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九月浮槎不失期-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焦躁的呼吸被黑暗的潮水吞没,只能彼此渴求着相濡以沫。那只柔软的手在抚摸经年历久的伤痕,仿佛带着神赐的力量,能让人化为原始的形态,然后新生。
许逸的情感从来如此真实,初始的懵懂害羞直到现在的直白热情,眼睛在偶尔经过的车光中似现出绯红色,那是由爱而生的欲望。林清在这一瞬间明白了自己一直坚守的理由,这才是美好的性/爱,心早认了许逸,便只有许逸能给她这美好。曾经的自欺欺人在这一瞬间显得可笑。
从某个时候起,就觉得许逸的手指好看,但又不似一般女孩子的手指,那指节清癯,带着某种铮铮作响的力响。情/欲初始,那感觉如同世界进入了一个新篇章,从未见过的风景…疼痛、溺渴般的呼吸、强忍呻/吟而化成的低喘…汗水…躁热…从远处而来即将要主宰自己身体的痉挛…
仿佛听见了寂夜雪落的声音,自己的声音被突兀的放大。被氤氲的眼珠很久以后才开始聚焦,看到一张焦急的脸,那是不懂她眼角的泪从何而来——疼痛亦或…搂住她的脖子亲了亲她的耳垂,声音哑得还带着情/欲的蛊惑:“很幸福…小傻瓜…”
早晨被楼下熙攘的人群说话声和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吵醒,精力好如许逸也不免被昨晚的情/事消耗得有些没力气起床,更不用说林清,被吵醒后很不情愿的哼了几声,又凑到许逸怀里睡去。被细腻的脸部皮肤蹭在胸前,许逸这才清醒了些,拿过手表看了一眼,又看看根本不想动的林清,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好睡,我出去转转,顺便买早餐回来。”
林清只听见她说话,没听清她说什么,只是本能的抱着她不让她动,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许逸想凑过去听清楚,却被勾着脖子吻了一下。林清不情愿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摸摸许逸的脸说:“一起。去哪都一起。”
在鱼龙混杂的地方,林清免不了要被人多看几眼,两个女人一起,那些人没什么好顾忌的。坐在许逸旁边吃早餐,见她不太在意这些,林清有点不满的轻声说:“我们能再化妆吗,那样也可以去见妈妈。”许逸从口袋里找出纸巾给她擦着嘴角,对四周看了一圈笑笑:“没事,我们很快就离开这。妈妈走到哪都有人跟,已经用过一次的招他们会更防范,行不通。回房间再想办法。吃好了吗?”
两人起身往旅馆走时,林清靠许逸很紧,因为刚才盯她盯得最厉害的那个男人还在肆无忌惮的对她们看,越近他反倒越放肆。经过那男人身边时,许逸拍了他一下示意他让路,在走出一段距离后,林清听到后面一阵骚动,回去看去,那个男人突然蹲在地上嚎叫着眼睛怎么看不见了。
林清看向许逸时,许逸也看着她,然后点头:“善意和恶意我分得清,小教训,一会他就能看见了。”听了这话林清嗯的挑挑眉——这孩子还是知道护犊子的嘛,非常不错。
找了家咖啡厅,许逸把电脑打开手指忙个不停,林清手机一开机就接到家长打来的电话,问她玩到哪了。一边和父母低呢,一边看着许逸忙,她悠然自得,许逸却掐着时间和索菲亚沟通,如果贺喜已经来了云南,那在林清这通电话没打完的时间内就能赶过来了。不想让林清感觉太紧张,所以任她聊着。
索菲亚那边一直在和许逸保持秘密联系,早前她传来消息告诉许逸,陆澈的事是辛贝特(以国家安全机构,主管国内安全事务)和中情局策划的,她得到消息想通知许逸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会许逸正在和她通过加密渠道说一些事情,说得差不多时,关掉电脑倾身凑向林清:“和你妈妈聊完了?”“嗯,他们已经回苏黎世了,问我现在哪玩,还问我要不要去苏黎世住一段时间。你忙完了?”林清说完伸手捏向她的下巴又说:“接下来去哪?”
