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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瞎后的遇鬼日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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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因为老师教的好呀。”
“再来写几个吧。”
林沛铺开了一张新的纸,用镇纸压好。
乔音握着笔,林沛握着乔音的手。
乔音一抬眼,就看见林沛的侧颜,她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去看着纸,手跟着林沛的动作而动。
墨汁渲染,在纸上勾勒出了字形。
林沛写的很认真,乔音看的也很认真。
这写的,是情话。
两情相悦时,谁能别离此。以君一颦笑,赠我长相思。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张爱玲《爱》
☆、不老梦
乔音忽的觉得空气有些燥热起来。
她去看纸上那字; 耳尖染上了红。
两情相悦时; 谁能别离此。
以君一颦笑; 赠我长相思。
怎么写这样的诗?
乔音刚想说什么; 就被林沛松开了。
背后空落落的,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纸上的字很好看; 她刚刚握着笔的时候根本就没怎么用力,都是林沛在掌控力道。
“如何?”
林沛歪头; 望着乔音。
“好看啊; 可好看了; 要是以后我也能写得这么一手好字就好了。”
“来日方长。”
“嗯!”
不急不急,慢慢来; 反正她们有足够多的时间。
乔音自己拿着笔继续练了; 林沛在旁边照看着。
夜晚微凉。
晚风从庭院里的树梢上拂过,带来悉悉索索的声响,蝉在树上歇斯底里的鸣叫; 好像是耗尽最后一点生命去璀璨。
夏天,要过去了。
千左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 喘着气努力的向前奔跑; 她很累了; 跑了很久很久。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就会被后面的黑暗所吞噬。
她不敢回头,不知道自己的身后到底有什么,但她知道一定是让她恐惧和害怕的东西。
世界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千左看到了前方有一座楼。
她向前奔跑,耳边是一片嗡鸣声,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小声的说,别过去。
别过去……别过去……
千左咬牙,犹豫的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能过去?又为什么不能停下来?
那栋楼里的光好像在向她招手,千左的眼眸一亮,看到了站在楼上的千右。
脑海里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小,她最终还是走进了那栋楼。
可是又有声音在催促着她,向上走啊,走啊。
千左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千右是在几楼,可是记不清了。
她大声的喊着千右的名字,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应。
千左上了楼梯,她朝上仰望,那一层又一层,像是枯井一样让人恐惧,她在井底。
上去吧,或许上去了,就可以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了。
千左开始奔跑,周围的景色在虚化。
停不下来,无法停下来。
楼梯在消失,她只能不停地迈着自己的脚。
快!再快点啊!
千左以为,这个楼梯没有尽头,但是似乎并不是如此,她在经过了费力的爬楼梯的过程后,达到了顶楼。
千右站在哪里,背对着她。
“这是哪儿啊,千右?”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们要怎样才能出去?”
那个人没有说话。
千左心里忽的觉得恐惧起来,她想后退,可是后面是一片空荡荡的黑。
“千左!千左!”
千左听到了千右的声音,却不是来自于面前这个背对着她的人,而是她的身后。
千左往下望,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那片黑暗里面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千左睁大了眼睛去看,看到了一只只的手。
那些手向上伸着,带着绝望的张牙舞爪的味道。
一滴冷汗从千左的额头落了下来,千左咽了咽口水。
前面的那个一直背对着她的人,终于转身了。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准确的来说,这应该不能够称之为人。
那张面庞上,没有人类应该有的五官,而是满满的眼睛。
一张长满眼睛的脸,那些眼睛眨啊眨,狰狞又恶心。
千左受到惊吓发出了一身短的尖叫,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后面没有退路,她一脚踩空跌落了,跌进了深渊,而那深渊之下,又有许许多多正在向她摇摆的手。
千左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撑着床板喘息。
房间里没有光,一片漆黑,千左幻视了一圈,用手背抹去额头的汗。
只有外面的蝉声依旧在吟唱,让这个夜晚不会像死一般的寂静。
千左掀开薄被下了床,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杯冷茶下肚,让她的神志清醒了一些。
她望着自己的床,做了一个决定。
千右被敲门声惊醒,揉着眼睛打开门之后,发现果然不出她所料。
“进来吧。”
千左抱着个枕头,闷不吭声的进来了,千右把门关上,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到了被窝里。
“这一次又梦到我了吗?”
“嗯。”
“什么样子的?”
