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gl]风雪倾城-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碗红枣粥没喝完的功夫,丹墨便拖着个郎中跑进来。郎中给锦瑟仔细切脉,眉头皱了皱,脑袋摇了摇,脸色凝重地道:“病得不轻呵。”跟着大笔一挥,开了复杂的药方。
    雪千寻接过方子来看,见上面写着:桔梗六钱,陈皮六钱,前胡十钱,银花十五钱,连翘十二钱,芦根十钱,荆芥十钱,竹茹六钱,杏仁十钱,瓜萎十五钱,菊花十钱,桑叶十钱,甘草六钱,生石膏十五钱。
    雪千寻忖了忖,对郎中道:“先生,看这药方,像是辛凉解表,清热止咳之法。您别瞧她平日里张牙舞爪无法无天的可恨样子,其实身体虚得很,她今天这幅德性,倒像是阳虚外感寒邪,服了这味猛药,该不会胃津受伤,脉不浮吧?依我看,至少当去掉桔梗、前胡、连翘、生石膏这些东西。”雪千寻一壁说着,一壁拿笔在那处方笺上涂画。
    郎中擦了擦汗,再次给锦瑟把脉,道:“姑娘所说极有道理,原来竟是医道高人。”
    雪千寻苦笑道:“先生谬赞,我只是小时候翻过父亲书斋里的三两本医书,略知一二罢了。”
    郎中干笑两声,铺开宣纸,重新写了张方子,双手递给雪千寻看。
    雪千寻接过来扫了两眼,神情冷酷,随后唤丹墨给他一点碎银子,请他慢走。等这个郎中一出门口,雪千寻便撕了那张纸,塞给丹墨一锭银元宝,道:“去请帝都最好的名医来!快点儿!”
    丹墨见雪千寻眼中有厉色,吓得急忙跑出去。
    锦瑟窝在床角,拍手笑道:“雪姑娘好学识,连医术都懂得。”
    雪千寻自嘲地冷笑:“比半调子还不如。”
    锦瑟闪着眼睛道:“你是两年前才进的春江院罢?”
    “你提这做什么?”
    锦瑟若有所思地道:“初来乍到,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瞧你这通身的气派,很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
    雪千寻神色一肃:“小狐狸,你想打探本姑娘的身世么?”
    锦瑟把脑袋一偏,不屑道:“反正你现在是我春江院的姑娘,管你以前曾经是谁!”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其中难免夹杂几句唇枪舌剑,不一刻,丹墨气喘吁吁跑回来,身后跟着的,竟是庄亲王何其殊和一个衣冠颇显高贵的陌生人。
    何其殊道:“怎么、锦瑟病了?”
    雪千寻道:“嗯,她这一病甚好,总算能清净几日了。王爷怎么来了?”
    何其殊道:“方才我在街上撞见慌慌张张的丹墨,以为是你怎么了,一问才知,是锦瑟病了,丹墨说你又发怒,吓得她满城找名医。我见她可怜,便把高太医请来了。”说着回身一指,又对那陌生人道:“高太医,你可要给锦瑟好好医治呵。”目光似不经意地落在锦瑟身上,却带着复杂的寒意。
    雪千寻跟在高太医身边,盯着他给锦瑟把脉,仔细询问病情,最后还夺来药方看。
    何其殊轻轻弹嗽了一声。雪千寻脸一红,自知失礼,她是青楼琴师,对方是宫廷御医,她这样跟前跟后问长问短又与人讨论药方,其实甚不礼貌。
    何其殊道:“千寻,本王好久没听你弹奏了。”
    雪千寻只好留下丹墨照顾锦瑟,自己跟庄亲王来到琼玉园的映雪阁。
    “千寻,”当雪千寻揭开琴遮布时,何其殊却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柔声道:“天气寒冷,先不弹了。”
    雪千寻仰头道:“王爷此来,可是有事?”
    何其殊点点头,道:“本王还是不放心你。不如从此到我府中去住罢。”
    雪千寻一怔,道:“王爷在朝廷德高望重,这样做,恐落人口实。况且,我在这不是好好的么?”
    “你在这里总跟锦瑟斗嘴,白生气。”何其殊淡淡笑着,望她的眼睛。
    雪千寻嫣然一笑:“我倒不觉得很生气。闲也是闲着,难得有这么个解闷的斗嘴对手。说起来呵,锦瑟这个人十分有趣,我很喜欢呢。”
    雪千寻回答得干脆直白,一时间何其殊倒没了话说,打了扇子胡乱扇两下,又道:“春江院是风月场所,哪里有王府好?而况今晨本王听说帝都又出现了猫尾信,江湖也不太平呢!”
    “猫尾信?!”雪千寻脱口惊呼。
    猫尾信是三刀杀人的标志,等同于阎王宣判的一页纸!
