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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孟婆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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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三月十五日这一天,他们一众人看了眼坐在上位的同知大人,心照不宣的开始批阅考卷,本次考生有两百多名,除去那些个有问题的,答完题目、字迹清晰的仅剩一半。
  李锱看了眼台下忙碌的几人,他贵为主考只要看前十名的试卷,点一下名次就可以了,所以他不急不慢的站起来走了出去,在学堂里转了一圈,欣赏了一下墙上的丹青墨宝,看来这县学里的夫子还算有些本事。
  他点了点头,脑海里又想起那四人的试卷,想着该点谁做头名,他一厢情愿的在这想着名次,满怀焦灼的不知道该倾向哪个,不料都成了空想,他看好的四个人,甚至当为案首的试卷竟然连前十名都没有进。
  三月十七日,县学学堂,一切安排妥当,柳大郎以为做的滴水不漏,然而当主考官看过县试前十名的考卷和名次的时候,当场就黑了脸。
  李同知看到名次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毕竟他不知那四人姓谁名谁,所以为了验证自己心里猜测的案首是那四个中的哪一个,他把十份试卷翻了一遍,一个没找到,倒是有一份试卷上的字迹有些熟悉,仔细一看这个考生的答卷,诗里竟另有乾坤,是一首藏头诗,四个字连起来为:县试舞弊。
  他记得前日在县学里散步的时候,还曾驻足品味过,那是一位姓郭的夫子贴在墙上的佳作,看来是有不知死活的人要顶风作案呀。
  李锱皱了皱眉毛,依次翻阅起手里的考卷,虽然字迹工整,经义答题和策问破题也准确,但这水准只能算平平,都是些庸才,于平庸之辈中取有才之士尽是无能,倒是谋算的好。
  “来人,将考生的试卷速速拿来,一个都不许漏,再令参与此次县试的诸位考官和县学先生统统来待命。”李锱拿出令牌给自己的随从,调动的是随自己来的府兵,他本想轻车简装,奈何府台想与他交好,竟拨了两百府兵护送,如今倒派上了用场。
  “是”,两百府兵分成两列领命而去,一刻钟后,相关人等都跪在了学堂里。
  看了眼前面身子发抖的上司,郭学意的嘴角悄悄的扯了扯,他本是县学里的夫子,想自己苦读一生,最后却止步于举人,他自问学识不差,奈何家世贫寒,便少了与人竞争的资本。
  只能郁郁不得志的做一个夫子,所以平日里对贫寒学子多有偏爱,谁知自己看好的学子美美都名落孙山,倒是县学里的一群愚笨跋扈的富家子弟一个个高中。
  他位卑言轻,自此便只做分内之事,谁知这次学正柳大郎竟松了县令手谕来,要求学堂的夫子们每人做出一份答卷,且要求字迹清晰,水平泛泛即可。
  郭学意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参与阅卷看过此次应试者中有不凡之辈,那么学正与县令此举就显而易见了。
  把鹤立鸡群的有能之士去掉,换上资质平平的考卷,差中取优,不过是看谁差的少一点,那些个考的太差的富家子弟们又有夫子们代笔,自然皆大欢喜。
  想起县令手谕里最后几个字:阅后毁之。郭学意笑了笑,他把那几张纸放在了书房的桌案上,用砚台稳稳的压着,不用搜就看得见。
  所以当府兵来请他的时候,他假装藏匿跑到书房,引导着官差发现了桌案上的书信,我们县令大人的手谕,恐怕此刻已经在同知的手里了。若不是此刻还跪着,他几乎要仰天长啸几声,尔等误人子弟的老匹夫,你们也有今天。
  李锱听完府兵的报告,接过那几张纸,看完上面的内容后,然后看向下首跪着的人:“郭学意郭夫子何在?”