千右拖长着声音在半睡半醒问询问。
“脸上长满了眼睛,不对……你在坑底下……”
“好了你闭嘴吧,睡觉。”
“哦。”
千左小声的应了下,盖好了被子。
千左经常做同一个梦。
梦里的世界一片漆黑,她在不停的奔跑,好像找不到方向,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够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就会被吞掉,跑着跑着她就会看到一栋楼,非常古色古香的一栋楼。
楼里面好像有着怎么也走不完的阶梯,可是那些阶梯却又有着尽头,她费尽心思爬到了最上面,然后摔了下来,再惊醒。
梦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每一次那栋楼上面都会站一个人,虽然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千左认定,那个人就是千右。
最开始的时候,那个人影是一个小孩,随着她们年龄越长越大,楼里面的那个人影也相对的变化起来。
千左经常被这个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噩梦,弄得睡不好觉。
她开始做这个噩梦的时候还以为会有什么坏事发生,可的的确确又没有。
千左记得,她是六岁起开始做梦的。
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梦一次,她很难受。
师父给她弄了一些安神的药助眠,但是没有用,睡着了她还是会被噩梦吓得醒过来。
后来师父带着她去了庙里拜了拜,那种情况才好很多,一个月里大概会做四次的样子,有时候更多。
千右对于总是出现在她噩梦里之间的事情表示很无奈,在千左的梦里,千右的模样从不是正常的,这几次是长满眼睛,之前还有过长翅膀的时候。
不过自从两年前来到这里,千左就再也没有做过那种梦,每天晚上都睡的很好,不用被噩梦所烦忧,不过这接连着两天,她又做梦了。
怎么会这样呢?
千左睁着眼睛,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林沛照例起床,却发现今天服侍的千左有些心不在焉。
千左的动作仍然很标准,衣服扣子没有一个扣错的,但就是给她一种很恍惚的感觉。
林沛在千左准备收拾早膳碗筷的时候,把她给叫住了。
“让千右来收拾,你留下。”
“是。”
千左关上了房门,以为林沛有什么要是要吩咐给她去做,却没想到林沛要问的并不是这个。
“今日怎么了?神情恍惚。”
千左抬头,心中有些赧然,她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把那话说出口的,毕竟人家找主子的事情,都是什么闹鬼,中邪,上身,她只不过是做个噩梦而已,而且这梦做了很多年,周围也没什么坏事发生,她的身体也一样很健康,而且她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子,但是既然林沛先问了,她自然也不会瞒着,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沛。
“从前日起?”
“嗯。”
“你的体质有些不同寻常,容易招惹脏东西惦念着,但偏偏你心性也十分坚韧,所以到如今也什么事也没有,但时间久了,必有祸患。”
千左一懵,求助的看向林沛。
“你知道若是平常的人,有你这样的体质,会变成什么模样吗?”
“什么模样?”
“性格急躁,怨气深重。”
林沛形容的,和千左的个性一点也不一样。
千左性格十分沉稳,急躁二字是和她远远搭不上边的。
“这……”
千左更懵了。
林沛从那么多人里面挑中千左和千右不是没有原因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千左,林沛看的时候觉得这人不应该是这个脾性,但是他却好像没有受太大的影响,出于好奇和一些别的考量,把她们两个留了下来。
后林沛了解到了千左和千右的身世,那一份好奇,才得以解除。
千左和千右不是寻常人,那种不同寻常,不仅仅是凸显在他们的精力上也是她们的三观上。
千左和千右是一对同龄的师姐妹,从小就被师父收养,传授武功和医药知识。
如果这放在古代,一定是一对了不起的江湖姐妹花,但可惜她们不是在古代。
就算拳脚武功再怎么好,内功如何深厚,飞檐走壁如何不成问题,区区肉体凡胎,也挡不住炮弹的威力。
她们的师父是被马匪用枪杀死的,千左和千右没有面对面的硬打,而是在晚上的时候,趁马匪们不备,将他们杀死。
两个小姑娘把十几个人全杀了之后,下山了。
她们一直都住在山上,对外面一知半解,两个性格都是天然黑,三观不明确,善良说不上,也不是什么坏人,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她们给师父报完仇之后,没有地方可以去,正好看见林府在招会拳脚功夫的侍女,她们俩反正身上没有钱,又没有地方可以住,也没有东西吃,而且又能够吃苦耐劳,所以就干脆进府试试。
那些被千左千右杀了的马匪倒也不是没有钱,但是他们身上带着的都是金条,拿着实在不方便,而且千左和千右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所以干脆就没有拿。
习武之人心性坚韧非比寻常,千左比起千右来意志力更加强大,所以一直都只是做噩梦,没有出其他的事。
千左的身体里,融过林沛的一滴血。
所以千左这两年间都没有受到那些怨气的侵扰,可是怎么,突然失效了呢?
“你前日去过哪里,做了什么?”
“前天,奴婢照例去采买食物,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一个破败的供屋……”
千左的记忆力很好,把前天发生过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千左那天拿着菜篮子,回来的时候走了另一条路去买别的东西,在那条路的路边看见了一个破败的供屋。
供屋是用来供奉土地神,或者是其他神明的地方,多是自建的,供屋不大,长长矮矮的,里面放着一个石头刻的小小神像。
可是供屋是人们摆放在自家屋子里的,有些是在供台上,有些在屋角。
千左觉得奇怪,就过去看了看。
那个供屋不像是被丢弃的,而是半截在土里,像是被挖出来的,但是只被挖了一半。
千左因为被师父带去庙里而减少做噩梦的原因,对这些还是很相信的,看到供屋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就把供屋全部都挖了出来,把土填好。
千左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神灵,她也没准备带回家,把那个供屋擦干净放去了竹林里,还特地上了一炷香。
“难道是因为它?”
