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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孟婆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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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人的眼中,自然是不及常墨这个过了县试的秀才有能耐,不过褚夫子近年来尽心尽力是有目共睹的,族里念着他的功劳,便还是他主教,常墨从旁协助。
  褚东杨自知自己的水准在哪里,年前带那四个童生去参加县试,他偶然与常墨交谈几句便起了爱才之心,此子行事看起来有些怕偷怕头怕尾,但学识不低,看起来是下过功夫的,又比自己的四个弟子多了几分灵性,他便忍不住指导一二,最后果然在红榜上看到了常墨的名字。
  所以当常母送书信来时,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此子未来是否能通过府试还未可知,但他们褚村多一个秀才总不是坏事,至少族里公摊的那三十亩好田可以挂在其名下,仅是不纳公粮这一条,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常墨在学堂里也混了个夫子,每月八钱银子与褚夫子一样待遇,他这几日也没着急教导别人,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至少要熟悉一段时间,好在学过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拿起书本翻看一遍大致就都记起来了。
  里正来找自己说过挂自己名下三十亩良田的事,并且允诺族里每月给五斗粮食,她没有推辞就应了下来,毕竟挂在自己名下每年免去的公粮没有几百斗也有上千斗,她心里算得清楚,知晓族里仁义,便也愿意尽绵薄之力。
  当今圣上求贤若渴,乡试每年一考是为童生,县试两年一试是为秀才,府试三年一试是为举人,会试三年一试为进士,再然后就是会试考中甲榜者还要参加殿试,排名和任职由当今圣上钦定是为天子门生。
  前世自己从县丞做到县令,为官几十年当然知道科考对小村镇的贫寒学子有多难,虽然大家读的书都一样,但参考的书籍就高下立见了,普通学子几乎没有什么可参考的书籍,而世家子弟与富贵人家的书房可以说是琳琅满目。
  在乡试上还看不出弊端,但县试就成了贫寒学子难以跨过的门槛,而府试又侧重治世、时政等问题,贫困人家不说极少接触到这方面,便是眼界也低了许多。都说万变不离其宗,但深谙变化之道在科举的路上才能如鱼得水。
  若非聪颖过人,贫寒学子大多连试题都答不完,所以世家多进士,农家少秀才便由此而来。
  常墨前世钦点过几十届的县试案首,看过的优秀考卷不胜繁举,虽然其中不乏走偏门左道之人,但为了一县的政绩,多数还是要取有着真才实学的人,至于那少数的人,她便顺水推舟,既收了好处又讨好了世家乡绅,何乐而不为呢。
  思及此她脸上一阵晕红,为自己曾经厚颜无耻的行径感到羞愧,如今学堂里满十二岁可参加乡试的有九人,除却四个过了乡试的童生,还有三个尚在蒙学的幼童。
  常墨努力回忆了一下记忆中每届县试的试题,她相信褚夫子教导学子蒙学和考乡试都不成问题,但这两位童生要自己单独教导。
  褚东杨虽然有心自己来教,但又怕耽误了学生的前程,毕竟自己考了那么多年还是个童生,他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也知道常墨既然提出来了,想必心里应该有了章程,挣扎了几天,他便把自己教出的四个童生以及他们的父母都叫到了自己家里,对着几位家长语重心长的说到:
  “也不怕诸位笑话,老朽考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个老童生,带你们的孩子到这里已经是尽头了,常秀才有心单独教导他们,他虽然年少但学识不比我差,此子去年既然能一举成事,想来是摸到了县试的门道,老朽不才,今日叫你们和孩子过来就是要跟你们说道几句。
  为师还在学堂,日日都能看见你们,所以尔等要尊师重道,莫要与常秀才为难,否则定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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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碗汤
  03:
  “先生。”已经十五岁的褚石欲言又止; 其他三人俱都十四岁; 所以他就成了四人中最大的那个; 他们自蒙学便跟着褚东杨学习,如今贸然换一个年龄相差无几的人来做自己的先生; 一时有些复杂。
  几位家长都是老实的农户,虽然感激褚夫子,但他们也觉得秀才公要厉害些,毕竟自己的孩子去年榜上无名; 万一那常秀才是个有能耐的,来年就是孩子们的出头之日了,这十里八村的; 哪个村都有几个老童生,但秀才公却几十年难见一个。
  几个人心里这样想着却也不敢表现出来,这褚夫子在族里是有些威望的; 他们也是知恩图报的人; 一时间便没有人说话。
  “褚石你年龄最大; 要看顾着他们三个; 给他们做个表率,万不能忤逆常秀的吩咐,今后要恭恭敬敬的叫先生。
  褚东杨也动了真情,毕竟是自己的弟子; 说是他带大的也不为过; 最小的褚砚; 名字还是自己取的; 但为了孩子们的前途着想,他要舍得啊。
  第二天一早,常墨看着老老实实站在自己院子里的四个人,心知是褚夫子告知了他们,她看了看四个规规矩矩的少年,扬眉一笑,招手唤他们走近些,一一考校下来,心里也有了底。
  四人基本功都打的扎实,经义的解释和背诵还算可以,可见这个童生都是凭真本事考来的,只是他们虽然经义勉强能看,诗词也差强人意,策问就只有一个字,差!
