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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两相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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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医道:“子嗣艰难。”
谢宝林抚摸着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垂眼道:“还有?”
这次,徐太医有些迟疑,斟酌片刻,谨慎遣词,缓缓道:“娘娘,子嗣只是一方面,还可能对您本身造成伤害。所以,请娘娘三思,慢慢调养,总可以好些的。”
“是么?”谢宝林道,“徐太医,本宫记得,之前你学的并非是千金。”
徐太医并没有思索太久,开口道:“是,若不是师父,下官也不会更改。”
“你进宫多久了。”谢宝林随口问了一句。
徐太医抿嘴,温声道:“两年了。”
“那年,谢家境况还十分不错。”谢宝林回想片刻,叹道。
徐太医神色焦灼起来:“不瞒您说,方才下官去袁婉仪那儿,探出喜脉,已有三月了。您自己不
要子嗣,完全可以,后宫中愿意的女子太多,您抱来一个就足够。可您总得顾念自己的身子。”
谢宝林未曾表态。
徐太医思忖再三,压低声音道:“娘娘,下官受谢家恩惠多年,有些事或许看得更清楚。娘娘重情,一直未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但娘娘的背后站着整个母族。他们需要一个强大的皇后。”
“大胆。”
谢宝林语气仍旧平静,但徐太医一听,便即刻伏地,长跪不起,急切道:“娘娘,退无可退了。”
谢宝林瞧着徐太医的面容,就想起谢家如今隐现的颓势和王令宜焦急的神情来,沉默良久,最终,谢宝林紧闭双眼,艰涩道:“好。”
徐太医面上一松,生怕谢宝林反悔似的,立刻道:“下官为皇后娘娘开一个调理的房子,这方子初期效果不明显,但后期会会好很多。不一定能全然恢复,但至少您不会太过受苦。”
“可以。”谢宝林颔首。
徐太医最后道:“娘娘之前还从下官这儿借了几本书,您看了吗?”
谢宝林早就忘记这事了,道:“怎么?”
“这书是师父留下的。”徐太医说得认真。
谢宝林没想到徐太医还记得这茬,心道王令宜会找事,于是道:“一会差人还给你。”
时间重回现在,王令宜看起来担惊受怕的,让谢宝林心头一软,便道:“徐太医的方子没有问题,你放心。”
王令宜嘴边的话一下子就抖出来:“上次,我找了两个大夫来给你看,是说你身子是被药慢慢坏掉的。”
谢宝林抬手轻轻捏了一下王令宜的脸,笑道:“也对也不对,情况是怎样,我心中都有数。”
王令宜就忽然不说话了。
谢宝林本想拉拉她的手,可看她情绪不对,便问道:“怎么了?”
“你什么都知道,我倒像个傻子一样,白操心。”王令宜心说自己也没那么笨,至少也在后宫安安稳稳的,可被谢宝林瞒得死死的。
谢宝林垂眼笑了:“就如同上次两个大夫给我看诊,真实结果你却不告诉我,是一样的道理。”
在王令宜情绪越发烦乱的时候,谢宝林最后这句话似乎一下子便抚平她波折的心——
“都只是不想让对方担心。”
在一个天高云淡据说日子还不错的好天气里,吴道长果真奉命进宫了。
王令宜因着对现在的袁夫人没什么好感,原本不想去的,但这事好说歹说也涉及皇帝的子嗣问题,后宫所有妃嫔都会到场,她若不去,就太惹眼了,所以最后还是被谢宝林从凤仪宫派来的人,一刻钟一催地带走了。
祈福场地还在上次放烟花的朝德圆台,王令宜坐在小轿上,头来回晃荡,昏昏欲睡,发髻险些都要坠散了。合姜在外面忽然问她:“娘娘,您说,奴婢给榕西做她喜欢吃的东西,她是不是就会对奴婢亲近一些?”