  “老夫叩见学正大人。”他是正儿八经的举人,无需自称草民,若是没有犯事,便是学正大人自己也无需跪拜,只是这次自己也有过,哪怕检举有功也是参与了,所以他一直同那群老匹夫一起跪着。
  “寻可靠的夫子与我一同阅卷。”李锱看着台下的颇有些文人风骨的老夫子,赞赏的点了点头,他愿意相信这样一位举人。
  同一时间,小客栈里,常墨看着自己的四个弟子,默默的叹了口气,今日必定不会放榜了,如果她没有记错,当年的县试舞弊大案从县令到学正,育林县的三个当家人都定了罪,而本应今日放榜的县试名单也托到了第二天。
  据说是那位雷厉风行的同知大人与几位没被拉下水的县学夫子,不眠不休连夜将考卷又重新批阅了一遍。
  “夫子不与我们同去吗。”褚砚见常墨坐在那里不起身,语气闷闷的开了口,他今天情绪不高,因为自己私藏的牛肉和馒头被夫子发现了,还被夫子给吃了,虽然知道不该怨夫子,再放下去或许真的就坏了,可他就是不舍得,就是心酸,那是留给爹娘的呀。
  常墨的思绪被打断,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像个小媳妇一样满脸幽怨的褚砚,想起昨日整理他们的书箱时发现的馒头和牛肉,她好笑的扬了扬眉,促狭的道:“为师掐指一算,砚儿今日是看不到自己的名字咯,为师心里痛啊,所以就不去了。”
  “你…你,夫子你……。”褚砚‘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狠话来,倒是把自己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夫子莫要开玩笑了,四弟肯定能中的。”褚石微微皱了下眉,觉得夫子这玩笑开过了,不就是两个馒头的事,何至于与自己的学生计较。
  “谁说他考不中了?我只是说他今日榜上无名,放心,虽然你们今日都看不到自己的名字,但明日肯定是都能中的。”常墨老神在在的打着哑迷,看着四个弟子都一副看病人的样子,她眉毛一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便不再言语。
  褚石没有再与莫名其妙的夫子说下去,二十和其他三人对视一眼,一同出了客栈,一路上默默的赶到县衙门前,等着看榜的人已经挤得水泄不通。
  褚源与褚志相视而笑,怕是这才是夫子不愿来的理由,虽然夫子今日说话有些奇怪,但他们觉得夫子不是那种寡情之人,许是故意在逗他们呢。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日薄西山,大家什么都每看到,反而步子从哪听说的出事了,县学里的夫子们都被抓起来了,学堂外面也围满了官差,据说是出了舞弊案,一时间众考生人心惶惶。
  褚源与褚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错愕,难道说他们都想岔了,夫子不是怕麻烦,而是早就知晓了此事?
  ※※※※※※※※※※※※※※※※※※※※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晚上还有一更~


第34章 第三碗汤
  07:
  客栈里; 老掌柜听完小伙计打听来的消息; 惊诧的看了一眼淡定喝茶的常墨; 他原本也奇怪这个对学生上心的夫子怎么不去看榜,现在看人家的样子; 难不成是料定了今日不会出结果?
  常墨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想着那四个小子该回来了,便点了几个菜,估计她那几个节省的学生们连午饭都没舍得吃吧。
  不同于褚石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样子; 性子最跳脱的褚志忍不住和褚砚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你说夫子是不是猜到了。”
  “难道夫子还会算命吗”
  回到客栈里,店里的小伙计不等人吩咐就去后厨端菜了,虽然为人处世不及老掌柜; 但做跑堂的伙计,他自认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快坐下吃饭。”常墨在这等了一天,中午也只是自己一个人凑活吃了一点; 现在肚中也是饥饿; 便没有再多说话。
  待到饭后; 接到三哥褚志眼神示意的褚砚; 薄唇微抿,想起早上还在取笑自己的夫子,他低下头去,小声嘟囔了句:“夫子你怎么知道今日不放榜呀。”
  常墨闻言笑了; 不是因为自己猜中了; 二十这个最小的孩子太可爱了; 到底才是十四岁的少年啊; 虽然说是十五岁了,但十四岁生日都没过呢。
  她看了眼脸皮薄,兀自低着头的人,忍不住又起了逗他的意思,到底是男孩,她私心里希望自己的学生的性格开朗些,褚砚有点太乖巧了,显得像个姑娘:“因为为师能知天命,砚儿要不要算算姻缘啊?”
