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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命不久矣[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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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竟是王妃出手救了她?倒也难怪了……
  容成烨道:“小瑾儿在乎你,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的在乎,你也莫要妄自菲薄,来,小瑾儿正昏着,你同我去瞧瞧她,等她醒了,你最好在她跟前。”
  “可是,王爷他吩咐了的,把我关起来,等候他发落,他不许我再出去的。”
  “别管他,他说话一向都没有什么用,等小瑾儿醒了,对他撒个娇,他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可是,郡主醒过来后,若是又不记得我了,我又该如何自处?”
  “丫头,你当年从没这么多的可是……”
  “可是……”
  听她还在可是,容成烨不禁像对待士兵一般地飞了她一个眼刀,小姑娘瞬间就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
  *
  就好像是有什么要苏醒了一般,这些日子里,容成瑾总是在做着梦,那梦里,有爹爹,有哥哥,有娘亲……还有,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
  女孩的面容清晰,又模糊。
  她总是傻傻地看着女孩,明明有什么东西在她心中呼之欲出,却还是根本说不上来。
  但是,这一次,她却发现,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她也终于明白了那呼之欲出的,究竟都是什么。
  那是,尘封数年的,她的记忆。
  那年的冬天,真的好冷好冷。
  寒风如刀,冰凉侵骨。
  那个脸上带血瘦弱不堪的女孩,那个怀抱琵琶的女孩……
  她终于想了起来,她确实是给了女孩她的手拢。
  可是,一切并不止于此,她一直都是一个怜悯心多到无处安放的人,女孩那骨碌碌转着的眼睛,让她心惊,也心疼。
  所以,她选择将女孩给带回了家。
  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可是,她当时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这是她第一次有这样任性的想法。
  她让丫头打水为女孩梳洗,然后,又擦上了药。
  女孩脸上的血痕,还有,那双惨不忍睹的手,又红又肿,满是水泡,有些已被她掐破流血,有些却还完好,而且上头除了烫伤,还有许多七七八八的细割伤,实在让她心惊。
  她身处富贵乡,过去哪里见过这样的一双手,她的贴身侍女们,吃穿用度,也是无一不精,一双素手,柔滑细腻。
  她皱着眉头,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温润的指头轻轻地碰了碰女孩手上的水泡,掌心一阵刺痛感传来,女孩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听女孩疼得“呲”了一声,容成瑾不由得叹息着道:“小丫头,你可都遇见过什么啊?”
  女孩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垂下了头,然后,眼眶渐渐开始泛红。
  后来,她为女孩取了个名字,叫浓艳,只因初见时,她凄然地站在雪中的模样,是那一片白茫茫中,唯一的一抹艳色。
  而她,就叫女孩浓浓。
  浓浓……
  她好像失去了她的浓浓……
  很多年……
  浓浓是个十分不幸的人,她也亦然。
  浓浓无父无母,孤苦伶仃,无枝可依,四海为家,半辈子都在游荡,而她,她却是拖着这么个孱弱的身子,被限制在了这京城里的一座座宅院里,空有着一颗不死的想飞之心,却是一辈子都飞不出去。
  这样的想法,纵使是说与旁人听了,也只会教人笑她,活像是那前人词里写的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多少人想做她这样的人都没有那个福分,她有什么可瞎矫情的?
