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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浮槎不失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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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逸抵开她捏在脸上的手,想躺开她坐起来,却不料一下被抱个严实。“虽然,我们见面的时间并不算多,而且已经算不得有多亲,但是,我姓许,你姓许,你是我姐姐,你还活着,我好高兴。”许诺说完一直抵在许逸背后,许逸慢慢感觉衬衫被浸泪,一时愣住。这就是亲人的感觉?嗯。亲人的感觉。
两人就那样以拥抱相抵的姿势睡在那里说话,许诺给许逸讲她这些年在德国遇到的奇葩事,说到好笑处,两人一起笑得抖动。陆澈抱着孩子站在门口敲门时看到的就是这这幅场景,虽然明白许逸不可能和许诺有什么,但是看着眼前的画面,就是忍不住的避了避眼睛。
“那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许诺和陆澈并不熟,只是彼此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而且她感觉陆澈对许逸的独占欲很强,虽然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这感觉却告诉她,这时候离开会比较好。
许逸抱过陆远远,有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舔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又看向陆澈:“他看着我呢。”陆澈坐到她旁边去,对孩子看了一会又看向许逸:“他的眼睛像你,对吗。”许逸没回这话,而是抱着孩子亲了一口,孩子突然对她笑了一下,让她一时惊喜的愣在那里久久的看着,刚想对陆澈说什么,脸颊却突然被亲了一下。
“你笑起来更像个孩子。”——脸上的触感是有些凉的温柔,耳畔温软的声音让许逸有些僵住,陆澈突然搂住她的脖子,以一种亲呢的姿态半依偎在她怀里。
许原那个家伙突然把曲子换了,像是一首流行歌的伴曲,有些哀怨缠绵,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勇敢》,这首曲子叫勇敢。”陆澈的声音突生出哽咽,抱着许逸的头有些用力的凑向自己,嘴唇吻在她嘴角时,整个人有些微颤。许逸整个人都有些恍惚,退或不退,都是伤害。还好她妈妈来救了她,年夜饭要开饭了。
晚上睡得极晚,凌晨四点多被噩梦惊醒,洗了个澡就一直睡不着了,喝酒、吃东西、抽烟、看初扬的小雪慢慢染白窗外。到了六点,人陆陆续续起来了。早上要去拜祭父亲,然后随外公外婆去北京。妈妈原是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音乐学的教授,现在要也调职去北京。
陆思柏昨晚上就赶回去了,虽然要年后才正式宣誓就职,但副总理的职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政/治/局常委比往年少了两个席位,知道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身黑色大衣,连围巾都是黑色的,这样衬得清瘦的人更显得严肃沉默。长长的车队开到墓园,撑着黑色的伞,所有人都神色低沉。和妈妈祭拜完父亲后,许逸站在那没动,她妈妈明白过来,对一旁的陆澈点头:“让她一个人呆会吧。”
许逸撑着伞站在那里,闭眼听着身后慢慢走近的脚步声,于是眼睛红红的转身:“你来了。”林清一时错觉以为她在等自己,过会又明白许逸是做什么的,认脚步声这种事应该不难,于是感概的点头。两人都没再说话,林清把花放在墓碑前,努力的想说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只能微仰着头来阻止想掉眼泪的欲望。
“谢谢你来看我爸爸。”许逸的声音是不必掩饰的嘶哑,林清感觉心里被人扯了一把,抿着嘴对她看着,好久才点头:“我爸妈回不来,我代替他们来祭拜叔叔。”许逸点头:“谢谢,有心了。”
