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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命不久矣[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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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一觉醒来说话就如此尖锐,杨洵看着虞离木好似脸色不大对的模样,连忙又腆着笑脸,好言规劝陆兰琛道:“兰姑娘莫慌,虞弟他只是想说,他已经将你赎了出来,而且连着你所有的行李都带来了,你实在不必再回去了。”
  说完,杨洵便给了侍女秋梦一个眼神,秋梦会意,连忙便去翻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雕花箱子并一把琵琶,秋梦将箱子打开后,里头琳琅满目的,都是她旧时所得到的金银珠宝。
  陆兰琛微微一愣,她只扫了一眼,便知一样没少,都是她的东西,陆兰琛最近总是拿它们出来看,已经是摸都摸得熟悉了,因为她一直在做着一个梦,梦见自己不靠任何人,而是靠着自己所想出来的法子将自己给赎了出去,销了籍,做回了平民,只是,法子不好想,她的赎金也大约着实不菲,她不知道这些可否够。
  许多人都说陆兰琛性格古怪,她觉得自己确实古怪,在有些事情上,她一直都固执得要命,因为她看重容成瑾,就像看重自己的生命一般,所以她绝不愿意去让容成瑾出面赎她出去,哪怕,那会将一切都简单化,她实在是恨透了这样像个物品一般被买来卖去,她不想她跟容成瑾之间还要再添一层这样的关系,哪怕,对方其实根本不在意。
  “那……秋……”
  她张了张口,本想再问一声秋坠丫头如何,但最后,却仍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将这口沉甸甸的箱子抱了过来,从中摸出了一支步摇与一只玉簪后,她顿了顿,便又将盒子整个抱向了她的兄长虞离木,“您赎我花了多少钱?这些东西,可抵得上账?”
  虞离木看着小妹这般动作,一时间亦是有些好气又好笑:“你!你这又是何必?我可没那么多钱,如果你非要给,也是合该去给咱们爹,来,你现在便同我回去,当着他面给。”
  说完,他拉住了陆兰琛的手,便是想要将她带离杨宅。
  听他这么说,陆兰琛的脸色顿时便更白了,她甩开兄长的手,整个人也都缩到了角落里。
  “我不要!我绝对不要见他!”
  看着她发抖的模样,似是厌极了,也怕极了这个父亲,杨洵怜惜她,只得给了虞离木一个莫要逼她的眼色。
  到底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又无亲无故了那么多年,如今突然得知了这么多事,总要好好消化,好好冷静。
  虞离木见自己竟是软硬皆不成,也只得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横竖妹子呆在这儿也很安全。
  “好,好,我不逼着你,你别怕,别怕,那——我便先回家了,家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来处理……”
  他心头想着家中那位照顾了自己多年,如今却因为他的明证而被锁在佛堂的嫡母,也是愈发头疼了。
  而陆兰琛,她虽还在安静地听他说着,却始终只是缩在一旁,没有任何动作。
  “小妹,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说完,他便转身出了门。
  杨洵见虞离木这样黯然地离开,有些担忧,但又放心不下陆兰琛。
  于是,他忙又回头向陆兰琛嘱咐了两句:“姑娘在此如有什么需求,便尽管同秋梦她们说便是。”
  之后,杨洵便连忙追了上去。
  一直到他们两人都走得彻底没影了后,秋梦才终于拧了一把热毛巾,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陆兰琛的身边,柔声问这个陌生的主子:“兰姑娘,你,你现在还好么?”
  陆兰琛早已没有在继续哭了。
  她方才,确实被这个消息给刺激到了,毕竟这样大的事,放在任何一人身上,都得难以反应过来,所以,她一度心情复杂得几近崩溃。
  但现在,她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也开始思索起了如今自己的尴尬处境,与相应的解决办法。
  她抬起了头,从秋梦的手中接过了热毛巾,自顾自地擦了擦脸,然后,便红着一双杏核眼,朝秋梦笑了笑道:“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你,是叫秋梦么?”