  也许她当真只是看多了游记,身在福中不知福地矫情吧。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备受宠爱的,但同时,也是万分孤独的,她看似高高在上,然而,心底里却依旧有着深深地自卑,所以,在许多人跟前,她总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毕竟,一个身体这么不好的人,纵使是堂堂郡主,也终究是失意的,谁会真正去喜欢一个成天被里三层外三层保护起来的人呢?连她自己也不喜欢。
  骄傲又自卑的她,温柔外表下,是一颗敏感得太容易受伤的心。
  只有浓浓,出身低微又总是带着哀愁的浓浓,有着一双这世间最澄澈的眼眸的浓浓,同样自卑着的浓浓,被她放心地真心以待,只有浓浓,才真正地理解着她,是她唯一的友。
  可是,最后她还是将唯一的浓浓给弄丢了,如若不曾重活一世,她无法改变自己,也至死都想不起一个浓浓,她们大约,也就这么一辈子都死生不复相见了。
  时光如水,年年岁岁的,改变了太多,她掌心的浓浓,也终究是成了清风楼的陆兰琛,唯一熟悉的,也只剩那把相似的琵琶了。
  一样的木料,一样的丝弦,一样的翡翠牡丹琴头……
  她还记得,当年自己悄悄地派人去制作这样一把琵琶时,心中又是期待,又是担忧,她期待看到浓浓开心的模样,可同时,心底里却又隐隐担心,担心自己什么都不懂,这琵琶究竟会不会合浓浓的心意,毕竟,像浓浓这样的人,纵使不开心,也定然不会说出来的。
  她拉着琴画,不住地问,问得那一向温柔和顺的琴画也烦了。
  如今看来,她倒是多想了,浓浓并不难过,她很喜欢,以至于一别数载,手中抱着的琵琶,还一如当年。
  只是可惜,木料不是原先那块木料,丝弦也不再是原先的丝弦,还有翡翠,也不再是原先的那块翡翠,形做得再像,也终究不是原来的那一把了。


第二十五章 
  当容成瑾再次睁开眼睛时,便只见陆兰琛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前; 在烛光下; 削着梨。
  空旷的房间里; 不知为何; 除她之外; 再无旁人。
  大约是时辰太晚了,只留一个人守着她吧。
  容成瑾就这么看着陆兰琛认真的模样; 眼眶也不禁一红。
  她还在,这个曾经与自己生死与共的的挚友; 甚至; 她还是旧时模样,只是比起那时豆芽菜一般的她; 她长高了许多,也变得漂亮了许多。
  她们二人过去分别了太久太久,但现在; 她的好友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她的眼前。
  “浓浓……”她看着陆兰琛温柔美好的侧颜; 情不自禁地; 就又唤出了这个旧时名字。
  闻言,陆兰琛不由得愣了愣; 她傻傻地转过头,看着容成瑾,眼中满是诧异。
  “郡主醒了?我这就去喊柔杏姐姐她们过来……”
  容成瑾连忙坐起了身,像是傻了一般; 只是不住地重复着这一个词:“浓浓,浓浓,浓浓……”
  陆兰琛身形一滞,她垂下了眸,淡淡道:“这个名字,果然还是一样的不好听呢。”
  闻言,还在傻笑的容成瑾顿时一愣,她老脸一红,良久方道:“我那时年纪尚小,取不出什么真正有学问的名字。”
  话虽然是这么说,容成瑾却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暗想,怎么回事,这过去一向都乖巧柔顺的小妹妹,如今,居然也会有开始嫌弃她的时候了,想来,分别了太久,她们之间,有些东西到底已经不一样了。
  另外,这个名字也许确实算不得雅致,算不得好听,但也不算太糟糕吧,总比什么大妞,翠花儿好些。
  而且,她实在喜欢这个名字,她就是喜欢叫这个女孩儿浓浓,浓浓、浓浓,多特别,多好上口啊。
  她正想着,陆兰琛已将手中削好皮的梨切了一块递给了她,缓缓道:“不过也无妨,比起安姨替我精心起得名字,我还是更习惯它,总觉得,这才是我的名字,我就该是你的浓浓,正如我当年,也是真的好想,就这么一辈子陪着你,做你的小侍女浓浓。”
  说完,陆兰琛见容成瑾连忙摇头似是要否认什么,笑了笑,又继续道:“你总是这样温柔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会不慎伤着了别人,其实,你从来都不必如此在意,你与我身份有别,不管你当时是如何想的,我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
  容成瑾咬了一口她削的梨,心头突然又变得很不是滋味了。
  与故友久别重逢,本来应该是多么让人开心的时刻,容成瑾原本也确实是开心的,可是,此时的她看着眼前陆兰琛的神情,愣了愣,然后,整个人都像是终于从美梦中清醒了过来一般,所有的喜悦,都被折了一半。
  她敛了笑意,低头黯然说道:“过去,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你至此。”
  如若没有她,陆兰琛大约还是个良民。
  听得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陆兰琛也不禁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道:“您,这是在做什么?”
