官才不管你是谁,一日找不出凶手就休想离开这里。”

    “我也想弄清楚何人在背后搞鬼。”现在比起对付难缠的县令,安甯语更想找出幕后黑手。自从董明生死了之后,安甯语很久都没有这种血液沸腾的愤怒,阴冷的眼神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颤,无人敢直视她的眼光,除了一旁担心的姬舞。

    “三天为限,若你无法找出凶手,就用你的人头以祭我儿在天之灵。”

    虽然逃过了牢狱之灾,不过必须被软禁在客栈之中。张县令安排一批重兵把守各个出口,确保一只苍蝇也不让飞出去。

    为了尽快找出真凶,即使出门都不允许带护卫,在县令安排的六名士兵监视下外出搜集证据。对手不会武功的安甯语而言,身边没有护卫,就好像在战场上没有盔甲的将士,随时有致命的危险。要是布朗在的话,一定不会答应让安甯语独自出门。

    重新回忆昨夜的零星片段,从离开客栈应邀来到了醉湘楼,并识破了布雨蝶的伪装后没多做逗留便离开。已经记不起来离开的时候玉佩是否还在身上,想起那布雨蝶的行径也奇怪,让安甯语不得不怀疑她,为了确实这个想法,安甯语在六名士兵监视下来到了布府。

    虽说是镇上有名的商人,府上的布置却没有想象中气派,家中的仆人也竟是一些老弱病残,连端茶的老管家也瘸着腿,“安少爷,真是不巧,我家老爷今天一大早就出了城去山上视察茶田,不在府上。”

    安甯语端起了茶杯故作随意,实则旁敲侧击想要多了解一些信息,“昨夜你家老爷请我到醉湘楼不是也没有露面吗?他老贵人事忙,不打紧。”

    果然不出所料,老管家一脸惊讶的回答,“怎么会?就算是我家老爷请安少爷做客,也一定不会去醉湘楼那种地方。我家老爷为人勤俭正派,绝不会去青楼这种不上台面的地方。”

    区区几句话安甯语大概了解了布天凡的为人,恐怕昨夜一切都是他女儿布雨蝶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台戏,那么说,可以先排除了布天凡的嫌疑。那女儿就更显得有问题,平白无故的在青楼上演一场大戏,目的何在?

    “是吗?我想可能有什么误会,你家小姐在吗?”安甯语喝了一口茶就品出是贡茶碧螺春,小时候有一次在良王府上曾喝过这样的味道,那些还是皇上赏给良王的珍藏。没想这茶商私藏,还明目张胆的用来招待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随着故事的拓展,旧的文案和作品名已经不适合这部小说

    如果大家想到适合的名字,小夜会采用

    谢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

第六十四节

    说曹操曹操到,布雨蝶从后堂走了出来;“安少爷;我们昨夜才一别,那么快又找上门来,难不成舍不得小女子。”

    “昨夜走的匆忙,还没有来得及问;在下何德何能让雨蝶姑娘委身于青楼;难道你对在下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鉴于一切都是猜测;安甯语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说明布雨蝶就是幕后元凶,所以唯有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希望借机套取更有用的信息;又不会打草惊蛇。

    面对安甯语的自大狂妄;布雨蝶真的一时三刻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想必安公子有什么误会,我对你一点兴趣没有。”

    “若不是你垂青在下,又何必大费周章在青楼里故弄玄虚?”

    当然背后另有隐情,不过布雨蝶不方便道破,“别以为自己长相俊俏,就自以为天下所有的女人倾慕你,在我眼里不过拥有一个好皮囊而已。像你这种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本姑娘才看不上。”

    “所以是你偷窃了我的玉佩,栽赃我杀人?”

    “谁偷了你玉佩,谁又杀了人,休得血口喷人人胡言乱语?”

    从她的表情来十分惊讶,若非她不是演技精湛,不然她可能与此事无关,对于布雨蝶为何会在青楼出现一事,安甯语也懒得深究,毕竟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找出真相,“那请雨蝶姑娘日后自重,别没事干一些无聊之事,免得瓜田李下惹人误会。”

    “谁跟你瓜田李下?”纵使布雨蝶冰雪聪明,终究还是女子,眼看不误会又不能说清道明,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别自命不凡,本姑娘才不屑你这种小白脸。”人都走了好远,还在吆喝。

    从后堂听得一清二楚的纳兰梦差点笑抽过去,“雨蝶姐姐,你看你面红耳赤,若说你喜欢安甯语,我也会相信。”

    “怎么你跟她一个德行?”

    “好姐姐,别生气了。妹妹是从来没见过有谁能把你气成这样,今日真是大饱眼福。要知道安甯语那家伙平日里就是一只闷葫芦,居然今日跑上门跟你怄气,比奇观更难一见。”笑的手脚乏力的纳兰梦坐在椅子上,一回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恼羞成怒的布雨蝶要挟纳兰梦说,“还笑,都怪你,让她误以为我对她有意思。信不信我找她说清楚,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使。”

    “好好好,我不笑。不过说来也奇怪,安甯语不像是暗中自恋的人,而且后面还说玉佩杀人什么的,难不成姐姐你又暗中整她不成?”纳兰梦知道布雨蝶天性好玩,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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