  秋梦毕竟只是个小小年纪的丫鬟,想法还十分单纯,心里只当她是未来左都御史家的千金小姐,便连忙诚惶诚恐地道:“是,婢子秋梦,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陆兰琛看着她的神情愈发和蔼:“秋梦,真好听的名字,我有一个妹妹,她名字里头也有一个秋字,她名唤秋坠,你很像她,像她一般可爱,秋梦妹妹,你可以坐到我身边来,陪我说说话么?我在这儿,是一个相熟的人都没有,也怪孤单怪无聊的。”
  ……


第三十四章 
  时光如流水,染白了鬓角; 也沧桑了人心。
  年俞四十的翟氏; 早已不再是那年初嫁时温柔貌美的模样; 被关这么一天后; 她更是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了许多; 也老了许多。
  她的处境早已今非昔比,当年; 虞子晏需要仰她家鼻息,就算她那样明目张胆地谋害他人性命; 他也可以忍得下来; 而如今,虞子晏步步高升; 已成了两品大员,她的母家扶风翟氏,却早已是渐渐败落; 在朝中愈发少了声息……
  当她的好儿子虞离木将证据一一摆上,虞子晏看着被她一手养大的儿子竟是知道了一切; 并且摆明了是深恨于她; 誓要为母亲讨公道,再回想起那些年自己所爱的苏琴言; 又哪里还会去顾忌她分毫呢……
  不过翟氏知道,她依旧是死不了的,她到底是他虞子晏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室,而且; 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现在各大世家都已经开始逐渐没落,包括她扶风翟家,这世家百年的底子却还在,也还有复兴的可能,不至于让她被踩到底,更何况,她尽心尽力地为他操持家务二十余年,她一眼看中的男人,还远没有薄情至此!
  只是,她看着堂上供奉的佛祖菩萨,心想,自己的后半生,也许都要在佛堂里吃斋念佛度过了吧……
  佛堂清静,而这人一旦静下来,便总是会忍不住想些什么。
  而翟氏,此时便在想着苏琴言,她回想着记忆中的苏琴言那让自己最厌恶的与世无争模样,再想着苏琴言那个与她有六七分相像的漂亮小女儿,突然便轻声笑了,一边笑自己兜兜转转了这二十年,到头来,却还是只落得一个惨败,一边又笑苏琴言实在命贱,女儿明明都投胎做了虞家的孩子,结果,却还是落得跟她可怜的娘一个下场……
  她笑着笑着,渐渐地,便笑得愈发厉害了,最后几乎是到了声嘶力竭的地步,最后,她竭力倒在地上,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微颤着手摸了一把脸,手上却满是冰凉粘腻。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佛堂的门被打开了,一阵刺眼的阳光向她袭来,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是何人?”她强装平静地问。
  她毕竟是大家族的女儿,也做了这么多年的虞家主母,就算落魄至此,也不愿被人瞧出她的狼狈。
  “母亲,是我,木儿。”虞离木淡淡地看着她道。
  “木儿?”她有些微微发愣,“想不到,到了现在,你竟然还肯唤我一声母亲。”
  “儿子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母亲过往对儿子的好,儿子也都记得。”虞离木如此道。
  闻言,翟氏顿时便怒了,“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何还!为何还!”
  她坐起了身,结果,却在看到虞离木脸上冷漠的神情时,突然便泄了气,没有将她的质问给问出来。
  就算从没有养育过虞离木一天,苏琴言也始终都是虞离木的亲生母亲,纵使她待虞离木再好,虞离木与苏琴言之间的血缘也是她永远无法斩断的。
  而她,害得他们母子兄妹骨肉分离近二十载,虞离木不愿放过她,做下这样的选择,她又哪里来的立场去指责于他,她其实,都是活该如此的。
  虞离木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身边,轻声道:“母亲,在冷静了一天之后,我发现,我其实并没有心中自己所想的那么恨你,这么多年以来,我只是在怕你,因为,我总是觉得,在我面前,你温柔外表下的心,其实是那么的冷若冰霜,儿子从来都看不到你的真情,从来都看不到……”
  他顿了顿,良久才又开口道:“母亲,我此次前来,只是想要再看看你,然后,再顺便问问你,我那今生都无缘得见的亲生母亲,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我不愿去问我妹妹,因为我实在不想再让她难过,我也更不愿去问父亲,您也知道,我年少不懂事时,就曾问起过,然而,他只会生气,拂袖而去,我以为是母亲犯过事,便不敢再问了,所以,我思来想去,只能过来问问您,母亲,这一次,请您莫再含糊其辞了。”
  他这一声声的母亲,喊得翟氏一瞬间几乎是想要落荒而逃。
  她垂下了头,突然嗤笑了一声,道:“你竟然跑过来找我问你的亲生母亲?”
