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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之金枝玉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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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看到苏霜染的第一眼,便能从婉秀的面容上轻易看出此人的平和好亲近,然而不晓得是不是之前在马车里被人逮到她窥视的关系,湘宛淳每每见到苏霜染心里依旧会有些紧张。此刻苏霜染凝视的目光落在脸上,脸颊灼热得她极为不自在。
鼻尖萦绕媚人馨香,掌心却不觉浮起一层细汗,对不上苏霜染的眸子,湘宛淳满是心虚地瞥眼别处。
“很疼吧?”见湘宛淳面容僵硬眉头紧拧又隐忍不肯吱声,怕自己力道拿捏偏失,苏霜染手上动作轻柔慢下许多。
摇晃的脑袋随着脑里倏的闪过画面停下,一改先前模样,湘宛淳扯了扯唇角,逞强说道:“……不疼。”
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血色落入苏霜染眼里她不免轻蹙柳眉,然而细软语言如清风拂过一般让人舒心缓神:“别说话了,注意伤口。”
湘宛淳只觉心头痒痒,嘴唇稍稍一动,苏霜染改用指尖点住她的唇瓣,似哄似劝:“听话。”
即便对方神色毫无异样,湘宛淳仍然觉着这个举动过于亲昵,是赧然是尴羞她脸上酝出飞霞,又怕给人瞧见,湘宛淳欲盖弥彰地把脸往下低了低。
两人相距不过尺寸距离,湘宛淳的细末举动全数看入眼里,苏霜染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并不让人察觉,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抬起湘宛淳下巴接着为她涂抹药膏。湘宛淳唇上有几处明显淤痕,看着不像是巴掌能扇出的印记,苏霜染几欲张口问询,只是湘宛淳有意躲闪,才不得已作罢。
上好药,苏霜染准备收拾,门口传来略为沙哑的低唤让湘宛淳脚一软噗通跪下,也许是在惠妃那里得到教训太多,此时的她如同惊弓之鸟。湘宛淳后知后觉,尔后耷拉下脑袋,掩盖似的不让人看到她脸上的骇人印痕。
眼睛寻觅那抹倩影,文皇帝起先还并未注意,无奈湘宛淳这边动静太大,目光自然而然移了过去。然而也就仅有的片刻,文皇帝又转回了眸子。随后瞟到苏霜染手里的药盒,他诧异问道:“爱妃可是受伤了?”
不想文皇帝这个时候会过来,苏霜染随即走到他跟前,安抚对方紧张心绪地解释道:“不是臣妾,是……宛淳。”名字被人提及,一旁湘宛淳更是埋得不见脸了。
闻言,文皇帝终算放下了心,转而问向湘宛淳:“你就是庄妃带进宫的宫女?”
苏霜染的确好说话,但失礼节的事情不是谁都能容忍的,湘宛淳这会儿当然不能只因脸上的疼痛而以点头摇头敷衍对方的询问:“奴婢是。”声音低沉牵强,但吐字还是清晰可闻。
“抬头让朕瞧瞧。”打量湘宛淳许久,她有意无意的躲埋之举引得文皇帝好奇。
“奴婢不敢,”湘宛淳低声直拒,“奴婢满脸是伤,抬头的话,怕吓着皇上。”
湘宛淳越是推拒越是惹文皇帝在意,他强硬道:“朕叫你抬头你便抬头,有什么敢与不敢的?反倒是你这样违逆朕意,难道就不怕朕怪罪下来?”
听到怪罪二字,湘宛淳立马就心慌了,疑迟片刻最后还是喏喏仰头,脸上那片令人打怵的伤痕因此出现眼前。
“这怎么回事?”文皇帝皱眉问道。宫女太监犯错受罚这种事文皇帝向来不予理睬,只是湘宛淳脸上的伤确实让人心惊,连他也不能做到视而不见。
湘宛淳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时沉默让四周氛围冷凝下来。湘宛淳的为难看入眼里,苏霜染解围:“是宛淳不懂事才受有的责罚。”
默了会儿,文皇帝口带疑惑却更多是明了地半问半肯定:“难不成是皇后做的?”他猜前想后,觉着位高权重的皇后嫌疑最大。
“皇上误会了,事情与皇后姐姐毫无干系。”文皇帝想得过于简单了。皇后乃后宫之主,身份特殊自然一举一动会入他人眼,行事之前都要三番而思求得一个明哲保身。若不是到万不得的时候,她又怎敢如此明目张胆行所无忌?
