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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有匪-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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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又怎知我不感兴趣?”那人挑了挑眉,比常人略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天材地宝什么的我可喜欢得很,见到我,你最好盯紧储物戒,免得里面的宝贝全被我抢走。”
  “你若感兴趣,坐在这的就不是我了。”慕云望着手中精致的暖炉,唇角勾起自嘲的笑,“能将这偌大的珍宝阁拱手赠人,又怎会在意那些。”她抬起手,又道:“至于这储物戒中的东西,都不是我的,你尽可以拿走。”
  那人“啧”了一声,挥了挥手似是很嫌弃:“一堆破烂,送我都不要。”而后抬眼望了望天色,道:“我先走了,有发现记得通知我。”说罢就打算离开。
  慕云见那抹宛若来自南国的翠色即将消失在风雪中,忽道:“苍梧剑当真在你那?”
  那人的背影顿了顿,清秀的面容上似有阴沉之色一闪而过,可下一瞬,却又抚掌笑了起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声音云淡风轻,仿佛谈论的只是一截枯枝,而那双略显薄凉的浅眸中,倒映出苍茫的雪原,愈显冰冷。
  三百多年来,慕云只见过钟明烛寥寥数次。
  第一次是在扶风林疗伤时,钟明烛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慕云仍记得那人眼中压抑的怒意,只一瞥就叫人不寒而栗,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死在对方手中,然后,她听到了蛊惑似的嗓音:“你有想要的东西吗?不管是什么。”
  她看向那双刻着薄凉、却又似看透一切的浅眸,不由自道出了三个字:“云中城。”
  ——我想要云中城。
  这是她从来不敢提及,甚至连自己都怯于承认的心愿。
  因为不能修炼家传功法,所以在云中城,从来都没有人看到过她,而当她戴上面具,立于万众瞩目的位置时,其他人看到的也只是叶沉舟而已。
  她代替叶沉舟数百年,事无巨细皆能处理妥当,甚至比曾经的少主更好,可当叶沉舟回来后,她便会再度成为那个默默无闻的嫡系之女。
  钟明烛笑了:“我给不了你云中城,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借你一些东西。”
  于是慕云得到了珍宝阁。
  李琅轩死后,叶莲溪意图染指珍宝阁,却被钟明烛暗中破坏,非但没有夺得李琅轩的势力,连原本控制在手里的南家都离他而去。封印有珍宝阁所有权的灵契全部落入钟明烛手中,然后她转手就送给了慕云,一副迫不及待要甩掉□□烦的模样。
  除此之外,慕云还拿到了当年被钟明烛骗走的那座灵脉,她用灵脉换取了叶沉舟的信任,慢慢在正邪两道站稳了脚跟。
  权势也好,修为也好,钟明烛都不感兴趣,甚至很少要求慕云做些什么作为“回报”,将珍宝阁和灵脉给了慕云后,她就翩然不知所踪,偶尔需要慕云做些什么时,来的也都是玄羽和赤羽。
  之后寥寥几次见面,都是震泽出现裂谷时,可那几次钟明烛也是神出鬼没的,慕云从不知道她从何处来,也不知她要去往何处。
  这一次,又如同以往一般,钟明烛丢下几句话后眨眼就不见了踪影,窗户重新合上,屋内的冰雪也被一并带走,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似的。
  慕云望着茫茫雪地,轻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无论有没有,都很棘手啊。”
  雍州东部,云浮山脚,春意正浓。
  而山腰之上,笼罩多年迷雾在几百年前忽然散去,曲曲折折的小径通往从未显露过样貌的地方,山径两旁最初是茂盛的树木,渐渐地,就由绿色过度成了白色,最后,连山径都消失了,变作了成片的冰川。
  迷雾初开之际,山脚不少人好奇想去看看那雾后藏着什么,可都被寒冷逼了回来。
  最高处的七座雪峰,散着慑人的寒意,叫人望而生畏。
