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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款待,女王陛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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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簇虚脱般地坐在营养舱旁,背后已出了一身冷汗。回想此前种种,她只觉得自己也像死过了一回。
那么鲁莽,那么不顾及性命,这个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
她想到这里又生出一股恨来。
明明有过感觉,甚至是有过感情,可花筝却对她只字不提。
隐瞒、欺骗,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可恶的人吗?
“混蛋!”
花簇气愤地拍了一下营养舱的玻璃罩,原本闭着双眼的花筝,因这点动静睁眼看向了她。
花簇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看她待在这里面,只觉得场景无比熟悉。
花筝宝石般的瞳仁带着几分懵懂与天真,亮晶晶地注视着她。
“花筝,你这个混蛋。”
打是打不到了,花簇只能隔着舱门骂她。
花筝似乎没听到她的话,指尖轻轻在内壁上划动,脸上现出一丝笑容。
像是在讨要夸奖的孩子。
花簇气不动了,见她精神不错,打开了舱内通讯机,严肃而又郑重地道:“花筝,你别想蒙混过关,我问你,每一次使用无神领域之后,你都是有感觉的,对不对?”
花筝这次虽然也被切断了和海拉的联系,但这不是因为自身使用了无神领域,所以不仅没有后遗症,恢复得也更加迅速。
是的,所以此刻,她本不该再感受到疼痛,以及其他复杂的、会扰乱她思绪的感情。
可花簇愤怒的表情,让她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心虚的感情——纳米机器人恢复功能的速率比她想象得要慢。
还好,她此刻是在营养舱中,可以不用开口说话。
花筝闭上了眼睛。
花簇差点气得吐血,只一想到她之前的惨状,又实在发不出脾气。
“好,我先放你一马,等我处理完其他事再来找你算账。”
其他事无非就是确认比赛结果,商定领袖就职的时间——同一届的国王和领袖,领袖就职时间是不能早于国王的。因为理论上来说,领袖的权利是由国王赋予,所以在形式上这个顺序不能乱。
但花筝作为领袖的唯一候补者,此时此刻已自动掌握了很大一部分领袖的权利,所以她的表态完全可以代表哨塔的意愿。
这也是花簇在自身继承权遭受怀疑的时候,决定先选出领袖的原因。
只要有军方以及哨塔的支持,议院的风向将会有极大的改变。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要处理的事是对花策的惩罚,只不过这一件在处理之前还需要认定他的偷袭行为。
这一断罪比较困难,因为花筝的反应实在太迅速,而使得当时花策的意图根本未来得及彻底展现。
花策主张自己是想要帮助两人,倒打一耙,真扯起来还有得麻烦,花簇只得暂时以治病为名,将他先软禁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才带着那个圆盘重新回到了病房。
花筝已经从营养舱中出来,此刻正在浴室洗澡。在营养舱中待了一天,没有能力使用后遗症,她已经基本恢复。
花簇听到水声,毫不迟疑地打开了浴室的门。
“殿下,您想做什么?”
花筝已经恢复了哨兵的能力,早就察觉到了花簇的一举一动,对于她的闯入并不惊讶。
只不过,当看到她手中的圆盘时,眉头忍不住跳动了一下。
这个圆盘正是花策所使用的那个精神力屏障器,可以说是花筝现在最怕见到的东西。
花簇直直站在门口,封锁了花筝可能出逃的路线。
“我想要一个解释。”
“一定需要我用这个状态来解释吗?”
花筝虽然这样说,但并未表现出一丝的害羞,语气更像是促狭。
花簇不受挑衅,“啪嗒”一声打开了圆盘的开关。
因为强制将它从擂台上拆下,圆盘的抓脚都已损坏,花簇只能将它举在手中,看起来实在不怎么严肃。
“我不管你用什么状态解释,我想要的只是一句实话。”
“殿下,您太鲁莽了。”
花筝这话不知是意指她轻易打开屏障器,还是指她向自己追寻答案。
“或许吧,但我已经忍耐得太久,如今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吗?”
