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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款待,女王陛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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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分离太空舱,执行流放,”花原绛阕脸色铁青地看向难以置信的花原紫微,“无法控制说明实验已经失败了,她这种状况连我也不可能阻止得了。我不会让无辜的战士去送死,立即执行。”
有士兵在这时闯进了实验室,并迅速接管了操作台。海拉撕心裂肺的怒吼仍在继续,强劲的撞击以及持续的吞噬让太空舱至多只能再坚持五分钟。
“博士——博士——”
霍尔曼脸色惨白地望着狂暴状态下的海拉,颤抖地握住了白大褂中的一支注射器。
“不,等一等,请听我说,阁下。我有办法阻止海拉,请让我进入太空舱。”
“霍尔曼!你是在拿空间站所有人的生命冒险!”
“不,我真的有把握!阁下,海拉花了陛下那么多心血和财富,这样丢弃实在可惜。我有应对方案,让我进去阻止她。如果不行,你们可以到时候再分离实验舱,我愿意和她一起……她是为了我,是为了保护我才失控的。阁下,请您满足我这个愿望。”
花原绛阕只思考了两秒就下达了命令,“掩护霍尔曼博士从另一侧门进入太空舱,如果他没有吸引到海拉注意,立即分离。”
“感谢您。”
花原绛阕脸色紧绷地看着他走向连接监控室和太空舱的大门,低声道:“感情能够让人类强大,但接近神明的工具不该拥有情感。博士,如果那是一个在乎你超过所有人的工具,那对陛下和盛朝来说毫无意义。”
“……我明白。”
霍尔曼的手中紧紧捏着的是他专门为海拉设计,却迟迟无法用来控制她的最新型纳米机器人。这才是与海拉真正匹配的监视器和控制器,也是让海拉成为完全体的必要关键。
他即将完成自己的罪恶,创造出最完美的杰作,他将让恶魔降临,让神明诞生。
章节目录 爱(五)
“尊敬的王储殿下; 如陛下所说,我正是那样的生物。”花筝放开花簇的手; 向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单膝下跪,语气谦卑地道; “请原谅我对您的欺骗,但这一切都是出于合理性的考虑。我在遵循陛下的命令,只是如今他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花簇呆呆地看了一眼空着的手掌,又难以理解地望向跪着的花筝。对方所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 但大脑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想要人类永远保持理智真是一种奢侈,我原本能欺骗您一生,让您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中永不醒来。但现在; 我只能希望您能理解这个情况,给予我微不足道的宽恕。”
花筝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她所述说的是什么再平常不过的话题。
房间中陷入了似乎永无止境的沉默,就连方才还处于狂怒状态的花原都此时都完全停止了动作。
这种陡然反转的胜利对他来说也太猝不及防了。
花原都脸部肌肉微微抽搐着,似乎想笑,却又像是想要表达更震撼的心情。
明明他和花筝的对决根本还没到关键的时刻; 并且他已经初步窥探到了自己落败的可能。他才刚理解了终究还是对方更棋高一着的事实; 却陡然获得胜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扭着僵硬的脖子看向霍尔曼,可那位中年儒雅的科学家仿佛陡然之间老了二十岁,神情寂寥地坐在地上,竟有几分自我放逐的意味。
没有人给他解答,但胜利就是胜利。
“哈、哈哈哈; 小竹,你听到没有?小筝她承认了,她——”
对花簇来说,这是个不该打破的僵局,一旦出声,她的世界就会完全崩坏。
跪在她身前的人本该是她最亲密最熟悉的爱人和伙伴,但此刻,对方的身影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
“父亲,就算她欺骗我那也是我和小筝之间的问题,作为帮凶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可是,这里并非只有她和花筝,她所面对的问题也不仅仅……不仅仅只是被爱人欺骗,“您不记得了吗?和霍尔曼博士来这里的主要目的,难道不是她企图统领人类这件事吗?”
花原都因女儿的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高兴小竹你还记得什么更重要,那么,我们现在就来问问小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的,花簇知道自己并非想起了更重要的职责,而只是想以此来获得短暂的逃避而已。
花筝轻轻笑了一下,抬头看向花原都,“陛下,没想到您竟然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哼,妄图统领人类的你,究竟还有什么信用可言?”
“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工作机制,统领人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我只是一面镜子,只能照映出主人的意志。我愿意彻底配合调查,让您知道我仍旧是您手中理智且完全忠诚的棋子。”
花筝说得信誓旦旦,花原都也不得不对此产生一丝动摇。确实,花筝当场对花簇承认自己没有感情让她看起来不像是已经失控的样子。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这是很容易调查的事。侯赛因是非常得力的科学家,我不过是为了他的成果假意配合他而已。只是没想到这将您也给欺骗了。”
“我又怎么知道你现在不是在骗我?”