  三百多年前,孤鸿尊者散尽修为,与进犯云浮山的修士同归于尽,并且在七峰外筑起了牢固的结界,将整个天一宗都封入了冰下,从此,仅有持密令者方能出入,密令由三大长老管辖,山门封闭后仅有数人曾离开云浮山,就算离开,他们也都隐姓埋名,扮作散修,毫不声张。
  在外界看来,天一宗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可这并不意味着天一宗要永远与世隔绝,三大长老密切关注着外界的动向,以寻求东山再起的机会。
  风海楼站在太乙广场北首,静静眺望着远方。
  每隔一阵子,他都会站在这里,提醒自己,那些曾经失去的,以及必须要夺回的东西。
  曾经,在同样的位置,入目为层林叠翠,而今只余一片空茫的白。
  他的神情亦是如此,曾经暖玉似的温和自他面上退却,取而代之的是冷峻和深沉,继承自云逸的玉冠紫袍昭示着他宗主的身份,几十年前,他终于得以突破,正式继承宗主之位,三百年来的苦修似刻刀,削去了他的圆润,只剩下分明的棱角。
  当初总有人形容他与云逸形如父子,因为两人性子相近,虽身居要位却没有半点架子,无论何时都眉眼含笑,叫人心生亲近之感。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变成截然不同的模样。有时,甚至连他自己都快要认不出自己来了。
  就像他也从来没有想到,离开还不足一月,天一宗就迎来灭顶之灾。那时候他刚抵达僬侥,还没来得及向丁灵云的父兄赔罪,就接到了急报。
  护山大阵被破,钟明烛夺走苍梧剑,留守的玉珑峰弟子无一生还。刚见到传信时,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是什么人的玩笑。
  如果真的是玩笑就好了。
  钟明烛,是陆离,亦是千面偃,是天一宗的死敌。而他,则是引狼入室的罪魁祸首。
  回云浮山后,他一度想自废修为以谢罪,门中前辈却无人责备他,反而屡次开导他,要他以大局为重,以天一宗的万年基业为重。于是他绝了颓废之心,日益苦练,只为有一天能破开云浮山的坚冰。
  可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回首,瞥见大殿上方的“真武殿”三字,像被刺痛似的露出痛苦之色。
  万年来,多少任宗主殚精竭虑试图参悟护山大阵的玄机,都一无所获,可那狼子野心之辈,却偏偏能在机缘巧合下发现云浮山下的玄武之骨,从而一举击溃了天一宗。
  当初,他和云逸一样总喜欢把机缘挂在嘴边,如今他却恨极了那两个字。
  什么机缘,不过是这天道瞎了眼罢了!
  他收回目光,正欲离去,忽地有一道光落在他身畔,白光中,一枚玉牌凭空出现,却是山外传来的情报。
  他托住那枚玉牌,指尖轻轻一划,玉牌中封存的讯息便传入他灵海,很快,他就眉头一皱,若有所思道:“观砚前辈也去了?”
  就在这时,两道玄色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一个是须发皆白的老翁,另一个则是白发女童,正是木丹心和龙田鲤。
  见到风海楼手里的玉牌和他的表情,龙田鲤立刻道:“发生什么了?”
  风海楼将玉牌交给他们,眸中闪过一道亮光,道:“我觉得,也许是天一宗重出山门的时候了。”
  “哦?”木丹心先接过玉牌,见了其中讯息后,顿时浮现出异样的神色,“竟也在朔原……”
  “太师父何出此言?”风海楼疑道,“难道朔原还有什么?”
  木丹心还未来得及回答,后山忽然传来剧烈的震动声,似乎是有什么坍塌了,紧接着,只见淡青色的灵力自那处涌出,像决堤的洪水,顷刻就笼罩了整个山头,势不可挡,几乎要冲破冰雪结界。
  “这是怎么回事?”风海楼脱口道,那灵力来势汹涌,他被撞得身子一晃,险些没能站稳。
  木丹心和龙田鲤也都面露惊色,而后身形一闪就往后山赶去,风海楼抽出灵符替自己加了一道防御结界,也紧跟而去。
  天一峰后山有一处断崖,那里建有一间石室,却是一间祠堂,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可里面却供奉着所有亡故弟子的玉牒,每枚玉牒中都封存了那个弟子的生平,名字、生辰、经历等等,甚至还有画像。
  云逸和程寻的玉牒便存放在那间石室内,吴回那几个早逝的弟子同样如此,就算玉牒毁损,只消门中还有人记得这个弟子,就会替他重铸玉牒,再供奉于石室内,以求他们的魂魄往生无忧。
  那灵力就是自此处而来。
  那扇常年封闭的石门已经崩塌,像砂砾一样散了一地。那石门有数丈厚,由南冥深处的寒石打磨而成,连赤金法器都只能使其表面稍有损坏,而今却像是早被蛀空的朽木似的,被轻易毁去。