眉头深皱,文皇帝实在再想不出其他人:“若不是她,还有谁敢这样恣肆而为有恃无恐?”显然,他对苏霜染的话不大相信。
文皇帝固执己见让苏霜染有些百口难言,一番思来想去话变成这样:“其实事情是青莲做的,青莲见宛淳顶撞臣妾,一时气急才下的狠手。”相较于大齐的千万子民,湘宛淳的伤根本算不上事情,也不晓得文皇帝为何如此执意查出罪魁祸首。
文皇帝扬眉,他不会质疑事情是凌霜宫里的人所为,毕竟与苏霜染相处这些年她的性子他多少还是了解的。所以听苏霜染的这样一说,文皇帝只觉她是有心袒护下手那人,毕竟在凌霜宫内不得苏霜染允许,谁敢如此放肆胡来?
“爱妃莫不是有难言之隐?”话里破绽百出无法让人信服,文皇帝对苏霜染的偏护也理不出个头绪,见苏霜染犹疑着迟迟不作答,他口气生硬地命令一旁的湘宛淳,“若敢有半点儿隐瞒,朕便治你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可是大罪,要杀头的。入宫这些时日湘宛淳对此略有耳闻,听文皇帝这样讲她人就紧张了,张嘴道:“回皇上……”
湘宛淳这被迫出口的话还未讲道到半便让人打断,苏霜染说:“皇上,这事情您就别追究了。”
“怎能不追究?”话里满是不悦的味道,文皇帝说,“竟敢欺负到爱妃头上,这分明就不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文皇帝的性子时而倔得不行,任人如何劝说也起不了半点用处。苏霜染仍旧宛声说道,“人也没有冲撞的意思,只是不晓得宛淳是臣妾宫里的人罢了。”
湘宛淳仅需将自己的身份袒露于众,他人自然会顾忌三分。然而对方依旧能下如此狠手,怎么看都觉着是有人存心要跟苏霜染过不去。文皇帝心里有底,但见苏霜染咬言不肯说,最后只得叹息:“你啊,朕该说你甚么才好?”
“皇上日理万机已经诸事缠身烦忧不已,臣妾宫里的这些小事又怎能让皇上操心劳神?”苏霜染道,“若真是如此,臣妾罪过。”
“这话怎么说的?爱妃的事就是朕的事,”文皇帝敛眉,心里却对苏霜染的体贴很是满意。既然苏霜染都开了口,他也不愿再为这件事情纠缠下去。回头看了湘宛淳一眼,明明她脸上有交错难看的伤痕,文皇帝还是好脸色地说道,“……宛淳是吧?你包子做的不错,可以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走剧情,女主互动会比较慢&比较刺激
☆、第 11 章
到底是那次事情惹的,湘宛淳从后厨调了回来,干起原先打扫的活儿,冤家青莲端着一副趾高气扬模样过来指责的时候不可胜数。
湘宛淳脸上的伤不好出来见人,苏霜染体贴,以生病为由吩咐青莲让人在屋里好好休息几天。也就是期间抽空当过去探望,苏霜染从她口里隐隐知晓脸上伤痕烙下的缘由。
听到湘宛淳扭捏说辞,苏霜染不免失笑。说湘宛淳也真是淳实心善,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牵累他人,然而谁又看不出惠妃是存心找茬才胡乱找的借口?若是湘宛淳顺着她的意,惠妃肯定要用包子难以下咽做文章;若是人不答应,她大可用不敬之礼来治罪湘宛淳。总言而知,惠妃就是要明着暗着损苏霜染的颜面。
湘宛淳多虑了,包子不是出自她之手能如何?明眼人早就知道文皇帝吃包子是假去凌霜宫是真。文皇帝独宠苏霜染已经有些日子了,过分偏爱让其他妃嫔心有不满,文皇帝担心妃嫔因妒生恨,才不得已与苏霜染分开几天。后又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文皇帝认为这事落不下他人闲话便趁时利用。