千左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呢,没想到反而给自己招惹了麻烦,她一点也不想做噩梦。
“或许,下午带我去看看。”
“是。”
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乔音才从床上爬起来。
她其实不睡觉也没有关系,但是只要是闭上眼睛睡着了,习惯就会像还是人的时候一样,睡到自然醒。
乔音不洗漱也干干净净的,她打了个响指,身上的衣服就换了一套,整个鬼看起来神清气爽。
今天乔音穿的衣服是荷绿色,白嫩嫩的胳膊露着,分外的清新可人。
林沛撑着头望着她,明白了秀色可餐的意味。
“怎么…怎么这样望着我?”
乔音打了个哈欠发现林沛一直在望着她,有些呆呆的问了一句,甚至还有点磕巴。
她刚刚好像是很没有形象的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吧,乔音赶忙把自己的头发弄顺了。
林沛笑而不语,那目光却没有收回,乔音更加不好意思了。
但是好歹跟在林沛身边这么些个月,脸皮也厚了很多,几步就飘了过去,大大方方的让林沛看。
“今日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你要跟着么?”
“那是自然,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可不能把我给丢下了。”
乔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生怕林沛自己出去了不带她。
“好。”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突然要出去了?”
“嗯,去看一个东西。”
那竹林不知是谁栽种的,成了一片好风景。
在合适的季节,时常有人过去挖笋子。
千左把那个供屋放在了竹林深处的一个天然的石台上,以免被磕碰了。
“主子,小心些。”
千左打开了车门,林沛撑开了伞,从里面走了出来。
乔音站在林沛的旁边张望着,她还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有些兴致勃勃的期待着。
这时候竹林没有什么人来,一般大三都是在晚上六七点钟的时候,有一些人在竹林里小聚一下。
林沛走到了深处,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咦?去哪儿了?我前天明明就放在这里的。”
千左在旁边也找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供屋。
“主子……”
千左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林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会不会是被别人拿走了呀。”
千右望着周围,说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
不然一个东西怎么会凭空不见吗,不过从前天到今天,已经过了两天了,这两天里,有人进来把它拿走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回去吧。”
这竹林里没什么异样,领地也感觉不到什么不好的气息,这件事情就只能这么暂且放下,只不过林沛的心中还有一些疑惑。
“是。”
出来一趟什么热闹也没看到,乔音有些失望。
林沛看向了乔音,脸上带上些许询问的意味。
乔音懂她的意思,连忙摇了摇头。
“不用随处去逛逛啦,反正也没有什么好玩儿的,还不如回家呢。”
林沛头几不可见的向下点了一点,表示知道了。
这回去的路上,乔音又突然开心起来了。
林沛金习惯了自己的小活宝能够调节自我情绪,好像总是充满阳光,虽然也有沮丧和难过的时候,但是很快就能高兴起来,看到她高兴的样子,好像也能跟着高高兴起来。
林沛又融了一滴血在千左的眉心,让她免去噩梦之扰,千左心怀感激,做事越发尽心。
秋天很快就到了,一片片枯黄的叶子从枝头被吹落,在地上堆积。
天气转冷,大家已经开始在添衣服了。
千左照例上街买菜,虽然她们这个小院子还在林家里面,但是那边的东西和她们这边并不是一起的,因为那边采买食物的人不知道林沛每天喜欢吃些什么,要吃一些什么,东西送来送去又太麻烦,所以干脆她们这边独立买东西,每个月月初都会给院子送一笔银子。
林家的人倒是不担心千左千右两个人会偷偷的拿,毕竟林沛绝对镇得住。
千左看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具体的怎么也说不上来,不过她能肯定的是,她绝对没有见过那个人。
她和千右虽然来了这里两年,但是和林沛差不多的是,她们也不怎么出门,除了每天买菜买药买书之外,对外社交基本为零。
也不是对那张脸眼熟,就是给她的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
千左百思不得其解,那个女子走远了,她仍然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看。
“姑娘认识她?”
旁边卖菜的摊贩看着千左盯着看,好奇的询问。
“不认识,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眼熟,你们认识她吗?”
“这样啊,那姑娘还是少和那种人接触比较好。”
小贩和千左也算是老熟人了,毕竟千左千右这两年几乎每天都会光顾他们这一条街的生意,也算是有些交情了。
“那种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以前都还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穿的招摇起来,估计是耐不住……”
小贩挤眉弄眼,最后的几个字也没说出来,点到为止,大家都懂。
千左微微点头,看见小贩又去招呼的生意,提着菜篮子走了。
可能只是错觉吧,千左想。
灯火明亮,乔音打着哈欠,看着旁边的在看书的林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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