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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孟婆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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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富平这才回到府中与段木相见,眼前十八岁的少年就是女儿的意中人,除了身量偏瘦看起来有些羸弱外,别的勉勉强强能看。
他心里起了考校之意,便提起今日的事:“我这样判,你怎么看”。
“大人公私分明,堂哥是咎由自取”,段木面色沉稳的拱手答道,实则心里简直想拍手称快,这件事是自己一手推动的,她自然希望那段信武能罪有应得,而这位刚正不阿的岳父大人也果然没让人失望,不对,应该说是曾经的岳父大人。
“哦?我道是你今日来访是为此事,看来倒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顾富平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道,他此刻对段木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看来这女婿虽然没什么见识,但还能分得清是非曲直,也算马马虎虎吧。
“草民答应娘亲为兄求情前来拜访是孝,但若不分黑白妄图让大人徇私通融,一则犯了王法,二则良心不安。所以如今的结果是最好的结果,段木只求无愧于心”。
她知道自己这话有失偏颇,自己虽然来了,但并没有做什么,算不上什么‘孝’,可是这世间所谓孝道就没有对错了吗,一味愚昧的对爹娘言听计从就是‘孝’了吗?
爹娘也有做错事犯糊涂的时候,做儿女的即使不能纠正,也不应该听之任之的将错就错,她暂时改变不了娘亲的想法,那便曲线救国吧。既然把事情做对很难,那么为何不去做对的事情呢?
对得起公义二字,对得起原本无辜之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至于是否有违孝道,她在上一世就已经想明白了,在阴冷的大牢里彻彻底底的清醒了,愚孝不仅会伤害自己,还会伤害所爱之人。
“你能如此想,老夫也就安心了,今日就在府中歇下吧,明日让你父母来一下,选个吉日把婚期定一下,依我看本月的二十六号就不错”。
顾富平放下茶杯,心想段木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至少在此事上的态度尚可,想起女儿昨日的话,他便把婚事提了出来,没成想接下来把自己气了个够呛。
“草民才疏学浅,今后将不再走科举之道,一辈子只能做升斗小民,且家境贫寒出不起彩礼,实在不是良配,还请大人恕罪,另择良婿”,段木说完就跪在地上,她方才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自己跪的稍微晚了一点就会被打一顿。
“来人啊,把这个这个……这个无知小儿给我赶出去”,鼻孔里出了一口粗气,顾富平气得差点要把人给打一顿,他们顾家还没说什么,这小子竟不知好歹想拒婚,当初他就不同意这门亲事,若不是府里老人介绍过来觉得知根知底的,女儿又点了头,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什么槐树村段家来结这门亲。
顾富平叹了叹气,即如此,这婚事便作罢,只是想起女儿曾言倾心于这小子,他脑壳就忍不住突突的疼,也不知女儿是瞎了眼还是被人下了药,怎么就瞧上了这么个升斗小民,看人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
当晚,段恩河醒来后就急忙回了家,待看到段木时,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呆在了原地,大儿子真的救不出来了。
“他二叔,这顾家太欺人了,见信武犯了事竟然想毁亲,你说说好看,这婚事哪能说不行就不行了,十里八村的早都都传出去了,以后三儿还怎么讨媳妇”。