  寒气阵阵自石室内散出,无数枚玉牒散发着幽暗的光泽,仿佛那里就是忘川彼端。
  淡淡的雾气中,白衣女子跪坐在一枚玉牒前,发丝和衣袍在激荡的灵力中飞扬,她却一动不动,连眉梢指尖都无一丝颤抖,好似本就是一尊雕像。
  灵力自她身上源源不断往外扩散,卷起地上的冰雪,碾碎途径的坚石,仿佛要摧毁一切,木丹心和龙田鲤互看一眼,同时念起法咒,同样淡青色的结界徐徐展开,将石室围住,也将之前肆意奔涌的灵力锁在其中。
  只见结界中的灵气一层叠一层,愈发强烈,不多时,明亮的光芒就吞噬了整座祠堂,而后又在一瞬间凝聚为一点流光,没入女子体内。
  而后,结界碎裂声中,白衣女子睁开眼,漆黑的眼似无星之夜,竟是比终年不见天日的祠堂还要暗上几分。
  石室内尚有外界投入的几丝光线,而她眼中几乎一点光亮都没有,比沥尽水的浓墨还要纯粹,无喜、无怒、无哀、无乐,什么都没有,唯有与一切隔离后的空寂宁静。
  她缓缓站起来,手足上的镣铐发出几声沉闷的响声,只是很快便再没有任何声音了。
  暗色的粉屑自镣铐上徐徐洒落,当她转身看向外界时,那副厚重的赤金镣铐已经全部化成了粉末。


第115章 
  将观砚到来并且斩杀邪道剑修的消息传回后不久; 墨祁玉就收到了墨沉香的急书; 上面只有两个字:速回。
  他没看第二遍; 马上就吩咐手下动身。
  这里太危险了——观砚开了先例后; 越来越多高手涌来,而且都想提前解决对手。
  南明山庄继承珍宝阁无论正邪一视同仁的作风; 庄内严禁私斗; 可却管不到山庄之外那茫茫冰原,于是若不同势力的修士在山庄外先遇到了,往往就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不过半个月; 就有二十多修士丧命,前几日甚至有化神修士被围攻导致重伤; 一时人人自危; 墨祁玉更是坐立难安。
  他不过是金丹修为,跟来的几个手下中修为最高的也只有元婴后期,如今太上七玄宫被正道孤立,眼下一片混乱,虽然来时没有张扬身份; 可他仍免不了提心吊胆; 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其实他一早就开始盘算离开了,只不过一想到这是墨沉香的嘱托,就绝了临阵脱逃的念头。
  那么多年来; 墨沉香一人负起重振太上七玄宫的重担,可谓饱经磨砺,不知多少次生死悬于一线; 他这个少宫主倒是一点苦都没吃过,如今难得做点事还半途而废,岂不叫人贻笑大方,所以他心里虽叫苦不迭,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留守。
  而今得了墨沉香口令,他哪里还肯多留,恨不得插翅膀飞回岳华山,眨眼间就领着一干手下踏出了南明山庄的大门。
  外面仍是风雪交加,他的心情却和来时截然不同,快活得很,然而他的轻松没能保持多久,才离开山庄约莫两里路,就见几个修士御剑迎面而来,雪原上时常有暴风雪,修士通常都会选择步行而非御剑,那几个修士却似全然不惧飞剑失控,一个个都铆足了劲争分夺秒。
  最前那个瞥见墨祁玉,竟不由分说一把将他扯上飞剑,带他一起冲向山庄。那人是元婴修为,擒他一个金丹修士只不过是顺手一带的事。墨祁玉还没反应过来,就再一次进入南明山庄大门的结界中。
  “你做什么!”一站稳,他就急忙自那人手里挣脱,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可他只这样一甩手,那人就被推倒在地,墨祁玉也没料到对方会如此不济用,吓了一跳,定睛一瞧,却见那人身上血迹斑斑,竟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只听他断断续续道:“外、外面,有妖兽。”
  才说完就晕了过去。
  “妖兽?”墨祁玉不信,“我来时还好好的,怎么无缘无故——”
  可一看到那修士伤口的模样,他的脸色刷地白了。
  伤口皮肉外翻,散发着暗色瘴气,的确是妖兽所为。再看其他几个修士,也都是伤痕累累,有一个甚至断了一臂,只不过因为披着斗篷,墨祁玉一开始没有注意到。
  能穿越冰原的,都是元婴以上修为的修士,那妖兽却追得他们有如丧家之犬般奔走逃命。
  他怔怔望着血肉模糊的断肢体,忽地打了个寒颤。
  “妖兽?”慕云面上露出一丝惊色。
