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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有匪-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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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大风刮过水面,将那盏小半已没入水下的花灯扶正了,那少年先是困惑,但是很快就发出欣喜地呼声,原本被失望笼罩的眼睛一瞬亮了起来。在那阵风的推动下,那盏花灯很快就漂到了河道尽头,消失在那少年视野中,他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下一瞬,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向桥头。
  他只是凡人,无法感知灵力,就算一瞬有所察觉,终究不过是浮光掠影,看到长离正在看着自己,他先是一怔,之后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冲长离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便急匆匆去追同伴了。
  长离环视四周,发现附近只剩她一人了,河畔彻底安静下来,而钟明烛还没有回来,她低头端详着手里的面具,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中,竟是那少年折了回来,长离以为他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却发现对方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局促地搅着袖子结结巴巴邀请长离和他一起去看烟火。
  原来那少年和几个朋友一起租了一条游船,烟火大会时,郊外护城河中是绝佳的观赏位置,他见长离独自一人在桥上,便想邀她一起。
  船有三层,美酒佳肴一应俱全,而且视野极好,无论是烟火还是水榭上的轻歌曼舞都能尽入眼底。
  少年起初有些紧张,但不久说话就流利起来,他口才不错,三言两语就描绘出烟火大会的繁华绮丽,长离心道:那倒是不错。
  比这已空无一物的河畔好多了。
  只是她还是摇了摇头:“我在等人。”看到少年眼中的惋惜,她微微一笑,又道:“不过,谢谢你。”
  少年道了声“可惜”,不过很快又露出笑容道:“等你的朋友来了,可以去城外找我们,我们的船就停在角楼边上。”说完,不等长离回应就跑开了,一溜烟就消失在街角。
  朋友?
  长离暗暗琢磨着这两个字,平静的眼神中起了丝丝涟漪,她先是轻轻“嗯”了一声,末了又不自觉摇了摇头。
  她们是师徒又不像师徒,是朋友却也不像是朋友,无关礼义,无关名分,诸般情绪混杂于一处,其中的界限难以划清,不知不觉中,一旦遇到什么,她率先想到的总是钟明烛。
  两人被紧紧缠在了一起,她却丝毫不觉得奇怪,仿佛本应如此。
  “你突然摇头做什么?”
  笑盈盈的嗓音传来,长离抬眼,看到钟明烛踱着慢悠悠的步子过来,她一只手里捧着一盏莲花灯,另一只手则提着一串小玩意,随着步伐,丁零当啷响声不绝,她竟把之前长离把玩过的东西都带了回来。
  一样不落。
  长离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唇角不自觉稍稍扬起,待钟明烛走到身边,便将那少年的事告诉了她。
  “还有这等好事?”钟明烛将除了花灯外的东西一股脑塞入长离手中,然后往桥下走去,“若想去的话,和我说一声就好。”
  长离缓步跟在她身后道:“我等你。”
  钟明烛笑了笑,接着故作惋惜道:“唉,可我没有三层画舫啊。”
  长离正在将那些胡乱叠放在一起的小玩意规整好,闻言想也不想就道:“可是有你。”话音刚落,前方的身形忽地一顿,她险些撞了上去,正欲询问“怎么了”,钟明烛已继续往前走去,倒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到了河边,她已将手里的东西都放入了储物戒,和之前钟明烛送她的那把伞摆在了一起,那些都是对修道毫无益处的凡物,她却觉得比灵药灵石更赏心悦目些。
  等回了云浮山,可以在屋里摆放一些,她如此想,钟明烛不止一次说她屋里太简陋了,空空荡荡就像个笼子,那时她从未往心里去,如今想来,的确是太简陋了。
  面具可以挂在墙上,瓷器玉石可以摆在桌角,苗圃里还有花——她暗自琢磨着这些,忽地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神,发现是钟明烛正在唤她。
  钟明烛捧着花灯,却没有放入水中,而是目不转睛看着长离,面上是浅浅的笑,春风似的,她应是说了什么,正在等长离回答。
  正值隆冬时节,纵然有灵力护体,长离仍能清楚感受到料峭的寒意,只是一看到钟明烛的笑,她就有种置身于三月的感觉。那是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季节。
  “什么?”毫无缘由地,看着钟明烛眼中笑意逐渐加深,她觉得心里有一处猛地收紧,素来平静的嗓音蓦地透露出些许干涩。
  “我可以写你的名字吗?”钟明烛如此道,说话间举了举手里的花灯。
  长离发现那花灯的样子和之前那少年的有些不同,底部缀了红线,将每片花瓣都连在了一起,注意到她略显困惑的视线,钟明烛又扬了扬那盏灯,笑道:“红线缠情,盟许三生,这灯就叫缠情灯,老板说城里的年轻人很喜欢呢。”
  “缠情灯?”长离轻声重复道,眉心微微蹙起,视线缓缓自花灯上抽离,转而落入钟明烛眼中。
  自离开六合塔后数度被勾起的奇异情绪涌上心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汹涌,令她的思绪一瞬陷入空白,灵海中好似有什么剧烈震荡,连带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她露出迷茫之色,喃喃道:“你想和我盟许三生?”