    何其殊点头:“不错,昨天傍晚,火锤帮的帮主在总舵接到猫尾信,上面提醒的时间是子时三刻,结果他就真在子时三刻死掉了,并且,身上只有三个刀口。”
    雪千寻道:“三刀是拿到钱才去杀人的杀手,我不碍着他,有甚么危险?”
    何其殊道:“三刀的复活又搅起江湖风雨,打杀之中难免伤及无辜,而况春江院又是鱼龙混杂之地。”
    雪千寻道:“倘若这番风波果真由三刀引起,那么我去庄亲王府,反而更不安全呢。”
    何其殊悠悠微笑,轻轻哼了一声。雪千寻也笑道:“千寻是不想给王爷添麻烦。”
    “好罢,那你就尽管留在这里!”何其殊合上折扇,抖衣而起,“走了。”
    雪千寻帮他披上银鼠斗篷,谈笑自若地送他到琼玉园门口。临别时,何其殊足下忽然凝滞了片刻,终于回过头来,对雪千寻微微一笑,道:“千寻,本王真的很喜欢你。”说完一转身,洒然离去,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想,他没有给雪千寻做出回应的机会。
    雪千寻望着渐渐远去的他,高大挺拔,潇洒倜傥,傲慢而自负的庄亲王,连背影都那么不可一世呢。天空蓦地落下零零的雪花,雪千寻冷得轻轻颤抖,她伸手接住那细小而短暂的冰晶,喃喃低语:“夙沙千寻,你还要浪费多少时间呢?”
    春江院西楼的顶层。
    锦瑟刚喝了药,正苦得瘪着嘴逗小狐狸玩。忽然听见楼梯上传来熟悉的急促的脚步声,锦瑟立刻弃了小雪,往床里一翻,闭眼装死。
    过了一会儿,听见一个声音道:“丹墨,那个家伙还活着么?”
    “雪姑娘放心,老板刚喝了药,说不觉得那么冷了。”
    “高太医还说了什么没有?”
    “高太医临走时说,老板的病很严重,是宿积的寒症,需慢慢调养。”
    “竟是宿疾?有这么严重?”
    “嗯……可是老板她自己却叫嚣:是高太医胡说八道!”
    “叫嚣?——看来精神倒是很好。命硬的家伙。”雪千寻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又道:“丹墨,去做自己的事吧,这里不用你了。”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锦瑟发觉背后的脚步声变轻了,渐渐靠到床边,忍不住微微启开眼睛,不料肩膀忽然被一只软软的小手拍了一下。
    “你是蛇精啊?蜷成一团,脑袋专往黑暗狭小的地方钻!”雪千寻一壁说着,毫不温柔地把她的脸翻过来。
    锦瑟未来得及闭眼,于是只好半睁着双眼,不说话也不眨眼。
    雪千寻歪着脑袋与她对视,锦瑟在被子的遮掩下,用左手狠命掐自己右手背,勉强忍住不笑。雪千寻瞧了一会儿,大声唤她,见没有反应,便去挠她腋下,锦瑟暗中调息运气,将笑穴转移,同时,她几乎把自己的右手掐肿了。雪千寻脸色瞬息万变,终于变得惶恐起来,探她鼻息,没气,抓来她左手切脉,居然连脉搏也无。
    “怎么办?锦瑟她死了!”一个声音在心中炸响,那种恐怖的记忆再次蔓延至全身,雪千寻慌得泪如雨下,淅淅簌簌打在锦瑟脸上,滚烫滚烫的,口里喃喃道:“锦瑟是呆子,呆子!”
    忽然有个温软的手臂环住了雪千寻的纤腰,锦瑟抬起粉红的脸:“你骂我,丫头。”漆黑的眸子里氤氲着梅雨的水气,唇角一挑,两颗虎牙尖得顽皮而嚣张,幽幽道:“哭个什么?”
    雪千寻陡然止住哭声,表情定在惊喜交集的那个瞬间。锦瑟却一头倒在雪千寻怀里笑岔了气。
    雪千寻恍然,将她推开,冷冷道:“锦瑟,你怎么回事?”
    “装死。”锦瑟听出她声色有变,目光闪闪烁烁,不敢直视雪千寻。
    “装死那么好玩么?”雪千寻颤声道,泪水又在眼圈里转,又气又恨又委屈。
    “不、不好玩。但是……我想学她玩儿……就学一小下。”
    “学谁?!”雪千寻声色俱厉。
    “骑着大雕飞走的那个……”锦瑟的声音越来越低,把脸侧向黑暗狭小的角落,“那天你那么紧张她。”
    她是指西风!