  褚砚脸色一红,头刚抬起来又低了下去,他就知道夫子不正经,顿了顿他又抬起头,鼓起勇气道:“学生家境贫寒,娶不起媳妇,请老师算算这次中了还是…还是。”
  “哈哈哈……。”经久不息的笑声响起,引得其他三人也跟着笑了,褚砚脸上一热,自知他又被夫子耍了。
  “哈哈,你还真信夫子有知天命的本事,四弟你太好笑了。”褚志毫不留情的继续笑着,还不忘出口吐槽几句他们天真的四弟。
  “三哥,这不是你让我问夫子的吗?”褚砚将天真发扬到底,对取笑自己的叛徒翻了个白眼。
  褚志不笑了,他才想起来自己要问的是正事,虽然不知道夫子怎么事先知晓了今天的事,但明天能否放榜才是他们这几人最关心的。
  “先生,你说明日会放榜吗?”褚志问的忐忑,他们都是普通人家,没什么背景,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家里上上下下都在等这一天,若是因为舞弊而影响了这次放榜的事,他们岂不是又要再等两年,自己倒还好,可其他三个兄弟家中就不一定能供的起了,对于天天和土地打交道的农户之家来说,读书太费银钱了。
  这话一问出啦,别说他们兄弟四个,就连一旁的小伙计都伸长了耳朵,对于八卦消息,有些本能是天性使然,作为一个跑堂的,他对这些新事物和新消息是最好奇的。
  常墨收了开玩笑的心思,本朝乡试和县试都是张榜公布,而府试和会试则是有差官报喜,是以他们才在这县城多住了几天,若是再托下去,怕是盘缠就不够了。
  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明天,县试就张榜了,自己除了经义之外又都押对了题,如果没有意外,这四个学生应该都能中的。
  “你们且放宽心,科举乃大事,放榜也延误不得,最多明天正午,这红榜肯定会张贴出来,至于你们的本事,为师是有信心的,所以你们四个的名字肯定都在上面。”
  不等其他人有反应,一旁的小伙计率先撇了撇嘴,这个年轻夫子的口气好大,别说他们都是农户之子,就是县学里的那些少爷们,都不知道要送多少银子才能中,这人倒好,当秀才公式大白菜呀,哦对了,掌柜的说了,这人去前年就中了秀才,只是看这大言不惭的样子,怕是个好高骛远没什么本事的人。
  不同于小伙计的轻视,褚源和褚志则是齐齐看向常墨,眼里的敬意毫不掩饰,虽然知道夫子偶尔会开玩笑,但夫子做事向来细致稳重,他们听到这话就放心了。
  褚石则是垂下头默然不语,他比眼前这位年轻的夫子仅小两岁,可在学识和眼界上差太多了,若是自己一直做常墨的学生,恐怕永远也赶不上这个人。
  所以他想考中秀才,这样就可以在县学里读书,跟着举人先生们学习,毕竟常墨没有考过府试,,能教自己的应该不多了。这次县试,他把自己原来的答案几乎改了一半,都改成了常墨批阅过的样子。
  他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常墨毕竟是中过秀才的人,所以他才会这样做,待到今年冬天,自己在县学里学习,学问一定会精进很多,说不定到时候可以下场一试。
  这时慢半拍的褚砚也反应过来,他想得简单,夫子说明日放榜那肯定是明日放榜,夫子说自己会中,那肯定就中了,虽然夫子爱打趣他,但他心里晓得夫子的好。
  想到自己就要成为秀才公了,褚砚的眼里默默涌出一滴泪水,孕育在眼眶里,好像随时就要掉下来。
  “墨儿这是怎么了,为师能知天命乃是秘密,你可要保密哦。”
  “先生,你你……你。”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小客栈里传出去,褚砚眼角的泪水到底还是没有落下来。
  三月十八日,县衙外,随着红榜的贴出,一同传来的还有坐实了的舞弊案,柳大郎做的谨慎,传递的都是县令的手谕,他和县丞几个对视就把所有责任推到了县令林之理的身上,林之理入了狱,柳大郎这个学正也做到了头,不仅功名没了,家产没了,还落得个永不录用。
  其余同流合污的举人都被抄没了家产,浑噩了半辈子的郭学意检举有功,暂代学正之位,但听着同知大人的意思,怕是要把这学正给他坐实了。
  “掌管一县教化的人,除了有真本事,还要有读书人的气节,这不畏权贵、秉持公理的气节,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丢,本官会亲自为你请官,这育林县学子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郭学意回到家中,脑海里还回荡着同知大人的话,他碌碌无为了一辈子,如今人过中年才捞了个官身,这气节自然不能丢,他还要把同知大人的话写下来,挂在书房里,时刻警醒着自己。