  容成瑾闭了闭眼,道:“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留下你。”
  如若她当年不选择留下人家,而是给予银两,放其归家,陆兰琛至少也不用反反复复地像个商品一般,任人买卖。
  虽然浓浓在她身边时,她过得真的很开心,但她已经过了太多太多不开心的日子,对于不开心,身体孱弱的她早已习惯、早已服从了,纵使没有浓浓相陪,温顺如她,其实也可以一样安安分分地度过这只有无尽寂寞的年年岁岁。
  闻言,一抹忧伤,不禁从陆兰琛平静的眸子中闪闪而过,她顿了顿,朝容成瑾点了点头,道:“您说的很对,当年,您就真的不该留我。”
  郡主就不该因为一时好心,而留下一个随时会克人性命的灾祸,陆兰琛秀眉紧蹙,也是越想越有些无地自容了。
  见陆兰琛竟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容成瑾以为陆兰琛大约还是在深怨着她,眉头微皱,于是,她拉着人家姑娘,便想要求一个补救之法。
  容成瑾抬着她清澈的眸,直直地看着陆兰琛,提议道:“浓浓你说,我先把你从你那个什么姨的手里头给赎出来,好不好?还有你的那个什么秋坠儿妹妹,她待你,好似很好,也给一并带出来,如何?”
  陆兰琛微微一怔,道:“您……您这是在说些什么呢?”
  容成瑾觉得自己终于想到了一条明路,眼睛发亮道:“对!我是说,我要赎你,要拿着你的卖身契上官府销了你的籍,让你重获得自由之身,不再终日给人弹琴唱歌。”
  关于这个,容成瑾想得很美好,她也以为,陆兰琛一定会很开心,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陆兰琛犹豫了一下,却仍是摇了摇头。
  “您当真不必花钱赎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失去,一直都在被人买来卖去,现在,我已不想再被旁人买卖了,我知道,我同我的母亲都是下九流,活该被世人所瞧不起,但是,下九流也是人,也依旧有着自己的尊严……”
  说到这,她顿了顿,良久才终于又继续道:“过去,您从不曾买过我,也从不曾卖过我,这样已是很好,至少,能够让我觉得,自己在您的面前,还没卑微得彻底。”
  容成瑾抿了抿唇,道:“非要如此不可?你当真是什么也不肯叫我帮忙?你那位干娘,红尘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物,想来,也不见得多么好说话,打着王府的名头,怎么着,也能吓傻她,你可千万听我的,千万别因为恼了我而犯傻。”
  陆兰琛看着她真挚的眸子,一瞬间都有些被说动了,但她想了想,仍是道:“郡主,您现在还是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吧,这些事情,当真不劳您挂心了。”
  容成瑾仍欲再说,话未开口,便已被陆兰琛打断:“郡主,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您已经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一切事宜,我自会决断。”


第二十六章 
  在王府里头名不正言不顺地小住了这么些天,打着一肚子主意的陆兰琛到底还是决定向容成瑾告辞离开了。
  王府到底是高贵的王府; 它与她这种人是那么格格不入; 永远也不会是她这样的人的归属; 她也知道; 这里多的是些看她不顺眼的人; 在再一次被彻底赶离之前,她只想要独自离去。
  容成瑾虽然做梦都想让陆兰琛长长久久地住一辈子; 但看着陆兰琛执意要回家,她这温软得甚至是好欺负的性子; 也绝不会乐意强迫人家; 甚至都没敢去叫人拦。
  到了最后,她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人家收拾好了东西; 离开了自己的小小女儿国,徒留一个独自黯然失意的她……
  而城西,秋坠儿一见到陆兰琛居然回来了; 脸上也顿时便惊喜地漾起了两个酒窝,拉着人家便兰琛姐兰琛姐地叫个不停; 满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说得刚在马车上摇了半天的陆兰琛心烦。
  陆兰琛看着她圆圆的小脸,不禁又想起容成瑾开口闭口要将秋坠儿一起赎走给她当丫鬟的话; 心下暗想,郡主倒是为她考虑得太多了,就这么个烦人的小家伙,谁带在身边都是找罪受啊。
  秋坠儿是当年与她一同被买进来的; 只是,与她展现的惊人天赋不同的是,这丫头的脑子啊。实在是笨得无药可救,完全没有那个天分,怎么学也学不好,几次差点把安姨给活活气死,长开后的长相也远远没有儿时漂亮,顶多算是可爱讨喜,便顺理成章地成了服侍大家的那几个之一。
  与陆兰琛等人,看似是主仆,其实,都是一样的被安姨奴役,只不过,做的活计不尽相同罢了。
  所以,这被服侍的都不曾摆过什么千金小姐的架子,那服侍的就更是放飞了。
  秋坠儿虽见陆兰琛神色恹恹,并不想搭理她,却仍是舍不得放开手,她将小脑袋靠在人家肩上,有些委屈巴巴地对她道:“姐姐,人家还以为你永远都不回来了呢。”
  陆兰琛不禁翻了个白眼,随口回道:“我又如何会不回来呢,那王府又不是我的家,我的卖身契也还在这儿,我想跑也跑不了。”
  秋坠儿道:“可是,可是柳枝姐姐她们都说,你是合了人家郡主娘娘的眼缘,被请进王府做世子妃娘娘去了呢,兰琛姐,你见到传说中的王府世子了吗,长得是不是很俊?毕竟郡主娘娘长得那么好看,你说,世子是不是比宋家班那个当家花旦宋罗衣还俊?你平日不关心这些,都不知道,人家宋罗衣可比你还红呢,有个姑娘为了看他的戏,可是要死要活的,连手脖子都抹了,我听说啊,那血就是在飞溅呢……”
  俊你个鬼呢!
