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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孟婆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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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咱不要这门亲事了吧,您又不是不知道,女儿哪能把人家娶进家门呢,这不是骗婚吗”。
“快住口,少胡思乱想,我们家就你一个儿,不娶亲怎么传宗接代,你让我和你爹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白氏看着有些反常的段木,这个小女儿从小就听话,现如今考了个童生,以后断然不能冒险去考秀才了,要是被发现了不仅有罪,她和老头子也没脸见人了,现在好不容易攀上这门亲事,先不说嫁妆丰厚,光是娶了县令大小姐就挣回多少面子,送到手里的好事哪有丢出去的道理。
“娘!女儿怎么让人家传宗接代,再说万一被发现了就不是骗婚这么简单了,那是县令家的女儿,倒是候收拾我们跟碾死蚂蚁一样,咱还是别冒险了。”
段木看向自己的娘亲,她相信人都是有良知的,只要让娘知道错了改掉就好。时间还长,她可以慢慢引导,而自己也可以试着去原谅,试着原谅娘亲前世的行为。
“放心,娘有法子让她闭嘴,你别想东想西的了,赶紧起来去你二叔家,信武昨天来邀你一道去卖山货。”
说完白氏就转身走了出去,老头子这个冬天猎了不少山货,拿到集市上能卖几百文,等会还要煮两个鸡蛋给信武带上,别让孩子在路上饿着了。
闻言,段木咬了咬下嘴唇,直到那里隐隐有血丝溢出,嘴里有了咸腥味才微微张开嘴。她二叔段恩河有两个儿子,老大段信武,老二段信文。
前世就是她的好堂哥段信武害了青枝,她早就知道这个畜生不老实,往年在集市上行为也多有不检,自己总想着娘亲每日在家,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殊不知……殊不知娘亲竟是帮凶。
匆忙吃完早饭,待看到院门前的人时,段木的眼里划过一丝恨意,看着娘亲对段信武千叮咛万嘱托的样子,还有毫不避讳的两个鸡蛋,她心里掀起阵阵无力。
自己是亲女儿,逢年过节才有机会吃得上鸡蛋,可段信武是谁,不过一个侄儿,待遇竟然比她还好。
段木偏过头率先走在前面,不再看那状若母子的两个人,她从前怎么没瞧出来,娘亲待那个畜生比待自己和两个姐姐还要好,而爹爹也从来不说什么,就因为她们姐妹是女儿身吗,可他们是她们的亲爹亲娘啊。
白氏看了眼不作声就走了的女儿,心里的遗憾有多了几分,可恨她没福气,生了三胎都是女儿,这怕人说他们绝户才谎称老三是个儿子,假的还是假的,永远也不会成真,他们老两口今后还是要靠两个侄儿来守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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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到好多站短,让改文
心好痛,明明没有描写脖子以下,说多了都是泪,明天坚持更新,晚安~
第43章 第四碗汤
02:
脚下疾走; 段木没有丝毫要等一下段信武的打算; 因为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可有些事情不是躲一下就能过去的。
今天是腊月初二,槐树村的村口照例停了一辆牛车,虽然去县城步行一个时辰就能抵达; 但像段木这般背了山货的就离不开牛车了。
“段木、信武,老头子就等你们两个了,快上车”,赶车的老伯姓宋,是村长宋百贯的三叔; 在外面走商几十年; 前年突然孤身一人回来,可村里早就没了他的田地; 所以宋百贯就以方便村里人行货为由买了辆牛车,这驾车人自然就是他三叔了。
当然宋三叔不是义务劳动; 做牛车去一趟县里每人两文钱,拉货的还要另算钱,这一天下来挣得钱就能填饱肚子了。老话常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他本来不想出门的,不过想起去年里都是在这几日卖山货的村里人,也为了让自己也过个好年; 他这才早早的到村口等着。
“三叔吃早饭没; 等多久了?”段木客套的打个招呼; 然后把准备好的两文钱放进绑在车扶手的铜碗里; 然后就坐到前面的位置,不欲理身后的段信武。
宋三叔利落的伸手往碗里一抓,两个铜钱就收入了袖中,他看了眼有点不同寻常的堂兄弟,微微摇了摇头就扬起了牛鞭。
“信武小子快上来坐好,进城要赶早哟。”
随着宋三叔的吆喝声起,段信武也坐上了牛车,爹爹在县里做工,每个月都要接送几次,是以他不用付钱,等到月底这老头自会去家里结算。
他眼神四下乱飘,然后状似无意的看了眼段木,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堂弟,一大早的不吭一声就算了,摆出一张臭脸给谁看。
