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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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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第一次来,那里有什么相熟的姑娘?”李清笑道。

    “那可就有些难办了,军爷不知我们这里的规纪,一般无人引介,我们这里是不接待的。”知客彬彬有礼。

    李清低头喝茶,脑子里转着怎么把话引到桓熙身上,他身后站着的冯国可就恼了,一个青要,恁大的架子,还要人引介,当自己是官衙啊。冷哼一声道:“好大的架子啊,不就是一个楼子么,大爷来便来了,还想怎地?”

    知客脸上笑容不变,嘴里可就不大客气起来:“瞧这位军爷说的,我们乐陶居是楼子倒也不假,但即便是知州方大人来了,也是客客气气的,当年萧大帅,可也是由方大人引介来的。”言下之意,你们的头儿来这儿都要守规纪,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想耍威风么?

    冯国的脸当下便涨红了,张张嘴,想说什么,李清一抬手,让他闭上嘴巴。

    “先前见桓爷来这里了?”

    知客脸色微微一变,“军爷认识恒爷?”

    李清干笑一声,“久仰大名,不知恒爷在这里与那位姑娘盘桓?”

    知客脑子里转了几转,实是闹不明白眼前的这名军官倒底是来干什么的,“恒爷正在见茗烟小姐呢。”

    李清站了起来,道:“那好,我们就去见茗烟小姐吧,顺便也正好拜见一下名满天下的恒神医。”

    知客先生张了张嘴,看着李清,不知说什么好,茗烟是他们这里的头牌,不仅美貌无双,而且精擅吟诗作对,弹唱俱佳,迎来送往的都是这定州的头面人物,这个军官不过是一名鹰扬校尉,居然张嘴就要见茗烟。

    “前头带路吧!”李清淡淡地道。

    知客愣怔了半晌,方才道:“乐陶居规纪,要见茗烟小姐,先要付百两纹银。”

    “啊!”这下不仅冯国,连李清都有些发楞了,“这么贵?”

    看到李清的神色,知客倒是渐渐地恢复了心情,“贵吗?不贵吧,而且付钱之后,我们只负责将客人带到茗烟小姐的楼下,见与不见,那可要看茗烟小姐的了,”

    冯国再一次地爆发了,“一百两纹银,还不见得能见到人?你们怎么不去抢啊?奶奶的,比蛮族还蛮横啊!”

    知客耸耸肩,意思是你们出不起银子就赶快闪人吧。

    李清心里也恼了起来,一个ji女这么大的谱,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啊,要不是为了赌桓熙,我鸟你个屁啊!沉着脸对冯国道:“付钱!”

    冯国骂骂咧咧地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从中抽出一张,递给了知客,脸上是肉疼之极,这是他才刚刚领来的全营的军晌,这一下便去了五分之一。

    接过钱的知客也不废话,眼里只闪着两个字:白痴。茗烟岂会见你们这些大兵丘八,这百两银子摔水里还听个响呢。

    随着知客走进乐陶居的内里,李清才发现这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一座典型的江南园林,假山流水,画廊小桥,翠竹苍松之间隐着一座座楼阁,不时有丝竹之时隐隐传来。顺着曲径小道,几人走到一楼朱红小楼前,知客道:“这里便是茗烟小姐的居所了,几位军爷却请稍住,我这便前去通报。”

    李清笑道:“请便。”便背负双手,饶有兴趣地欣赏起园内景色起来。

    楼内,桓熙斜卧在案几前,几上放着几样精致的点心,一壶温好的酒冒着微微的白汽,将醇美的酒香散发出来,一手支额,一手在案几上轻轻地敲着拍子,却是正在倾听着对面女子弹筝。

    门轻轻地被推开,茗烟的贴身婢女青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以目示意。茗烟目光一闪,手抚在琴上,音乐倏然而止。桓熙睁开眼,正坐而起,拍手赞道:“好,好,茗烟姑娘,一月不见,你的筝技又有精进,得闻如此雅音,老夫当浮一大白。”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尽,又微闭双目,似在回忆。嘴里却仍在喃喃地道:“余音绕梁,余音绕梁啊!”