“应该是我对你说谢谢。”林清苦笑出声,有些痛苦的别过眼去。——自己的父亲被调往巴黎任驻法国大使馆全权大使,一切都不用再说什么了。许逸在交档案时把她父亲的档案剔了出来,这是事实。这让她更加难堪不知如何自处,更加不敢靠近许逸。可是看事情不能以时过境迁的眼光看过去发生的事,那一刻为什么那样选择,只有身处那一刻的人才清楚。已经发生的事,不用说后悔,因为没用。
两人站在雪里,林清没打伞来,许逸的伞一直偏在她那边。不知道站了多久,林清笑笑冲许逸点头,转身欲走,许逸突然出声叫住了她,她看着许逸微张的右手,以后那会是一个拥抱。等了一会,许逸似是有些局促的伸出手:“握一下手,好吗。”
林清笑着点头,脱掉手套,有些慢的握上了许逸伸在那里的手。最后的温度吗?那就,久留一会吧。两人的手都握得有些紧,最后还是林清先松开了:“照顾好自己,手很凉,多穿点衣服。”“好。”许逸说完把手上的伞递给了林清:“雪越来越大了。”林清不敢看看她的眼睛,只是有些仓促的接过伞说了声谢谢,有些逃似的转身离开。
欧阳澜看着旁边流泪流得不能自己的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会找个能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了,手掌慢慢握上林清的肩:“别这样,我害怕。发生什么事了你给我说说好吗?”林清一下搂住她,整个人压抑的在她怀里颤抖:“澜…”“我在,我在。好,你当我没问,想哭就哭吧。”欧阳澜突然明白过来,能让林清这样的,还能是为了什么。
回到酒店林清开始高烧,半伴着不间断的咳嗽。欧阳澜让她住院,她缩在被子里摇头:“就这样结束也好。”“我呸!乱七八糟说什么呢!今天大年初一姑娘!”欧阳澜愤恨的呸了一声,想着把林清弄医院去她一个人不行,得叫个人。叫陆澈估计行不通,他们这会估计都已经快登机了,她带着孩子怎么会为林清回头。昆明这地她也没有熟人,真是坑爹。
许逸是在机场接到欧阳澜电话的,她重新办了电话卡后,少数被通知的人里就有欧阳澜。她没说为什么,欧阳澜也没问为什么,彼此心里都有数。
欧阳澜打完电话开始手捧电话祷告:“神啊,只有面对面的好好谈才能让这她们之间那么些扯不清的我不知道的事慢慢解开,只有爱情的力量才能使她们受伤的心复原,只有爱情才能让她们想好好活下去。还有…只有她们在一起我才有机会追到陆澈!所以,你保佑我做了件正确的事吧!哈利路亚!”
祷告完,欧阳澜开始替林清收拾随身物品,已经睡熟的人这时眉头还紧锁,一脸痛苦,看得她着实心疼。
许逸背着林清下楼时,欧阳澜在一旁看得有些目呆,看起来好瘦哦,没想到力量那么大。果然很靠得住的感觉。
替林清排队交费的时候,许逸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第三乐章让她身边站着一个大哥一边抖腿一边紧张的抹着额头,好一会终于忍不住了:“小妹,你接电话吧,这音乐弄得我好紧张,我老婆快生了,我本来就紧张…我…”
许逸接起电话,陆澈在那边很焦急:“不是说一会吗,怎么还不来?马上要登机了。”刚要回,那边电话又换人了,是她妈妈:“逸儿,你别吓妈妈了,你不来我也不去了,你在哪妈妈来找你。”许逸舔舔嘴唇轻声呃哼了一声:“妈妈,林清来祭拜爸爸,她本来就感冒了,这一趟赶过来加重病情,烧得厉害,我现在医院陪她。你们先去,等林清好些了我和她一起回北京,我保证哪也不乱跑,真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声冷清的嗯了一声:“那你照顾好自己。”许逸有些意外,按说她不在那些年都是林清在时不时去看她妈妈,这会妈妈的态度让她有些弄不明白是为什么,但也没那么多精力想那么多,只想着这队能快些排。
护士给林清扎针的时候扎了三下没扎进,许逸突然一把捏住她的手盯着她,护士可能是新来的,许逸还没说什么,她只是被盯看了几秒就赶紧避开那目光说:“我让我们护士长过来…对不起…”
欧阳澜也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刚才,许逸的眼神,好可怕。是那种,不自觉流露出的凌厉,就像人与自然里演的护犊子的野兽的凶光。
见护士一脸恐惧,许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有些迟疑的松开手哦了一声:“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护士也不敢对她看,赶紧小跑着去找护士长了。