    雪千寻默不作声,也不再哭,目光变得寒冷而悲恸,半晌,方淡淡道:“你们一个个,都来让我难过。”说完,一脚踢飞了锦瑟脱在床下的一只绣花鞋,摔帘子离去,小白狐不识相地追她,却被雪千寻一脚踢跑。
    锦瑟趴在床沿儿,揪着被子低低嗫嚅道:“你欺负我的小狐狸……” 探着脑袋倾听雪千寻的动静,然而却只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于是又愤愤砸着床板重复道:“欺负我的小狐狸!”
    但雪千寻终究是头也不回地走了。锦瑟想,自己一定是碰到雪千寻的痛处,令她受伤了。越想越悔,直至心乱如麻、头痛欲裂,胸腔里猛地涌起一股恶寒,迫得她声嘶力竭地咳嗽起来,咳嗽半晌,右手背也跟着痛了,低头看去,果然给掐红肿了。只是那红肿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模糊,接着又有灼烫的感觉,原来,有一种水落在上面了。
    雪千寻一整天都未离开琼玉园,晚上该出的场子也拒掉。锦瑟则像只受伤的小狐狸,与小雪四目相对,窝在床角喝苦药。
    她虽是春江院的老板,身边却并无丫鬟,但她向来对待院中的姑娘们好,如今病了,大家都争着来照顾她。当有人告状雪千寻推掉曲约,引起客人不满的事情时,锦瑟正拼命往口里灌药,灌完了就咳嗽得说不出话来。后来如花扬言说,定要练得一手卓越的琴技,以便从此不必陪各种各样的臭男人睡觉也能赚来大把吃喝玩乐的钱。说起钱来,如花便又想起那个“花妖”,难免咬牙切齿地发通牢骚。因此锦瑟才想到,今天唐非也未出现在春江院,他又去别处采花了吧,还是、去哪里耍他的刀片子了?

  ☆、7第六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次日晚,雪千寻只去仙音台弹了一支曲子,台下欢呼如潮,她却冷若冰霜。镇远将军家的二公子赵思一掷千金,企图买她的一个笑容,雪千寻视若无物,招呼一声“丹墨”,自回她的映雪阁。
    赵思下不来台,恨得牙根痒痒,然则顾忌她是庄王的人,也只得忍气吞声,却立刻派人去春江院的主人锦瑟那儿发了一通狠,把桌椅板凳都给砸了。锦瑟屏退所有人,自己盘在床角捧着药碗慢慢吸着,放任他们砸。当其中一个人摔烂最后一个绣蹾,企图把手伸向墙上的一副墨梅图时,锦瑟忽然抬头,悠悠道:“也该累了罢?”笑微微地向他们一扫。
    那些壮汉本想动手打她,却忽然发现锦瑟身边的小白狐双目灼灼,绽出饕餮般恐怖的光芒,都给吓得浑身颤栗。
    锦瑟又道:“累了便请回吧。”
    众汉像中了魔咒,都不敢久留,你争我抢跑下楼去,到了春江院门外,方才纷纷活转,骂骂咧咧,浩浩荡荡返回将军府。因为任何人都未曾受伤,众汉为了讨赏,不约而同地撒了谎。赵思听说锦瑟居然“忍气吞声”,多少有些惊奇,转念一想,必是自己身为镇远将军之子,其他贵族无法与自己相提并论,于是心中自然高涨了几分得意,暗生了更多嚣张。
    将军府的人走后,春江院的姑娘们一个接一个探出脑袋,排着队似的跑到锦瑟的房间门口。当时锦瑟已经下床,正望着墙上那副墨梅图发呆,听见又乱又轻的脚步声,便转过头来,微微笑道:“别怕,没事了。”
    姑娘们转忧为喜,涌进屋子唧唧喳喳,小白狐盘在锦瑟膝上,睡得几乎要冒泡。后来,就有平日里嫉妒雪千寻的人小心翼翼地在锦瑟面前发牢骚,锦瑟听到这种话,直直倒回床里,把被子向脸上一蒙:“困了。”
    她们看出锦瑟不悦,只好起身告辞。
    走廊里,如花心直口快,大为感慨:“雪千寻真有福气,庄王待她好,老大待她更好!”
    如玉道:“老大待咱们每个人都好啊,她不逼人做不喜欢做的事。”
    便有人小声道:“可是你们不觉得雪千寻有点过分么?连艺都不肯卖了,她在春江院还能做什么?”
    “是啊是啊,庄王再捧她的场,不是也没为她赎身么?”
    “没错,庄王狂傲不羁又风流潇洒,他心里最爱的,还不定是哪个呢!”