    青儿俯身在茗烟的耳边低语一阵,茗烟眼里闪过一阵惊异,目光瞄了一眼对面的桓熙,笑道:“桓公,却是有客来了。”

    桓熙不以为意,“哦,是谁啊?如是茗烟的老朋友,不妨请进来一同小饮几杯,共赏姑娘的筝音绝技。”

    茗烟娇笑道:“倒不是小女子的朋友,却是几位军爷,只怕是来找桓公的吧,倒是肯下本钱呢!”

    “找我?”桓熙一愣,脑子里转了几转,“是不是几个年轻军官,领头的是一个鹰扬校尉?”茗烟点头道:“桓公原来认识他们,那小女子这就请他们上来。”

    桓熙哼了一声:“可恼,当真是阴魂不散,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茗烟奇道:“难不成是恶客?”

    桓熙点头:“不错,这几日,这几个大头兵无日不在我府前聒噪,要让我去给他的兵治伤,真是笑话,我桓熙是什么人,竟被他当成是走方郎中么?不见不见!”

    “既如此,小女子我便替桓公打发了吧!”茗烟笑道:“青儿,你去告诉几位客人,按规纪,要见我需要作出好的诗词,抑或是能有精通音律,如果几位客人不能的话,便恕我无礼不见了。”

    桓熙大笑:“好,此计大妙,量他几个丘八,懂什么诗词音律,此翻定要灰溜溜地走了。”

    茗烟道:“小女子这里好打发,就怕这几人发恨,堵在乐陶居门前不走,桓公可就出不去了。”

    桓熙笑道:“正好,正好,只是不知茗烟可愿我为你付这缠头之资啊?”

    茗烟掩口笑道:“桓公休要取笑茗烟了,你是知我的。”

    桓熙失望了叹了口气。

    楼外,冯国一跳八丈高,“什么,作诗,有没有搞错?大人,这银子可算是扔到水里去了?”那知客在一边却是抿嘴而笑,一副本就是这样的神情。

    李情微微一愕之下,看着对面仰着小下巴一脸不屑地小丫环,心里冷笑道:“倒真是见人下药了。”

    “取纸笔来。”李清道。

    “大人!”冯国的眼睛瞪圆了,几个亲兵的眼睛也瞪圆了,知客的嘴巴开始变成O形,对面的小丫头青儿一楞后,倒是快手快脚地取来纸笔,笑道:“这位军爷,您可别写副打油诗出来哦!”

    李清理出没理他,转头对冯国道:“磨墨!”提起笔来,仰头沉转片刻,笔走龙蛇,顷刻之间,便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词。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终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注:此词出自宋时严蕊,是一首风尘女子反抗压迫,渴望自由的诗词,在此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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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章:针锋相对

    诗,李清自然是作不出的,但要抄袭一首倒也简单,关键是李清的一笔字写得极好,标准的颜体,苍劲有力,厚重雄浑,大气脱俗,与当世流行的那种秀丽的笔法迥异,倒也颇为符合他的军人身份,提笔一气呵成,看看墨迹淋的纸张,李清满意地笑笑,看来某些技能并没有消失。将笔扔到一边,将纸张递给仍是一脸呆滞的青儿,道:“烦请小娘子将此送给茗烟姑娘,看看姑娘满意否?”

    青儿虽说是一个丫环,但长期在苟烟的熏陶之下,眼界自然是不差的,中然品不出这诗的好坏,但单这一笑字,没有长年的苦功,自是写不出来的。本以为轻而易举地打发了这几个大兵,但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李清,木然地接过纸张,身子发僵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向内走去,浑没有了先前脚步的轻快。

    冯国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在一边跳着脚,每跳一次还“哈”的一声,连哈了四五声之后,李清终于听不下去了,呵斥道:“哈什么?安静点!”

    冯国终于清醒了过来:“大人,你读过书哈,会写字哈?还能写诗?”要知道这些年大楚的武人虽然地位提高了不少,能认字,读兵书的的将军们可能不少,但要是说会作诗,只怕还真没有。

    李清又好气又好笑:“废话连篇。”

    冯国的眼睛里满是星星,几个亲兵也是一脸的崇拜,在大楚,识字而且有文化的人还真是受人尊敬的。

    屋内,茗烟正自调弄着筝弦,桓熙品着美酒,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闲话,看到青儿神色古怪地进来,茗烟道:“那几位军爷走了没?”

    青儿摇摇头,将手里的纸张递了过去:“小姐,那将军真的做出了诗呢!”