  当然她知道以自己的评判标准来看,对待童生有点太过严苛了,但明年这几人又要去考县试,若是以县试甚至府试的标准来看,自己的评价一点也不过分。
  “今日起,你们除了每天晨读背诵经义外,其余时间都要用写诗作赋以及练习策问,为师每隔三日都会布下一诗一赋还有一策问,你们四人都要按时完成,这期间可以相互取长补短,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切忌不可代笔,一经发现就离开学堂。”
  常墨知道自己有些严格,可是寒窗苦读的要义便是如此,既然想走科举这条路,想鲤鱼跃龙门,拼不过家世就只能拼刻苦、拼用心。
  自己从前每日待在家里读书,看着娘亲和小妹每日劳作何尝不痛苦,所以她每天都会去砍柴挑水,尽量帮家里减轻一些负担,剩余的时间恨不得挤着用,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
  这世道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公平,有的人生下就是锦衣玉食,有的人则是食不果腹,怨天不公吗?有何用呢?
  前世上半生一刻都不能放松的往前迈,下半生则战战兢兢的身不由己,这世道啊,她看到了太多不公,哪怕是自己为了家人为了活命也曾坐下许多不公之事,所以有何用呢?
  春回大地,天气转暖之后,褚石四人就挪到了学堂后、常墨住的小院里,她和娘亲忙了几天才草草搭了一个凉棚,供四人来学习。
  这些日子,每天和四个学生一起复习经义,时不时的指点一下,每隔三日便批阅一下他们交上来的诗赋和策问,然后再布下新的题目,虽然刚开始看不出来改变,但时日一长,就能看到四人进步明显。
  褚东杨起初假装不在意,也作出完全不会过问的样子,后来偶尔趁常墨不在,他对四人考校一番才发现,这四个才智在从前只能算尚可的学生,过了一个春天竟然才学惊人,作出的诗赋不若于他这个先生,连策问也成熟很多,看来在施教方面,自己完全输给了常墨那个小子啊,若不是他年纪大了,怕是要请教一番,再度下场试上一试。
  “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呀。”留下这么两句话,他便安心的做起了自己的分内事,对学堂后的四个学生、也对常墨彻底放了心。
  夏日,常墨在早上的时候经常带褚石四人在村子周边跑一跑,偶尔跑过河岸她也不停脚,哪怕眼角的余光看到萦绕在脑海的人也恍若未见般的跑开。
  科举不仅考验人的才学,对身体来说也是一场考验,乡试只需两天,县试却要三天,若是不锻炼身体,很容易中途就被抬出来,她记得前世的艰苦,所以便不愿自己学生因为这等事而毁了前途。
  因此才有了每天晨跑的习惯,为了学生也为了自己,她不知道为何,隐隐总觉得自己会下场去考府试,这才不敢落了学问。常墨摇了摇头,暗叹自己杞人忧天了,自己不去考就是,难道还会被人押着去吗。
  河岸对面,柳小羽黯然的转过身,她生性沉默,不善与人言,所以哪怕心里藏着千言万语也饿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默默的守望着,守望着哪一日能得天公作美。
  可是心里的妄想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常墨身体康复甚至在褚村做了夫子的事早就传回了柳荫村,毕竟只有一河之隔,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爹爹又听说了这事之后没少摔杯子,连在县里做学正的大哥也传信回来说过几次此事,毕竟这几个村子里近些年除了大哥就出了这么一个秀才,而且都在柳荫村,这是给族里添喜的事,平白让褚村占了便宜。
  后来又听说褚村公摊的几十亩两天都挂在了常墨名下,以后都可以免纳公粮,家里少不得又要多几个被摔碎的杯子了。