“您看陛下,信任就是这样消失殆尽的。您曾给予我自己判断的权力来完成您所交代的任务,我寻找到了最优解,并且自我感觉完成得不错。可您如今完全毁了这个成果,就为了证明自己对我是否还有掌控力。”
“您的强制命令当然是最高指令,我愿意服从您,即便是在理智明知这样做不对的情况下。但您的做法……”花筝摇了摇头,“将一件精密的仪器当作最原始的工具来使用,真是充满了人类的愚昧。”
她的讽刺终于让花原都稍稍冷静了下来。他露出冷冽的笑容,看了霍尔曼和花簇一眼,“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我会派人去彻底调查清楚,至于小竹的事,我记得自己有过清楚的命令。不是小竹,记得吗?”
“当然,但万事万物都在变化,您的命令是命令,王储殿下的命令也是命令。您让我听命于她,而她正是这样渴望的。况且这是更优的解决方案,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花原都想要让花簇听到的正是这样的答案,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失控的话对方会如何回答。
“你的意思是你没错?”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犯错?那是人类才会做的事。”
“哈哈哈,是吗?那把侯赛因给你的东西交出来。”
花筝没有丝毫犹豫,从内袋中取出了一支针剂,站起身向花原都递去。
“陛下,您仍可以信任我,为了您的大业与帝国的未来也该给予我信任,这是我对您最后的劝诫。”
花原都看着手中朴实无华的针剂,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他究竟是在做什么呢?为自己制造出了这样一个麻烦。可是,正如花筝所说,无论是他还是帝国的未来都离不开花筝,除了给予她信任之外,别无他法。
但信任之外,防备也绝不可少,他不仅要自己牢记这一点,还要让女儿铭记,子孙铭记,让王室世世代代都记得这一点,将之永久地刻入基因里。
“所以,你从未对小竹产生过一丁点的感情,对不对?”
他要在此打破女儿的天真,要在此让她完成最后的成长与蜕变,要让她今后即便是一个人也能生存下去。
“陛下啊,您可知道自己做了如何错误的决定?真相会让我和王储殿下的信任完全崩坏,你又何必让她如此伤心?只要您允许,我可以欺骗她一生一世。”
“可是人类是无法从欺骗中获得幸福的。”花原都为自己的胜利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不会让你继续欺骗我的女儿,那是我的底线。”
多么慈爱的父亲?
花簇听得十分想笑,好似连事情的真相也不再重要。
明明也有这些话是花筝为了欺骗花原都而说的可能,但花簇每听一句心口就越痛一分。如果那是自己了解的花筝,那么她一定不会说这样的话。如果那不是她了解的花筝,那么她爱的究竟是哪个人?
花筝顺从地低下头,“如您所愿陛下,王储殿下如今已经彻底知晓此事,您应该放心了。”
“呵,小竹……”
“既然陛下所担心的事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还请您现在就离开这里。”花簇没有看两人,用压抑的声音颤抖着道,“至于其他的事,请您不要再干涉。”
“啊,是呢,你也长大了,有自己决断的权利,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花原都背着手踱步走出书房,把一同前来的霍尔曼留在了原地。
花筝走到霍尔曼身边,语调温和而带着几分笑意,“博士,需要帮助吗?您看起来不太好。”
霍尔曼瘫坐在地上,仰着头神情恍惚地望着她,“小筝,你不是这样的人。”
花筝一边伸出手扶起他,一边疑惑地道:“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你不是,你明明比谁都更……”
“嘘——记得吗?不要说那个字,这是您告诉我的。‘不要去理解它,不要去感受它’,和您所说的一样,这样也不会再感受到愤怒与悲伤,这种感觉很好,我可以更忠实地完成自己的任务,我正是为此而生的。”
“可是,你的幸福呢?”
“我为什么需要那种我不能理解的东西?”花筝不解道,“博士,您为什么不开心呢?我明明已经听了您的话。”
霍尔曼捂着脸又是哭又是笑,“是啊,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可笑的生物。”
“那您现在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呢?”
“我也不知道,海拉,我也不知道。”
霍尔曼推开她的手,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外走去。
“姐姐。”房间之中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人,花筝对着花簇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不起,让您遭受到这样的事。”
花簇听到她的话不知自己究竟是想哭还是想笑,如果这是噩梦的话,她为什么现在还不醒过来呢?
“你是为了哪一点道歉?是为欺骗了我还是……还是为了说出这些话?”
拜托,请说出她期望听到的回答,她愿意放弃自尊去相信,相信她这一切都不过是在父亲面前的演技。
花筝笑容平和,“当然是为了让您知道真相这一点道歉,我刚才说过,如果可以,我能欺骗您一生一世。”
让花簇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哭,而对于这个回答,她也没感到任何的惊讶——或许她的心中早就有了预感与猜疑,却逼着自己一次次地忽略它。
“所以,你过去所说的话都是假的?”
花筝慢慢地走到花簇的身边,温柔地牵起了她的手。
“殿下,我的忠诚毋庸置疑。至于爱……您如果愿意继续相信,我会让它看起来无比真实。”
这是比直接承认更让花簇感到绝望的回答,那双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瞳仁中似乎仍饱含着与过往别无二致的真挚感情,就像精确计算过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既然能够继续欺骗她,为什么又要说这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否认?为什么不演得更加完美?