段信武赌气的扭过头,不多会他的嘴角又勾了起来,自己好些日子没进城了,也不知道那婆娘在不在家,到时候也能快活一下。
半个多时辰后,牛车停在了汴河县外,段木与段信武背着各自的山货进了城,转过几个弯,走到一处桥下,可见三三两两的农人分散在路两边,地上或是木板上堆满了五花八门的商品,偶尔有人经过便惊起一阵吆喝声。
找到一处空位后,段木看着曾经熟悉的街道,从前不曾认真的看过,而今入目处却满是心酸。
将东西摆放好,她还没来得及蹲下身,一旁不安分的人就急不可耐开了口。
段信武想起前一回在胡同里搭上的那个女人,心里忍不住一阵火起,他把东西草草放地上就站起身,然后看向一直呆呆愣愣的堂弟:“好兄弟,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这里就都交给你了。”说完也不管段木答应与否,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就走了。
段木看着那急匆匆的身影,脑海里开始回忆当年的事,那时候很多事还没有发生,她与这个好堂哥关系也过得去,偶尔的这个人也会吹嘘自己在县城里的风流事。
想到这,她眉毛皱了皱有了些猜测,倘若真的招惹了他人妇,若是被人撞破,这个好堂哥会不会被送进大牢。心里有了计较,脚下不免有些急切,可是这一地的山货可怎么办。
正无奈着准备放弃自己的想法时,段木抬头看到停在面前的人时,顿时喜形于色:“青枝你来的正好,快帮我看顾一下,我去去就来”。
片刻后,顾青枝与自己的侍女站在一堆山货前面面相觑,与周围的人显得格格不入。她原是出来挑几件首饰,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像是段木,想起昨日那封不清不楚的信,这才一路跟了过来,话还没说一句就成了这般光景。
再者说,她们虽然见过几次面,但完全还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看那人叫她名字叫得熟悉又顺口,难不是私下也与自己一般心有所念而致,即如此那封书信又是怎么回事。
忙于尾随段信武的段木一门心思都在接下来的谋划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态度会惹人误会,那一瞬间怕是连她自己也忘了所谓礼节所谓避嫌,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眼前人是自己相伴多年的妻,一声“青枝”叫的亲昵又缱绻。
看着前面的人走进胡同,然后拐进一户人家,段木在原地停了会后才翻墙进去,舔了舔手指戳破纸糊的窗户,还没有凑眼看就听到了里面不堪入目的声音。她顿了顿,在院子里扯了件晾晒着的衣服,撕了一块蒙在脸上,然后直接打开门栓走了出去。
隔壁人家左边的院门大锁,右边的半开着门,段木不假思索的走向开着门的那户人家,确认院子里没有人后就走了进去,房间里隐隐有说话声传来,她小心观察了几眼便朝着厨房走去,轻手轻脚的找到半袋米,背着走出院门后才松了口气。
半刻钟后,她折返回来,然后对着半开的院门使劲踹上一脚,只听“咣当”一声响,房间里的人没了声音,不一会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当家的遭贼了,家里的米面都没了,快报官啊。”不一会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朝着县衙的方向跑了去。
段木站在拐角处皱了皱眉,直到一个汉子带着一个少年扛着锄头从院子里出来,顺着地上撒了一路的大米走到隔壁,那二人看着大开的门,一眼就望尽的院子,大米的痕迹蜿蜒着去了厨房的方向。
他们对视一眼,没说话就走了进去,厨房里果然放着自家的米袋,这时房间里隐约传出些不和谐的、破碎的声音。
不一会,女人的哭嚎声、衙役的呼喝声接连响起,周围有人开始聚集,段木皱了许久的眉毛才舒展开,她转过身脚步轻快、嘴角轻笑着悄悄离去,眼神里是深藏功与名的满足、是大仇得报的喜悦。
“天杀的,老王家的婆娘要浸猪笼哦,老王才出门几个月呀……,这贼人偷了我家几袋米面,前几次……。”
身后的声音有点熟悉,是方才那个妇人的,话中的内容让段木露出几丝苦笑,心里也生出几分后怕,幸好自己没有被发现,不然要赔好多米面咯。
这边,顾青枝看着一脸憋不住笑意的人,本来准备好责备的话也说不口了,她将钱袋递了过去:“东西都卖光了,钱都在这里了。”
段木惊讶的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眼前的人,以前怎么没发现青她还有这种才能,这么一会功夫就把货卖光了,要知道以往摆上一整天也不见得会卖掉多少。
“青枝……”。
“快回去吧,钱袋就送你了。”顾青枝逃也似的摆了摆了手,她可不想等会被问起话来答不上,毕竟那堆货一件都没卖出去,也不知道小绵那丫头走到哪了,背着那么两大包山货肯定要累死了。
段木看了眼和记忆中不太一样的人,青枝竟也有惊慌的时候,她摩挲了几下手中的钱袋,是上好的绸缎和秀样,一看就是女儿家的东西,也不知下次见面时什么时候,这钱袋自己收不得呀,难道上次的那封信表达的不明显?