王令宜听到跟谢宝林有关的人和事,立刻便清醒了,扶了扶发髻后,便掀开窗帘,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懒懒地笑道:“去试试,一次不行,就两次,我王贵妃的人,不能这点信心没有。”
王令宜心道榕西主子都被她拿下了,自个儿无疑是给合姜树立了一个极好的榜样。
榕西这姑娘相当不错,样貌性格都好,也因为跟着谢宝林的关系,肚子里也是有墨水的。但榕西似乎喜欢谢宝林,这点王令宜就不能觉得好了。
王令宜补充了一句:“本宫知道你可以。”
合姜点头,眉目之间愈发坚定了几分。
榕西是谢宝林的贴身丫头,王令宜不能置喙,但不代表王令宜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合姜去拦住榕西无疑是个好法子,王令宜叹:自己当真太有心机了。
马上到拐弯处,迎面也来了一架小轿,抬轿宫人脚步未曾放慢,仿佛有意抢先一步。
合姜立刻出声提醒:“此为贵妃娘娘轿辇。”
这会儿,合姜才看到对面轿辇旁边站的是谁,正是袁夫人的丫头雪枝,于是忙面色不改地低声道:“娘娘,对面是袁夫人和雪枝。”
王令宜蹙眉。上次小七的事,让她对袁夫人心中产生了不一样的看法,原本袁夫人品级还低的时候,很是恭顺的模样,善解人意,她那时没觉得如何,可如今倒是觉得不同。一个有手腕管理下人的人,在雪枝作出出格举动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表态,这就说明她是默许雪枝行为的。而在王令宜示意过后才要惩罚雪枝,这就说明,袁夫人原本就没打算罚。
“走。”王令宜没有打算理会。
袁夫人的抬轿宫人高声道:“我家袁夫人身体娇弱,还请娘娘看顾一二。”
合姜听了,当即便怒道:“我当她是谁,会怀个孩子就女娲了不成?”
王令宜心中也有些愠怒,可听合姜的话,却又忍俊不禁,掩唇笑了,随即便道:“合姜,你注意些。”
“奴婢注意着呢,娘娘,你说女娲娘娘什么时候出面?”合姜圆圆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反而打趣。
王令宜扶额,漫不经心地说道:“等伏羲过来的时候。”
身为贵妃,的确没有必要对一个夫人相让,但如今情况就处在一个微妙的境地。
袁夫人的轿子面对王令宜的轿子仍旧未停,颇有些硬碰硬的意思。
王令宜在轿中轻咳一声,合姜便立刻会意,当即朗声道:“是袁夫人哪,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抬轿子走这样快,难不成想摔了袁夫人不成?”
这条路不是只有他们两方,众目睽睽之下,合姜说了这些,袁夫人那边的宫人再如此,便就坐实了合姜的话。因此,对面的宫人们便迟疑了。
“贵妃姐姐。”袁夫人此刻却撩起了轿子门帘,向这边道。她的声音较之前更柔和了些,想必是身子确实不适合,养胎辛苦,说话就没什么气力了。
王令宜这才也掀开帘,凤眼微阖,轻描淡写道:“袁妹妹。”
“方才妹妹小憩了一会,并不知道贵妃姐姐在此,实在是妹妹之过,还望姐姐见谅,不要怪罪。”袁夫人倒是十分有礼,说这话,她便走下轿辇,往王令宜这边过来。
袁夫人现在养胎这样艰难,盯肚子如同盯眼珠子似的,王令宜不敢保证袁夫人走过来之后还能不能安然无恙。于是她即刻道:“外面有风,雪枝,还不快扶你家夫人回轿子休息,出了问题你担得起责任?”
王令宜主仆二人显然都明白此道,两次把袁夫人那边堵了回去。
周围已有人远远停轿,观望这边的情况,却都不敢上前来。
袁夫人咬住下嘴唇,面容有些许哀戚:“贵妃姐姐如此讨厌妹妹?”
“妹妹说得差了,姐姐只是希望妹妹能平安诞下龙子。”王令宜笑意吟吟,“到时,姐姐一定给妹妹封个大红包。”
此时,两辆明黄色车辇携着龙涎香的香气一前一后缓缓驶来,众人连忙分成两拨,为帝后腾开道路。
王令宜冲合姜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看,女娲的伏羲来了。
“怎么回事?”皇帝一见袁夫人在路上站着,便亲自下辇,走过去轻轻扶住袁夫人。下一刻,他便看向王令宜那边,一切答案似乎都了然了。
皇帝道:“贵妃,这是为何?”
尽管王令宜知道皇帝到了,无非就是找自己的事,可如今听到质问,她还是怒极,弯身下轿,背挺得笔直,反笑道:“皇上是如何认为的呢?”