白氏犹自恨恨的说着,没有看到段恩河摇摇晃晃的身子,她是恨铁不成钢,没想到段木这么不争气,连个婆娘都哄不住。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段恩河的身子又倒了下去,莫说段木的亲事受影响,大儿子做出了这等糊涂事,以后小儿子信文的亲事也难说了,他们段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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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碗汤
04:
昨夜段恩河躺了一会就醒过来了; 这段家与顾家就靠段木的婚事来维系; 若是毁了这桩亲; 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怕是见县太爷一面都难,所以他便不再指望段木,而是思量着去找牢里说事的通融通融; 给大儿找个好点的大夫。
他这边另有打算; 白氏此时却顾不上这些了,若是亲事毁了,莫说别人笑话,光是那顾家的地位在这汴河县都找不到第二位; 以后她可是县太爷的亲家; 怎么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是以,白氏吃过早饭不顾段老大的反对; 直接就带段木去了县城,这个时候顾富平已经去了衙门,府中只有顾青枝主事。
待白氏说明来意,她双眼看向段木; 眼中有些复杂,这人究竟该是多么不想与自己在一起; 甚至不惜对家人说谎;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吗。
顾青枝想起那日见段木的情形,小绵言说家里的某个长工带了妻弟来府中; 这已经不是第几个了; 自从爹爹放出话去不论出身不看富贵只求有心人; 这五花八门的人都来府中拜见,连家里的几个老仆都开始提什么远房侄儿。
她本不欲去一一相见,毕竟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对寻常男子动过心,眼看着年岁渐大,爹爹也日日发愁,才有了这一干事。
想到这些她便放下自己的坚持,早晚要嫁人不如嫁个让爹爹顺心的,做不来笑脸相迎便显的冷淡疏离,直到那个人。
顾青枝没有错过段木眼里的惊艳,同样也没有看错这是个女子,这些人还真是飞蛾扑火啊,虽然心底有一些陌生的感觉,但她只当可笑没有作他想,谁料到那女子当晚竟然入梦来。
梦中她们像许多平常夫妻一样朝夕相伴,甚至行夫妻之事,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梦中的悸动久久萦绕在心口,她想起那人的面容想起梦中的种种,隐约明白了什么。
思绪收回来,顾青枝看了眼目不斜视的段木还有面色殷切的白氏,便开口道:“伯母稍作,还容我与令郎问些话”。
“对对对,你们说说话,三儿快去陪一会你未来娘子”,白氏闻言顿觉看到了希望,她朝段木使着眼色,巴不得这两个人能单独待得久一会,若是能私相授受发生点什么就更好了,可当她看到神色落寞的段木时,顿时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自己怎么忘了这是个女儿,能发生啥。
偏厅中,两个人都没有坐下,顾青枝看向面前的人,微闭了下眼睛才开口问到:“为何不愿,仅仅因为你是女子吗”?
段木惊讶的微微张口,随即又有了一丝明悟,前世自己坦白的时候,眼前人可是一点都不意外,想来应该早就知晓了,果然只有自己是个糊涂人,她苦笑道:“你既已看破,又何苦来牵扯这些呢”。
“因为我想,你当真一丝一毫都不想吗?”顾青枝盯着段木的眼睛,待看到那眼神里的挣扎与克制之后,她才放下了心。任何战役赤手空拳去打都没有胜算,可就在刚刚她找到了自己的武器,也看到了对方的弱点。
段木长叹一口气,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讲出来:“万物自有其规律,日升月落,春种秋收,阴阳相合,你我在一起则是违背了这些规律,有些话我不说你应该也懂,所以就此作罢吧”。
顾青枝好看的眉梢轻皱,须臾又展开来,她咬了咬唇冷声道:“规律?这规律是谁定的,谁又能断定它就是对的,你可知万物也各有其所求,你当梅花为何凌寒开?松柏为何迎霜雪?日月又何曾不在一个天上”。
“你……”,段木被反驳的说不出话来,记忆中一直冷冷清清不与人多话的女子,何曾有过这般咄咄逼人的样子,那前世为何?为何逆来顺受?为何却落得在槐树村的茅屋里丢了性命,离开段家离开她不行吗?
顾青枝不言,她缓缓上前两步,抱住了面前这个固执的人,然后闭上眼睛柔声道:“别说话,抱我一下好吗”?
片刻后,段木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抬起,最后抱紧了怀里的人,熟悉的温度与发香,差点让她落下泪来。
“你觉得松开手还能快乐吗”?