天色还早,她也不急着回去,便顺着路往前走了走,待看到一个代写状纸的小摊时才停了脚,她掏出三文钱来,然后借纸笔一用。
未时,县衙后府西厢房内,顾青枝看着摊开在桌上的书信,好看的眉毛忍不住凝了凝,看来是她自做多情了啊,那个人简直有气死人的能耐,见一次面就送一封书信,这份执着还真是难得啊。
“来人,小绵你去告诉爹爹,咱们今日去大佛寺求了签,签上说好事要趁早,府中喜事宜选今年。”
顾青枝吩咐完话,随手就将桌上的书信丢进了火炉里,低头盯着信纸化为灰烬,她才抬起头来,眼神里满是冰冷:“想悔婚?我偏不让你如愿”。
汴河县令顾富平听完小绵的话,沉吟片刻道:“也罢,女大不中留,就定在这个月二十六号吧。”
这边,一个全身散发着快乐的人影行走在乡间的小道上,积雪被过往的行人踩的坚硬如泥,段木揣着怀里的钱袋,嘴角的笑意没有停止。
她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天空,心中默念:青枝,这一次我不会束手待毙了,他们欠你的,我都会讨回来。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踏进我们段家的火坑里了,我欠你的就等来世还吧。
这个念头刚起,她又自嘲的摇了摇头,自己还肖想什么来世,怕是青枝再也不想与我纠缠了吧,心口莫名一疼,段木茫然的看了看脚下,不清楚方才痛彻心扉的感受是因何而来,她摇了摇头,继续朝着槐树村走去,还是想想怎么和娘亲说吧,也不知道县衙里的消息传来没有。
奈何桥边,煮汤人手中的勺子颤了颤,转瞬又恢复如常。她低头看了眼胸口处,方才是这里痛了吗?良久之后,一声长长的叹息夹杂着低不可闻的呢喃:“你当真再也不想纠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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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的更新~
断更太久瑟瑟发抖,我要改过自新,请再给我几次机会哈哈哈
第44章 第四碗汤
03:
入夜; 槐树村段老二家里; 不同于段老大家两间茅屋的简陋与残破; 段恩河这边是三间宽敞的泥砖瓦房,老两口住一间,段信武和段信文两兄弟住一间; 还能匀出一个客厅来。
此刻在段恩河家的客厅里,包括段木的两个姐姐在内,段家的所有人都到齐了,段恩河抬起头,便看见他额头的愁绪皱成一个川字; 脸上的凝重令人发怵。
“段木; 你说,信武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充满质问的语气; 带着明显的迁怒,段恩河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大哥大嫂也在这; 毕竟这段家向来都以他们二房为主。
从回到家就被大姐匆匆带来这的段木,不用想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无外乎就是段信武被盘问出身份,县里的衙役来传了话。
她疑惑的看向段恩河,语气不确定的开口:“信武哥怎么了,他没回来吗; 二叔你也别太担心; 他这么大的人了; 还能丢了不成; 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房间里的人都愣了愣,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段娟看了眼一脸茫然的段木,连忙接过话来:“都怪我糊涂,路上忘了和三弟说,下午县里的衙役来了家里,说是信武与有夫之妇通jian,被抓起来了。”
白氏看了眼多嘴的大女儿,这个时候应该自己来发话才是,要让二房知道段家能做主的是她,想到这她板起脸来,严声道:“三儿快说说你这一天都去了哪,信武为什么被抓起来了,你怎么没事”?