  “这倒不是。”钟明烛面上仍挂着浅浅的笑,一派云淡风轻,仿佛所说的不过是寻常不过的事。
  轻轻一句话,长离便觉得心里莫名一空,她抿紧唇,眼中浮现出焦躁之意,眉头愈发锁紧,可还没等她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钟明烛轻笑一声接道:“毕竟,三生太长了啊。”
  “你想说什么?”长离垂下眼,只觉得心里面乱糟糟的。
  那些曾经若隐若现的念头被钟明烛一句话勾起,又被她一句话打上了死结推入了深渊。
  “世事难料,谁知道下一世轮回会前往何处,甚至有人根本入不了轮回。”钟明烛把玩着那花灯道,“缘定三生三世,于我而言不过是自欺欺人,只不过花灯铺只有这样的灯,若我对老板说:‘喂,给我把里外两层花瓣卸掉’,他多半要觉得我是来闹事的吧。”
  长离低头不语,心中却道:若你当真这么做了,也不奇怪。她又想到了若耶,神之血令她们生来就具有强大的力量,却也令他们无三魂六魄,身消则神散,入不得轮回。
  修士受伤若损了魂魄,亦难以有来世。就算经历了轮回,也很难说来世之人和前世是不是同一个,所谓三生三世,信则是期望,不信便只是空话罢了。
  “之前,你问我有什么心愿。”钟明烛抬手,轻轻抚上长离的眉心,似要揉平那里紧锁的纠葛,“缠情灯意为盟许三生,可我只要今下。”
  长离迟疑道:“和我?”
  “嗯,和你。”
  沉寂的喧嚣复而活了过来,尖锐刺耳,几乎要刺穿头颅。
  一瞬间,长离觉得自己被巨浪吞没,随波飘荡,无一处可倚傍,思绪亦是如此。
  “我……”她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心境一起一落后,如今不止是指尖,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连吐出的音节都掺杂着战栗。
  焦躁、急切、欣喜、慌张,万千种情绪快速交替,在她漆黑的眼中覆上明暗不定的色调,她又退了一步,足下有罡风涌起,掀起斗篷和发丝,纤尘不染的白衣完全显露,她低头一瞥,却在袖口看到了相似的红线。
  这只是巧合,她心头却又是一震,只觉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方向。
  她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看到钟明烛捧着花灯静静看着她,清秀的面庞上是她熟悉的微笑。
  不知何时,钟明烛在朝她笑时,笑容中已无最初的嘲弄和薄凉,只剩下毫无棱角的柔软,而这样柔和温暖的笑意,她早就习以为常,就算封闭五感都能描摹得丝毫不差。
  灵气徐徐散开,将平静的河面震得支离破碎。灵海中隐隐传来排山倒海的呼啸声,她想要压下,却难以克制。
  相识以来的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掠过,山上的平淡悠闲,山下的生死一线,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真切得好似不久前才发生一般。
  “我们是师徒。”她垂下眼喃喃道,“我欲修得正果,必须要摒弃七情六欲。”
  声音很轻,似即将燃尽的灯火,只消一阵微风就能吹散,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说着又动了动脚,还想后退,可是手却被握住。
  只是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力道,她便被拉了回去,没有抗拒,拉开的两步距离转瞬就恢复如初。
  “你在乎吗?”钟明烛看着她,笑容中透出几分肆意张狂,她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就像以往一样,游刃有余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中。
  长离看着近在咫尺的浅眸,她们靠得如此近,近到她能够清楚地在钟明烛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样,看到自己眼中比上元节灯火更明亮的光彩。
  纷涌而至的思绪卷过之后,鼓噪的灵气渐渐安静下来,她的心以及身体都变得轻飘飘的。
  她想要板起脸,想要让自己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唇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扬起,轻快的音节自喉间溢出。
  是笑声,很短,很轻,但切切实实是笑声。
  “我不知道。”她思忖着师门交付与她的东西,摇了摇头,“我一直都不清楚,那些应该是什么,也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在乎。”
  “那你想放花灯吗?”