林清迷迷糊糊的听见身边的说话的人像许逸,手摸索了一会,摸到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掌,于是抓住,有些怕对方走掉似的把那手往胸前捧了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林清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欧阳澜,她正歪靠在沙发上睡觉。下一秒眼睛才看到了趴在床边的许逸,再下秒,才感觉到自己正握着她的手。烧得头晕脑胀,放开她的手时动静大了些,一下就惊醒了本就浅睡眠的人。
“啊,你醒了…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基本没睡,太困了…”许逸一边揉搓着眼睛一边说话,没有故作的深沉或隐藏的不满,就像是照顾林清本就是她的事一样。
两人对视了一秒又错开目光,许逸站起来摸摸后脑勺笑笑:“新年快乐。虽然这里不是太能让人愉快的地方,但是,新年快乐。”说完她去拿外套穿上,又倒了杯水坐回林清的床前:“喝点水?”林清点头,伸手去接她手上的水杯,她迟疑了两秒才递过去。
林清喝完水,两人彻底沉默了。许逸脑袋左右微晃了一会站起来:“那个,你没事就好了,我先走了,欧阳会照顾你的。”“我…”林清发现一说话喉咙就扯得疼,以前也没这么容易生病,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没事,你不用说什么。虽然我们之间不再是那样的关系,但我不会忘记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你有事,我当然会帮忙。所以,你不用说什么。”许逸先堵了林清的话,语速有些快,像是怕说慢了就会听到什么让自己害怕的话一般。
欧阳澜微睁着眼睛在那装睡,心里喊了N遍神呐,原来文艺女青年之间谈恋爱是这样的!原来谈恋爱的文艺女青年之间闹别扭后是这样的!要命…搁她这,三分钟熬不过。如果不再爱,光明正大直接说谢谢让对方走,如是还爱,装柔弱扮娇嫩怎么也要把人留下,有机会就一推三四五,哼哼哈嘿几次,什么尴尬的过去都是浮云,反正有爱,一切重新再来呗。许逸的情况她不猜,但林清现在怎么看也是后面一种情况啊。
许逸已经知道欧阳澜醒了,于是冲林清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欧阳澜真心受不了了,一下坐起来:“那个,许逸,你要走啊?”许逸有点意外欧阳澜会叫住她,点点头,也不说话。“你看我们都没吃饭,那个,要不你在这照顾她会,我去买吃的回来你再走。”欧阳澜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生怕许逸对她突然使出对护士使过的无敌秋水箭,那她不死也得变僵尸。
许逸点头的瞬间,欧阳澜拿着钱包就往外冲出去了,吓得走廊上的护士左顾右盼的,以为出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林清是真烧得厉害,虽然药挂上去了,但整个人这会还晕晕乎乎,脑子胀疼,很想哭。欧阳澜跑出去时她欸了一声,但声音太弱,欧阳澜是听不见,但许逸听见了。“你是、想上洗手间对吗,咳嗯,我叫护士过来帮你。”
心里中了一刀的感觉,疼得软弱无力。许逸不想碰她,连搀扶也不想。——林清明白这一点后,突然又开始掉眼泪,只是她把头埋在被子上,许逸不知道她在干嘛,以为她难受,所以还是没迟疑的按响了铃。
护士风风火火的跑来,一看药还有,瞪着眼睛问:“还有药按铃干吗?漏针了?”“她… 想上洗手间,你给扶一下,她自己下床会摔倒。”“你干嘛的呀,哎呦祖宗,今儿大年初一,严重缺员,你帮帮忙好不好。”护士刚说完,有人已经站在走廊大声喊声护士了,估计是按铃没用,还是原始的通讯方式好,基本靠吼,一吼就来。“来了!别喊了!就这样啊,你给搀扶着别摔了。”护士又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许逸轻叹了一声,走到床边对林清伸出手:“她们确实很忙,要不我扶你?”林清抬起头的瞬间,许逸有些急的凑近了些:“怎么了,哪里疼还是不舒服…我还是叫护士来吧,刚才怎么不说…”林清轻拉住了她的衣袖摇头:“就是、难受。现在好多了。”
人生病的时候,身体真就不像自己的了,力道控制不了,方向控制不了。一下床林清就晕得想倒,许逸赶紧抱住她:“林清…”温热的气息的喷在她颈间,让她浑身都激起层鸡皮疙瘩。一手举着药瓶,一手用力的半抱着人,手能用力的地方只有肋间,不可避免的触到林清胸前的柔软。这让许逸很是紧张,林清的那些话瞬间又倒灌进脑子里,矛盾,害怕林清心里很厌恶却没说出来,但又不敢松手,而且只能越来越用力的托抱住。