一开始青莲也云里雾里,不晓得苏霜染为何如此嘱咐。从苏霜染那里打听不到半点消息,她自然要找湘宛淳问个明白。起先湘宛淳也不想回应,无奈青莲一眼狠瞪她就喏喏现形。露脸一霎,青莲惊诧地直问她这鬼模样是怎么弄的,湘宛淳支支吾吾半天讲不出一个字,青莲气恼但也因此留了个心眼。
不似先起时候两三天才偶尔碰一面,湘宛淳如今被特地派到里屋打扫,与苏霜染抬头不见低头见。虽然如此,湘宛淳分不清这算好算不好。与苏霜染相处下来湘宛淳心里多少有些空落,因为无论是谁苏霜染都会和善对待,这叫她自以为在苏霜染心里与众不同的念想落了空。
湘宛淳也知道自己想多了,对方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庄妃娘娘,她不过是个被人呼来喝去的小宫女。苏霜染能在她无依无靠的时候将她收留已经万幸,又何必妄想奢求其他?如此想来湘宛淳心里释然,惆怅思绪随之一扫而空。
若说之前对文皇帝到来惊乍好奇,如今湘宛淳见惯不怪。除了文皇帝定时过来,三皇子也会经常到凌霜宫走动。三皇子淘气顽皮却也古灵精怪惹人喜爱,湘宛淳先起的时候就对他喜欢得不行,大抵湘宛淳自个儿也没猜到其中爱屋及乌的原因。
三皇子名唤文然,名字还是后头苏霜染一笔一划教她写字的那会儿湘宛淳才知道的。六七岁的年纪模样已经化开些许,文然长得秀气,眉毛细长神目炯炯,不似文皇帝的眼泛桃花,身上隐约有股凌然之范。或许正是如此,即便上有大皇子与太子,文皇帝对他的宠溺无以复加。
一回眼生二回眼熟,而且湘宛淳比青莲要好戏弄得多,文然过来时候常会躲在湘宛淳身后冷不丁吓她一跳。他来时早在门口把人屏退,不肯让人通传就是为了吓唬在屋内打扫的人。
见殿内忙碌打扫的湘宛淳换下手头的鸡毛掸子拿起抹布背过身清理别处,文然趁势踮脚屏气偷偷走过去拿起摆放桌上的掸子装模作样地跟人后头挥臂打扫。直至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敲在木柜上的闷响,湘宛淳才终于发现在她身后站了好些时候的文然。也不知道文然把哪里给碰了,本来打扫干净的屋里此时灰尘四起,她不由得拿手捂住口鼻扇走面前的尘雾。
眼看手里即将完成的活儿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搅了,想到先前做的一切付之东流,湘宛淳行礼时的口气无可奈何:“三皇子。”
罪魁祸首不以为意,文然弯起眼眉,洁牙半露冲她贼贼一笑:“被你发现了。”
文然心情极好,也就不理湘宛淳意愿,人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全当了条小尾巴。见人面带笑意悠哉游哉晃荡身后,湘宛淳也不晓得他在得意甚么,顿下脚步,商量的口吻:“这里灰尘大,三皇子不若等奴婢打扫好再进来?”
“不成,”文然回拒果决,略微不满的哼哼两声里透着揭露阴谋的得意之色,他振振有词,“本宫一走,你肯定要偷懒的。青莲说了,你这丫头干活不让人省心,要人看着才好。”
这哪是寻常人家六七岁孩子会说的话?湘宛淳听后诧异不已又哭笑不得,只觉文然把青莲的话记得太清连称呼也未作改动,心里早就笑开了花,然而表面恭恭敬敬:“奴婢的确有认真打扫,还请三皇子明察。”
“那这些是什么?”湘宛淳受训的幕景也撞见过几次,学着青莲的模样,文然小白肉手往柜子上一抹,接而生怕人看不见似的高举藕臂,眼睛黑亮,“这个你又怎么跟本宫解释?”