此刻的王令宜美得凶猛而嚣张,她似乎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却又仿佛被一切伤害。
袁夫人眼眶红着,扯了扯皇帝的衣袖,低声道:“不关贵妃姐姐的事,是妾身要下来向姐姐说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么么哒~~抱歉晚了,群么么~~
☆、贵人
“袁夫人。”皇后轿辇里传来谢宝林淡淡的声音。
随着这句话落下,车帘由一只纤纤玉手随意挑起。众人从外面便隐约看得到车内谢皇后精致的下巴来。谢宝林面容毫无波澜地踏出轿辇,踩下脚凳,最终不疾不徐地走到皇帝身边站定。
袁夫人忙要行礼,皇帝却一把拦住了她:“你身子重。”
“皇上,礼可废?”谢宝林只说了一句。
皇帝闻言,面容有一瞬的僵硬,道:“情况特殊。”
谢宝林便笑了,没有再同皇帝说话,反而看着袁夫人,问:“袁夫人,本宫说的,你可赞同?”
闻言,袁夫人知道今天是免不了一遭了,于是轻轻推开皇帝的手,垂下头,暗暗咬了咬牙,端端正正行了个礼,方才低声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袁夫人,今日是皇上为你祈福,自然对你优待一些,这本无可厚非。但皇上给你的面子,不是让你僭越的理由。”谢宝林眉目隐隐转冷,“若是因此让皇上的英名遭受诟病,岂不是打皇上的脸?”
“妾身铭记在心,谢皇后娘娘教导。”袁夫人声音似乎带了些许哭音。
皇帝叹道:“梓潼言之有理,只是袁夫人最近辛苦,你多包容。”
“袁夫人身怀龙嗣,包容是妾身分内之事。”谢宝林答应得极为干脆,“如今渐渐往冬天去了,袁夫人身体娇弱,的确更应当好生休养。妾身知道一个山庄,里面冬日也温暖如春不提,更是处在个有灵气的地界,在那儿生出的孩子各个聪明伶俐。”
袁夫人即刻抬起了头,目光中的愤怒一闪而过。
谢宝林看得分明。
皇帝蹙眉:“此事再议,时辰到了,不宜久留。”
言罢,皇帝随即转身,临到与谢宝林擦肩而过时,他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有些过分。”
“不敢。”谢宝林回答。
谢宝林没有看王令宜一眼,也折回去上了车辇,紧跟在皇帝车辇后缓缓而行,从王令宜和袁夫人中间的路穿了过去。
王令宜垂首行礼,待到帝后车辇走远,她才回到自己轿中。
坐在轿中,王令宜不住地想:谢宝林似乎有些反常,明明在后宫中表现得大度而圆融,一直维持平衡,为何今日开始露出锋芒?
可她无论如何也是想不明白的。
朝德圆台处,众人都站在圆台之下。吴道长手持拂尘,衣袂飘飘地走上去了,一把山羊胡也随之飘动。吴道长此人生得短小精悍,身材精瘦,却并不像猴,反而十足的仙风道骨模样。
或许是担心对袁夫人对待太过,有人会不满,因此整个过程进行得还算迅速,吴道长祈福的话也快得让人听不清楚。当吴道长同皇帝说了唯一一句能听懂的“皇上,结束了”的时候,皇帝还有些意犹未尽:“没了?”
吴道长:“回皇上,没了。”
皇帝的神情并不能算特别满意。吴道长虽然是出尘之人,但红尘俗世哪里会完全不懂呢。于是吴道长思来想去,决定多说几句,压低声音,卖关子道:“在场有一位娘娘是贵人。”
皇帝听了这话,无需怎么琢磨便能想到,这位可能不是袁夫人。否则贵人的祈福过程不可能如此。
皇帝再问,吴道长却是一脸高深莫测,再也不肯透漏天机了,只是将手中的拂尘一翻。
皇帝反应很快,他顺着那拂尘指过的方向看过去,正看到郑奕同旁边人讲话时灿烂的笑脸。
因着一系列的事,雪枝看袁夫人脸色并不好看,忙低声劝道:“夫人,皇上还在呢。”
“有什么用?”袁夫人垂眼,手紧紧攥住袖口,声音又压低几分,“还不是被她压得死死的?”