    “哦?”茗烟那双好看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一边的桓熙也坐直了身子,“真做出来了?不会是远看像条狗,近看也似狗般的打油诗吧?”

    茗烟卟哧一笑,一边接过纸张,一边笑道:“桓爷太也刻薄,一位军爷,能识字已是很难得了。呀!”突地惊异地轻叹一声,眼睛已是看到了李清那与众不同的颜体字。

    “怎么了茗烟,莫非那丘八当真写了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桓熙理所当然地笑道。

    茗烟神色讶然,摇头道:“非也,非也,桓公,这军爷可当真与众不同,这一笔字大异常人,却让人觉得朴拙雄浑,大气磅礴,真是自成一家啊!”

    桓熙大为奇怪,他自是知道茗烟虽然沦落风尘,但才学过人,眼界极高,极少轻易许人的,看到对方凝香的眼神,讶道:“莫不成这丘八还当真是一个有才学的?那倒真是极怪,极怪。既是有才,怎地又去当兵了?”

    此时的茗烟却是已听不进去桓熙的话了,眼睛如痴了一般,只是盯着李清写的那首卜算子,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一字一顿地在写中默念着,脑子中却如电闪雷鸣,一幕幕地闪过自己这二十年的辛酸人生,一霎时之间,深深隐藏在心中的伤心便被这首词勾了出来,一时之间,泫然欲泣,珠泪盈眶,心中百感交集。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自己真得还会有这一天么?

    “小姐,你怎么了?”看到茗烟的异样,青儿大为惊慌,一迭声地问道。一边的桓熙却以为那校尉写了一首不堪的诗词来侮辱茗烟,以至于茗烟失去常态,当下怒道:“好个无礼的丘八,待我去教训他。”推案而起,便待出门。

    茗烟一惊,顿时从幻思中醒了过来,柔声劝阻道:“桓公且慢,不是这位校尉无礼,实是这首词写得极好,倒是一词写尽了我的人生,让茗烟有些伤感而已。桓公,实是对不起了,本来想为桓公挡驾,如今却是不得不见了。”

    桓熙听得对方如此一说,倒是甚为惊异,当下大笑道:“无妨,我对这军汉倒也真是有些期待了,能凭一首词便让姑娘动容的人,我还没有听说,正好一见。”

    茗烟微微一笑,“如此便怠慢桓公了。”转身对青儿道:“去请这位校尉大人上来。”

    李清踏上小楼二层雅间的时候,内里传来叮叮咚咚的筝音,清丽的嗓音宛转百曲地唱着的正是他刚刚写就的卜算子,脚步不由一顿,听那意境,倒真是唱出了这首词内含的满腹心酸,无奈,心里暗道,果真如此,那茗烟即如此才高,却又流落风尘,看来也是一个伤心人啊。

    走进雅间,那曲也刚刚落下最后一个音符,茗烟袅袅婷婷地站起,矮身福了一福,“茗烟多谢将军赐词。”

    李清拱手道:“姑娘谬赞,在下官居鹰扬校尉,不敢当将军一称。”转身对着桓熙深深一揖:“见过桓公!”

    桓熙哼了一声,他自知这个小校尉今日的目标就是自己,几次到桓府求见无果,便来当恶客了,倒是料想不到他居然还能吟诗作词,本想恶心他几句,但看在茗烟的面子上,却也不好恶语相向,免得茗烟轻看自己。

    看到桓熙神色不善,李清倒也不以为忤,早在意料之中。“几次求见桓公不得,却想不到今日在此偶遇,倒真是巧了。”

    桓熙哼哼道:“巧吗,真是巧了。巧得不得了。你叫李清吧,胆子不小,你知不知道,我一纸书信就能让你重新去当个大头兵?”

    李清道:“桓公的话,在下自然是信的,不过桓公岂是如此之人?”

    桓熙怒道:“我为何不能是如此之人,我便是如此之人。”

    李清哈哈一笑,道:“桓公医术盖世,且为人清逸高远,淡泊名利,若非知道桓公为人,在下是万万不敢三翻无次来叼扰的。”不着痕迹地捧了对方一下,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桓熙脸色稍霁,却仍是余怒不消,“你可知我的病人都是些什么人?寻常达官贵人都不是那么能轻易请到我,你居然要我去给那些大头兵治伤,哼哼,你当我是江湖游医么?”