  问话时,钟明烛又靠近了一些,长离看着她眼中愈发清晰的自己,张了张嘴,正想说“不知道”,眼睛却被捂住,未说出的话语顿时被阻住,她下意识闭上眼,任凭自己置身于黑暗中,甚至忘了自己视物根本无需肉眼,她听到钟明烛轻声道:“别乱动。”
  我没有乱动,她心道,然后就觉得仍被握着的手上力道往下稍扯了扯,她被拉着稍稍低下头,紧接着,便有温热柔软的感触落在了额头。
  捂着眼睛的手自她眼前移开,顺着侧脸缓缓滑落,她尚未反应过来要睁开眼,同样的温度覆上了眉心,停留得比之前久了一些,而后,抚过脸庞的手停住,轻轻托起她的脸。
  钟明烛的气息近在咫尺,好似能融化一切,长离已忘了要睁眼,背脊传来轻微的战栗,她不禁蜷起手指扣住钟明烛的手。
  先是嘴角,然后是嘴唇,轻柔的触碰激起麻酥的痒意,她眉心一蹙,但很快就舒展开。
  只是比常人稍高了一些的温度,她却觉得像灼热得似火焰,烫得心尖都发颤起来。
  亲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只稍稍碰触就退开,但是没有退太远,钟明烛笑着说话时,长离仍能感受到对方吐气的温度。
  “想放花灯吗?”
  长离睁开眼,闯入眼中的光线勾起几分晕眩感,思绪亦是浑噩一片。恍惚中,她探出手,什么都不想,只凭心而动。
  被握住的那只手也从钟明烛掌心脱出,转而缓缓攀上对方的腰,她从未做过类似的举动,带着几分笨拙以及固执,双臂绕到钟明烛背后,将她扯入拥抱。
  毫无保留。
  远方传来阵阵爆鸣声,应是烟火大会开始了。
  几十上百道流光同时没入夜幕,然后一并绽开,似百花一朝齐放,又似游龙惊鸿翱于九天,在墨色上绘出难以言喻的盛世美景。
  长离却无暇去听,无暇去看,她在这个上元夜见识了许多前所未见的东西,惊叹于尘世的热闹,被凡间工匠精妙绝伦的手艺吸引,千姿百态的景致看得她眼花缭乱,而今这些都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寰宇之下,这万丈红尘中,好似一切都离她远去,只余下她和钟明烛两人。
  她听着自己的心跳,不知多久后,思绪才逐渐清醒,而后便觉耳尖和脸庞都烫得吓人,躲似的将脸埋入钟明烛肩头。
  而后,她又听到了钟明烛的笑声,就在耳畔,清晰到能辨出其中轻微的起伏与停顿。
  “你还没回答呢。”
  她勾起嘴角,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之后,她怕钟明烛听不清,稍稍抬起脸又道:“想。”
  她想的,仅此而已。
  这样就够了。


第101章 
  上元夜没有宵禁; 一整晚; 两人就坐在河畔; 亲手将上百盏花灯送入水中。
  花灯铺老板着急去看烟火会; 钟明烛便将一整车花灯都买了下来,那盏缠情灯只是其中之一; 其余则被她收入了储物戒中。
  当长离松开她时; 那盏缠情灯已被风刮入了水中,在河心沉浮,长离想起尚未写上名字; 便想将等取回来,却被拦住; 随后就见钟明烛得意地一摊手; 掌心瞬时多了一盏崭新的莲花灯,脚下也多了一堆其他形状的花灯。
  “足够写上百个心愿了。”她皱了皱鼻子,笑起来。
  长离也跟着弯起眉眼,随后抿嘴摇了摇头道:“我没有那么多心愿。”
  “还有好几个时辰才天亮,我们可以慢慢想。”钟明烛拉着长离在水边石阶上坐下; 抽出笔开始在那些灯上写下期盼之事; 每写好一盏就将其推入水中。她写得飞快,连想这几天不要有暴雨免得赶路麻烦这类事都写了上去。
  长离提着笔,思来想去都想不到什么; 琢磨了许久才一笔一划写下几个字:想再去一次桃源。
  才写好,灯就被取走了,钟明烛看到那几个字; 打趣似的“哦”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而后声调一提就变成了笑。
  长离对过往的印象大多笔墨极淡,那是为数不多色调鲜明的。长离被她看得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随后身子就被勾了过去,钟明烛亲了亲她的唇角,笑道:“待这些事尘埃落定,我们再去。”