    如玉激动道:“你别乱说,我看庄王最爱的就是雪姑娘,她长得美,又有才华,脾气还很古怪呢……”
    “脾气古怪也是优点吗?”立刻有人不服地反问。
    如玉道:“古怪是古怪,但是一点都不讨厌!因为她本性其实是单纯、善良的。”
    “算了算了,说这个也没用。咱们到底比不过她,别的不说,单凭那仪表,咱就没法比。”
    如玉补充道:“不仅仪表!最重要的是心灵和才华!男人也看重这些!”
    如花忽然自言自语道:“可是男人看久了一张面孔会厌倦吧……男人总想要新鲜的,嗯,绝不会错。”
    如玉又急了,叫道:“也有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人的男人!那才是真正的喜欢!”
    “瞧,小松鼠又犯傻了,一定是想到她的秦公子了!”
    “嘻嘻,小玉,你可不要把男人的话太当真哟。”
    众姑娘一片娇笑。
    所有的声音,锦瑟机械地听在耳朵里,直到它们渐渐远去,她才把被子揭开,大口喘着气。看来装死一点儿也不好玩,雪千寻是不是再也不理睬她了?
    夜已深,不如睡去。或许天一亮,日子就会回归原来的模样。
    还是梦里好。
    梦里有琴声,清澈、忧郁、悲伤,从高高的天窗上透下来,就像射入万丈深渊的晨曦一样,没什么能阻止它的到达,即便是这么深、这么暗、这么寒冷。锦瑟安心地听着那琴声,脚边的小老鼠告诉她那弹琴的人是谁,她看不到,却从此认识了那个琴师,于是,即便是在这阴暗犹如地狱的角落,她也不会觉得很残酷、很孤独。
    ——她当然知道这是梦,所以才紧闭着双眼,企图陷在里面不出来。但枕边的小雪却唧唧叫个不住,锦瑟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瞥见丹墨在房门口晃,随口唤她,她却倏地一下消失了。但耳边果真有琴声传来,虽然与梦里感觉的那种有些差别,倒也颇有几分韵味。
    锦瑟和衣而起,寻声而去,难免吃了一惊,弹琴的竟是如花。曾经因为手痛,半途而废的她,果真下决心要练琴了么?
    锦瑟轻轻拍了拍掌,如花回头,笑嘻嘻道:“老大,我弹得好么?”
    锦瑟点头微笑:“如花很聪明。”又道:“看见丹墨了么?”
    如花一指窗外,道:“不是在下面晾衣服么?”
    锦瑟心道:“她倒是好快的脚步。” 回屋抱了小雪,疾步前往琼玉园。
    站在映雪阁门前,锦瑟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门是从里面闩着的,便绕到窗边。那天被唐非捅破的窗纱居然还没换过,锦瑟便顺着小孔向屋中张望。只有雪千寻一个人,侧卧在床,面向窗户,睫毛微微颤抖,还在睡着。锦瑟在冷风里伫立良久,感觉两人之间像隔了重山,胸臆之中越发寒不可耐,终于转身要走,却忽然听见雪千寻轻声道:“回来。”
    锦瑟又惊又喜,也不知说什么好,跑到门口便要敲门,手刚举到一半,却听见屋里又道:“千寻!”
    ——怎么?屋里还有别人?
    锦瑟的胳膊无力地垂下来,忍不住想多听一些。
    里面又道:“我想看看你的样子。”这回听清了是雪千寻的声音。
    “千寻,千寻……”唤着千寻的名字,可那个声音分明就是雪千寻的!她为什么唤出这两个字?
    锦瑟忍不住附耳细听。隐隐传来哭声,雪千寻喃喃念了一句:“我不要你死,夙沙千寻……”
    夙沙千寻?!锦瑟心中一震,夙沙这个姓氏,对天下每一个人来说都不陌生!数年前,庄王何其殊率精兵十万,将武林至尊“夙沙世家”抹杀。锦瑟正思忖着,忽觉身后有稳健的脚步声,那么明显,她方才居然没有发觉,因为怕雪千寻再喊出古怪的梦话,锦瑟急忙以手帕掩着口鼻,猛烈地咳嗽起来。
    雪千寻被惊醒,道:“是锦瑟么?”故作冰冷的声音中难掩几分关切,却听锦瑟在门外道:“庄王。”
    雪千寻急忙穿衣下地,把门闩打开。第一眼先看到锦瑟,面带微笑,双靥泛着病态的红,接着望了一眼何其殊,何其殊也向她扫了一眼,道:“昨晚睡得很晚么?——怎么眼圈都红了?”
    雪千寻笑道:“是么?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不过昨天的确睡得晚点儿。”
    何其殊进屋,坐在首座,悠悠道:“听说你们两个冤家又闹别扭了。”
    雪千寻与锦瑟谁也不看谁,却异口同声道:“哪里有?”
    何其殊打开折扇,缓缓摇,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们。
    雪千寻忽然对锦瑟道:“你怎么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