  “是,我的亲生母亲。”他道。
  “琴言啊……”
  翟氏的思绪回到了过去,声音也突然就变得轻了许多,“我与她,姑且也算是旧相识吧,她——曾是我最欣赏最喜爱的那类女子,她是武陵苏氏最出众的姑娘,纵使是说句德容言功无一不备,毫不为过,论容貌,你妹妹生得很像她,你知道的,论才华,她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想来,就算是京城里的一众贵女,也鲜少有能胜过她的,而且,她的性子亦是极温柔淡然,不惊不躁,不急不怒,从不同人起冲突……”
  说到这,她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已是有些发涩,“所以,那时曾是那般喜爱她的我,也从不曾想过,多年之后再相见时,我竟会那般讨厌她,尤其是厌恶她这样软绵绵的性子,也许是因为,那种拼尽全力挥出一拳,结果却打到了一团棉花上的感觉,实在让人好恨……好恨……”
  说到此处,她突然便抬头看了虞离木一眼,“木儿,你理解这样的感受么?”
  虞离木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不过翟氏也不需要这个答案。
  她没有等虞离木开口,便已经又自顾自地继续道:“其实,我一度也是十分同情她的,武陵苏家最矜贵的姑娘,竟沦落到要为人奏乐取乐,多么凄凉,若是旁人与她两情相悦,并且拼了命地把她给带了出来,我也许会为她开心,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却偏偏是我的丈夫呢!她是那样的受人追捧,比我丈夫身份贵重也有,可为什么,她就偏偏要答应随我的丈夫离开呢!”
  “你不明白……我究竟多么爱你的父亲,又多么恨你的父亲,所以最后,才会多么地想要去毁灭你的父亲……我从来都不是做不得贤妻,也不是不准许他迎一个个美人回家,毕竟,这世上又哪有不偷腥的猫呢,我只是,我只是不允许他动真情,我只是看不得他与苏琴言瞧着彼此的眼神,就好似他们俩才是夫妻,而我,只是一个笑话……”
  她的声音愈发哑了。
  “木儿,你以为,你的父亲当年真的能配得上我么?对,他确实是前途无量,最后也确实给了我荣耀,可是,如若不是我真心地喜欢他,他区区一个小官的儿子,也绝对娶不到翟家主支的姑娘,是我当年又傻又天真,看中了他俊俏的长相,又信了他求亲时的鬼话,然而,我做得再多再多,也永远比不上当年佛寺里苏琴言的那一回头……”
  “所以,你便决定要杀死我的母亲?”虞离木颤着声问。
  “不错。”翟氏想也不曾想,便直接如此承认道,“我知道我可以做得更聪明,因为,杀死一个相信自己的人,远比杀死任何人都要容易,可我偏不,我就是要明目张胆地害死她,我要报复你爹,让他在心中恨我,却又对我毫无办法,而且我还要好好地养育你,让你成才,让你来感念我的好,让你今生今世心里只有我一个娘……”
  翟氏说着说着,便完全成了她自己一个人的倾诉,二十年过去了,她是需要倾诉,她恨着横刀夺爱的苏琴言,却更恨她真心爱了那么多年的夫君,恨到了极致,却也是爱到了极致,所以,她也一度疯到了极致。
  她苦笑了一声,道:“可惜,这一切最后居然出了你妹妹这样的变数,而那样虚假的母子情,我最终是连我自己都不曾骗倒,也更何谈你了。”
  看似亲近,实则生疏,这便是翟氏努力了近二十年所得到的结果,当真好笑。
  虞离木看着她这狼狈又刺眼的苦笑,心头也不由得泛过了一丝苦涩。
  他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情不自禁地问出了一个从方才开始,便一直都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母亲,事到如今,我只想问问你,这么多年以来,——你可曾有过那么一瞬,是真心地想要待我好?”