雪枝搀住袁夫人,小声劝道:“您千万注意身子,这就比什么都强。”
“她跟王令宜……最近走得很近。”袁夫人道,“我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
十一月份的江南湿冷,入夜之后的鬼山尤甚。
婉婉蹲在山洞中央,手脚麻利地升起了一小堆火,起身又将一只缝好的垫子放置在火堆旁边。她想了想,转身又从山洞角落摸出几只洋芋来,丢进火堆里烤,想着待会儿谢桢回来就能直接吃。
可左等右等,谢桢还没回来,婉婉心中就有些慌,她想起谢桢曾经说的话,一个念头止不住地窜起:谢桢是不告而别了。
正当她思前想后时,山洞外渐渐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摸上山来了,听声音变得越来越近。
婉婉心头一跳,这鬼山恶名在外,谁会趁夜上来?她支起耳朵仔细分辨。当她确认不止一个人的时候,她立刻将火堆扑灭,躲在了山洞里的隐蔽处。
山洞外植被繁茂,那些人一时间也没有发现,只是在外面道:“鬼山这么大,又阴森森的,谢桢可能在这儿?”
果真是来找他的!婉婉方才有多盼望谢桢回来,此刻就有多希冀谢桢能好运,躲过这一次。
“应该不假,听山下小孩说,有个年轻人偶尔会出入。”其中一人道,“错了不怕,如果因为疏忽没有找到,咱们就得遭殃了。”
婉婉手心已经被汗沾湿,身上也一阵阵地发冷。这个时候,谢桢就快回来了。偏偏就是这个时候!谢桢要怎样才能躲过去?
“再往那边看看。”
极短时间内,婉婉仿佛经历了漫长时光,听了外面人的话,她的心方才能稍稍放下。随着外面人脚步声渐行渐远,婉婉正欲舒一口气,却听到其中一个人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那边是不是有人上来?”
谢桢回来了!
婉婉几经天人斗争,在作出决定的时候居然满心平静,她壮着胆子,团起谢桢之前的外衫,从山洞里爬了出去。直到挪到与谢桢相反的方向时,她披起外衫,起身拔腿而逃。
“那边有人!”
婉婉听到身后的那声大喝,吓得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可她知道,现在她还不能被人抓住,谢桢还不安全。于是,她跑得又更快了些。比及第一次摸上山的那些人,婉婉对路熟悉,也习惯在树林里跑。因而那些人虽人高马大,却还一时间追不上去。
谢桢没有想到这么快那些人就找上了鬼山,更没有想到婉婉为了他舍了命去拼。谢桢当即丢下今天买的一盏小花灯,摸出腰间的匕首,朝着婉婉的方向跑了过去。
“跑得还挺快!”
婉婉感觉到声音的临近,立刻转了个弯,七拐八拐地便向树林深处跑去了。
“站住!”人追得越来越紧,看婉婉还不肯放弃,便立刻大喝一声。
站在最后的那人忽然就搭箭,对着婉婉的后心就射了过去。可惜地势不好,这一箭射歪了方向。不过虽未打中婉婉,却打散了婉婉的头发。月光之下,婉婉的头发随着这一下飞散开来。
射箭之人立刻道:“是个女人!上当了!”
当他要折回去寻谢桢时,一柄匕首就冷冰冰地按在他的脖颈上。
“谢桢!”这人咬牙,“你让你一个女子帮你承担风险,你可真是光明磊落的谢君子!”
众人当即停下手。
谢桢向婉婉颔首示意:“婉婉,你过来。”
婉婉见状,不假思索,立刻一路跑着绕路躲到了谢桢身后。
今夜月色明朗,借由月光,谢桢可以清晰地看到面前的这五人。虽然看不出是谁的人,但谢桢经过这一遭,心中大致有数。
“不如你们背地里放暗箭坦荡。”谢桢如今瘦了三圈,脸也黑了些,但眼睛却相较之前更明亮,“不妨让我猜猜为什么来杀我。为了大堤救灾的问题?还是……”
“一派胡言!”被挟持男子的脖颈几乎被匕首压得出了血,“谢桢,你治理不力,造成重大损失,畏罪潜逃,即便将你就地□□也无不可!”
谢桢冷下声音道:“这便是罪名?”
就在一来一往的对话中,婉婉看到有人用箭对准了谢桢,便立刻惊呼提醒道:“小心!”说着,婉婉就将谢桢猛然推开了。
谢桢被推到地上,而伏在他身上的婉婉脖子上被蹭了一条不深不浅的血痕,滴滴答答地往谢桢领子里滴。婉婉冲他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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