    李清正色道:“医者,皆有悲天悯人之心,当行救死扶伤之事,这些人虽然身份低微,但都是为国为民,在战场上受的伤,桓公身为医者,而且是大楚杏林之首,焉能见死不救,让这些士兵流血又流泪么?”

    桓熙大怒,“你说我没有悲天悯人之心,了无医德么?可恨你们这些当兵的,在战场上不肯怒力杀敌,被蛮族打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将无数百姓丢给无恶不作的蛮兵,我不唾你一脸已是你的幸运,居然还敢如此辱我?”

    茗烟见桓熙发怒,劝道:“桓公息怒,李校尉心悬手下兵士,言语失当,当非本意。”

    李清感激地看了一眼茗烟,拱手道:“桓公息怒,我并不是说桓公没有医德,但桓公将战败之责怪罪在这些士兵身上可也差了,这些伤兵都是在与蛮族作战时受的伤,要是他们不够英勇,早便忘风而逃,又何曾会受伤?”

    桓熙冷知道:“那你是说此战大败是你们萧帅的问题了?或者是那些将军们的责任?”

    李清立即闭口不答,这个坑桓熙挖得太大,他可不致于蠢得跳下去,要是他顺口说上一句,等到明天这话传到那些将军们耳中,自己这个鹰扬校尉立时便做到了头。看着得意洋洋的桓熙,他不由怒目而视,“草甸大败,非战之罪也!”他恨恨地道。

    两人都圆睁双目,瞪视对方,竟是毫不相让,这却让一边的茗烟有些急了,心到这李清也真是不会说话,明明有求于人,还这般针锋相对,难道就不会说几句软话么?这种刚硬的性格,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位这般剑拔弩张,却让茗烟我这房间里充满了兵戈之气了,不如让我为二人弹奏一曲八面埋伏如何?”茗烟打趣地道。

    今日第一章奉上,六点半左右第二章,十点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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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九章:得手

    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在茗烟的一翻插科打晖之下,终于有所缓解,李清在桓熙的一边坐了下来,面前也摆上了三两个小菜,一壶清酒。茗烟不愧是在风月场上打滚的人物,三言两语之下,便让两人仿佛忘了下一个话题,言谈甚欢起来。

    让桓熙惊奇的是,眼前的这个军汉谈起话来甚是儒雅,与他之前映像中的那些军人完全是两个模样,显然是受过正规教育的,甚至于说起风月话题,这家伙也头头是道,与他的身份完全不匹配,一时之间,桓熙都要以为眼前这小子定然是一名世家子弟,但深相一下,却又抛开了这个念头,那一个世家子弟会从军,即便是从军,那也是职位甚高,而且大都是一些清闲的职位,说白了,就是一些没危险,却又能捞到军功的,这些位子大都是给那些世家子弟度金而设的,如果他是一名世家子,又岂会从一名云麾校尉做起,这云麾校尉是最底层的军官,打起仗来便是冲在最前面的,死亡率最高的便是这些云麾校尉。

    酒过三巡,李清看到气氛也差不多了,便重新提起了话头:“桓公知我今日来此之意,还请桓公怜悯这些士兵甘苦,能随我去营中走上一遭?”

    事已至此,桓熙倒是有些佩服眼前这个小校尉了,自己是什么人?那可是能通天的人物,不说自己,便是自己的儿子,那也是当朝说得上话的人物,这个小校尉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强邀自己,没几份胆子还真不成。

    一边的茗烟因为得了一首好词,更重要的是这首词对自己的际遇,心情可谓是说得一清二楚,心下不免生起知己之感,以前也不是没有一些才高八斗的才子为自己作词作赋,但却都是贪念自己美色,个个都想做那入幕之宾,只有李清感念自己身世,悲叹自己处境。当下也开口帮腔,“桓公医德,世人感念,定会帮李校尉解难。”

    桓熙哈哈一笑,“既有茗烟姑娘开口,看来我倒真是要走这一趟了。”

    李清不由大喜,长身而起,深深一揖到地,“常胜营三百余伤兵皆感桓公大德。”又转身对茗烟道:“多谢姑娘相助。”

    桓熙眯着眼笑道:“空口白牙相谢么,既要相谢,可得真心诚意,这样吧,你既然能吟诗作词,不妨再为茗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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