“您要的究竟是答复,还是满意的答复?”花筝从花洒下离开,随意拿了一条浴巾,开始擦拭身上的水渍。
“我要的是实话。”花簇紧紧盯着花筝的表情,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为什么不和我说,你明明拥有过感觉,也可以拥有感情。”
“可是,这有意义吗?只不过是使用无神领域后的短暂几天,或者是在你这个……”花筝指了指她手中的屏障器,“的作用下维持一段时间,这有意义吗?没有人会说一个长年垫底的学生,偶尔靠作弊考了一次满分就很优秀。”
“如果我因此告诉您我拥有感觉或者感情,那才是对您的欺骗。”
“可是,你那个时候明明——”
花簇难以忘记那短暂的两次回忆,无法忘记花筝的反应,也无法认为她的那些反常只是假装。
她曾以为这一切都只是对方的演技,以为是花筝在骗自己。可是,第一次还能说是演技,第二次又算什么呢?
“明明?”花筝笑了一下,“明明什么?明明对您反应强烈?殿下,要知道当时我正需要向导素安抚,既然有感觉,那样的反应再正常不过吧?别忘记,我们可是百分百匹配。”
是她,她们两人可是百分百匹配,若非她是王室出身的向导,若非花筝是黑暗哨兵,那么每一次都足以天雷勾动地火。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她想知道的只是花筝在这种时候对她的感觉,百分百匹配的哨兵和向导,总不会什么感觉都不存在吧?
她过去由于尊严而不肯问出口的问题,今天一定要问一个明白。
“所以,你果然不是对我没有感情的,对不对?”
花筝擦拭头发的手停了下来。
她的表情似有一些悲伤,但更多的是无奈与嘲讽。
“就如我刚才所说,这个问题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我回答是会让您更好受一些吗?要知道,无论是与不是,在屏障作用消失后,我依然什么也感觉不到。”
“对你来说或许没有意义,可是对我来说,它有。”
花簇曾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放不下花筝,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因为对方明明也爱着她,即便只是在短暂的几个瞬间,但她感觉到了。
她直直地望着花筝的双眼,用目光逼迫她给出回答。
追寻着爱的殿下,不也正在向她表达着强烈的爱意吗?
花筝能够感觉到自己剧烈的心跳,以及脑海中可怕的天人交战。她知道自己绝不该在这种情况下做出决定,因为感情总是让人犯错。
“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回答您的任何问——”
花筝撇开视线,强自镇定地回答着,然而下一秒,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已经向着她扑来。
“我要你回答我。”
花簇从未在清醒的时候如此热烈主动过,这也使得花筝在被她抱住的瞬间,头脑变得一片空白。
当对方的唇瓣吻来,花筝听到自己发出了极其没有出息的低吟。
从来掌握着局势的她,今天却仿佛待宰的羔羊一般,这种体验新鲜而奇妙。
殿下……不,陛下已经初具女王之风了啊。
章节目录 死亡(七)
如果这都不能算是感情的悸动; 那这世上一定没有什么是真实了吧?
花簇轻轻扫开花筝脸上的发丝; 专注地望着她的脸。
“嗯?”
花筝不需要睡眠,然而此刻,她微敛眼睑,一脸慵懒与迷蒙; 像是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从鼻腔中发出的疑问也爱娇而敷衍。
花簇这回既逞了威风,又得了便宜; 难得见她这么没精打采,得意又很有几分报复的快·感。
“你嘴皮子不是挺利索的吗?怎么现在不和我讲大道理了?”
花筝是真没力气了,懒洋洋地窝在床上; 睫毛微动,轻轻地扫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花簇只觉得她这一瞄风情万种极了,这几年累积起来的气都消了大半。
没办法; 她当初就是被花筝这张脸装小可怜坑了的; 多年不见她柔弱娇软的模样; 这突然一下子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怎么; 你还不服气?”