许逸笑着看向窗外摇头:“哪也不用去了,能让我见我妈的人过来找我了。”林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惊恐,贺喜脸色有点沉的出现在门口,正往这边走来。“别怕,他应该已经学聪明了是一个人来的,他的团队有人往外卖消息,这么久他才确认这件事,真是可惜。”许逸握着林清的手让她坐过来,林清便坐到了她旁边,把对面的位置让给贺喜。
贺喜过来后对林清看了一会,可能憋了些话,但碍着许逸又不好说只能作罢。这模样有些可爱,林清抿嘴想笑的意图许逸也看出来了,于是凑到她耳边悄声让她出去转转。林清也明白许逸的意思,虽然她现在对许逸的事已经彻底参与其中了,但有些话,她不能的听还是不能听。
林清走后,贺喜看了许逸一会笑着点头:“我一直都小看你了,你早就知道我身边有人往外卖消息,所以一直不向我靠拢,但也不明说,就是想趁着几股势力混乱交战你能拿到你想得到的。见过你想见的人了?还是不相信我们?”许逸知道他是指董其民,或许知道她和董其民见过面的人都以为她拿到了什么,可是那把奇形怪状的钥匙是开什么的她真不知道。
“别的都不说了,现在谈谈眼前的事。我要见我妈妈,在一个完全没有干扰的环境。见完她后我会做决定和不和你们合作,能合作我也高兴,但万一不能,我也心甘情愿被捕。”她完说贺喜沉默了好一会,然后不点头也不摇头:“你要求的事比较难办,在你妈妈身边的人并不受我们指挥,要是我们领导直接调开他们,那你就完全暴露了。如果你和你妈妈见过后选择不和我们合作,那你的下场真的只有被捕,再后面的事,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许逸微锁着眉头听完,然后爽快的点头。沉默了会又突然说:“你们现在的直接领导,是不是陆思柏。”贺喜不否认也不承认:“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们一直在帮你,你心里有数。一个小时后你去你家,如果附近没人散动你就进去,如果有,那你就直接出境。不过我想后面一种情况是不会出现的。”
和林清走在翠湖西岸的林荫道上,许逸感觉到了一种归属感。过了会,她指着不远处一幢米黄色建筑说:“还记得吗,你来昆明我带你去的第一个地方。”林清挽着她的胳膊笑笑,哪里会忘记,第一次来昆明就被带到讲云南武堂遗址,听这人讲了大半天的历史课,很是受教了一回。
许逸的爷爷是从云南讲武堂(那时候已改为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五分校,蒋任校长)走出去,后来机缘巧合进了民航,而她奶奶则是西南联大走出的高材生,云南灵杰的一文一武走在了一起,在滇史上他们都是有名的一对伉俪。
“西山苍苍,滇水茫茫…这已不是我的归属地…多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醒来,我还在妈妈的怀里撒娇,爸爸站在一旁笑。”许逸说得有些艰难,林清看着远处的游人,好一会才转身许逸,虽然笑着,却目光坚定:“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你一直是我心里的天之骄子,逸,所以你要再坚强一些。”
林清说完话,许逸突然之间凑得极近的对她低语:“如果今晚我没能联系你,你就回北京,然后回特拉维夫。上班,生活…平时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因为你在等我去找你。明白了吗?”突然之间明白了许逸在和她说什么,林清一直不说话,手指抚上了许逸的额头,在她额侧,能清晰的感觉到血脉跳动,于是笑笑坚定的说“我等你。我相信你会去找我,因为你说过,我们会有一个家。”
远山近桥,偏郊无人。贺喜怎么也没想到许逸会临时要求用他的车把她妈妈接出来。这样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想侥幸监听的,没那可能了。车子一路开,刚刚停在那,应该是两母女开始说话了。
陆婕此刻情绪无比复杂,怀里是“死而复生”且近五年没见面的女儿,而身后,却是虎视眈眈的国家机器。轻咬着嘴唇,一狠心将正在怀里哭泣的女儿拉起来:“小逸你不应该回来的。妈妈知道你还活着,这就足够了,可你不应该冒险回来。”