哪能说这灰是他自个儿弄上去的?湘宛淳只好回道:“那奴婢再擦擦。”
“青莲说的不错,你果然不能叫人放心,”文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尔后老练讲道,“那本宫更走不得了,若是离开指不准你要出什么乱子。”
文然一脸正经,湘宛淳怎么也看不出他有规矩的意思,一会儿跑过来一会儿蹦过去,好不容易收拾完一处却是花不了片刻时间又被他弄得脏乱,害湘宛淳不得不重新打扫整理。文然摆明是打着监督的幌子给她添乱来了。
“三皇子要喝点水么?瞧您脸上的汗,怪热的。”湘宛淳放下手里的抹布,定身问那个活蹦乱跳不知疲惫的人。
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文然简言回答:“不渴。”
“三皇子觉得饿了罢,奴婢给您拿些点心来。”前后言谈略有隔间看得出人还是稍作迟疑,湘宛淳并不死心。
“不饿。”文然小眉头扭成一团嘴巴抿紧,咕噜着晶亮眼眸疑惑望向湘宛淳。
湘宛淳见被扰了兴致的文然一脸不悦,只好咽下还想讲的话,她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随口询问不过是想让文然消停下子,毕竟从进屋到这会他人根本没安分过。思来想去找不着法子,湘宛淳不得不出门寻青莲过来把这尊闹腾她完不了事的大佛请走。
后脚才迈出门栏,便见着挪移莲花步徐徐走近的苏霜染。湘宛淳屈膝福身,抬头便见苏霜染脸上的恬然笑意。如此一幕搁着以前湘宛淳定要忸怩个老半天,好在近来思绪全被理顺,心中释怀湘宛淳也就坦然面对。只是这大方自然的神色入了苏霜染眼里,她心头莫名划过一丝失落。然而怅然之感转瞬即逝,苏霜染还未靠近,便被一阵风跑来的人拦下。
“母妃。”哪还有刚才把人戏弄得不亦乐乎的样子?文然的乖巧也只有当着文皇帝和苏霜染的面儿了。
一早料到文然会来缠闹湘宛淳,瞧见屋里落在地上的掸子心里更是有了底,苏霜染打消进屋的念头,对文然说:“池里的锦鲤又长大了些,不如咱们过去瞧瞧吧。”虽说是帝王家的子嗣,但好玩易哄的孩子脾性始终改不了,文然显然吃苏霜染这一套,此时哪还有多余心思理会湘宛淳,听苏霜染讲完他就立马嚷嚷着要过去。
这种事情不止一次,苏霜染不期然出现替她解围。巧合太多反而让人觉着刻意为之,正是因为这样,湘宛淳一度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亏得湘宛淳后来心细察观,有了觉悟才不至于胡乱揣摩想入非非。苏霜染这样淡然恬静善解人意的美人就连女子也不忍为其折服,又何况世间的男子?
湘宛淳没有留心苏霜染临走前与她相视时的浅淡笑容,进屋里刚要拿起桌上抹布,便听见门前传来带着恚恼的质问声:“我记着你半时辰前就过来打扫,怎的到现在还没弄干净?”
“奴婢知错了。”苏霜染前脚离开青莲后头就来,湘宛淳有些措手不及。
“这话你说过多少回?”青莲扁嘴责呵着跨进殿门,手刚一摸到柜壁,竟然是细细的灰,她声音不由提高,“这怎么回事?”
“那个……奴婢还没打扫。”并未推卸责任,湘宛淳拦下过失找个理由胡诌过去。
“就知道你磨蹭,连个简单的活也干不好,”语气嫌恶,青莲秀眉紧锁,脸上的不满叫旁人看得一清二楚。见湘宛淳一副受教模样,她更是来气,“还站在这里做甚?不给我赶紧的,若是到时娘娘迁怒,有你好看的!”
抿抿唇,湘宛淳不作声转身忙去了,心里却替苏霜染辩解澄清,娘娘待人和善性情婉柔又怎么可能随意生气?倒是姐姐你不时会给人难堪才是真的罢。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章衔接不上的违和感又出现鸟 …_… !
☆、第 12 章
说来遗憾,湘宛淳入宫也有近一年的时间,从未见苏霜染抚过一回琴。而撞见那幕景的会儿,湘宛淳恰巧陪文然玩着捉迷藏。记不清从哪个时候开始,文然喜欢紧黏湘宛淳。过来凌霜宫,文然大多时候只是为了来寻湘宛淳的人影。正是受教读书的年纪,文然这两天一回的跑动,湘宛淳看在眼里免不了替人着急。
对地位高显的皇族子嗣来讲,讨一个要宫女其实不算难事,奈何文然就是劝不动管咐湘宛淳的青莲那边。而且湘宛淳手上的活也不少不能时刻抽出时间,于是湘宛淳答应文然只要认真念书便腾余空闲陪他玩耍。文然的妥协,湘宛淳才会在后院寻觅中无意听到那悠扬琴声。
急匆的步伐变得缓慢而后顿留原处,湘宛淳虽然不懂乐理,但这悠远绵长的空灵琴音入了耳朵人心里一片安和祥静,心旷神怡之余那些尘世间迷乱人眼的纷繁杂扰统统不见。
湘宛淳本想驻足不前等安静听完再悄然离去,然而心里又对那个弹琴的人深感好奇。几度迟疑,湘宛淳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疑惑,寻着琴声找去了。
一番找寻,湘宛淳终是在池边的凉亭下见着了那个拨弄琴弦的人。抚琴的浅色身影,时而抬头迷离远望时而低头阖眸细听,轻拢慢捻中手足间隐隐散出的一种雅然韵味。苏霜染似乎并未对身边树丛细碎声响有所察觉,此时此刻她全副心思沉浸在古琴抚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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