花簇差一点点就想彻底抛弃尊严,将这些话问出口。可是她知道,花筝会如此是因为有父亲的命令。
“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戴我送你的那条项链?”
“这很重要吗?”
面对她不解的表情,花簇笑了一下。
“不,一切都不重要了。”
确实,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
花簇就在刚才还以为自己会绝望失控,歇斯底里。然而并没有,此刻的她像是完全从自己的身体中抽离出来般,正无比冷静地看着这一幕。
花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呢?
真可怜啊,无论是她还是花筝,都太可怜了。
花簇再没有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书房。
花筝沉默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一直在看姐姐的背影。
人类,还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总是能做出超过预期的举动。
花筝微微扬起了脸庞。
她知道,流泪只是因为有重力的作用,如果在太空,泪水就会漂浮在空中。
章节目录 爱(六)
“……姐姐; 姐姐你怎么了?”
花简发现姐姐再一次走神之后,终于确定她有些不对劲。
花簇惊醒般望向弟弟; 好一会儿才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对不起阿简,最近可能是太累了; 经常走神,你刚才说什么?”
这里是花简在京郊的庄园,花簇以休假为名来到这里,这对忙碌的王储来说实在是十分难得。
“医生说近几年思敏的身体状况不错; 我们商量后决定趁着年轻要一个孩子。”
“孩子?”花簇知道弟弟不是执着于子嗣的人,更知道他把杜思敏看得比一切都重,又怎么会容许她做那么危险的事?
“利用人工子宫吗?”
“如果人工子宫可以的话; 当然期望能直接利用它来孕育。但向导和普通女性的后代目前嫌少有利用人工子宫成功孕育的,实在不行的话……”
“实在不行难道还要思敏来生?她的身体——”
花简的笑容有几分苦涩,但也十分坚定。
“我和思敏希望拥有一个传承着我俩血脉的孩子……”
“开什么玩笑?你们俩都不是这种愚昧的人,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孩子?”
花简苦笑了一声,最后还是老实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所以; 究竟是为什么; ”花簇想起了差不多将近一年前的事,脸色倏然煞白,“你那时候难道……”
花简脸上显出略有些尴尬的神情,“姐姐,我是醉了; 但还不是完全没有知觉,尤其是之后……我们已经思考了一年,这是我和思敏共同的决定。我们都很喜欢孩子,也希望能拥有流淌着我俩血脉的子嗣,这不止是为了你和小筝……”
陡然听到花筝的名字,花簇只觉得一阵晕眩。她这些天好似清醒又好似梦游,为了避开花筝甚至不惜抛下忙碌的工作跑到弟弟的庄园里来。
“不要提这件事!”
如果是之前,知道被弟弟发现这件事她一定会觉得羞耻。可现在,比起羞耻她更觉得难堪。
花简料到花簇会不好意思,但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姐姐,你和……发生了什么吗?”
那件事花簇没有对任何人提起,所以除了当时在场的四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知晓。
“暂时不要……”花簇的脸色极其难看,“不要提她,阿简。”
花简从来不曾在姐姐脸上看到过如此脆弱苍白的神态,虽然心中疑惑着急,但还是明智地打住了话头。
“……姐姐,你看起来很累,最近就先好好放松一下吧。思敏也很想念你,等她从花园回来,下午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弟弟的体贴让花簇疲惫的心生出几分安慰,至今不曾崩溃也是因为她还有这样一位亲人在。双生子往往都有着比一般兄弟姐妹更深的羁绊,她和花简也是如此。
“嗯……阿简,你忙自己的事去吧,不用在意我。”
花簇自小到大,面对大部分事情时都不是一个逃避的人。但只有面对花筝,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会不知所措地只知道逃离。
花筝是她从未遇到过的美丽,从小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与聪慧,她一直都知道也一直都因此而恐惧,却还是一步步被引诱着走向了陷阱。
而现在,她知道了自己恐惧的来源,一切似乎都还不算晚。
是这样吗?
花簇看着手边装有马鞭的漆红色原木盒,心又不自觉地痛了起来。不是很尖锐的疼痛,但绵密又持久,这么多天从未间断过,让她的身体也产生了麻木。
花筝确实不在意她,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直观的感受。没有更进一步的解释,也从未想过挽回,她只是忠实地执行着花原都的命令而已。而如今,当爱的谎言被戳穿,她也再不会为了维持这个假象而努力。
那从来能说会道,甜言蜜语的唇瓣如今见到她只会用虚伪得不能再虚伪的声音喊“王储殿下”,像是在嘲讽她的投入,亵渎她的爱情,鞭笞她的灵魂。
远离花筝是花簇如今唯一能想到的、保持情绪稳定的方法,她一定、也必须调整好自己,在下一次见面之前让自己摆脱这件事的影响——她不想连最后的体面都输掉。
“难以置信,你出现失误了!”弥新一边帮花筝做着包扎,一边幸灾乐祸地模仿对方的语气道,“哦,我从不出错,那是在普通人身上才会发生的事。”
花筝垂眸看着自己被绷带缠起的左手,脸上带着淡笑,“只是受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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