  他走上前,轻轻地握住了翟氏的手。
  可翟氏的手,却依旧是如他记忆中的一般,冰凉如雪,不带丝毫温度。
  翟氏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突然便轻笑了一声,那带着几分讽意的视线,似乎是要把他洞穿,她用枯瘦的手反握住了他,旋即又松了开来。
  “傻孩子……”
  不过是因为虞家实在需要一个儿子,而作为虞家当家主母的她,也需要一个儿子罢了。她那般地怨恨苏琴言,每天看着这个苏琴言与自己丈夫所生的孩子,年深日久的,又如何会不生恨意呢?
  这世间,又哪有那么多的真心……
  虞离木好似对这个结论并不意外,他神色平静地从怀中缓缓拿出一方帕子,然后俯下身去,温柔地擦净了翟氏满是未干泪痕的脸,让她显得不再那么狼狈。
  “母亲……”
  虞离木心想,这大约是自己今生最后一次如此唤她了吧。
  “您,好自珍重。”
  话罢,他直起了身子,在最后又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步伐平稳坚定,却是显得那般沉重,这大约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从此以后,他与他的嫡母翟氏,便真的再无任何瓜葛了……
  他原本以为,他对自己的这个母亲是真的并没有丝毫感情,就如同她对他从来都也只是利用一般,可是到头来,当他真要舍弃这个将他一手带大的女人时,他的心中却还是不免泛起了一丝酸涩。
  ——是有过的。
  在他即将关上佛堂之门的那一刻,他好像听见了一句放得极轻的话。
  却又好像,这一切其实都只是错觉。
  翟氏看着才刚得到的光明就这么再次变成黑暗,一直都直直挺着腰板的她,顿时颓然倒下。
  翟氏无力地躺倒在昏暗的佛堂里,看着同样昏暗的屋顶。
  神情恍惚之间,她仿佛又看见了那年才不过十来岁的苏家姑娘,她曾最喜欢的琴言妹妹,琴言妹妹远远瞧见了自己,便连忙走了过来,笑着喊了一声“翟姐姐”……
  “我终究,还是落得了这般田地,琴言,你看到这样狼狈的我,是否也会觉得高兴?”
  “琴言,我也知道,当年的事情,都是我对不起你,是翟疏雨对不起苏琴言,可是,对于这一切,我过去不曾后悔,今后,也永远都不会后悔……”
  “我只会带着对你的怨恨、嫉妒、还有愧疚,继续这般痛苦地活下去……”
  “琴言,你觉得如何呢?”
  ……
  她如此说着,没有人看见,黑暗之中,她的眸下流光满溢,几行清泪,早已无声落下。
  *
  从被封得黯淡无光的佛堂里面出来,虞离木抬头看着依旧灼热的烈日,却只觉遍体生寒。
  他也是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在自认为害死了他母亲之后,心狠手毒的翟氏其实活得并不快乐,相反,她很痛苦,比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更痛苦,只要每看到他的脸一次,她便会想起苏琴言这个名字一次,心中便会煎熬一次……
  只是,他依旧不能理解他的母亲琴言,那般玲珑的一个人,她不会蠢到沦落到了那般境地还不明白究竟是谁在害她,然而,在好不容易被救回来后,她也从不曾想过要报复,从不曾想过虞家还有一个会思念母亲的他,而是安静柔顺地做了猎户的妻子,带着本该是千金小姐的小妹一起在山村里面过起了苦日子,还要忍受周遭邻居的各种闲言碎语。
  这一切,究竟都是为什么呢?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惜,他的母亲早已死去,此题,大约今生注定无解。


第三十五章 
  虞离木也不知自己这一夜究竟是怎么睡着的。
  总之,翌日清晨; 天才蒙蒙亮; 他便已从睡梦中猛然惊醒了过来。
  他的心中; 仍然念着他那可怜而不幸的小妹; 他想着; 如今已经一天过去了,小妹她也该想开了; 于是,他便在洗漱之后; 忙让下人备好了马车; 直奔杨府而去,想要把妹妹给接回虞家; 做他真正的妹子。
  然而,这一次,出来相迎的杨洵; 却是抱着陆兰琛那个装满了金银珠宝的箱子,整个神情都有些不大对头。
  他唯恐是小妹有失; 连忙便问:“杨兄; 如何了?是兰妹她出了什么事么?”
  杨洵并没有开口说话,他只是冷着脸; 将手一摆,然后,那专门照顾陆兰琛的秋梦丫头便被人给架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虞离木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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