  柳小羽回到自己房间,数了数荷包里的碎银子,有十七两了,自己这点银子或永运都送不出去了,那人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恐怕也不缺自己这点碎银子了。
  空落世间芜杂院,熙攘尽在名利场。熠熠星子捉明月,且寻浊酒见周公。
  绣帕上的诗句是自己在河岸边看来的,犹记得某天午后,远远看着那人在河边写写画画,待到人走后,自己才敢上前,寻了这一首写在河岸上的无名诗。
  都说人心难看透,这无人看见的诗句是否能透出几分主人的心思呢,柳小羽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绣帕,你我之间隔着的何止是一条河。
  褚村学堂面的小院里。
  夏日燥热,幸而此处靠近树林,风虽不见凉,但也能解几分热,常墨坐在书桌前正批阅到褚石的诗赋,自己这个学生心有沟壑啊,相较其他三人而言,字里行间多了几分刚毅,还有几分意难平,怕是心不在此啊。
  罢了,每个人想要的都不一样,自己经过了官海沉浮,才甘愿来此偷闲,总不能因此拘着自己的学生也不思进取,少年人心比天高是坏事也是好事。
  “阿嚏”,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常墨站起身拿起折扇走过去,看着奋笔疾书的四个学生,一一走过去为其摇上半刻钟的扇子,赶走一些热气。
  除了褚石,剩下三人都是十四岁,年纪排第二的是褚源,长得虎头虎脑,常墨见过他父亲,夫父子两个的长相有八成的相像,都是老实忠厚的人,虽然在诗词上没有什么天赋,但策问比较务实,也算有所长。
  年纪排第三的是褚志,虽然高高瘦瘦的有些羸弱,但据说家里人世代都是走访的货郎,家里日子过的较其他三人要好些,从他们的衣着上就可以看出来,她这个学生是个小地主,虽然各方面都平平,但胜在时常出新意,偶尔的总能让人眼前一亮。
  而最小的褚砚就比较讨喜了,不仅性格乖巧,长相俊逸,在诗词一道上极有天赋,策问也不差,若是把这一身粗布麻衣换成锦衣,摇身一变应该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佳公子。
  走到褚石身后,常墨看着他额头的汗珠,摇扇的幅度不自觉大了些,此子一脸正气,眼神似明珠暗藏,怕是会成为这四人里走得最远的那个,却也是最容易被折断的那个,不懂得藏拙,锋芒太盛也不知是好是坏。
  这半年里,她将前世大致考过的一些题目零零散散的都写了出来,每一次批阅完都尽心指点,力求他们四人能做到尽善尽美,若是不出意外,除了褚志不敢确定以外,以本县学子的水平来看,另外三日有九成九的希望高中。
  初秋,褚夫子带着九位年满十二岁的学子去参加乡试,只有一位十四岁的学生中了,其余八位都是刚刚年满十二岁,虽然按制可以下场了,但本质上还是幼童,这世间才智过人的天才本就罕见,所以此次倒也是意料之中。
  倒是自己这四个学生要紧张起来了,他们运气好,去年考乡试的时候是与县试同一年进行,所以来年春天就可以下场参加县试了。
  若是对同年的其他学子来讲或许时间还不够,但是由自己来教导,一年就足够了,最大的问题是明年冬天的府试,这时间确实有些短了,贸然下场怕是都会落榜,可若是不试就又要等三年,此事倒是有些棘手。
  百钺壹拾肆年,新年刚过,褚石便邀了褚源和褚志还有褚砚,四人齐聚各自提了礼品去往学堂,他们不是蠢人,相反还很聪明,所以更能切身的感受到自身的改变,常夫子出的题与上一次县试的题目有异曲同工之妙,看自己的文或许感受不大,但相互看过其他三人的文才知彼此学问精进了不少。
  大概就像先生说的,乡试只要死读书就能考过,但县试和府试则要活学活用,这一年他们受益匪浅,又因着再过两个月县试就要来了,所以他们四个商量着今年要早几天进学,这才早早的来请示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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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碗汤