耳边轻轻的一句话,烫的段木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她微微仰头不让眼泪落下来:“你要跟我娘亲提三个条件,第一成亲后我必须留在县城,你无需和我爹娘住一起;第二段家一定要出彩礼钱,不然你的嫁妆也不会拿出来;第三则是段家人不得以岳父名义行事,否则交由法办”。
前世也有三个条件,不过是由白氏提出的:第一顾青枝必须嫁到槐树村伺候公婆,无事不用回县城;第二段家贫困无钱出彩礼,但顾家的嫁妆不能少;第三若段家遇到别人欺侮,顾家必须要出来袒护。
那么那个时候顾青枝是怎么接受这三个条件的呢,他们段家并没有什么倚仗,唯一倚仗的怕就是她段木这个人吧,所以娘亲才看出了青枝的软肋,才一步步得寸进尺。
“好,都听你的”。
最后商讨的结果是,婚期定在本月二十六号,第一条和第三条成立,第二条则改为段家无需出彩礼,但顾家的嫁妆要送去槐树村,用来孝顺公婆。
回去的路上,白氏耳提面命的对段木不停絮絮叨叨:“你这婆娘不是个省心的……以后千万小心……有时间带她回家,娘有办法收拾她……顾家家大业大,有机会能捞多少是多少”。
而段木呢,她面无表情的点头应着,心里却是另一番天地,那第二个条件本来就是为了让娘亲答应另外两条才故意提出来的,今后她可以在县城里找个活做,抄书或者代人写信都行,她给不了青枝富贵荣华,但可以把余生都作聘,倾其所有真心以待。
入夜,顾富平才知晓了女儿的决定,妻子去的早,他又忙于公务,不是没想过续弦,但想起音容笑貌犹在心底的妻子,费尽了半生也没能忘掉,后来便歇了心思。
好在青枝喜静,又好诗书,平日里就在家中看书或是习些琴棋书画,他能做的也只有请一些有本事的夫子来府中指教一下。可是随着女儿的长大,他发现这孩子虽然果敢、独立,但有些时候过于执拗,且她不喜与人交流,这么多年来竟一个手帕交都没有。
他埋在心底的愧疚才愈来愈重,如今对女儿几乎是有求必应,所以哪怕不认同这门亲事,顾富平还是尊重了女儿的决定。
待听到段家答应那三个条件时,他才松了口气,本地虽然民风纯朴,但做了这么多年父母官也看出一些弊病来,有些妇人重男轻女处处干涉儿子的的生活,甚至与儿媳交恶。
他翻过卷宗,段家虽然身家清白,但上一辈才定居此地,从前的不可查,从段恩山这一辈不难看出他们在当地一无倚仗,二无帮衬,所以更需要在槐树村扎下根,急于开枝散叶以求人丁兴旺。
这样两个截然不同家境下长大的孩子,能否和睦相处,尤其是女儿性子冷清不暗世故能否与段家人好好相处,才是他最担心的。
如今有了这第一个条件就好办了,到时候给段木找个差事干着,嫁妆送去给那老两口也没什么关系,至于以他的名义谋事,顾富平倒是不担心,他身为一县之长不好出面干预什么,但收拾一下为非作歹之人还是能做的,不管是何人,只要作奸犯科就衙门里招呼。
待回到槐树村躺到床上入睡时,白氏才想起忘了质问亲家公为何不对段信武网开一面的事,她想起白日里与自己谈条件的顾青枝,心里越发不满,那一脸冷静、据理力争的样子哪有对长辈的尊敬,果然是没有娘的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好在保住了这门亲事,虽然三儿要住到顾家去,但想想以后可以和县太爷平起平坐,以及段家的现状,这跟入赘差不多的条件她也同意了。三儿毕竟不是儿,又算得上哪门子的入赘,还有一个县太爷给女儿准备的嫁妆肯定不会少,那顾青枝不过一个自以为是的丫头片子而已,日后有的是机会把她收拾服帖,给她立立规矩。
想到从前的谋划和身在牢中的段信武,白氏双眼直直的盯着黑夜中有些模糊轮廓的窗子,她想着与自己情同母子的大侄儿,又想起平日里对自己少言少语的段信文,良久才翻了个身睡去。
而隔壁的段木早已进入了梦想,自醒来就惶惶不可终日的她到今天心里才踏实了些,白天里的拥抱和对未来的企盼编织了一个甜蜜的梦,让她在睡梦中弯起了嘴角。
有些时候“缘”真的很奇妙,可能是一次偶然,可能是一个拥抱,本来各自飘摇的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仿佛一个恍神的时间就令彼此跨过了千山万水,最后站到了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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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明天呀~
PS:写到这章的最后想讲一个题外的小故事。
我自认为是一个固执又骄傲的人,做不来温柔善良的女子,更不屑在感情里挽留。
她曾有过暗恋许久的人,我也有过不痛不痒的感情,所以都变得谨慎小心,一开始是因为言语投契,后来便慢慢的以诚相待、吐露心声。
某天,因为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我们意见相左后来上升到三观不合,互删了联系方式,应该是都准备对这段虚无缥缈的感情说再见了吧。
第二天一早,杭州毫无意外的又下起了雨,可我依旧忘了拿伞,在楼下打车好久也打不到,无奈便回家拿了雨伞,看看时间上班就要迟到了。
许是那天的雨太大,许是伞外的水落到了手机屏幕上,我突然就停下了脚步任性的请了个假,转弯去了闺蜜家的方向,然后就在那短短十分钟左右的路上,我鬼迷心窍的打开微博找到关注列表里的头像,借着雨声说了挽留与后悔。
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得那天的雨,庆幸雨中那一瞬间的多愁善感,感谢那第一次说出口的矫情与造作,因为后来在一起,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让无处安放的灵魂找到落脚点,可以一个拥抱就让我妄图余生的许多日夜都能朝夕相伴。那个感觉是“原来就是你呀,这辈子我唯一的想要”!