花筝白得厉害,皮肤一摁一个印; 虽然消得快; 但也架不住花簇手快,胳膊被指头一戳,又是一个印记。
“我没有不服气; 殿下威风至极,还请别再折腾我。”
花筝躲不开,没力气躲,也不是真的想躲。她见花簇那发自内心的欣喜,实在不忍心拂了她的意,语调特别顺从。
白得雪似的妖精向人求饶,换谁都得腿软,花簇腿没软,心倒是软了,不戳她,改安抚了。
“你难道是真累了?不应该啊,我也没多使劲,你体力不是挺好的吗?”
花筝叹气,“殿下,我之前刚受过伤。”
伤得还不轻,要不是天赋异禀,现在能在这床上被她折腾吗?
花簇当然没忘记她受的伤,这心还疼着呢,恨不得把花策大卸八块。
“你伤好全了没有?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现在问是不是晚了点?”花筝白了她一眼,却没办法怪她。只从今天就能看得出来,花簇之前几年是有多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花簇也挺不好意思的,色令智昏,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犯了什么蠢,主动成这个样子。
想来想去还是花筝的错,谁让她骗自己,还长那么好看勾引自己呢?
“那你之前不是看起来挺好的吗?你也没拒绝……”
她说到这里,理也直了气也壮了,一想自己才是受害者,被骗财骗色,还给她生了个女儿,有什么好心虚的呀!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一直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
花簇回到了正题,花筝更无奈了。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明明注定还要让殿下失望一次,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被她发现了这件事呢?
“说了又如何?难道您会觉得这样我们就是两情相悦了吗?我的价值绝不在我是否爱您,而是我能否帮助您,保护您。有感情而没有力量的我,根本不会被制造出来。”
“我即将成为领袖,而领袖不应该存在弱点……”
花簇已经受够了她这套说辞,“你的出生或许确实带着某种使命,可那是我爸爸赋予你的,不是我。你难道从来不曾好好思考过吗?你对我来说,真正的价值究竟体现在哪里。”
“你小时候……那时候你说会一生追随我,会用生命来保护我,我真的很开心。我当时下过决心,也会一直保护你。”
“可你的强大,你的欺骗,你的拒绝让我渐渐遗忘了那个誓言。你从未把自己当作人来看待,我也渐渐不再相信这一点。”
花簇面对花筝,大多时候都口是心非。前期是因为她的身份,后期是因为她的欺骗,中间夹杂着的是少女暧昧别扭的心思。
可是这一次,她无比坦诚。
“但你不是这样的人,花筝,你不是你所说的这种人。你有感觉,也有感情,你只是比别人更能隐忍。”
花簇已无数遍地回忆起来,花筝是如何救下自己的性命。难道那也仅仅是出于她的职责和使命吗?
她不相信。
每一次被花筝所救,她都能感觉到悸动。一遍遍说服自己,对方的这些行为并非出于感情,却还是一次次地沦陷。
她要的若只是忠诚的护卫,又哪里会差花筝这一人呢?
“我想要的不止是你的保护,阿筝,我也想要保护你。”
花筝蜷曲着身体,白皙瘦弱的背脊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犹如一块洁白无瑕的玉玦。
“可您无法保护我,在大多数时刻,我根本不可能体会到感情。它带给我的只是一种短暂的、迷幻的快乐,犹如毒·品带来的快乐一样。”
花簇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就像是对花沐一般,“我从来没要求过你时刻感受这些,为什么你要那么在意?”
为什么呢?
因为不公平。
对花簇来说不公平,对她来说也不公平。
她的缺陷让她注定无法平等地回应花簇,短暂的快乐又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殿下,你不会是想在休闲的时刻,偶尔使用一下屏障器来创造‘蜜月’期吧?”