  04:
  百钺壹拾肆年; 新年刚过; 褚石便邀了褚源和褚志还有褚砚; 四人齐聚各自提了礼品去往学堂,他们不是蠢人; 相反还很聪明,所以更能切身的感受到自身的改变,常夫子出的题与上一次县试的题目有异曲同工之妙,看自己的文或许感受不大; 但相互看过其他三人的文才知彼此学问精进了不少。
  ……
  正月初九,褚村学堂。
  常母从篱笆小院里走出来,径直进了学堂; 她一早就烧好了饭,不想大女儿竟不在房里,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去前院的学堂里看书了。
  结果还没找到常墨; 就看见手提礼物结伴而来的褚石四人; 她的眼睛瞬间笑成就了一条缝:“来就来; 还拿什么东西; 正巧你们夫子也在这看书呢。”
  常母嘴上说着客套话,手上却没有客气什么,她顺手接过礼品,打量着手里的东西笑眯眯的回了后院; 一时间忘了自己是来叫女儿吃饭的; 思绪也朦朦胧胧的飘了起来。
  这褚村人口少; 也没出过什么大人物; 但胜在乡亲们和善,大女儿又做了夫子,小女儿也跟着进了学。这些日子家里状况改善了许多,她的心思总算轻了些,若是日后能给墨儿找个好夫婿就更好了,常母如是想着,倒是忘了自己最应该担忧的身份问题。
  常墨听到外面的声音便放下手里的书,她不用猜都知道自己这几个学生是为何而来,所以不等他们开口说话,便站起来淡淡的道:“明日便来学堂吧,刚好为师也想看看你们这几日有没有长进。”
  “多谢先生”,四人齐齐应道。
  “这些日子务必要多用功,为师相信你们的能力,县试不成问题”。常墨适当的勉励了几句,想来最多也就在这学堂里待上一个月,他们就要启程去参加县试了。
  看着往日里总是不苟言笑的先生难得的露出几丝笑意,清秀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活力,褚石的眼神暗了暗,这人只大自己两岁,才学却高了一大截,甚至是自己的授业恩师,造化弄人呀。
  这时常画走来叫他们一同去用早餐,褚石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老三褚志的爹爹是货郎,过年难得歇在家里便也拱手告辞了。
  “恭敬不如从命了。”最小的褚砚像模像样的拱了下手,惹得一旁的常画笑出了声,他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太拘礼了,面上一片绯红不知道该看哪里。
  “既然大哥和三弟有事,我和四弟便叨扰先生了,爹爹巴不得我在外面蹭饭呢呢。”褚源笑了笑,不痛不痒的开了个玩笑。
  常墨的眼眸闪了闪,他们四人按照出生先后论资排辈以兄弟相称自己是知道的,老大褚石向来与自己不亲近,心思也重。
  只是老二褚源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行事这么稳重,倒是让人刮目相看。老三褚志站了些商人习性,虽然爱算计但对自己这个先生还是极为尊敬的。
  至于老四褚砚一直像个孩子,还需多多磨练呀,常墨想到这笑了笑,也开玩笑道:“那可要少吃点,不然等你们走了,娘亲该你们先生了。”
  “大哥胡说,娘开心着呢。”已经十一岁的常画听到常墨说娘亲坏话,顿时就不愿意了,便开口反驳,谁知话一出口,面前的三个人都齐齐笑开了声,她一头雾水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跟着傻笑了两声,逗的其他三人笑的更大声了。
  常母将桌凳般到小院里,把饭菜摆弄好,听到前院里传来的笑声,她无声的笑了笑,好久没听到大女儿笑得这么开怀了,如今她们母女三人也算在褚村安定了下来,虽然比富贵人家要差的远,但至少能养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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