  这些事是什么,尘埃落定又是什么,长离没有深究,只在心中反复咀嚼着“我们”二字,愈想便愈觉说不出的欢喜。
  她之前懵懵懂懂,感觉什么都是迷雾重重,看不透,猜不明,可一旦知晓,那些在心头盘桓在心头的千丝万缕瞬息明晰起来。
  这便是“情”吧,但是念及这个字,心尖就止不住发颤。她抬起手,指尖勾住钟明烛的袖子。
  钟明烛以为她有什么想说,稍稍探过身子问:“怎么?”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身子一点点靠过去,直到肩膀相倚,彼此没有一丝缝隙,“这样、这样很好。”
  钟明烛了然地抿嘴一笑,挺直了背,让长离能靠得更舒服些,然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剩下的花灯都填满。
  一盏一盏花灯被推入水中,浮浮沉沉,缓缓淌向城外,起初只是零星的火光,渐渐地占据了整片河道,连河边的石栈都被染上了火色。
  沉寂下来的河水重新映出浩瀚星河,水色辉火勾连成延绵不绝的画卷,容纳的成千上万色彩好似将天地都融入其中,而她二人坐在河畔,就像坐在云中一般。
  手指一弹,微风将最后一盏花灯拂入水中,待那盏灯平稳地漂到河中央与其他花灯汇合,钟明烛便从储物戒里取了壶酒出来,抿了一口后递给长离,道:“这是从竹先生那讨来的百花酿,上次没有喝到,这次可不能错过了。”
  长离想起和百里宁卿数度起干戈的过往,那日对方摆了三只酒碗,分明是要请她们喝酒的意思,只不过对方性子太跳脱,自己又不晓得人情世故,稀里糊涂就又动起手来,念及此处,她不禁心道:若是能早一些想明白就好了。
  可她转念一想,若是一早就如此,也不会收了钟明烛当徒弟。但凡明事理,就会挑一个在剑道上有天分的。
  是福是祸,不到最后都难以判定,能确认的,唯有当下——
  她喝下一口酒,浓郁的花香霎时沁入心脾,很快就勾起轻微的醺意。那并非是酒的缘故,而是因心而至。
  执手相倚,就算是隆冬凛冽的寒风,都像三月春风般催人迷醉。
  夜很长,又很短,一壶酒饮尽,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河畔尚无其他人经过,约莫是昨夜闹得太晚,大家都比往常要起得迟一些。钟明烛正在细数烟火的种类和蕴意,长离则望着在水面缓缓扩散的微光,时不时应上几句,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到自远方传来的轻微震动。
  那震动极小,回荡在晨曦中,程度几乎和蝴蝶扇翼差不多,若是长离修为浅一些,多半不会有所察觉。
  紧接着,又是一阵撼动,那不是烟火,而是山体崩塌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灵力波动,像水波似的起伏不定。
  ——是修士在斗法。
  长离凝神一辨方位,发现那些动静是自小镜湖那传来的,她立即想到李琅轩的赏梅宴,心道:莫非有人在那生事?
  “怎么了?”注意到她面色凝重起来,钟明烛停下未尽的话语。
  长离沉吟道:“小镜湖似乎有人在斗法。”她分辨了一会儿,又道:“至少有十几个修士。”
  钟明烛面上的浅笑顿时一扫而空,她猛地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神色阴晴不定,竟隐隐透出几分焦急。发生在小镜湖的事多半和李琅轩有关,而李琅轩与她们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照理说钟明烛应当不会多在意——没有幸灾乐祸就很好了,长离不知她为何会显露出这般如临大敌的紧张。
  这太反常了,她心想,而后就听钟明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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