  百年来,山庄周边只零星出现过两三只妖兽,都是无意中游荡至此。这样成群结队出现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墨祁玉遇到的那几个修士也是为苍梧剑而来,一行十二人人,结果半途被约莫一小群状似雪狼的妖兽偷袭,七人殒命,剩下五人则竭力奔逃,幸好当时离南明山庄已不远,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莫非是最近前来的修士太多,惊动了蛰伏在朔原的妖兽?”一个手下如此道。
  慕云思忖片刻,摇了摇头:“修建南明山庄时动静更大,也没有招来妖兽。”
  钟明烛对朔原极为熟悉,这个位置便是她选定的。慕云记得钟明烛说过,朔原别处的确有妖兽出没,但多数集中在极远的地方,南明山庄所在所处之地,方圆千里没有任何生灵,灵力也很匮乏,所以引不来妖兽。
  忽地一只黑色的山雀撞进门中,却是玄羽。
  她径直落到了慕云手中的暖炉上,张开翅膀往上一趴,还啄了慕云的手指一口,叫她腾开些地方,然后蹭了蹭,惬意地发出一声长叹:“好暖和啊。”
  铃铛一样清脆的声音很好听。
  屋里的人认出那是经常来找慕云的妖修,便心照不宣地对她的放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慕云知道玄羽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便对手下道:“这样吧,你们先去看看是否还有人途中遇到过妖兽,其他的稍后再议。”
  待手下退去后,她微微一笑,揉了揉玄羽的脑袋,道:“你怎么来了?赤羽没有和你一起?”
  在扶风林养伤的时候,玄羽赤羽经常不请自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时间久了自然就生出几分亲近,对钟明烛她总带着十二分戒备,可是在面对这两只小山雀时就会不自觉柔和起来。
  鸟族不耐寒,玄羽进门前羽毛上还沾着雪屑,显然是飞了一路,冻得够呛。
  “赤羽还在竹先生那,我想来朔原见识见识就跟主上过来了,不过刚刚她说现在外面不安全,让我到大姐姐这里躲一阵子。”说到这,她有些愤愤不平地挥了挥翅膀,“明明不安全还把我丢在十里外就走了,风那么大,我的翅膀差点被刮断!”
  “是妖兽?”
  玄羽点了点头,这时她暖和够了,便飞到了地上,化成少女模样才继续道:“主上说这一带几乎不会有妖兽出没,一定是其他地方出了麻烦,她已经去看了,还有她说——”她学起钟明烛的腔调,“不想给妖兽送口粮的话,记得把调查裂谷的那帮饭桶召回来。”
  慕云皱了皱眉:“裂谷在东南一带,几乎靠着天虞山,裂谷中还有妖兽尸体,那也会受影响?”
  “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主上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玄羽自小就跟随钟明烛,对她极是信任。
  慕云寻思片刻,便点了点头,“多谢提醒,我会尽快安排的。”
  之后,她先安顿好玄羽,然后便传信号召回在外修士,并送信回僬侥,调派珍宝阁高手前来南明山庄。
  朔原上有妖兽伤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南明山庄。
  如此一来,内忧与外患齐备,山庄内的气氛又紧张了几分。好在南明山庄结界牢固,又有多名化神高手在,局面才没有乱套。
  只不过墨祁玉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离开了。那十二人皆是元婴中后期高手,仍死伤大半,换做是他,怕是连逃都逃不掉。他只能继续窝回客栈,祈祷墨沉香能早点过来替他解围。
  而在南明山庄人心惶惶时,天虞峡谷中缓缓前行的一队人马尚不知朔原上发生巨变,他们神色轻松,除了寒冷外再无其他担忧之事。
  一共有二十几人,正中是一个容貌英俊的年轻人,看起来应是这行人的首领,他身后跟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披着厚厚的斗篷,可即便如此,她看起来还是被冻得不轻,需不时捻诀祛除身上的寒气。
  “还有多久啊。”终于,她忍不住问道,声音清脆,很是好听。
  “徒步比不得御剑,这还没过峡谷呢。”那年轻人有些没好气,“估计还要□□天吧。”
  “那么久……”那少女吐了吐舌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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