(她也是晋江百合作者,然而我不会告诉你们她的ID,回忆又给了我一颗糖,我要一个人默默欢喜一会去啦啦啦)
第46章 第四碗汤
05:
冰雪逐渐消融; 汴河县的千家万户都忙着张灯结彩; 腊月眼看着就要走完; 槐树村里也多了许多年味。
不时有孩童的欢闹声传来,夹杂着零散的鞭炮声,驱散了冬天的寒意; 然而段家却没有什么喜庆的意味; 哪怕明天就是段木的大喜之日,这满堂上下除了她的两个姐姐再无人为此感到高兴。
“二叔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你们三兄弟守望相助,到哪都别忘了自己的根; 别忘了自己是段家人”; 段恩河说完便动了筷子,其余人才跟着拿起碗筷; 默不作声的吃起了午饭。
明日段木就要去县城成亲了,两家商定段家的人在槐树村摆席,顾家在县城宴请宾客,虽然嫁妆会抬到段家来; 但新娘子却不会一起过来,相反的是段木要前去顾家拜天地。
所以他们又齐聚在段老二家就是为了商议明日的宴席; 村里的几位老人肯定都要请来; 虽然段木入赘般的行为不甚光彩,但亲家是县太爷这一点就足以盖过所有的不圆满。
百钺伍拾玖年; 腊月初四。
一大早就有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进了槐树村; 村民都知道是段家的三小子要娶县太爷的女儿了; 虽然是入赘的,但这六大箱嫁妆还是让人忍不住羡慕和嫉妒。
不一会,一身红袍的段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与顾家的大方相比,段家的手笔几乎没法比,看那一个小小的木箱就知道了。
段木抱紧怀里的木箱,如果让人知道这里面除了一身换洗衣服就是几本书的话,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可她的娘亲就是这么理所当然的分文未给,几近扫地出门的把她打发了出来,连身上的这身嫁衣也是顾家送来的。
虽然没有风光的迎娶顾青枝进门,但看着眼前华丽的八抬喜轿,她不由得有种自己下嫁的感觉。在别人的注视下微掀轿门,段木的手只顿了一下就迅速的闪身上轿,没给别人窥探轿内的机会。
待喜轿出了槐树村,吹打的声音渐渐小了些,她才侧过身子掀开了身旁人的红盖头:“青枝你怎么来了”。
惊喜的声音响起,眼前一亮,顾青枝看清了面前人的脸,涂了胭脂的脸颊藏起了一抹羞红,她微低头,睫毛颤动着靠近段木的耳朵:“因为想亲迎夫君进门,所以便来了”。
段木一时间心头狂跳,嘴边许多的话却不知道该说哪一句,眼前乖巧温顺的人与平日里的冷清截然不同,也不知是红妆的作用还是轿中太热,她只觉得口干舌燥,面前是自己无法抵抗的妩媚动人。
路面时时颠簸,段木的视线却怎么都挪不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顾青枝,眼睛里是揉不开的深情:“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不然为什么我觉得连你的眉毛都倾国倾城”。
顾青枝闻言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可没有胭脂掩护的耳朵就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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