花簇还真是这样想的。
既然花筝也认为这是一种快乐,又为什么不行呢?并不需要她时刻保持这种状态,两人的生活本来就不全是感情构成的。她们都还有很多事要做,有很多工作要完成。
但偶尔的话,偶尔让她感受小筝的爱意,也偶尔让小筝能体会感情,她想没有任何人会苛责这种行为。
可花筝的这个问句让她莫名有些心虚,仿佛这样做是什么狡猾且卑鄙的事一般。
“你觉得不好?”
“不,我只是……”花筝终于转头看向了她,泪湿的双眼中,宝石般的瞳仁似在闪耀,“怕你会失望。”
我只是怕你会失望。
除去刚开始时的那些演技,花筝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过这样的不自信。
可花簇已渐渐开始明白,这或许才是真实的她。
那理智与强大下的狂妄才是真正的掩饰,真实的花筝仍是那个自卑又柔弱的孩子。
阿筝害怕将弱小的一面呈现在她面前,害怕失去这些强大后自己将变得毫无价值,害怕这样的自己无法获得她的爱。
她怕她会失望。
可花簇不怕,她不怕看到花筝的真实,她对自己的感情有自信。
无论小筝是什么样,她都能够接受她。
花簇轻轻吻住了花筝的眼角,泪水咸涩的滋味瞬间溢满了口腔。
这具纤细的身体,这颗脆弱的心灵,这个好似长不大的孩子,她会来包容她。
“殿下……”
花筝伸手勾住花簇的脖颈,感觉到她温暖的体温,心底却变得更加冰冷。
如果第一次的伤害,还能将责任推给花原都,那么这一次,她再无法推卸。
花筝的立场从来无比鲜明,作为领袖的唯一候补者,她很快发出了声明。各分塔迅速响应准领袖的号召,纷纷表态支持即将继位的女王陛下。
上议院中的贵族,家中不可能没有哨兵和向导,哨塔的这一表态让绝大部分持反对意见的人偃旗息鼓。
这正是哨向这个群体所拥有的巨大能量,也是哨塔成为能与军队并驾齐驱的机构的原因,更是领袖的价值所在。
上议院再无争议,花簇的继位日期也彻底敲定。来年年初,与新年一起到来的将是女王的加冕仪式。
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连困扰她多年的感情问题都在这时候解决,用春风得意来形容花簇,再适合不过。
但这比意味着花簇没有烦心事,如何处理花策仍然是个难题。
刺杀未来的女王和领袖,这个罪名固然严重,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无法断言,他当时是要进行这个疯狂的计划。
更保险的方法,还是追查出花策在贺州所进行的那些勾当,以此为罪名来起诉他。
只是,这一项调查进展得并不顺利,贺州对花原清父子的忠诚度不是其他那些墙头草能比的,在继位之前,花簇不宜大动干戈,继位之后,又有清除异己的嫌疑。
虽说哪一届君主上任都少不了这些,但做得如此迫不及待,很可能会让民众产生反感。盛朝对王室成员的处置向来慎重,有宗正枢在其中协调,花策最后的处罚很可能还不是花簇说了算。
不得不说,花簇向来良好的口碑,也成为了她的负累。
不过,这些烦恼相较于之前的危机来说,实在算不上是什么。领袖与国王二权分立的现象,如今已经彻底消失,花原清遗留下来的势力也早已不复往日盛景。
虽然暂时动不了花策,但趁着他被收押之际剪除他的势力,花簇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在新年之前,一个从贺州来的消息打乱了她的计划。
花沂突然病危,贺州向花簇申请让花策回去探望儿子。
这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是一种威胁。花沂和艾丽莎都还在贺州,花簇已经通过眼线知道艾丽莎被囚禁,天知道花策丧心病狂起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伴随着舆论攻势,支持花策回贺州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花簇最后不得不松口,同意让花策在监视下回去探望花沂。
所有人都认为,在花簇继位之前不能节外生枝。
除了花筝以外。
章节目录 死亡(八)
花筝倒不是认为这个处理方法不合适;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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