段恩河紧锁的眉头跳了一下,看来段木在老大家确实没什么分量,这话乍一听还以为是自己婆娘说的,他这大嫂也不知是何意。
段木本来看不出什么异色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难过,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亲娘说出来的话,难不成她该出事才好,或者说出事的最好不是段信武而是她段木。
“信武哥到了地方就说有事走了,我这一天都在卖咱家和二叔家的山货,后来天色晚了也不见他回来,我就想着兴许是信武哥先一步回来了,便没有再等下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完她把提前分好的铜钱拿出来,递给了段恩河后便落寞的扭过头去,不再去看白氏,紧闭的房门也看不出什么花来,倒是看红了自己的眼睛。
本来严阵以待的段家人顿时陷进了僵局,片刻后,段恩河拍了拍腿站起来走到段木面前,双手拍向她的双肩,语重心长的道:“段木啊,二叔一辈子没求过人,二叔求你这一回,咱家实在是没什么法子了,现在就只能由你去托县令大人网开一面了。”
“对对对,三儿这就去县上,去找那个女人,去找她爹,赶紧把信武放了”,白氏忙不迭的搭话,她嫁到段家这么多年,总算有机会在二房面前扬眉吐气了,一股盲目的自信感促使她更迫不及待的想表现自己。
段恩河瞟了眼白氏,然后又看向沉默不语的段木,他缓了缓语气:“二叔的好侄儿,咱段家以后就指望你了,信武不争气,在牢里关两天让他长长记性也好,咱过几天再去,这几天冷别把人冻坏了”。
“他二叔说笑了,三儿哪有这么金贵,还是赶紧把信武救出来,那牢里是人待的地方吗,听人说只要人进去了,不扒层皮别想出来”,白氏一脸担忧,原想着以后还依靠信武给他们家留个后呢,怎么就摊上了这糟心事。
“都别说了,明个一早去,走都各回各家,还过不过日子了”,段老大佝偻着背站起身来,瞪了眼站在一旁的大女儿和二女儿,然后就自顾自的走了,待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时才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他这个婆娘呀,什么时候才拎得清。
“我听爹的”。
段木紧跟着段老大的步伐,这里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那坐在椅子上的人仿佛是别人的娘亲,她不想再多看一眼。
明日去县里权当多走了一个来回的路带个话,至于事成与不成她就不管了,正好也借此事让顾家退了这门亲。
翌日,腊月初三。
一大早段老大家门口,看了眼愁容满面的二房一家人,白氏狠了狠心将家里为数不多的五两银子都拿了出来,让段木揣着进城。而段恩河则分道去了县衙,那衙役说了今日要宣判,他要亲自去确认儿子无事才能放心。
赶到县城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段木想了想直接就去了县衙后府,门房认得这是未来姑爷,二话没说就把她领进了前厅,然后迅速去禀告了主人。
正准备去公堂的顾富平听到门房的话后,眼睛眯了眯淡淡的道:“好吃好喝招待着,若是找小姐就去通传,若是寻我就说不见”。
他自然知道这个未来女婿是为何而来,昨日的案子已经审的一清二楚,那狂徒竟敢在公堂上攀亲,一个还没践行的婚约,他顾富平虽然老了,但还没有糊涂到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
《百钺律例》明文规定:有夫者,杖八十,收监一年,男女同罪。
此案人赃俱获,无需多费神,所以当段信武被脱光衣服打个了个半死时,段恩河就晕了过去,这剩下的半条命还能不能挨得过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而那妇人则挨了五十多棍就昏死过去,怕是难以活着出来了。
顾富平这才回到府中与段木相见,眼前十八岁的少年就是女儿的意中人,除了身量偏瘦看起来有些羸弱外,别的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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