不管女儿震惊的表情,她焦急的继续说:“你让堂叔带你还活着的消息回来时,我就担心有这一天。你爸爸的事,我现在说给你听。”许逸更加震惊的望着妈妈,过了会又反应过来,她不清楚的事不代表妈妈也不清楚,而妈妈能收到她的消息,却但不代表能传消息出来,更何况爸爸的消息也许不能由外人传。突然之间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一时握紧了妈妈的手。
“事情非常复杂,远远不是你一颗赤子之心就能摆正洗清一切的。在你还没出生之前,你爸爸就已经被卷入事情当中。那是一个八十年代组建的组织,一开始的人员只是为了让政权走向民/主清廉而聚在一起的热血青年,后来,随着他们当中一些人慢慢成为参政掌权,组织便秘密了起来。
到后来,内部人员并不熟悉彼此的情况,唯一掌握全部人员信息和组织历年来收集的绝密档案的,就是你爸爸。我知道,现在围在你身边的人都以为你爸爸把这份绝密档案留给了你。
境外势力想得它来挑起我们国家的内斗;那些并不想让现任政府知道自己是那份名单里的人,就想杀你;而还想联络所有人员的,就会保护你,让你相信他们,从而哄你拿出档案。或者只要控制你,就能让那些名单中的人相信你已经向他们交出档案,在他们要行动时,那些人就一定会配合,不然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你父亲,那时候知道了组织中有人企图通过军事政/变来夺权,世事变迁,他意识到军变只会成为国家之祸,所以他思考了很久决定向现任政权坦白,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他在那天晚上突然以叛国罪被捕。那些人说他自杀,但我确信,他是被谋杀的!孩子,你爸爸当时可能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可能临去的那一刻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许逸有些呆滞的看着母亲,看着母亲激动且隐忍的捂脸哭泣,一时有些耳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听。所以,这才是真相?真的,有些承受不了。太宏大的残酷感,仿佛一瞬间被击倒,所有坚持的,坚信的,在这一刻找不到固定的根基。什么要倒塌了,要倒塌了…
陆婕知道不能耽误时间,于是抱过许逸的头用力的亲吻她的额头:“我的宝贝,妈妈只有你了,你不能再有事。逃得远远的,天涯海角,妈妈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就够了。”许逸抱着妈妈有些呆滞的对后面看了一眼摇头,逃不掉了。原来,这个世界真的不会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更吧,怕时间一久就不想更了。。。
有时候心血来潮想看看以前文的评论,但发现诟病叔语言组织能力的不少。说实话,以前真没当一回事,码了就发,粗糙得很。现在想想,毕竟自己写的东西,给人看的,不好人家真的会说,所以近期会修文,大家看到叔的文提示更新的,除了这一篇,都是修文所致。。。
☆、第 29 章
车子启动又慢慢行驶在路上,看路线,应该是要回许家,韩亦拦住了想上前截住许逸的人,只是吩咐还是一路跟着。
车子慢慢的开着,许逸双手握着方向盘,原本绝望的目光慢慢回暖起来。妈妈和林清…都需要她活着。想明白后,松开一只手握向妈妈的手,那力量很重。“我一定会想法办法离开这里,妈妈你也要离开这里,去瑞士好吗,林清的父母在那…”她话没说完,陆婕突然激动的摇头,许逸立即感觉到不对:“怎么了…为什么林伯父那…”“不,我是觉得太麻烦林家不好,小逸你要明白,他们一家都是政府官员,我去那他们会为难。”避开女儿的目光,陆婕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故作的平稳。
没时间纠缠这个,许逸得到解释后并没太在意,于是继续说:“那就去德国,堂叔会安排你的生活。接下来你应该会被解禁一些限制,能不能出国我不太肯定,如果不能,国内我会让人帮你出境,那个人叫韩亦,妈妈你见过他的,你要相信他。这一次我出去,就不太可能再回来这里了,你因为我的事在国内一直生活艰难,如果不出去,会更艰难。外公外婆那边有大舅不会有问题,所以你要出去,而且出去后也很难再回这里了,你同意吗妈妈?”