  陆兰琛无奈,这些小姑娘年纪小小的,倒是挺能编排,看她们成天跟着隔壁戏班子混在一起,人家的好嗓子是一点没学到,净是学到了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她斜睨了身旁两眼放光喋喋不休的秋坠儿一眼,道:“你给我闭嘴!什么世子妃娘娘,以后你给我少听点说书少蹭点戏,多做事,那些个东西,都是些不得志的文人瞎编的,除了能得个趣儿外,什么用都没有,还有,你今后也给我记住了,以后再也莫把人家世子跟那宋罗衣放在一句话里头了,不然我就撕烂你的嘴,再一针一线缝严实了。”
  免得哪天被有心人给听着了,一顶僭越的大帽子就扣下来了,然后,她们一大家子都得一起吃牢饭去,她们这样的小人物,可吃不起这些。
  秋坠儿似懂非懂地听完了陆兰琛这一大通的话,虽不大明白,却也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反正她知道兰琛姐待她最好,不会害她,听姐姐的准没错。
  只是同时,她又还是有些失望,既然都有这类故事的出现了,那过去肯定是有过真实的情况,兰琛姐怎么能一竿子打翻所有的故事呢,况且,她家兰琛姐这般好的人品相貌,有什么位置坐不得,凭什么就只能一辈子陷在这里与大家一起吹拉弹唱……
  她正在那儿一个劲地替陆兰琛不平着,结果就在这时,隔壁却突然传来了声声呼唤:“秋坠阿妹!卢员外送我的那支碧玺花簪呢!我待会儿有场堂会要戴,你给我收到哪儿去了?我记得我前两天还戴过呢,你说,是不是不小心掉在外头去了啊?”
  那焦灼的语气,听着好似都要急哭了,毕竟,那卢员外对柳枝可是很是上心,而柳枝自己也压根就没什么上进心,满心就想着随便嫁个好人家过富贵日子,这次卢家的堂会请了她演奏,她自然要戴上人家送的东西,好让人家知道自己的心究竟向着谁了,如今找不着了,万一人家问了起来,又误会她对他全然无意,就不想赎她回家了怎么办!那可是天大的事!
  见柳枝姑娘简直都要急疯了,秋坠儿只得朝陆兰琛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一边推门出去,一边柔声安抚人家道:“没事没事,柳枝姐你等等,我这就帮你找,你别着急啊。”
  见叽叽喳喳跟只麻雀仔一样的秋坠儿就这么走了,耳根清净的陆兰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躺下正想要好好休息一会儿,结果就在这时,却是又有人来敲门了。
  居然这么快就找到那个什么碧玺花簪了?
  “秋坠儿,我睡了,别来烦我。”
  “啊?兰琛姐,是我,绘簪。”
  见不是傻秋坠,陆兰琛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门:“我不是让青卉儿去跟安姨说了,今天别来找我么,不管她究竟想要盘问我些什么,都给我明天再说。”
  她在王府没日没夜地陪郡主说了那么多天的话,给郡主掖了那么多天的被角,一天弹的琵琶顶她平时四五天的量,手都要肿了,现在回来了,就不能让她安安生生地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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