  另一地方,县衙外的红榜被贴了出来,围观的考生们纷纷凑向前,不一会,哭声和惊叫声以及欢笑声就络绎不断的响了起来,都说众生万象,这一个小小的县试也包罗了万象呀,李锱在远处的马车里掀开车帘,他公务繁重,又身兼重任,在育林县一级钢耽搁了几日,可惜是看不到他钦点的案首了。
  那几个学生好像都姓褚,不过再等三年,在府试上相见也不迟,只是他没想到今冬的府试,这几个学生就够胆来下场一试了,当然了这是后话。
  先说常墨这边,她虽然嘴上说的笃定,也确实没有跟着去看榜,但人却不像昨日那般淡定的坐在楼下喝茶了。
  房门紧闭,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听到了楼下的声音,侧耳听了几句,有自己学生掩不住喜色的声音,也有老掌柜和小伙计恭喜的声音,确信没有令自己担心的声音,她才推开门走了下去。
  老掌柜也不拨弄算盘了,这一次自己的小店里出了四个秀才,还有一个是案首,最关键的是他们四个的先生前年也是住在这里才中的榜。
  他一把年纪了还是忍不住激动,当时就把账本拿出来,算算这两年的盈余,看看是不是趁此机会把客栈休整一下,然后提一提价格,当然这几位秀才公十多天的花费一律都要免了,想起自己客栈的名声就要打出去了,以后少不得财源滚滚,老掌柜脸上的皱纹几乎要凑成了一朵花。
  褚石四人经过初时中榜的兴奋后,回到客栈里心情依旧有些起伏,看到楼上走下来的人,他们不由自主的站成一排,恭敬的给常墨行了个谢礼。
  他们除了拜师礼之外,还是第一次这么崇敬的向常墨施礼,不为别的,就为这一年的学习,为这次的榜上有名,他们也应该如此。
  不管心里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但自知之明他们都是有的,若是没遇到常墨,这次县试顾及没他们什么事,所以他们来时路上就商量好了,这个谢礼四个人难得的同心同力,诚意满满。
  “学生多谢先生教导。”
  常墨下得楼来,就见自己的四个弟子齐齐的鞠躬行礼,这言行一致的模样倒像是排练好的,想来是都考中了,她扬了扬眉毛,故作老成道:“嗯,见你们如此,老夫甚慰,看来都没丢我的脸,还愣着干什么,收拾行李回家报喜去啊,记得回了村先去褚夫子那一趟,走吧,为师把行李都收拾后了。”
  “谨遵先生教诲”,又是整齐响亮的声音回答,常墨转过身轻笑,也懒得去斥责他们沾沾自喜高调的模样,毕竟自己也觉得很受用啊,前世为官几十年,竟都不如此刻的所拥有的成就感。
  ※※※※※※※※※※※※※※※※※※※※
  剧透下一章,
  柳小羽要相亲了,你们猜相亲对象是谁??
  还有个好消息就是,明天应该会三更,我又要变身打字机了,哈嘿~


第35章 第三碗汤
  08:
  回村的路上; 常墨才知道; 她这四个学生不仅考中了; 年纪最大的褚石还夺了个案首回来,除了老三褚志名次靠后是第十一名外; 老二褚源和年纪最小的褚砚分别是第三和第六名,都在前十之列。
  常墨回忆了一下,若是没有例外,这育林县的学正今后就是郭学意了; 前世自己是在第二年顶了县丞的位置,这县令一职则是由上面指派过来的老进士。
  自己这一世是顶不了缺了,也不知这次是谁来捡这个便宜; 因为那个老进士没撑几年就病逝了,县令一职就由年轻的新县丞来顶上了。
  思绪随着颠簸的牛车渐渐飘远,常墨专注于感慨自己前世的际遇; 忽略了这小小的牛车上躁动不安的心。
  褚石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口; 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他想起自己临走时拖客栈小伙计送去学正府上的书信; 心里一阵莫名的羞愧。
  他心虚的看了眼另外三人,路途不短,他们都在闭目养神,想起自己的决定; 褚石握了握拳头; 不停的在心底暗示自己; 他也是情非得已; 谁不想给自己谋个好前程呢。
  常墨昏昏欲睡的闭着眼,突然一阵锣鼓声响起,把她的睡意都赶去了九霄云外,睁开眼,就见自己的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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