害怕她在洗手间晕倒,许逸帮她把药瓶挂好后有点不知所措的来回走了几步,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恐惧,把话说了出来:“我扶着你吧…你把我当护士就好…”林清什么话也没说,因为难受得无以复加,连自己在干什么都有些错乱了。被许逸的双手从肋下穿过托抱住,林清已经完全顾不得羞耻了。排出的尿液有药水味,这让她在洗手的时候突然转向便池呕吐。
许逸轻拍着她的背,替她把发丝勾到耳后,等她吐完,细心的用手指沾水替她揩干净嘴角。“我想漱口…”林清说得虚弱无力,许逸点头,左右看了一下,因为林清是才住进来,还没来得及买洗漱用品,洗手间没有杯子。于是轻声询问:“等会好不好,等欧阳回来。现在我扶你去躺下。”林清还就在这点上倔上了,因为实在受不了吐过后嘴里的滋味。她正准备用双手去接水,许逸赶紧按下:“那我用手接喂给你。”
拿药瓶的那只手放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好一会才掬了一捧水喂到林清嘴边,被她的唇亲吻时,许逸的身体瞬间僵硬,她强迫自己不能出现这样的反应,但是身体不听她的,林清每一次触碰她,她都绷得像满弦弓。
躺在床上,林清不由得苦笑,老天用这种方式讽刺她曾经的所作所为,真是残忍。可是那句对不起,真的说不出口,说出来,仿佛就是更大的讽刺。倔强,小时候父亲常这样说她,她一直以为那是父亲的玩笑,原来,知女莫若父。
“我…曾经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都记得,但我并不打算说对不起,所以许逸,你把你真实的想法都说出来吧。告诉我,我这样出现在你面前,就是报应,告诉我,你心里在狠狠的嘲弄着我。”林清眼睛看着天花板,声音透着不想再挣扎的平稳。许逸听了她的话一时愣住,好一会叹了一声:“那你好好休息,欧阳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你为什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我宁愿你大骂我一场或者干脆给我两个耳光…你不要当什么都没发过一样许逸…我们曾经的友情抵不了我那时对你的所作所为,所以你不要这样!你应该恨我无视我当我是仇人!”林清突然失控了。脑子里的失重感让她有种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我们,都活得不容易。说实话,你所做的一切和你说的那些话对我的、影响…或者说是伤害,是巨大的,我不想骗你。我开始怀疑一切,友情、爱情…怀疑我的自信心到底从哪来的…但是林清,我们之间的纠葛太深了,而你在整个事情里,也是受害者。你不爱女人、不爱我,却要忍受折磨和我…或许我暂时做不到放下,云淡风清的转身,但是我也做不到仇恨你,林清这两个字凿在我的脑回路里,有条件反射,而且全都是好的条件反射。
我想你之所以现在这么痛苦,也是因为我们有曾经,那些年的友谊,很厚重,比我们想像的要厚重。或许哪一天,我能自我复原再去爱上别人,又或者我其实从来都不具备爱的能力,那我就陪着妈妈过一辈子。但不管哪一种情况,总有一天,我能学会彻底放下和忘记,我会好。”
许逸微垂着脑袋说完这些话,抬头对林清看了一眼,又感慨的笑笑。原来面前这个女人并不是注定要陪自己过一辈子的,所以不后悔当时的付出,也不后悔现在的退让。
她的话她的目光都让林清崩溃,心里疼得快要窒息。一听到她说会爱上别人,整个人都更不好了。原来自己并没有自己想像的倔强,面对许逸,好像什么都可以放得下,甚至乞怜也可以。
“如果我说…我当时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林清吸着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缓慢的说着,才说到这,欧阳澜推门进来了。
看着两个都眼睛红红的人,欧阳澜恨不得掐自己一下,还是回来早了啊!早知道多转几圈了。见欧阳澜回来,许逸起身走到门边,顿了一会又转身看向林清,但什么也没说,仿佛只是为了多看她一眼,而后就真的开门离开了。
“我想知道…什么事…能让两个都哭红眼睛…却还不抱在一起…真的…分了?大年初一分手…怎么着也要拼死拼活再多熬几天啊…”欧阳澜的话让林清突然挣扎的坐了起来,眼睛大大的瞪着她:“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澜…你帮我…叫…”一阵晕眩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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