许逸这计划让陆婕喜出望外的激动,毫不犹豫的点头:“外公外婆是可以去看我们的,妈妈要和你在一起小逸。这些年受的已经够了,妈妈每天都想你,想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吃的穿的都够不够…”许逸抬头忍了一下眼泪,握着妈妈的手紧了紧:“我可能不会马上去德国找你,但是妈妈我向你保证,我们以后会生活在一起,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会生活在一起。”
把妈妈送回家后,许逸并没有马上进屋去,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那屋里的回忆太沉重…最终还是推开门,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进这个家了。
许逸跟着韩亦上车的瞬间,陆婕站在二楼的窗户边泪如雨下,因为她记起丈夫那晚也是这样被人接走的,然后,就再也没能回来。她当年没有力量去保护丈夫,如今,也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人带走,真实的心痛感让她几近晕厥。
车子一直在东拐西拐,最终拐到了一处山里的某研究所门前,要下车时,韩亦拍了拍许逸的肩,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然后凑近她小声说:“糖,好吃的。师父不会害你。”许逸只瞄了一眼就震住,那是特工塞在牙齿里的毒药,现在很少国家用了,一般为去国外执行特殊任务的行动特工配备,要是万一被抓,可免受折磨。
韩亦这是在警告什么还是真的让她在受到折磨时自杀?他既然已经预见了她会遭受折磨又怎么会亲手把她送进来?——许逸一时太想不明白,如果韩亦也背弃她,那她将真的孤立无援。当年,他让她凿空一颗牙齿以备不时之需,但她坚决不,后来他也没勉强,说有一种是卡在牙缝里也能固定的,需要时用舌尖抵起来就行。现在她拿到的,正是这种。
转身趁人不备将药卡进牙缝里,带她进去的人不是韩亦,也就是说,韩亦真的在被人防备着。
一间暗室,只有一盏台灯发出昏黄的光,抬头对前面的墙看了一眼,许逸就明白那是一块单面镜,外面的人能看到她。
“你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对民主政权有什么见解,想和我聊聊吗?”——许逸听到了一个经过处理的男声,不由得好笑的叹了一声,连真正的声音都不敢公示,在这里和她聊民主,不是可笑么。
见她不说话,对方也不勉强,自己单独说了起来,从明清官场一直说到近现代,从资本主义国家民主政权说到中国自欺欺人的选举制度,从腐败说到民生,从绝望说到希望。许逸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诚心诚意,也听出了孤注一掷。
“前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也成了资本主义民主政权国家,叶利钦靠夺权上台后一边喊着民主,一边调坦克打民选的议会,如今俄国国内一直财阀、黑道横行。与之相比,那边所谓的民主与这边的不民主不是半斤八两,甚至这边稍微更好些么?”许逸并不真心相驳,只是想试探出对方是否真的有军变的企图。这样对她,根本就是要控制她的意思,不会能好好的走出去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弄清楚始末。
对方听了她这话温和的笑了几声:“没想到你出去好几年,思想却还是这么顽固。现存的共/产/主/义政权都喜欢拿俄罗斯的事来吓知识分子和老百姓,但他们是他们,两国国情不同,领导人的思想境界也不在同一水平线,我们不可能再复制他们的过去。你从小生长在温室中,不懂民间疾苦,不懂当今政权的腐败已经病入膏肓,权力寻租深入既得利益者骨髓,积重难返。如今只有重新洗牌,才会有一个政治清明、权力民主的国家。”
许逸沉默了,不想再和他说下去。年底改选,两位接班的领导人已经传得全国皆知,到时候如果不是他们上台,各级地方领导者必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必然大乱,军队必然介入镇压。这个国家确实太多问题了,每个国家都有很多问题,但是乱与不乱,却是一个本质的区别。不乱时,温和的改良没什么效果,却不会引发社会动荡,但是一个国家一乱,一切将不受控制。
激进的改革派或许认为没有流血就不会有新局面,认为百姓要的安居乐业应该要排在民主法制之后,因为没有民主法制的保障,这安居乐业始终只是一场海市蜃楼。但是百姓要什么,他们真的考虑过吗?没有一场战争是正义的,以人民做借口的夺/权行为,全世界很多国家都上演过,但真的一直都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所以,夺/权真没什么好义正言辞的。
两人僵持在那里,对方一直不直接开口要档案,许逸也沉默的装并不知情。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